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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评委听了亦道姑姑的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却也没说什么。
慕轻歌心里不喜亦道姑姑,对她根本就懒得理会,所以也没在意她的话。
她握着大大的毛笔,提笔很是随意的在纸上唰唰唰的画着,神色专注,动作飘逸随意,看起来颇为怡然自得。
不得不承认,虽然慕轻歌作画起来很抽象,但是容擎之等人看着看她作画,看着让她闲适的动作觉得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华老道:“丫头啊,好好画,老头子还想你一鸣惊人呢!”
晴姑姑和白老也颔首。
慕轻歌手上的频率不变,头也不抬的笑嘻嘻的道:“华爷爷,我努力哈!”
“就怕你努力也不行!”华老瞟一眼她手上的话,没有多大信心,哼道:“不过也没关系,努力过就好。”
慕轻歌但笑不语。
华老再安慰慕轻歌几句,让她莫急慢慢来,然后才去了别的参赛者那里观看情况。
只是容擎之没走,他饶有趣味的盯着慕轻歌看。
慕轻歌旁边的蒯紫映和吏添香原本见慕轻歌开始动手作画都惊了惊的,但是听闻几个评委的话,都忍不住要发笑。
这么一大张画纸,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画出一幅好画来?
当真是愚蠢!
古画最需要耐心,在某一种程度上比下棋还需要耐心。
慕轻歌懒得管别人,手上握着最大的毛笔唰唰唰的很熟练的在之前勾勒出来的轮廓里渲染上很薄很浅的一层。
慕轻歌速度快,唰唰唰的,那么大一张纸,她很快就渲染好了一层,然后继续第二层。
慕轻歌一边画一遍恶狠狠的道:“皇叔,你再看是不是要我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噗!”容擎之哈哈大笑,很是舒畅的大笑,“舒爽,当真舒爽!”
舒爽个屁!
这人是有毛病吧,她骂他她竟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慕轻歌将他当怪物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做画。
“珏王妃啊,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威胁本王的人呢!”容擎之笑吟吟的,“本王好生高兴。”
慕轻歌懒得回话了,快速的渲染着第二层,第二层很快渲染好了。
容擎之眯了眯眸,“好像有点儿轮廓了,但是还不清晰。”
“一层一层的来嘛!”慕轻歌很没好气,瞪着容擎之道:“你能不能快些走?”
“走?”容擎之挑眉,“为何要走?”
慕轻歌用眼睛剜着他,“走还是不走?”
“你们要画一个时辰啊。”容擎之见慕轻歌眼底已经露凶意,装可怜的道:“我们至少要等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我们都坐着岂不是很难受?”
台下现在很安静,观众又看不到舞台上的作画情况,都觉得这样的比试其实没什么看头,到时候来看个结果就好了。
所以,众人几乎纷纷到别的舞台观赏去了。
评委坐着也确实无聊,所以也会时不时上来溜达一下的。
“你坐着嫌难受,我还要站着呢!”慕轻歌毫不客气的道:“再说了,你这样盯着我画,难道会影响别人了么?”
容擎之笑得风流倜傥,神色愉悦的道:“本王看你画得好像好生顺畅,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啊?”
“那是我意志坚定,处事淡定。”慕轻歌脸不红气不喘的夸自己一把,又道:“你影响不了我会影响别人。”
慕轻歌话里的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蒯紫映。
最重要的是,他站在这里一直看着她,蒯紫映都没有作画,一直瞪着她好么?
她现在如芒刺背!
容擎之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走。”他也不是感觉不到蒯紫映的视线,带笑的脸色淡了淡,笑得眯起的眸子带了点莫测的味儿在。
“嗯哼。”慕轻歌手上在渲染着,一点都没有让他慢走的意思,只给了他两个单音节。
容擎之好像是不甘心被忽略,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提醒道:“那我走了?”
“走就走,难道我不让你走了么?!”慕轻歌猛地抬头瞪他,这丫的吃饱了撑着是吧?
她在作画好么,他一直在这里吱吱喳喳不说,还敲什么桌子,还让不让她好好画了?!
“本王……”
“闭嘴!”慕轻歌忍无可忍,不知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粲然一笑,问她:“喂,这里比赛的该不会有你喜欢的人吧?”
容擎之看着她的笑脸,怔了怔,耳尖有些发烫,张了张嘴,说话出来竟然有些口吃:“怎,怎么会这样问?”
慕轻歌:“因为你看起来很像是在搞破坏。”
“搞……破坏?”容擎之愣了愣,很是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慕轻歌很没好气,“你不是在扰乱我作画,在帮那个人么?”
容擎之瞠目结舌,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半响,他摸摸鼻尖,声音有些低沉:“你想象力当真丰富。”
第三百零五章 这怎么可能?()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更专注作画的慕轻歌有些听不清。
“没什么。”容擎之看一眼四周,道:“大家都是坐着作画的,为何你要站着?”
“我画的篇幅大,站着比较能施展得开。”慕轻歌握着毛笔,笔尖在她手下灵动的转动着,“她们应该是在画工笔画,没那么随意,需要小心翼翼的。”
容擎之好奇的问:“你选择兼工带写的画,可是因为你更擅长这个?”
“不是。”慕轻歌摇摇头,“我更擅长工笔画。”
“那你为何要选择话兼工带写的?”容擎之眉头难得的拧了拧,难以理解的道:“其实比赛而言,工笔画其实更受评委青睐,往年第一的都是工笔画。”
话罢,又道:“你不擅长工笔画就罢了,你更擅长工笔画,为何要画兼工带写的?”
“拜托,这是比赛啊!有时间限制的好么?”慕轻歌给了他白眼一枚,“如果我画这么大张的工笔画,恐怕要画到晚上才行!”
“你可以画小张一点啊。”容擎之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你看大家不也是画小小一张么?”
“我喜欢不行啊。”慕轻歌睫毛低垂,睫毛清丽疏朗,“不画就不画,如果要画的话,让自己舒舒服服的画,自己都不舒服,能画出什么好画?”
但是你现在这画真的不好!
容擎之瞟一眼慕轻歌手上虽然已经渲染了三层,但是还是很模糊的画,嘴角抽搐一下,用力的忍了忍,才没将这一句话说出来。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建议道:“时间才过去半刻钟左右,其实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画一幅工笔画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慕轻歌忍无可忍,这丫的在这里叨唠她很久了,“吱吱喳喳跟一只麻雀似的,你烦不烦啊!”
容擎之被骂了,不恼,只是摆出一副委屈模样:“我也是为你好啊,如果你更擅长工笔画,就画工笔画嘛,反正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不到……”
“你也知道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不到。”慕轻歌恼道:“我才开始画,你怎么知道我画兼工带写不好?”
她才刚开始好么,这么快就否定她这一幅画,真的适合么?
“但是……”
“滚!”慕轻歌干脆利落,一把折了手中的画笔,咬牙切齿:“再不滚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好,我走,我走还不行么?”容擎之很是无奈。
“哼!”慕轻歌冷哼一声,见最大能够渲染速度最快的毛笔断了,蹙了蹙眉,不过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一支一大捆毛笔里最大的那一支,重新沾水墨开始渲染。
容擎之注意到她蹙眉的动作,轻声问:“要不要本王替你再要一支比较大的画笔?”
画篇幅比较大,慕轻歌画着样的画本来就比较费力,所以对专注度要求很高,重新执起画笔之后,便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
容擎之见她睫毛低垂,脸颊粉白透红,神色专注,目光沉静,隐隐中透露出一股淡定睿智来。
还有,她抓毛笔的姿势非常好,手指白皙漂亮,整个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容擎之原本还还想开口的,看到这里一双常年弯着笑着的狭长双眸此时睁开了一些,露出来的双目漆黑幽深。
他定定的看了慕轻歌几秒,却见慕轻歌并没有抬头起来的意思,扯扯唇角,双目重新染上笑意,潇洒的静静的转身离去。
慕轻歌也没有留意容擎之,径自画自己的。
作画,需要平心静气,需要专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剩下两刻钟的时间,画工笔画的人正在做最后一层颜色的渲染收尾。
这是书画笔试,考验的是画工和书写,所以对词的要求并不高,也无需原创,只需要在上面写上一手短短的小诗,或者是自己作画之感即刻。
在剩下一刻钟的时间里,画工笔画的众人已经上完色,纷纷开始在自己的画纸上题词了。
画重要,题词的书写也相当重要,如果一幅画画得桎梏完美,但是画上的字却一般的话,一幅画也相当毁了。
众人在题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题完词,写上自己的名字,用镇纸压住纸张,这才细细搁下画笔,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画好了,便忍不住四处的看。
然后,她们都发现,她们五人都已经画好了,就只有慕轻歌还在快速的挥动着画笔。
吏添香看着,站在原位忍不住笑出声来,“除了珏王妃,我们都已经画好了呢!”
蒯紫映唇角斜勾,侧头看了看慕轻歌,便抬步向她走去。
她才刚抬脚,便见慕轻歌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将画笔放下,随手的捏起另一支毛笔,微微移动画纸,在一侧开始挥毫。
看慕轻歌的姿势,大家都觉得慕轻歌是在题词。
她画那么大的一幅画,都开始题词了?
吏添香和蒯紫映眉头都皱了皱眉,两人齐齐往慕轻歌这边走过去。
不过去还好,这一过去,看到慕轻歌手中的画,生生呆住了,纷纷掩唇颤抖的盯着慕轻歌的画看着。
参赛者在作画的时候,只要是在时间范围内的话,都是不允许旁人前去打扰的。
画晴郡主和秦子清两人自然也画好了,但是并没有像吏添香和蒯紫映那样走向慕轻歌,而是安静有气度的站在原地,等待比赛借宿。
然而,吏添香和蒯紫映的神色太引人瞩目了,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一样。
两人忍了忍,都没忍住,见慕轻歌已经开始题词了,便忍不住也靠拢了过去。
两人这一过去,一看,也呆了呆。
画晴郡主的脸色更是倏地就白了,轻颤着嗓音道:“这,这怎么可能?”
秦子清一双眼睛定定的穿梭在慕轻歌的画作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人的神色太奇怪了,台下的评委相对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好奇,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走上了舞台。
第三百零六章 亦道姑姑怀疑()
容擎之最迫不及待,他率先走了上去,而其余四个评委则跟了上去。
其实亦道姑姑并不想上去的,这些画作待会有人会拿下去呈给他们看,他们根本没必要上去。
但是大家都上去,她不好不上去。
然而,总是多了几分不情愿,一边朝慕轻歌的方向瞪了一眼,恼怒想道:那贱丫头当真惹人恨,什么事就不能低调一些,非要弄得如此劳师动众么?!
比试有一个计时的沙漏,容擎之远远的看到慕轻歌还在动着画笔,便一边上舞台一边瞟着那个沙漏,蹙眉道:“珏王妃,还不快些,沙漏里的沙快漏完啦,最多只剩下半半柱香的时间!你可要抓紧一些,时间到了,无论如何都要停笔啦!”
“知道了!”慕轻歌一边挥毫题词,一边道:“就好了。”
要是平时,五个评委上来,参赛者怎么都需要福身表示敬意,然而吏添香秦子清等人却个个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慕轻歌的画,不知道是不知道五个评委上来还是怎么样,根本没有人理会五个走上来的评委,更加没有上前来问候。
华老看着,忧心忡忡的道:“那丫头该不会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将其他人给吓着了吧?”
容擎之在华老说话的时候,已经去到慕轻歌身侧了,看了一眼慕轻歌的画,他也呆住了。
听闻华老的话,他回过神来,眼底全是赞赏和激动,大笑着道:“珏王妃的画确实将人吓着了,但是画的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呼!累死姐了!”慕轻歌这个时候已经写好自的名字了,手中的毛笔随意的往一侧一扔,然后猛地甩动着酸软的手掌。
“臭丫头,你怎么跟然丫头一个德行,都如此的粗鲁?!”华老上到舞台来,走近慕轻歌的桌子,没好气的道:“原本我还想你能将然丫头带好一点呢,如此看来……”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老眼便圆瞪,指着慕轻歌的画,指尖颤颤巍巍的,“丫,丫头,这是你画的?”
“如假包换!”慕轻歌站着快速画了两个小时,浑身骨头都酸软了,闻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蹦跶到华老身边,笑嘻嘻的道:“华爷爷,怎么样,能达到你之前说的一鸣惊人么?”
“怎么还不能?!”华老伸手掐了一把慕轻歌的脸颊,气呼呼的道:“华爷爷在这里当评委这么多年,可没见过有人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慕轻歌画的是一副情景图,里面画的情景和景物众人都非常熟悉,是皇城大街,景物是皇城的建筑和百姓。
画里画着皇城的城市面貌和各种各样阶层的人在皇城街道来往行走的情况,里面展示了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
这样一副画,不但内容丰富,画的处理方法非常精巧,画工已经到了精湛绝奇的地步了,里面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事物,就算再细小,她都勾勒得栩栩如生,简直看了让人拍案叫绝!
华老一边说,一边激动的上前几步,走到慕轻歌的画旁,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啧啧叹息道:“你这一幅画不但画工一等一的好,已经可以用瑰丽宏伟来形容了!”
其他评委看着,也很是激动,纷纷上前鉴赏。
白老指着画里的很细小的人物,激动的道:“当真是绝妙啊!大家看看这里,这人物只有那么一点,但是脸部精细描绘,我们一看便能知晓他神色如何!背景和服饰用写意画风,逸笔草草却是神采飞扬,笔精墨妙啊!”
众人对慕轻歌的画赞不绝口,慕轻歌的画每一处他们都细细的研究观看,越看越激动。
其他是个参赛者站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只有忐忑的站在一旁,个个不是盯着画看就是盯着慕轻歌看。
然而,无论她们是看向画还是看向慕轻歌,眼神里都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
评委们盯着慕轻歌的画,久久舍不得移开视线,而观众们在比试时间到了,都回来等着宣布结果,等来等去评委们都只围着一处热烈讨论,完全没有宣布结果的意思,都忍不住焦心起来。
不过,根据评委们说的话,众人也大概能揣摩到一点了,“是不是珏王妃的画让人大为惊艳啊?”
“好像是呢!”
众人纷纷道:“珏王妃好生厉害啊,我们也好想看看!”
一共五个评委,其中四个评委是比较激动的,而亦道姑姑则显得冷静很多。
一开始她看到慕轻歌的画也是很诧异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诧异,已经是到了不敢置信的地步了。
看着其他人激动的模样,她反而一点点的冷静下来,凉飕飕的吐出一句:“大家觉得这可能么?”
众人正兴致勃勃呢,闻言蹙眉:“什么可能不可能?”
“呵!一个时辰内,画出这么一副宏伟瑰丽的画来,大家难道就不觉得诧异么?”亦道姑姑盯着慕轻歌冷笑:“这样的话就算是整个大陆的名家都做不出来,她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竟然画出这样的画来,大家看了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
此言一出,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是一惊。
而其他四个参赛者则你眼看我眼,一时间眼底好像都闪过了流光……
慕轻歌眸子冷眯,“姑姑,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亦道姑姑,没凭没据,便含血喷人,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华老有些恼怒,皱眉道:“这画上墨迹都还没干呢,这画纸又是宫里提供的,方才其他四人还看着丫头渲染着色呢,你怎么就说出如此之话来?”
亦道姑姑:“就这点墨迹和画纸就能确定这画是她画的了?”
容擎之一把将慕轻歌的画纸举了起来,展示出背后被亦道姑姑看,一双代销的眸子闪现了寒光:“这背后的水迹,亦道姑姑可以仔细看看,还有,我们之前应该都看过珏王妃调的彩料,现在这些彩料已经被用得七七八八了,而画上呈现的颜色明显就是这彩料的颜色,这有何好怀疑的?”
第三百零七章 众矢之的!()
而就在容擎之举起那一幅画的时候,台下之人一看,便是一阵抽气声,“天!好瑰丽大气的一幅画!”
众人震惊之余,心里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如此一幅作品,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好像真的不可能画得出来啊!
珏王妃这回……应该是真的做了不好的事啊!
亦道姑姑冷哼一声,“难道就不准这画是事先够了好的,她只负责渲染上色么?”
亦道姑姑的话虽然无凭无据,确实言之有理。
吏添香这个时候,眼底带着幸灾乐祸,插嘴道:“在作画之前,珏王妃还说过,她画工一般,从来没有人赞美过她。但是如果她能画出这样的画来,谁见了不会赞美一番啊?”
慕轻歌听了,瞟了她一眼,很想问她一句:你方才也看过这一幅画了,你不也没有赞美么?
说这样的话打自己嘴巴,她还真好意思!
吏添香感觉到了慕轻歌的视线,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她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便抬首挺胸,投给慕轻歌轻蔑一眼,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