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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邑夫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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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惊又冷,女子瑟缩在阿七怀中,人已恍惚得不能言语。
  “我也能叫你若儿么。。。。。。你果然很像你的兄长。”阿七替她将湿发轻拢至耳后,喃喃道,“我早该想到。。。。。。”
  再瞒不住了,再无法自欺欺人。早该想到,世上怎会有这般峰回路转的巧遇,怎会有如此乐土任她安身!辨不清究竟是何滋味,只一遍遍在心中对自己暗念——云七,云七,你本就不该做这样的美梦。
  不知何时暄赶了来,女子肩头的莲花印记,同样清楚的落入他眼底。而诧异之感也只是一闪而过,暄脱下自己的罩衣,便要替阿七换上。
  阿七却侧身一躲,轻道:“莫不是,你也将我错认成了她?”
  无顾他愈见阴沉的脸色,她接着道:“你该想到昳因何会对我另眼相待。因听信弥须之言——云氏嫡女,定会入主中宫——衍帝便下了一道旨意,储君将聘云彦长女为妻,可日后云彦却将未出世的嫡女另许人家。虽如此,仍有谣言传出。。。。。。”说到此处,她竟笑了笑,“传言如此荒谬,为何还会有人听信,家破人散,一个孤女又如何能替夫婿谋得至尊之位?”
  不敢也不愿抬头去看他一眼,就这么自语一般,将压在心头的话说与他听,“你不会在此久留吧。。。。。。虽说已有些迟了,可与肃家小姐的婚约,总也还作数。修泽曾对我说,春上将去青城,赶在那位肃小姐的出闺之日,送去一份贺礼。他说自己曾与一人作赌,不料却输了,那人便与他做了一个交易。。。。。。原以为是程远砚,如今才知是你,将赫连格侓之子送出青宫,以此为肃小姐换来一味药引。。。。。。我猜的,可都对么?”
  从未想过,话语也会如此伤人,利刃一般将他伤到体无完肤,胸口痛得无法自持,却偏偏一句也辩不得。如何与她一句句争辩,何处被她说中,何处又被她曲解?事到如今,他倒该庆幸她并未将话全部说完,仍为他留了余地——
  

七 夜静更深歌不成(七)

 譬如她到底不曾亲口说出,无论如何他亦要借助江南之势;不曾亲口说出,他心中并非甘愿落入这谷底。
  手中依旧擎着那罩衣,似在命令她回心转意。可等了一刻,又等一刻,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瞬,几乎要将那罩衣狠狠掼在她面前——终于还是压下心气,耐着性子向她道:“我先前纵有错处,这段时日对你还不够依顺么?若成心瞒你,怎会由着你来,又怎会叫你瞧见这些!”初时只为劝慰她,好尽快将此事揭过,说着说着,自己竟也动了情,“你该当怨我,却不该将我想的这样不堪,莫非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么?”
  阿七又似在听,又不似在听,直到湖对岸亮起零星火把,应是有人来寻这女子——暄一时顾不得再说这些,上前一把拉起阿七便要离开。
  “我在京中见过你。”忽听女子轻轻开口,“是一张绘像。”
  阿七顿住脚步。
  “是为了在上陵围场上寻你,他亲手所绘。”松若眉眼轻垂,接着道,“你收了他的定物,他便将我留在中土。你不是已随他出海东去了么?”
  “你是说修泽?”阿七回身将她望着,“定物,什么定物?我从没收过——”话音便在此处截住,只因忆起了先前并未放在心上的一幕。
  当日离开西平侯府,两人在中沐城外分别,修泽确是问了自己一句——玄铁可还带在身边。
  那时不过想着,修泽仅仅对自己动了些心思,却没能想到,这心思如此之重。
  “我并不知玄铁便是定物。”虽心内百味杂陈,阿七仍是坦然道,“若早先知道,也定不会收下。可惜眼下玄铁已失,我无法还你。”
  “白先生曾对他说,”松若轻声又道,“你最不愿受人恩惠,若平白受了,哪怕肝脑涂地亦要尽数偿还——因此我想,他之所以绝口不提,是怕万一被你知晓,感念他的恩情无以为报,便只能违背心意同他结成连理。”
  月华皎洁如霜,映着两个少艾女子,同样隽秀的眉眼,眸光却迥然各异,恰好比她们截然不同的命途。
  只见内中一个微笑着摇头,“如今我已不这样。而修泽亦不是如你所想——是你看轻了他。”
  突然发现,面对这个与自己虽是萍水相逢,却也渊源极深的少女,自己竟无甚可讲,不问她心中究竟有何难解之苦,亦不问她可愿另择出路——哪怕命运硬将她们绑缚在一起,她亦要拼尽全力挣脱。
  阿七抬眼向远处眺了眺——那些火光正缓缓移来,“我须得走了。短见寻过一次,尝过将死的滋味,往后也不必再寻了。”
  。。。。。。生平头一回,被个女子拉扯着,在花树间急步穿行。莫名的心绪竟令他有些失措——为何前一刻分明对自己万念俱灰,后一刻却仿佛已然云淡风轻?
  见过太多善变女子——眨眼功夫或喜或恼,时娇时嗔,却不过为着向男人承欢索爱——心中再明白不过,唯有她是不同,愈是温顺,愈令他怕。
  终于远远离了那园子,半山被风处,暄拽住她,“没人追来,歇一刻再走。”
  两人拢起一堆柴枝。白日里刚落过雨,枝叶俱是半湿,暄却很快便生起旺火。
  阿七坐在火边,静静看他添柴——旁的都暂且不想,哪怕只在这一瞬,眼前的,就是她要的男人。
  稍后暄回过身,先是松了自己的衫子,接着不由分说开始解她的衣带。她假意躲了躲,就十分乖觉的不再乱动。
  湿衣褪尽,阿七顺势缩进暄的怀里。暄用衣襟拢起她,将她抱住。
  他胸口如此的暖,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方才那些话,你统统忘了吧,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只说出这半句,余下半句,被她悄悄揉碎在心内——即便你是,我也绝无怨言,纵有千错万错,也只在我,同你没什么相干。
  爱慕他,即便被他伤了,也怨不得他,只能恨自己甘愿追随——已是不止一次涌起这念头,一次比一次更令人感到无望。
  此刻暄的心中亦是阵阵抽痛,仿佛这颗心被她牢牢攥住,于是他愈发收紧手臂,她攥得愈紧,他便也如此回敬她。
  即使如此,那痛楚依旧越来越烈,痛到令他无法承受,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向她颈侧,张口重重咬下——原本轻摁在自己胸口的双手,此时蓦地收紧,指尖划过处,肌肤微微刺痛,内里却是难耐的酥痒。似乎总是如此,情欲骤然腾起之时,便再也无法分清对这女子究竟是爱是恨。
  长发散落在斑驳枯叶间,每回风起时,落花如雨而下,似要掩住树下炙热交缠的躯体。花香中搅着一丝腥粘,痛到极致,亦欢愉到极致,春夜清凉,却仿佛由此沾染了夏雨将至的湿热。
  春#梦一场,该是醒了。
  

八 夜静更深歌不成(八)

 靛青天幕渐渐转作湖蓝,心中再贪恋,晨光依旧悄然而至。
  此时回望,昨日种种仿佛彼岸之花,恍如前世。
  “我想好了,不妨就去定洲,或者。。。。。。索性去青城。”轻轻替他捻去发间的落花,“依我说,事不宜迟。你又如何想的?”
  她的心思总是转的太快,未免叫人始料不及,而对方的回应也出乎她意料之外——
  只听暄道:“去川中。”既是她先提起,也无需再瞒她。
  “川中?”阿七满目讶然的望着他,“虽慕南罂未在充州,可充州仍由他的嫡系亲信坐镇,川中于你,岂不与绝地无异?”
  “置之绝地,”暄静静道,“方得生路。”
  “好。”阿七一句未再多问,不假思索道,“那就起程去川中。”
  “阿七。。。。。。”明明早就做过决断,此刻见她应得如此干脆,暄突然生出几分犹豫,迟疑着伸出手,可还没碰着她,就先被她凑上来一把搂住。
  两手环着他的腰,下颌搭在他肩头——暄看不见她的脸,而从她轻快的话音里,也丝毫听不出不悦——“往后什么都不必说,是我愿意。”
  “好。”心内又开始隐隐作痛,暄强自笑道,“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往后可别怪我。”
  “放宽心吧,绝不怪你。”阿七靠在他肩上,歪着头斜睨着他,语气半真半假,“只不过,哪天我不愿意了,你说什么也无用。”
  “要么一句都不必说,要么说万句亦是于事无补,”暄点头笑道,“你的意思,我记下了。”
  正在这时,寂静山道上隐约传来马蹄声,细听似有十数骑之多。阿七熄了脚边余火,抬头笑问:“定是川家的人。躲是不躲?”
  “若躲了,”暄向那新绿掩映处遥遥一眺,口中轻笑道,“谁送咱们往川中去?”
  川中,花月镇。
  花月镇隶属充州,乃川东灵秀之地,傍水依山,盛产红花,将红花染丝,辅以金线织成锦缎,便是声名远扬的“花月锦”。
  往年这个时令,织娘们忙碌了一冬一春,多少可得月余轻闲,今岁却格外不同——上年红花还未采收,镇上几间染坊便早早被人包下,秋末染就的丝线,织到今岁春尽仍未织完。
  多年难得一遇的大主顾,不是别家,正是富可敌国的江南肃家。
  传闻穆国公肃恒因疼惜幺女远嫁,欲将嫁女途经处,皆饰以红锦——待到那时,莫说是红妆十里,百里千里也不为过。
  如此铺陈颇有违制之嫌,储君大婚亦不能及,叫人不由得联想起当日公子恪迎娶孝敏的声势,倒还十分相近。
  回头再说这花月镇。镇中几条繁华街巷,除了药铺与铁匠铺子,最多见的便是织布作坊。日暮时分,织娘们赶过半晌活计,正围坐在一处说笑歇息。
  有人说道:“外头传呢,说慕将军就要回来了。越娘,你家男人也该回了吧?”
  几个好事的便一起推着那越娘取笑:“怪道这两日你魂不守舍,又折梭子又断线的,想必这心呀,一早飞营盘街上去了——”
  营盘街本是川东骑最早一处驻地,如今大部虽已移至距此不远的充州城内,却仍有近千人留驻此地;而这近千人之中,半数来自京城,最早追随慕南罂由京入川。
  只见那越娘俏丽脸盘弯细眉眼,敞袖蓝褂细绫裙,鬓两边各簪一支银蝶花簪,正是川中女子惯常的装扮——佯怒道:“你们快少拿我打趣,我可没听说。”
  有与她相熟的替她解围:“还真没听着,倒是听人说起,这几日北边的川五爷又来收药来了——”
  有人便问:“来不就是收红花么,如今都被高价收了去染了丝,哪还有富余?”
  “论起来,”越娘接道,“川五爷虽不是官家,却和官家也不差什么——他要真想收,花月镇上哪家敢不接他的买卖。这不,听说他家今回进城时走丢了两个伙计,合营里都替他寻人呢。”
  众女子便又笑道:“到底她家男人是营里听差的,原就比咱们知道的多些。”越娘的夫婿原是京中人氏,在川东军内多年,虽只是个并无官秩的行佐,却略识文墨,有几分见识。
  “尽跟你们这些嚼舌的瞎绕呢,”越娘憋着笑,作势恼道,“天不早,我先回了!”
  织娘们各家离作坊都不甚远,这越娘穿街过巷,不多时便近了自家院子。未进门便听院中有动静,紧接着竟自门内丢出一只公鸡来,被割了喉管,扑腾着翅子溅了一地的血。
  越娘呆了呆,急急的进门——只见门内站着个面色黝黑的高瘦汉子,正是她家男人赵青——不禁又惊又喜,“你,果真是你,几时回的,事先也不捎个信儿回来!”边说着,眼圈已红了。
  男人不同往常,也没答话。越娘隐约觉着不对,瞧了眼地下仍在扑腾的公鸡,忙去接男人手中的刀,“怎的厨下的事你倒动手了,是来了客么?”
  话音未落,却见屋内走来个年轻后生,天色暗了瞧不清样貌,倒是觉得一脸和气。男人顾不上多说,只吩咐她将鸡收拾了炖上,接着便恭恭敬敬将那后生重又请进屋去。
  越娘不敢多问,直到将鸡汤炖好送进正屋,先是她男人在门口接了,交给方才那后生。后生笑着道了声谢,端着回身进了里间。
  仔细掩好屋门,两人到了偏房,越娘终是小声问道:“这来的究竟什么人呢?”
  赵青这才低声道:“作坊的活计暂且撂下吧。过两日收拾收拾往庄上去,街坊若问起,就寻个由头说庄上有事。”
  越娘茫茫然点了点头,“你几时接我回来?”
  赵青便道:“莫多问了,到时我自会去接。”
  越娘仍旧忍不住说道,“莫不是出了事?你可别瞒我!听说慕将军迟迟未归——”
  “恁多的话!”赵青沉下脸来,“你只管去庄上,等我去接便是。”
  越娘是个聪明人,见自家男人不肯说,索性闭了嘴,隔日等赵青出了门,便借由送茶水,独自去了正屋。
  一掀帘子,屋内正有一坐一立的两人——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面色微露倦怠,越娘未敢细看;至于站着那位,前一日还瞧着是个后生,今次一打眼,竟成了姑娘。
  

九 夜静更深歌不成(九)

 川中与别处格外不同,并不忌妇人在外抛头露面,常有织绣技艺精湛的女子,令男人也高看三分,这越娘又生在商贾人家,幼时跟着父亲离乡在外,见过不少世面,故而并不是那怕事的性子,看人眼光亦精准——谁知今日遇着的,却偏偏探不出个究竟。
  川路艰险,异乡人孤身来此,无非为了躲避战乱、又或饥荒时疫,而眼前这两人,不似逃难的离人,也不似私奔的男女。
  越娘也多少听得些风声,咏川侯至今不归,实因川外出了不小的祸事——那些战乱旱涝疾疫,不是她一个小女子所能忧心的,平素吃斋拜佛,也只不过是盼着能和夫君在这川内一隅,安然度过此世——因此这当口,对他两人便添了些戒备之意。
  手里一边摆茶,心内一边掂量,琢磨好的话到底没能问出口,临了陪着笑说道:“这是当地的猫耳,若喝不惯这口味,奴家再烹些旁的汤水来——”
  却见姑娘立马笑着接道:“猫耳正好,不必换。往后几日还要劳烦姐姐。”
  听话音便知不是衍西人,口齿利落像从京畿而来——心内的忧惧又重了几分,越娘不动声色的将眼皮儿朝她身上翻了翻——模样白净标致,却并不像富家女子,没一丝半点儿的娇矜,打扮也甚是平常,半旧衫裙,头上未挽髻子,倒跟男人似的束一把在肩后。
  正打量着,不期然的与姑娘眼神一接,两人各自都笑了笑,姑娘便落落大方道:“现也入了夏了,夜里头蚊虫实在闹得慌,烦姐姐取些艾熏一熏?”
  越娘赶忙应下,折身去取艾草与火折。
  打发走了人,阿七对暄道:“头一次入川,等你歇息好了,咱们可要四处转上一转。”说着又走去探他额上,“好端端的,说病倒就病倒,该不是去年的毛病还未痊愈吧?早说过你,可不就是自找么!”
  暄在窗下坐着,听了只能苦笑:“许是水土不合。去年秋上初到定洲,也折腾一回。”
  阿七将茶斟好递到他手上,“那时不在定洲城内好生呆着养病,为何却要跑去埈川?平白落得一场无妄之灾。幸得如今。。。。。。”忽见他似听非听,话音便低了下去。
  暄正将眸光投向窗外。庭院里绿意盎然,同江南江北的夏令景色也无太多不同,可此刻他心内再明白不过,此处,正是川中。
  几番波折,总算,到了此地。
  想起某个澄明月夜,将马驻在空寂无人的山野,面对前程后路,胸中却只有无尽彷徨与茫然,如今虽已时过境迁,可彼时那种心境,仿佛此刻仍能体味——回过神,笑问身边的人:“方才说,幸得如今怎样?”
  “幸得如今,”阿七怔怔接着方才的话,“另有一番境遇啊——”
  他的笑显得格外意味深长,“不错,阿七。那时起我就知道,终有一日,会是另一番境遇。”
  阿七并不明白他所说的,口中故意抢白道:“事后才说这些大话,当日是谁几次三番险些送了性命?即便如今走到这一步,不也还是困在此处——来这一趟,究竟是何打算呢?”
  “川中么,只因我早前答应了别人,无论如何也要来,”暄又似正经,又似玩笑,“早一时晚一时,无甚区别。”
  阿七纳闷道:“应了谁?为何要应他?”
  “若我说是应了一个女人,因她曾救过我的性命,”暄笑道,“你可会恼我么?”
  “是齐姑娘吧。那就不必多说。”阿七淡淡道,“周进早同我说过,我全知道,又怎会恼呢。”
  “嘴上说不恼,”暄笑眼瞅着她,道,“你这个模样,可不就是恼了?”
  阿七恨的头也不抬,“我是琢磨着,救人性命这样的大事,必不会只应这么一桩事吧?换做我,不讹上十桩八桩的好处,才不会罢休。”
  “你们女人果然都一样。”暄笑叹一声,道,“我应了她三桩事。可惜如今一桩也未达成。你若心里实在觉得不舒爽,索性我也应你几桩如何?”
  “罢了。”阿七冷冷道,“我才没她那么糊涂。”说着便见那越娘正捧了一丛干艾草过来,当下也不再理会他,只同越娘一起将艾草焚了,屋前屋后仔细熏过一圈。
  阿七若有意讨人喜欢,自有她一番手段,不多时越娘已将戒心放淡了些——她二人边忙活着,边说起了当地的风土。
  提起川中,因周遭被群山大川环绕,居于正中,故而得名“川中”,自古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川地以宓江为界,分作川东川西,前朝时此处曾为藩国宓罗属地。赵衍初年,宓罗王庭内乱,自伤了国祚,被赵衍一举攻克。此后赵衍封宓罗国主为镇西王,直至宣宗赵忱即位时,宓罗国乱又起,赵忱发兵平乱,并借此于川东驻军,降镇西王为川西伯,命其合族迁往川西,轻易不得越宓江一步。时至今日,川中由衍将慕南罂镇守,宓罗名存实亡。
  

十 夜静更深歌不成(十)

 越娘与阿七说这段时,抬眼却见房内的男子正踱步而出,日头底下一个照面,脸上先红了一红,暗自想:人都道川五爷与慕将军便是一等一的人品,不料今日方知山外有山。
  胡乱想着,只听那男子含笑问道:“这些年镇上都不曾见过宓罗族人么?”
  越娘回过神,当下竟局促起来,讷讷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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