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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三千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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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拉扯的空当,花厅里已经闹起来了,老鸨秀娘钻进钱眼里去了,居然扯着嗓门喊,今夜谁出价高,花魁今夜便归谁。老鸨的破锣嗓还没消停,西厅就有嫖客踩凳子上桌子撸了袖子喊价:“老子出五十两!”

东厅立即有暴发户一掌拍案,大喝:“大爷我出价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前厅有倜傥公子哥摇着扇子加价。

“三百两!”后厅一位花袍男子一口喊价。

老鸨秀娘倒吸一口气,拿帕子擦了擦额头,试探道:“这位爷,敢问是三百两银子么?”

那位花袍男子豪爽一笑,露出一口金牙,“银子多寒碜,老子出的是三百两黄金!”

整个厅里顿时无数的抽气声,连我身边的小兰都抽了。秀娘翻了翻白眼,险些晕过去,幸好及时掐了自己大腿,才留了一分清醒,哑着嗓子颤抖道:“玉姑娘今夜就归……”

不待老鸨说完,我将手里拉着的谢沉砚一把按到椅子上,同时一掌拍到桌子上,高声喊道:“五百两!”

所有人朝我看来,秀娘听见“五百两”这个亢奋的字眼后,毫不含糊地翻着眼皮晕过去了。

小兰肝肠寸断地望着我,谢沉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二楼的花魁淡淡地扫我一眼。

老鸨被掐了人中后醒转,立即颤巍巍爬起,深情地朝我望来,“花魁今夜就归顾……”

“六百两。”不远处有人淡淡道。

老鸨一句话没说话,再次翻了白眼,倒下去了。厅里所有人同时抽着冷气转了目光,我亦随众人望去,他娘舅诶,出价的不是别人,正是晏濯香这厮!

“花魁今夜……”老鸨被人扶起后,攀着桌缘爬起了半个头。

我啪地打开扇子,沉着嗓子道:“七百两!”

“八百两。”晏濯香淡定地品酒喊价。

“一千两!”我愤然一脚踏上凳子。

“一千五百两。”晏濯香搁下酒杯,向我望来,浅笑,“顾大人需量力而行。”

我心中的火焰腾地上来,我顾浅墨在青楼向来挥金如土,居然有人挑战我的尊严!

我扯下腰间佩玉,带着穗子晃在空中,摇着扇子道:“此物乃是昆仑绝顶美玉,价值十个醉仙楼不止,黄金有价玉无价,无价之玉赠给玉生烟姑娘,正是美玉配美人,不知玉姑娘意下如何?”

我手里垂下的美玉在灯火下流动着梦幻一般的色泽,老鸨尚未爬起来又直挺挺倒下去,人事不省。

花魁玉生烟款款下楼,香风顿起。在众人的注视中,美人一步步向我走来,眼波一分分流转,我手里的酒杯都快握不住了,小兰泪奔而去。

“玉生烟见过大人!”花魁娘子对着我盈盈一拜,嗓音动听之极。我笑弯了眼,忙一步上前将美人扶起,拉着她的小手坐到身边。对面谢沉砚看着我,表情难以揣度。

我打着扇子,瞥了一眼到晏濯香身上,此人宠辱不惊,得失淡然,心上人被抢也不见沮丧悲愁,不过我揣测,或许人家心中悲愁只不表露出来罢了,如此一想,我便甚感快慰。

“顾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花魁娘子笑着为我斟酒,一颦一笑都极尽风情。

我摸着美人的小手,笑眯眯问:“什么名,什么不虚传?”

玉生烟抽回自己的手,端酒到我嘴边,一边喂给我喝一边笑道:“顾大人青楼美名万人传。”

朝堂里我有的是臭名,在青楼有美名传,也是不错的。我喜滋滋握住美人的柔荑,“本官还有美名?”

美人冲我一笑,“顾大人一掷千金,一世风流,长安的纨绔子弟没人及得上,大人尽管断袖,却也恋红颜,博爱如斯,怎不叫人钦佩!”

我捏着酒杯,左思右想,思量不来这是怎样一种美名。对面谢沉砚被一口酒给呛住,低声咳嗽。

“对了,美人陪酒,可不能冷落了谢公子。”我将美人介绍给谢沉砚。

花魁就是花魁,得了我的授意后,款款坐到谢沉砚身边,柔情似水,极尽缠绵。对本官,这玉生烟可没这么热情,摸个小手都要抽回去。我心里有点不是味。

谢沉砚不得已被灌了几杯酒,脸颊略有酒晕,我瞧着煞是好看。

“在下不能……”谢沉砚眼中已有醉意,推开花魁手里的酒杯,扶着桌缘要起身。玉生烟将他拽回来,身体一转,便倒进谢沉砚怀里去了。

“噗!”我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玉生烟搂着谢沉砚脖子,笑容妩媚,“谢公子醉了,可要歇息?”

谢沉砚起身不得,忙推道:“时辰不早,在下告辞!”

“我送谢公子回房歇息吧。”玉生烟身体灵活,从谢沉砚大腿上下来后,半扶半拉地,就拐了谢沉砚上楼。谢沉砚半醉半醒,拽着楼梯扶手要下楼,急道:“姑娘请放手!”

几个丫头帮着玉生烟把谢沉砚给拉上了楼,进了卧房。

我手里的酒杯“嘭”的一声落地,这才惊醒了我,我一个激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小兰嗔怒着蹭到我身边,捡起地上的酒杯,“这下好了,顾大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美玉赠美人,美人却另寻了他欢。”

我肚子里的酒劲也上来了,只觉得头有些发晕,发晕中似乎看到了远处晏濯香玩味的目光。我懒得理会,一把扯过小兰,问道:“怎么回事?你家花魁怎么跟别人跑了?”

小兰落井下石道:“哼,谁让顾大人长得太女相,没有人家谢公子有男子气概呢!”

我打开折扇胡乱扇了几下,又灌了一杯酒,蹭地站起来,转身便上楼。

“顾大人,你到哪里去?”小兰在后面跺脚,“没有花魁,还有人家嘛!”

上楼后,有几个丫头来阻拦,我虽醉意熏熏,脚上功夫却未落下,当下施展凌波微步,绕开了所有人的阻挡。花魁房门被上了闩,我提起一口气,一脚踹去,绣门喀喇一声倒向一边。

闯入春闺后,一眼便瞧见扭作一团的两人,谢沉砚与花魁拉拉扯扯中早丢了外袍,连内服都被扯去了大半,衣襟大开……

我瞄了一眼,只觉鼻中一热,有股热流汹涌而来。我忙一把捂住鼻子,气愤道:“休得无礼!”

将谢沉砚推到榻上后,玉生烟回眸看我,笑着,“顾大人的意思是,三个人一起?”

“什么?”我不由自主朝着某个极度下流的方向想去。

玉生烟起身到我跟前,在我神游的空当,往我腰上一拍,我一个不妨,几步前跌,栽头倒向床榻,正将一个即将奋力爬起的身体撞了回去。

“原来顾大人是这么个意思。”玉生烟暧昧地笑着,“那生烟就借个地方,顾大人好生断着,我不打搅了!”

我头晕眼花,却也爬不起来,迷蒙朦胧中,抱着一个厚实的身体滚到了一边。

毁人清誉,举手之劳

漆黑的夜过去后,微明的天光薄薄透过纱窗。身边有人动了动,僵硬了刹那后,一个反应过激的动作将我掀得险些落了地。我缓缓翻了身,滚回柔软的床中央,习惯性动作揽过手臂,抱住了一个什么物事,半趴着满足地继续睡去。

我再度被掀翻,四爪朝天,我闭着眼皱了皱眉,揽着什么物事的手臂带了过来,一拉,一扯,一个重物迎面扑来,风声飒飒。

我忍着困意,极为勉强地启开了眼睛一条缝……再启开一些……

这一定是做梦,我又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身体上方的人影挣扎着,似乎打算从我魔爪中逃脱。为了好生睡觉不被打搅,我将人影的手臂一甩,这下该安生了罢。

风声再起,愈发摧枯拉朽,一个颇重的身体完全趴到了我身上,额头碰额头,嘴唇碰嘴唇……

嘴唇?嘴唇!

我两眼圆睁,贴着我的人影在我险些聚不起光的眸子里勉强聚成了个人像,宿醉头疼中,我脑子略有迟钝,静静辨认着这人。

人像连忙抬起头,看我的一眼中极为震惊,愧悔,惶恐,自责,薄怒,“顾、顾侍郎……”

“谢御史?”我努力看清面前的人,在看清的一瞬间,脑子里一炸。

连累人家跟我一起断袖,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撑着床打算坐起身来再作计较,尚处在震惊中的谢沉砚见我有所动,也转了转头,结果,这一抬,一转,两颗脑袋再碰一处,而且更严重的是,一个微微错开的角度后,鼻子下的两张嘴也咬到了一处,比方才还准些。

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边,稍稍的停顿后,一个略低的嗓音道:“已是上朝的时辰了,濯香可替为告假。”说完,一点停顿也没有,脚步声转了出去。

我脑子里一团糨糊,赶紧扭头错开角度,毁人声誉当真罪该万死。

谢沉砚红着脸爬下了床,似乎再不敢跟我呆一张床上。方落地,又歪着坐了回来,拿手揉着额角。

“宿醉,头疼难免……”我也将自己挪开了一些,没话找话,低头,蓦然瞧见自己衣襟上点点血迹,研究了一番,最后确定是昨夜没捂住的鼻血。

谢沉砚不答话,勉强起身到了桌边,倒了杯茶喝。我瞧他背影,实在不敢确定此人会在哪个时候爆发,哪个时候参我一本。还是趁着各自沉默无言的大好时辰溜之大吉的好。

我悄寂无声地下了床,不动声色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蹭到了门边。

“顾侍郎去哪里?”

“那个,回、回府……”我依着门边,不敢转身,小心翼翼道。

“……我也回府更衣,该上朝了。”谢沉砚从桌边摇摇晃晃起身,越过我,径直往外走。

我瞧他走一步稳两步歪三步倒,赶紧跑上前扶了一把。

我下楼向老鸨租用两顶轿子,秀娘瞅我再瞅谢沉砚,一咧嘴,道:“咱替顾大人省点钱,一顶轿子,够用。”

一顶轿子抬着我和谢沉砚回了侍郎府。

在轿子里时,我怕再撞着谢沉砚,便一个人趴在一边,一路又睡着了。到府时,我还没醒。被人扶出轿子时,我方掀了一点眼皮。

“这一夜,又是去哪里喝酒了?”梅念远一边扶着我一边命人扶着谢沉砚,对我说话的语气颇为清淡。

我半倚在他身上,嘴角一翘,“醉仙楼。”

没走几步,脚下被台阶绊了一下,即将跪地,梅念远伸手将我扯了回来,低头忽然瞧见我腰间少了样东西,“大人的玉呢?”

我咧嘴,“美玉赠了美人。”

梅念远手上一松,我软绵绵便要萎顿于地,又被他一把扯了回来。他愕然道:“送了人?”

“送了花魁。”我脚步依旧发软,不靠着人,完全没法迈步,梅念远停了,我便也随着停了。

他盯了我许久,我脑子里一团糨糊,却也有几分清醒,冲他微微笑,“总管……”

梅念远什么话也没说,送我到卧房。我被放到床上后,沾着枕头便觉浑身轻松,睡自个床上舒坦多了,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谢沉砚,便撑着眼皮,吩咐梅念远道:“留谢大人在府上解酒,待我醒了再放他回去,切记了。”

“你睡吧。”梅念远在床边道。

我闭上眼一分分陷入沉睡中,没有听见有脚步声出门,知道梅念远还没走,却也没力气再说话了。

一觉醒来,日头西斜。我素来饮酒成习惯,烂醉如泥也好,宿醉也好,睡一觉就好,也不用什么解酒醒酒汤。这一点,梅念远清楚得很,我醉了不吐不发酒疯,给府中老小减了不少负担。

就是醒来后,脚步有些虚浮,眼神也不大好,出房便撞了梅念远。

“谢大人可还在?”我捂着额头,问道。

“在客厅。”梅念远让路到一旁。

我才走了一步,他又道:“大人前襟上是什么?”

“鼻血。”我低头看了一眼,觉得这么出去不妥,“给我换身袍子。”

赶到前厅时,门口站了一排的人,我心脏扑通一声,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梅念远在我后边解释道:“男宠公子们得知这位是隔三岔五朝堂上弹劾大人的御史,都赶来亲眼瞧瞧罢了。”

我这才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在整日就爱看热闹的众男宠们身后咳嗽一声。男宠们回神,意识到我来了,忙让开道。我在媚眼纷飞中穿过厅门,一步跨过门槛,见谢沉砚在客厅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我府上的云雾茶。他抬头见到我,神色有一刹那的复杂,茶杯顿在了手心。

我也忽然不知说什么好,张口笑道:“府里人没见过世面,谢大人不要见怪。”

谢沉砚望了眼厅外仍在围观的美男们,总结了一句,“顾侍郎府上男色果然众多。”

我瞧了瞧他面容,心里不自觉对比了一下美色,转头对围观的众人甩了甩袖子,“散了散了,该是读书时间了。”

男宠们怏怏然磨磨蹭蹭撤了,甚是不甘心。没了围观的,顿时清风入室,甚是舒心。

“今日告假不上朝,是我仕途生涯头一遭。”谢沉砚声音也如清风一样淡。

我脸皮扯了扯,歉然笑道:“都是我的错,昨夜若不拉着你和晏编修往醉仙楼喝酒……”

谢沉砚看着茶杯里的水波,眉目间一层心事一层无奈,“御史台今非昔比,朝中事,也愈发比不得从前了,如有一团迷雾遮盖,怎么也看不透。”

“清者清,浊者浊。”我轻描淡写地摇扇,“看不透,便不要去看罢!”

他转头看我,许久也未说话,不晓得是当我圣人看还是混账看。我自认浅薄比不得心怀天下的御史,也不装高深装深沉了,合上扇子搁下茶杯,起身笑道:“我带谢御史往院子里走走吧?”

绕着池塘湖水走,谢沉砚刻意与我拉开距离。我便在前,他在后,闷头走了一阵,半天找不到话题,愈沉默便愈让人脑中重演醉仙楼不堪的一幕,我实在羞愧不迭,捡着一处石桌棋盘赶紧坐下,乐呵呵道:“谢御史可愿来局棋?”

下下棋,换换脑子。

结果三心二意,五局输了四局半,剩的半局还在死死支撑。

“侍郎没专心。”对面谢沉砚一言概之。

我手里白色棋子丢进棋钵里,眼睛看着棋盘厮杀的阵型,口里却道:“谢御史前途因我顾浅墨而毁,实在对不住得很。”憋了许久,道歉的话,终是说了出来。

他沉吟了一番,方道:“顾侍郎如朝堂一般,都是一个迷局,令人解不透。”

我捏了一枚子,放到棋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样送死的举止,只看对手吃是不吃。谢沉砚思量了一会儿,看我道:“我若吃了这一子,你便活了,可我若不吃,你如何翻盘?”

我哈哈一笑,“那我就输了嘛。”

他愕然,“认输?”

“认输。”我打开空白一片的折扇,无画也无字,洁白一片,“愿赌就要服输。”

“侍郎每一步都是在冒险,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总想着有后路,多无趣,是不是?”

梅念远来问我晚饭的事,千澜不知怎么跟来了,见我跟旁人对弈,不开心地站在一边。我想起曾有一次,在书房望着千澜水汪汪的眼睛,深情道:“我只跟千澜对弈。”彼时他巧笑倩兮。而此时,我自毁承诺。

“大人今夜可跟千澜一起吃饭?”眼睛依旧水汪汪的千澜无辜又期许地望我。

我回看了一眼棋桌边的谢沉砚,他低着头收拾棋子。

“今晚有客人。”我没看千澜,往外走了一步。

“大人!”千澜扯住我袖子,神态倔强,“他是什么客人?整日弹劾你,跟你作对,看不得你受宠,如今你被赶出朝堂被扣了俸禄,他又来做好人么?”

“住口!”我实是想不到一向柔顺的千澜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沉砚合上棋钵盖子,起身放下袖子,对我道:“打搅了一天,也该回府了。”

留了一翻,也没留住。

送走谢沉砚后,我回到前厅,撩了衣摆往门槛上一坐,倚着门框,抬头看星星。梅念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大人吃饭了。”

“不饿,你们吃吧。”

“睡了一天了,怎会不饿。”

“总管。”我仰着头,将看星星的目光转到梅念远身上,“我带谢沉砚逛青楼,争花魁博缠头,又留宿一夜,他必官降三级。”

墨迹倜傥,卖艺卖身

第二日大清早,我在卧房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忽然一阵震天响的鞭炮声传来,我受了惊,裹着被子跌到了地上,摔得不轻。我揉着一把要散架的骨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又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

起床气自丹田内升腾而起,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拉开了房门,一步没跨出,就见一阵浓烟奔了过来,呛得我流泪。我站在房门口,咆哮:“敢情是本官娶媳妇儿了还是升官了,大爷的谁一早放鞭炮!”

院子里闹成一锅粥的沸腾声霎时如被浇了一瓢凉水,静了下来。烟雾中,千澜跑得最快,到我房门口,一脸喜气要汇报什么,见我这副模样似乎也被震慑住了,张着口没说出话来。

院子里男宠们一团又一团,个个都穿得甚是喜气洋洋。我披着一头未打理的毛发,裹着一身皱巴巴松垮垮的睡袍,带着一脸不能惹的怒气,步步生风到了前院。男宠们都噤了声,一个个低头又忍不住将饱含热情的目光瞟过来,我一律视而不见。

小龙也不敢回话,飞奔而去拉了总管来。府里上下老小皆知,我顾浅墨平时脾气极好,被人说斯文败类遗臭万年也能面带微笑,但只一样惹不得,起床气上身的时候,万万没人敢招惹我。故而,此刻人人噤声,唯恐跟我有一点交集擦出一点火星引爆了我肚子里的火苗。

爆竹停了,烟雾也散得差不多了,梅念远自后院赶来,扫了一眼周围,到我身边轻语道:“大人小心着凉。”

我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将院子里挂的灯笼条幅一一横指过去,责问:“这是唱的哪出?总管是没瞧见还是没听见?府里乱成一锅煮,梅总管是比本官还睡得熟?”

梅念远看着我,定了一眼,眸子深处起了某种波动,我转了眼没去看,一腔火焰还在心口喷薄。

许久,梅念远低沉的嗓音道:“念远失职。”

我冷着脸,不言不语。梅念远带着人去撤了红灯笼红条幅。千澜垂着头蹭过来,抬起脸,委委屈屈又自甘认罚的模样,怯怯道:“这这都是我的主意,大人不必责骂总管……”

我继续冷着脸,“你的什么主意?”

千澜怯声道:“大、大人,今日圣上降了旨,撤了谢沉砚御史一职……”

整日弹劾我的政敌被降职,所以全府才这么欢欣鼓舞。我淡淡问了一句,“谢沉砚现在什么品级?”

“八品的国子监学正。”千澜望我一眼,回道。

我转身,衣带当风步履从容地回了卧房,倒头便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无人打搅。

起床后,长萱来伺候我更衣梳发,洗漱后,小龙送来饭菜。平日,都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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