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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三千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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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谢公子不要随意诋毁奴家夫君。”轿中人不带丝毫感情。

我再度从墙上滑下来,见谢沉砚被萧桃花推到了一边,花轿重新抬起,奏乐也更加喜庆。

喧喧闹闹中,迎亲队伍离开了侍郎府前的小巷子,留下一片杂乱的脚印子以及……墙边颓然坐下的谢沉砚,手里拿着一只古旧的砚台。

我踏着众人踩过的痕迹,走到他面前。他低垂的目光见到我的一片衣摆,缓缓抬起凝滞的视线。

一愣,一呆,震惊从他眼里划过,“小墨?”

我蹲□,“砚台你又来做什么?”

“小墨你不是……”

“嫁的是我表妹。”

“可是……”

“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我站起身。

谢沉砚跟着起身,“小墨,你要做什么,我能否帮到你?”

“不要再来找我。”

“……我哪里做得不对?”嗓音里有些淡淡的哀伤。

我只得转过身,望着他,“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砚台,你我不能同路,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不再看他的反应,我快步走出了巷子,心下一片凉意。

刚转过巷子,迎头撞上一人,“晏大人?”

“顾大人如此心神不定,所为何事?”晏濯香身着淡紫的衣衫,站在我跟前,高出我两个头。

我退开一步,平静道:“刚嫁了表妹,心中小有伤感而已。”

晏濯香轻描淡写一笑,“侍郎怎落了单?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么?”他朝巷子转弯处看了看,有试图拐过去看看的架势。

“那个晏大人,我有些事情同你商量……”我将他胳膊扯住。

“什么事?”晏濯香由着我拉扯,随我一同继续往前走。

我左右看看无人,小声道:“我怀疑那个国师在萧阁老府上藏着。”

“可有证据?”晏濯香并无惊讶的表情。

“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我打算今晚去探一探。”我晃着扇子思忖。

“侍郎的意思是,着我同行?”晏濯香洞悉的目光将我一扫。

我嘴角动了动,嘿嘿笑道:“濯香就是聪明。”

晏濯香却微微蹙了蹙眉,“侍郎若早些说,我也不与那玉生烟约着今夜了。”

我脸上的笑收不回来,遂成了干笑,“咳,无事无事,我身手了得,一个人夜探阁老府倒也使得,使得……”

晏濯香脸上淡淡的,无过多表情。

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市入口。嗅着蔓延而来的市井气息,我有些举棋不定。

“侍郎这是要去哪里?”晏濯香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拿扇子戳了戳额际,断然转身,“走岔了路。”

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胳膊,“心随意想,随性些好。”说罢,他一步踏入滚滚喧嚣。

西市珍宝迷人眼,各色客商接货繁。金银纸券流如水,几人能笑万贯缠。

抛货收银,看起来都是那么简单,真正能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我感慨着世间万事不易,晏濯香已飘进了一家茶楼。我仰脖子一看,匾额高雅,涂漆讲究,只怕价格不菲,探手入袖,一文未有。

打定了没人请绝不喝的心思,走了进去。

晏濯香已坐到了一张正对外街的桌子旁,接过小二送来的茶水,洗了两只杯子。

小二瞪着眼睛,“客官,本店茶杯绝对干净!另外,本店茶水是用来喝的!”

晏濯香充耳不闻,继续冲洗杯子,一遍两遍三遍……

小二红了眼,我担心他要将手里托盘劈到某人头上,遂立即上前,一把抢过晏濯香手里一只杯子,自己也坐到了一条凳子上,“赶紧上茶,口渴得紧,不过话说回来,这茶喝不喝也没什么要紧……”

“我请。”晏濯香终于停下了洗杯行径。

“自然,喝一喝也没什么打紧。”我放下手里杯子,打开折扇,淡然扇风。

小二没甚好表情地问,“二位客官要什么茶?”

“祁红。”晏濯香道。

“……本店没有。”

“绿雪。”晏濯香道。

“……本店没有。”

“白毫。”晏濯香道。

“……本店没有。”

“雀舌。”晏濯香道。

“……本店没有。”

晏濯香还要继续开口,我“啪”的将茶单打开在桌上,扇子一角指到上面某个地方,“一壶绿茶,谢谢!”

“马上送上!”小二表情扭曲地走了。

茶楼里其他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拿扇子遮脸,不与某人交流一句,只当是路人。不过很快,众人的目光就被外面街上的一行人给吸引了去。

不同于一般异域人的服饰,那三人的蓝色服饰不是本国,也不是西域,而且在长安绝对少见。众人窃窃私语。

——“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在书上见过,却也记不大清了,只好转头看晏濯香。

“殷国使节。”他目中平静地看了眼外面。

“敌国使节,还这么招摇过市。”我嘀咕。

“也许……是在故意等人来寻呢。”

小二送来绿茶,晏濯香喝得勉强,我也喝得敷衍。两人杯里都剩着一大半,纷纷放了茶杯,起身离了凳子。晏濯香在桌上放了钱,与我一起出了茶楼,落着一段距离跟上殷国使节。

西市行人客商纷纷对那几人避让,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人群中,有个青壮年抄起一把锄头就朝当头那使节奔了去,口里喊道:“天杀的殷人!纳命来!”

人群里尖叫声纷起,领头的蓝衣使节却不避不让,抬起胳膊一手握住砍来的锄头中断,一扯,锄头脱了青壮年的手。蓝衣使节将手里锄头当空一个旋转,锄头飞了出去,砸中青壮年的腰,将他击飞了出去。

青壮年痛苦骂道:“混蛋!”

部分群众去查看青壮年的伤势,部分群众激愤了起来,拦住三名使节不让走。

领头的使节冷笑道:“堂堂大曜,原来是仗势欺人。”

青壮年继续骂:“你们殷人残暴嗜血,猪狗不如!”

使节冷问:“此话怎讲?”

青壮年哭诉:“我赵二牛父兄来往西域长安做买卖,去年绕行未央山时,被殷人这帮禽兽不如的杀人越货!”

使节道:“未央山下,你们大曜打劫我们大殷子民的盗匪比比皆是,这个账怎么算?”

人群静了一静,有人道:“未央山下尸骨累累,众所周知,边界互相打劫杀伤年年如此,却没人管!边疆官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往朝廷报。再这么乱下去,早晚打起来!”

使节道:“我们出使贵国,便是来商讨边境问题,还两国百姓和平。”

众人也都知道这冤仇由来已久,一时也辨不清谁对谁错,见赵二牛只是扭伤了腰,便也没再跟使节们为难,放了他们过去。赵二牛捶地痛哭,依旧叫骂,旁人只得劝解。

我叹口气,“原来边境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竟一直不曾听说过。”

晏濯香道:“囿于朝堂,你看到的永远是盛世气象。”

继续跟踪使节,西市人多,无比杂乱,我怕看走眼,一步紧一步地赶。隔着十几丈的距离,那领头的使节忽然毫无预兆地猛然回身,我暗道糟糕!晏濯香霍然侧身,从旁边一个摊上取了一支步摇簪入我发髻,深深凝望于我。我只得与他对望,款款一笑……

卖发饰的摊主是位年轻姑娘,见到此情此境,不由尖叫一声,再双手捂嘴,“断、断、断……”

“步摇怎么卖?”晏濯香笑问。

“三、三、三两……”摊主姑娘声线颤抖,面色绯红。

晏濯香从袖中取了纹银递过去,再一手牵了我走。摊主姑娘手里的纹银啪嗒落了地,嘴唇颤抖,“你妹妹的呀!老娘算是见着了一回!”

硬是憋着被晏濯香牵着走了一段路,手心都是汗,我收回手,“怎么办,跟丢了。”

“你大概没学过跟踪术。”晏濯香轻松地寻路。我在后边跟着,一把摘下了发髻上的步摇,扮作男儿身却作红粉态,在旁人看来便是一个男人头戴女人发饰,本官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出了西市,见那三人进了一家波斯寻乐所,我与晏濯香则进了斜对着的一家酒肆,观察对面动静。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那家波斯店的门前。

一身浅蓝的布衣,平平常常,那举手投足的习惯,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朝四周扫视了几眼,目光如电。

我低下头,将眼睛埋进酒杯里。

“他进去了。”不一会儿,晏濯香在旁道。

我抬起头,捞过酒坛斟酒。

“他们会面,我们在这里饮酒?”晏濯香看着我。

“老子忽然想喝酒了,怎地?”

58 巧扮胡姬,沦为女仆'VIP'

晏濯香夺过了我的酒坛,“有个好地方喝酒。”

我极不情愿地被他拉出了酒肆,来到一家小旅馆。他到柜台前,掏出银两,对老板娘道:“一间客房,一刻钟。”

老板娘视线从晏濯香脸上转到我脸上,顿时了然一般的微笑,极具深意,“我看你们可以一个时辰。”

晏濯香浅淡一笑,“一刻就够了。”

老板娘拿出一串钥匙,非常热情地亲自带我们上楼。拿钥匙开了一间房后,晏濯香拉着我入内,老板娘倚在门口,眼珠骨碌转,笑道:“二位客官可有特别的嗜好么?本店附带租售一些有趣的物事。”

我随口问道:“是什么?”

“蜡烛、皮鞭、麻绳……”

我咳嗽一声,挥了挥手,“不用了。”

老板娘终于肯走了,晏濯香上前关门,我左右四顾这里并没有什么酒,不由心一跳脸一红,在晏濯香转身向我走近时,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窗户口。他继续向我走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我一把捂住自己衣襟。

他将我扒到一边,再将窗户打开了些,让外面的亮光最大程度的照射进来。

这这这是个什么癖好?我心中更加警觉。此时,他忽然拉我坐到窗口的床沿,我坐下去便立即弹了起来,跳开一步,义正言辞道:“本本官卖艺不卖身!”

晏濯香唇边游移着几缕笑,“再不快些,一刻时间就过去了。”

我威武不能屈,“休想!”

不由分说,他将我拽了过去,摁着坐到了床沿,一手轻轻拍着我脸颊,再扯了扯。我吃痛,愤然回击了一掌到他脸上,骂道:“无耻!禽兽!”

他视线幽幽落在我脸上,看我一副即将受辱的样子,竟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点了我穴道,“又不是第一回被你骂禽兽。”

我哀痛凄楚道:“本官一世清白就要……”

却见晏濯香变戏法一般从袖中取出一条对折的锦带,打开后,里面有细针、金线、形似人肉的泥块、形似人皮的薄膜……

我看得目瞪口呆。晏濯香身手奇快地取了几样在手,开始在我脸上填填补补……

一刻时间不到,他将一面小镜子送到我面前,解了我穴道。我拿镜子一看,顿时呆了。镜中人高鼻深目,风情万种,是个完全陌生的异域女子容貌。

“这是谁?”我惊呼。

晏濯香一番收拾后,拉我出房门。下楼时,我拿袖子掩面。听见晏濯香与老板娘打招呼,那老板娘似乎见到我掩面的模样,不禁笑开,“哎哟,从没见着这么害羞的!”

出了小旅馆,来到波斯寻乐所的侧门处等待。我不知晏濯香在等什么,正要问时,见一个波斯姑娘拎了一壶酒向这边走来,看清她时,我又吃了一惊,我被晏濯香易容后的容貌跟她几乎一模一样。

正满腹狐疑时,晏濯香已走向了那个波斯女子,笑容温良地问:“请问姑娘是这里的胡姬么?”

波斯姑娘愣了一愣,才答道:“是。公子是?”

晏濯香又笑了笑,抬手飞快点中那女子的昏睡穴,还假惺惺加一句:“借姑娘一用。”

我已明白了这厮的打算,没多久,我便与这波斯女子换了装。我顾虑道:“样子可以借用,但声音怎办?”

晏濯香往我嘴里拍进了一粒药丸,我一吸气,咽了下去,事发突然不由哽了一下,“什、什么东西?”

“方才已听过她的声音,这药丸可改变你的嗓音。”

我一肚子疑问,“晏濯香你会易容术?”

“会是会,但不会轻易用。”

“你认识这胡姬?怎知道要扮成她的样子?又怎知她会从这里路过?”

“不认识。方才在酒肆,见她手里拿了铜钱出门。胡姬被允许白日外出,无非是帮客人沽酒,不过她却没来我们所在的酒肆,想必是被客人指定了别处。附近只有一处高档酒家,女子脚程往返一刻时间足够。”晏濯香将波斯女子买来的酒放入我怀里,“你家总管刚进去没多久,胡姬便被遣出沽酒,你可直接将这酒送到殷国使节所在的地方。易容只可维持十二个时辰,你见机行事。”

我抱着酒壶,穿着露了半截肚皮在外的衣裙,就这么被推进了波斯店。

一入店内,异域歌舞便将人搅晕,人头攒动,笑语喧嚣,好不热闹。我一步没动便晕了头。

“小蛮快些,客人都等急了!”一个中年大叔拉着我胳膊,穿过人群,来到西侧一处较为安静的半包厢,将我推了进去。

我直接跌得跪倒在波斯毯上,你爷爷的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揉了揉膝盖,怀里的酒壶就被人夺走了。

“这就是三殿下要的刘伶醉么?比波斯酒还要好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西市那领头的使节,将手里的酒壶打量了几下,拔了壶塞斟酒。

这间半包厢三面实墙,一面是朝外的出入口,只垂下一面垂帘,地上是波斯出产的华毯,波斯毯上架着一张矮几。一边跪坐在三位使节,此时都已换下了外面的异国服饰,穿着寻常的长安百姓服饰。矮几另一边,我抬头目光一扫,梅念远执杯看着手里的酒液,眉目清泠,似乎有些出神的样子。

“陛下托臣等看望三殿下,让三殿下不要担心梅太后,梅妃已是太后的身份,与穆太后姐妹情深,地位尊贵已极。”络腮胡须的使节殷勤笑道。

梅念远神思动了动,转了视线看着他,眼底的忧虑层层叠叠,却无法流露出来,“我母亲身体可好?”

“梅太后身体一直欠佳,想必是日夜思念三殿下,忧心成疾。”白脸使节深意地看着梅念远,“所以殿下还是早日完成使命回国,母子团聚,皆大欢喜。”

梅念远握紧了酒杯,指关节发白,“照顾不好我母亲,就不要指望我给他重要的消息。”

三位使节互相对视,领头使节马上和声道:“这个自然!三殿下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么?钱财,女人,地位,缺什么,陛下吩咐一定要为三殿下准备周全!”

梅念远冷笑,仰头喝下杯里的酒,“我不稀罕他的施舍。”

“陛下也是念及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梅念远失笑,笑得肩膀颤动,“手足之情……”

三位使节陷入尴尬的氛围中,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为了缓解不和谐的气氛,离我最近的络腮胡须使节一眼瞅到我,将我拉到他膝盖上,粗糙的手掌摩挲到我光溜溜的肚皮上,“这胡姬长得不错,也还乖巧,听我们说了这么多,有什么感想么?”

我忍着痒,扭捏了几下,“小蛮听不懂。”

“听不懂还听得这么入神?”肚皮上的手掌渐渐有入侵的态势,往我短小的上衣里钻。

我甩开他手掌,嘿嘿一笑,跳下他膝盖,却不妨跳入了白脸使节的范围内。这小白脸依样学样将我抱上膝盖,一手捏上我脸皮,“听说这里的规矩是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得说出去,不然要被割舌头的,小美人怕不怕?”

我忙不迭点头,“怕!怕!”同时挣脱他的手,再捏下去,恐将我易容捏坏。

“好乖,来,亲一口!”小白脸凑过嘴来。

我也学着捏上他脸皮,一手捏一边,赔笑道:“亲小蛮是要额外付账的。”

“这么淘气!”小白脸居然来了兴致,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塞给我,又要来亲。

我将银票塞进他嘴里,挣脱着跳了出去。这回,被领头使节捞了去。

“小美人要多少银票大爷都给,先给我们主子伺候好!”说着,将我推到了对面。

我一头撞到梅念远手臂上,滚落到一边,他也没伸手扶一下,自顾自喝他的酒,对我完全视而不见。三位使节又尴尬了,领头使节对我使个眼色,意思是攻下这个堡垒要多少钱大爷都给。

我壮了壮胆,爬起来,抱着酒壶给梅念远空了的酒杯斟酒,清了清嗓子,“刘伶醉,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梅念远眸光一动,转过视线,这才落到了我身上,在我脸上逡巡许久。

我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心道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认出来的话,这人可丢大了!

“这位大……大哥……”我斟酒的手都颤了颤,面上笑得十分勉强,“看……看什么呢?”我作羞涩状。

他终于收回了视线,神情寡然,“抱歉,方才有些错觉。”

“错觉?”我胆战心惊地剥着一颗葡萄。

“姑娘有些像一个故人。”他低头看着酒杯,眼梢带着一丝瑟瑟的笑。

我强抑着加快的心跳,将葡萄剥到他面前的盘子里,不知接下来再该怎么办。对面的三位使节深感欣慰地看着我,那意思似乎是碉堡有所松动,须赶紧趁热打铁,事后大爷有重赏。

“是个什么故人?”我往他身边凑近了些,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送到我嘴边喝了一小口。

他目光立即被我这举动给震了震,看着我留下淡淡红痕的杯口,不知是否还要继续喝这杯酒。也许是顾忌着对面的三人,也许是不想对人言,他没有回答我,却问:“姑娘是波斯女子,从异国而来,可是受过很多苦?”

我想想,有道理,遂满目凄楚地点头,“这一路的辛酸……只有小蛮知道……”的确只有小蛮知道,我却是不大清楚的。

梅念远目中满是同情,似乎想到了自己半生的遭遇,“是很小就离开故乡的么?”

“十三岁就被父母给卖掉了。”我泫然欲泣,想象力十足地编起了凄惨身世,“十五岁就接客,小蛮不从,被主人吊到房梁上打了半宿,险些死去,第二日拿冷水泼醒后又继续鞭打,小蛮实在扛不住,只好委曲求全,答应接客。十七岁的时候,和一个少年相爱,被主人活活拆散,又被吊起来打了个半死,如今十九岁,再也不对这世间抱有什么幻想了。反正我们这样的身世,是不会有人看得起的……”

梅念远听得神色哀戚,连连叹息,一把拉起我,断然道:“我买下你,以后你不会受苦了!”

“啊?”我惊得无语。可是我今夜还要刺探阁老府,你怎么可以买下我?

梅念远出了包厢,去找老板商谈我的身价了。我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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