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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却没有眼力,识人却不识大局。这张羿啸,终究只有小聪明,缺乏大襟怀。”王凤端起茶,淡淡道,“等他多吃苦头,就会明白。”
淳于长眼珠一转,趋前低声道:“舅父若想让张羿啸吃苦头,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王凤微皱眉:“不痛不痒的亏,就算了。”
淳于长低笑:“应该够他喝一壶。”
王凤这才稍微有了兴趣:“说说看。”
淳于长便将今日在长乐宫前遇到许皇后姊姊许靡之事说了一遍。
王凤听完后脑海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值得玩味之处,这时耳边传来外甥低语:“他在扶许靡时,许靡想往他怀里倒,为了稳住许靡身体,他抬腿踩在车辕上……”
王凤眼睛一亮,捋须豁然大笑:“原来如此……哈哈哈!不错不错。恩平侯一向与富平侯友善,此事可做为一根楔子,令二人互起龃龉。有趣有趣。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哥是穿内裤的!】
六月二十二,逢五大朝会。这一天,只要是在京的在职官员,没灾没病的,基本上都要来应卯。
张放来到未央前殿外的候朝房时,看到一群官员扎堆,围成一圈施礼问好。圈子中央是谁,一时看不真切。张放正考虑要不要过去,这时圈子裂开一条缝,一人使劲向自己招手。定睛一看,却是许新。
这位小伙伴也已长成昂藏须眉,不过性格偏急躁,也爱惹事非。所以天子想重用不敢重用,只给他一个谏议大夫的清贵衔头,慢慢熬资磨心性。
小伙伴招手,张放没理由不过去,一进圈子,啊呀一声,也急忙弯下腰去。圈子中心,众星拱月,一身着赤色夏服,腰间露出侯爵紫绶的老人,正微笑颔首。
平恩侯许嘉。
这位前大司马、车骑将军、当朝国丈,已退隐多年。除了岁首、帝诞、变更年号之类的大事会到场之外,其余场合很少见到他,更别提朝会这种正式朝例了。
今日会有什么样的大事呢?居然惊动了这位元老。
朝会在百官齐颂“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声中开始。
官员们一个个出班奏事,张放一直留神听着,都是些寻常政事,没听出啥名堂。张放注意到许嘉的表情很平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过这只是老政客的城府罢了,想从他脸上看出是否知情还是省省吧。张放估摸着许嘉并不一定知情,这一点,从许新那藏不住事的表情可以看出。
不过张放知道,至少有两个人知道怎么回事:一是天子,一是王凤。
张放的好奇心并不强,他也没有探究的欲0望,反正既然请来了这位元老,总有什么事与其有关,慢慢看就是,不急。
一直到辰时末刻,按例准备要散朝时,忽见列班末尾,一黄绶(六百石)官员越班而出,举笏揖礼:“臣夏言秋,弹劾某卿‘骄佚’之罪。”
此人一现,此言一出,殿上空气为之一滞。短短一句话,不同寻常。
首先,这位夏言秋官虽小,却是位侍御史。什么是侍御史?侍御史隶属御史大夫,直属御史中丞,其职为“受公卿奏事,纠察百官,按章举劾,奉诏出监地方或专治大狱。”
也就是说,侍御史就是常说的“言官”,官职虽小,却能弹劾三公以下的所有官员,就算是三公犯事,也能风闻举纠,相当于纪检委。朝廷百官,最忌讳的就是被这些言官盯上,盯上就没好事。
其次,夏言秋话里透露出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弹劾某卿”。汉朝的卿是不能乱称的,只有真正的公、卿、侯,才可以称之为“卿”。就算是一郡太守,也只能称之为“君”,因是朝廷所派遣,故称“使君”。
也就是说,夏言秋弹劾的是卿侯级别的高官,而弹劾理由是“骄佚”。骄佚是骄纵放肆之意,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对象是谁,影响是否恶劣。哪位卿侯对谁放肆了?难不成会是……百官的目光下意识熘向平恩侯许嘉,但很快纷纷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此事被言官于大朝会上捅出,影响恶劣这条占了,若然对象是许嘉……这大神的浑水,小鬼还是别趟的好。
许嘉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心里已有不妙预感。他此次是被天子下诏参加朝会的,至于原因,据皇后女儿说,天子也不知道,这是皇太后的意思。
刘骜也有点莫名其妙,但言官举劾,他自然得照准:“所劾何人?因何事骄佚?”
“臣劾富平侯、光禄勋、侍中放……”
殿中一阵躁动。
张放眨眨眼,原来弹劾我啊。骄佚?好像我确实也有骄佚的时候,那就要看是对谁了。
夏言秋的声音在大殿回荡:“……昨日,张卿于长乐宫西门前,扶平恩侯之长女许靡下车,抬足蹬辕,无礼骄悖,是为骄佚……”
殿中的躁动变为大哗。
许嘉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很难看。许新则涨红了脸,愤愤盯住张放。
刘骜愕然,王商皱眉,而王凤面无表情。
明白了,明白了……张放错愕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真他娘的操蛋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锅,得汉代服饰背。为什么这么说?汉代士大夫们穿着通常是上衣下裳,腿套胫衣(类似长筒袜),没有内裤,而裳两边不合缝。如果步辐过大,或高抬腿,就会“露宝”(可以想像一下穿旗袍没内裤是什么风景)。这也就是为什么“箕坐”被视为羞辱他人的原因。
张放抬腿蹬车辕,而正面相对的又是一位年轻而尊贵的女性……啧啧,这在汉朝而言,是严重失礼,无怪乎夏言秋要以骄佚之罪弹劾他了。同时也可以理解,许嘉为何变色,许新为何愤怒了。
张放不是反应慢的人,不夸张的说,他的反应比殿中大多数官员更快,但为何却是最后一个才领悟的呢?原因很简单,他脑海里根本没这根弦,更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因为……
在千目所视下,张放站起,出列,向天子揖礼。
刘骜一脸便秘表情:“这个……富平侯,可有此事?”
张放大大方方点头:“有。”
许嘉脸色又黑一分,许新脸色涨红如血。
王凤眼神一闪,依然面无表情。却发现张放朝自己笑笑,王凤心里打了个突,没由来有种事情好像要超出掌控之外的感觉。
刘骜便秘表情又变成牙疼,转向许嘉:“这个,平恩侯,可有说法?”
许嘉的表情比刘骜不遑多让。说吧,这可是当面得罪世交;不说吧,在百官面前这老脸可是要丢尽。一时间为难得紧。
张放并没让许嘉为难太久,他只是招手让夏言秋过来,让对方保持弯腰姿势。然后,把笏板插入后领,环顾百官,道:“请诸君睁大眼睛,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然后,他左手揪住下裳的右边接缝,勐然一撩
大殿一片惊唿声中,一个声音清清楚楚传来:“哥是穿内裤的!”
“河平四年六月壬酉,富平侯放于殿中解裳,上与百僚皆惊。视之,内有布兜矣,诸怨遂平。此后,此物风行于天下,即今之‘内兜’矣……”《成帝起居注》(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淳于长的艳遇】
“这、这样都能行……”淳于长在听完大殿上发生的一幕后,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
王凤端起茶杯,摇头失笑:“若老夫所料不差,其内着之物必如此茶一般,渐风行天下。这富平侯,还真是引领风流啊。”
淳于长好容易合上嘴巴,一时却不知该说啥。
王凤睨了外甥一眼:“知道我为何唤你前来么?”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件事。淳于长很恭敬回答:“请舅父示下。”
“张羿啸很容易就会猜到是你我舅甥在背后使手段,他不敢对我怎样,但未必会放过你。”王凤淡淡道,“我已嘱咐你六舅,他已责成长安游侠在近段时日暗中护卫你的出行。你平日里更要谨言惧行,切不可让张羿啸抓住把柄。”
淳于长恭敬得几乎头点地:“是,外甥谨听舅父教诲。”
淳于长走出大将军府时,留意了一下,果然感觉有人在暗中盯梢自己。若不是舅父提醒,他必定会当成是张放的报复,而不会想到是六舅的保护。现在嘛,自然无忧了。
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淳于长每次出宫、休沐,都有不少于两位数的游侠明暗保护。不知富平侯是忌惮王大将军呢还是知难而退,总之,一切风平浪静。
如此过了半月,淳于长慢慢放宽了心。这一日,逢休沐,他再次出行登上东市贾氏酒楼。
贾氏酒楼,是贾万所开。东市十七家高档酒楼,贾氏占其九。“东市贾万”之名,实非虚至。贾万并不在酒楼坐镇,然而整个长安没有哪个带刀剑的人敢来找麻烦。淳于长在这里用膳安全无虞。
淳于长喜欢坐在最高的楼台上,酌一壶清酒,吃一碟他最喜欢的炒羊心,俯视长街上的红男绿女,抬望未央重重宫阁。这一刻,他就会有一种登临高台,傲视天下的飘飘然满足感。
“终有一日,我淳于长要立于朝堂之巅!就象舅父那样!”
淳于长狠狠下一杯酒,就在这时,他听到隔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又没来?已经是第三次了……哼哼,列侯又怎样?我许靡又不是没嫁过列侯……”
淳于长眼睛一亮,离席走到隔间门前,正要叩门。门却吱呀一声开启,一个小婢匆匆走出,差点与淳于长撞个满怀。
看到淳于长腰间的黄绶带,小婢脸都白了,赶紧伏跪请罪。淳于长大方摆手示意无事,彬彬有礼朝屋里一揖:“在下淳于长,在隔间独酌,闻许氏小娘之声,如听仙音,冒昧拜见,还请勿怪。”
雅间里的女人正是许靡,而且,只有她一人。
听到淳于长的话,原本因某人失约而郁闷的许靡眯眼笑了。这会才注意到,眼前这位男子,模样其实也不差。那日之所以忽略他,实在是因为他身旁的那人太出众了。现在没了对比,才发现这位王氏的甥儿其实也蛮不错,有前途,有模样,更难得的是,嘴还甜……
宿命的羁绊真的很令人无语。史上淳于长与许靡本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淳于长甚至偷偷纳其为“小妻”。二人狼狈为奸,欺骗许废后(即被废的许皇后),将许废后的钱财榨取一干二净,而这也成为淳于长最终败亡的主因。
不过,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这二位提前相遇。一样的**,然而是熊熊燃烧还是引火烧身,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两人,一个觊觎对方风流美色,一个也非贞洁烈妇,又有美酒为媒。酒酣耳热之际,渐放荡形骸起来。把在一旁侍奉的婢女弄得又羞又怕,走又不是留又不是……
还好,这二位总算知道这里不是自家后花园,未曾真个剑及履及。
许靡整理好衣裳后,低笑道:“子鸿可识得许府后门?”
淳于长眼睛亮起:“许氏高门,焉能不知。”
许靡吃吃笑着离开。
淳于长眼勾勾望着那丰腴人影消失,舔舔舌头,扯松衣领,抓起案上酒杯,一饮而尽。当他将空杯顿于案上时,突然目光一凝案上遗留着一支鎏金嵌玉凤头钗。
淳于长慢慢伸手掂起凤头钗,凑近鼻端细细嗅着,眯缝着眼,笑了起来。
……
月上柳梢头,人约许府后。
借着朦胧月色,淳于长攥着凤头钗,悄然来到许府后门。
为了摸门,淳于长着实煞费了一番苦心。他肯定不能等天黑再摸到许府后门别说天黑坊门不开,不便进来,就算能进来,想从大街上摸到许府后院门而不被巡丁发现也难如登天。因为他并不是翻墙,而是在门外等许靡开门。天知道要等多久,你傻站在人家院子后门想不被巡丁发现可能么?
淳于长歪门斜道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他采取的方法是,拜访许府的邻居,御史大夫张忠之子张延定。喝到天黑时,借口更衣(如厕)来到两府之间一墙之隔处,四顾无人,开始爬墙。
爬墙并不容易,淳于长有些后悔,应该把两名随从带来的,至少可以托自己一把。至于暗中保护的人早被他撵出三条街外谁在偷情时还会让人暗中窥视啊!
费了半天劲,出了一身汗,淳于长终于爬上墙,骑定在墙上,直盯着不远处的许府后门。
他没等多长时间,就见花木掩映间,一点亮光穿梭,方向正朝此而来。待亮光渐近,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一盏宫灯穿行在林萌小道。
淳于长歪嘴一笑,从怀里掏出凤头钗,无声笑笑,一偏腿便跳下墙。
异常声响惊动来人,失声道:“谁?”
淳于长忙应道:“我……鎏金嵌玉凤头钗。”
来人噗嗤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地不走后门?”
花木簌簌摇动,淳于长一头钻出,张臂抱住来人的腰,涎着脸道:“走啊,我这不正要走小娘的‘后门’么……”
许靡咯咯笑得花枝乱颤,摩擦着淳于长邪火中烧,再按捺不住,抱着就往花丛钻。
正当花坠叶折,衣裳乱飞之时,一声咆哮,令意乱情迷的男女魂飞天外。
“混蛋!去死!”黑暗中冲出一人,正是许府少公子许新。但见他提着一把练习用的木剑,如愤怒的公牛冲来,木剑高举,对着已经吓萎的淳于长狠狠噼下。
“嗷”(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淳于长如何了?”
“右膀、右腿骨皆被击碎,加上厮打时翻滚,碎骨刺破筋脉……据说伤势非常重,能不能保住性命很难说,就算不死,手腿怕也是废了。”
“嗯,许新下手还是重了些啊……不过,这个结果还算是可以了。”
“不知……王氏有没有起疑心?”
“抓不到我们的把柄,纵有疑心又能如何?只要他们还想斗,我张放继续奉陪!”
以上对话,发生在张放与韩重之间。
如果此时陷入昏迷之中的淳于长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立马从榻上跳起来。
没错,淳于长落得这步田地,背后的推手正是张放。
太后训斥也罢了,连皇帝都得生受着,又何况他呢。大将军背后使阴招也罢了,满朝公卿不也一样忍着……但你淳于长算什么玩意,也敢背后使坏?若再不加以严惩,下回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张放这回是铁了心要收拾淳于长,而王凤也感受到了张放这般决心,所以赶紧让六弟调游侠暗护。王凤的措施,确实有一定效果,张放一时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张放的原则是,既然找不到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既然事情是许靡惹出来的,那么她也跑不了。而且当日长乐宫西门前,淳于长那殷勤的模样,不用催眠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想到这对男女,张放心生一计。于是连续三天,约许靡到贾氏酒楼,位置就在淳于长固定雅间的隔壁,但次次爽约,把个许靡弄得那叫一个窝火。第三天,不出所料,淳于长准时出现。张放搭桥已毕,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张放预料到许靡必定会“约”淳于长,但没料到会约得这么快,白天相识,晚上就约。只能感叹,天雷勾地火,真是挡也挡不住啊。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通过在许府的眼线,放出消息给许新。
以张放对这位小伙伴的了解,淳于长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淳于长腥没偷吃着,却倒了血霉。人铁定废了,能不能活还是未知数。
整个事件中,唯一令张放感到抱歉的便是许新。他这两棒子下去,估计罚俸降职是免不了的了,只怕还会上王氏的黑名单。不过也有意外收获,起码平恩侯想再保持中立怕是难了。反王氏联盟又多一员重量级人物。
“密切注意王氏诸侯,还有贾氏兄弟,我要知道他们对此事的所有反应。”
“诺!”
……
大将军府,王凤居中而坐,两边坐着一排男女:平阿侯王谭、成都侯王商(此王商非丞相王商,同名同姓不同人)、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高平侯王逢时……五侯俱在。还有一位仅次于列侯的关内侯、水衡都尉,苟参。
王氏五侯加一位关内侯,从来没聚得那么齐整过。大家虽是兄弟,但有一半是同父而异母,少时关系就不太好,封侯之后,更是各自膨胀,彼此不买账,平素少来往。而他们的门客也在互斗较劲,没少让当老大的王凤操心。
五侯唯一买账的就是这位大兄,而此次也是应大兄之邀前来,而聚集的原因,对面那个女人的哭嚎说明了一切。
王家小妹君弟哭成了泪人,而三姐君力正在一旁不停劝慰,不时也陪着洒几滴眼泪。
王凤面沉如水,从心里说,他也挺喜欢这个伶俐机敏的外甥,被伤成这样他也很窝火。如果对方是次一点的权贵,他早逼着天子下旨问罪了。但许氏不同,那可是在他王氏之前的第一外戚,当今皇后的父亲,不可造次。
而且就此次事件而言,他这外甥也是咎由自取,人家不找上门来讨坏人名节之罪算是给面子了。
正是考虑到这复杂的情况,王凤才将诸兄弟妹妹召集过来,警告他们不得轻举妄动,但有任何异动,必须向他这位老大报备。
六侯中除了与小妹王君弟一奶同胞的王商不忿之外,其余的都是无可无不可,既然大兄有令,自然谨遵。
王君弟哭得稀里哗啦:“大兄啊……难不成,我儿就白白被伤了不成?”
王君力也抹泪道:“阿长虽有错,但也是他许氏引诱在先。那女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风流冶艳,眉眼含春……”
“行了行了。”王谭见大兄脸色不好,赶紧打断,“此事大兄自有主张,咱们听着就是。”
望着两个妹妹眼巴巴的可怜神情,王凤威棱的双目一翻,只吐出一个字:“等。”
身为家主,王凤有着绝对的权威,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连皇太后王政君都不好驳回。王君弟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听从,在三姐的扶持下哭哭啼啼去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