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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藤条终于断裂。
就在坠崖的一瞬间,弓藏做出一个骇人举动他竟然主动撒手,松开藤条,从后腰拔出短刀,对准宜主的身影狠狠扔去。
短刀脱手向上疾飞,弓藏身体向下急坠,山谷间回荡着他如狼嚎般的厉啸:“张放我说过要让如花似玉的小娘……一同陪葬!”
宜主此时背对弓藏,正一手抓稳竹杖,一手握住藤条,根本没法看到身后袭来的利刃。就算她看到,也躲不过。
但是卓碧海却看得清楚,电光石火之间,做出一个惊人决定,抬头对张放大喊一声:“接住!”手臂叫力,竹杖奋力一挑,竟把宜主纤细的身体高高抛起。
短刀从宜主脚下一闪而没,打在崖壁,溅起一串火花。
穿心之厄避过了,但身在半空,无依无凭的宜主,惊险之状并不稍减。
脚下是百丈深渊,身体悬浮在半空,衣袂飞扬,秀发飞舞,玉臂舒展,柔躯如折舞者的本能已融入血液,即便在此危情之下,宜主所展现出的依然是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刻的宜主,如同一只凌空掠过崖壁的飞燕。
此时张放正提起身边备用的第二根藤条奋力向宜主扔出,仰首看到这定格般美妙的一幕,心弦触动,恍然顿悟,脱口惊唿:“飞燕!赵……飞燕!你是赵飞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宁为君侯妾,不欲为帝姬】
一条泥泞的道路,蜿蜒在云雾弥漫的群峰山谷间。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沿着崎岖道路,逶迤而行。
这支队伍有车有马有牛,有骑士有伍卒有役夫,从队前到队尾,一熘的各色幡旗,在深秋的寒风中猎猎招展。
在这样的边陲小郡,如此规模的骑队,除了太守几乎不作第二人之想。不过若有识字之人看到队伍最前头骑士执着的认旗,上书那一行绣金大字,便可知这还真不是太守出巡,而是比太守等级更高的大汉出使夜郎使节、富平侯、五官中郎将、侍中张放的仪仗。
十月中旬,张放正式动身,前往夜郎国参加新王继位仪式。此举被西南诸夷普遍认为是大汉向诸夷释放的最大善意,要知道张放可是大汉取西南近百年来,所派使节中级别最高、身份最尊的人物。连大汉朝都如此给夜郎王面子,其余诸夷君长谁敢怠慢?与夜郎关系好的自然纷纷前往,就算关系不咋地甚至有嫌隙的,也得前来不给夜郎王面子,也得给大汉天使的面子啊。
这“地无三尺平”不是吹的,一路颠簸,让人骨头都要散架。加之“天无三日晴,十里不同天”,天上下雨地上滑,盘山小径头皮麻。这支几百号人,又有车辆又是牛马的队伍,根本走不快,十来天才走了近半路程。不过算算行程,只要没有发生大的意外,十一月初八前应当可以赶到,不会错过好戏。
嗯,对张放而言,这将是一场好戏。
车里的宜主……哦,现在叫飞燕了,依然是一袭僮仆装束,但那怎都掩盖不住的丽色,随着颠簸花枝乱颤,满面娇羞,十足一个美娇娘。而这满眼春色,一车旖旎,只入张放一人之眼。
飞燕之所以满面娇羞,是因为张放一直凝视着她,看得她脸发热、心发慌、口发干、身发软,不知所措,如同一只可兮兮的待宰羔羊。
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色,而且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任何正常的男子怕都难忍。
张放各方面都很正常,但他此刻却并无旖念,因为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少女是谁。有些记忆长久沉睡,没有特殊情况触发,永远也不会觉醒。张放的记忆觉醒了,前世看过关于赵飞燕的资料片断,在那一刻被触发,再联想到她此次逃离公主府的缘由,他终于明白这个一直被他当丫鬟使唤的少女是谁。
史的惯性真的很顽固,如果不是自己无意闯入,拨动了这对姊妹的命运齿轮,赵宜主必将仍是史上的那个赵飞燕。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缘故,她在行将踏进皇宫前的一刻,跑了!
这一跑,她的命运之轮完全转向,那个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戛然而止。从她逃离公主府的那一刻起,那个赵飞燕将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史册里。即使出现,也会换一种方式,比如富平侯的姬妾……
天子的皇后啊,居然成了服侍自己的奴婢,想想真有一股小邪恶蠢蠢欲动呢。
“飞燕,你对这个名满意么?”
“飞燕很满意,谢主人赐名,只怕……”
“怕什么?”
“只怕飞燕配不上如此轻灵曼妙的名儿。”
“哈哈哈!你绝对配得上。而且,只有你才真正配得上。”张放也很满意,没想到兜了一圈,赵宜主还是变成了赵飞燕,冥冥中似乎真有定数。只不过,此飞燕已非彼飞燕,别的不说,总会比那个赵飞燕可爱得多吧?
飞燕瞪大妙目,不明所以,但眼里闪动着喜悦,模样甚是可爱。
“飞燕,问你一个问题。”张放突然兴起八卦之心。
“主人但请示下。”飞燕垂首而应。
“假如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当日你若不逃离公主府,随公主入宫,将来或有可能成为少使、长使、美人、婕妤……甚至皇后。你当如何?”
飞燕已经懵了,半天说不出话。
张放自失一笑,摇摇头:“我说这个干什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好吧,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飞燕回过神来,惶然俯首:“主人问话,飞燕岂敢不答。”
飞燕咬着红唇,低着头,好半响才抬头,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鼓足勇气,一字一句:“宁为君侯婢,不欲为帝姬。”
张放微笑着伸出手掌,捉住飞燕的柔荑,紧紧吸住她的眼神:“改一字,把婢改为妾。”
“宁为君侯妾,不欲为帝姬。”
飞燕反复诵念,某一刻,突然玉手捂唇,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
从且兰到夜郎,全程约千里。如果是西域那样一望无际的草原戈壁,快马加鞭,跑完千里也就十日八日。按平常的速度,也不会超过半月。不过放在多山崎岖的西南地区,行程就得加倍了。
当然,西南多山没错,却也有它的便利之处那就是有水。
前半程走的是陆路,累死累活十几天才走到半道,而后半程则可弃车登舟,从延江(今六冲河)溯流而上,三百里行程只需五日。然后弃舟换马,往北行一日,即可至夜郎国都。
十一月初,陆路行程终于走完,江岸渡口早有征集而来的上百艘大小船只守候。短短一天,所有物资装载完毕,一声令下,千帆俱张,百舸争流。
沿江而下,但见两岸群山莽莽,山深林密,重重叠叠,云遮雾绕,根本看不出有路的样子。如果没有这条大江,无法想象进出多艰难。
张放卓立船头,心生感慨,如此险恶地形,倘若强攻,得耗费多大的财力、物力及汉军士兵的性命?还好,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想必此时数百里外的秘密小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危机,要厄杀在萌芽里;毒瘤,要切除在初起时。
以夜郎王为首,与之相应和的诸邑君长,就是的危机之源,大汉的毒瘤所附。必定要在一切初起时快速、及时、干净、彻底消灭予以消灭之!
时间,就在十一月初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开始行动】
夜郎国都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寨子,顶多就是个有石围矮墙、看上去比较结实的城寨。这所谓的国都,除了人口之外,繁荣程度甚至比不过汉朝一个下县。事实上夜郎在汉朝治下就是一个县。
做为一个“自治县”,夜郎城寨几乎看不到几个汉人如果有,那也是从巴蜀来做生意的。
这些汉人商贾带来布帛、瓷器、玉器等等,当然,更少不了夜郎人的最爱枸酱。
鞠季就是这样一个深受夜郎人欢迎的汉贾。
鞠季是陇西人,青年入蜀,后因夜郎富庶,入夜郎经商。他几乎什么东西都经营,大到牛马贩运,小到针头线脑,无所不包,算是汉代的“百货经销商”。在夜郎,鞠季的知名度一点也不比夜郎王差。甚至在夜郎老王兴被杀之后,一些偏远的山寨夷民不知新王为谁,却无有不知鞠季者。
作为夜郎国大商人,鞠季自然有不少宅第别院,虽然华丽精致跟他在蜀郡的宅第没得比,但胜在广阔。比如他在夜郎西关千障岭一带的鞠氏别院,足足占地四十亩,阁楼十余栋,瓦房上百间。四周青山环抱,宅前绿水环绕,堪称最好的纳凉避暑胜地。
平日里,许多夜郎贵族、官员,甚至夜郎王都曾光临此地消暑。不过眼下已是深秋,车水马龙的景象已不复见,鞠氏别院恢复了平静,甚至有几分冷清。
然而,如果有人这时进入鞠氏别院西南小院,就会发现,这里的情形,截然不同。
不大的小院里,居然聚集了三十多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男女,梳着西南夷的椎发、发辫,一身穿着也是夷人短衣截裤。但细细端详,却不难发现,这些少年男女的五官与夷人有明显区别。他们更像是……被晒黑的中原人。
当那为首的青年转过身,对少年男女们训话时,面目宛然,正是富平侯扈卫队的队副羽希。
那下面这帮少年男女,不用说,便是张放的少年扈卫队员了。原来他们居然早早潜入夜郎,难怪张放身边无人可用……
人数虽众,却安静沉稳,男女分列,由高至矮,站得整整齐齐。若是穿上军服,与士兵无异。
羽希扫了扈卫队员一眼,高声道:“接到消息,主人仪仗今日进城,夜郎王以下所有族老、官员,俱出城三十里迎接。王府扈从为之一空,城寨空虚,防卫松懈。此刻行动,当其时也!”
下面少年们轰然而应,兴奋不已。
他们怎能不兴奋?从八月份来到这里,每天圈在这小院里,学习当地夷语,了解夷人习俗,习惯当地的难吃食物,甚至还要学夷人,在颜面部涂上类似刺青的各种颜料……
进入十月,天气转凉,鞠氏别院也慢慢变冷清了。这时少年扈卫们才从隐蔽小院里走出来,以鞠氏僮仆的身份,开始分批进入夜郎城寨,早出晚归,摸熟城寨地形及守卫状况,切身感受并一点点融入夷人生活。
十一月,三十余少年扈卫被分成六个小组,每个小组都下发一份夜郎王府地形图,其上标注了各个建筑的名称,守卫人数,巡哨换班时间,及各条进出通道。
但直到这时,少年扈卫们还不知道他们将要进行的是什么任务。刺杀?突袭?斩首?不管是什么,他们只要听命行事就好。在此之前,禁止提问。
憋了整整两个多月,做了各种准备,终于等来行动时刻。这也就不难理解,当听到羽希宣布行动开始时,少年扈卫们的激动心情。
少年扈卫们翘首以盼,等待羽希宣布具体任务。然而,他们等来的只有一句话:“出发,干活!”
……
扈卫队行动起来时,夜郎人也没闲着。
夜郎竹王府建在城寨高处一片人工铺就的平地上,足以俯看全城。然而这还不是夜郎城寨的最高建筑,真正最高的,是在竹王府侧后方的竹王神祠。
竹王神祠自然少不了竹子,而在神祠前竖着的两排雕刻得奇形怪状的竹柱,似人似兽似鬼怪。竹柱顶端还悬着硕大的牛首骨头,那空洞的眼窝令人望之心寒,大白天看着都人。
主持神祠的,就是耶朗翁指。
每一个初见翁指的人,都会为其奇特的形貌所吸引。此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能确认很老,他的胡子与头发一样长,蓬松而卷曲,色泽灰白。脖子挂着长长的各色玉串。他一年四季,无论春秋冬夏,只穿一条宽大的裤衩,暴露其外的四肢干瘦如柴,而他的上身基本看不到,全被数尺长的胡须遮挡。他的大半面孔都被胡子与乱发遮住,整个人唯一的亮点就是深陷的眼窝里,一双小眼珠丝毫没有老年人的混浊、无神,而是异常明亮。
就是这样一个干枯、瘦小,说好听点像苦行僧,说难听点像乞丐的老者,却是包括夜郎在内的西南诸夷所供奉的竹王神灵在人间的代理人。
整个神祠乌漆麻黑,唯有翁指盘坐的高台上点着一圈油灯,明亮耀眼。远远看去,在背后灵龛上交叉挂着的牛头骨与牛角下,这个枯瘦猥琐的老者,这一刻倍增神秘。
“汉使入城了?”翁指一张口,声音讴哑难听,而且很含煳,感觉不像从喉管发出,而是从肚腹发出一般。
“回禀耶朗,是的。”回话的是个中年,人很黑,很瘦,但与翁指不同,这人瘦而有力,显得很精悍。因为人黑屋黑,他不开口一时居然难以发觉有人存在。
“终于来了。很好很好。”翁指小眼珠转动,在火光映照间一闪一暗,“侬西、弓藏那边还没消息?”
“是,弓藏始终没有传来消息。他的最后一个消息是,侬西进入太守府后,再也没出来,此前与他有联络的人及据点也全被汉人佐吏拔除了。”
“这样看来,弓藏这一批人,凶多吉少。”翁指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令人难以捉摸,“侬西是你的兄弟,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中年原本是跪在地上,这时慢慢趴伏,以近似五体投地的姿势匍匐在地,恭顺无比道:“侬西深受耶朗大恩,他可以随时为耶朗死,他不会吐露半点不利于夜郎的情报……相信此时,他的魂魄已归于祖灵了。”
“最好是这样。”翁指的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汉使既然来了,我们的计划也要开始了。”
“是,我这就去准备。”
翁指小眼里倒影着油灯跳动的火苗,直勾勾盯住神祠外那两排奇形怪状的竹柱,双手交叉合于胸前,喃喃道:“夜郎,就要真正回到夜郎人手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干一场】
“务邪拜见汉使。”
“句町禹拜见汉使。”
“漏卧俞拜见汉使。”
“同并……”
“谈指……”
一片黑压压人头,尽数伏低于汉使仪仗前。
“夜郎君请起,诸君请起。”
眼前大多数诸邑君长,张放都见过,唯独正主儿务邪是头回见。
务邪虽是世子,却也与大多数夷人一样,肤色黝黑,五官扁平,不过却颇为健硕,而且蛮年轻,大概三十不到的样子。尽管是即将继位的新君,但务邪的穿着打扮,也跟普通夷官差不多,除了佩剑之外,只多了胸前垂挂着长长的各色美玉,还有贝壳什么的串成的三四串项饰,还有就是他手里的那根包金短杖。
张放知道,这是代表夜郎王的权杖,虽然表面金光闪闪,却并非真正金杖,而是以金包竹的竹杖。
夜郎人是个竹崇拜的部族。按汉宫官史所载其王起源“有竹王者兴于遁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溪,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推之不肯去。闻有儿声,取持归,破之,得一男儿。长养有才武,遂雄长夷狄,以竹为氏。”
据说这就是第一代竹王(夜郎王)。
当然,这类民族起源神话,各族都有,学术探讨可以,当真就二b了。不过也是由此,整个夜郎充斥着各种竹崇拜:夜郎王自称竹王,王府称为竹王府,神祠亦为竹王神祠,就连代表最高王权的金杖,都是金包竹。嗯,还有务邪头戴的帽子,怎么看都象两截套在一起的竹筒……
“汉使如此人才,当真是人中龙凤,果然是汉家天子亲眷,比之前那位汉使强多了。哈哈哈!”
务邪的汉语说得很拗口,带着浓浓的当地土音,听着很费劲。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张放多与诸夷君长多有交流,什么句町王禹、漏卧侯俞,这帮家伙说起汉话更是不堪,最后是用了通译才解决。这样算来,务邪也算是矮个里拔将军了。
张放眯了眯眼,这话听着像称赞,但提起前汉使张匡是几个意思?那可是个被刻像而射,羞辱而还的家伙。这是在称赞中暗含威胁么?
张放淡淡一笑:“天子亲眷甚众,放于其中不过是中人之姿。倒是夜郎君孔武壮硕,虎虎有威,颇肖先君,果然有人君之相。”
务邪脸上带着笑,但笑容很僵硬,心里暗骂教他说这番话的弓藏。汉使都是口舌便给之人,跟他玩这个不是自找难堪么?这下可好,自己不过暗中威胁一下,就被这个俊朗得一塌煳涂的列侯汉使警告小心莫做断头之君。
一碰面,无形交锋一回合,夜郎君败。
务邪明显不是个擅于掩藏内心想法的人,心里有不快就写在脸上这不奇怪,虽然号称王,但说白了不过类似一酋长,又能指望他有什么权谋心计?
务邪就这么板着脸,**为汉使一一介绍夜郎属官。
一轮介绍下来,张放注意到,缺少一个重要人物。
这会务邪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今日汉使光临夜郎,耶朗在神祠祈福,故此未能出迎……这个,晚宴时当可拜会。”
张放点头致谢,一番接触下来,他基本能确定,自务邪以下的夜郎众,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人物。换而言之,就是没有哪个能对他造成威胁。看来,只剩下这个翁指了。
张放拱手道:“放一路紧赶慢赶,希望没错过夜郎君继位大典。”
务邪哈哈大笑,露出熏黄的板牙:“没有错过,今日是初七,汉使来得正是时候。”
……
鞠氏别院,正堂,鞠季正仔细勘验半张描着复杂花纹,一边撕成不规则形状的纸片。过了一会,他才打开案上一个小漆盒,小心翼翼取出另半张纸片。两下一对,严丝合缝,花纹完整,确认无误。
鞠季白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拱拱手:“鞠季见过刘兄弟。”
“不敢,请先生唤在下子进就好。”
鞠季面前站立的人,正是刘枫。鞠季此前并未见过刘枫,他只认秘笺不认人。半张秘笺是羽希提供给他的,当时鞠季还有些奇怪,问为何不用半枚五铢或半片玉之类来勘合。羽希回答是为防万一,若落入敌手,可瞬息撕毁或吞下,敌难以利用。而铜难销毁,玉难粉碎,都不如纸好。
鞠季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