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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君王-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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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惨事却发生在与他拥有相同地位的人身上,甚至那抹血腥在鼻腔里留下了沉重的铁锈味,却不由让人为之胆寒。

    “太久的时间没有接触过血味了?哈斯德鲁?”

    耳边传来恶魔般妖娆却又直透脑底的声音,清冷的就像是一月的冰雪,打了个寒战的老者突然发现,拉尼娜那粉嫩的面孔与自己只差咫尺之遥。

    “呵呵呵呵呵呵”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先用舌尖在老者的面颊下轻轻一舔,就像是在品尝着那充满惊恐的汗珠,拉尼娜快步回到了王座之上。

    “荒淫、暴虐、贪婪、一切让人腐化的东西,这就是现在欧洲血族的画面。顶着家族的光环,你可以心情享受一切,女人、名车、烈酒、这是传统让我们可以享受的东西。真正又有多少年青血族还懂得,力量和头脑才能保证这一切?”

    “哈斯德鲁,布鲁赫的首席长老、族长、大公爵,您现在又拥有怎么样的实力?10阶?9阶?还是更可怜的等级?”

    “殿下,我”

    “8阶,我亲爱的大公爵,如果再算上经验的话,您甚至还不如我手下的百人队长。”手中的黑扇散发着发冷光,拉尼娜此时的眼神,更像是在看着一头随意宰割的羔羊。

    “呯!”金发少女用右手作出了手枪的姿势,玩笑似的用食指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庆幸吧,我是民主的信徒,否则你们这些肥猪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狗粮。”

    “拉尼娜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污辱从太古就为血族基业而服务至今”

    “哦?太古,真是令人怀旧的字眼”

    露出几许缅怀过去般的神色,用左手托住面颊的少女,轻轻探出右手。出手斥责的那名男子突然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喉咙,死命挣扎着,大张的嘴巴就像是条离了水的鱼。

    “liberty&democratic,我宽恕你,但请记住,实质上,我比你们大多数人都要年长。”

    “殿下!”

第252章 I、引子() 
“一直没有恢复意识吗?”

    “是的,主人,依旧没有意识。”

    “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唤醒吗”

    “是的,主人,无论是草药、炼化术、魔法,所有的方法已经全试过了,都无法唤醒最好的通灵师也无法察觉到任何意识存在。”

    “因为权力需要而生出的人偶,再次因为权力而毁灭了吗?”

    “我们绝对不能失去这个隐藏之子!”

    “不管多少年,我们都会期待着她的苏醒。无论任何手段,可以让她苏醒的人,都会拥有享受不尽的领地和奴隶!”

    周围永远是那漆黑冰冷,充斥着激动、失望、愤怒各种情绪,就像是从九天之外传来,朦胧的声音在这个永远不变的世界里响起。

    死亡、冰冷、黑暗之中

    一个意识渐渐苏醒,这些声音就像是被彻底吸引般,填入了她那干涸空洞的灵魂。

    海水般碧蓝的瞳孔猛然睁开,冰冷包裹的水滴外,略带红色的倒影中出现了一张恐惧的面容。

    那苍白娇小的面颊,就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般,满盈着无尽的恐惧。没有梦境,没有画面,没有回忆,没有实感的黑暗和冰冷第一次如此清晰。

    由粗壮石柱支撑的大厅是如此阴森,几十步外的景物全部被吞噬在了黑暗里,在银色的圆台上放着一块鲜红的巨大晶体。透明的液体中,一具娇弱幼嫩的躯体飘浮着,金色的长发就像是丝线般在水面散开。

    在她的手脚上都束着漆黑的金属,像是怪爪般紧紧抓住这具**的少女胴体。从金属中伸出的无数银针,像是荆棘般深深刺入了那柔软的血肉。

    “醒了?”

    因为失望而想离开的身影急忙收住了脚步,脑海里却响起了凄厉尖锐到顶点的哭声,这强烈的哭声就像是风暴般扯碎了红色水晶,轻松摧毁了周围一切的物体。两人合抱的石柱瞬间崩溃,碎裂的石块如同雨点般四处飞溅。

    凌乱的碎片夹杂着液体向四周喷涌而出,银制圆台被拉成了扭曲的金属块,在场的无数黑衣人全身喷出了殷红的水雾,身体就像是核桃仁般被挤碎变形

    过了许久,这如同九幽深处传来的悲泣余韵才缓缓消失,到处是积水的地面上闪动着一点点鲜红的光华。在那破烂地面上,伏倒着一具白羊般的身体,睁着碧蓝瞳孔的小女孩,就像是窒息般的喘息着,殷红蓓蕾下的胸脯却像是亡灵般没有任何的起伏

    黑袍上佩着金线绣成的角翼与恶魔,被黑暗所包裹的身影们,立刻奔向了睡倒在碎片与积水中的少女,兜帽下的双眼中闪动着剧烈的血焰。

    “我是谁我是谁”

    细小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漆黑的长袍,被一个身影拥入怀中的少女发出悲哀的呼声,周围到处是被撕碎玩偶般的肢体,温暖的血液象蛛网般渗向了石砖的缝隙中。这充满咸腥味的液体不由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呕吐感,却又带来浓重的甜香。

    “您是我们未来的王,最高贵的主人,西方大地的统治者”紧紧拥抱着怀里这名如同十二三岁般的金发少女,身影用右手摘下兜帽,一张布满紫色血管的面孔上,露出了丑陋的笑容,“我是西方血族议会议员,棘秘魑族的撒斯姆,您永远最忠诚的仆人。”

    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女,用黑袍包裹住了她那苍白而细小的躯体,撒斯姆丑陋的面孔上洋溢着笑容。

    作为平衡君王力量而出生的希望之子,亲手杀死自己父亲却茫然无知的隐藏之子,在结束了数千年的长眠之后,再次回到了他的掌中

第253章 II、砂砾() 
细密的砂粒顺着皮革缝隙渗入了靴内,如果按照那帮贵族诗人的说法,也许会用上“就如同心爱的姑娘用双手抚摩般,青涩而又略带痛楚”这类的形容,但显然,这双靴子的主人却没有这种贵族起码该有的觉悟。

    “这是什么狗屎的地方,我操你的!”

    用最标准最有教养最美妙读法的拉丁语,却能够如此流利地吐出这一连串肮脏字眼,如果让他的语言老师看见,肯定会有一种奇妙的心理。也不管地上是滚烫的热砂,男子就这么坐在了地上扯开靴子的绳扣,从靴子里倒出了一股细细的砂粒。

    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就像是金条般粘贴在脸上,干脆把另一只靴子也脱掉的男青年,在阳光下肆意舒展着脚指。

    “真是够背的,命运女神是不是又欲求不满了,让我抽到这么烂的签!”

    月亮挂在清冷的高空上,在狂热的宴会惬意地躺在软榻上,无数的名门闺秀穿着丝裙守在身边,用小手顺着自己胸口抚摸而下

    哦,冰冷而带点羞意的小手湿润的嘴唇和那灵巧的舌头

    “把老子的生活还来!”

    回想着那已经彻底变成“过去式”的月宴,男青年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了砂丘上,让太阳直接曝晒着自己那张风流倜傥而又苍白如纸的面孔。

    “老天,还给我!厄尔尼诺,社交圈里的贵公子”

    就像是听到了他的怒吼声般,一团阴影突然遮住了这酷热的阳光,随之而来的,是一番热烘烘湿漉漉的舔弄和炽热而又腥骚无比的臭味。一匹骆驼就这样踩过了自称为厄尔尼诺的年青人,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用舌头轻舔着他的面孔。

    “你想打架吧?!巴特兹”迎着太阳望去,骆驼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强烈的阳光下,厄尔尼诺的瞳孔紧缩成了一个蓝黑色的细点。

    “意大利的贵族,决斗不适合你,还是在梦里去享受你的宴会吧。”

    坐在骆驼上的男人穿着厚厚的长袍,被头巾包裹的面孔隐藏在兜帽之下,让阴影盖住了他的面孔。带着银饰的褐色皮带上佩着一把双手大剑,剑柄也按照现在欧洲的风气制成了十字状,剑尾上镶嵌着一块闪亮的宝石。

    “该死的日尔曼蛮子”嘴角流露出一丝恨意,躺在地上的厄尔尼诺却瞬间没了半点杀气,像条死鱼般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算了太热了在太阳下打架是白痴才干的行为。”

    “我是否可以这样形容你们的行为?打架,自己人?”

    一个清脆而又娇嫩的声音响起,在巴特兹的身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包裹在白色的阿拉伯式长袍里,手里握着骆驼的缰绳。与巨大的骆驼,还有骆驼背上那些杂物相比,那身影显得如此弱小,就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抱歉,小姐,是我的疏失”

    “再不走的话,我们要赶不上商队了。”

    依旧是那么的清脆娇嫩,身影只是缓缓举起了右臂,指着远处那团浮扬而起的尘砂。黄色的骆驼背着巨大的货架,全身被长袍包裹的商人们正驱使着它们,在地狱般的烈日下朝着目的地前进。

    “卡帕多西亚真是天生的家臣”看着巴特兹对着身影恭敬的丢下了头,厄尔尼诺不由吐了口沾着砂粒的口水,向一个这样的人低头,真不知道属于他身上的贵族荣誉感都去了哪里,“两个疯子,为什么不使用其他更好的工具,非要跟着这个该死的商队用脚走。”

    “这种天气下还想浪费口水吗,弄丢骆驼的白痴,乖乖用脚走吧。”

    丢下了冷冰冰的一句嘲讽,巴特兹轻轻给了骆驼一鞭子,不知道是否心有灵犀,这只四蹄畜牲很有默契地踢了下后蹄,把一片沙子踢在了厄尔尼诺的脸上。

    “你绝对是想打架”

    狠狠又啐了一口唾沫,悻悻然起身的厄尔尼诺从沙子里站起,好不容易才打消了干掉商队后和巴特兹大打出手的念头。

    有几百种以上轻松到达这片大沙漠的办法,眼前这两人却偏偏选择了这条倒霉而又普通人到不能普通的办法。混在这该死的朝圣者队里,像难民似的从墨西拿坐船出发,来到这片该死的灼热地狱。

    船里挤满了披着烂麻袋似的外衣、脸上到处是黑斑和痘疮的朝圣者,或是那满身金属油味,长剑突兀地顶着白斗篷的战士,每个人脸上都有种疯狂般的信仰。与其说是因为信仰而产生了疯狂,不是说是因为那流淌着蜂蜜与美酒,用黄金打造地板的东方梦想,让这帮急于逃离贫穷欧洲的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船舱里到处是那刺眼的十字架,白色的、黑色的,还有那因为信奉着教士的一言一语,终日不洗澡而产生的骚臭味。

    因为肮脏而腐烂的肌肤和肢体,从伤口里流淌出的黄色脓水,还有那身价有高有低,用粗木根或是白银青铜制成的十字架,一张张充满癫狂的面孔,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地狱般的每一天。

    最令他无法忍受的,竟然是这位因为命运而必须终身效命的高贵主人,竟然会像贫贱修女一般的行动。用煮开的盐水替那些感染者清洗伤口,撕下华贵外衣的布条用来包裹伤口,还有那安抚病者时如同福音书般令人作呕的祝福

    拉尼娜?冯?弗里德里希,拥有着神圣罗马帝国伯爵头衔的她,作为一个朝圣者,在这肮脏而又挤满贫民的船上,竟然被人冠上了“圣女”的称号。

    “简直是最大的讽刺梵的竟然比那帮修士还要尽职尽责嘿嘿嘿”

    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自嘲,厄尔尼诺的笑容总是有些尴尬,就这么吊着手里那双做工精细的皮靴,青年跟着骆驼脚印慢步走向了沙漠的深处。

    从面色铁青的族长公开下达放逐令的那天开始,他就只剩下了这唯一一条生存之道。在欧洲的黑夜中,恨他入骨而想取走他性命的贵族多如牛毛,面对无穷无尽的暗杀和陷阱,已经没有领地和臣仆的他,只是一个异常昂贵的猎物而已

    随着太阳的渐渐西落,那滚热的气息就像是畏惧黑夜的降临般,逃得一干二净,荒凉单调的沙漠中,只剩下了那微微带着大海气息的寒风。

    望着远处那星星点点燃起的篝火,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厄尔尼诺像是幽灵般穿过了骆驼和货架组成的营地,猛然扑倒在了一张厚重的毛毯上,一动也不肯动。

    鼻子里满是浓重的尘土气息,厄尔尼诺的五指猛然收紧,指尖上传来了清脆的碎裂感。

    “该死的吸血鬼,连你也敢来欺负老子”

    扔掉了跳蚤的尸体,坐起身来的厄尔尼诺靠在了货包上,把厌恶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缩在火堆边的两个身影。穿着已经认不出本色的麻布衣服,戴着露出毛边的毡帽子,头发结成一络络的一老一少,正紧握着两块长满霉斑的面包,一口一口的啃着。

    这两个半路上昏倒在沙漠中的欧洲朝圣者,自从被商队救起后就一直跟着他们,希望能够到达心目中的圣地。对成千上万的欧洲人来说,这是唯一逃脱那片充满疾病、贫穷、横征暴敛的土地,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方法。

    身边响起了一连串陌生的语言,受过良好语言训练的厄尔尼诺,却懒得在脑海里把它去转换成自己习惯的语言了。面前是一对隐藏在面纱后的美丽眼睛,阿拉伯式的长袍和面纱上缀着银饰,少女绘着花纹的手掌里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肉汤。

    “谢谢。”

    这个女人,应该是商队队长的女儿吧?

    已经根本记不清她的身份,厄尔尼诺从她眼里读到了一种熟悉的神情,没错,他实在见得太多了。在晚会和沙龙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奴隶或是同族女性,眼里总是这种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她眼里的要纯朴的多,没有那种**裸的**,只有一种奇妙而又懵懂的爱慕。

    尽管手里的肉汤很香,欧洲贵族青年的躯体深处那总是燃烧着的一盆烈焰,却仍不停烧灼着他,让他全身满溢着一种奇特的饥渴。

    “还是不行吗这该死的天性。”

    用舌尖轻轻尝试了一下热汤,厄尔尼诺对女孩露出感谢的笑容,尽管出身血统纯正而又高贵的他,完全不需要去补偿这种欲望,但长久的天性却还是像是罂粟般让人无法忍耐。

    从巴特兹把费用付给商队队长的那一日起,应该已经过掉四天了,了无生趣的厄尔尼诺将目光转向了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这就是他必须奉献出一生忠诚甚至生命的主人,但这个主人,却过于完美了。

    无论是一日三餐、穿着、旅行时隐藏身份的行为,她都表现得太完美了,就算是喝水,都完全按照事先被告知的那样,无论时间还是份量,都没有丝毫的差距。她是如此的完美而又精确,执行着每天生活的计划,就像是一个不断在重复单一动作的机械人偶。

    “拿着吧,不用谢,不用谢。”

    将盛着肉汤的木盆放到了那对朝圣者的手中,面对着那对父子接连不断的感激,帕拉夏露出了羞怯的笑容。

    她见过无数这样的朝圣者,一样的贫穷肮脏、甚至连半个银币的饭钱都付不出,一样的脸上满是虔诚神情,哪怕是差点死在沙漠里他们脸上都有着莫名的幸福。将近九十年前,正是这样一群同样狂热的西方人,挥舞着刀剑冲进了圣城,杀死了将近八万的阿拉伯人,甚至现在耶路撒冷的台阶上还带着一丝洗不掉的淡红色。

    看着那对父子用黑面包沾着肉汤,小心翼翼到生怕浪费每一点碎屑,帕拉夏不由叹息似的将两张面饼塞到了他们的手中。看着那因为农活和恶劣生活而过早苍老粗糙的双手,摇了摇头的女孩坐回父亲身边,听着同伴那悦耳的乌德琴声。

    这些传说中凶神恶煞般的西方人,却为什么看上去又如此的可怜,就像是乞丐般跟随着商队心里突然有了这种奇怪想法的帕拉夏,不由转头把目光重新放回了另外三个西方人身上,向父亲付出大笔旅费的他们,却和日常所见的朝圣者拥有完全不同的气息。

    白麻布长袍里是少见的丝绸服饰,做工精致的金银首饰上镶嵌大块珠宝,他们的穿着比任何一个西方贵族还要华贵,甚至比叙利亚那些“帕夏”还要更胜一筹。

    更重要的是,名义上是朝往圣地朝圣的三人,尽管身上同样佩带着十字架,完全跟随着商队的节奏,旅行、吃饭、祈祷,脸上却没有像那对父子信徒式的狂热与虔诚。

    想到这里,女孩被面纱遮盖住的面孔上,却浮起了一层红晕。

    那个看上去洒脱不羁、却又纤细文弱的青年,看上去是如此的英俊优雅,如果他能换上一身阿拉伯的白色长袍,手里再握上一把金弦的乌德琴,完全就像是城堡里的王子般高贵。

    黑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银色的月亮,沙漠里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

    靠在父亲肩膀上的女孩不由闭上了眼睛,这次旅途很快就会结束,商队能够满载着黄金回到那片故乡的绿洲,也许,父亲会把他嫁给一个像西方年青人那样俊美的男人,拥有着一双深沉而又会说话的眼睛。

    “殿小姐,就这样掩人耳目的进入耶路撒冷,会不会刺激到阿刹迈族的尊严。”

    “进入他族的领地,的确是要发出信函,但他们不正是我们的下属三族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现在从属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明显了,起码的礼”看着身前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接下去的意思,巴特兹无奈地闭上了嘴,正式从卡帕西亚族脱离,转而向她献出忠诚已经有将近六个月了,每次的交谈都会这样结束。

    没有任何一句超出需要之外的交流,没有一点不符合需求的感情,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太过于精准了,就像是一部高效而又从不出错的机器。不过出于卡帕多西亚的传统,巴特兹立刻完美的跟上了她的节奏,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职责。

    “你这个完美的日尔曼人,难道耳朵里全是砂子吗?”

    不远处像摊烂泥般睡在地上的金发青年突然坐起了身体,冲着巴特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皱起眉头的巴特兹突然停下了动作,五指一动不动地按在冰冷的砂子上。一阵阵轻微的震颤正从大地中传来,慢慢清晰强烈了起来。

    “马队?似乎有金属声”

    尽管是逆风,天赋敏锐的耳朵已经可以捕捉到那一丝危险的声音,猛然翻身半蹲在地上的巴特兹守在了娇小身影面前,用自己的躯体将她完全遮掩了起来。

    “马贼?还是骑士?这种时间应该不会是上门要饭的乞丐吧?”

    盘腿坐在地上的厄尔尼诺摘掉了长袍,露出了那身蓝色的丝质长衣,一柄装饰精致的长剑正挂在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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