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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为保不控制起他？”许文轩问。
胡士奇苦笑一声：“我们怎么没有控制起他？当我们在泽川医院的群众事件当中发现到他的存在，之所以送到了春田监狱，就是为了他的父亲买卖提——”
许文轩悄然大悟：“当时你们是想通过他，来钓出买卖提？是了，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让林南平去做你们的特勤，去当卧底……”
胡士奇沉重的点点头：“没错。可是我们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环节却出了差错。就在林南平的身上，这是我们的过失，就像我先前跟你坦白的那样，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龙游大海的林南平！”
“你们所犯下的错误，为什么要我去承担？”许文轩出离的愤怒了。
“明白一点，你逃避不了的，如果你不加入我们，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一个人能保护得了谁？别忘了纪静香，她现在就在外面，她在努力地帮你走出看守所，光明正大的。可是你呢？是，我们承认是我们的过失，导致林南平的变节，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他，去挽救。现在谁也不知道小买卖提到底在哪，况且还有一个大买卖提在对我们祖虎视眈眈！”
“我……”许文轩一阵忧郁，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明白了，你是我们的不屑吧？”
许文轩抬起了头：“是，我就是不屑加入你们！”
车子一个急刹，许文轩从沉思之中反应过来，何美娜叫道：“刘汉阳，你不会撞死人了吧？”
“怎么回事？”许文轩本能地觉得有点不正常起来。
刘汉阳喘了口气说：“刚刚有一套黑影从路边闪过来，我刹车不急时……”
“撞到了没有？”
“应……应该撞到了！”刘汉阳边说着，边开始将保险带打开，然后下了车。
“啊——”副驾驶坐着的何美娜一声尖叫。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在许文轩的耳边响起来：“下车！”
许文轩用余光就看到了车门外站着的正是小勇，手中拿着黑洞洞的手枪，黑暗中，只能看到轮廓，明显就是大黑星。
“小**，让你叫！”阿虎持枪的左手举着大黑色一把就敲在了何美娜的额头之上，由于右手受伤，他的左手也使不出多少的力气来，只是这样，还是让何美娜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再不下车，我就开枪了。”阿虎威胁道。
何美娜只好乖乖地下了车，这个时候她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为什么车窗户要打开来，不然就不会挨这一下了。可是她还没有想到，窗户关不关上其实影响并不大。
“你呢？”小勇冷冷地说道，“姓许的，难道你还想反抗不成，老实一点，将手抱在头上，给我出来！”
许文轩照做，走出了车门。
对面，陈亮也同样手挂大黑色顶着刘汉阳的头；车头之前，万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脖子还挂着一只军用望远镜，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上去就踢了刘汉阳一脚，骂道：“你他们的开车也真野，老子差一点就要被你给撞死了……”
刘汉阳被踢了一个踉跄，这个年青的警察愣是没吭一声，也没有倒下去，坚挺地直起了身，挺着胸。
“你们不许打他！”何美娜发疯似地叫道，“知道我的老爸是谁吗？他是市长，告诉你们，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爸绝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文轩和刘汉阳同时知道不好，果然陈亮笑了起来：“虎子，看好她！”
阿虎咧开嘴笑道：“没响到还逮着一条大鱼！”
小勇将枪顶在了许文轩的头顶之上，他将嘴巴凑了过来，小声地说：“知道吗，你小子居然敢折了我的胳膊，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顿了一下，“老实一点，给我蹲下来！”
许文轩假意地顺从着，胸口的伤一阵抽搐，他心里明白，别看这四个过江龙不知道怎么得取得了武器，但是受伤在先，战斗力大打折扣，他不禁佩服胡士奇的先见之明。
陈亮押着刘阳汉走了过来，他望了一眼许文轩，阴狠狠地笑了笑，然后反手一枪托砸在了刘汉阳的后颈。
刘汉阳翻了翻白眼，软软地倒了下来。
何美娜又是一声尖叫，陈亮打了一个眼色，万石从向了路边，不一人儿，他拿出一只大大的旅行包，从包里取出来一条绿塑绳，走向了何美娜。
何美娜一脸的惊恐：“你们要干什么……”
“绑起来！”陈亮吩咐道，“关到后背箱里，若是遇到了警察，这可是一个绝好的肉票。”
尽管何美娜挣扎着，可是却是哪能。
许文轩站起来，喝道：“住手！”
小勇扬起手就要给他一下：“谁他妈的让你站起……哎呦！”
许文轩轻轻松松地就将小勇一把拉过来，然后将他按到了警车边上，大黑色也到了他手中，他顺手在小勇的脑门上一拍，喝道：“老实点！”
陈亮他们三把枪顿时对准过来。
阿虎挥舞着手中的枪，叫：“你想死吗？”
许文轩面对着三支枪一点惧色都没有，他将手中的大黑枪枪头倒转，然后双手飞快地一搓，这仿造的五四手枪已然变成了几块零件，他摊开双手，任由零件落到了地上，望着有点目瞪口呆的三个家伙，嘿然一笑：“信不信在你们开枪之前，我能够迅速地将它们组装起来，并且抢先一步击毙你们！”
陈亮神色内茬地说道：“你就不信你的速度比子弹还快！”
“我是快不过子弹，但是你快得过你们！”许文轩自信满满地说道，“不信的话，你们试试看！”
“大哥，跟他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一枪嘣掉了事！”小勇被压在车旁，依旧不老实地叫囔！
阿虎附和道：“这小子就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许文轩哈哈笑了起来：“我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警方卧底？用点脑子想想。”
阿虎还要反驳，陈亮摆摆手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在警车当中。”
“我还要问你们，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许文轩反问。
陈亮一阵默然，突然他笑了起来：“看过电影《投名状》没有？去，将这个警察干掉吧，我就相信你。”
“不要……”何美娜挣扎地叫道，可是却被万石捂住了嘴巴。
“我看你们脑子都坏掉了。”许文轩冷冷地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忘记我说了什么的吗？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并且顺便将你们一起带出来，当然过程痛苦了一些，只是看中你们在泽川外面的容身之所。如果你们还是这样滥杀无辜的话，我介意亲手干掉你们。”说完这些话，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四个人，继续说：“放了她，我带你们离开泽川。当然如果你们离开泽川不实现我们先前的约定，我也不介意干掉你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万石神情冷了下来。
许文轩松开了小勇，向前走去。
“站住——”阿虎喝道。
许文轩停都没有停，继续向何美娜走过去。
阿虎他们看向了陈亮，陈亮的脸即算在黑暗之中有些阴晴不定，他缓缓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许文轩的话。
万石他们竟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许文轩走到了何美娜的身前，他伸出手去，何美娜就像看到了鬼一样，要挣扎。
许文轩轻声说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万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索性松开了手。
何美娜顿时大吼大叫起来，在黑夜之中，异响无比。
许文轩叹了口气，伸出手去，一把将她身上绑好的绳索给扯断。
第四十一章凭什么
这时又有运输的泥头头开过来，何美娜尖叫一声，趁着许文轩不注意，向路边跑过去，很快就淹没在黑暗当中。
只是她不知道，若不是许文轩有意放她走，她是怎么可能逃得掉。
“现在怎么办？”万石故意说，刚刚他是有极会拦下何美娜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动。
“你说呢？”许文轩冷冷地说道。
陈亮望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只是又眼之中有火在闪烁。
小勇捧着一堆零件走了过来，嘟囔道：“撞针都歪了，不能用了。”
“给我！”许文轩伸出手，接过零件，双手一搓，大黑色又组装起来。
“这枪还能用吗？”阿虎讥讽道。
“要不你试试？”许文轩将大黑星对准了阿虎。
阿虎听到了小勇的话，知道撞针歪了，枪是怎么都的不响的，尽管心中有点忐忑，但嘴上却不能认怂了：“谁怕？”
“砰！”
许文轩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枪口火花一闪。
所有的人都吓住了。
许文轩伸出了左手，手缝之间夹着一顶黄澄登的弹头，刚刚那一发是去了弹头的空包弹。
“看到了没有？还想试不？”许文轩冷笑，“玩枪，你们还远着呢。”
陈亮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缓声说：“警察马上就会到，上车！”
许文轩最后一个上车，上车之前，他又朝着何美娜逃跑的地方看了看，那儿一片漆黑，仿佛有吞人的力量，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为那个天之娇女有些担心。
她会遇到危险吗？
许文轩摇了摇头，上了副驾驶。
警车飞快地发动起来，走了。
没过一会儿，大批的警车赶赴到了现场。
…………
胡士奇站了起来，这是他再次跟许文轩见面的时候第一次站起来，就那么轻轻的一站，原本平凡得让人根本就不怎么注意的老头儿，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巨大的气场！
胡士奇用缓慢而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凭什么到现在了，还不愿意加入我们？”
许文轩没有说话，为什么呢？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啊，仅仅只是一种本能的抗拒？还是自己内心的一种害怕，自己会害怕吗？害怕那种永远陷入黑暗之中的生活？
“自从我们反恐特别行动处组建以来，你是第一个没有我们经过专业培训的而要吸纳的成员；我们在你的身上花费了巨资，这是国家的钱，这是人民的钱，而为什么花呢，就是这个国家，这里的人民，他们的今后的幸福需要有你这样一个经历过战火考验的生死战士去守护！”
许文轩被胡士奇那突如其来的巨大愤怒给慑住了，他没有说话，也不敢去说话，这一刻的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渺小。
胡士奇敲着桌子，一下接一下，仿佛每一个都要敲进人的心房里去：“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屑加入我们？”
许文轩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是因为我们生活在死亡边缘？是因为我们的身份见不得光？还是因为我们的手段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许文轩缓缓点了一下头。
“哈哈！”胡士奇笑了起来，也许是由于动作过大，眼角沧出了眼泪，“我看这明明是你自己的报复的心理在作祟！”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我不怪你，据绝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我以一个过来人、一个前行者的身份过告诉你，当你的国家与人民需要人的时候，你会不会拿起武器？”
“会。”许文轩坚持地点点头。
“你的家人、朋友需要你保护的时候呢？”
“会。”
胡士奇重新做回了椅子上面，口气缓和下来：“那么，现在他们都需要你了，你的选择呢？”
许文轩不说话。
胡士奇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时间还早，要不我给你讲几个故事怎么样？”
许文轩愣住了，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个心思。
“由于某此原因，他们的真实身份我不能透露，但是我以我的信仰保证，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不存在任何的谎言在当中。”胡士奇证据沉重起来，“9。11事件后，我们tssot开组，没想到三天之后，我们就牺牲了第一名队员，他的代号叫‘山鹰’。事发前一天刚刚取的。那时他大学还没有毕业，二十多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比你还年轻一点。可是在使命的召唤之下，他毅然地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准确的讲他还在我们的考核当中。”
“那他怎么死的？”许文轩问。
“做公交车的时候，发现了小偷偷钱包，在制止的时候，被同伙给捅伤，失血过多死的！”胡士奇望着许文轩不解的眼神，继续道，“很平凡是吗？他没有死在了凶残的敌人的手中，却死在了小偷的手里。能理解我们为什么破格录取他吗？当祖国和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这样的人，哪怕就是死在了宵小手中，那也是一种伟大的存在。”
许文轩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要讲的第二个牺牲的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十八岁那年，我让他从高中脱下了校服，穿上了军装。四年后，他经过重重的考验，加入了我一手创建的组织。而他所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化装打入敌人的内部，成为他们一员。他表现的十分优秀，敌人的情况源源不决地通过他给我们汇报而来，可是在最后收网之战中，他却被当作敌人的一分子给打死了，没死在敌人的手中，却死在了自己的同胞枪下。可是他哪知道，他单线联络的上级就是他的父亲，是他亲生父亲一手将他推进了火坑？”
许文轩眼睛酸涨起来，他看着胡士奇，此刻的自己跟在灯光之下的魑魅魍魉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提及了心中沉封以久的伤痛，这一次胡士奇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说：“讲一个你认识的女人吧，龙灵。你觉得她完美吗？对，如果她不说话，她是一个许多男人都觉得性感妖娆的女人，可是你知道她的嗓音是怎么变成那样子的吗？几年前江宁省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就是她自愿提出当交换人质的，最终她被歹徒的匕首划破了声带——”
“别说了！”许文轩挥了挥手，可是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龙灵那张看似妩媚异常，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然而那双眼睛却显得极为忧伤的眼睛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没有哪个时候，他以为根本就没注意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那么清晰，让他全身都有点颤栗。
“像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人我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在我的身边每天都在上演他，他们加入我们，绝大都数是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可是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这样一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还得以不被打扰！你知道吗，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爱人、亲人、朋友？可是他们犹豫过吗？有！可是他们最后还是坚决地没有回头，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胡士奇说到了这儿，他猛然拔高了声音，“你说你凭什么可以对我们不屑？凭什么？”
许文轩痛苦地蹲了下去，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是十年还是十三年了？
“许文轩，我告诉你，如果你只是这样没有任何理由地排斥我，可以！但是你如果瞧不起我们所做的一切，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有战意的男人，个人的力量与天赋无人能比，甚至你的家世放眼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可以与你匹敌，但是你就是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可以受尽千夫所指，却怎么也轮不到你！”
……
“因为你——许文轩，你不配！”
……
“因为当你忘记你在国旗下发过的誓言的时候，你就不在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了！”
……
“许文轩，我告诉你，你忘记了你的信仰，尽管你不承认，可是当你的祖国和人民以及你的爱人朋友需要你的时候，你本能地退宿了！”
……
“许文轩，在你自己的心中，你就是一个懦夫……”
——“醒醒！快醒醒！”
许文轩坐在车里，正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耳边又响起了胡士奇的吼声：“你就是一个懦夫”，他正意识地叫道：“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说话的是陈亮，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没什么，刚刚打了个盹，做了噩梦！”许文轩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抬起头望去，外面黑黑的一片，远方水天一线，噼里啪啦的雨声传进来，“我们现在在哪？”
“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到了小码头镇，刚刚万石要叫醒你，差一点就被你给卡死了——”陈亮缓缓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秘密呢？”
许文轩在黑暗之中，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小勇和阿虎，对方的兴奋剂效果已然过了，正凭着毅力在抵抗痛楚，嘴巴里发出了呻吟，他没有回答陈亮的疑问，只是推开了车门，走到了雨中，冲着车内的人说道：“下车，咱们走过去！”
第四十二章无处藏身
“我需要怎么做？”许文轩问。
“带着他们一起逃离看守所。”胡士奇说，“没有具体的计划，一切都要看你的随机应变。但是我们会监控着你，不会让你做超过你的能力之外的事情。”
“我不明白。”许文轩想了想问。
“有一点我提醒你的是，他们都是纵横江湖的悍匪，你不能让他们保存完整的实力，你要尽可能的消弱他们，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防止他们在外面有精力为非作歹；二让他们有一种妄家之感，只有在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去见他们的背后的赵国柱。在逃亡的途中，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干掉他们其中的几个，也许只要留下那个叫陈亮的，尺寸你要自己把握，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跟着他，创造机会，让他信任你，最好是依赖你！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许文轩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其中的风险你应该明白，在部队里，我想你也接受过这种训练，不是吗？”胡士奇眯起了眼睛。
“你是指化妆侦察？”许文轩愣了一下。
“希望你离开部队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将这一门训练给落下！有一点我对你比较放心，那就是反侦训。”胡士奇说。
许文轩笑了，说：“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有信心。”
“但是你放心，关键的时候，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