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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心里有点犹豫。
铁胤珩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懦弱,只会迷恋美人吗?
不!看他的样子,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想要唤起她的记忆,可那是什么?她忘过什么呢?
铁胤珩仍旧摇摇头,不愿说破。
“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小花儿。”他给她一抹微笑。
“你……”她咬了咬下唇,试探地问:“今晚你不留下来?”
铁胤珩看了她一眼,俊逸的脸上写着一抹认真。
“我会留下来的,但不要你在这种心态下留我。”
“爷儿要我用什么样的心态留你,落……小花儿照办就是。”她说得不情不愿。
“小花儿”这称呼是她最亲近的人专属的,她不喜欢别人也这样叫她,但一切都是那么不得已,谁要她现在是个“礼物”呢?
“我说了,不喜欢‘爷儿’那个称呼。”
“不然我该称呼你什么?主子?”
“玉行哥哥。”话说完,没等她回复,铁胤珩立刻离去。
“玉……玉行哥哥?”落花跌坐在椅子上。
这个称呼,唤醒了她记忆深处的往事──
“大哥哥,我叫小花儿,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不行,铁胤珩必须隐藏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否则若让人知道,家里的追兵一定很快赶到。“我叫──玉行。”
他将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拆成了两个字,成为自己的新名字,也代表自己的重生,他再也不想回到家里那座“牢笼”。
“玉行?玉行。”她甜甜一笑。“好!那我就叫你玉行哥哥了。”
他轻轻地点头。
“太好了,玉行哥哥,玉行哥哥。”
从小寂寞的她终于有伴了,她好开心、好开心呀!
真想为此好好庆祝一番,而她庆祝的方式,就是跳舞。
不断地旋转、跳着、唱着,她好快乐啊──
后来他也发现了她的舞姿,还夸赞她,让她好开心。
他说要永远留下来陪她,这对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在深山里长大的她来说,是多么令人狂喜之事。
他喜欢看她跳舞,每每称赞得不得了;而她也承诺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只可惜誓言犹在耳边,他竟然先爽约、离她而去了。
在几个月后的夜里,他就这么失踪,自此杳无音讯,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父亲死后,念念不忘的“玉行哥哥”这个名字,也渐渐在她生命中消失……
如今,怎么会再有人提起?而且那个人还是铁胤珩,难道…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她的玉行哥哥,那太残忍了,她不信,她绝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
一夜辗转,来到铁夜山庄的第一个夜里,她失眠了──
一早,韩取欢便一路直闯铁夜山庄的议事楼。
“大师兄,听说碧云楼住了人。”她不管其他冲动地问。
没办法,事情真的太紧急了。
昨儿个宴客,由于来的人几乎都是江湖人士,她一个姑娘家不便抛头露面,所以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幸好现下议事楼里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以她这么冲动的个性,恐怕也不会管这么多。
“那人的确是牡丹楼的落花。怎么,有疑问?”铁胤珩干脆说得更明白些。
“什么?原来……原来是真的?”韩取欢还以为是大家跟她开玩笑的。“大师兄,你是不是脑筋不清楚了?你怎么会收虞家的礼,你明知道虞家……”
“虞家如何?”
“他们会害你的。”她皱着眉道。
“你中我娘的毒太深了。”他闲适地道。
“大师兄,你别不信,我都听说了,当初铁伯伯生辰宴上,那女人也有参与,而那女人从来不曾在牡丹楼以外的地方表演,就那么巧,当晚铁伯伯和伯母就出了事,我看与那女人脱不了关系。”韩取欢断言。
“小欢,没证据的事别乱说。”他不悦地沉声警告。
“我是没证据,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昨夜或许是我们防范得好,也或许那女人已经住进了铁夜山庄,认为下手的机会很多,所以不急。”韩取欢可替他急坏了。“大师兄,清醒些吧,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谢你的关心,你走吧!”他唇一撇,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大师兄……”
“小欢,一早你和大师兄吵什么?火气这么奇Qisuu。сom书大。”段驭飞及时出现,缓和了火爆情景。“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那赶紧再去补个眠吧!”
“补你的大头鬼,我才不需要。”
“那我知道了,这些天忙坏你了,是不是想要些报偿?”段驭飞拉着她往外走。“走走,我们上街去,看你需要什么,我买给你。”
“我不要。”
“走啦!大师兄最近也忙坏了,精神不济,若他有得罪你的地方就多体谅他一些吧!”段驭飞硬是将人给拉出门去。
临走前,他接收到铁胤珩一个感激的眼神。
“放开我,放开我啦!段驭飞。”韩取欢不悦地嚷道。
“好好好,我放,我放。”段驭飞双手做投降状。“小声点,你不希望引来庄里的人围观吧。”
“哼!”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没心没肝没血没泪的家伙。”
“哇!小师妹,你骂人骂得可真溜……不,我是说我有这么恶劣吗?”
“当然有,你还见死不救。”
“冤枉啊,小师妹。”段驭飞大声喊冤。“你二师兄我向来秉持着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伟大精神,何时成了你口中的大恶人?一定是有人想毁谤我,告诉二师兄,那造谣者是谁?”
“是我亲眼所见的。”韩取欢满脸的火气。“你明知道那个叫落花的女人是来害大师兄的,偏偏助纣为虐,而且还不告诉我,你这不是见死不救是什么?”
“我?”他真是哑巴吃黄连。“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可别告诉我那女人没有嫌疑,我告诉你,我不会信的。”
“就算她真有心害人,恐怕也有人甘心被害,我们也无可奈何。”段驭飞摊了摊手无奈道。
“你怎么能这么消极?难道你真的就任大师兄去胡来?”
“我管不了呀!”他也很想管,但是自从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过去后,他就决定放弃了。
段驭飞太清楚铁胤珩的个性,他是个执着的人,谁也不可能动摇他的心。
“你管不了,我来管。”韩取欢气呼呼地道。
“你可别乱来。”
韩取欢没回答,转身离去。
段驭飞摇摇头,看来两个女人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了,但愿那位落花姑娘别与她一般见识才好。
玉行哥哥?
为什么铁胤珩会要她喊他玉行哥哥?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想了好久,落花还是想不出原因来,只是……心里那模糊的人影似乎又更清晰了些。
而那人的模样,像铁胤珩,也像虞璜。
当初第一次看到虞璜时,落花曾有熟悉的感受,但那感受一下子就消失了。
铁胤珩不同,每一次的见面,她都发现他欲言又止;而她对他的那股熟悉感,也一次次地加深,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进去,我要见她。”忽然一道娇蛮的声音扬起。
“那……那你请稍待,至少也得让我去通报小姐一声,别随便乱闯。”这道着急声,出自红绡口里。
“乱闯?我看你们主仆才是乱闯之人。”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等等,等等……”
“红绡,由她吧!”落花亲自走向外室一探究竟。
韩取欢一转身,在见到她那娇媚的容颜后,终于明白了。
“难怪大师兄会为你而神魂颠倒,甚至连命都不要,原来真的长得宛若天仙。”她不是刻薄之人,说话一向老实,但她不喜欢对方的狐媚样。
大师兄?
原来眼前这清新亮丽、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就是琅琊老人的掌上明珠韩取欢。
“原来是韩姑娘,久仰了。”落花眼神一闪,轻扬笑意。
“呀!你倒是将铁夜山庄调查得很清楚嘛,连我是谁都知道。”韩取欢俏脸一扬。“那我就直接说了。”
“请赐教。”
“我要你离我大师兄远一点。”韩取欢直说。
真是个直接又可爱的小姑娘,虽然两人似乎处于敌对的立场,但落花不否认自己喜欢这样的小姑娘,至少与她相处用不着防备。
“这我可作不了主。”落花施施然地走到椅子上,斟了杯茶。
“你想走就走,谁管得了你?”韩取欢走到她面前问。
落花将手上的茶递向她,气度仍是一派的雍容闲适。
“我是个‘礼物’,难道你不知道吗?”
韩取欢毫无防备地拿了茶就喝,后来才想起对方也可能会害自己,又赶紧将手上的茶杯放下。
“你要走,大师兄是不会拦你的,他呀!可迷恋你得紧。”她藏不住心事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悦。
讨厌!大师兄一向狠心,老是冷着张脸,连给她一个笑容都舍不得,却那么娇宠这个女人,怎么不让人生气呢?
“呵呵!”天真的姑娘呀!落花越来越觉得好玩了。“是吗?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说不定有朝一日,玉……爷儿会收了我入房呢!”
她故意朝她千娇百媚地眨眼。
“你……你休想。”韩取欢被她气坏了,这女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太不要脸了。“大师兄才不可能收你入房,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铁夜山庄是什么地方你一介小小舞伶怎么上得了台面?”
落花如花般娇艳的容颜突然黯了下去,不知为何,这句话竟然伤了她的心。
不!不该的,她对铁胤珩根本没有真心,她只是来报复的,两人的身份根本重要。
不重要……不重要──
怎么突然不说话?她不是很伶牙俐齿吗?
韩取欢看到她忧郁的脸色,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罪恶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其实……其实我那好色的二师兄说过,你是江南第一舞伶,可见得你也很棒的。”还没经过大脑思考,那安慰的话已经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落花和一旁的红绡轻愣,两人相视而笑。
“你叫韩取欢是吗?如果我们能做朋友该多好,你是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姑娘。”落花真心地道。
“嗄?谢谢!”人家夸她,她自然而然地道谢了。
“不客气。”落花笑容更加灿烂。
韩取欢忘了该说什么,也只好跟着她一起笑了。
直到走出碧云楼她才忽然想起一件大事。
她“好像”是来赶人走的耶,怎么情况和她所想的差距这么大,她刚刚到底做什么呀?
韩取欢自己也糊涂了。
第七章
“住得还习惯吗?”温柔低沉的嗓音,自然是出自铁胤珩口里。
几乎每一天,不管多累,他一定会到碧云楼来看落花。
有时听她弹琴;有时看她跳舞;更有时就这么不说话地凝视着她,也是一种满足。
“我很好。”这是落花一贯的回答。
“是吗?小欢没来找你麻烦?”他关心地问。
“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找我麻烦?”她真心地道。
“那就好。”他以低沉关怀的语气道:“那你呢?你今天好不好?”
面对他关心而炽热的眼神,落花心里一次比一次更慌张。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她自己都能感觉到──每见他一次,对他的怨恨越减,甚至每天还有那么一点点……对,她只承认一点点的期待。
她竟然期待一个仇人的到来?多么不可思议!爹爹若地下有知,一定不肯原谅她吧!
落花轻轻地甩甩头,狠心地不去看他关切的神情。
“不都说了吗?我很好。”她随口问道:“今儿个弹琴好呢?还是跳舞或唱曲儿?”
“不!你什么都不必做。”
“是。”落花谦恭地回答。娇俏的脸上却隐隐闪着一抹讥诮,难不成他又只是想看着她?
真不明白,她这张脸真有那么好看吗?
“小花儿,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铁胤珩在心里暗自叹息。
过去发生了什么,已经无法去挽回了,现在他只想让她开心,将以往不快乐的往事全都弥补。
“快乐?”他想要她快乐?为什么呢?“只要爷儿开心,落花就很快乐了。”
“小花儿,我说过,别再喊我爷儿的。”
“啊,瞧瞧我,我多糊涂,你说过该喊你……”她不想那样喊,因为那称呼在她心中别有涵义,只是每次他都会激动地提醒她,让她心里疑虑加深。“玉……玉行哥哥,是这样的称呼对吧!”
她是故意的,铁胤珩可以肯定,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喜欢她刻意摆出的这副恭敬卑微的样子。
“小花儿,你不喜欢那样称呼我,为什么?”他直接问。
心里有着淡淡的希望,冀盼那称呼能够唤得她一点点的记忆。
“怎么这么说呢?爷……不,是玉行哥哥,我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称呼你?我只是一时忘了,不然我任您处置就是。”
“好!那你老实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换得你真心一笑?”
他愿意付出所有代价,在所不辞。
落花眼眸一转,他的认真惊骇了她。
“你想知道?好,那我就‘老实’地告诉你吧。”美眸嫣然流转。“要让我快乐很简单,就是──将我送回虞公子身边。”
“什么?”
“我说──我想回虞公子身边。”她再次强调。
“不!”铁胤珩瞪大了眼,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她……她是胡说的吧!”你不是真心的,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为什么?”
呃!他会不会太激动了点?落花退了两步。
她幽怨地道:“唉!就当我没说好了。”
“别跟我开玩笑,小花儿,我承受不起。”
“是你自己要我说出口的。”落花撇清责任。“我喜欢虞公子,所以住在这里我无法快乐得起来。”
“你说谎,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他步步接近,将她逼到墙角,她几乎快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可以?他高大俊美,他温柔多金,他……”
接下来的话,全让铁胤珩给堵住了。
他霸道地吻上了她红潋潋的芳唇,这是他梦寐以求之事。
那柔软的唇瓣,果然如想像中一样甜美芳香,让人不肯浅尝即止,只能一再地沉迷。
他在做什么?落花整个头昏沉沉的。
那侵入的舌尖,仿佛带有魔力,逗引着她,让她慌了手脚,整个人浑然不知所措,只能顺着他的带领。
她那青涩的反应,让原本满腔妒火的他开心极了。
他更加深入地与她唇齿缠缠绵绵,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甜蜜又不失温柔的吻,容易让人迷失,落花几乎整个人瘫软了。
直到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放过她,将她抱在怀中。
“你不爱他。”他在她耳边说道,那热气,吹拂得令她浑身颤抖。
她生涩的反应将她所有的心事都已泄漏,铁胤珩不信她对自己没感觉,可为什么她要压抑自己的情感?为什么呢?
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乖乖地随他摆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啪──”她一巴掌打掉了他脸上愉悦的表情。
铁胤珩明明可以躲开,却选择了接受。
他的举动更加触怒了她,她不希望他对她这么好,让她一再地陷入。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却强迫我,这不是君子所为。”想逃开他却又躲不开,她又气又恼,娇媚不再,恨恨地瞪着他。
“强迫?小花儿,喜欢我有这么让你为难吗?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他沉郁的黑眸凝视着她。
那眼神好熟悉,而且还和印象中那模糊的人影相叠。
不!他不是,他不是她的玉行哥哥,他不是……
落花痛苦地告诉自己。
“顾忌?我哪有什么顾忌?”她笑得好残忍、好冷漠。“既然你无法接受我的老实,那我说自己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总可以了吧,‘主子’。”她强调着那句主子,想要说服对方,更想说服自己。
不!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怎么说得如此不情愿。
主子、主子,这个称呼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赌气地吻上了她,想要证明什么。
那狂烈又鸷猛的举动,宛如飓风那般,教人又怕又急。
落花被他疯狂的表情吓坏了,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疯子──”
在挣扎里,她的衣衫不整,香肩上的春光微露,形成诱人的暧昧。
“疯子?”他黑眸烧红,那白皙水嫩的肌肤让他眼里充满了情欲,将她拥得更紧。“我是疯,我是疯了。”
那犹如两簇火焰的眼眸,激情又狂热得让人胆颤。
“不要!”她害怕地抗拒,试图想要解释。“其实我跟虞公子……”
虞公子三个字,让他想起了她和虞璜之间的暧昧关系,眼里更充满妒火,再度以唇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唔──”
她越是抗拒挣扎,他心里的妒火越旺。
终于,理智尽失,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推向床榻。
在她失声尖叫下,夺去了她的清白──
他太冲动了!
铁胤珩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但是他还是受不了,进而演变成这样。
更想不到的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娇媚舞伶,竟然还是个处子。
不是听说她已有入幕之宾,那人还是那该死的虞璜吗?怎么会……
望向她,落花一直拉紧棉被,远远地躲在床榻的角落处,白皙的脸蛋充满戒慎,那娇弱的模样引人分外爱怜,也同时让他又热血沸腾,必须辛苦地制止自己的欲望,免得再度吓着她。
是的,他知道自己伤了她!
“对不起。”他认真而低哑的嗓音充满磁性,且诚恳。
她不语,事实上她恨死他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但是她的杀父仇人,还夺去了她的清白。
落花眼神愤恨,如果有可能,她会杀他个千刀万刀,以泄心头恨。
“小花儿,别生气,我……我只是一时被妒火冲昏了头。”
她还是不说话。
妒火、妒火,他真那么喜欢她,就不会如此不顾她意愿地占有她,他当她是娼妓、礼物、一个暖床的女人。
该死!她恨死这种感觉了,虽然这是她自找的。
见她一直紧抿着唇,铁胤珩不以为意,至少证明了她和虞璜不是那种关系,铁胤珩不可否认地,自己心里十分窃喜,她那水嫩的身段,几乎要逼得他发狂了。
“我们即刻准备婚礼吧!”他正色地道。
婚……婚礼?
落花浑身一抖,终于有了反应。
“什么婚礼?”她别过头问。
“傻瓜,当然是你我的婚礼。”铁胤珩再也忍不住了,将她往怀里一抱。“别挣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