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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习惯阿文这般木讷呆坐的林恩祥,依然心怜的俯下身,轻轻的搂住阿文,柔声道:「猜我今天见到谁了?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哦。」
阿文缓缓的摇摇头。林恩祥笑着抚了抚他柔顺的头发,轻声道:「是你弟弟,阿武。」
阿文一愣,随即露出了又惊又喜的模样:「真的?他回国了?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了……」林恩祥无奈的苦笑一下,不知该如何将这份『礼物』的事告诉阿文:「我有邀请他到家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生气的跑掉了。」
阿文怔了怔,忽然脸上涌出一股淡淡的哀愁,他苦涩的浅浅一笑:「大概……他觉得有我这样的哥哥很丢人吧……」
林恩祥心中一阵揪痛,急忙将阿文搂入怀中:「不会的!文,你不要想太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我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
听着那呜咽的抽泣声,感受着怀中的身躯轻微的颤抖,林恩祥无言的用双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背,以示安慰。
是我将他陷入这种境地之中的吧?是我不顾一切的占有他、强迫他,无时无刻不以爱的名义侵噬着他的意志。最后,他最终向我妥协之时,也背弃了整个世界……
是我的错……是我的自私令他陷入了两难之境,不但承受着诸多的指责和鄙夷,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弟弟都不敢相见……
林恩祥下意识的摇摇头,将心酸的思绪逐出脑外,他轻轻的吻了一下阿文的耳垂,在他耳边小声道:「阿文,你还有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离开你的我。」
阿文轻轻的点点头,他抬起头,红肿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林恩祥,然后用双手轻轻的捧起爱人的脸颊,用唇轻轻的抚触着。
「是呀……幸好我还有你……幸好……」
林恩祥心疼的吻住阿文有些干涩的双唇,带着无比的歉意与内疚,用尽所有的怜爱轻轻的搂住怀中那具幻影一般的身躯。
「嘟─嘟─嘟─」
急促的电话声令林恩祥不得不离开这份温存,他悻悻的接起电话,语气不善的应答了一句:「喂?」
「祥哥!」电话那端是肌肉强焦急的声音:「祥哥,不好了!文哥的弟弟出事了!」
林恩祥的身子一僵,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里?……好,我马上来!」
待挂上电话,阿文神情紧张的看着林恩祥:「怎么回事?阿武出事了吗?」
林恩祥怔了一下,奇怪阿文的直觉如此之准。为免阿文担心的林恩祥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安抚性的挑起阿文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你放心好了,你的宝贝弟弟跟人打架,正巧在我的地头上,我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阿文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但又无比忧心的说:「祥哥,他年龄小不懂事,如果错在他的话,你要多担待一些……」
林恩祥好笑的捏了一下阿文的脸蛋:「你的双胎胞弟弟能有多小?你这么懂事成熟,他至少也会有一半吧?」
阿文没有随之而笑,只是用深深的哀伤目光看着林恩祥。林恩祥的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他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那口吻彷佛怕吓着一个已经不能再承担任何压力的孩子。
「放心好了,我保证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到你面前,好吗?」
阿文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林恩祥凝视着这份淡如浅水般的不经意微笑,有些认命的苦笑了一下。
自己就是沉沦在这副轻似浮萍的笑容中无法自拔,只要能守住这份笑容,就算失去自我,我也义无反顾。
第二章
霓虹闪烁的舞厅内,此时却一片静寂,没有震耳欲聋的吵耳音乐,也没有群魔乱舞的激情人群,只有一片犹如散场后的狼籍。酒瓶、爆米花、破碎的玻璃、翻倒的桌椅随处可见,唯一幸存的沙发上,坐着几名被无数手持利刀的狰狞男子挟持的青年。
这些人各个打扮前卫,五颜六花的头发之中,自然的黑发反倒犹为显眼。而黑发的青年也不同于其它人那般一脸惧意,而是气定神闲的捡起沙发垫上散落的爆米花,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
「祥哥!」
随着一声声致敬声,林恩祥快步走至众人面前,皱着眉头从一群装束古怪的人中找到了阿武—;—;唯一的一个黑发青年。林恩祥摆手示意,架在脖子上的尖刀终于离开了这几个鼻青脸肿的人。
林恩祥点了一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二十来岁年龄不大的青年:「你们没有搞清楚是在谁的地头上吗?居然敢砸我的场子?」
其中一个画着妖魔妆的青年急忙指着阿武道:「是他先动手的!」
其余数人立刻点头应和。阿武很嚣张的一扬拳头,吓得他们立刻噤声。林恩祥不由哑然失笑,看来就算没自己的庇佑,阿武也属于不会吃亏的类型。
再看向阿武,他虽脸上并未挂彩,但是紧身的白T恤已经被撕裂,脖颈上有着一块不仔细看很难察觉的淤痕……林恩祥不悦的一挑眉毛,再看适才那个妖魔妆的青年,他的手臂上有一片明显的牙痕。
阅人无数的林恩祥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忽然心底掀起一阵怒火!看着那张与阿文一般无异的样貌,脑中不由浮现出一群小流氓调戏轻薄他的场景,顿时便难以克制无名火!
林恩祥冷着脸脱下外套,披到了阿武身上。阿武一怔间,林恩祥蹲到他的面前,温柔的帮他穿上,那神情彷佛再自然不过。这可吓傻了旁边的小混混们,各个面无血色,开始惶恐自己惹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恩祥与阿武近在咫尺时才发现阿武的嘴角破了皮,林恩祥怔了怔,随即目光更加阴冷了下来。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阿武的嘴角,怜惜的问:「疼吗?」
阿武明显不适应被这般温柔的对待,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从林恩祥的手下逃脱,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疼。」
林恩祥淡淡一笑将他拽起,示威性质的搂住他的肩,然后看着那几名青年对手下冷言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肌肉强点点头:「祥哥放心,我会处理。」
林恩祥满意的点点头,搂着阿武径自走出了舞厅。阿武回头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林恩祥缓缓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笑得有些暧昧:「你不必知道。」
阿武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从他的搂抱下挣脱出来,一把将外套甩到林恩祥身上:「多谢你来解围,没什么事我走了。」
林恩祥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腕,谁知阿武立刻像只暴躁的小老虎一样扬拳便劈面而来!林恩祥急忙闪躲,多年的敏捷身手倒也不是白练的,很轻易的反制住阿武的拳头,用力一扭,阿武吃痛的叫了一声,身子随即转动,完全被林恩祥禁锢到了怀中。
淡淡的Adire男士香水的清爽草木香扑鼻而来,怀中柔软的身躯如同优雅的小猫般轻盈,林恩祥的鼻尖轻触到阿武的发丝,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透着一股阳光般的气息,令人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这个暧昧的紧拥令阿武面红耳赤的挣扎了起来,那微微泛起的羞涩神情犹如初识阿文时他青涩不安的模样,犹如一株含羞草一般惹人怜爱。
林恩祥几乎看痴了,明知怀中的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但一般无异的样貌依然令他难以自拔的沉溺在阿文的影子之中,他无意识的收紧双臂,如同梦呓般从口中低喃出一个名字:「阿文……」
阿武怔了一下,随即倏抬右腿,不偏不正恰好踢到林恩祥的要害部位。林恩祥吃痛的一松手,阿武又气急败坏的补上一拳,同时愤怒的大喝着:「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不是哥哥的替身!」
彷佛依然不解恨,阿武又补上一脚,毫不留情的重踢令林恩祥痛得连连闷哼。眼见阿武又像一只逃命的小鹿般轻快的跑掉,林恩祥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想他叱咤风云多年,有多久不曾被如此狼狈的修理过了?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祥哥!」
听到肌肉强大惊小怪的惊呼,林恩祥有气无力的笑道:「快去追我的『礼物』,又跑了……」
聆听着肌肉强跑远的脚步声,林恩祥忽然笑了起来,因为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般轻松的笑过了……似乎很久以来,自己在微笑的同时都会感觉到胸中有块巨石闷压着,那笑容,彷佛是为了笑而强扯嘴角,所以微扬的嘴角也无法带动起轻松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对象是阿文吧?笑不出来,却不得不笑,因为怕再次伤害到他脆弱的情感……
林恩祥长叹一口气,脑中蓦然浮现出阿武暴怒的神情,犹如竖起尖刺的小刺猬一般可爱。望着他时,彷佛又找回了最初迷恋阿文时的愉悦心情……
一抹苦涩的笑意扬起在林恩祥的脸上。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
林恩祥一如既往的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寂黑的房屋彷佛空无一人。林恩祥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令他一瞬间有些失神。自己是何时起不再打开屋内最亮的那盏灯,不再掀起窗帘,不再大敞窗户?就保持着这般沉闷的漆黑,犹如……地狱般黑暗……
「阿文?」
轻轻的呼唤着,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响应。林恩祥怔了怔,慢慢推开自己的卧室大门,看到平躺在床上静静沉睡的阿文,这才稍稍放缓了莫名揪起的情愫。
看着阿文总是不盖被子就熟睡的模样,林恩祥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每次都提醒他要盖好被子,以防着凉,他也会答应的好好的,可是一回头,被子又被他压到了身下,彷佛永远也盖不到他的身上。
林恩祥轻轻的躺到阿文的一畔,动作十分小心,生恐惊醒阿文难得的熟睡。然后林恩祥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他身上紧了紧,谁知还是惊醒了阿文,他颤了一下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你回来了?」
「嗯。」林恩祥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爱人有些惺忪的睡眼,微微笑了笑:「吵着你了?」
阿文摇了摇头,幽幽的倚进林恩祥怀中再度睡去。林恩祥心怜的叹了一口气,阿文的体重好象越来越轻,即使像现在这样抱在怀里也彷佛感觉不到他的重量,有种虚幻的不确寅感……
林恩祥蓦然收紧自己的双拳,眼中闪动着令人心酸的倔强。
我不会放开他的……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入夜,熟睡的林恩祥被梦魇一个激灵惊醒,本能的用手摸向身边,空无一物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震,腾然坐起!月光焦虑的四处搜索着,直至黑暗之中慢慢显露出阿文安静的轮廓时,躁动的心才终于平抚了下来。
林恩祥自嘲的一笑。明知道他经常在自己梦醒之时不在身边,但只要细心去找,就会在黑暗中看到他的身影,却,一次又一次无比焦急害怕,生恐这一次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阿文?」
阿文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回到温暖的被窝中,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恩祥下了床,用毛毯将阿文裹了起来:「也不披上衣服?小心着凉。」
轻轻的颤抖令林恩祥看清了阿文脸上覆满的泪水,心脏一瞬间被万刀齐剜,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林恩祥蓦然将阿文搂入怀中,有些失控的大喊起来:「没用的!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走,哪怕你哭得肝肠寸断也没有用!我绝不放开你,绝不!」
阿文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抽泣着,颤抖的身躯动摇着另一个颤动的心灵。爱,明明是一种甜蜜与幸福,为何此刻却是一种痛苦与折磨?
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哪怕你不爱我……甚至恨我……
也许,这种执着,比爱更深……「嘟—;—;嘟—;—;嘟—;—;」
手机的声响再一次把林恩祥从睡梦中惊醒,一瞬间的失神令他一时分不清深夜那个哭泣的人是梦境中的残影还是现实。他迷惘的强睁了几下眼睛,第一件事不是去接手机,而是在屋中寻找爱人的身影。看到阿文的背影落寞的倚在沙发中后,林恩祥长叹一口气,也终于确定昨晚的哭泣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手机依然急促的响着,林恩祥这才接通了手机。
『喂?祥哥!文哥的弟弟又出事了!』
林恩祥怔了怔,忽然有点啼笑皆非,这个小鬼头还真是会惹事。
「我马上过来。」
挂下电话,阿文抬起头看了过来,眼中忽闪着星曜般的光泽:「阿武又惹祸了?」
一下子就猜到是阿武惹了事,是兄弟间的心电感应吗?
林恩祥不由笑了起来:「是啊,你这个弟弟,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你。」
阿文带着几分甜蜜笑了,眼中溢满了兄长对弟弟的宠溺之情。林恩祥看看滑落到阿文脚下的毛毯,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今天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乖乖的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好吗?」
阿文温柔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捧起林恩祥的脸颊:「你也别太累了,知道吗?」
林恩祥忽然心中有些感动,无言的将阿文搂入了怀中。
你真的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要半夜偷偷的离开我悄悄哭泣?如果不爱,又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温柔?我真的不懂……
「你不要总是半夜起来,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阿文轻轻的摇摇头:「我睡不着……」
「我给你买点安眠药好吗?」
阿文无言的点点头。林恩祥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家。
来到东区的总部,肌肉强早已一脸焦躁的等了半晌,一看到林恩祥便立刻走上前来:「祥哥,虽然出事时我立刻赶到了,可是文哥的弟弟还是受了点伤……」
林恩祥顿下脚步,紧张的一把抓住肌肉强的前襟:「他怎么了?很严重吗?」
肌肉强急忙摇摇头:「只是破了层皮。他把范哥罩着的夜总会的DJ给打了,你也知道范哥那个人,最容不得别人在他的地头上闹事……」
「人呢!?」林恩祥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气势汹汹的瞪着肌肉强。
肌肉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祥哥,我就知道他是文哥的弟弟会令你失去冷静。一般在咱们地头上打架惹事的人,不是住了院就是喂了江里的鱼,那个阿武只是一点皮肉伤,够轻了!」
「把人带来!」
肌肉强只得将鼻青脸肿的阿武带到了林恩祥的办公室。林恩祥看着那张本如天使般白净的脸孔此刻乌青遍布,白布包扎过的伤口还浸着血渍,一时间气得手脚直哆嗦。他心疼的扶着阿武坐到沙发上,铁青着脸细细察看他的伤口。
阿武略带情绪的不肯配合,林恩祥万般无奈下所有火气都冲着肌肉强发了出来:「阿范呢!?」
「祥哥!」肌肉强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范哥只是按平日的规矩办事,他没有错!」
「下这么重的手还没有错!?」
「祥哥,如果阿武是落到其它区的人手里早就躺在江底喂鱼了!他连着两天砸了两个场!再放任下去兄弟们迟早会有意见的!」
心中自知肌肉强的话没有错,可是情感又令林恩祥无法忍受阿文的弟弟受到如此对待,一时间有些踌躇起来。
「你别为难了,是我先动手的。」阿武凉凉的打破了肌肉强与林恩祥的僵持:「他们只是修理了我一顿,没有断胳膊断腿已经万幸了。」
一句满怀负面情愫的话却在无形中坚定了林恩祥的决定,他一字一句的对肌肉强说:「把阿范调到别的夜总会,那里暂时找别人代替。」
肌肉强欲言又止的看着林恩祥,可是在那双不容置疑的眸子的紧盯下,肌肉强最终无奈的低下头:「是……」
待肌肉强离开了办公室,林恩祥再度俯下身,用手小心翼翼的揉着阿武的伤口。阿武不习惯的挣扎着,林恩祥冷下脸厉声道:「你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
阿武闻言一怔,本想嘴硬的反驳几句,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乖乖的静坐不动,可是高翘的小嘴却早已泄露出他的负面情绪。林恩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阿武一副好象被人侵犯似的表情,不由爱怜的笑了起来。
他坐到阿武身旁,一只手继续揉着,另一只手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搂到了阿武的腰上。阿武不适的僵了僵身子,看了林恩祥一眼,林恩祥马上冲他痞痞的一笑,惹得阿武立刻瞪圆了大眼睛。
「一会儿打算去哪里闹事?」林恩祥打趣道。
阿武哼了一声没接话,林恩祥也继续轻轻的揉着他脸上的淤青。半晌后,阿武这才闷闷的说:「那个DJ把毒品卖给了几个未成年的小孩儿……」
林恩祥一怔,随后才缓缓的说道:「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在那里,任何买卖都是双方自愿的,没有单方面的错误。而且……」
「那良知和道德呢!?」
阿武大声的打断林恩祥的话,一下拍开了他抚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气愤的站起身:「话不投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走了!」
眼看阿武又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暴跳起来,林恩祥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他只得挂上赔罪的笑容,柔声哄了起来:「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谁稀罕……」
「这样啊……」林恩祥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模样:「本来以为有机会去试试我新买的凯迪拉克二○○四XLR呢……」
「你说什么?」阿武顿时两眼一亮,无比兴奋的瞪着林恩祥:「是那款连行车仪表板都是由著名珠宝手表商设计的XLR?」
「对啊!哎~本来还想趁机试试性能如何……」
阿武蓦然紧抓住林恩祥的衣领,两眼闪动着过于兴奋的耀目光彩,但有些泛红的脸颊与欲言又止的嘴巴却反射出主人正在矛盾挣扎。林恩祥看着眼前这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家伙,不由涌起一丝想要娇宠他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陪我去试试车好吗?」林恩祥故意用一种请求的口吻主动「要求」起来。
阿武立即把头点得像啄木鸟,满是淤血的惨不忍睹的小脸上,随即绽放出一个比阳光更加夺目的开怀笑容。
金棕色的二○○四XLR飞快的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劲爆的音乐加杂着阿武兴奋的大喊,逗得林恩祥不住大笑。
「哇!太棒了!好漂亮!哈!太爽了!喂喂喂,快打开车顶!」
满耳都是阿武兴奋的大叫声,林恩祥笑着将车顶敞开,阿武立刻不老实的站了起来,哇哇大叫着将双手高高举起,激动的大笑着。林恩祥眼中含笑的看着兴奋的阿武,忽然有点感慨,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轻松快乐的感觉了?如果……阿文也像他一样嬉笑怒骂的情绪如此明显,该有多好……
「太棒了!」
喊累的阿武终于老实的坐回到位子上,但双手依然不老实的东摸摸、西摸摸,眼中的喜爱之意一览无遗。林恩祥将车子停靠到路旁,然后笑着看向阿武:「你喜欢?」
心情极好的阿武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