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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缘恶女野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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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上一觉了。 

经过昨天清粥小莱的小小感动,今晨的早餐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表现。 

“早呀!来吃早餐吧!”李郁蝉招呼他,“我煮了奶油马铃薯浓汤、吐司火腿蛋。” 

素净着一张脸的她有着毫无保留、真心愉悦的笑容。 

经过昨夜的一番长谈,她收容了快累瘫了的他过夜。 

一股暖流通过左宗方心头,让他心满意足,“我先去刷牙、洗把脸。” 

是雨过天晴的时候了。 

*** 

事实证明,李郁蝉不仅会玩会撒娇,当她心情好的时侯,也能体贴得令人如沐春风。 

例如她会帮肩膀酸痛的左宗方“抓龙”——在他疲惫的时候播放轻柔的古典音乐,点上檀香气氛的薰香灯,为他做一次通体舒畅的精油按摩。 

当他食欲不振时,她会投其所好,煮最合他脾胃的蔬菜浓汤,补充他的营养。 

心疼他的肠胃不好,自然也不曾再刁难左宗方“吃酸喝辣”的,反而细心地管照起他的饮食睡眠等起居作息。 

甚至当他轮值急诊室夜班时,还有“爱心便当”的快递服务,连汤汁都是热腾腾的呢! 

用“热情如火”一词来形容李郁蝉真是再恰当不过,她的确就像一把火,野起来会烧伤人,柔起来又令人心醉,贪恋着她的温暖,不忍离去。 

李郁蝉的魅力,连正值青春期的黄佳瑜也无法抗拒,频频要求舅舅带她回家来玩。 

在征得李郁蝉同意后,他倒是带黄佳瑜到她家玩了几次,爱漂亮的李郁蝉拥有化妆台和开放式衣橱就像两个大百宝箱,一下子就迷倒了小女生。 

于是透明无色的睫毛膏、可爱俏皮的KITTY猫耳朵发箍、白色丝绒手套,全在女主人的慷慨相赠中成了见面礼。 

黄佳瑜高兴地直说:“谢谢姐姐!” 

李郁蝉不禁好奇,“为什么不是叫我‘阿姨’?” 

黄佳瑜的答复是,“因为你很年轻嘛!” 

乐得李郁蝉眉开眼笑。 

左宗方不觉好笑,“小马屁精!” 

一见如故的两个大小女生,彼此交换心照不宣的微笑。 

而不是滋味的林母则常常絮絮叨叨地提醒左宗方,“那个女人一脸狐媚,绝非善类,她不过是看上了你的钱,可千万别‘引鬼入宅’啊!” 

最让左宗方忍无可忍的是,她居然窃听他和小蝉的电话传情,还偷看他的信用卡帐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里有数的左宗方陷入两难之中。 

他也曾暗示过要帮林家母女另觅住处,并安顿她们的生活,却终究敌不过林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功,只好暂时作罢。 

知悉他的烦恼的李郁蝉并没有帮他出主意,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说:‘那是你的家务事,不急吧?反正过几年你再娶时,她们自然得搬出去了。” 

这句话说得有些蹊跷.可是左宗方不想问也不敢问,怕一开口,就破坏了两人如胶似漆的甜密时光。 

元旦过后一个月,就是农历春节了,街头巷尾开始有了一点几年节气氛。 

同样是过年,别人是欢天喜地,左家却是冷冷清清。 

随着除夕夜的脚步逐渐接近,左家的气压更降低了许多。 

*** 

除夕夜那天,左宗方很幸运地抽中“签王”,轮值急诊室夜班。 

早早发了压岁钱给家中女眷,简单吃了些年菜后,他便到医院报到。 

团圆夜呵! 

就连住院中的病患、伤者,只要情况允许的,都高高兴兴地回家团圆。 

处理了几件吃火锅烫伤的意外,时间悄悄走过,远处传来了几声爆竹响,提醒一年交替的时候到了。 

“新年快乐!” 

“恭贺新禧。”护士们彼此打气。 

他走到了逃生门外,拿起手机拨下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立刻传来彼端人声鼎沸的声浪。 

“喂?もしもし?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李郁蝉高亢愉悦的声音响起。 

放肆的笑声让左宗方也感染了些许好情绪。 

“新年快乐。”他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嗯……呃……我跟家人打点儿小牌啦!”她遮遮掩掩地说,语气难掩兴奋。 

他微笑问:“赢了不少吧?” 

“呵呵!还好啦!”李郁蝉笑道,“你呢?忙不忙?” 

“还好。”左宗方轻描淡写道。 

“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衣服够不够暖?”夜猫子的她精神正好,顾不得牌桌上兄嫂堂弟妹的催促,开始和心上人情话绵绵起来了。 

旁若无人的态度引来输家抗议连连,“李郁蝉,你赶快放炮啦!” 

李郁蝉不理他们,继续手机传情,“肚子饿了吗?”听到医院有准备食物,她点头道:“那就好。” 

堂弟妹们发出痛苦的呻吟,“李郁蝉……你好肉麻!” 

“堂姐,拜托你快一点好不好?” 

左宗方逸出轻笑,“好好玩吧,我不吵你了。” 

收起手机,离开逃生门,左宗方振作起精神,再一次投入工作之中。 

门里门外,隔绝欢喜悲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颇有忧患意识的林母不断烦恼,这个医生女婿的心已经被狐狸精给勾了去,就连佳瑜那小丫头片子也被那女人迷住。 

没有了湘江,左家是愈来愈难待了…… 

自古以来,只听过寡妇守节,从没听过鳏夫守身的;林母自个儿也明白,今天就算左宗方再有情有义,过个三年五载还是会再娶,毕竟,一脉单传的他还得考虑到左家的香火传承呀! 

其实,她心里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妹代姐职,就让美宝嫁给左宗方,不也是圆满结局? 

可问题就出在美宝实在太笨拙了,不会撒娇没有口才没关系,容貌不够出色偏又胆小如鼠,连叫左宗方吃饭都会结巴,还能指望她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一想到这里,林母就自怨自叹,为什么容貌聪慧样样胜人一筹的湘江会鬼迷心窍做出那种事?真是丢人呐! 

哎!一旦无常万事休,再想也没用。 

眼前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办法可以扭转颓势?让女婿回心转意?林母用尽脑汁想着。 

*** 

初一早,初二早,初三睡甲饱。 

想想老祖宗的话的确有道理,过完了忙碌的二天急诊室生活,左宗方在天色蒙亮的凌晨四家准备补眠。 

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渐渐明朗的曙光,一向能迅速入睡的他几乎是头一沾枕便香甜人睡。 

半个小时后,林美宝娇小圆润的身影悄悄地打开了门,潜近左宗方床前。 

怎么办?怎么办? 

心跳如擂鼓的她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中,紧握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呜……呜……呜……她不想陷害姐夫啦!这样做的话,她不就跟连续剧“一花”里面的坏女人一样坏? 

床上的左宗方兀自睡得香甜,浑然不觉床边的林美宝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回想妈妈所说的话.如果她们不这样做,不采取行动,很快就会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赶出去。 

妈妈还说,她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再对忍受流浪的苦日子,只能指望她成功“套牢”姐夫。 

别怕!你姐夫那人是面恶心善,只要你听话去做,等他醒过来,妈一定叫他负起责任。 

林母的“鼓励”回荡在林美宝脑海中,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解开胸前的钮扣,愁眉苦脸的她眼眶开始泛出泪光。 

一种异样的感觉惊醒了好梦正酣的左宗方。 

一睁开眼,他就看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美宝在他床前哭。 

“美宝?”他微感讶异,“你在我的房里做什么?” 

*** 

事情的演变完全超出了林母的预想,左宗方的怒意就像冰刀霜矛般难以抵挡,这会儿可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妈!你这次实在太过份了。”左宗方压抑住怒气,保持面无表情道:“我无法再当作若无其事,更过份的是,你居然在我的乌龙茶里下安眠药!” 

当藏不住话的林美宝羞愧招供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怪他会觉得昨夜的乌龙茶比往前更苦涩,也幸好,早被小蝉好饭好茶养刁了胃口的他,仅喝了一口便皱眉倒掉,要不然…… 

想到后果,左宗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林母结结巴巴,“宗方……你误会了……” 

“误会?”他冷声反问:“妈,你要我拿昨晚的茶杯去化验吗?” 

林母哑口无言。 

羞惭交集的林美宝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坐在沙发上,双手紧张地互相绞扭。 

怨叹啊!这个笨女儿简直笨到无可救药,就算宗方他醒来,随便编个理由也不必不打自招呀!林母胀红了脸颊,恨恨想道。 

看出了她的嗔怪,左宗方沉声道:“你应该感谢美宝还有点儿头脑,没有照你的话做,要不然,今天不是这么简单就算了!” 

林母蹑儒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绝对不会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为了查明真相,我会请妇产科医生为美宝做检查,同时报警,一切循法律途径解决。”左宗方撂下狠话。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吗?”他径自回答,“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 

“我……我……”挣扎了半晌,林母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我做错了。” 

左宗方沉思了半晌,更加坚定决心道:“妈,你和美宝搬出去吧!” 

,。4yt。四月天会员独家OCR,

第十章 

左宗方的明快决定,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平静,代价是两百万现金和一间小公寓。 

毕竟是亲戚一场,顾虑到美宝太单纯,他把房子登记为林氏母女共同拥有,叮咛两人“钱财不可露白”,钱也平分存入两人户头,算是仁至义尽了。 

事后才知情的李郁蝉不禁取笑他—— 

“哇!荷包大出血喽!”她吹了个口哨,“七百万耶!” 

左宗方微笑不语,半晌才淡然道:“亲戚一场,尽点心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湘江意外险理赔五百万,我本来就想给她们安顿生活用的。” 

“你倒大方!”李郁蝉懒洋洋地说。 

林家母女在过完元宵后正式搬离左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 

左宗方和李郁蝉的交往一直是平稳甜蜜的“进行式”,没有了从中作梗的“内忧”,自然更加恩爱。 

“叹!想不想换个装演?”她心血来潮问。 

新年新气象嘛! 

“你想换就换吧!”了然于胸的左宗方语气是宠溺的。 

他晓得这屋子里有太多属于前妻的物品,留下太多湘江的痕迹,让小蝉心有芥蒂。 

“好,预算多少?”她直截了当问。 

这就是李郁蝉,不拐弯抹角、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一些女人心口不一的毛病,总是要男人揣测芳心。 

和她在一起,是轻松而愉快的。 

左宗方说了极宽松的六位数字。 

“哇!当医生那么好赚呀?”李郁蝉双眸发光,“你有没有特别偏好或讨厌的风格?” 

他完尔一笑,“随你高兴吧!只要别太过火就好——千万不要给我弄个什么金交椅、金马桶的,我坐不起。” 

“呵呵!”她心花怒放,“包在我身上,我办事,你放心!” 

于是,油漆粉刷日本和室、订制女主人专用更衣室、全套欧化厨具、意大利沙发、躺椅、卡拉OK、水床、按摩浴缸、漂亮的水晶花瓶、琉璃摆饰……都在李郁蝉的精挑细选下进驻左家。 

鲜艳的色彩、高兴的笑声都随着李郁蝉登堂入室。 

就连黄佳瑜也拍手叫好,原本孩子气的卧房也摇身一变为小姐的香闺,浪漫极了。 

“谢谢舅妈!”她开心不已。 

“不成,不成!”李郁蝉正色摇头,“不可以叫我舅妈。” 

“为什么?”黄桂瑜惊异。 

“因为……我连‘新娘’都还没当过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降格当‘旧妈’呢?”她半真半假道。 

黄佳瑜噗哧而笑,“幄……我懂了,我会叫舅舅赶快求婚,好让你当娘子呀!” 

李郁蝉洒脱一笑,“未来的事谁知道?我倒不认为我和你舅舅的感情,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佳瑜有丝紧张了,“阿姨!你不喜欢舅舅吗?” 

“喜欢呀!”李郁蝉坦白说:“可是要做夫妻的话,光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你还小,不会懂的。” 

“我懂,我懂的!”黄佳瑜迭声说,“我知道舅舅是爱你的!” 

李郁蝉只觉得好玩,逗她道:“你怎么知道?偷听哦?” 

小女孩粉颊绯红,跺脚嗔道:“才没有咧!” 

“喔——”李郁蝉拖长尾音,“我就知道,你舅舅才没有爱我咧!” 

“哎呀!你故意的啦!人家不跟你好了。”黄佳瑜恼道,“明知道人家意思,还要捉弄人!”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李郁蝉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阿姨,”黄佳瑜神色严肃地告诉她,“舅舅真的很爱你,你也爱他多一些,好不好?” 

她看到郁蝉让舅舅走出了不幸的婚姻,变得快乐温柔,家里也逐渐充满笑声。 

她希望郁蝉能当上她的新舅妈,让舅舅得到应有的幸福。 

李郁蝉收敛了玩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佳瑜,有时候天意作弄,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相守了几年后,爱转成仇,感情的世界光怪陆离,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她不想冒险。 

“舅舅不会的!”黄佳瑜连忙为左宗方大力“背书”,“舅舅不会变心的,只要你嫁给了他,他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我保证!” 

郁蝉只是笑,“傻丫头!你是你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吗?” 

“阿姨你真讨厌!”黄佳瑜嘟嘴。 

李郁蝉呵呵大笑。 

回到家的左宗方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女人好笑的景象。 

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庞,“什么事那么热闹。” 

“舅妈在抱怨舅舅你还没向她求婚呢!”黄佳瑜抢着回答。 

“是吗?”左宗方好脾气地笑着,“那就是我不对了。” 

春去夏至,天晓得他有多少次想开口求婚,只是话到舌尖,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免了,本姑娘还不想太早踏进坟墓中。”李郁蝉轻松说笑。 

左宗方也以同样轻松的态度玩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计,两者皆可抛。” 

“你知道就好!”她昂首道。 

而在左宗方偶有轮值的时候,李郁蝉总会过来和黄佳瑜作伴,也常常在左家过夜,两人几乎已经成了“半同居”状态。 

们心自问,她对左宗方付出动关怀和情感,早已超过了往昔的“恋爱游戏”,也越过了动辄说爱的肤浅阶段。 

活在当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 

至于婚姻…… 

再说吧!时候未到,何必自寻烦恼呢? 

*** 

风和日丽的早晨,为新的一天揭开序幕。 

左宗方看着晨间新闻,画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里众立委质询官员的场面。 

盛气凌人的立委正在炮轰气象局的地震通报太慢,“……,连乌龟都比你们早知道……,你们比两只乌龟还不如……” 

哎!这就是人民选出来的立委。 

“哗!哪只猪在讲话?”李郁蝉问。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蝉的“乐天毒舌派”总能令他发噱——只要她不是用来“亏”他的话。 

“阿姨,我吃饱了。”已经升上高一的黄佳瑜精神抖擞地说,“我去上学了,舅舅再见!” 

“嗅,慢走,骑脚踏车小心一点。”李郁蝉叮咛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新闻。 

“咄!怪不得报纸上称呼立委叫哀哀诸公’,”李郁蝉大发谬论,“真的是一群只会‘哀哀叫’的‘猪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点没将咖啡由鼻孔喷出来。 

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黄佳瑜也捧腹大笑。 

他咳了又咳,忍不住笑出泪来,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小蝉……” 

“干么?”她问。 

“那两个字……不是‘哀’……”左宗方说。 

“不是吗?”李郁蝉迷惑道。 

“是这个‘衮’吧?’他写给她看。 

“衮”跟“滚”字同音。 

“多了两撇嘛!‘滚滚猪公’?更难听了!”李郁蝉皱眉,想了一想说:“也有道理,一只只吃得肥滋滋、圆嘟嘟的猪,正好可以拿来当球滚!” 

“Oh!MyGood!”玄关处传来笑声。 

笑瘫了的黄桂瑜不支倒地,她决定到学校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段笑话,有乐同享! 

左宗方只是笑,笑到胸口发热。 

这就是李郁蝉! 

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绝对称不上满腹诗书,但却有通篇歪理,能把死的说成活,黑的“拗”成白的! 

**8 

柔软的水床荡漾出一室春光。 

卢布西的“月光”悠扬流泄,淡淡的意香如兰似麝,混合着欲望、气息,勾勒出一幅激情景象。 

曼妙的呻吟喘息是属于伊甸园的乐章。 

良久良久,攀越了巅峰的两人,从激情的感官世界回归现实,互拥着彼此感受对方尚未平复的心动。 

李郁蝉娇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欢爱之后的余韵。 

左宗方的手轻轻浅浅地拿捏按摩着她汗湿的颈项,传来一阵酸麻的快感,让她满意地咕哝一声。 

好幸福哦! 

她早知道左宗方是个慷慨大方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在床上,他会是这样体贴的情人。 

“嫁给我吧!”轻柔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 

这句话雷霆万钧地震醒了她,“你说什么?” 

“嫁给我吧!”左宗方重复一遍。 

他终于说出口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事关重大,李郁蝉马上恢复清醒,很好心地说:“医生……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恢复理智再说?要不然我可是会当真的唷!” 

她觉得他一定是被一时激情给冲昏头的,男人呀!在床上说的“爱”是最作不得准的。 

左宗方为之气结,“你……”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第一次求婚,换来的竟然是她这样大而化之的回答。 

“你实在很懂得怎样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他颓丧说道。 

唷呵!糟了个糕! 

“你是说真的?”她惊异不已。 

左宗方磨牙道:“煮的!” 

他移开了帮她按摩的右手,生怕一时气愤,失手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呵呵呵!”李郁蝉发出了如梦似幻的傻笑,求婚耶!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 

以前那一大群蚊子、苍蝇、蜜蜂只懂得对她求欢、求爱、求一夜情,只有左宗方最识货了,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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