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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点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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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为止,班主任的清算工作做得最彻底的一次是在半年前。那次,王梓良与原来的同桌即班上的学习委员在自习课上发生了严重的暴力冲突,在班主任出面调停的情况下,王梓良仍然坚持要暴扁学习委员,最终惹恼了班主任,使他当着全体学生的面冲王梓良怒吼道:

    “今天我他妈不治服你,以后我就不当老师了!”

    一个老师如果在课堂上说出“他妈的”三个字就表示他真生气了。

    那次王梓良被打的很惨,却并没有被打服,班主任也没有不当老师,他当天晚上给“王书记”陪礼道歉去了。结果,王书记不但请他留下来喝酒,还当着王梓良的面亲授狗头铡说:

    “张老弟,今后我儿子有什么毛病你给我使劲收拾!”

    王梓良老早就知道:以学生的身份向班主任老师挑战是要付出代价的,却没料到会付出这样的代价:这小子公然在班上体罚甚至是殴打学生,竟还有脸跑到人家喝酒,更令人发指的是,体罚在先的他在酒足饭饱起身告辞前竟多次假惺惺的对王书记说:“王哥,我走后你可不能打梓良一下!”

    在王梓良看来,就是这句多余的屁话使他那早已醉得神志不清的老爹忽然之间受到了某种启发,结果,班主任前脚刚走他便开始“关门教子”,不过,从理论上说,他的确没打王梓良一下!

    这场冲突造成的另一个后果是,班主任根据王书记的建议将王梓良的同桌由学习委员换成班长,而这个班长就是童雪。

    因为学习好、模样好,童雪在学校甚至整个赵屯村口碑都极好,好到王书记每次被夫人指责督学失职时都会理直气壮的拿她来辨解:

    “……童雪爸爸、妈妈成年在外做买卖,奶奶又不识字,没人看没人管,人家学习什么的怎么那么好!”。

    王书记说的没错,童雪的确“什么都好”,只是与他儿子的关系很差,差到两人同学四五年,王梓良能记得她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只有一句:王梓良,你别老说话。

    准确地说,王梓良与童雪的关系是在同桌之后开始转变的,原因是童雪在班主任的授意下对王梓良的态度发生了根本转变――她开始关注王梓良并跟他说更多的话,而且不论是督促他学习还是看管他纪律,在王梓良看来,她的眼神和口气都比以前友好多了。

    此时的王梓良虽然仍对班主任耿耿于怀,却以沉默不抵抗的方式接受了童雪这个新同桌。与此同时,童雪也开始认真地扮演起老师交给她的角色来:她像个小姐姐一样严厉而耐心地辅导王梓良功课;像个小妈妈一样训斥他在课堂上的捣乱行止;当然,偶尔也会像个小妹妹一样跟他低声说笑,只是这种情况很少,并且常常因为班主任的突然出现而中止。

    跟童雪坐在一起,王梓良终于明白了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的含义,因为童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是对“好学生”三个字的最好注解。同时,他更惊叹于童雪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被老师培养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并绝对服从领导,可以在老师的暗示下对任何学生和声细语或是怒目相向;他从没问过父亲“小学里的班长是不是都按预备党员培养的”,但他深信:十一岁的小女生童雪的精神境界已远远超越了赵屯村所有党员的高度。

    两人同桌半年,王梓良见到童雪做过的唯一一次“出格”的事就是上课跟他一起看《神雕侠侣》。书是他借来的,开始也是一个人放在大腿上看,后来,他无意中发现童雪竟也时不时地歪过头来偷看时,便有意无意的将书往她那边轻轻挪了挪,而童雪则会意地接过书的一角,这样,在书桌的掩蔽下,两只小手各握书的一端不知不觉地便走进了金庸的成人童话里。后来,他们就忘记了在台上讲课的老师,再后来,四周忽然安静下来,紧跟着一个恐怖的声音从讲台上飘下来:“看得这个认真!”

    班主任没有点名,眼睛也没有看他俩,可,童雪抬起头时脸却红了;王梓良虽然脸色没变,心里却一直在打鼓,他担心书会被没收掉。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虽然班主任已经发现他们看课外书了,却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又开始讲课,下课后也没有追究,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经过这件事,使王梓良得到一个重要启示:在学校里,如果犯错误一定要跟学习好脸皮儿薄的女生一起犯,原因是老师对这类学生通常都出奇的宽容。

    只有天知道,两人同桌半年,王梓良竟然对童雪产生了一种微秒的感情,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秒的好感,这份感觉既单纯又复杂难以描述,但基本成分还是女孩儿对男孩儿天生的吸引;如果再给王梓良一年半载的时间,他也许就有时间去分析这份感觉并有勇气将它表达出来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听人说“童雪下学期要进城念书了”,接着,这种说法便在童雪那里得到证实。

    为什么要转学呢?农村有什么不好?王梓良当时真想问问童雪,可这句话实在又问不出口――在同学面前,他一直自视为不折不扣的铁血英雄,而所有英雄人物在他这个年龄都不能大张旗鼓地对一个女孩儿表示好感。

    可不管怎么装,他的心情都是悲伤的,事实上,在此之前,母亲曾不止一次的强迫他进城读书,他都拒不从命,究其原因,除了农村的一大片蓝天绿草让他无法割舍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童雪。可是,现在童雪竟然也要进城了,而她要进的城市和母亲教书的城市并不是一个地方――这怎能不令王梓良烦恼万分!

    此后的日子,班上的同学一直在私下讨论童雪走时送她什么礼物,王梓良不屑与他们合谋,他要单独行动。

    随着放假日子的日益临近,所有准备送礼物给童雪的人都已经把礼物交到她手里,只有王梓良没有,因为他不知道凭他与童雪的“关系”到底该送她什么才合适。

    这个问题困扰了王梓良好多天,直到现在,他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惘然若失地看着班主任的那张驴脸,心里想的仍然是这个问题。

    班主任讲完了期末总结,按照前一天的安排,开始组织学生到操场除草。

    王梓良心里有事,在大家都往外走时他故意磨蹭,等别人都出去之后,他先是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又站起来向窗外张望了一番,才鬼鬼祟祟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迅速塞进童雪的书包夹层里,然后长出一口气,转身拿起耙锄快步跑出教室。

    当他就要追上向目的地行进的本班队伍时,忽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些什么,便大声喊出一个借口飞奔回教室。

    听到他的呼喊,众人纷纷回头。令他们不解的是:当王梓良大叫“我的耙锄!”往回跑时,手里本来握着耙锄,人却是紧张兮兮的;等他回来后,手里的耙锄不见了,脸上却换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样,等到了目的地,他再次大叫“我的耙锄忘带了!”而往回跑时,所有同学都不再怀疑这小子是在搞恶作剧而在班主任的怒目下放声大笑起来。

    班主任分配完劳动任务之后便回办公室聊天去了,操场上,留下一群阳光少年做起斩草除根的工作,他们劳动的表情是愉快的,因为过了今天,他们将迎来四十五天的自由。王梓良的表情比其他人还要愉快,因为他终于冲破心里障碍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走,小良子,跟我们玩去,不给他们干这玩易!”

    就在王梓良一边锄草一边想像童雪收到自己的礼物的反应时,平野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跟他年龄相仿的死党。

    “今天怎么这么闲着,人渣!”

    王梓良看见平野,耙锄一摔便与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

    平野比王梓良大四岁,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母亲又体弱多病没有精力看管他,所以很早就辍学跑到社会上混。由于打架不要命又圆滑世故、会拉拢人,使他很快成为赵屯村乃至赵屯乡二十岁左右小青年的头儿。王梓良每次在外面打了败仗,都要找他报仇。而平野对王梓良则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原因很简单:平野虽然能打架却不能挣钱,他与母亲一年的吃穿用度都要靠村里照顾,而照顾的程度全恁王书记一句话。

    因为王梓良常与平野在一起惹事生非,时间长了,赵屯的村民便将怨气计在了他父亲头上,他们在背后议论说:王书记不喝酒不耍钱五年内百分之八十能当乡长,而他儿子用不了五年百分之百当流氓。

    王梓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更不知道村里会有那么多人讨厌他,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平野不一样。因为从小看《岳飞传》、《杨家将》,使他从骨子里瞧不起平野这些小混混。他之所以跟他们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大部分的孩子都被父母关在家里学习找不着人玩,而平野不念书,每天的工作就是带他们这些半大孩子变着花样儿的玩儿。

    平野跟王梓良说了一会闲话,忽然瞥见不远处正在全神贯注地除草的童雪,便撇开王梓良蹭过去,不怀好意地笑问:“呀,我们小雪还没走呢?”

    童雪没理平野,红着脸掉过头去――离开老师的权杖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小女生,她只有对付本班捣蛋男生的经验,缺少对付社会小流氓的勇气。

    “平野你别上那扯犊子去!”

    王梓良看到童雪在平野面前显得很紧张,便情不自禁地声援了一句。

    平野发现童雪脸红了,兴趣也更浓了,身子又往前凑了凑,故意将头压的很低然后从下往上去笑视童雪深埋的脸蛋,声音也变得贱声贱气:“我们小雪长得越来越俊了,告诉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啊?”

    王梓良见自己的话没起作用便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句:“平野我叫你别扯犊子,你听到没有?”

    “咋的,你媳妇啊?”平野回过头,嘻皮笑脸地冲王梓良尖叫一声。

    对平野来说,这只是一句非常平常的玩笑话,可对于刚刚小学五年级的王梓良来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谁是他媳妇无疑比骂他娘还难听,恼羞成怒的王梓良顾不得平野平时对他的关照破口大骂起来:

    “操你妈,你说啥呢!”

    这句货真价实的粗话使本来友好的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不止王梓良的同学,连平野的手下也都瞪大双眼-―谁都知道,平野从小没有父亲,他最看重的就是他老娘,他怎么气他娘都行,如果谁在背后说他娘一个“不”字,他就敢点人家房子,王梓良竟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急头酸脸地骂他娘!

    平野有点挂不住脸儿了,瞪着眼睛走过来,拽起王梓良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问:“你说谁呢?”

    “我…你妈!”

    王梓良见平野竟敢拽自己的脖领子,火更大了,指著平野的鼻子毫不犹豫地又补骂了一句。

    平野活到十六岁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嚣张地骂过,他翻了半天眼珠子最终还是没能让自己的理智战胜情感继而挥起右手狠狠地抽了王梓良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梓良更不含糊,几乎在挨打的同时,手里的耙锄就冲平野的脑袋砸了过去。

    平野应声而倒,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本来听到平野说自己是王梓良媳妇就委屈得眼圈发红的童雪,见此情景,便“哇”的一声吓哭了,而四周的男生、女生以及平野带来的手下则全吓傻了。

    王梓良没傻!在班主任和校长赶来之前,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王梓良在赵屯四周的庄稼地里转悠了大半天,后来,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回家,心想回去挨一顿打总比饿死强。

    他硬著头皮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猜想父亲见到他的反应,甚至幻想母亲今天也刚好放假回家,那样他便会少挨一顿打,至少程度要轻一些。

    快到家门口时,王梓良忽然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他惊恐地发现:在他家门前,竟然密密麻麻站的全是人!此时,王梓良的第一反应是:平野被他打死了,要不然绝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

    王梓良定了定神,原本打算是要再次逃跑的,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的一刹那,忽然发现父亲被两个警察从家里带出来,而他的手腕上竟然戴着锃亮的手铐!

    见此情景,王梓良立即冲了上去,向父亲身边的警察们大声喊道:“放开我爸!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王梓良当时的想法是好汉做事好汉当,绝不能让父亲替自己受罚,可是,没等他跑到跟前,父亲已经被推上警车,而车下的警察听到他的解释后不但不放父亲下来,反而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是我干的,放开我爸!”

    王梓良被警察冷漠的表情激怒了,歇斯底里地狂喊着就往警车上冲――他想劫警车,却没有成功,一个警察突然横在他面前,一边往外推他一边大声警告:

    “小孩儿,不要胡闹!”。

    那个警察长得高大魁梧而表情严肃,严肃得在往外推王梓良时甚至都不用正眼瞅他一眼,更没在意王梓良愤怒的表情和他那只紧握耙锄因愤怒而颤抖的手。这样,当王梓良突然出人意料地跳起来向他发动袭击时,这位久经沙场的人民警察,几乎是哼都没哼一声就和平野一样一头栽倒在这个十二岁男孩的脚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个小男孩儿也一天一天的长大,当他终于有一天在自己人生的五行山下完成成人仪式而以一个青年的成熟面庞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人们津津乐道的却仍然是他顽劣的孩提时代,在他们的传说中:王梓良与孙悟空的童年一样,是黑白通吃的。
第一章 包围女寝
    1

    凌山县座落在大辽山脚下,是辽西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小城,在过去的很多个世纪里,汉族与北方少数民族的历次冲突都有它的身影,如今,方块字解决了一切,它成了民族融合的代表。

    老辈人提到凌山县老城,总会面露惋惜地提起曾环绕四周的护城墙,据说,凌山县老城墙长达数公里,上面可以跑汽车,曾是整个辽西气势最雄伟的古城墙。不幸的是,几百年的峰烟战火没有摧毁它,却在文革中被“忠于革命”的人给扒了。现在,只剩下孤零零地写有“幽州第一镇”的城门楼和明清各代残存下来的几条古老街巷,还在默默述说着它昔日的荣光,与此同时,四周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充满现代气息的高楼大厦,已经在迫不及待地组装它的未来。

    凌山县既不沿海,又不沿边,也没有什么特殊物产,可这里却并不贫困反而相对富裕.究其原因,历来都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种观点认为:因为有大辽山的保佑,凌山县才得以政通人和、百业兴旺,而后一种观点则认为凌山之所以比周围的县市富裕完全是因为凌山人重视教育的结果,一个充分的证据是:“凌山一高中”的升学率历来都是在全省名列前茅的。

    因为前一种说法缺乏科学依据,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凌山人开始认同后一种观点,这种认同最终表现在:前不久县政府为扩建凌山一高中而向全县人民集资时,全县竟然没有一例上访事件发生;作为凌山人,每每提及此事,不论是当官的还是寻常百姓都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当然,对这种感觉体会最深的,无疑还是凌山一高中的师生们。

    八月的校园,阳光清朗而热烈,偶尔有一丝熏风拂过去,在空气中洒下淡淡的花香。

    当高二的男生经过一个为期十天的袖珍型暑假便以高三的身份重返校园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情景一下冲走了这个短暂假期给他们造成的不快――女生宿舍推倒了!

    凌山一高中自建校以来,历界男生都对学校的宿舍安排心怀不满,表面上是因为女生住楼男生住平房,男女不平等,而根本原因还在于平房与楼房之间竟然隔着一个周长四百米的大操场令男女住宿生无法鸡犬相闻。本来这只是校方的无心之过,可学生们却坚持认为:学校为了追求升学率,不惜利用各种手段麻醉他们的青春期。

    看着推土机在女生宿舍的废墟上横冲直撞,围观的女生都显得一脸的茫然,虽然她们在主观上并不讨厌暂时入住男生的平民窟,可眼见着盛载了她们无数欢声笑语、青春日月的绣楼倾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在感情上仍然无法接受。

    与女生的悲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兴灾乐祸的男生,他们用一串串刺耳的口哨向正在工地上忙碌着的民工频频致敬,为的是即将迎来的凌山一高中自建校以来男女住宿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同一时刻,一直站在人群里默默张望的高三(6)班的郝帅突然转过身去,目光灼灼地盯住身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大喊:

    “我要住宿!”。

    接着,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又神经兮兮地甩了甩头发,然后在一群充满疑惑的女性目光的注视下甩着鸭子步向教学楼走去;第二天晚上,郝帅迎着另一群性别不同却同样疑惑的目光跟随舍务老师胡源走进男舍312,不等别人开口,他先板起脸孔冲眼睛已经瞪到极限的312舍的同班男生叫起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回我交舍费了!”

    “我抗议!胡老师”

    郝帅刚把行李放下,一高中个头最高的赵猛便开始一边捶床一边“声泪俱下”的向皱纹满脸、头发却黑亮的胡源抗议:

    “胡老师啊,你可不能这样!你让我们住平房,我们可以忍!八个人的房间,住十五个,我们可以忍!食堂扒了没地方吃饭,我们还可以忍,可是现在你让我们人畜同寝,我们怎么忍啊!”

    “是啊,我们抗议,我们拒绝和这头活驴一个宿舍!”

    赵猛话音未落,312舍的其他男生也都跟着起哄。

    “抗什么议?这是你们班主任批的,别的屋都满了,先将就将就吧――再过个百八十天就上楼了,到时候你们想要这么多人一个宿舍都没机会了!”

    胡源板着脸给郝帅指定了铺位就出去了,他前脚刚踏出门槛,郝帅在高三(6)班的死党韩旭便在自己的铺位上喊了一嗓子“郝帅――”其他人则立即心领神会的接着他的话茬一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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