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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的眼、瞬间黯没的脸,再再教她不忍再骗他,但,她不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他克制不住地大声吼道,“三年前在‘寻花坊’里和我共度一夜的人是你。”
“我没有。”她极度否认地回吼。
“你有。”轩辕烈收紧手臂,让两人全身紧密的贴合,“你身上的荷花香味、无恨和我酷似的长相,再再都证明了你是。”
“有荷花香味的女人不只我一个,无悔和你酷似是……巧合罢了。”她因心虚,愈吼愈小声。
“巧合?”眉一扬,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敢否认,你在肩背处没有一个火焰似的胎记?”
“你……”他怎么会看到的?记得当时他烂醉如泥,强要了她之后便沉沉睡去,怎么会有心思去注意到她背上的胎记?“没有,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官荷心咬牙扯谎。
“你不怕我撕下你的衣服证实。”他阴侧侧地说。
“你敢?!”她惊惧地瞪大眼。
她极度否认、逃避的举止,挑起了他熊熊的怒火,眯细着眼,轩辕烈扯出一抹冷笑,“有何不敢?”话声一落,他动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没料到他真的会动手,官荷心怔忡了会儿,才惊叫着,“放手!”
被他刚硬的铁臂紧圈着,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动不了他分毫,只能奋力地挣扎、捶打。
她惊怕的斥喝声,轩辕烈恍若未闻,她抗拒扭动的身躯,更加深了他想扯下她衣服的欲望。怒心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只见他双眼火红,手下使劲地用力扯着。
“嘶”地一声,官荷心的衣服,硬是让他给撕扯拉破,“住手……住手……我求你住手。”她由大声疾呼,转为无助地低声啜泣。
她哽咽的哭泣声,敲进他狂乱的心,敲醒他丧失的理智,轩辕烈蓦地停止所有动作,眼神木然,神情怪异地看着她。
自己在做什么?看着她发丝凌乱、衣衫残裂,梨花带泪的脸是那么哀戚、那么无助,仿佛似在控诉着他的种种罪行。
顿时,怒火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歉意和浓浓的惆怅失落。猛地将她推开,轩辕烈不敢再多看一眼,怕她瞧见他此时的狼狈样,一转过身,他逃难似的疾速离去。
朦胧泪眼中,官荷心看到他眼中的歉意、惆怅,和一闪即逝的悲伤。泪落得更凶了,只因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凄怆,如此地令她不舍,她不想伤他,拖累他,到头来,还是伤了他。
他是怎么了?
夺门而“逃”的轩辕烈,一路狂奔至后山林中,发泄似的,投出缠在腰上的腰带,使劲地挥舞,直到衣衫尽湿、筋疲力竭,再也使不出气力地仰躺在地。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断地自问。
在旁敲侧击的确认好的身分后,他强抑下心头狂喜,告诉自己,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去找更多更充足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她”。
心知她的刻意躲藏、隐瞒,定是有所苦衷,也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可逼她,但她的无助脆弱,揪疼了他的心,她的矢口否认,更击毁了他傲人的自制力。
哼!傲人的自制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有多久了?忘了,他已记不得有多久未曾真正动怒,也不记得曾几何时像今日这般,彻底地丧失理智过。
十多年前的他,以其冷血无情,及射出夺命金针时所激幻出的细长火焰,给人封了个“烈火阎王’的外号。
至此,“烈火阎王”的名号不迳而走,让当时不计代价、急于求名的他红透了整个中原武林,却也震醒他偏离正道的心。
在一次任务中,他因着英雄惜英雄的心,没痛下杀手,保伤了当时还是陌生人的雷子扬,也因此让他萌生退出杀手组织的念头,结束为求名而杀了人的生涯。
岂料组织头头不放过他,处处逼他,甚至欲杀和他结拜的令狐狱和雷子扬。这举动惹火了轩辕烈三人,于是,三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摸进了杀手组织,将其一举歼灭。而后他们创立了烈焰楼,付出了无数心血,不知吃了多少苦,应付了多少难缠的人物,才有今日这般局面。
可是不管他是听到结拜兄弟有难,还是和组织头儿对峙,即使是应付商场上难缠的对手,都不曾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地丧失理智,就像头野兽般。
是她,都是那个该死,不要命的女人,轩辕烈心思一转,忿恨地咒骂着。
低声下气地求她,她不屑—顾,对她的心,她丢在地上踩,她到底要他怎么样?要他怎么做,她才肯承认?
孩子都替他生了,还带到他面前,是存心让他干过瘾?明知那是他的孩儿,却又不能认。
可恶,该死的女人,不承认倒也罢了,口头上的逞强他也认了,但……她就不会看一下他的脸色吗?非把他的怒气撩拨到最高点?她就这么爱看他气得七窍生烟吗?
这下她高兴了,他被她气得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要撕烂她的衣服,然后……轩辕烈忽地弹起身,像是领悟、体会到什么似的,之前的沮丧、懊悔、愤怒一扫而空,狂霸的气息重新回到他身上,带着十年来培养出来的俊雅笑容,提气一跃,消失于夜色中。
一夜未眠,官荷心红肿着双眼,端着脸盆,站在轩辕烈的房门外。明知他要她休息,也知道他看见她时有多生气,但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以工作为藉口,为看他一眼。
昨夜他离去时的神情深深刻在她脑里,教她一夜无眠,天方亮就像个呆子似的,端着水站在这等他。他过得可好?她心地想着,他可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怪她吗?
“荷心,你站在这做啥?”本着想看戏的心理,灵弄儿今天起了个大早,早膳都没用就晃到这来了,只为了不容错过精采的镜头。
想得入神,官荷心因这突来之声,险些将手中的脸盆给打翻。定了定神,她微微一笑,“我替大少送洗脸水来。”
“那怎地不进去,反而杵在这儿发呆呢?”灵弄儿贼兮兮地问。
“大少好像还没醒。”官荷心有丝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灵弄儿故意将那说成没什么。
“我那婢儿,有哪天不是我眼还没张开就站在床边等我醒来?也没听她说不方便过。”
话是没错,这也是她的职责,可男女终究有别啊!官荷心低头沉思着。
灵弄儿见她不语,又垂着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遂道:“别担心,若你不敢进去,我陪你进去。”话说完,不等官荷心回答,伸手一推,将轩辕烈的房门推开。
“大哥,起床了。”灵弄儿蹦跳地跑进去。
来不及反应的官荷心,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没人,大哥不在。”灵弄儿回头朝她耸了耸肩,随即摸了摸床被,“冰凉凉的,表示大哥一夜都没回房睡觉……该不会捺不住寂寞,跟去风流了。”
最后那只是灵弄儿故意说给官荷心听的,不过她仍是在心里祷告,千万别让轩辕烈知道她诋毁他,否则她又不知得接受几天“面绣思过”。天知道,要她灵弄儿整日坐在同一处已属难了,而轩辕烈竟残忍地要她拿绣花针刺绣,那还不如教她去死还痛快些。
提着一颗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心,在听到他不在时,着实松了口气,然而最后的一句话,却让官荷心蹙起柳眉,止不住心底一股突涌的妒意。他是否上“寻花坊”和姑娘打情骂俏?她酸溜溜地想。
随即,自嘲地涩然一笑,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下人,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替他生个孩子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就算他知道真象,她是什么都不是,只因,在他知道事情真象后,便是她离去之日。
灵弄儿眨着大眼,不解地看着忽而醋意横生,忽又满脸悲伤神色的官荷心。
她,怎么啦?不知情为何物的灵弄儿,看了半天是不能理解她忽而转变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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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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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般不愿,又不知如何拒绝下,官荷心很无奈地抱着官无悔,随灵弄儿和丁剑飞出门逛花灯。
逛花灯!她哪有心情欣赏花灯?
十来天了吧!她想,他自那夜离去后,便不曾出现在她眼前。她知道,他是刻意地避开,以免两人碰面时尴尬,可该避的人似乎是她,而不是他。
看着眼前那张酷似轩辕烈的小脸,官荷心止不住那一波波袭来的思念,她好想他,真的好想,明明知道不能,也不配想他、念他,却怎样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渴望,一眼,只要见他一眼。随即,她用力地甩甩头,甩掉那纠缠她十多天,扰乱她心绪的人影。
官荷心你不配!她告诉自己,不知怎地,眼前忽地飘闪出一幕,她刻意遗忘却如烙印般深刻,一段令她痛不欲生的丑陋往事。恐惧之心骤然升起,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她在心里不断地重复念着,睁开眼,迎上一双关心中带着好奇的眸子。
“怎么,不舒服吗?”灵弄儿担心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
“没有。”官荷心摇了摇头。
“可你脸色不太好。”
“有吗?”官荷心摸着自己的脸颊,微微一笑,“可能是人太多、太挤的关系。”
是吗?灵弄儿撤了撇嘴,心里怏怏地想,都已从街头挤到快街尾了,不觉这借口实在太烂了吗?以为我灵弄儿这么粗线啊!不过是看她那一闪而过的惊惧,她心闷闷,不回答就算了,干啥弄个烂理由敷衍?
灵弄儿噘着嘴,加快脚步地往前继续挤,她以行动来表示她在生气,当然,最主要是官荷心没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怎么啦?”看灵弄儿嘟高小嘴,用力地拨开人群,官荷心不解且纳闷地问着身侧的人。
“她没事,甭理她,待会她就会自动回来。”丁剑飞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他会无所谓?其实他心里是紧张得要命,不单是责任,还有一份对她的情,那让他忧心。
心口不一!官荷心笑看着他拉长颈子,一双担忧的眸子直追随前头的人儿,那模样想教人看不懂都难。轻笑一声,她推了推他,“快去吧!别忘了她可是你的责任,丁执事。”
心事被人看穿,还让人一语双关地揶揄,丁剑飞俊脸微红,搔了搔头,“那你呢?”他是很想、很想追上去,可是又不能丢下官荷心母子。
“我?”官荷心指了指自己,“我会有什么事吗?”
难说,丁剑飞脚下踌躇着,心也犹豫着,是追还是不追?追那个怕这个,不追,又怕那个出事,真是难啊!
“快去啊!”官荷心笑着催他。
“可是……”丁剑飞面有难色。
“我随后跟上。”她用空着的手,大力地将他往前推去,“记得,找着了人可得等我,别把我忘了。”
人家都好心帮他了,他能说不吗?丁剑飞回头朝她感激—笑,挥了挥手便往人群里挤去。
“二愣子。”官荷心笑着摇了摇头。
“悔儿,好看吗?”她问着怀中看得目不转睛,张开大嘴巴的小人儿。
官无悔用力地点点头,他的笑容,自出了烈焰楼后就没停过。他的笑,让官荷心心下一紧,用力地紧抱着他,她感动又愧疚地在他小脸亲一下,感动他纯真的笑容,愧疚自己从未给他有如此开心又兴奋的笑。
他们两个哪去了?官荷心辛苦地挤过人群,来到街尾,却看不到该在那儿等她们母子的人。
他们不会忘了她吧?她朝四下看了看,怎么办?
再看了四周一眼,站在这儿等,她是不怕,四周虽不如那条设置花灯的街道那么亮,可也还有几处商家开门在做生意。问题是,要站多久?她有点沮丧地轻叹。
看着猛打呵欠的官无悔,官荷心像被传染似的,也跟着他一起打呵欠。好累,手好酸,她换另一只手抱。
等了又等,官荷心觉得不只手酸,连脚也酸,算了,不等了,再等下去天都亮了。
“唉,自己回去吧!”调整好早已睡着的官无悔,官荷心转动僵硬的颈子,举步朝来时中走去。
走没两步,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依旧拥护的人潮,她翻了个白眼,举步朝另一条路走去。要她再从原来的街道挤过去,她可不干,宁可绕道而行,虽然远了点、暗了点,但无妨。
走在黑暗的小路上,官荷心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双手紧抱着官无悔,一双眼睛四处看,就怕暗处跳出个什么东西来。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但她就是感到凉飕飕的,全身寒毛没来由得直竖。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官荷心咬着牙,抑下心头的恐惧,加快早已快如跑的步子。走夜路不是头一回了,为何今夜走起来,会令人感到害怕?
“宫主,这是个好机会。”红衣压低声道。
冷若冰环顾四周一眼,轻摇了下头,“再等会。”
“宫主。”红衣低嚷。
“红衣,宫主是怕那男人跟在她身后。”紫衣轻蔑的嗤哼一声。
紫衣的讪笑声,听在红衣耳里,是刺耳到了极点,“我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我。”红衣咬牙回道。
紫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好心没好报。”
耳根子不得安宁的冷若冰,蹙着眉,不悦地各瞪一眼,轻斥,“别吵。”
红衣、紫衣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彼此互瞪一眼,同声道:“是。”便扭过头,不再看对方。
三人轻巧、足下无声地跟着毫无所觉的官荷心。
其实,冷若冰倒不是怕轩辕烈会突然冒出来,而是她很好奇,好奇这貌不起眼的女人,能攫住轩辕烈的心。
由那个她们派去卧底的丫头口中得知,他对眼前的人似乎很关心。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喜欢她吗?冷若冰悒郁地想。
她在想些什么?冷若冰自嘲一笑。她是寒冰神宫宫主,是个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人。
悲叹口气,抛掉那烦人的思绪,冷若冰恢复一贯的冷漠,冷冷地注意着前方。
看来消息是正确的,她唇边勾起一朵诡谲的笑。“是时候了。”抬头看了看圆月,她轻声说。
红衣和紫衣同时回头,朝她一颔首,两人提气,往前飞去。
冷若冰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月圆,人呢?人可会圆?”
“你们要做什么?”官荷心瞪大眼,惊慌地看着突然挡住路的三人。
做什么?冷若冰轻蔑地冷冷一笑。官荷心惊慌失措的娇弱模样,让冷若冰愈看愈不顾眼,愈看愈觉她“刺目”,等等,她又想到哪儿去了?冷若冰暗咒一声,眼儿往官荷心一瞟,她改变主意了。
虽然眼前三人同是女子,但她们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再笨也看得出来她们不安好心,官荷心睁大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三人看,偷偷地挪着步子,希望她们没发觉,她祈祷着。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她的脚不过动了一步,红衣就闪身挡在她身前,“想走啊?”红衣讪笑两声。宫主是怎么啦?也不说话,也没个暗示,到底是动不动手?她闪身挡人的同时想道。
冷若冰踱步到官荷心面前,冰冷的寒眸直直射入她的眼中。蓦地,冷若冰出手探向官无悔。
早有戒心的官荷心,虽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愣,可手也没松,仍是抱得死紧。“你要做什么放手。”官荷心虽怕,但被抢的是她的命根子,再怕也不能松手。
放手?多好笑,冷若冰促狭一笑,手掌一个,往官荷心肩胛一拍,登时,官无悔已在她手中。
冷若冰那一掌,力道极轻,但她却感觉整只臂膀全麻了,“悔儿。”顾不得手臂麻疼,官荷心伸出手扯住无意闪身的冷若冰,“把孩子还我。”
“我会还你,不过,不是现在。”冷若冰对那只扯住她的手,厌恶地皱了皱眉,手一挥,将官荷心弹了出去,跌坐在地。
“不!”官荷心再度回到冷若冰面前,直扯着尚未清醒的官无悔。“我跟你无冤无仇,把孩子还我。”只拉到官无悔的一只小手,她怕拉伤了他,不敢用力扯,只是紧紧地握住,“我求你,放了无悔,你要抓,抓我好了。”官荷心哀求着。
对她的可怜像,冷若冰只不屑地一哼,“待轩辕烈将舍妹找回,你儿子定当无恙而回。”
轩辕烈!官荷心一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母子和他非亲非故,为何找上我们?”她咬着牙,不让盈眶的泪溢出。
冷若冰冷冷地瞥她紧抓的手,“放手。”
“不放。”官荷心深吸一口气,“该放的是你。”
冷若冰面无情,二话不说,出手送她一掌。
“住手!”
这一声,为时已晚,只见官荷心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丁剑飞一个纵跃,接住险些落地的官荷心,看着面无血色的她,他将她放置在地,抬起头厉声道:“纳命来。”
“凭你?”冷若冰冷笑道。
不待冷若冰出声动手,红衣、紫衣两人飞身向前,和丁剑飞打了起来。
“剑飞。”跑得气喘吁吁的灵弄儿,气都还没喘过来,一个飞身也加入战局。
丁剑飞一个回身,格开劈往灵弄儿的弯刀,“弄儿,去照顾荷心。”
“不,我要帮你。”她闪躲得有些狼狈。
帮他?别害他就行了。“弄儿。”丁剑飞担心地叫。
他的话刚落,便见弯刀又将落在她身上,闪过了红衣射来的箭矢,他手一秒,将她揽抱人怀。
灵弄儿惊恐成分地看着那直朝面门而来的刀,下一秒她已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胸怀。好险,她轻吁了口气,蓦地,她感觉到丁剑飞身子一僵,头一抬,见到他扭曲着脸,似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红衣、紫衣。”冷若冰轻唤。
两人闻声,回头一看,见冷若冰做了个手势,两人对看一眼,飘身过去。
“站住。”灵弄儿扶着摇摇晃晃的丁剑飞,“将解药交出来。”他中毒了,她知道,她又惊又慌又怕,看着丁剑飞瞬间紫黑的唇,她好想哭。
却离去的三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