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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家伙?」
「留下来好好利用。」她对於那具黄金比例的身躯非常满意,「你知道我很久没画裸体了,手有些痒。」
「啧。真不知小家伙挑了你的院子昏倒,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他老爹此刻应该急得快发疯了。」
卓月榛没听漏他讲的任何一字,「你认识他?」
「我和他父亲比较熟。」安列德轻描淡写地带过,「怎样,小家伙的配枪你检查过了吧?」
贝亚娜的枪械知识可全是由他教授的,以她对枪械的喜爱,他不认为她会放过检视那把沙漠之鹰的机会。
「枪保养得很好,里头弹匣是空的,在他身上也没找到备用弹匣,我猜他只是想在墙内躲追兵,不巧体力耗尽失去知觉。」
「照判断应该是这样没错,沙漠之鹰的携弹量本来就比较少,并不适合用来枪战。」这也是他不喜欢用沙漠之鹰的理由。
不管换匣动作练得再流畅,在战场上依旧吃亏。
「他应该是由树林另一头来的,这儿离那片人造林很近,跑得快的话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穿越。」或许这男人并不熟悉巴黎的都市造景,忘记那只是片人造林,出了林子就会由商业区转到这片住宅区,并不会接到市郊。「不知道林子那头住了些什么需要丧命的人?」她歪著头思考。
「花钱买命并不需要太高贵的动机,只要出得起令人满意的价码,我们愿意为任何唬烂理由、甚至没有理由动手杀人。」只要收了钱,什么烂理由都可以接受,对於大多数在刀口上度日的人而言,佣金胜过一切。
不过他可是例外。
「不用在心里补充你是个例外,你出一次任务所收的佣金几乎可以在太平洋买座小岛了。」而且这笔钱还不必被课税,法国政府若是知情肯定会气到吐血。
「再怎样也不会比你好赚。」某位美女动个刀就美金五位数起跳,一幅画往往动辄四位数欧元,抢钱抢得比他还凶。
「当医生你的薪水比我还高,不当医生,你去拉斯维加斯一趟捞的钱,只怕我卖十年画都卖不到那个数。」她可十分清楚这位领有医生执照的杀手,赌博功力有多高深,一夜就能吸金好几千万美元。
「那就别卖画,专心去当医生,钱赚得更快。」他建议。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会选择就读医学院?」
「为了替你自己争一口气。」
「那你还知道我之後为何会继续当医生吗?」她勾起一抹笑。
「钱赚得多?」
「不,因为我迷上了—;—;和死神抢人。」自负的笑容放肆地在那一张绝美面孔上绽放,唯我独尊的气势嚣张得令一旁的男人都不禁甘败下风。
第二章
痛!
意识甫回笼,雷杰唯一的感觉便是痛。
恼人的撕裂感弥漫全身,尤其是腹部,就像是有火在烧一般的煎熬。
睁开眼,他率先望见的是装潢精致的天花板,而艺术感十足的青铜吊灯悬在正中央,华丽却不失典雅。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像是身处於一般住家的客厅,而且屋主的经济状况显然十分不错。
「醒了就给我乖乖躺好别乱动,等会儿若是骨折加重或是肠道爆裂,再要我动刀,手术费必须另计。」
听见那操著标准德语的女音於近身处响起,雷杰反射性地伸手欲拔枪,但……他的枪呢?还有他的手……
这时,他才猛然忆起自己昏迷前不但腹部中枪,翻墙时又因一时昏眩而跌断手臂。
「别妄想了,现在的你连颗子弹都拿不动。」
清冷的女音再起,他寻声偏过头,发现自己的爱枪已被拆解开,摊放於地面一块油布上,一名东方女子侧对著自己,替饱受风雪摧残的枪枝保养。
「你是谁?」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他的表情却无半点起伏,加上那副冷漠的嗓音,著实有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栗感,可惜这种阴冷似乎对眼前的女人起不了作月 。
只见她冷笑著自腰间摸出把手术刀,扬手一射,刀子便准确地从他面颊旁一公分处飞过,直接嵌入沙发椅背。
这女人不简单!雷杰的警戒心瞬间升高。
「对救命恩人说话麻烦客气点,若不是我,你早就成花肥了。」
掀开被单,他发现腹部中弹处已封上纱布。
「是你替我动的刀?」
「难道你比较希望我挖个坑,把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你给就地掩埋吗?」卓月榛再度冷笑,「如果你真希望如此,我可以现在进行。」
「你不应该救我。」
「是你自己选择要昏倒在我家院子的。」她很善良地出声提醒。
「你这是在替自己惹麻烦。」
「小子,比你大的麻烦我都碰过,你算哪根葱?」开玩笑,他的超精英前辈就住隔壁,真要有麻烦也有他负责挡,担心个什么劲?
「有一天你会後悔的。」
「如果你所谓的後悔指的是要杀我灭口,那可真是抱歉,请你先确认自己有没有能力杀我再说。」搁下保养到一半的零件,她起身踱至茶几边,当著他的面掏出一把Beretta M92F,慢条斯理地开保险并上膛,「别以为我是女人就没有攻击性,我的定点射击只怕不比你差,雷杰·;克里克,或者我该称呼你,『银狼』?!」
「你知道?」
雷杰惊惧地欲起身夺枪,可惜卓月榛的动作比他还快,膝盖直接抬压上他腹部的伤口,枪管则直接抵上他眉心。
「不仅名字,我还知晓你是被一位德国老人收养的弃儿,现年二十二岁又八个月。你十九岁就成为职业杀手,出道三年多即有六位数美金的身价,只不过因为你接案很挑剔,所以并非收入最丰富的杀手。」
雷杰额上冒出冷汗,一半来自腹部剧增的压力,一半来自她的言词。
「很痛是吧,这只是个警告。下次你再敢不听主治医生的话,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她恶劣地左右转了转膝盖,看见他的眉因剧痛而纠结後,才撤回加害的「凶器」。
只见腹上的压力虽解除,他浑身却蓦然窜过一股凉意。
她还想要做什么?
只见未经稀释的碘酒下…秒直接洒上他的伤口,痛楚程度因而辗升。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她这根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欸;,眉头不必皱得这么紧,碘酒很便宜的,不必心疼。」卓月榛话中的嘲讽意味很明显,「连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当什么职业杀手?」
痛到说不出话来的雷杰,只能忿忿地在心底用各国国骂诅咒她。
「听著,在我家,我的话就是宪法。在你伤未痊愈前,给我安静地躺著,敢跑就等著被射杀。」
她迎上那双愤怒的眼,不疾不徐地接著说:「还有,这儿安全的程度远超过你的想像,所以大可不必穷紧张,也不必担心会被我给处理掉。」
雷杰瞪视著那个帮他处理完伤口,又坐回原处去继续清理枪械零件的女人好半晌,才稍微收起部分戒心。
「你是从哪里学会如何保养枪的?」她的手法十分专业,看来像是时常做这种事。
一个懂用枪的女医生?!该不会是军医吧?
「某个熟人教的,在这方面他十分拿手,若你认为有必要,我也可以拿你的枪去给他整理整理。」忙碌的身影并末因回话而停下手边工作。
「不必。」
「我想也是。」她一一装妥零件,沙鹰的原形逐渐展露,「你得再和我家茶几相处个一两天,等你伤口有起色後,我会差人把你运到客房去。」
将枪抛了抛,近两公斤的重量让卓月榛不是很欣赏。太重了,不适合长时间枪战。
「虽然资料上说你双手都能使枪,但为了你的身体著想,这把枪……在确定你右手复原之前,暂时由我保管。」
她认为,若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轻便且易於藏匿的葛拉克,或者可执行特战任务的华瑟P99,都会比火力强大的沙漠之鹰恰当。
「记著,一星期後你会成为非法入境人口,离境时记得要改回来。」
将枪放到电视机上,她又在冰箱前忙了一会儿,最後才拎了支针筒回到雷杰身畔。
「你要帮我注射镇定剂?」
卓月榛瞄了眼针筒,耸耸肩,「你对我还有用途,为了避免你偷跑,我想这是最好的防范措施。」说著,针头已插入他的静脉,「乖乖睡吧,小野狼。」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了什么?」她微笑地看著他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刚才的剂量足够让他睡到明天早上。
「让我明白该把医疗费汇给谁。」雷杰勉强撑著最後一丝清醒等待,却一直没等到答覆。
直到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终於听见那从此牵引著自己心绪的名字。
「我叫卓月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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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小家伙的主治医生之命将病患给架上楼,安列德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那种伤如果是他,恐伯得再花个几天才能愈合到这种程度。
「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在这之前,劝你还是乖乖听那魔女的话,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死娃娃脸,想活命嘴巴就给我闭紧点,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从头至尾晾在旁边不出力的卓月榛,对他的规劝嗤之以鼻。
「我说贝亚娜,人家好歹也是你承认看得上眼的货色,讲话可别那么尖锐,要是把人家吓胞,你这挑剔狂得去哪儿再挖个模特儿?」安列德浅笑地挖苦她。
「哼,会吓跑他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倚著门框的卓月榛嘴角挂著抢眼的邪笑,「钱收了没?我不负责替人催款。」
「反正这家伙一时半刻也跑不了,改天再说吧。」
「随你。」她冷哼了声,「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我这不就走人吗?」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利用完就一脚踹开,好个小人。
推开窗户,安列德朝屋主挥了挥手後便翻身跃出。
床上的伤患眼底瞬间闪过了惊叹,而卓月榛却是早已见怪不怪。「那只是普通水准,是你自己翻墙技术太差。」
雷杰闻言,侧目看向悠闲靠在门口的人,「你难道都不用看诊吗?」
「法律并没有规定领有医生执照的人都得看诊。在这儿,我的职业是画家。」
当初会考医生执照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一直把医生的职业当作玩票性质,一年总有大半的时间都不排班,这段时间里,她有时待在法国,有时也会去其他国家游览,反正雇用她的那问私人医院院长还挺卖她父亲的面子,所以她的任性并不会威胁到医院的工作。
「我大约还要多久才会好?」
「腹伤三个星期,骨折若要复原到能用枪,起码还要一个半月。」
「太久了。」他可是还有好几个案子。雷杰略微皱眉,那张本就不和善的脸更显阴沉。
「要算你运气好,墙角的玫瑰花几天前碰巧全部冻死被铲掉了,下然你肯定会摔成像刺婿一样。」低头看看表,她懒得再和他闲扯,「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准备休息吧!」
「我必须离开。」才想撐;起上半身,却赫然发现完全使不出半分力,「你动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罐加料点滴而已。」她毫无愧色地承认。
「你没有权力拦阻我。」
「很抱歉!身为医生,我就是有权拦阻不听话的伤患。」卓月榛冷冷扔回他的指控,「从你踏进我地盘的第一秒钟起,你就已经丧失反抗的权力。」
「……你放了多少剂量?」真是该死,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限制行动的一天。
「不多,足够让你睡掉一整个白天。」而且,正好足够让她画完草稿,「睡得多,伤口复原也会比较快。」
「你……没医德。」这是在他昏睡前,她听到的最後一句话。
微微一笑,卓月榛凝睇著阖上双眼沉人梦境的男子,越来越欣赏自己的作为。
这家伙的睡容还真够迷人的,等会儿就把画架扛过来开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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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早上离开後发生的事,安列德的回应是狂喷咖啡。
「脏死了,抹布在厨房,自己拿来擦。」她嫌恶地撤撇嘴。
他无奈地进厨房拿抹布,「这样不是办法,你不可能天天灌他镇定剂,而且这样对病人身体也不好。」
「他既没挂号又没填病历,医死了我不必负责。」
「……你真是冷血得叫我叹为观止!」她的血管该不会全结冻了吧?「我保证雷杰醒来後会恨死你。」
「以他目前的状况,适度的休息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家伙有发表什么感想吗?」
「他当著我的面,骂我没医德。」自她替某位政界大老成功开完一次高风险的手术後,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说她了,还真怀念呐。
「骂得可真好。」安列德默默在心底替雷杰大无畏的精神喝采,顺便致上最诚挚的哀悼,因为惹到贝亚娜的人,下场绝非一个「惨」字足以形容。
「所以我正在考虑明天要不要赏他两倍剂量。」以回报他的诚实。
「我这有自制的特效安眠药,可以让他吞了当早餐。」保证能让眼用者一路睡到天堂,不对,像他们这种浑身溅血之人,只有下地狱的份。
「好提议,东西拿来吧!」她伸手要货。
「……你果然比我还无情。」
「有吗?小女子再狠,也比不上当年一刀刀凌迟仇人的你吧?Adam。」卓月榛故意加重最後的名字。
Adam,中文译名亚当,是上帝在创世纪第六天创造出的男人,更是眼前这位娃娃脸男人的另一个名字。
十年来,亚当在杀手界的排名始终稳居首位,他是杀手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存在,从崛起到隐迹,都是令人惊叹的传奇。
「小家伙若再努力点,将来有希望赶上我的脚步,」毕竟他们师承同门,小家伙的师父甚至比他的师父来得有实力。「不过,要想超越我,似乎不太可能。
「少在那边臭美了,顶著娃娃脸说大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就连她这种老交情,有时看到都还会忍不住恶心反胃,说他已经是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保证没人会相信。
「只要我的能力够具说服力,没人会在乎这张脸。别忘了,我的医术和杀人…样高竿。」皮相是天赐,他又不上天堂,懒得和他吵,
「哼,一个成天只会在家炒股票,不然就窝在赌场腐烂的医生,的确是满高竿的。」她冷哼。
「你不也有半年是窝在屋里当画家,没资格说我。」
「话说回来,楼上那位身材可真是不错,早上我试画了几张,挺满意的。」卓月榛兴奋得双眼发亮。
「所以……你打算要扒光他了?」上帝保佑,贝亚娜终於要打消剥光他的念头了?安列德无声地高呼万幸。
「是有此打算。」她边奸笑边想。只要不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开枪射杀,她的确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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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凉,草香清新宜人。
德国慕尼黑城郊的公路旁,昏黄路灯一盏盏地整齐排列著,啤酒花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声歌诵著秋夜的凉意,边摇晃还不忘弯身轻抚路旁某个几无声息的小黑影。
此时,一辆国产轿车先是驶过,又猛然煞车倒回於黑影前,接著一个男人开了门疟下车。
「小家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那个小黑影是甫出生下久就被弃置的婴儿。
「真可怜,看来你的父母不想要你。」男人对著小孩说道。
小婴儿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只是安静地睁著碧蓝的眼珠,注视眼前的陌生人。
「肚子应该饿坏了吧?」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轻轻将小婴儿抱上车,然後调转车头,往慕尼黑市区的方向驶去。
他这辈子杀了不少人,救人倒是头一遭,也许是这孩子安静沉稳的气质颇合自己的脾胃吧!
「既然我发现你,就当咱们有缘,以後一起生活吧!」反正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孤单的,多个小家伙相伴,共享那幢大房子来迎接晚年,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婴儿可能是生来就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尽管在路边挨饿了好半天,仍坚强地呼吸著,在被喂过热牛奶後,才安然地於陌生人的怀中睡去,不哭也不闹。
在做完基本检查後,男子隔日便带著他来到德国南部、靠近奥地利国境的一处巴伐利亚乡村,替他弄了个新身分,让他有机会接受国家教育,过著与一般人无异的生活。但或许是基於某种回忆,男子在闲暇时间会将自己所具备的杀手知识传授给男孩,虽然男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知识对男孩会有什么帮助,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这份能力失传。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在男孩高中毕业後,成绩一向不出色的他便选择不再升学,而是承袭了他最初、也是最终的职业—;—;杀手,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那片血腥黑暗、扑朔迷离的世界。
男孩总是睁著清澈的蓝瞳凝视世界,并甩著以皮绳东於脑後的黑长发,精确地举枪贯穿目标物的眉心。
他并不知晓自己最初来自哪里、父母是谁?他只知道养父给子的新名字—;—;雷杰·;克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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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画笔,卓月榛忽然有股冲动想抚触那头披散在枕上的黑发。
清醒时的雷杰是位阴沉又不多话的杀手,然而睡著的他,怎么看都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
像是感觉到一缕发丝被人揪住似的,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表示抗议。
「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侵害,抗议个什么劲?」
不过就只是玩玩头发而已,大不了再拔几根留作纪念,证明自己曾捡过人。
想做就做,於是她立刻揪下雷杰的几根头发。
啧,一样都是黑发,这家伙竞保养得比她还好,真是有够欠扁。
「越看越觉得你可爱!我想,在完成这幅画作之前,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睡美男好了。」她也会不吝啬地提供足量的镇定剂,赏他一星期的好眠。
就这么办吧!
「啧啧,艺术学院请来的那些男性人体模特儿,不仅皮相没你一半好看,体格也没你好,过度发达的肌肉看上去实在是有够恶心。」
眼前这副肌肉结实却又不至於太过,让她怎么看怎么满意。
卓月榛边想边以手彻底膜拜那接近满分的男体。
「呿;,若非隔壁那只猪头死都不让我剥光,否则我就有对象可以比较了。」安列德的身材比例同样符合她的高分标准,如果哪天他赌腻了,她十分建议他去拍三级片,一定大卖。
将全副精神拉回画架,拿著炭笔,她那双在手术台上从不颤抖、下刀准确又自信的手飞快地於纸上挥动,以炭笔诚实地记录著美男卧睡图。
安静的空间中,雷杰的吐息很轻,混在炭笔擦上画纸的唰唰声里几不可闻,但卓月榛总觉得有声音在干扰著自己。
随著时间流逝,画已接近尾声,她的心却越来越无法平静。
静谧里,有股奇异的感觉盘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