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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翼天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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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起两个酒瓶的脖子,想立刻离开她。 
“栗云,他看你的眼神可是非常认真。你别自欺欺人就好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哎——要不要我帮你忙,把他抢回来?” 
我没有理睬她的回话,我笔直地往回走,沙发上,张庭已经和沈越并排依偎在一起了。 
“我再去拿一瓶。”我不想坐在他们对面。 
“不用了,我不喝。”张庭摆摆手,拉我坐下来,说:“我们什么时候再一起去Blue River吧。后来有一次我再去,碰到他,他还问起你。我说你外公去世了……”张庭开始说她和他的故事了。他一边听一边笑,还会一边看着我,一边低头吻了她。 
切蛋糕的时候,沈越的手握着张庭的手,一起切蛋糕,旁人在起哄,说是结婚演习。 
我和笑阳站在外围看着,她说:“如果恋爱是为了结婚,那么最好不好恋爱。根本就是两码事。动不动就说一辈子的事情,多虚伪啊。”   
《二十岁》第二章8   
我给小姨的第一封E…mail。 
“亲爱的晓桐。我不得不再次提到沈越。现在,他和张庭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在同一个点上,原来同行的人、平行的人也会突然纠缠在一起,最后,看着彼此分道扬镳。我说过无数次我不爱他,可是没有想到,当他们在一起接吻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遏止地感到委屈。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拒绝和被拒绝有什么差别。我觉得心里有点痛。我想你说的可能是对的,其实我还是有点爱他的。只不过这种爱和我想象中的爱情,并非一样。 
人究竟有多少种爱情呢?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而得到的,却总是遭到怀疑。 
今天我也看到范笑阳了。她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看似越来越遥远,却能够彼此理解似的。但愿这不是我的自我安慰。 
今天我喝了好多啤酒。头脑昏昏沉沉的。我只想、也只能给你写信。但愿你能收到我的第一封E…mail。在没有心思的时候,上网真的是最好的消遣途径,它通向许多未知的、偶然的地方,有时会有惊喜的。 
还记得那窝小鸟吗?应该都已经会飞了吧。可惜没有什么摄像机能够跟踪到处飞翔的鸟。 
很想你,你的漂亮的绣花鞋。问阿贵好。” 
匆忙地打完这封信。我拨号上网。ICQ的小火车声音又出现了。所有人的灯都亮起来了,除了小姨的。我坐在屏幕前面,觉得自己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符号。 
有一个消息过来。是Serein。 
——谁? 
——你不认识我。 
——哪里见过? 
——Spirit聊天室。 
——哦,想起来了。你是中国人? 
——在上海。 
——女孩? 
——是。 
——学生? 
——是。 
——学什么的? 
——中文。 
——下雪了吗? 
——没有。你在哪里? 
——北京刚下了第一场雪。 
——很小的时候,看过雪。 
——说说。 
——什么? 
——你看到的雪。 
——整个操场变成了白色。还有泥土露出来。像巧克力冰淇淋。同学们打雪仗,后来,教室的地板都变成湿的了。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在搓手。手变得通红,很难看。 
——接着说。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下雪。 
——为什么。 
——雪是陌生的。我分不清对它是好奇,还是喜欢。 
——明白了。 
——你呢? 
——我喜欢雨和雪。它们能证明,天空不是空的。这比阳光更实在。 
——就像你上次说的,天空中,有人看到天堂,有人看到地狱。不是宗教的问题,而是心神在控制自己。心神就是心魔。 
——我说过吗? 
——你忘了吗? 
——聊天室里说的话,有的的确会忘。说得无心。 
——说得很好。 
——谢谢。 
没有消息过来了。我一直在等。我没有别的事情愿意去做。一个小时之后。他发了一个BYEBYE就消失了。这下子,网上变得更加空荡荡的。我DOWN了一个小说,可是没有心思看。   
《二十岁》第二章9(1)   
小姨的电话来了。在冬至那天。 
外婆打电话的时候,似乎因为距离遥远,所以说得很大声。 
然后是妈妈接电话,妈妈轻声细语,她说:“你在哪里打的电话,怎么那么吵?”小姨说了什么,妈妈接着说:“那里冷吗?”而这个问题外婆刚刚问过。她们又说了几句,然后,妈妈朝我招手,一边说:“小云在。” 
不能说为什么,我总是在家人面前控制着和小姨之间的亲密感觉,我不能过于亲热,似乎这会伤及他人。我在电视前面吃橘子,每一瓣我都剥得很仔细,那些白色的茎,似乎永远也撕不完。 
“小姨好。” 
晓桐的声音从一片嘈杂中浮现出来,汽车,吆喝,日正中午的时候。我想象着她站在离开摆渡码头几百米的公交车站,那里有一个公共电话亭,也是一个报刊零售摊,我想象着在那不寒冷的南方,她面对着闪着银光的水面。 
“小云,你还好吗?” 
“好。” 
“我收到你的E…mail了。” 
“是吗?!” 
“我回信了。” 
“太好了!” 
“那我们不多说了。” 
“嗯。晓——姨你自己当心点,早点回来。” 
我挂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已经让我觉得足够了。我想这是不是就是亲人之间的爱,不用多说什么,如同外婆和妈妈一样,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一个寥寥数语的电话就能让自己想上好久,安心地想着她。 
妈妈坐在靠近花园的藤椅上,看着一份报纸。她用报纸遮住自己的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出门,想去上网收信。带上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报纸稀里哗啦一响,妈妈对外婆说:“妈,你为什么不跟晓桐说?” 
外婆的回答是叹了一口气。“说了有什么用。要走的,总是要走,留也留不住的。” 
“你告诉她,她会回来陪你的。” 
我靠在门口,侧耳倾听。 
“不用了。这个小丫头,我们是欠她的。她总算一切都好,我已经放心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也不用告诉她。” 
我的鼻子一下子酸起来。 
外公去世之后,外婆的病一下子恶化了。现在她已经很少去楼下散步了。她的肌肉在萎缩。外婆的形象逐渐变成一个童话里面终日躺在摇椅里的老奶奶形象,鼻梁上架了副圆形眼镜,腿上盖了张方格子毛毯。我没有什么机会再在她的面前撒娇了。她不再能够下厨做我最喜欢吃的冰糖莲子羹了。小时候总觉得外婆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生怕我长不大似的。如今想来,长大,好像是一汤一羹喂出来的,又像是一夜之间完成的。她用布满皱纹的手给我端来糖水,抚摸我的肩膀、手和脸颊,慈爱地看着,那种触觉又温暖又粗糙。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摸过我了。现在我只是经常读报给她听,和以前我读给外公听的内容不一样,我专门读一些逸闻趣事给外婆,为的是让她高兴地笑一笑,可惜这样的新闻太少,经常是读着读着,她就睡着了。我想过,所谓的老,就是随时能够睡着;所谓的死,就是偶然一次睡着了没有再醒来。 
外婆也会死去吗,很快吗?一个人到了这样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绞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想着给外婆做点什么,我认为自己在这一年的生活中,已经忽视了她的存在了。我想着沈越、想着上网、想着自己、想着每一个月的零用钱以及早就列好的购买清单、想着尽快毕业、想着在小姨那里听到更多的故事、看到更多的作品……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外婆。 
小姨想过外婆吗?这也是我的一个疑问。她是怎么想的呢?怎么弥补那身在异乡的遗憾呢?她是怎么爱亲人的呢? 
我摊开自己的手掌,几乎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儿。手掌的纹路又细又淡,白白的,薄薄的。一想到这张手掌也会变成外婆那样的手掌,我平生第一次为了生命感到忧伤。 
外婆是跟随外公从东北来到南方的。她始终都不会说上海方言。我们生活在上海,却是从我这一代开始正式用沪语说话的。有一阵子我还特别不喜欢外婆的口音,那是我在小学的时候,第一次发现所有小朋友的家长都不用普通话,而我也是那时候知道方言的重要性。人们不喜欢有别的地域特点的口音,似乎那意味着彼此间的隔离。这种方言上的障碍一直到了高中才得到缓解。一方面我自己的上海话已经完全纯熟了,另一方面,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标准,认识一个人的好坏,不是靠语音来判断的,十八岁那年,我在G岛和小姨的交流全部都没有用过上海话,我觉得小姨的口音很奇特,说不出是带有哪里的口音,这一定是属于流浪、漂泊的口音,我喜欢的。然后就上了大学,我喜欢纯正的汉语、纯正的英语,然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很少和外婆谈话了。 
外婆是由组织牵线,才和做军人的外公结婚的。她本是一个护士,和外公是在根本不认识的情况下先结婚后恋爱的。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她照顾得最好的人,就是我的外公,那个倔强而严肃的老头。外婆总是细声细气,这点反倒像是一个地道的南方女子。她喜欢静悄悄地做事,做完了,才走过来轻轻地告诉外公一声。外婆这一辈子都是听从外公的。这对老夫妻到了晚年,在物质生活上一点儿忧患都没有了,妈妈是大学教师,爸爸是一个律师,可是他们依然非常节俭。这样的婚姻,淡泊而长久,像在一条细水长流的小河里,把家安在稳当的小舟上,缓慢行驶。   
《二十岁》第二章9(2)   
我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出门,直奔商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单纯的意念:要为我亲爱的外婆买点什么,这就是我的爱。 
三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家。妈妈在做饭。外婆一个人对着寂寥的花园,安安静静地坐在藤椅里。背影对着我。“外婆。”外婆抬头看到我,朝我笑笑,满脸的皱纹,连笑容都是顺着皱纹展开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外婆,你看这个,好看吗?”我把一副羊毛手套放在那方格子毛毯上。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套上。那是一副纯羊毛的手套,抚摸上去柔软得很,是棕色的。外婆的手抚上了棕色,微微颤动。她说:“好看的,好看的。” 
“今天冬至了,你一直坐着,手放在毛毯里不拿出来,很不方便的。” 
“我在家,不用这么好的手套。你留着吧。” 
“就是买给你的呀。” 
“要么,你给你妈妈吧。”外婆把两只手套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塞进我的手。 
“不要嘛。” 
妈妈端着一盆西红柿炒鸡蛋进来了。看到我们这样,非常奇怪。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抢先说明了。妈妈很高兴。她也说:“妈妈你就戴上吧,天气也冷了。” 
“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外婆这么说着,用手仔细地抚着棕色的软羊毛。 
我们开始吃饭,爸爸有事不回来了。饭桌上,我们三个很亲热,好像真的过年一样。外婆的话,比平日里要多。 
“小云,你今年多大啦?”外婆问我。 
“二十岁。” 
“哦。还早呢。” 
“什么还早?” 
“以后找个好人家,让外婆开心开心。” 
妈妈在一旁笑了:“她大学还有两年半呢,妈妈你也太着急了吧。” 
“以前的女孩子到了二十岁都做妈妈了!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纪啊。”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啦。二十岁是早婚,违法的!”妈妈给外婆盛了一碗紫菜汤。 
“有什么不一样?晓桐那个时候,也是二十岁,她就跑来对我说,妈妈,我要结婚。” 
我瞪大眼睛,看着外婆,等她接着说。 
“我也说,你结婚太早啦。其实呢,是不放心。她爸爸是坚决反对,我也没有办法。后来她就哭,我看着、听着,那个难过啊,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我也想她早点儿有个好人家,可是那个人,不行啊。” 
“妈妈,你多吃点,少说话啊,汤都凉了。” 
外婆没有喝汤,而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晓桐以后会怎么样呢,想来想去都还是操心。只怕我看不到她成家了。”外婆索性放下了筷子,她的眼睛湿了。老人的哭泣,不是晶莹的,甚至没有前兆。 
“妈,你这是怎么了,吃饭吧。”妈妈抽了张纸巾,外婆接在手里,没有立刻去擦眼泪。 
我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其实,其实手套是小姨在电话里让我买的。” 
外婆的眼泪终于缓慢地流下来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眼底的惊喜。我拿过纸巾,给外婆抹眼泪。 
这顿晚餐,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隔了很多年,每当想起外婆,我都记得柔软的纸巾触碰到满布皱纹的脸颊,是那样的不协调,可是纸巾的中央,被一滴眼泪浸湿了,慢慢地化开。     
第三章 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第三章1(1)   
小姨给我的第一封E…mail。 
“小云好。 
我找到了‘网吧’,非常小,只有两台电脑。其实是一直认识的画院朋友自己的工作室,我说好了,借来一用。这个事情只能自己做,没有办法再让阿贵代劳了。因此我到城里转了好久。我发现城市变了,变得太多了。也许我应该多出来走走了,满街的人们都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每一个都很忙碌,还多了很多游客,很时髦的,可是以前这里不是一个旅游景点的。世界每天都在变。 
阿贵给别人打家具,赚了一点钱。他在翻修我们的房子。我之所以着急回来,因为他需要人帮忙。现在,房子坚固多了。房顶铺厚了,地面铺平了,浇了水泥,连门口的篱笆都换新的了。他准备着明年春天在我们的园子里种更多的花卉和蔬菜。他也说现在的生意比以前好做了。他忙忙碌碌的,人也精明起来了。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帮我找一些网站的资料,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下一次的信里,多告诉我一些。 
现在我才意识到,真正的隐居,并不是守着一间房子。我们都需要一些途径,到达我们原本不能到达的地方,到达我们一直想到达的地方。面对着一个电脑,似乎才能真正的隐居。我和这样的沟通方式,似乎没有隔阂,你说,这多么奇怪。 
我看了你的信了。人和人就是在网里的,在某一个结点上,你们会纠缠,然而,马上,又会分开。不要多有委屈的感觉。其实这样的结局不错。沈越不是一个坏男孩,我觉得。你们可以做朋友。你有这样的本领,而他,也会愿意。尝试一下吧,微妙是所有感情里最动人心弦的。在你这样的年纪,多愁善感是理所应当的。享受吧。” 
我当即开始搜索寻找好的艺术网站,并且我也需要向人请教关于图片上传的问题。我打开ICQ,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我的网友中唯一一个中国人Serein。 
他果然在线。这天是我主动找他的。 
——你好。 
——嘿! 
——请教一下。 
——别客气。 
——图片是怎么弄到网上去的? 
他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哗哗哗连发了满满的五个信息,让我明白了:我需要一台扫描仪,我需要什么软件,接着怎么上传。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异于阅读天书。我问了很多很白痴的问题,他都没有厌烦。 
——似乎明白了。谢谢你。 
——甘心做你的启蒙人。*S* 
——这是什么? 
——是一个Smile的符号。你也可以(,也可以抛一个媚眼;) 
——*S* 
——;) 
——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最近我在读圣经。 
——基督徒? 
——不是。 
——研究? 
——差不多。 
——? 
——你英语好吗? 
——应该没有你好吧。我看过你用英语聊天。 
——(我问你一个问题。随便你怎么回答。 
——好。 
——为什么“港口haven”、“天堂heaven”和“有have”那么相像? 
——有标准答案吗? 
——当然没有。 
——我想想。 
——要第一反应。 
——好吧。天堂是永恒的港湾,这几个字母的组合也许就是安定的感觉。 
——想听我的想法吗? 
——sure。 
——为了区别。原本可能都是一个发音,在没有文字的时候,天堂、港湾是一样的,而一旦有所“拥有”,就是天堂的本义。 
——嗯。同意。 
——//shake hands。 
——( 
——明天再问你一个。 
——你常常这样胡思乱想吗? 
——是的。这是我生活的乐趣。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不重要。很多人在网上撒谎,我不想撒谎,宁愿说“无可奉告”。 
——( 
——我要下了。你每天都上到很晚吗? 
——不是。我在找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可以帮忙吗? 
——一些艺术网站,比如画画的,手工艺的,摄影的。 
——等着。 
三分钟后,他发来的信息里,包含着整整十多个链接地址。我实在太高兴了。我一个人对着屏幕笑起来,自言自语,把嘴里说的敲打到键盘上。 
——实在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够了吗? 
——我得慢慢看一遍。( 
——好的,如果还要找什么,去这个聊天室,可以发动全体人员帮你找资料。 
他打上了一个网址,是一个个人主页里的聊天室。名叫“Non…Empty…Space非空间”。 
——:))))) 
——五个下巴!哈!那是我和一些朋友的据点。有些人在国外,我们的晚上刚好是他们的白天,所以终日有人在,你说是Serein介绍去的,他们就都会帮你的。我有事先下了。 
——好的。你明天在吗? 
——每天都在。 
——(那么明天见。 
——C U ! 
C U是see you的简写。再见。   
《二十一岁》第三章1(2)   
那果然是一个热情的聊天室。人们彼此相识,当然,我是说在网上相识。那时的网络世界里,见面还是一个比较郑重的事情,不像现在,似乎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经历过太多的“见光死”和太多“网恋”。那时,真是非常单纯而认真。 
那是我进入的第一个中文聊天室。英语是第二语言,只有一些在国外、没有中文系统的人才使用。我一直认为聊天挺浪费时间的,但是那次,我发现了聊天室最好的用处,就是征集意见。一个问题出去,不到两分钟,各式各样的意见、答案都出现在屏幕上。 
于是,那一个夜晚,我不仅收集了将近100条网址,还结识了几个熟悉Serein的网友。我们互相交换了ICQ号码,我的中国网友就从那一个晚上开始翻倍增加。一直到半夜两点,我才开始安静下来,给小姨回信。   
《二十一岁》第三章2(1)   
我给小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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