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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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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举行什么,反正得与校方安排的夏令营、冬令营、家方安排‘五一’、‘十一’长假旅游不一样。”

    “自由。”

    “刺激。”

    “哈啦。”

    “搞笑。”

    “八字方针,四个旋律。”

    “搞什么哑谜呀,到底要举行什么内容的活动?”

    “上入天。”

    “下入海。”

    “白天蹦极,黑夜里观星。”

    “写藏头诗呀!到底都想作什么活动?”

    “上入天就是,到那天,我们五个坐上飞机在世都转一圈。”

    “这个提议好,不过飞机场有没有这个业务呀?”

    “当然有啦。”

    “下入海,就是在那天,我们穿上潜水衣,到大海里游一游,海滨娱乐场也有这个项目。”

    “这个主意也不错。”

    “白天蹦极就是,我们爬到悬崖上向下边的深潭跳,黑上看星就是,夜里住在原野里,看看天上的星光。”

    “这后两条主意馊。”

    “怎么啦,怕了,谁怕,谁就是雌猫。”

    “京巴狗才想当雌猫哩。”

    “不想当雌猫的举手。”

    尤优、曼蔓、兰烂、文雯和昙妙灵都举了手。算是民主通过。

    休会。

    第二天早上,太阳和大地亲亲的时候,mm5要作飞鸟散了。

    向愚老豆们要个钱不容易呀!所以本学期剩下的食宿费,就不能完璧归赵啦。

    怎么花,聚餐是耗资办法之一,聚餐之后,还有剩余价值怎么办?那就边美食边想下一个花钱项目吧!

    1001中大门对面的那家“日本料理”,是她们饕餮的乐园,沾着芥末的生鱼片一下口便刺激得几位美眉,直用手娇娇地打自己的嘴唇。

    “叭、叭、叭……啊,好刺激呀!”

    一位年方三十又五的女士走进来。三十是准确数字,“又五”则是估模数字啦。原因是这类女人是估模不透的。岁月的风霜已经把她拉到中年人的领地,而她却把自己已保养在的青春的涅地。

    她在与昙妙灵们最近距离的双人桌前停下来,一手顶一顶下落的墨镜,一手从坤包里拿出两沓餐巾纸,把两个座都擦了不止一遍后,坐下静静地张望着。

    日式男服务生拿着食谱走过来,躬身说:

    “这位小姐……”。

    “我还这么年轻吗?”

    男服务生,意识到人家在抱怨他,低看了人家,立马改嘴:“女士。”

    “我又有这么老吗?”

    称呼什么也不是,左右为难,急得男服务生的两只手在一张一合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怎么称呼就行,但我要警告你,我目前是正处。”

    男服务生红着脸,心想:这个“白骨精”,怎么会透露自己的官衔于大庭广众之下呢?

    “什么,你说我是白骨精?”女士纳罕不已。

    “我没说你是白骨精。”男服务生模到为她戴高帽子的头,“我是说,你是白领、是企业骨干,是社会精英。是我们当然的上帝啦。”

    “知道现在是买方市场就行。”

    “那么,处长先生,你想吃点什么呢?”

    “什么‘处长’,我告诉你我是处长了。”

    “你说,你是‘正处’,不就是处长吗?”

    “哦,‘正处’就是‘处长’。你真是一个青苹果。去,我要换服务生。”

    男服务生在昙妙灵们的眼前消失后,又来了一位日式女服务生。

    “主管先生,您好!”女服务生话比人先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司里的业务主管,是不是从媒体上看到过我的业绩?”

    女服务生在她桌前立定后,她这么喜出望外地反问。

    “不曾。”

    她想说,从你对人苛刻的态度上,但她未敢,就改嘴:

    “我只是从您的严谨态度上推理你定是一个业务主管。”

    “这你就不是青苹果啦。”

    “那主管先生,你想吃点什么呢?”

    “我要两份套餐。”

    “你一个人怎么会要两份呢?”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怕我付不起钱?”

    “主管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象你用钱砸人就是经常的事,怎么会付不起一顿餐费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放一份餐不用,外边的乞丐会来抢食的。”

    “那你们的保安是干什么呢?”

    “这不是保安能赶走的事,这些乞丐都是绿党,持有绿卡。如果,他们看,我们的桌上有多余的菜食,就要抢去吃,说是可持续发展,既减少了食物浪费,又保护好了环境。”

    “如果实行严格的保安措施,不让他们抢呢?”

    “他们会向绿党总部投诉,说我们非可持续发展,让我们停业。”

    “岂有此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在我对面的位置放上同样的餐具,缺一件都不可。”

    女服务生,一件一件地摆放上餐具,一边多嘴:

    “主管先生,如果你一个吃饭心里发慌,就让刚才那位男服务生来陪你,别不好意思,都男色时代了。”

    “你也是一个青苹果。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爱在心上?”

    昙妙灵所属的几位花红美眉,遇见了这位比芥末更辛、更棘,更具怪味的过气美眉,减缓了嚼生鱼片的磨割速度,挂起心不在焉的羊头,卖起认真谛听的猪肉。

    到底弄出了个人情味,在女服务生回头向厨师报单时,她们便人多是众哈啦起人家孤女怨妇了。

    真是少女不知老女愁耶!

    “猜猜看,那位正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桌上多放一套相同的餐具。”尤优这么问。

    “虚席,以待心上人呗。”曼蔓瞎猜。

    “再想想。”兰烂把水弄深了,“那个心上人,是过去见过的,还是未来没出现的?”

    “要是过去见过的,此时这位正处就是忆男;要是过去从未出现的,此时,就是想男。”文雯更理论了。

    “要是忆男,她就闭着眼向里边追索;要是想男,她就睁大眼睛向前呆看。”昙妙灵画龙点睛。

    “那我们就看看她的眼睛是微闭着呢,还是大睁着呢?”兰烂倡导,从理论到实践。

    几个美眉隔三差五、蜻蜓点水般向临桌发鬼火,照得那老孤女如坐针毯。

    “嘻嘻,她的眼睛怎么会是一会儿微闭,一会儿大睁呢?”大家异口同声问。

    “这说明,她现在,既在回忆过去失之交臂的旧男人,也在想像现在还没有出现的新男人。”文雯与时俱进。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处,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兰烂引俗入圣。

    “什么也,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分明是‘北大荒’一个。”昙妙灵的高音震醒了正用眨眼为自己的思想打标点的临席女人。

    “叭……”。那女人伸直纤丽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拍:“蛋白质。”

    服务生闻声跑来,安慰道:

    “你要蛋白质,是要蔬菜里加一些,还是专为您做一道?”

    “什么?我要蛋白质,你去问问她,什么叫‘北大荒’?”

    “你是上帝,你让问我就只好问了。”

    服务生打着日式躬,走向昙妙灵们的桌前。可刚转过身又被喊过来,加密说:

    “让她写在纸条上,不要让她们说出来。”

    “是,上帝。”

    服务生二反水又来昙妙灵们的桌前。

    “不好意思,打挠啦,那边那位客人,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什么叫‘北—大—荒’的,要书面的。”

    兰烂、曼蔓、尤优、文雯不约而同地向昙妙灵打个媚眼,算是公推她来“解惑、授业。”

    “请纸笔伺候。”昙妙灵向服务生伸出手。

    服务生递给昙妙灵一支笔,又从菜单上撕下一片纸。昙妙灵挥手在纸上写出:

    “北大荒者,北京区高学历之大龄女子也。学问密、爱情疏,身边常荒着。所言:北大荒。”

    服务生见昙妙灵与她配合得很好,接过字条时连连说:

    “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没有什么,信息共享吗?”昙妙灵雍容大肚得很耶。

    转过去,把纸条递给那位女士时,服务生说:

    “那边那位小姐很雷锋,她给你解惑、授业啦!”

    那女人没有好气地接过字条看的时候,服务生继续调解:

    “她还说,你要是还有困惑,她愿与您继续信息共享。”

    “信息共享……”她霍地站起来,冲到昙妙灵的桌前,吼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什么叫‘蛋白质’了吗?”

    她撕下一节纸,甩出两个字:“混蛋。”

    又撕下一节纸,又甩出两个字:“白痴。”

    再撕下一节纸,再甩出三个字:“神经质。”

    最后,纸撕完,字甩完,抓起自己的坤包“噔噔”转腿就跑。那位服务生端着她要的套餐:“喟,您的套餐。”

    “让,蛋白质们饕餮吧!”

    “她是北大荒,我们是蛋白质,哈哈……”。

    美眉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这该怎么办,又要受罚啦!”男服务生端着失去买主的套餐犯愁。

    “你不用犯愁,端过来让我们‘公共食堂’吧。”兰烂支新招。

    “要大锅饭呀,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市场经济啦,不是计划经济可以白吃的。如果那样,我就不会端着站在这儿了。”

    “你要让我们买单,你得配着我们饕餮。”文雯帅先进入男色时代。

    “我可以向领班经理打报告,但你们要出多少小费呢?”男服务生仗帅欺女。

    “没听说过太阳会从西山沟沟里出来,男人配女人吃饭,女人还得出小费?”尤优从自然界的不可能推出人间的不可能。

    “要免费泡男呀,有没有搞错,时下是男色时代,不是女色时代了呀!”

    男服务生与日俱增,引领时尚,让美眉5心诚服而口生厌。

    “好恶心。”

    “买单,买单。”

    尤优代大家买单后,数数剩下的钱,还有300元。兰烂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大家动动脑筋,利用这点剩余价值,休暇时间,做点什么才算青春没白过。”

    “陪校淑照张艺术照。”文雯的提议正中昙妙灵的下怀,但她发嗲:

    “这个不行,要照我们照个全眉幅。如果只给我一个人照,我可真的成了蛋白质啦。”

    “那你就当一次蛋白质吧!”大家都落井下石。

    离开“日本料理”,穿过多瑙河大街就是一家名叫欧罗巴的婚纱摄影中心。一走进去,美眉5就被里边的装饰所吸引、所惊呆,欧式火炉在劈雳叭喇地燃烧着欲望。火炉的上面是一幅名叫欧罗巴的油画。神秘、性感、刺激。叙述的是美丽的公主欧罗巴被一头白公牛带到一个荒岛上后,活见鬼,公牛变成美如神的青年宙斯。昙妙灵正被这幅画感染,也对其中的故事展开遐想:欧罗巴该怎样以对征服者呢?这时,走过来一位穿着宙斯一样衣服的美如神男的服务生走过来,施了一个欧式礼。

    “小姐,你是要照单照,还是双照?”

    “废话,我一个人怎么会照双人照。”昙妙灵大惑不解。

    “到我们这里的女孩都是一个人来照双人照的。”男陪相生如数家珍。

    “男色呀,她们犯贱,我可不犯贱。”昙妙灵显得高雅无比、清纯无限。

    “话不能这样说呀,小姐……”。男陪相生唯恐有色卖不出去。

    “少废话,我照艺术单照,你们照不照?”

    “照,照。”男陪相生生怕到手的生意再跑了。

    “哎,我要是照双人,是不是由你陪相呀?”昙妙灵反过来又被他的健美体魄所动。

    “是。”陪相生受宠若惊:“能陪小姐照一相是我的荣幸。”

    “等着吧,等我由‘蛋白质’变成‘北大荒’时,我再把这份荣幸留给你。”昙妙灵审时度势、高瞻远瞩。

    “化妆师,快来化妆;摄影师,准备。这位小姐要拍艺术单照啦。”男陪相生见机行事。

    昙妙灵想逃也逃不了。

    一位女化妆师要来给昙妙灵化妆,昙妙灵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化妆师的脸有无数的麻坑,只是被烟粉盖着而已。象火山口被积雪盖着一样,雪只要一融化就又坑坑洼洼。

    “化什么妆呀,我的脸,又不象老墙,脱落得用泥巴灰什么的堵洞。”

    昙妙灵仗着青春的底气自傲得很耶。那位脸上有麻坑的女化妆师生怕这笔生意跑了,就只好忍气吞声啦。

    “是呀,你的脸长得巧夺天工,任何人工的雕凿都是多余的啦。那我就不给你化了,摄影师开拍吧”

    转过脸,化妆师又丢下一句:“我巴不得少废二两白面呢!”

    昙妙灵开始往摄影室走,兰烂、曼蔓、尤优、文雯都在摄影室指点着调光师调光。触景生情,进入摄影室,昙妙灵想起一桩旧事,那是多少天前,尚力老师让她作模特儿给她画画时,对她说的话:“什么你不要用心想问题,内里一想就破坏外表的美。”她才不听这位唯美主义老师的话,她知道,只有内慧外秀才是真美。所以,一进入摄影室就开始想问题,内慧是气,外秀是气球,她只有用内慧之气吹走外秀之气球,她才是丰富的智美人。

    等到她入位,摄影师的灯光照着她时,她还没有想起一件什么事。所以,总是苦眉皱脸的,摄影师用响捧槌逗她、众姐妹用笑话逗她,她都不笑。只有她想的一件事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时她才绽开笑脸。

    摄影师见冷美人而开始热笑,摄机一到。

    “我喊到一时,请你说声‘茄子’。三、二……”。

    “我不照了。”昙妙灵象发现新大陆般冲着姐妹喊:“我不照了,我想起这笔钱的用途了。它可以作为我们春游的经费啦哟。”

    “我还认为您发现了什么啦,原来发现了这笔剩余价值的新价值了。”兰烂象个智慧老妖。

    “否、否、否,春游的经费我们会有的,再去照吧!”

    “就是你现在不照,也不退费啦。”摄影师开始犯狠、犯奸了。

    昙妙灵只好又坐下来让拍了。

    拍毕。

    文雯建议摄影师要做些艺术处理,说是要入围《世都佳丽》的封面。

    摄影师说:“我们可以直接寄到这个杂志上。

    “同意。“

    “拜!“

    散学典礼开后,1001中的同学们都陆续散了,有的乘飞机、有的坐火车、有的搭轮船,更多的是载汽车去冬游或回家。美眉5返回校园后,竟感到人去楼空,阗然生寂的感觉。平日里校园的活力也随青春依人们的离去而减去了许多,只是mm5走进校园才重新燃起冬日的生机。

    “嘻嘻,没人啦,都剩我们啦!”

    “我们可自由啦。”

    “不被偷窥。”

    “不被擦肩。”

    “不必看校长、学长、班长的眼色循规蹈矩。”

    在校园的中央大道上,尤优见曼蔓倒着走,她干脆横着走。兰烂见尤优横着走,她干脆蹦着走。文雯也不甘示弱,见兰烂蹦着走,她干脆跳着走。最后还是昙妙灵干脆拿出了绝活,翻着优雅的筋斗走。

    宁静的冬日校园,因她们的青春,因她们的青春散发的活力而昂然生机。

    学校也特扣门,除中央大道路灯还亮着外,临近女生公寓的灯可星星点点了。上楼梯时,她们又是踹脚又是拍手才感动了三二盏灯,向她们眨眨眼就又昏过去了。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她们自己的宿舍。

    一声累死了,便横七竖八地歪斜在床上。刚一恢复精力,文雯就跃起来。

    “我该走了。”

    “你到哪儿去?”兰烂打模糊腔。

    “回我宿舍睡觉呗。”

    “你伊人待奸呢?”兰烂由打模糊腔变为厉声警告。

    “谁会呢,我又不是奸人们的眼中娇。”文雯好象对着阴阳中的奸人发嗲似的,声音好怪味。

    “原来,你想成为奸人们的眼中娇?”尤优也加盟进来哈啦游戏。

    “那你是不是期待着让人奸呢?”曼蔓推波助浪。

    “洋夫子弗洛伊德说,在潜意识里,每个女人都期望被轮奸,只不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性感得让男人疯长出奸淫之心罢啦。”文雯抬出心理分析的鼻祖为她的“淫心”做注解。

    “泛性主义者。”校淑昙妙灵忍无可忍了,“每个女人都有被轮奸的愿望,我就没有,我躲还躲不及呢!”

    “所以呀,你就是伪淑女啦。”文雯开始用酷语颠翻校淑的历史尊严。

    “你只要这样永远地伪下去,你就永远是世都1001中的校淑啦。”

    “受不了,毒嘴婆,好象是你是魔鬼党的党魁似的。唯恐天下的女人不淫、不贱,在恶势力泛滥成灾时,昙妙灵举起了正义的道德之旗。

    难得呀!

    文雯被煽起情,站起来赴向正仰躺在被卷上的昙妙灵,用两手按着她的两支胳膊,发狠发骚起来。

    “我就是魔鬼党的党魁,你的美,你的性感,不仅我党的男党员想奸,女党员也想干耶。”文雯动手又动口,弄得昙妙灵上气不接下气地格格直笑。兰烂、尤优和曼蔓也在周边打哄。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美眉闹塌天。

    “光男魔鬼党追逐我就疲于应付了,女魔鬼党再加盟,我就真的上天无门,钻地无洞了。”昙妙灵半是苦诉、半是自庆伊人之美。

    “所以你要支招。”文雯侮盗侮淫说,“你知道吗?旧旧人类与新新人类对此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知道。”昙妙灵呼着气。

    “判断一个女孩是俱淑性还是俱妓性的标准是什么吗?”

    “不知道。”昙妙灵吸着气。

    “你都不知道吧!我现在告诉你,面对奸人之奸旧旧人类中俱淑性的女人是抗拒之,拒不及,自尽之,其不悲也!新新人类中俱妓性的女人是与其抗拒不及,不如放松享受。其不乐哉。”

    “哈哈……”。

    “文雯,你真是恐怖,比二十世纪的希特勒还希特勒,比二十一世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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