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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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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碰上这个笨丫头,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就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和头痛。
“吼什么吼?你若是嫌我做得不好,就自己来嘛!干什么这么大声。”赵嬣;不服输的叉着腰,抬起头与他对峙。
这张娇嗔的俏脸,看起来虽然可爱,但隐藏在其下的尖刺,却又不时刺得人发痛。
“花奴,这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南宫白眼神一冷,大手一伸,就将她揪到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两人的脸近得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连呼吸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他……他又把她“抱”得这么近了。赵嬣;禁不住再度脸红心跳。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娇斥的提起腿想踢他。
但腿一抬起就被他的腿夹住,这么暧昧的举动,不禁让她涨红了双颊。
“有没有人教过你对待主子的规矩?”南宫白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浑圆的俏臀翘得老高。
“你……你放肆、大胆,你想干什么?”颤抖着声音,赵嬣;害怕的问道。
“想干什么?当然是教你知道规矩。”南宫白话声一落,大掌跟着落下,重重的打在她柔嫩的臀部上,痛得她不住的挣扎。
“住手……住手,你敢打我引我的亲人都没有打过我,你怎么可以打我!”
想她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是让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天之骄女,连父皇、母后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偏偏这个南宫白,却吧她当下人般的教训,教她怎能不委屈,不气得哭泣呢?
咬着下唇,忍着臀部传来的痛楚,赵嬣;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脸颊,哭得好不甘心。
“才打这么几下,你就哭了?”瞧她哭得如此伤心,南宫白莫名的软了心,停住了手,扶起她,抬起她的脸,望进她带泪的眸子里。
“好了,别再哭了,这次的违抗只是轻惩几下而已,下次再敢放肆,我就以鞭子治你。”话说得凶狠,语气却放柔许多,拂去她泪水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庞。
“你刚刚打得人家好疼。”也许是南宫白的温柔让她放下戒心,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嘤嘤哭泣起来。
这份亲昵让南宫白心里浮现异样的情愫,他轻蹙剑眉,却无法伸手将她推开。
“只要你好好种花,当我的花奴,我就不会再打你。”
“可是我怕种不好。”赵嬣;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的冷峻和不按牌理出牌。
“你是花奴,你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它。”南宫白再次强调道。
“我才不是你的花奴,我是……”冲到喉咙的话倏地停住,不行,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分。
以他倨傲的个性,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公主的身分就放过她,说不定还会更猖狂的囚禁她,让她一辈子逃不出去,所以她不能说。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南宫白低声问道。
赵嬣;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咬唇,低下螓首说:“是你的花奴。”
当花奴总比当花肥好,万一惹他生气,只怕她还未回宫搬救兵,就已经被他给剁成肉酱,埋到土里当花肥去了。
“真这么想就好了。”他笑着揉揉她的秀发,将她更加揽进怀里。
他当然不会笨得相信这小丫头的话,她看来无邪,实则诡计多端,要倔强的她承认是花奴,好比要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很。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磨练她。
一辈子的时间。
抬梧始
亲下江南寻找爱女宣乐公主的太上皇跟皇太后,因为有定国侯护驾,所以他们一路微服南巡,走得并不急切,这对老夫妻可说是悠哉得很,沿途游遍大小城镇,体察民情,并尝尽各种新鲜事,玩得好不过瘾。
所以当他们出现在巡抚衙门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臣惶恐,臣接驾来迟,恳求皇上、皇后恕罪。”秦千里半夜被人挖起来接驾,此刻他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道。
“是太上皇跟皇太后了。”太上皇笑呵呵地说,缓缓走进巡抚府的大厅,拉着皇太后的手在首座上落坐。“快起来吧。宣乐公主呢?怎么不见她人呢?”他四下张望,却不见两个月不见的爱女出来向他请安。
“这……”秦千里刚要站起的腿倏地又跪下,“臣该死,臣办事不力,臣……还没有找到公主。”
秦千里的话惊得太上皇跟皇太后站了起来,脸色霎时转白。
“怎么……你还没有找到嬣;儿?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你还没有找到人?”皇太后心急的问道。
“回禀皇太后,臣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寻遍了整个江南,也查过所有的驿站跟客栈,就是没有公主的行踪。”
这也不能怪他,他真的已经尽了力,为了寻找宜乐公主,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到花楼去找花娘,全心全意寻找公主。
可无论他再怎么神通广大,宣乐公主要是没到他的地头上,他还是找不到人呀!
“我听闻你精明干练,处事果断,今日看来这些传闻是错了。”眼见爱妻落泪,太上皇不禁微微动怒,斥责秦千里的无能。
秦千里被骂得委屈,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头低得几乎碰到地上。
“太上皇、皇太后,切莫心急,也许公主并未到江南。”萧飒替秦千里解围,说出他心里不敢说出的话。
秦千里感动的看着他。
皇太后拭了拭眼泪,“不会的,洛儿明明说……”
“赵洛……不,是皇上,他说了什么?”萧飙冷冷一笑,那家伙说得出什么可信的话才怪,八成又是他的胡乱猜测。“他是不是说公主喜欢江南,所以一定会到江南来?”
太上皇跟皇太后点头如捣蒜。
唉,就知道是这样。萧飒头痛的抚着额,那家伙永远说话只说一半。
“可是他没有提到公主有可能突然改变决定,或是料到宫里一定会派人寻找她,所以干脆先到别的地方玩了吧?”
太上皇跟皇太后,头点得更剧烈了,佩服他的料事如神。
“那依爱卿的看法是……”
“公主也许去了别的地方,所以臣建议太上皇发出海捕文书,全力捉拿公主归案。”
“什么?!”太上皇跟皇太后忍不住跳了起来,就连跪在地上的秦千里都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
“你要我下令通缉公主?这怎么可以?”嬣;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要他发动全国来抓金枝玉叶的公主,万万不行。
皇太后也是一脸的不赞同,“萧卿家,哀家知道你深受皇上重视,但你也不该这么放肆。嬣;儿擅自出宫纵然不对,但她好歹也是皇室的公主,你要太上皇发出海捕文书捉人?这成何体统。”她可舍不得嬣;儿受这等罪。
“是呀,定国侯,这太小题大作了些。”秦千里反对他的提议。
“太上皇跟皇太后可能误会微臣的意思了。”萧飒镇静的解释道:“正因为公主是金枝玉叶,身分尊贵,所以才要出此下策。太上皇不但要下令抓人,还要写明她是刺客要犯,寻获者一定要好好的缉拿归案,不可以伤了公主一毫一发,而且必须要押回京城御审,才可以得到重赏。这样一来,公主不但无所遁形,还可以毫发无伤的回到两位身边。”
“此计甚妙!”秦千里一跃而起,咧嘴笑道:“萧兄说的极是,这样一来,为争重赏,一定会有人把公主双手奉上来。”此时,秦千里对萧飒的佩眼真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世上没有人是不爱钱的,为了钱都可以把老婆、女儿卖了,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人,公主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回来的。
萧飒不愧是安邦定国的大将,提出的建议又好又有行动力,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秦千里在心里决定,萧飒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他心里这里想,手也跟着搭上新朋友的肩膀。
无奈热屁股贴到冷板凳,萧飒身子一晃就退开了,空留他一条手臂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好,就依萧卿家所言去做吧。”太上皇下令道。
“是,臣立刻去办。”
赞潞斑
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正在天翻地覆找她的赵嬣;,渐渐适应了寒谷的生活,每天一早,她会到寒潭边取寒潭的水,为金昙花浇水,再为它除去杂草,覆以新鲜的营养土。日复一日的努力下,原本快要枯萎的金昙花,终于转为青绿,重新燃起生机。
看着它生意盎然的模样,赵嬣;的脸上漾出甜美的笑容,辛勤的努力终于有了代价。
也许冰奴说得对,只要她乖顺一点,不要激怒南宫白,日子其实不会太难过。虽然他有时候会莫测高深的看着她,仿佛从她的身上在看着某人的影子,但大致说来,他并不难相处,甚至有时候会显露体贴的一面。
每天午后,他都会到寒潭边观看金昙花复原的情形,英气的剑眉由原先的紧蹙,慢慢舒展开来,似乎颇满意她的努力。
“只要再过几个月,它就可以完好如初了。”南宫自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抚着叶脉,又汲来一勺潭水,为它浇灌。
金昙花何其荣幸,能得到他这般柔情的对待。
赵嬣;又羡慕,又嫉妒的站在一旁,忍不住轻叹出声。
微微的叹息声传入南宫白的耳朵里,她抬起儒雅的俊颜问:“你在叹什么气?”
除了照顾金昙花外,她无事可做,整日徘徊在寒潭边。
“这里的生活太沉闷了。”她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想念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在这里平心静气的生活?这里一点乐趣都没有,难怪你们三个都清心寡欲的近乎冷漠。”
再这样下去,她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冷得像冰。
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大半,重重叹了一声,坐在一旁石头上。
“这不是人人向往的生活吗?”一出生就在寒谷,对于静寂的一切,他早视为理所当然,也习以为常,反倒是外面世界的尔虞我诈,最叫他厌恶。
赵嬣;双手托腮支在膝上,怪异的瞟他一眼,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将这种日子视为世人都向往的生活。
“喂,难道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好玩吗?你不会是没到过外面的世界吧?你游遍天下的名山古刹没有?瞧过长江、黄河波澜壮阔的景象没有?吃遍天下的名菜佳肴了吗?就这样孤陋寡闻的老死在这里,你会甘心吗?”赵嬣;越说越激动,忍不住跑到他面前,仰着头瞧着他。
南宫白一脸平静的俯看着她仰高的小脸,淡声道:“有何好不甘心的?名山古刹不过是虚名而已,哪及得上寒谷仙境。长江、黄河的波澜壮阔远远不及天山的雪崩壮丽,名菜佳肴还不及冰奴的清淡小菜呢。”
天下间所谓的名山胜景,在他的眼里不过尔尔,激不起他的一丝兴趣。
“才不呢!”赵嬣;噘高嘴,跺着脚与他争辩。“别的不比,就提江南的如春景色好了,那可是每本书上都会提到的名景。”
她老早就打算到江南游玩,若不是遇到那三个恶徒,又被南宫白无端囚禁的话,此刻她早就在画舫里喝茶赏美景了。
“你觉得江南好玩?”南宫白微笑的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
“难道不是吗?”她不服气的反问。
“当然不是。”他朗笑的举步往前走。“江南是不错,但有那个人在,再好的美景也会失色。”
“那个人?谁呀?”赵嬣;好奇的跟在他身后追问道。
“秦千里,一个性好女色的贪官,最爱坐拥美人,饮酒作乐。”
想起这位唯一的知交好友,算算时日,他们大约有一年没见了。
上次见到他时是在天枫山庄,在姿君的……南宫白深邃的眸瞳一沉,瞬间转为暗黑。
“江南有贪官?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快告诉我。”跟在他后面小跑步的赵嬣;,没有瞧见他遽变的神情,一迳的追着他问,好奇的想知道,在她父皇的治理下,竟还有人敢当贪官,她这个公主有义务把他揪出来,重罚惩治,以安民心。
就在她亟欲知道答案时,南宫白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僵挺着背脊,站立不动。
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害她来不及反应的一头撞上,重重撞上他背的俏鼻立刻红肿,痛得她差点泛出泪水。
“你干什么停下来?”她埋怨的想踢他一脚,却被他冷冰冰的声音顿住动作—;—;
“以后再也不许提起这个人。”
“啥?!”面对南宫白遽然的转变,赵嬣;一时间意会不过来,怔愣的看着他。
“没事了,回去顾好你的花吧。”说完,南宫白便转身离去。
“喂!”赵嬣;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他快速消失的身影,犹如箭矢一样,她想追都追不上。
一阵冷飕飕的寒风吹过来,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追着他,不知何时来到一处山坡地,空旷的草地上没有半条人影,只有一只从石头后探出头的白兔,蹦的一声跃过她面前,然后跟南宫白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怎么会这样……我到底要怎么回去啊?”呜……她来时没有认路哩!
第五章
    哼!怪怪的南宫白,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一下子斯文尔雅的像翩翩君子,一下子又冷酷漠然的像冰块。
时冷时热的态度,叫赵嬣;捉摸不定。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找着回来的路,肚子快饿扁的走人寒谷的主屋—;—;寒馆。
“冰奴姊,我饿死了,给我一点吃的。”她推开厨房的门,摇晃无力的“飘”了进去,差点撞到正要端茶出来的冰奴。
“哎呀!小心点。”冰奴身子一转,脚下俐落的一踢,就将被她撞落的茶壶跟杯子,稳当的放回托盘内。
“咦,有客人啊?”托盘里有三只杯子,寒谷里只有三个人,寒奴出谷办事,她也才刚回来,第三个杯子铁定不是为她预备的。
赵嬣;直觉的判断,寒谷有客人来了。
被囚在寒谷数个月,这是头一遭碰到有访客,好奇心重的她,精神为之一振,双瞳闪烁着晶亮的神采。
“冰奴姊,你快告诉我,是谁来了?”赵嬣;扯着冰奴的袖子问道,差点又把她手上的托盘摇落。
冰奴连忙阻止她,“别摇、别摇,我告诉你就是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知在高兴什么?“是‘北方龙主’,他新婚的妻子病了,想求谷主为她医治。”
“北方龙主?那是什么人?”听都没听过,八成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赵嬣;暗忖。
“你竟然连‘北方龙主’莫无恨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冰奴取笑的说。“他可说是北方的霸主,拥有的牧场、酒楼、绣庄、木材行,遍及全天下,北方的三岁孩童都叫得出他的名字,连皇上都封赏过他,你竟然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她一向只管在后宫玩乐,哪有闲工夫去理会天下人的琐事。
“你说莫无恨是为他新婚妻子来求医,那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啰;?”赵嬣;眨巴着美眸问道。
冰奴点点头,含笑的眼睛浮上一丝同情。“他抱着他的妻子,在谷口站了三天三夜,就知道他对妻子用情至深,只可惜谷主还没有点头同意,答应要为他的妻子医治。”
要不是有情比金石坚的真心和深厚的内功,任谁也难以撑过天山大雪三天三夜的无情吹袭。
可是这位富甲一方的霸主却办到了,他以层层的雪裘披风紧紧包裹住妻子,屹立不摇的站在谷口三天,通过了到寒谷求医的第一道考验,又将十万两黄金的诊金如数奉上,可是谷主还是不肯点头。
真是急煞了人。
眼看莫夫人命在旦夕,只凭丈夫的一股真气撑着,就怕谷主再不救人,连莫无恨都要倒下了。
“南宫白太过分了,我去找他。”说完,赵嬣;一把抢过冰奴手上的托盘,她要到人厅去找南宫白,要他答应救人。
也不想想莫无恨对妻子多有情有意,哪像他无血无泪,冷得像没心肝的冰人。
不顾冰奴的阻止,她拿着托盘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一进大厅,赵嬣;第一眼就瞪向那个将她丢下的南宫白,然后低头有礼的送上茶水,经过莫无恨和他夫人身边时,忍不住好奇的多看几眼。
莫无恨刚毅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但精湛的目光还是露出雄霸一方的气势。
南宫白瞧见她的出现,有些讶然,微蹙起眉,但并未说什么。
“南宫谷主,尊下的要求我一一办到了,请问你为何还不答应为我的夫人医治呢?”莫无恨开口问道。
来寒谷求医的规矩,一是必须经过天山寒雪三天的考验,二是诊金十万两黄金,他一一办到了,可令他不解的是,南宫白却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他自问从未得罪过这个男人。
“不为什么。”南宫白喝了口赵嬣;送上来的茶,淡淡地开口,“我虽然定下这两个条件,但并不代表我就非要救人不可,看不顺眼的人我不救,不喜欢的人我也不想救。”
莫无恨痴情的眼神令他想起一个可憎的人,一个为了跟他抢女人,在天山上苦守了三个月的男人。
此刻莫无恨的神情像极了那个男人,一见就令他生厌。
“看不顺眼?”莫无恨轻声重复这几个字。“莫非南宫谷主对我有什么偏见?”
“没有偏见,只是不想救人而已。奉劝你一句,尊夫人的病是因三焦心病抑郁成疾的结果,而且拖得太久,以致病入膏肓,你还是趁早回去为她料理后事吧。”说完,南宫白便起身离去,连个希望都不给。
“南宫谷主……”
“南宫白,你给我站住!”
莫无恨刚要起身叫住人,另一道娇小的人影动作更快的丢下手中托盘,气冲冲的追了过去,那气愤的样子好像南宫白拒绝的不是莫无恨,而是她。
“你为什么不肯救她?”赵嬣;冲到院子,跑到他面前,双手大一张的拦住他的去路。“人家千里迢迢而来,什么条件都做到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救?你是存心想看人死,见人家痛苦是不是?”
她被莫无恨的真情感动了,试问天下有多少男人肯为妻子委曲求全的?自古以来,世间男子多得是死了妻子又另行再娶的,像莫无恨这样肯为妻子的病奔波,以命相守的真情男子,简直少之又少。她若不帮忙,岂不辜负了他对妻子的一番深情? 
南宫白双目直直的怒视着她,对这小东西的一再冒犯,他已隐忍到了极点。“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救她?”
“就凭他的一片深情,就凭你是大夫,医者慈悲为怀,难道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吗?”赵嬣;气得俏脸涨红,双眸散发出朝气勃勃的诱人神采。
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南宫白的怒气有些微的消散。“你认为我应该有怜悯的同情心吗?”
赵嬣;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你没有吗?”
“没有。”南宫白的目光黯了下,转头瞥向站在门口,一脸期待的莫氏夫妻。“因为同情,我失去了生平第一个想要的人,所以从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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