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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涛海未了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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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这是有作战经验的老战士才能想到的。” 
雷永宁父亲解放战争还没开始就转到地方工作,比他几位当将军的连襟提升慢多了。几个姨父都很喜欢雷永宁,他跟几个表兄妹一块儿长大,少年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的。上大学,尤其是分专业后,跟张莉的事儿遭到挫折,同学们种种说法,让他感觉到自己跟表兄妹们不同,未来的道路必须付出更大的气力才行。从此,他渐渐变得更加深沉和发奋起来。今天碰到一个天真的小妹妹,他似乎又找回少年时的感觉,心里特别高兴。   
第二章 风云年代(8)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她说:“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事儿?” 
“帮我们搞几件乐器,旧的就行。” 
“我到宣传队去试试。”小黄边想边说,好奇问道,“你使什么乐器?” 
“我不会。我的哥们儿林平山要组织一个小乐队。” 
小黄有些羡慕:“我看你们几个挺要好的。” 
“出生入死的铁哥们儿!”雷永宁显出了一副侠肝义胆的神气。 
歇息之后,他们在山顶转了一圈。发现北坡虽然很秃,南侧峭壁的石沟岩缝中却长着簇簇野草,丛丛灌木。一些战士正在利用这里的地形训练攀缘技能。 
看时间差不多了,雷永宁说:“该回去了吧。要不首长该说,你被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腐蚀得不知早晚了。” 
小黄掉转身准备走。雷永宁看了看那帮战士,对她说:“你还从原路下山。我跟这些战士顺着石缝爬下去。” 
“不行!那样危险。”小黄马上说。 
雷永宁伸开两只胳膊向后扩扩胸,一脸自信的神色:“没问题,我是校代表队的长跑运动员。”说完把外套脱下来交给小黄:“你在山脚下等我。” 
她接过衣服,看他钻进了石缝中,只好独自往山下走去。刚走几步,觉得不对劲儿,转回身跑到石缝边喊:“你快上来,危险!” 
“你放心吧,没问题!”雷永宁头也不抬地说,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和左右攀蹬的手和脚。 
她看劝说无用,只好抱着衣服急忙往山下赶。上山容易下山难,等她到了山下,已是双腿发软,额头渗出了汗珠。她顾不得这些,匆匆跑到石崖下,雷永宁也正好下来了。 
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快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六 
凌晨一点,林平山从上一岗的同学手中接过铁叉,开始在打麦场上站岗。 
来农场的头一个月,连里给站岗的同学发枪,尽管枪里没有子弹,凭着上边的刺刀,大家还是觉得胆儿大不少。后来,连首长说,万一枪丢了责任太大,就不给枪了。空手站岗,万一有事,可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不知谁想出了拿垛泥墙的铁叉站岗的办法,这铁叉就成了大家的护身武器。 
林平山站岗,总是要把警戒范围内的各个角落都巡视一遍,然后占据视野开阔的隐蔽位置站下来。 
四野寂静无声,从远处的辽河大桥上,每隔十多分钟就传来一声汽笛的鸣叫,一阵隆隆的车轮撞击铁轨声。 
下弦的月亮冉冉上升,把苞米垛、豆秸垛拖出长长的影子。林平山在暗影中站着,忽然望见了场地东南角不远处的坟场。馒头似的坟包,在月光下带出一团团的黑影。他想,坟包后的影子里会不会躲藏着人呢?决定到坟场一带去巡察一下。 
他到坟场里转过一圈,在几个坟墓中间站了下来。看着这群坟堆,他蓦地想起小时候跟随母亲去给爸爸扫墓的情景,泪水不由淌了下来。 
月光如水,从东天向西照着,把西边的田野照得白茫茫一片。看着天地相接的朦胧地平线,他不由想起在戈壁滩上的孙春祥、冯学顺十几位同学…… 
在一九六七年夏初,学校红卫兵两派“内战”局面已经出现,林平山从宿舍楼下来,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他转脸朝楼梯上头望去,见到冯学顺正拎着一个提包走下来,赶紧停下脚步等着。 
“林平山,我要开拔了。”他被分配到核武器试验基地去工作。 
“你们很快就可以投身到火热的战斗生活里去了,真羡慕你们。”林平山高兴地说。 
“你们也快了。我忘不了你说的昆仑山上一棵草。” 
林平山想不到他还记住他们在一起时讲过的话,激动地望着他:“你肯定会做得比我更好的!” 
尽管校园中两派内斗正酣,他们心中依然唱着那首激情的《共青团员之歌》: 
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 
穿好军装拿起武器, 
共青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途, 
……再见吧,妈妈! 
别难过,莫悲伤, 
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到核武器研制基地和核试验场去的同学们,一到工作岗位就穿上军装投入紧张的工作,而他们却被作为再教育对象窝在农场里。自己已近而立之年,还在大田里种庄稼,至今一事无成。眼看着时光都流逝了,心里一阵无奈。 
把场上的黄豆和苞米打完之后,林平山班成了连里的专业基建队,修筑房屋打机井,辗转在几个营区。东北农村筑房办法比较简单,把房屋的木桁架拼装好,往泥土中掺入麦秸加水和匀,拿铁叉在两根木柱之间把湿泥逐层垛起,再用叉尖刷齐找直,就筑成一道墙体。班里的两位同学和林平山都会泥水活儿,房顶上瓦屋内抹墙这些活计都很在行,大伙儿干这种手艺活满有兴趣。他们先后修建了几栋办公用房和仓库,营区房屋紧张问题得到了缓解。 
他们刚来农场,用的是战士们给他们修的厕所,其实只是在密不透风的小棚内挖的几个土坑。同学们去掏厕所,正值天气炎热,粪便表层一揭开,一股令人恶心的臭气立即扑面涌来,人被熏得在厕所内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林平山喊道:“快,往里撒干土。”大伙儿急忙从厕所外的沙土堆铲来沙子,一铲铲往茅坑上撒,再把粪土拌匀。这么一阵折腾,总算把恶臭压住了。   
第二章 风云年代(9)   
朱成宜喘息稍停,扶了扶眼镜说:“臭气的主要成份是硫化氢,有毒的!闻多了非中毒不可!” 
鲁忠平听了,对林平山说:“干脆,咱们修一个旱厕所吧。” 
建筑房屋是熟门熟路的活计,林平山向连长请示后,大家动手修建粪池与人分离的较正规的厕所。 
一星期后,搭建完屋架筑好粪池,该砌带斜槽的蹲坑了。 
朱成宜望着挖成斜坡的坑壁,扶了扶眼镜:“这种活儿头一回干,得找张图纸才行。” 
“大活人还真让尿给憋死了,你自个儿蹲上试试不就得了!”鲁忠平瞪大眼睛说。 
林平山一听有道理:“对!就这么办!” 
边砌边蹲,看着不太像,心里直嘀咕。最后抹上一层水泥砂浆,朱成宜直起腰来,扶了扶眼镜:“感觉比北京城的公厕更顺眼些。” 
同学们收工往回走,忽然看到五班的老马手里端着一个大碗,从路旁的地窖中冒了出来。 
鲁忠平问:“小炉匠,又鼓捣啥玩意儿了?” 
老马神秘地把碗凑到他们跟前说:“味儿咋样?” 
大伙儿一看,是豆腐卤。鲁忠平深吸了一口气,夸道:“跟北京天源酱菜园卖的酱豆腐差不离!” 
老马是个身怀绝技的“手艺人”,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炉匠”,什么活儿都能对付一气。 
地里收下的黄豆很多,他们三餐经常吃盐水煮黄豆。他就向司务长建议买个石磨,自己做豆腐。大家看到他头上戴着毡帽,赶着毛驴从镇上驮一副磨盘回营房,活像个走乡串村的卖货郎,都笑他。他不吭不响,每天天不亮起床,拉着毛驴儿围着石磨转圈儿。大伙儿的菜盆里,开始出现了豆浆、豆腐。现在,食谱很快就可以升级到酱豆腐了。 
八班长董成广的杀猪手艺也让同学们佩服不已。过节加餐,大伙儿把连里养的肥猪从圈里赶出来,七手八脚拽腿揪耳朵把猪摁倒。董成广握着尖刀只一下,就从它的脖颈下扎到猪心,立即殷红的鲜血像泉涌般喷射到木盆中。那肥猪震耳的嚎叫很快变了调儿,无声无息瘫软下来。 
林平山对董成广的技术非常赞赏,董成广笑眯眯地跟他附耳说:“来农场,主要是学习解放军搞四好连队的经验。只要这一套学会了,我们就差不多了。” 
董成广是物理研究所的,在学校是系分团委的干部,林平山看他说得那么专业,对这次来农场的目的感到有些迷惘。 
初冬,他们开始射击考核。几个月来,大家经历了单兵训练的各个科目,摸、爬、滚、打都过了一遍。找不到大场地,他们没进行排以上的队列操练。 
星期五下午是林平山所在的三排进行射击考核。临近他们九班,已经红日西沉。东北的冬天,白日非常短促,最后轮到林平山进入掩体,一百米外的靶子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们每人必须完成卧、跪、立三个姿势,共九发的射击测验。 
同学们进入掩体,端起步枪瞄准时,有一个共同的错觉:自己还未瞄好目标,别人已经“砰,砰”不停地往外射击了,赶忙也跟着扣下扳机。 
林平山端起步枪,闭上左眼屏住呼吸,右眼透过表尺和准星往前看去,靶心有些模糊。这时傍晚的北风已经逐步增强,他明白此刻犹豫不得,时间越长情势会更加糟糕,看着那飘动的准星一点着靶心就扣一下扳机。 
随着周围响成一片的枪声急忙把卧、跪两个姿势射完,他发现还有四发子弹没打,立即想起刚才卧式只射了两发,连忙喊:“报告排长,我卧式忘打一发。” 
“怎么搞的!”排长叫道,旋即下令:“立式打四发!” 
“是!”林平山喊道,赶紧把余下的四发打完。 
报靶的同学朝他喊:“八十二环!” 
他听了,心里嘀咕,这个优秀不太规范。如果没搞错,不知是不是这个成绩。 
这时,通讯员急急忙忙跑到靶场来,喘着气对排长说:“指导员叫你马上到连部去。” 
排长听了,转身吩咐林平山随后把队伍带回营房,跟通讯员两人先走了。 
七 
排长回到连部才知道,连里收到一封北京来的公函,要求调查八班同学梁成海在原单位参与冲击部里的档案室企图获取国家机密的事件。 
连长、指导员和排长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叫八班长董成广把梁成海带到连部来。连长让董成广回去后,叫通讯员到门外站好不让闲人进来。 
指导员让梁成海在凳子上坐下,然后对他说:“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到工作单位这段时间的情况,能不能跟我们谈一下。” 
梁成海想了一下,说:“我到设计所的时间不长。当时所里的两派斗得比较厉害,两边都有人找我,想拉我。我初来乍到的,对情况不了解,抱着观望的态度,对双方都很谨慎,不表态。“文化大革命”学校停课那么长时间,自己的专业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想补补课,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看书……” 
见他在编故事,连长突然说:“梁成海,有人反映你去部档案室的事儿。今天找你来,目的是把事情搞清楚。年轻人,思想不成熟,只要把事情讲清楚,思想有正确认识就行了。” 
谁知梁成海根本不买账,他思想似乎有所准备,听了连长这话马上说:“我们单位派性闹得很凶,有人在诬陷我。我从未参与这类活动。”   
第二章 风云年代(10)   
指导员说:“我们找你,自然是有根据的。你不要耍小聪明,应当协助组织把问题搞清楚,争取主动。” 
不管连长和指导员如何交待政策,他始终不松口,后来干脆低头坐着不吭声了。 
连长叹了口气,恳切的眼睛看着他:“梁成海,你不要把组织对你的帮助给理解偏了。你如果在农场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了,政治上更主动些。你回去仔细想想吧,从今天起,未经允许,你不得离开营房。” 
梁成海在董成广那个班,根据连长的指示,董成广班的同学们轮流对梁成海进行监视。梁成海被限定只待在宿舍里写检查,上厕所也有人跟着。 
第三天晚上,全连在院子里点名。连长正在讲话,忽然负责看梁成海的小王急急忙忙跑来说,梁成海不见了。连长问他前后经过,小王说:“我看炉子里的煤快过了,回头看梁成海在炕上蒙着被子睡觉,就到门口去取点儿煤。谁知返回屋一看,炕上人没了。两分钟不到,活见鬼了。” 
连长当即叫各班散开,向各个可能逃跑的方向去追。 
大伙儿忙到下半夜,大路小道沟沟坎坎全找遍了,一无所获。连长只好叫大家休息。他分析了一下,从梁成海逃跑到被发觉,没有多长时间,不可能跑得很远,就用电话跟附近各个公社联系,叫他们配合监视。 
果然,第二天下午就传来了从附近的一个小火车站上抓到梁成海的消息。当地的民兵看到梁成海在火车站附近徘徊,再看他的穿着,觉得可疑,便上前盘问。谁知没说几句,他就想溜。人家更加起疑,就把他带到了公社。 
梁成海被带回来后,全连开了一次批判会。会后,连里的干部商量,觉得继续把梁成海留在农场不太合适,应当尽快把他送回原单位去。几天后,由金副排长和通讯员陪着,乘火车把他送回北京去了。 
这以后不久,他们连跟其他连队一起,步行“拉练”到阜新煤矿去,接受阶级教育。 
灰蒙蒙的苍穹下,北风呼啸尘土飞扬的原野,一拨跟着一拨望不到头尾的行军队伍中,有部队的战士,也有学生连,嘹亮的歌声,此伏彼起。宏大的场面,让同学们联想到当年解放战争,坚持南满四保临江,辽沈战役千里奔袭,围歼敌军几十万的壮烈景象。 
来回两千多里地,天寒地冻,穿在身上的棉衣如一层薄纱,感觉北风一直吹透到骨子里。行军中鞋带松了,蹲下来如果第一下没系上,想系第二次手指已经僵硬,只好走一段再来。 
林平山的背包上横着一把胡琴,跟连里的一些文艺爱好者,利用从部队借来的胡琴、三弦、笛子、竹板、鼓和钹,组织一个文艺宣传队。每到宿营地,就给屯里的老乡演出《收租院》,跳“忠字舞”,说快板书。 
董成广不仅杀猪麻利,还是出色的舞蹈演员。他与林平山合作演《收租院》,林平山的琴声凄惨悲切催人泪下,董成广的体态逼真表情生动引发深思,两人配合非常默契。 
几位有专业水平的女同学跳“忠字舞”,在政治大氛围中塞入她们个人浓厚艺术品味的婀娜舞姿,和着林平山几个男同学时而优雅轻柔时而欢快激昂的器乐伴奏,让社员群众大饱眼福。行军归来思想总结时,她们的舞姿还受到了一些思想激进同学的批评,说她们屁股撅得太高,腰扭得太厉害,这是后话。 
他们沿途听贫下中农忆苦思甜,吃忆苦饭,参观黑山阻击战现场、被日本人残暴迫害死亡的劳工尸骨堆成的万人坑。一路上,大家流了不少眼泪。 
千里行军回到军垦农场的营地,已近春节。军垦农场周围四乡八屯,锣鼓声、鞭炮声不断。全连放假一周,同学们到小镇的澡塘去洗澡、买东西。 
林平山跟刘静宜一起逛街,然后沿着铁道往辽河边溜达。刘静宜给他一首新填的词: 
燃竹爆, 
桃旧换新符。 
寻梦北庄辞旧夜, 
炉烛相映诗盈壶, 
飞雪唤春愁。 
林平山读着,想起两年多的风风雨雨,眼眶湿润了。 
他凝望着冬日惨白的阳光下刘静宜瘦弱的身影,心里流过的是一阵难抑的感慨,遇上一位这么相知的伴侣,是上苍的恩赐。两年来她默默跟着自己走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他眼前浮现一年前的冬天,他们一起在南方步行串联的情景。 
八 
……刘静宜走在从湘潭往株洲的公路上,她平生第一次背着这么重的行李走这么远的路,而且前边的路还长着呢。从长沙出发才走二十多里路,她脚下已经开始打泡了。一路瘸着走到韶山,经过两天的休整,她的脚才有所恢复,渐渐适应了长途行军的生活。 
一九六六年八月林平山随“北京学生南下串联队”第一次南下,他怕有危险,不让她一块儿去。他南下串联的这个月里,她度日如年。这回第二次南下,她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与第一次南下不同,这次想利用串联的机会扩展见识。先坐火车往昆明方向走,沿途看大字报,参观刘文彩地主庄园、白公馆、渣滓洞接受教育,游览大好山河。刘静宜第一次到南方,看到南方的秀丽山川,增长了不少见识。最后,他们按预定计划到湘赣边界步行串联,走毛主席上井冈山的道路。 
十月下旬从北京出发前,林平山跟红星红卫兵的战友们约好十一月中旬在湖南大学会面,就和鲁忠平、雷永宁一行五人出发了。雷永宁是鲁忠平拉来的,刘静宜拉了她同班的卢晓月做伴儿。出发时,刘静宜问:“回来还要步行串联,要不要背上行李?”   
第二章 风云年代(11)   
鲁忠平摸了摸头皮说:“那多麻烦哪。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总能想到办法的。” 
他们从昆明往回走,就开始琢磨从哪儿搞到五套行李。 
坐在火车上,雷永宁望着迎面扑来的一座座山岭,突然来了灵感:“下一站是贵阳,咱们就找贵州省委吧。” 
林平山面露忧色:“背水一战了。要是再想不出办法,可就麻烦了。” 
鲁忠平大声说:“堂堂省委,小意思!” 
到了贵阳,在红卫兵接待站安顿完,他们三人让两个女同学在宿舍休息,一路打听着找到了省委接待站。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干部。 
雷永宁掏出学生证给他看后说:“我们是清华大学红卫兵,积极响应毛主席他老人家号召,到大风大浪中锻炼。最近,他老人家号召我们走红军长征的道路,进行步行串联。我们要求得到省委的支持。” 
那人看过学生证,一直神态严肃地瞧着三人的清华大学红卫兵袖章,听了雷永宁的话马上说:“我们当然支持了。” 
林平山说:“你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做真正的革命派,不要做口头革命派,支持不能只是挂在口头上。” 
“我们当然不只是口头支持了。” 
鲁忠平见他上了道儿,就说:“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求省委以实际行动支持我们紧跟毛主席闹革命。我们要沿着当年红军走过的道路进行步行串联,请省委帮我们借行军用的冬装和被子。” 
那同志听到这儿,才明白他们的来意。他想了一下,脸露难色:“省委不管后勤,你们提的要求可能较难解决。” 
雷永宁马上说:“毛主席说,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克服困难。我们在这儿等着,你想想办法,拿到行李我们就走。”说完,大家显得很耐心地坐了下来。 
那人看凭几句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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