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细说宋朝-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夺兵柄的建议,调虎离山,将张俊、韩世忠和岳飞召到临安,任命张俊与韩世忠为枢密使,岳飞为副枢密使,把三大将原先主持的淮西、淮东与京湖三宣抚司统制以下的官兵都划归三省、枢密院统一指挥调动,一律改称统制御前诸军。
韩世忠与岳飞对朝廷此举感到突然,张俊因与秦桧早已达成幕后交易,约好尽罢诸大将,兵权都归他执掌,便带头交出了兵权。惟恐韩、岳联手,高宗宣布韩世忠留御前任用,张俊、岳飞前往原韩家军驻地楚州措置战守事宜。
张俊所干的尽是肢解韩家军、撤毁江北防务的勾当,岳飞作为副职完全无能为力。当岳飞知道秦桧与张俊正在唆使亲信诬陷韩世忠企图谋求重掌兵权,便通报给了韩世忠。世忠急忙面见高宗,号泣投地,高宗知道他除力主抗金外还是比较听话的,念他在苗刘之变中救驾有功,终于保全了他。
接下来,高宗、秦桧就把迫害的黑手伸向了岳飞。在南渡诸大将中,岳飞是出身最低、功勋最著、抗金最力的。朱熹以为中兴将帅以岳飞为第一,但说他“恃才而不自晦”。确实,岳飞个性刚正耿直,不但不善于保护自己,还在两件大事上冒犯高宗,加深了高宗的忌恨,引来了杀身之祸。
其一忌绍兴七年四月,因高宗在让他节制淮西军北伐问题上出尔反尔,岳飞一怒之下上了庐山。高宗视其为“要君”,鉴于金人威胁还在,不得不好言抚慰促其下山,但同时引太祖“犯吾法者,惟有剑耳”以示警告,在表达不满时,已暗藏杀机。
其二即同年八月,岳飞出于忠心,建议高宗立储。这年,高宗才三十岁,他唯一的儿子三岁的赵旉早在八年前就惊悸而死,而他在扬州溃退时因惊吓引起性功能障碍,再也无法生育,成为他的难言之痛。岳飞立储建议有两大忌讳,一是触犯了正值而立之年的高宗性无能的忌讳,二是触犯了祖宗家法中武将不得干预朝政的忌讳。
高宗的厌恶、忌恨和反感是可以想见的,岳飞实在是太欠思量。再加上岳飞在抗金大计上毫不妥协,宗弼以杀岳飞作为议和的交换条件,高宗、秦桧以屈膝求和作为巩固自己皇位与相权的根本之计,于是,岳飞便非死不可。
绍兴十一年七月,秦桧唆使他的死党万俟禼以谏官身份弹劾岳飞,颠倒是非的罪名有三,一是“日谋引去,以就安闲”,二是淮西之战,“不得时发”,三是淮东视师,沮丧士气。第一个罪名暗指岳飞辞职上庐山一事,第二个罪名是指没能及时驰解淮西之围一事,第三个罪名完全把张俊撤除防务的事情栽到岳飞的头上。
此月,岳飞意识到处境的险恶,上表辞位,恳求高宗“保全于始终”。他被罢去枢密副使,改任宫观闲职。但高宗显然不想保全他,罢政制词里说岳飞有“深衅”,“有骇予闻,良乖众望”,留下了杀机。韩世忠看清了大势,主动辞去枢密使之职,杜门谢客,口不言兵,以求自保。
张俊受秦桧指使,利用在镇江开枢密行府的机会,胁迫岳飞的部将都统制王贵就范,又买通了副统制王俊,由王俊向王贵告发岳飞的爱将副都统制张宪,诬陷在岳飞罢兵后准备裹挟原岳家军离去,以威胁朝廷还兵给岳飞。王贵把王俊的状词发往镇江枢府,张宪虽受到张俊的严刑逼供,仍不肯屈招。张俊却上报朝廷,诬指张宪串通岳飞谋反。
高宗下旨特设诏狱审理岳飞一案。宋代群臣犯法,多由大理寺、开封府或临安府处理,重大的才下御史台狱,很少使用诏狱的方式,诏狱是用以查办谋反大狱,须由皇帝亲自决定的,临时委派官员奉诏推勘。
十月,岳飞与其子岳云被投入大理寺狱,御史中丞何铸与大理寺卿周三畏奉诏审讯,岳飞在受审时,拉开上衣,漏出早年刺在背上的“尽忠报国”四字,表明自己的清白和忠诚。
何铸经反复讯问,未获一丝反状,便向秦桧力辩岳飞无辜。秦桧辞穷,抬出后台说:“此上意也。”何铸虽然前不久也弹劾过岳飞,但良心未泯,不无义愤的说:“我岂区区为一岳飞,强敌未灭,无故杀一大将,失士卒之心,费舍己之长计!”
秦桧在高宗同意下,改命万俟禼为御史中丞,酷刑逼供,锻铸冤狱。岳飞在狱案上愤然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向高宗和秦桧喊出最后的抗议。
听到岳飞将处以谋反罪,许多朝廷官员都上书营救,连明哲保身的韩世忠也挺身而出,当面诘问秦桧,所谓谋反证据究竟何在,秦桧支吾道:“其事体莫须有。”韩世忠愤愤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但秦桧的妻子王氏却火上加油的提醒道:“擒虎易,放虎难。”高宗也决心违背“不杀大臣”的祖宗家法,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1142年1月27日),他亲自下旨,岳飞以毒酒赐死,张宪、岳云以军法斩首。
岳飞曾说:“文臣不爱财,吾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岳家军能够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其纪律严明,骁勇善战,在当时诸军中最具战斗力。在抗金战争中,岳飞的战功与威名远在其他诸将之上。他也是南渡诸大将中唯一的进攻性将帅,由他统率大军北伐,本来是最有希望恢复中原的。岳飞一死,恢复就只能成为一种难以兑现的梦想。一代抗金名将却死于自家君相的毒手,这种自毁长城的行径更激起万世后人对民族英雄扼腕的痛惜与由衷的崇敬。
岳飞之死与绍兴和议及第二次削兵权错综复杂的纠葛在一起,关于这个问题,笔者曾在《论宋代第二次削兵权》一文,可以参看。不过,削兵权并非必然要导致岳飞之死,因为当时三大将的兵权确实已经平稳转移到三省、枢密院手里,也并没有任何反侧动乱的迹象,高宗完全可以对他们“保全于始终”。但高宗与秦桧在议和、削兵权与杀岳飞问题上,是各怀鬼胎,相互利用的。在秦桧看来,岳飞成为他向金投降的最大障碍,不杀岳飞,难成和议;而从高宗角度看,杀岳飞并非主要为了和议,更重要的是所谓“示逗留之罚与跋扈之诛”,杀鸡儆猴,以便他驾驭诸将,也因为憎恶岳飞“议迎二帝,不专于己”,替自个儿出一口恶气。在岳飞之死的问题上,高宗、秦桧也都在玩弄“交相用而曲相成”的把戏。于是,岳飞非死不可。
绍兴和议是在岳飞被害前一月签署的,这也反证:即便为屈膝求和,高宗也是完全可以不杀岳飞的。绍兴和议的主要条款是:宋朝皇帝向金朝皇帝称臣;两国疆界东以淮水中流,西以大散关(在今陕西宝鸡西南)为界,宋朝割让给金朝唐(今河南唐河)、邓(今河南邓县)二州与商(今陕西商县)、秦(今甘肃天水)二州之半;宋向金每年进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
从当时宋朝立场来看,称臣、割地、纳币,绍兴和议无疑是一个屈辱的条约,更何况当时宋朝在对金战争中还占了上风。但从另一个角度说,绍兴和议是宋金两国地缘政治达到相对平衡状态的产物,南宋即便在战争中略占上风,也未必就一定在短时间内真能直捣黄龙府,把宋金边境北推到宋辽旧界。而宋金两国都已不堪连年的战争,绍兴和议是对宋金南北对峙格局的正式确认。
其后,宋金关系以和平共处为主流,双方虽然也有战争摩擦,但始终没能改变这一基本格局,正是在这一相对稳定的对峙格局下,北方社会经济得到了恢复,南宋则最终完成了社会经济中心南移的历史进程。从这一意义上说,清代钱大昕以为,宋金和议“以时势论之,未为失算”,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作为绍兴和议的交换条件,绍兴十二年八月,金朝把宋徽宗的梓宫与宋高宗的生母韦太后归还给南宋,高宗上演了一场“皇太后回銮”的“孝道”戏。据说,徽宗棺椁里并无尸身,金人只放上了一段朽木,高宗也不敢开棺验尸,他怕再蒙羞辱。而韦氏在金朝也受尽了臣妾之辱,他被金将完颜宗贤占有达十五年之久,生有二子。高宗煞费苦心的把自己母亲被俘时年龄从三十八岁增大到四十八岁,就是为了让世人相信五旬老妇绝不可能有那号事,种种传闻只是金人的“诽谤”而已。
绍兴和议还有一个附带性条件,就是“不许以无罪去首相”,这就剥夺了高宗对秦桧的罢免权,确保其相权的不可动摇。于是,绍兴和议以后直到秦桧死前,南宋政治空气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和黑暗。

细说宋朝54:秦桧与宋高宗
绍兴和议后,张俊还有滋有味的赖在枢密使的位子上。秦桧让御史弹劾他,将其旧部将譬为大小儿子:“大男杨存中握兵于行在,小男田师中用兵于上流,他日变生,祸不可测。”张俊只得乖乖提出辞呈。好在高宗说他有复辟之功,无谋反之事,同意他辞位,与秦桧演完了第二次削兵权最后一场双簧戏。从此以后,南宋政局重新回归重文轻武、以文抑武的旧轨。撵走了张俊,再也没人能与秦桧分庭抗礼,绍兴和议的附文又规定宋朝不能无故罢免首相,自此开始了秦桧独相专政的黑暗年代。
自绍兴八年(1138年)将赵鼎排挤出朝起,到绍兴二十五年去世为止,秦桧独相长达十七年之久,地位始终未见动摇。除对金和议上,高宗引为同调这一因素以外,作为一代权相,他自有一套巩固权位的手段与阴谋。这里,不妨从打击政敌、引用亲党、控制君主三方面作一介绍。
首先来说打击政敌。秦桧制造冤狱、整治政敌的残酷程度,可谓是不择手段。他尤其将赵鼎、李光、胡铨视为眼中钉,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赵鼎在朝野颇有声望,也受高宗器重,秦桧将其视作莫大威胁。绍兴八年,赵鼎罢相,出知绍兴府,秦桧不久让他改知泉州,将他打发的远远的,免得高宗把他随时召入行在,东山再起。秦桧还不放心,将其一贬再贬,潮州安置。赵鼎在潮五年,缄口不谈国事,秦桧再将他编管吉阳军(今海南崖县)。赵鼎谢表说:“白首何归,怅余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秦桧见后悻悻说:“此老倔强犹昔!”
赵鼎在宜阳军三年,门人故吏都不敢通问,只有广西安抚使张宗元还过海送些酒米。秦桧就让吉阳军每月向朝廷报告赵鼎生死的消息。赵鼎知道秦桧决不会放过他,便对儿子说:“秦桧必欲杀我。我死,你们无事;否则,祸及全家。”绍兴十七年八月绝食而死。但秦桧并没有就此结束对赵家与所谓赵鼎余党的迫害。
李光罢政后出知绍兴府。绍兴十一年,和议将成,绍兴府百姓连日游行抗议,谏议大夫万俟禼诬陷说是李光鼓动的,将其押送藤州(今广西藤县)安置。藤州知州周谋表面与李光诗歌唱和,背地里却把他抨击和议的篇什送给秦桧。李光再以所谓“动摇国论”被安置琼州(今海南海口),一家都受到株连。
李光罢官后曾札记过一些宦海见闻,这在宋代士大夫中原是常事。但从绍兴十四年起,秦桧与高宗唯恐民间私史记下他们的卑劣行径,一再下令查禁野史。绍兴十九年,李光之子李孟坚与其父门客闲谈起此事,不料这门客卖主求荣,孟坚入狱,除名编管峡州。李光也因私撰国史,与胡铨赋诗唱和讥讪朝政,远徙昌化军(今海南新州)。
胡铨曾在绍兴八年请斩秦桧,被编管昭州(今广西乐平),不久迫于公论,将其处分改为监广州盐仓。但这笔帐,秦桧不会轻易了结。绍兴十二年,秦桧死党罗汝楫上章要求严惩,胡铨再次被除名勒停,编管新州(今广东新兴)。词人张元幹以一阕《贺新郎·梦绕神州路》为他壮行。胡铨在新州六年,遇到大赦也不准量移近便州郡。
绍兴十八年,秦桧的表兄王鈇接任广东经略使,问新州守臣:赵鼎、李光都远徙海南,胡铨为什么还不过海?一句话,就把胡铨贬到吉阳军。三年后,秦桧知道张元幹知道有那首词,便以他事将其投入大理寺狱,因抓不到更多的把柄,将其除去官职了事。
在引用亲党上,秦桧也工于心计。
其一,控制台谏,操纵言路。秦桧当过御史中丞,深知为了专擅政局、遏制舆论、排斥异己,不能仅凭君主宠信,还必须使台谏完全成为相权的喉舌与鹰犬。秦桧弄权的关键一步即是“择人为台谏”,自独相后,他基本左右了台谏系统,以至在金朝毁约南侵时,竟没有一个台谏官出来谴责和议的失败。绍兴和议以后,台谏便成为其指东不西的鹰犬,不少弹章都出自他的手笔或授意。以至识者都说:这是老秦之笔。
其二,弹去执政,补以言官。台谏只要充当鹰犬,不须二三年,秦桧就让他位至执政。通过这种一箭双雕的手段,秦桧既使执政不可能进而觊觎其独揽的相权,又能将执政显位作为网罗台谏的诱饵。
秦桧的同乡巫伋也这样当上了执政,有一次秦桧问他乡里有何新鲜事,他吞吞吐吐,说有一术士自乡里来,颇能论命,秦桧立时作色说:“这人说你何日拜相罢!”不久,巫伋就遭到台谏论劾而被罢政。
秦桧独相十七年,执政如走马灯似的更换了二十八人,其中由御史中丞、谏议大夫升为执政的即有十二人。唆使言官弹去执政而补其空阙,而台谏之权尽在秦桧,便于他把相权和监察权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其三,引荐柔佞,检汰异己。不论台谏,还是执政,抑或其他要职,秦桧都引用柔佞而无名望的小人。柔佞就没有独立的人格,最适合做鹰犬;无名望就不能拥有与他相抗衡的实力,有利于他的独相与专政。秦桧独相期间的数十个执政,十有八九都是这样的角色,不过是备员画圈而已。但秦桧一旦认为谁与自己立异,就毫不手软的汰除异己。最典型的例子是万俟禼。
万俟禼曾是秦桧最忠实的走狗,绍兴和议后当上了参知政事。万俟禼出使金国还朝,秦桧让他上奏时假借金人之口赞扬自己,他自以为已位至执政,想自立门户,拒绝了这一要求。还有一次,秦桧要任命一批亲党,派人让他画圈,他说没听皇上提起过,拒绝署名。秦桧自此与他不交一语,让台谏弹劾他“黩货营私,窥摇国是”,把他贬到归州(今湖北秭归)。
最后说说秦桧控制高宗的手段。
其一,每除言路,必预经筵。秦桧破坏台谏官不兼经筵官的制度,利用经筵官经常侍讲君侧的职任之便,让台谏兼任经筵,以达到交通台谏和窥伺君主的双重目的。他让其兄秦梓,其子秦熺相继任职经筵,传导风旨给那些兼任经筵的台谏官,打算弹劾谁,就在经筵侍对时转告或暗示,经筵一退,弹文即上。高宗并非任人摆布的庸主,秦桧担心他接近儒生,受到影响,让甘充鹰犬的台谏悉兼经筵,一来起到隔绝高宗的作用,二来可以窥察人主的动向。
其二,联姻外戚,结交内臣。高宗原配邢氏被掳至北方,韦太后南归才带来其死讯。秦桧积极建议立吴氏,吴氏正位中宫以后对他自然感激。秦桧趁热打铁,把自己孙女嫁给吴皇后之弟吴益。秦桧死后,其子孙无一遭到贬谪,与吴皇后的庇护大有关系。秦桧还交结内侍张去为,他曾是韦太后跟前的红人,后来当上内侍省的都知,秦桧倚靠他刺探宫中消息。
御医王继先深得高宗宠信,甚至把恢复性能力的事儿都一手交给他办,秦桧让妻子王氏与继先认为兄妹,以便通过继先影响高宗。高宗曾说:秦桧是国之司命,王继先是朕之司命。再加上张去为是后宫管家,秦桧与这两人暗中勾结,互为表里。一方面对高宗的动向意愿了如指掌,便于应对,一方面通过他们影响高宗的好恶,巩固自己的权位。
秦桧独相时期是宋朝历史上令人窒息的黑暗年代。绍兴二十年正月,殿前司武官施全在秦桧上朝途中谋刺未遂,被捕后秦桧亲自审问,施全大义凛然答道:“全天下都要去杀金人,只有你不肯杀金人,我就要杀你!”他最后虽在临安闹市被磔杀,但他的壮举大块民心,民间传说他是岳飞“旧卒”。刺秦案以后,秦桧心惊胆裂,出门便以五十武士执长梃护卫。
对秦桧擅权专政,高宗是了然于胸的,但一方面为维持对金和议,他与秦桧必须狼狈为奸,另一方面金朝规定不能任意罢免首相,他对秦桧尾大不掉之势也无可奈何。因而高宗对秦桧是既勾结利用,又疑忌猜防。
高宗不仅对秦桧任用亲党采取眼开眼闭的态度,还在绍兴十五年特赐望仙桥甲第一区,次年特许他在府第之东营建家庙,让他享受罕见的礼遇。为满足秦桧的贪欲,高宗将刘光世在建康的第宅园林转到秦桧的名下,还把面积千余顷、年租三万石的永丰圩赐给秦桧。但另一方面,高宗对秦桧又时刻提防着,据其后来自称,他每次接见秦桧,膝裤里总藏着匕首,以防不测。
高宗对秦桧隐忍的同时,也会在适当时机以适当方式表达君威莫测。绍兴二十四年省试,经秦桧授意,已定其长孙秦埙第一,其门客曹冠第二,张孝祥第三。谁知殿试时,高宗打破惯例,称赞张孝祥“议论确正,词翰爽美”,亲擢为第一,把秦埙降为第三。高宗此举,意在向专横跋扈的秦桧表明:皇权仍是不可侵犯的。
秦桧则预感到自己的权位受到了挑衅,在他看来,张孝祥之父张祁与胡寅为知交,而胡寅这时正以讥讪朝政安置新州,这表明这些政敌即便远斥,仍能使故人之子中状元,更有必要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绍兴二十五年,秦桧捏造了一起“谋大逆”的大案。八月,他指使台谏诬称故相赵鼎之子赵汾必有“奸谋密计”,将其逮捕入狱,严刑逼供,勒令他承认与胡寅、李光等“谋大逆”,以张浚为“谋主”,涉案五十三人,都是秦桧视为眼中钉的“一时贤士”。狱成以后,大理寺请秦桧签押,他已病重的不能署名,这一大案才不了了之。
绍兴二十五年十月,秦桧知道来日无多,加紧策划让其子秦熺继承相位。秦熺是秦桧妻兄王唤的庶子,秦桧养为己子。绍兴十二年,因秦桧的关系,成为科考榜眼,才六年就位至知枢密院事,时无右相,立班仅在秦桧之下。秦桧两次上表请辞相位,高宗为了稳住秦桧父子,下诏不允。
十月二十一日,高宗亲临秦府探病,明表恩宠而暗探虚实,秦桧勉强朝服相见,高宗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秦熺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发问:“代居宰相者为谁?”高宗冷冷说:“此事卿不当与!”回宫当日,高宗就命起草秦桧父子致仕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