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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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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再也不能去杨家了。由于她向张学良打听常荫槐任职黑龙江一事,已经惹来了张学良对自己的强烈不满。她知道他不喜欢身边女人涉及一点有关东北军政的事情。即便他对她有多么关爱,有多么珍重和怜惜,可是张学良惟独不希望谷瑞玉过多询问与生活无关的事情。然而谷瑞玉却偏偏喜欢关心那些东北政坛上的大事。那究竟因为她对军政上层的事情颇感兴趣,还是她多年前就希望有一天能冠冕堂皇跻身上流社会的思想在作祟呢?    
    不管怎么说,她谷瑞玉都对张学良那天的谈话心怀怨尤。她无法理解张学良对自己的重重戒意,她感到自己即便在感情上的投入再多,精心的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融洽,可是,他学良始终对她暗存分寸。这就是谷瑞玉想起来就感到悲愤的原因。    
    禁门深锁寂无哗,    
    浓墨淋漓两相麻。    
    唱彻五更天未晓,    
    一墀月浸紫薇花。    
    谷瑞玉聆听着唱片里的戏文,默想自己越来越寂寞的生活环境,心海就泛起了淡淡的悲哀。张学良重申了他的主张以后,谷瑞玉不仅不能继续在外抛头露面,而且她也自觉婉谢了那些时常上门和她沉醉竹林之战的官太太们。她知道她和张学良思想中的裂痕正在潜移默化中加深着,也清楚自己如若继续加深与他的分歧可能产生的后果,必定是有一天会分道扬镳。正是为了防止发生那连想也不敢想的后果,谷瑞玉才决心继续忍耐下去。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忍耐多久。如果继续这样忍下去,她有一天会不会发生精神的苦闷症。    
    “瑞玉,瑞玉,你在哪里?”她正在卧房里这样胡思乱想,想不到楼下居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女人叫声。她听出那是杨宇霆三姨太的声音,她不知道已经叮嘱了凤谨和门房老仆,任何人也不要放进来,杨夫人为什么会不经通报就大叫大喊着寻到她的楼上来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楼梯响,三姨太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叫着:“瑞玉,莫非你又想自己把自己划地为牢吗?”    
    谷瑞玉急忙关了电唱机,用手轻轻拂去脸腮上的粉脂。她忙不迭地起身出迎,刚到了楼梯口,就见三姨太已快步地走上来,见了她,嗔怒地说道:“哟,瑞玉,你打扮得真靓呀!我可以想象得出,当年你在戏楼里扮戏登台的时候,那扮相定然是秀美绝伦的吧?”    
    谷瑞玉心里一喜。三姨太的话恰好说在了她的痛处,只要她坐在镜子前面,望着镜里自己那青春秀美的姿容,耳边就会响起大幕开启时喧嚣悦耳的锣鼓点。那大幕下攒动的人头,会让她忆起此起彼落的叫好与喝彩。每当那时,她的心就如同开了花儿一般的欣喜快乐。然而现在她早已远离了那种令她神往的生活,随之而来的则是无边清寂与烦闷。    
    “瑞玉,我真不明白,这些天来,你究竟为什么不到我家里去了?我已几次给你打来电话,约你去吃饭,约你去逛商店,可是,你就是不肯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三姨太见凤谨献上茶点,呷一口茶,便数落起谷瑞玉来。    
    谷瑞玉坐在那里默然不语。她有她自己的难处,她又何偿不喜欢去杨家,可是张学良的话她终究不能不听。特别是她察觉张学良对杨宇霆、常荫槐两人怀有深深的戒意以后,谷瑞玉就更不能对他的叮嘱置若罔闻。她感到自己此时正处在进退两难中,从感情上她希望接触杨家,可是从理性上她又必须疏远杨家。所以对三姨太在电话里对自己的盛情相邀,让她左右为难,谷瑞玉无法大胆地去小河沿做客。    
    “小河沿的秋色美极了。在咱们东北,如果不在秋天去小河沿赏荷,那么一到了冬天,就只能去那里看雪了。其它的季节几乎没有什么乐趣,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放过赏荷的机会。人生是转瞬即逝的,一旦荒过了青春年华,你就会痛惜自己的。”三姨太坐在那里顾不得喝茶,却一口气喋喋不休地指责她。    
    “是啊,大姐,我又何尝不想去你家,又何尝不想去看万泉河上的秋荷呢?”谷瑞玉终于开口了,不过她的话中带有淡淡的苦涩。    
    “既然你想看秋荷,又不反对去我家,那你为什么不来呢?”三姨太说起话来快人快语,她显然早就看透了谷瑞玉进退两难的心境,也估计出她究竟为什么不去小河沿。但她却故意将话说得更加直露,更加让谷瑞玉为之难堪。她说:“你不但不去我家,我还听说,最近以来那些经常到这里来打牌的客人,也因受到你的婉拒,大多不敢登门了。瑞玉,我们既然是姐妹,就要无话不说。你对我说,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谷瑞玉无语。她无法回答穷追不舍的三姨太,她心里的苦楚无法对她直言,也不想对她启口。因那毕竟是她和张学良之间的事情,尽管谷瑞玉对他那么固执地坚持已故父亲对她的思想禁锢,尽管张学良那么不理解她一个心绪苦闷的女人,也需要到社会上去应酬,可是谷瑞玉又怎好对三姨太直言苦楚呢?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三姨太不愧是久经官场的精明女子,她望着那愁眉紧锁的谷瑞玉,就知她脸上的忧郁之色,定与她多次去杨家而受到张学良反对有关。但是,三姨太不想直截了当说清此事,她只是旁敲侧击说:“如果我没猜错,是汉卿反对你这样做,是吧?”    
    “不,不是,大姐……”谷瑞玉虽然被她说到了痛处,可她仍不想向她触及自己和张学良感情上的裂痕。那是她心中的秘密。她不想与在政治观点上和张学良有分歧的干姐姐,轻易谈论自己感情上的痛苦。    
    “什么不是?瑞玉,我这双眼睛是做什么的,就是看人的。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心呀!”不料三姨太对她说话却不兜圈子,直来直去说道:“我早就听人说起,你嫁过来以后,还像从前在吉林时那么喜欢京戏,是吧?所以你受不了张家的约束,还曾经跑回吉林去唱了几场戏,瑞玉,可有此事?”    
    她不响,也不回答,只是低下头去,用两只茫然的眼睛呆望自己那双鞋子出神。


第四卷 冬第一章 波谲云诡(2)

    “瑞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苦。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和于凤至拜姐妹,偏要和你拜姐妹的原因。”三姨太决定将横亘在她与谷瑞玉之间的那层纱帷一把撕扯下来,以期心灵相见。她许久就想和谷瑞玉深谈一次了,只是苦于时机不到。现在她发现谷瑞玉那低首垂眉的模样,情知已到了和她揭底的时候了,就说:“瑞玉,你说,你心里莫非真就那么苦吗?”    
    她仍然不答。但她的眼睛里忽然闪亮了一下,三姨太发现那是泪水!她知道自己的话已触及了她的痛处,就趁机又说:“也许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有人说,当初你公公在世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让汉卿收留你。后来他见你和汉卿木已成舟,又给你强加个什么‘约法三章’?可有此事?”    
    “有。”谷瑞玉点了一下头,泪就“哗”地一下淌了下来,打湿了她那刚刚涂了粉脂的面颊。那是她心里固守的感情堤坝在三姨太的频频进攻下,突然溃决才会发生的真情流露。谷瑞玉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愤懑,决定不再与自己感情相投的三姨太面前继续掩饰心里的苦楚了。    
    “原来真有什么‘约法三章’呀?”三姨太听了,不禁连连摇头,她为之叹息说:“也难怪,张家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嫁进张家,当然要有一些波折的。张作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媳轻易进家门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那个‘约法三章’,还有什么再提的必要呢?现在张大帅毕竟早已不在世上了。” “大姐,让我心里想不开的,恰恰就在这里。”谷瑞玉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她心里的痛苦,多年来一直没有可以倾吐的人,现在见了三姨太,心里多年积郁的委屈、苦恼和失望,都一古脑向她宣泄出来。她哭道:“张家不许我参政,这当然是对的。我也决不是有意识想参政,我是作为汉卿的知心人,有些话不能不对他说,谁知他竟然不许我越雷池半步!这也罢了,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不许我离开这小楼半步,不许我过多的接触人,更不许我上舞台唱戏。总之,我在张家只能困居在这小楼里,早快成个行尸走肉了!所以,我心里怎能不苦呢?……”    
    三姨太不再说话。因为她发现自己抛砖引玉,终于让从不在自己面前细说张家内情的谷瑞玉,向她倾吐了心中的苦水。她当初对谷瑞玉的估计也得到了证实,从这一点上,三姨太更加敬佩杨宇霆的眼力。春天时就是他主张退了于凤至送来的庚帖而劝她主动结交谷瑞玉的。    
    “瑞玉,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在难堪的沉默中,三姨太忽然向她发问。    
    “怎么办?”谷瑞玉茫然抬起泪眼。她对三姨太忽然提出的疑问大感不解,她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既然已经结成了姐妹,那就应该彼此交心才对。现在你能对我诉说心里的苦楚,说明你心里有我。你不对我隐瞒苦衷的本身,就说明你相信我。瑞玉,既然如此。我当姐姐的,莫非不该关心你的今后吗?”三姨太神态真诚,说起话来也充满着姐妹间才会有的那种情谊。    
    谷瑞玉很感动。这些年来她远离二姐,也远离天津的故乡,在沈阳她几乎没有任何亲人。现在三姨太对她关爱有加,让她心里大为感动。她说:“谢谢你,大姐。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汉卿他固执地坚持他父亲对我的家规家法,我就只有顺从。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他不许我参政,我就不参政;他不许我抛头露面,我就不抛头露面;他不许我唱戏,我不唱戏也就是了,还能如何?”    
    “瑞玉,你真是个贤妻良母!”三姨太却哑然失笑,她语意深刻地说:“也许我不该多说,可我毕竟是你姐呀!他们不许你唱戏,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不许你听戏呢?莫非听戏也犯了什么家法吗?”    
    谷瑞玉见她这么说,就说:“也不是不许听戏,只是汉卿说在沈阳这个地方,只要我一出面,就会有人认识我。他是担心我出去听戏的次数多了,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那些无事生非的小报记者们,什么花边新闻也会生出来。所以,我几乎不大敢去那些戏院了。”    
    “瑞玉,既然在沈阳不好听戏,那咱索性就去外地看戏,看汉卿他还说什么?”三姨太显出满腔义愤的样子,她说:“刚好梅兰芳就在天津唱戏,我俩何不马上就去天津听戏?”    
    “去天津听戏?”谷瑞玉吓了一跳。    
    “对,就去天津。”    
    “大姐,这能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瑞玉,你什么也不用怕,一切都有大姐我替你担着呢。我就不信在你们张家,莫非连让少媳妇听戏的自由也不给?”她站在卧房地中央,脸色因为生气也涨红了。    
    “这,大姐,去天津不比在沈阳,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吧?”谷瑞玉万没想到三姨太居然会如此大胆,支持她反抗张作霖压在她身上的“约法三章”。想起去天津可能惹来的后果,她不能不冷静下来。    
    “你还有什么好想的?”三姨太愤愤不已,她激动地将桌子一拍,怒道:“瑞玉,现在你的这种处境,为什么越来越身不由己?其实都怪不得他人,更怪不得张汉卿。如果要怪的话,就该怪你自己了!”    
    “怪我……?”她茫然。    
    “是该怪你!”三姨太说:“我说怪你,是你太软弱了。瑞玉,像张大帅这样的家法,当初你就不该接受。宁可不嫁进张家,也是断然不能接受的。从前的事情,倒也不要去说它,现在,张汉卿已经当了政,他不但在外边说话算数,在你们张家更是说一不二。他为什么还让你继续住在外边?为什么不许你到外边去活动?于凤至可以去东北大学读书,你为什么就不能去天津看戏呢?”    
    谷瑞玉让她一番话说得心火沸腾。如果不是她说,谷瑞玉决不会将自己与帅府里的于凤至对比。现在听了三姨太的话,谷瑞玉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平之火。她的心也立刻变得坚硬起来,她忽然站了起来,说:“好吧,大姐,我听你的话。就去天津,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就对了,瑞玉,我马上就回去,让邻葛和常荫槐的交通委员会联络一下,让他们给咱派一列专车,晚上咱们就去天津,如何?”三姨太见她的话终于起了作用,心里一喜,当即拉起谷瑞玉的手就往楼外走去。    
    “不,不急。”谷瑞玉心又软了,迟疑着说:“大姐,即便我去,也要跟汉卿他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瑞玉,你如果想改变自己在张家的处境,就不要再和谁商量了。”    
    “那我总要给汉卿留张条子吧?”    
    三姨太将她拉起就走,说:“还留什么条子呀!我要你去天津看戏,就是让他看一看,你谷瑞玉敢不敢破他们的‘约法三章’!”    
    谷瑞玉想了想,也觉得她的话有理。于是就起身和三姨太下了楼去。当天晚上,她们就坐上一列铁路调拨的专车,从沈阳直向天津而去。


第四卷 冬第一章 波谲云诡(3)

    常荫槐在刘家馆子已经住了七日。    
    这些时日,他每天度日如年。人虽然在故乡,心却留在了沈阳。郑谦每隔两天,都会有电报送来,随时向隐居乡里的常荫槐报告着沈阳铁路的情况。    
    常荫槐精神振奋,令人高兴的信息接连从沈阳飞到这偏僻的河套小屯来。杨宇霆的电报稳住了他的心,“经施加压力,黑龙江省长一职,汉卿已有默许之意。”恰好这时,常荫槐忽然闻报:吴大舌头的旧部、黑龙江省防军第二旅长彭金山,为了筹划儿子的婚礼,近日已从省城齐齐哈尔返回了白城子。    
    常荫槐听了这消息,连叫:“天助我也!”几天来他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纹。他岂能放弃彭金山的机会。急忙叫来副官周子山,叮嘱说:“子山,你马上为我备下锦缎五匹,绫罗十捆,珍珠玛瑙两箱,古玩玉器三抬,还要备下郑家屯万源栈的老酒三桶,马上给押车到白城去。”    
    周副官惊讶说:“委员长,这彭瞎子本是个无名小辈,您为何送此大礼?”常荫槐与他无话不说,说:“子山,这彭瞎子虽然是个中将旅长,这会儿可正是我用得着的人啊!”周副官不解:“委员长在沈阳权大势大,用他彭瞎子什么?”    
    常荫槐诡秘一笑:“子山,你难道没听说民国十年那阵子,彭瞎子和万福麟在哈尔滨为争一个窑子娘们,打得鼻青脸肿的事吗?彭瞎子早就串联了一伙吴大舌头的旧部,酝酿着推举吴泰勋当黑龙江省督军。眼下张学良让万福麟去干,这彭瞎子岂肯罢休?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彭瞎子的勇劲,倒不防为我所用。”    
    周副官听到这里,恍然明白了常荫槐的深谋远虑,忙赞同说:“我马上就押车到白城子去,不愁感化不了彭金山。”    
    次日一大早,周子山带领五辆满载礼品的马车,东渡辽河,直奔白城而去。周子山赶到白城,恰好赶上彭金山为儿子办喜事。这一天,彭金山的宅邸张灯结彩,鼓乐齐鸣,彭金山忽听常荫槐派人送来那么大的礼,有些受宠若惊,慌忙迎出门来,亲自挽着周副官的手,进了后宅密谈。    
    周副官递上了常荫槐的亲笔信札。彭金山读罢,急忙屏退从人,问道:“委员长这样看得起我彭金山,真是终身难忘。他眼下正在老家,离此不远,婚期一过,我便随你到刘家馆子,也好当面求教。” 第三日清早,彭金山果然带了些礼物,随周子山一行人经郑家屯直奔梨树而来。    
    彭金山的车马进了刘家馆子,路边都是茅宅草舍。到了屯子西南,忽见一座深宅大院拔地而立,与那麟次栉比的茅舍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宅院清堂瓦舍,飞檐斗拱,十分气派。大门两侧设有石鼓和石狮。高耸的青石台阶下,荷枪的侍卫们正徘徊警卫,彭金山慌忙滚鞍下马,命令随行的马弁门外驻足,他和周副官进了大门。    
    彭金山早有巴结常荫槐之意,进了客厅,见了常荫槐后,“咔”地来了个立正。“听说委员长来此乡居,我特来到此请安。”    
    常荫槐说:“久仰彭旅长的大名,今日相见,果有侠士之风。”    
    两人分宾主在雕龙榻前落座。彭金山搭讪地说:“委员长家乡真是一块宝地,虽与白城一河之隔,却是别有风光。我早就听说梨树原是辽金古城,又是达尔罕王的游牧之地,只是不知梨树县城可是梨之故乡?”    
    常荫槐摇动小扇说:“彭旅长,其实这梨树县里并无梨树。更谈不上梨乡了,梨树在辽金时人称偏脸子城。达尔罕王爷见城东有个光杆梨树,于是他就反其意而用之,更为梨树城。”    
    彭金山奉承说:“您真是学识渊博,今日一夕谈,胜读十年书。”常荫槐飘飘然道:“梨树虽然土质肥美,只因交通不便,难以繁荣。我早有为家乡铺一条铁路之意,只是目前力不从心。”    
    两人正说着话,女佣已经隔壁摆上酒宴。常荫槐挽着彭金山的手,落座席前,酒过数巡,彭金山借着酒劲说:“在咱们东北除了吴大帅,恐怕就数你常汉湘的威望最高了。我敢打赌,如果由你来主持黑龙江省的政务,朝野必然悦服。谁知道张学良一上台,就偏偏任用了万福麟这个老狗,我这口恶气难咽啊!”    
    常荫槐心里高兴,脸却沉了下来,他说:“彭旅长不可枉捧我汉湘。依我之见,主持黑龙江省还是吴泰勋更为合适。这吴泰勋不但精明,且又有文韬武略。在督理军务方面,决不逊于吴大帅。况且他先父吴大帅在当地经营了多年,德高望重。如果有人举荐吴泰勋为黑龙江省督军,我举双手赞成。至于我常汉湘德浅才疏,还是在铁路上干更得心应手,唉,如今黑龙江大权已经落万福麟之手,还谈这些做什么?”    
    彭金山几杯酒下肚,也有些醉眼朦胧。他把筷子在桌上一掼,满脸涨红地说:“万福麟算个什么东西?我彭金山民国六年在葛根庙打鞑子的时候,他才是刚起家的兵卒。民国十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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