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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亮银双锏借给秦琼。秦琼把衣服收拾妥贴,紧紧腰中的大带,走行门,迈过步,把双锏挥动起来,这真是:双锏如豹尾,舞动快如飞,上打开山式,下打扫堂腿,左打凤凰双展翅,右打燕子三抄水,一路分八路,八八六十四路,双锏上下翻飞,风雨不透。罗艺看着不住地点头称好。秦琼练完了把双锏放下:“姑父!叫您老人家见笑。”“叔宝!你练得不错,刚才你练的时候,我就想起你的父亲,你们父子真是太一样了,锏法果然没有失传。”罗成也说:“表哥的锏法太好了!兄弟我还是头一次开眼界。”罗艺一高兴,说:“罗成啊!你把咱们罗家的五虎断命枪也给你表哥练一练,叫你表哥给你指点指点。”“是!”罗成把大衣甩掉,紧大带,提靴子,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条花枪,抖了一抖,然后把架式走开。大枪乃兵器之祖,花枪是百刃之贼。罗成舞动花枪,真是上绷下砸里撩外滑,乌龙摆尾,怪蟒翻身,把这条枪都使活了,把个秦琼看得目瞪口呆,喝彩不绝:“好!好!”罗成练完把招数收住:“表哥见笑了。”秦琼道:“说实在的,我也喜爱大枪,我见过练枪的人真不少,可是从来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的招数。”罗艺说:“秦琼啊!要论锏法,你们老秦家可称一绝;要论枪招,我们罗家的五虎断命枪也可称为一绝。这样吧!从今以后,你们哥儿俩在王府后花园互传枪锏,你学枪招,罗成学锏招,俗话说:艺不压身,望你们各自用心。”罗成、秦琼齐说:“太好了!明日我们就练。”从此,罗成、秦琼每天在后花园练武,传枪教锏,苦学苦练。光阴似箭,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练完武艺之后,罗成有事走了,秦琼一人烦闷,就带了几两散碎银子出王府来到街上。这时候也就在辰时左右,街上行人不多,许多买卖还没开门。秦琼在街上转来转去,信步来到南关土地祠前。祠前围了很多人在观看什么,还不住叫好。秦琼不知是怎么回事,紧走几步来到人群之后,定睛往里边观看。秦琼这一看热闹不要紧,又闹出一件误伤人命的大事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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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回 秦叔宝误伤武少帅 孙知府受责查凶手
秦琼在北平府街头闲逛,发现南关土地祠前围着不少人看热闹。秦琼站在人群后边往里看,原来是几个练武的。旁边戳着兵器架子,上边插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兵器。土地祠的台阶下放着一把太师椅,上边坐着一个青年人。这个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头戴武生公子巾,身披对花公子氅,足蹬青缎子快靴,长得瘦小枯干,面黄肌瘦,斗鸡子眉,三角眼,两腮凹陷,好像有病刚好的样子。在他旁边站着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人侍候着。场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对拳。这两个人都是短衣襟、小打扮,干净利落,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他们对打到热闹之处,看热闹的人直给他们叫好。秦琼一来闲着无事,二来最喜欢练武,看见场子里有人练武就被迷住了,站在那里观看起来。秦琼的拳脚很精,他看这两个人练的是五花拳对六合拳,果然招数熟练,功夫不浅。这两个人练完以后,秦琼也跟着观看的人一齐叫好。这时,那两个人冲着那公子打扮的人一抱拳:“少爷!请您多指点!”那少爷把三角眼一瞪,尖嘴一撇:“我说你们怎么越练越回楦了?练的这是什么玩艺儿,拳不像拳,脚不像脚。你们看看我给你们练一套,学着点。”“是!”这两个人规规矩矩往旁边一站,那个少爷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把公子氅甩掉,紧了紧腰带,来到场子中间,往下一蹲亮了个“跨虎登山不用忙”的架式,双掌抡开练了起来。只见他拳似流星眼如电,身似蛇形腿如钻,猫蹿狗闪兔滚鹰翻,一招紧似一招。秦琼一看吃了一惊,心说:好功夫,好拳脚!看此人相貌庸俗,没想到竟有这么好的功夫。这个少爷不是一般的人,名叫武安福。他爸爸是北平府的大元帅、三军总指挥武奎。他叔叔是北平府副元帅武亮。这武奎、武亮在北平府的地位仅次于北平王罗艺。两个人四个老婆就守着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武安福自幼娇生惯养,身体虚弱,武奎、武亮亲自传授给他各种武艺。这小子很聪明,因此拳脚练得很精。武安福把拳脚收住,众人又是一片掌声。这小子今天高兴了,稍微喘了一会儿气儿,说:“来呀!把我的两头蛇拿过来,我练一练叫你们开开眼!”“是!”总管武喜把两头蛇,就是两头都有枪尖的花枪取过来。武安福把袖口一挽伸手把枪接过来,阴阳一合把,“扑噜噜”把花枪一摆,红色的枪缨子一奓;开,和车轮相仿。他往下一矮身,施展招数。秦琼细心观看,心说:练得真不错,手眼身法步、腕胯时膝肩,都有独到的功夫。武安福的花枪越练越快,秦琼也越看越高兴,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好!”谁知道这时候武安福脚下一滑摔了一个跟头,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和秦琼叫的“好”碰在一起。武安福本来就有点挂不住劲儿,忽听有人给他叫好,他的火儿就撞上来了。心说:这是谁呀!竟敢给我叫倒好!武安福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破口骂道:“方才是哪个小子给爷爷叫的倒好?你他妈的站出来!”站在秦琼两边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是秦琼喊的,一看武少帅急眼啦,吓得“呼啦”往两边一闪,有人还用手一指秦琼:“是他喊的!”这时,秦琼这个后悔呀,心说:“人要是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明明是一片好心,反倒换来了驴肝肺。”万般无奈笑着一抱拳:“这位少爷!您别误会,方才是我喊的好,不过我是真叫好,绝没有其他意思。谁知道不巧,正赶上您失足摔倒,请少爷千万原谅!”武安福恃着父亲、叔父的势力,平日欺负人惯了,真是瞪眼就骂人,抬手就打人。虽然秦琼这么解释,他一点也听不进去:“你是哪来的狂徒,我也不是耍狗熊的,用得着你叫好吗?明明你是给我喝倒彩,还要巧言遮辩。兔崽子,我今天要你的命。”说罢,武安福从地上拾起两头蛇的花枪,双手一抖,奔秦琼当胸便刺。秦琼赶紧往旁边一闪,把这一枪躲过去:“朋友!手下留情。在下确实是一片好心,请你不要动怒。”武安福哪里肯听,左一枪右一枪,枪枪都奔秦琼的致命之处扎来。秦琼万般无奈,往旁边一闪,伸手把武安福的枪杆抓住:“朋友!你也太欺负人啦!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把人扎死难道就不偿命吗?”“放屁!把你扎死不过像扎死一条狗,你撒手。”武安福拼命往回夺枪,秦琼偏不撒手,两个人像走马灯一样,争夺不下。最后武安福用两只手往怀里使劲拉,秦琼一看,想:给你就给你吧,这么夺起来何时是个头。武安福正使劲往怀里拽,秦琼一撒手:“给你!”这一下可坏了,武安福用力过猛,这种枪两头都有尖,就听“扑哧”一声,武安福两手抱着枪尖,扎进自己的心口。只听他“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鲜血迸流,当时死去。家人们一看,齐声嚷道:“可不好了,少帅被人扎死啦!”“快抓住这个凶手,别让他跑了。”秦琼一看,当时也吓了一跳。心说:我可真倒霉,怎么一伸手就出人命。他本想不走,和他们到官府打官司,辨个谁是谁非。又一想:不行,我的官司刚完,还在王府闲住,如果去打这人命官司,岂不连累姑父。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罢,一转身撒腿就跑,后边众人便追。秦琼身高腿长跑得快,拐弯抹角逃回王府,进了外书房,躺在床上心中“腾腾”直跳,十分后悔,不知这件事情会落个什么结果。他想:反正我不出王府,看他们怎么能找到我,就是找到我的头上也不承认,看他怎么办?
按下秦琼在王府避难不提。单说武安福的总管武喜,追了半天把凶手追没了,只好命人抬着少帅的死尸回帅府报信。大帅武奎、副帅武亮正在书房闲坐,武喜进屋哭倒在地,一五一十把经过说明。武奎、武亮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众人赶紧抢救,好半天武氏兄弟才苏醒过来。这时四个夫人也都到了,一看见儿子的尸体,也哭死过去。帅府内外一片哭声,直到天黑方才止住悲声。这时,早有人把武安福的尸体成殓起来,在院内搭起灵棚,请僧道念经,超度亡魂。且说武奎止住悲声之后,叫来武喜详细盘问事情的经过。武喜最后说:“凶手是个黄脸大汉,三十来岁,说话是山东口音,我们追到王府后墙就不见了。”武奎传令,命北平府知府孙昌太来见。孙知府连夜到帅府参见大帅。武奎把经过说明之后,命令知府:“在你的治下,出了这件事,这还了得。本帅命你一个月破案,把凶手缉拿归案,不然的话,唯你是问。”孙昌太忙说:“是,是,是!卑职一定办到。”孙知府回府后,马上把八班都头李兴、张达叫来,说明案情,限二人三天破案,否则绝不留情。张、李二班头领命下堂。三天的时间一晃就到了,两个人什么也没查访出来。孙知府大怒,把二人各打了二十板子,又给了三天期限。三天后仍没访着,孙知府又把他们各打二十大板,打得两个人龇牙咧嘴,直叫爹娘。一晃九天过去了,两个班头挨了三次打。孙知府最后告诉他俩,再给三天期限,十二天头上再要访不出来,要把他俩活活打死。张达、李兴哭着下了大堂,一瘸一颠地来到街上,心说:上哪儿去找这个黄脸大个子山东人呢?二人愁眉苦脸来到十字街口,一抬头有座茶楼,名叫“望海楼”。楼门左右一副对联,上联写:“扬子江心水”;下联配:“蒙山顶上茶”。二人一想:管他如何长短呢?先到望海楼上喝点茶再说。二人一进门,掌柜、伙计一看都认识,赶紧过来迎接,把二人让到账房。两个人龇牙咧嘴欠着屁股坐下。掌柜的忙问:“二位班头!这是怎么啦?”“哎呀!掌柜的!我们两个可活不了啦!”“怎么活不了啦?”两个人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掌柜的!我们打听打听,你们茶楼是五方杂处之地,吃茶的人哪儿的都有,你们可曾发现有个黄脸、大个儿,说话山东口音的人没有?”“这个……”张、李二人一听有门儿:“掌柜的你倒是说呀!如果帮着我们哥儿俩破了案,我们一定重谢!”掌柜的合计了一会儿:“这个人多大的岁数吧?”“三十往里。”“哎呀,莫非是……”“说呀!你倒是快说呀!”掌柜的搔了搔脑袋:“这话可不敢说。为什么呢?到我们这儿喝茶的真有一个山东人,二十多岁,黄脸大汉。可是,人家不可能是凶手呀!”张、李二班头一听,“腾”的一声就站起来啦:“掌柜的!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你只管说来,哪怕他不是凶手呢,咱们去查访查访不就明白了吗?”掌柜的说:“这个人经常来喝茶,不过这十多天没来了。听说他是王爷府里的,姓秦叫秦琼,字叔宝。他和北平王罗艺有亲戚,是老王妃的娘家侄儿,罗少保的亲表兄。人家能是凶手吗?”张、李二位班头心里也犯了嘀咕。可又一想:他就是王爷的亲戚也不见得不是凶手呀!掌柜的又说:“这个秦琼平时自己不出来,每次来喝茶都是少保罗成陪着他一起来。你们可千万慎重,可别说是我说的,将来闹出事来,我这个小买卖可受不了。”“不能,不能。”他俩嘴上应酬着,心里却在打主意:管他是不是呢!最好见个面,先看准了再说。可又犯愁:这王府怎么能进去呢?唉!真把人急死啦!说也凑巧,这时就听楼门口有人说话:“表兄!喝壶茶再回府吧!”“好!表弟请!”张、李二头往外一看,啊!可不是凶手来啦,还不亮家伙动手办案,更待何时?要知后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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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回 武奎武亮王府访凶手 罗艺罗成设计护
张、李二班头正在望海茶楼访拿刺死少帅的凶手,可巧秦琼和罗成到这里喝茶。原来秦琼自从误伤武安福之后,跑回王府,每天愁眉苦脸。罗成不知其中原因,认为表兄可能是想家了,只好从中解劝。秦琼没有对罗成说实话,只是应付两声,依然紧锁双眉。罗成又邀秦琼到街上去散散心,秦琼也借口乏累不去。罗成无奈,把秦琼的郁郁不乐,禀告了母亲。王妃秦胜珠当即把秦琼叫到内宅,劝了半天,又命罗成陪伴秦琼上街散心。秦琼无奈,这才和罗成一齐出来。表兄弟俩在街上转了转,不觉来到望海楼茶楼门前,罗成要到楼上喝茶,秦琼只好进了茶楼。掌柜的一见,忙悄声地说:“就是这个人。”张、李二班头一看秦琼,正是黄面金睛,身高体大,因破案心切,不顾一切,撩帘出来,直扑秦琼。少保罗成吓了一跳,当时把脸往下一沉:“你们俩好大的胆子,这是要干什么?”张、李二人看见罗成,才感到自己鲁莽了,吓得赶紧给罗成跪倒:“少保息怒!小人迎接少保来了!”说着不住地叩头。罗成不知就里,信以为真,一摆手:“退下!”“是,是,是。”张、李二班头退回账房。罗成、秦琼上了茶楼。这时秦琼心里已经明白,心想:看样子这是官府正在访拿自己,这可如何是好?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再说张、李二班头回到账房一合计,咱俩芝麻大的小官,敢抓王府的表少爷?再说也还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呀!不如回去禀报,叫上边定夺。孙知府听了禀报之后,不敢怠慢,急忙上轿到帅府向武奎、武亮禀明一切。武奎一听“哇呀”暴叫,手指王府骂道:“罗艺,老匹夫!我和你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的妻侄刺死我儿,本帅岂能和你善罢甘休?!”这武奎怎么这样恨罗艺呢?原来,罗艺虽然是保的隋文帝杨坚,但是当年有约在先,罗艺在北平府听调不听宣。他这个王爷府乃是独立的衙门,自己开饷,自己养兵。朝廷怕罗艺谋反,思谋再三,最后还是靠山王杨林设了一计:把他心腹爱将武奎、武亮派到北平府为帅,实际是来监督罗艺。元帅当然也有兵权,他们网罗了不少英雄和北平王罗艺抗衡。罗艺也明白朝廷的用意,但又无法制止,于是他也扩充实力,网罗英雄,牢牢地把北平府所管十六州控制在手中。武奎、武亮的一切行动,罗艺也在暗中监视,所以武奎、武亮把罗艺恨之入骨。双方是勾心斗角,明和暗不和。今天武奎听说儿子死在罗艺妻侄秦琼的手中,岂能不暴跳如雷?武亮比较精细一些,他先把知府打发走了,然后对武奎说:“哥哥不可莽撞,罗艺老匹夫可不是好惹的。他大权在握,说一不二,你我弟兄虽为元帅,究竟抵不过王爷。”“难道我们的孩儿就白白死了不成?”“不能这么说,现在还不能断定秦琼就是凶手。我有一计,你看如何?”“何计?”“你我弟兄到王府去一趟,名义是:听说王爷二堂认了姑亲,我们给王爷贺喜来了。就便暗中看看这个秦琼是不是凶手。如果不是就算啦;如果是他,当场把他拿获。罗艺如果出面阻拦,我等就奏他一本。我等有理有据,还怕在皇帝面前告不倒他?”武奎忙问:“我俩不认识秦琼,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凶手?”“这个好办,带着总管武喜去。武喜是见证人,他还不认识秦琼吗?”“对!言之有理。那么带多少人马去呢?”“不能多带人,带多了就要打草惊蛇,只从军中选一百名武士就可以了。五十名埋伏在王府之外,五十名带进王府,跟随左右,看你我的眼色行事,给他们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那时,罗艺纵然有百万人马也无济干事了。”“妙!妙计!妙计!”武奎当时命心腹爱将中军官小后羿孙成,叫他马上集合牙将以上将官到帅府议事。工夫不大,武奎的大厅里挤满了人。武奎当众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些武将“哇呀”怪叫,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到王府去厮杀一番。武奎从这些人中选了一百人,命他们暗藏利刃,身披重甲,随同武奎、武亮一同去王府。命小后羿孙成总理帅府一切事宜,随时应变。武奎、武亮又叫人备了八色礼物,带着总管武喜,上马直奔王府而来。
再说罗成和秦琼在茶楼上喝茶之后,回到王府。秦琼总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罗成料想这里边有了奥秘,追问秦琼到底是为了什么,秦琼想,这么瞒下去恐怕不妥,这才把到街上闲逛,土地祠前看热闹叫好,误伤武安福的事,对罗成说了一遍。罗成一皱眉:“怪不得街上风言风语传说这件事情呢!表哥,事到如今怕也不行,你对我说了就对啦!据我想,武奎、武亮决不能善罢甘休。我看应对我爹把话说明,让他老人家也好有个应急之法。”“表弟!我怕他老人家生气,来了净给老人家惹事。”“不要紧,我爹恨透了武氏弟兄,早想瞅时机把他们除掉。我听说武安福这小子依仗帅府的势力,抢男霸女,无所不为,死了他是罪有应得。走!到内宅去先对我娘说一声。”秦琼无奈,只好随着罗成来到内宅,拜见王妃秦胜珠。老王妃一见秦琼,喜笑颜开。自从二堂姑侄相认之后,王妃甚为高兴,每天有说有笑,北平王罗艺也甚为满意。当下王妃命罗成、秦琼坐下,问秦琼起居等情。秦琼说:“不用姑母惦念,孩儿一切都好。”罗成一看老娘这么高兴,乘着这个机会就把秦琼误伤人命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下弟兄二人跪在王妃面前认罪。王妃一听先是吃了一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又见弟兄二人跪在面前,哀求搭救,才说:“你们赶紧起来吧!老身设法就是。”王妃先叫他哥儿俩到外书房等候,又叫管家婆去请罗艺。罗艺来到内宅,一看王妃正在掉眼泪,吓了一跳,忙问:“夫人!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老啦老啦倒爱哭啦?有话就说吧,为何啼哭呢?”王妃停住哭泣,把秦琼误伤人命的事说了一遍:“王爷!秦琼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条命就不要了。”罗艺听了也大吃一惊,心想:怪不得这几天秦琼愁眉苦脸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夫人!不必担心,本王自有主张,一定设法保咱侄儿没事就是了。”当下,罗艺命人到前边把秦琼、罗成叫来,又详细地问了一遍。秦琼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从实讲了出来。罗艺说:“武安福一死,武奎、武亮岂能甘休?况且又死到咱们的人手里。不过,秦琼你也不必害怕,本王自有平息之法。武氏弟兄若愿意平息此事,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