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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催马和秦琼交战,从左阵之中一马飞出,来到杨林近前:“请王驾千岁为末将观敌瞭;阵,量秦琼无能鼠辈,何劳你老人家亲自动手,待末将去要他项上人头。”杨林一看,原来是潼关副帅鲁明。鲁明外号人称铁刀大都督。杨林说:“鲁将军,多加谨慎!”“料也无妨。”杨林回归本队,鲁明把大铁刀一晃,直奔秦琼而来。这时,瓦岗军阵中冲出来赤发灵官单雄信:“二哥!把他交给小弟好了。”秦琼说了声:“五弟小心!”也回归本队观阵去了。单雄信和鲁明的战马一照面,通过姓名,便战到一处。单雄信舞动枣阳槊,使了一个海底捞月的招数,用枣阳槊从底下往上一兜,使足了力量,说了声:“开!”只听得“当啷”“呜”,鲁明的大铁刀被打飞了。鲁明一看不好,说了声:“好大的劲儿!”抹转马头就要跑,单雄信的马到槊到,一槊拍在鲁明的后脑勺上,鲁明脑浆崩裂,鲜血四溅,死尸栽到马下,空马跑回本阵。单雄信把槊一指:“杨林老匹夫!来来来,你家五爷和你斗上几合。”杨林眼看鲁明战死,一肚子火气,说了声:“哪个出敌?”只见旁边过来一人:“王驾千岁!末将不才,愿去把单通的狗头拿来。”杨林一看,此人银袍素甲,乃是鲁明的盟兄弟银戟将军张大星。杨林点头应允。张大星出马直奔单雄信,二人更不搭话,各举兵刃,战在一处。秦琼怕五弟有闪失,吩咐一声:“擂鼓!”于是鼓声大震,三军呼喊。单雄信知道这是元帅给自己助威,心中高兴,抖擞精神,晃动金顶枣阳槊,挂着风声,向张大星杀来。张大星不是对手,刚打两个照面,一个措手不及,被枣阳槊打在胸脯上,滚落马下。靠山王一看,便要亲自出马,从背后上来一人:“王驾千岁!待末将去斗斗这个单雄信。”杨林一看,心放下了。这人是谁?是潼关大帅魏文通。魏文通刀马纯熟,武艺高强,只因曾被山东义军擦粉戴花,和瓦岗山众英雄结下了不解的冤仇,到现今这口气还没有出来,他得到杨林的应允,拍马舞刀,冲到单雄信面前:“姓单的,你快快回去把秦琼给我叫来,我不愿意斗你这个无名之辈!”单雄信一听,气满胸膛:“好你个魏文通,我家军师不该留你这条狗命,叫你回来咬人。看槊!”魏文通横担铁门栓,用刀杆儿往上一迎,两件兵器相碰,单雄信自觉力气不如魏文通,只能比招数,魏文通的刀法果然不寻常,刀刀都奔致命处,只杀得单雄信热汗直流,掌中的枣阳槊难于支撑。这时,从瓦岗军中飞出一匹马来,马上一将大喊:“单五哥!请你回队,待小弟和他斗上一斗!”单雄信一看,是拼命三郎王伯党,就虚晃一刀,拨马回队。王伯党和魏文通战有二十几个回合,也不能支持,而魏文通越杀越勇。秦琼忙说:“哪位将军出战?”“末将愿往!”只见翟让哗楞楞一晃三股托天叉,飞马直奔魏文通,替下了王伯党,不大工夫,翟让就只有招架之功,一个不注意,魏文通的大刀斜肩带背砍了下来。翟让把掌中的大叉来了个苏秦背剑,用叉杆护住了脊背,只听“咔嚓”一声,大刀砍在了叉杆上,划着翟让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征袍,败回本队。魏文通得胜,洋洋自得,拍马直取秦琼。秦琼正要上前迎战,忽听有人在队后边嚷:“躲开,躲开,让我过去。”只见从队列里钻出一个人来,正是傻英雄罗士信。罗士信一见魏文通:“哈哈!我认识你。那一回我要把你脑袋揪下来,我们军师不让,还给你擦胭脂抹粉,把你打扮成小媳妇。你怎么又来了,今日我可要把你的脑袋揪下来啦!”魏文通本想抓住秦琼立首功,没想到迎面杀出个傻小子来。他吃过罗士信的亏,心里还真有点害怕,有心不战,退回本队,又怕惹天下人耻笑,再说不战而退,也无法交令,势逼无奈,非和这个傻小子交手不可了。他想:傻小子心眼少,看来我得用计赢他。想到这里,他稳了稳神,把大刀横担铁过梁,说:“对面那个傻子,你可是罗士信吗?”罗士信冲着魏文通直乐:“啊呀!你还认识我呀?”“把你烧成灰儿,我也认出你来。”“今儿个我可得把你脑袋拧下来,你愿意不?”“放屁!今日本帅和你决一死战。”说着话一个马上,一个马下,战在一起。魏文通虽然刀马纯熟,但罗士信的力气大,专拿大铁枪碰魏文通的大刀。魏文通躲躲闪闪,一个没留神,大刀被震飞了,魏文通拨马就往回跑。罗士信说:“哎!别跑呀!”说着大枪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追。他的两条飞毛腿又长又快。魏文通的马刚跑不远,就被罗士信追上了。罗士信双脚点地,纵身一跃,从马屁股后边跃上马背,拦腰把魏文通一抱,说:“好小子!你跟我一块儿下去吧!”两个人就从马上滚到地下。罗士信一翻身把魏文通压在下边,两只手捺住魏文通的脖子,说:“这一回我看你老实不?”魏文通两只手拼命往开掰罗士信的手。傻英雄来劲啦:“好小子!你还不听话。”说着,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啪啪”几拳,直打得魏文通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不动了,罗士信说:“这一回听话了,好!看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杨林见魏文通败下阵来,正要派人接应,谁知转眼之间魏文通的头已被罗士信拧了下来,气得差点从马上栽下来,罗士信举着魏文通的人头,冲着杨林高喊:“那个骑马的老头儿,你过来,我也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杨林这时可就豁出命去了,心想:我要不给魏文通报仇,有何脸面回朝见天子。他晃动虬龙棒,双脚一踹马镫,直冲罗士信奔去。罗士信并不知道杨林的厉害,他满不在乎,捡起大铁枪,就来迎战。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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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回 杨林兵败金鸡岭 邱瑞荐举裴仁基
且说杨林出阵要和罗士信拼命,罗士信把大枪一摆,站在那里等候。秦琼知道杨林厉害,深怕罗士信有失,高声喝喊:“士信!赶紧回来!”罗士信翻了翻白眼,仍站在那里不动,秦琼急忙命人呜锣收兵。瓦岗队里锣声一响,罗士信不敢违拗,只好提着大枪,跑回本阵,他来到秦琼跟前:“哥哥!我要把他们一个个的脑袋都揪下来,你偏叫我回来干什么?”“好兄弟!你已经立了大功,不要胡闹,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快回山寨去吧!”罗士信还真怕秦琼生气:“哎!我听话,我不惹您生气。我回山寨找咱娘去啦。”说着话他连蹿带蹦地走了。这时徐懋功和秦琼说了几句话,秦琼点头,只见他把大枪向空中一举,说了一声撤兵。刹那间,锣声大振,瓦岗军后队作前队,众战将断后,大兵缓缓撤进山里。杨林一看自己死伤三员大将,岂能就此罢休。于是也把虬龙棒向前一摆,隋兵隋将在后边就追。由于隋军道路不熟,怕中埋伏,所以也是缓缓而进。追来追去,拐过一个山头,再看瓦岗军踪影皆无。在前边不远有一座石头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往城墙上观看,静悄悄没有一人。杨林带的十万大军已经有一多半进了金鸡岭的山道。前队已经站住,后队还在前进,杨林和他的十二家太保纵马来到城下观看,刚刚站定,忽听城头上三声炮响,霎时间城墙上到处旌旗招展,瓦岗军一个个排列整齐;紧跟着鼓乐齐奏,城头上出现了旗罗伞盖。在歪把黄罗伞下站定一人,头戴龙冠,身穿龙袍,正是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左有魏征、徐懋功,右有秦琼和一般武将。程咬金冲杨林一拱手说:“城下来的可是靠山王吗?不知王驾光临敝山,本魔王未曾远迎,恕罪恕罪!”杨林一听,心说:“你一个贩卖私盐、打死人命、死囚牢里的死囚犯,你抢了我的皇纲,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还给我来这一套,我岂能就此罢休?说:“程咬金!你聚众造反,罪不容诛,本王奉了当今天子的圣旨,带领三十万大军,已经把瓦岗山团团围住,你要识时务就从速下城投降,本王在皇上面前保你不死。”程咬金听了哈哈大笑,说:“杨林,老匹夫!你还想活着回去吗?你活不了啦!”说着话程咬金袍袖一甩,倾刻间炮声隆隆,杀声震天,埋伏在城垛下面的弓箭手一齐出现,强弓硬弩,乱箭齐发。杨林慌忙后退,盔头上已经中了一箭,马身上中了两箭。战马疼得“咴儿咴儿”直叫,蹦起老高,差点把杨林掀下马来,十二家太保一看不好,说:“父王千岁!快跑吧!”杨林本不想跑,无奈他的马疼痛难忍,不听使唤,驮着他冲入人群里狂奔起来。十二家太保跟在后边也跑。他的兵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主帅如此逃跑,也都跟着跑起来。徐懋功命令开城追赶,程咬金手提大斧,头一个骑马冲出城来,瓦岗山众将兵也都冲出城来,追杀不舍。金鸡岭两面陡岩绝壁,中间一条大道,杨林的十万人马人挤人、人踩人、马踩人、车压人,互相拥挤,自相残杀,乱成一片。而瓦岗军伏兵四起,喊杀连天,滚木、礌;石一齐打下,直打得隋军将兵抱头鼠窜。直到天黑,杨林和他的十二太保好不容易退出金鸡岭外,检点人马,剩下不到一万人了。十二太保盔歪甲斜,护着杨林继续往回撤。正走之间,来到一个地方,左边是高山,右边是山涧,沿山有一条道路可以通过,杨林左右看看,对身边的罗方说道:“你看这个地方何等险要,倘若在这里埋伏一支兵马,你我父子就真的回不去了。”说到这里,忽听炮声一响,灯球火把亮成一片,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都招讨大元帅秦琼。秦琼见了杨林在马上欠身说道:“王驾千岁!秦琼在此等候多时了!”杨林大怒,喝道:“秦琼,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日老王我和你决一死战!”“王驾千岁!请您消消怒气。你现今是十万大军,全部覆没,还说什么决一死战?告诉你,我们魔王千岁有好生之德,给你留了一条活路。老人家!我看在往日情分上,还要劝你几句。隋朝江山气数已尽,现在满朝文武,除了你是忠心耿耿之外,还有哪个真心保他杨广。文官爱财,武官惜命,现今天下到处举义旗,遍地是烽火,就是你老人家的本领再大,你替隋朝打下的江山,挣下的家当再多,也挡不住你那个宝贝侄子杨广挥霍呀!杨广如若是个有道明君,天下的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能起来造反?我看你老人家不要替他卖命啦,我念过去之情,放你逃命,不过这残兵败将可得给我留下。”杨林还不服,说:“好你秦琼!拿命来!”一摆虬龙棒,催马直取秦琼。秦琼把马一闪,让过了杨林和十二太保,截住隋军的残兵败将,又是一场混战,直杀到天亮。杨林出了山口,看看身后,除去十二太保以外,就剩下二十几个亲兵跟随,其余的有投降的,有战死的,有受伤的,漫山遍野到处扔的是旌旗、刀器、器皿、锣鼓,连老杨林的金顶黄罗帐篷也给瓦岗义军留下了。杨林想:我这一路打了败仗,那三路官军为什么不来接应?等我回去再作道理。其实那三路人马也是无能为力。原来,徐懋功早派王伯党、谢映登带兵一千,赶到虎牢关后方去骚扰,散布流言,说是瓦岗军要抢夺虎牢关。尚师徒在瓦岗寨外得到报告,恐虎牢关有失,便撤兵走了。徐懋功又派金城、牛盖领一千人马赶奔虹霓关,八马将辛文礼也把兵撤回了虹霓关。济南大帅唐壁本来和隋朝就不是一条心,他奉杨林之命到瓦岗山来是不得已。秦琼和唐壁过去交情不错,他给唐壁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信里说明了天下形势,摆了唐壁的处境,劝他趁此和瓦岗山一起共图大业。因此唐壁也把兵撤回了济南。
杨林带着十二太保回到金堤关,越想越气,病倒床上。十二家太保延医调治,左右侍候,杨林病体稍好,命人修下告急本章,说明兵败情由,请求朝廷火速派兵。
昏君杨广接到告急本章之后,吓得颜色大变。第二天早朝,杨广升坐三宝殿,文武朝贺已毕,分列两厢。杨广说:“众家爱卿!朕皇叔送来告急本章,言说:瓦岗寨声势浩大,皇叔兵败,现今卧病金堤关,不知哪位将军能替孤分忧解愁,挂帅平定瓦岗?”这时有一人出班跪倒,高举象牙笏板,三呼万岁!杨广一看,乃是长平王邱瑞。杨广说:“老爱卿有何良策!”“启奏万岁!臣保举一人挂帅,可平定瓦岗山之乱。”“但不知你保举何人?”“臣举荐山马关总兵裴仁基。”“噢!你说的是铁戟将军裴仁基裴老将军?”“正是!裴仁基善使一对铁戟,六十四斤,勇冠三军,武功盖世。他有三个儿子,长子裴元龙,次子裴元虎,各使一口大铁刀,也都武艺出众,尤其他的三子裴元庆,勇力过人,十五岁时就能倒拔垂杨柳,十八岁时单臂力举千斤鼎,如今已经二十岁了,他曾受紫阳真人传授武艺,善使一对八楞梅花亮银锤,力大锤重,无人能敌。依老臣看来,此子勇武不亚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况且他熟悉兵书战策,攻杀战守,斗隐埋伏,用兵之道,无一不晓。请万岁下旨调裴家父子进京,挂二路元帅,何愁瓦岗不平!”杨广听过之后,十分高兴:“不是老爱卿提起,孤倒忘了。”杨广立刻命人写了旨意,差人送往山马关。裴仁基接旨之后,不敢贻误,父子四人临走之前,全家吃了一顿离别饭。裴老夫人和女儿彩霞都坐在一起。裴仁基只彩霞一个女儿,爱如珍宝。彩霞姑娘不仅长得美貌,性格温柔,而且知书达理。吃饭中间,裴仁基看看女儿,看看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此一番召见,是要我挂帅去征讨瓦岗山。有句俗话说得好:瓦罐难离井沿破,大将不免阵前亡。这一次前去,吉凶祸福难于预料。圣旨已下,又不能违抗。我们走后,望你等在家平安无事,彩霞要好生孝顺你母,以免为父挂念。”“爹爹只管放心前去,吉人自有天相,母亲面前孩儿自当孝顺,请爹爹不必挂念!”“孩子!现在刀兵四起,兵荒马乱,为父离去之后,你和母亲在家要多加检点。”“爹爹放心,孩儿知道了!”吃完了离别饭,父子四人顶盔贯甲,戎装整齐,带了一百名亲兵,全家洒泪而别。一路无话,这一天父子四人进了京城,住在迎宾馆驿,先到午门报到,打听万岁何时召见,太监叫他先回馆驿听信,第二天太监告知:“万岁明日在御花园金水亭召见。”爷儿四个一宿也没有睡好觉。先是裴仁基令儿子演习君臣大礼,次日天明沐浴更衣,穿上朝服,由太监领着,从偏门进入皇宫,来到御花园金水亭外。太监用拂尘一指:“老将军请在此等候,待咱家启奏圣上。”“是!”太监进到亭内,不多时出来说:“万岁传旨,让裴家父子金水亭上进见!”“谢恩!”裴仁基带着三个儿子,低着头,弯着腰,鱼贯进到亭内,偷眼观看,只见杨广和一个老头儿正在下棋。杨广每天除去吃喝玩乐,再不想别的事情,今天他高兴了,正和西宫妃子张正艳的父亲国丈张大宾下棋。张大宾头戴一字相雕,身穿大红团龙袍,面似油粉,两道大抹子眉,秤砣脸蛋往下嘟噜着,两撇黄焦焦灼胡须,咧着大板牙的嘴。这小子跟宇文化及穿一条裤子,跟老裴家是明合暗不合。长平王邱瑞推荐裴家父子挂帅,张大宾和宇文化及都不痛快,他们知道裴家父子为人正直,深怕他们得势,总想设法从中作梗,欲把裴家父子置于死地而后快。今天他知道要召见裴家父子,特意赶来和杨广下棋,下棋之前已经说好,谁要连输五盘,就输一万两银子,杨广已经连输四盘了,第五盘杨广的棋也快输了,张大宾的小卒已经坐了中心,只差一将,这时裴家父子进到了亭内。裴仁基为首,爷儿四个跪在当地:“臣裴仁基叩见吾皇万岁!”杨广冲着棋盘发愣,想着怎么才能解围呢?要不然这一万两银子就输了。裴仁基父子跪下叩头他根本没有看见。裴仁基见皇上没有说话,只好再说一声:“裴仁基叩见吾皇万岁!恭候圣安!”这一次杨广倒是听见了,瞅了裴仁基一眼,刚要说话,张大宾说:“圣上!该您走了,您这一万两银子算是输定了。”杨广又把眼睛盯向棋盘,把裴仁基又晾到那里了。如此三回。裴仁基和裴元龙、裴元虎只好忍着。可小将裴元庆性如烈火,心里气不过:我们风尘仆仆,千里迢迢,不辞劳苦,赶到京城,只道是讨山灭寇,十万火急,谁知道皇上倒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下棋。下棋也可以,你召见我们,我们进来给你叩头,你跟这个老头儿下棋,连理也不理。这个老头儿也坏,皇上刚要说话,他就拦过去了。这个老头儿不就是西宫娘娘的父亲张大宾吗?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仗着女儿陪王伴驾,有权有势,在朝里上欺天子,下压文武。老小子!今日三爷我要教训教训你。裴元庆想到这里,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往前一步,“噗”地一把把张大宾的衣领子揪住:“老家伙!我叫你使坏!”张大宾吓坏了,连叫:“主公!救我!”话还没有喊完,只见裴元庆把张大宾提出亭外,双手举到头上:“去你的吧!”一下子把张大宾扔到了金水河里去了。这可把杨广吓了一跳,棋盘翻了个儿,棋子洒了一地,宫娥太监也都吓得乱跑,那张大宾在河里扑腾一阵,喝了几口水,多亏河水不大深,两脚着地,走到河边,太监们把他拽上了岸。张大宾如落汤鸡一般,纱帽也没了,浑身往下淌水,肚子灌得鼓鼓的。他把衣服上的水拧了拧,把靴子脱下来倒了倒水,进到亭里,跪在地上:“吾皇万岁!老臣冤啊!”那老将军裴仁基头上的汗珠子比黄豆还大,顺着脸往下流。裴元龙、裴元虎也吓得浑身打颤颤,暗道:“三弟呀!你这可惹下了灭门大祸了!”独有裴元庆面不改色,在旁边叉腰一站,瞪着张大宾喘粗气。当时在场的宫娥太监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以为杨广非发脾气,把裴家父子绑出午门问斩不可。谁知道杨广这个昏君喜怒无常,今天他竟一反常态,一点没有生气。为什么?原来他刚才和张大宾下的那盘棋,眼看要输啦,张大宾又在旁边逼他。这一盘棋一输,一万两银子他倒不在乎,只是脸上下不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裴元庆替他解了围,救了他的驾,所以他不但没有生气,还挺感激这个愣小伙子。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