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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吐骨头的坏蛋。”“对!特别是这个隋炀帝,篡夺王位,弑兄霸嫂,欺娘戏妹。听说他还要征兵选美,大兴土木,扩建宫室,收罗天下奇珍异宝,供他一人淫乐。老奸臣宇文化及和杨广狼狈为奸,垄断了朝纲,如今是奸臣当道,忠臣遭难。听说他登极以来,中正太师武建章直谏,被杨广打牙割舌挖出二目,又把武家二百多口斩尽诛绝,逼反了南阳侯武云兆。侍中汤伯言因上本奏请清理君侧,重振朝纲,被杨广活活烹死。这个昏君的狠毒,不亚于殷纣夏桀,现如今普天之下民不聊生,怨生载道,各地揭竿而起的到处都是。兄弟不才,也略晓忠奸二字。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不乘此乱世,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更待何时?”程咬金听得好不痛快!说:“好!兄弟你说得对!你再往下说!”尤俊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就说咱们山东吧!老匹夫靠山王杨林,为了给他侄子杨广晋献礼物,在山东增捐加税,人丁地亩赋税加倍,只逼得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听说这个老贼共收得银子四十八万两,要送往长安。这是一笔不义之财,不能叫山东老百姓的血汗流进隋炀帝的腰里去,所以兄弟打算把它劫下来,也不入咱们的腰包,再把它还给山东老百姓。只是,兄弟在这里居住多年,官府人等对我都已熟悉,如果由我领头去劫,易被官府察觉。我正谋算另找一位英雄豪杰,领着人把这笔不义之财劫下来。我查访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今日遇到哥哥你,英雄无比,胆略过人,我想请哥哥你领头劫皇纲,把这四十八万两银子抢夺过来,这就是我要和您相交的用意。”程咬金听罢,手拍桌案:“啊呀!兄弟!这你就算找对了。为了穷哥儿们,我程咬金掉了脑袋也不说二话。就这么办,咱们一言为定。”尤俊达一听,多少天来提溜的心放下啦,心里更是高兴。他叫人添酒加菜。程咬金又问:“说了半天,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日期还没有一定,我已经派人到登州去打探,听说皇纲六月份起程,估计要从我们兖州路过。”“好吧!什么时候动手你告诉我一声就行。”尤俊达问:“哥哥您都会什么武艺?”“武艺?我什么也不会!”尤俊达有点不信:“您真的不会?”“真不会。再说也没有人教我。会不会能怎么的,反正我胆子大不怕死就行呗!”尤俊达连连摇头:“那可不行,光胆子大不会武艺,打起仗来要吃亏。”程咬金摸摸脑袋:“那就学呗!我脑子快,你一教我就会。”尤俊达还以为真的一教他就会呢,当下,引他到兵器房去选兵器。程咬金一看,这屋里的兵器可真全。刀枪剑戟,斧钺钩钗,架棒镋;棍,应有尽有。尤俊达用手一指:“哥哥!你看你用什么兵器合适?”程咬金背着手在兵器前边来回遛了几趟:“哎,我看这斧子不坏,就使斧子吧!”尤俊达忙把大斧从兵器架上取下来交给程咬金。程咬金用手一掂:“不行,不行,这太轻了,跟拿着个草棍儿差不多。”尤俊达说:“这个容易。”马上派人在自家的铁匠炉上,命良匠打把大斧。几天以后,送来大斧,程咬金用手一掂:“哎!这一回还差不多,就是它吧!”尤俊达把程咬金领到跨院演武厅,一个教,一个学。这大斧的招数共有三十二路。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就是教斧学斧,累得满身大汗。十几天过去了,程咬金是一招也没学会。尤俊达暗自着急。又过了十几天,程咬金还是不会。尤俊达有点泄气,心说:我的哥哥你也太笨了!程咬金也着急,心说这玩艺儿还真难,我怎么就记不住呢?光阴似箭,转眼来到了六月初十。这一天,尤俊达正在前厅闷坐,大总管飞毛腿朱能从外边进来。尤俊达又惊又喜,忙问:“你回来了?”“回来了!”“消息如何?”“有了准信儿,皇纲共四十八万两,六月十二从登州起程,大概六月二十三可到兖州府。”“这消息可靠吗?”“回庄主,千真万确,这是买通王府一个旗牌官,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吧!你先下去歇息,明日把原定的人马聚齐,所用之物也都要齐备,听候调遣。”“是!”朱能走了。尤俊达带了几个人,骑马到兖州府和济南府交界处的长叶林小孤山,察看了地形。次日返回汝南庄,忙问下人:“大员外何在?”“回庄主,大员外还在演武厅练斧子呢。”尤俊达来到演武厅,程咬金放下斧子,擦了擦汗,问道:“你上哪儿去了?”尤俊达就把朱能报告的消息说了一遍。程咬金一算计:“哎呀!快啦!还有十多天就到了。”“可不是吗?您还得紧着练呀!”程咬金提起斧子就比划,尤俊达一看满不对,不由心里堵了个大疙瘩。当天晚上,尤俊达睡不着,信步来到院里,仰观星斗,心乱如麻。他想到六月二十三就要到了,也不知能不能把皇纲劫下来。劫不下来怎么办?原来指望程咬金,现在看他中看不中吃,什么武艺也不会,这可如何是好?尤俊达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见演武厅的院子里有人又吵又嚷。他赶忙来到院子门口,借着月光观看,只见程咬金光着膀子,穿着裤衩,骑着一条长板凳,手舞大斧,好像疯了一样,嘴里不住地喊:“泰山压顶,左右插花,推窗望月,倒提金冠……”尤俊达一听,这不都是大斧的招数吗?再看程咬金把大斧舞得呼呼山响,招数纯熟。尤俊达不禁大吃一惊,心说:哥哥呀,哥哥,你这是何苦来呢?你本来武艺精通,为什么和我假装不会呢?心里一高兴,不由叫起好来:“好!哥哥练得好!”这一喊不要紧,就见程咬金从板凳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大斧扔出老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下可把尤俊达吓坏了,急忙来到近前一看,但见程咬金咧着大嘴,呼噜呼噜地睡得正香。尤俊达心说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又推又喊把程咬金叫醒。程咬金揉揉眼睛,忙问:“兄弟!天亮没有?”尤俊达笑道:“天还没亮,哥哥!你的斧子练得不错呀!”“你怎么知道?”尤俊达一指斧子:“刚才你骑在板凳上练武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怎么还瞒我?”程咬金想了想说:“噢!对啦!刚才我作个梦,在梦里我骑着战马去劫皇纲,正遇官兵,我就冲了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正打得高兴呢,你把我叫醒了。”原来梦是心头想,斧子的招数,尤俊达给他作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他都看熟了,可就是自己做不上来,今天在梦里和敌人真打起来,尤俊达给他作的那些招数,他都会用了。尤俊达说:“哥哥!你在梦中练的武艺就很好,真要是到了战场上,能像你梦里的那几下子就行。你再练练让我看看。”程咬金把斧子拣起来又练起来,就记住三个招数,其余的又都忘了。所以到后来就流传了一句俗话叫:“程咬金的斧子,头三下。”当时,尤俊达给程咬金选了一付盔甲,又选了一匹战马。这匹战马枣红颜色,大肚囊,门鬃奓;着,又高又大,程咬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卷毛兽大肚子蝈蝈红。尤俊达又命人备好鞍辔,程咬金手提马鞭,飞身上马,出了大门,来回遛了几趟。这匹马本是训练出来的,非常灵活,程咬金很满意。六月二十日,尤俊达和程咬金带人来到小山出长叶林选择地形,把五百人埋伏在密林之中,不准动烟火,不准随便走动,每人都发了熟牛肉和大饼,由带队的头目照管。尤俊达和程咬金回到庄上,马上派人四处打探皇纲消息。六月二十二日晚上,四路探马都回来禀告庄主:“皇纲不日到兖州,明日中午可到小孤山。”“押送皇纲的有三千人马,一千骑兵,为首两员大将,都是杨林的干儿子,一个是大太保银枪将罗方,一个是二大保金刀将薛亮。”“再探!”探马退去。尤俊达说:“哥哥!咱们也该动身了,到小孤山去等候官兵。”“好!这就起身!”“哥哥!您是挂帅的,您下令吧!”“我行吗?”“怎么不行?行!”“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程咬金顶盔挂甲,尤俊达也是全身武装。两个人出了庄门,飞身上马,背后一百多名亲兵也俱上马。程咬金巡视一遍,然后高声喊道:“起队!”众人直奔小孤山长叶林而去,单等第二天中午拦劫皇纲四十八万两白银。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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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回 小孤山拦劫皇纲 靠山王严令捕贼
程咬金、尤俊达在小孤山长叶林布下人马,次日,六月二十三日临近中午,探马来报:“皇纲就到。”程咬金提马登高一望,但见远远地来了一队人马,旗幡招展,队伍中间押着无数大车,车上插着黄旗,用油布盖着,用大绳拴着,不用问,一定都是银子。
这队人马顺着山路弯弯曲曲走着,好像长蛇一般。前边有两员大将开路,绣旗高挑,先头队伍离埋伏圈越来越近。程咬金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心头突突乱跳,额角渗出了汗珠。尤俊达也不例外。那罗方、薛亮二人,奉了靠山王的将令,从沿海登州押着皇纲银子四十八万两起身奔京城。临行之时,靠山王杨林把两个干儿子叫到府里,嘱咐二人路上多加小心,不可大意,并告诉他们山东地面并不太平,逢山防盗,遇岭防贼,切切不可疏忽,二人唯唯称是,这才点起官兵三千起程。一路上两个人不敢松懈。这一天来到小孤山长叶林,大太保罗方一边走着一边观看。但见这里地势险恶,山岭连绵,怪石横生,古木密林,一望无际,荒草野蒿,足有一人多高。队伍又往前走了几里,见左边是山,右边是一片密林。山如刀削,陡壁悬崖;林如大海,波涛汹涌;道路崎岖,十分难走。罗方看罢,把马带住:“吁!”“传令!前队后队要打起精神,此处凶险,严防响马。”“遵令!”二太保也看出此是不祥之地,为防万一,哥儿俩都亮出兵器。正在前走,忽听对面一阵锣响,两个人吓得赶紧把马带住,定睛观看,只见山崖后,密林中,闯出无数人来。这些人衣服不整,穿什么的都有,手中各拿兵器,把去路拦住。为首一员大将,红铜盔,红铜甲,护心镜,绿战袍,骑一匹大红马,手端车轮大斧,横在路上,口中念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爷爷管杀不管埋。”罗方、薛亮赶紧命官兵把银车护好,大太保手捻银枪直奔程咬金而来:“呔!胆大的响马,吃了熊心,咽了豹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劫皇纲,可知道王法的厉害!”程咬金把大肚子一腆,哈哈大笑说:“什么王法不王法的,少说废话,快把银子留下,如若不然,我一斧子都把你们一个个砍了。”罗方火往上撞,催马拧枪直奔程咬金前心便刺。程咬金从来没有骑马打过仗,一看人家的枪来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招数对付。一着急,把他的那股不怕死的虎劲拿出来了,抡起斧子奔大太保罗方的顶梁便砍,嘴里还喊一声:“劈脑袋!”这把大斧带着风声就下来了。罗方的武艺是不错的,得的是靠山王杨林的真传。可是程咬金和他对拼可把他吓坏了。罗方想:这是怎么打仗,我扎他一枪他不躲也不架,却用斧子朝我劈来。我的枪扎着他,他的斧子也劈着了我。这纯粹是玩儿命的招数。罗方不能和他拼命,只好把大枪撤回来,横枪接架。程咬金这时福至心灵,右手往回一扳斧头,左手一顺斧攥,三楞尖子直奔罗方的哽嗓便刺,口中还喊:“小鬼剔牙!”罗方往上架空了,还没有变招呢,一看斧攥奔哽嗓来了,大吃一惊,双脚往前一伸,身子往后一仰,就躺到马屁股上啦,程咬金的斧攥走空。罗方刚从马屁股上坐起,程咬金左手往回一拉斧攥,右手一推,斧头奔罗方的脖项而去,还高声喊:“掏你的耳朵。”罗方还没有坐稳,斧头就到了,吓得魂飞魄散,哎呀一声,急忙缩颈藏头,稍微慢点,正砍到头盔上,只听“咔嚓”一声把头盔砍掉,还把头皮削下一层。罗方疼痛难忍,手捂伤口败回本队。尤俊达立马在林中观阵,见此情景,心中高兴:我哥哥行啊!这三斧子可真厉害!他马上令庄兵呐喊助威,刹时间喊声四起,惊天动地。程咬金这时心里美的哇哇暴叫起来:“官兵们听着,你们快把银子留下,如若不然,我把你们都杀干净。”罗方败回本队,薛亮大惊,一面命人给大哥上药,包扎伤口,一面催马舞刀直奔程咬金:“大胆响马!竟敢杀伤朝廷命官,这还了得,看你二太保前来战你!”说着,双手摆刀搂头便剁。程咬金心说:二太保又怎么样,任凭你是谁,我还是照方吃炒肉:“劈脑袋!”一斧子奔薛亮砍来,薛亮也和罗方一样,只好赶快撤刀往上招架。程咬金又是扳斧头,献斧攥:“小鬼剔牙!”薛亮也赶紧往马上一躺,斧子走空。薛亮刚坐起来,程咬金还和上次一样:“掏你的耳朵!”话到斧到,薛亮低头,斧子带着风声从头顶擦过去了。薛亮心中高兴,心想:这三招我全躲过去了,比我大哥强。薛亮刚从马上坐起来,谁知程咬金大斧子一翻个儿又回来了:“捎带脚!”冷森森的斧头,平着奔脖子推来。薛亮刚乐了半截,说声不好,再躲可就来不及了。不过薛亮的武艺也是靠山王杨林亲自传授,加上年轻身体灵便,一哈腰,躲的慢点,“咔嚓”一声,也把头盔砍掉,也削下一块肉皮,比罗方伤得还厉害。二太保薛亮“哎呀”一声败回本队。程咬金怕官军反扑,乘着敌将战败之时,大斧子一摆,高喊一声:“弟兄们!杀呀!”尤俊达在林中督队,五百庄兵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好像猛虎夺食一样,直奔官兵冲去。罗方,薛亮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再战,拨马就跑。官兵见主将已跑,立脚不稳,“哗啦”一声都跑了。皇纲银车都扔下不管了。程咬金打了胜仗,乐得手舞足蹈,催开战马蝈蝈红,追赶官兵不放,一口气追了十多里地。罗方、薛亮边跑边商量:“大哥!这响马苦追不舍,这可怎么办?”罗方说:“兄弟,别慌,待我问问他。”他边跑边喊:“响马!别追赶了!你有胆量,敢不敢报个姓名。”程咬金扭头一看,庄兵和尤俊达都没有跟上来,单身独自,也怕吃亏,本来要拨马回去,忽听叫自己通名报姓。程咬金说:“爷爷敢劫皇纲,就敢报名。爷爷名叫程咬金,我兄弟名叫尤俊达!”程咬金没有干过这个事,不知道不该报名。他把大肚子一腆,洋洋得意。谁知这时正是逆风,程咬金报的名,他们没有听清楚,听成了“程达、尤金”。两个人拨马败走。程咬金也拨马回到小孤山。这时尤俊达正好来找他,二人相见,程咬金还洋洋得意地把报名的事说了一遍。尤俊达一听吓了一大跳,把腿一拍:“哎呀!我的糊涂哥哥!哪有抢了他的银子报名的,人家还不按名字来找咱们吗?挺好的事叫你给弄砸了。”程咬金一摸自己的脑袋,也感到错了,可是话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尤俊达无可奈何地说:“事已至此,怕也无用了,今后咱们多加防范吧!”程咬金说:“就是他们知道了咱的名,世上这么多人,大海里捞针,他上哪里找咱们!”尤俊达说:“但愿如此吧!”哥儿俩马上指挥庄兵把银子藏进事先准备好的山洞里,然后把洞口封死,又把洞口伪装一番,再留下心腹人扮作樵夫轮流看守。尤俊达又把夺来的东西,分摊给大家,然后把马车上的马匹卸下来分散藏好,把车辆扔进人迹罕到的山涧之内,最后嘱咐各庄兵严守秘密,全部遣散回家,程咬金和尤俊达也带领亲兵家将,分批回到汝南庄。尤俊达怕官人认出程咬金的相貌,回家后就把他藏到地窖之内,一日三餐派人送去。从此这四十八万两皇纲银子就销声匿迹,暂且不表。
话分两头,再说罗方、薛亮二人带着残兵败将回到登州来见靠山王杨林。杨林听说把皇纲丢了,勃然大怒,把桌子一拍喝道:“临行之时,本王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命你们沿途小心在意,你们竟然当作耳旁风。如今皇纲丢了,连本王都担罪不起,这还了得。来人!把他们推出去斩了!”刀斧手一拥而上,把二人推出辕门。两旁众将大惊失色,“呼啦”一声全都跪下。三太保李万,四太保李祥,五太保高明,六太保高亮,七太保苏成,八太保苏凤,九太保黄昆,十太保曹林,十一太保丁良,十二太保马展,中军官上官敌,旗牌长赵得元,众口齐称:“王驾在上,两位太保丢失皇纲理应问斩,念他二人平素对朝廷赤胆忠心,对王爷敬如生父,对公事兢兢业业,从来无有过失,求王爷格外开恩,刀下超生,让他二人军前效力,立功赎罪才是!”其实杨林最喜爱罗方、薛亮,本心也不愿杀他们。听众将求情,说:“看在你们面上,饶他们不死,推回来!”众将叩头谢过,分立两旁。这时刀斧手把两个太保带回。罗方、薛亮给王爷叩头,谢过不斩之恩。杨林说:“呸!非是本王不斩你们两个无用的东西,只因众将代你们求情。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我今免掉你二人的将军头衔,派在军前立功赎罪!”“多谢父王开恩!多谢各位求情之恩。”杨林叫他二人站了起来,更换衣服之后,详细追问皇纲丢失的经过。罗方、薛亮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为首的响马头子报了名,他们名叫程达、尤金。杨林听了大怒:“胆大响马,竟敢如此猖狂!这个响马的相貌你们可还记得?”罗方说:“父王!我们记得真切,是个靛脸、红发的胖家伙,约有三十来岁,他叫程达,那个叫尤金的我们没有看见!”靠山王吩咐找来画师,叫他按照罗方、薛亮说的相貌画出像来,经过反复修改,画像完成。罗方、薛亮看了说:“程达就是这个模样。”杨林命人照此图相绘制数十张,然后把山东大小七十二堂官叫到登州,当堂说明丢失皇纲的经过,然后说:“你们辜负圣恩,纵容匪类抢劫,如此玩忽职守,本应治罪!”这七十二堂官听了之后,吓得跪在地上,叩头求饶。杨林说:“限你们一月期限,务必把响马缉拿问罪,否则全都革职查办!”此外,杨林特谕济南府知府孟洪公,兖州府知府张守道:“到期不能缉拿响马归案,先杀你二人示众!”众官领命而退。济南府知府孟洪公回到府衙,愁眉不展,心想:这才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谁知道哪里来的响马,他们作案之后,早就远走高飞了,叫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