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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你来了。”
程喻雪笑得很开心。
程意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下人微笑着退出去,带上门。
程意牵着狗上前来,程雪雪心想,又来问失忆的事情么。
真是烦人。
要是早点消失就好了。
那样大哥一定会很伤心。
想到这里程喻雪笑起来,“住的还习惯么,我自己待着怪无聊的。”
程意看她一眼,“我不是找你来说这些的。”
程喻雪收了笑容,“哦。”
程意说,“我们的交易。”
程喻雪眼睛一亮,“你还记得。”
程意道:“我当然记得,你应该也要记得。”
程喻雪呵呵笑,“我记得,人我都联系好了,你应该也不陌生,叫李栀,大哥的老熟人了。”
李栀。
程迦勒派来几次绑架自己的女人。
宋天谕临走前给了李栀的大概位置,没想到程喻雪也查到了。
“她在哪里?”
“妹妹不信我呀。”程喻雪眼睛带了泪光,“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呀。”
程意不说话。
程喻雪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逗你玩呢,在临县医院里住着呢,上次车祸他们也伤的不轻。”
信息核对上了。
“你们谈好了。”
“算是吧。”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程喻雪凝视她,“你很急。”
“你难道不想我早点离开龙城,你才有机会解决我么。”
“呵呵呵呵。”
虽然这是她的真实意图,这样说出来也太直白了。
“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死。”
程意忽然一笑,她这样清冷的人笑起来就像是冬日里绚丽的烟火。
“汪汪。”小土狗蹭着程意的小腿。
程意低头看看它,又看看床上的程喻雪,说,“你还没想好具体行动吧,不急,你慢慢想。”
程喻雪意味深长地说:“不急?”
“程,大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急反而容易出问题。”程意说,然后牵着绳子就出去了。
“等你想出头绪来,再来找我。”程意临门回头,“对了,你的房间是安全的吧。”
程家上下都有窃听器。
不过看程喻雪很淡定的样子,“放心。”
“好。”这点小事都不放心,程喻雪就不值得她做交易了。
程意出去后,程喻雪靠着床头扯一下嘴角。
“她倒是很淡定。”
自己房间里的确装了干扰器,不过程意说的也对。
是应该早点布置好行动。
找点事情做也好转移注意力。
程喻雪打了电话,问了对方几个问题,然后挂了。
又给秦宇文打了一个电话。
“阿文。”她有些紧张。
秦宇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雪儿,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人去临县走一趟。”
“你要我陪你一起?”
“不,我可能不方便出去,当然如果你没空我可以……”
“我有空。”那头利落说道。
程喻雪的嘴脸扬起一丝笑容,“那好,谢谢你,阿文。”
“不用客气,我这里有病人要看,等会儿再聊。”
“嗯,你去忙吧。”
秦宇文花了电话,愣愣盯着桌面。
同事走进来叫他也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宇文?秦医生?”
秦宇文回神,“哦,什么事。”
“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主任要我们去开会呢,赶紧的,迟到了又要被念叨。”
“好。”
有些人怎么努力也忘不掉。
对秦宇文来说,程喻雪就是这样的存在。
临县,李栀拄着拐杖在医院草坪上走了几分钟,做完今天的运动量就坐到长椅上。
阿健给她递了一瓶水,“大姐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李栀拧瓶盖,“谁说我们要走。”
阿健啊一声,眼睛亮起来,“不走?那是要回龙城基地去?”
虽然危险了一点,不过对于他们来说,龙城像是一个家。
他离开几天,怪想念的。
“可以这么说吧。”李栀喝了一口气谁,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什么意思啊,大姐头?”阿健不明白。
李栀回头看他一眼,“我又接了一个单子。”
阿健问:“大客户?”
李栀点头,“大客户,又是一个vip。事成之后可能比上一次还要多一倍。”
不,可能更多,毕竟风险也加大了数倍。
李栀眼眸微微动了下。
阿健被引起了兴趣,凑过来问,“这么大的大客户啊,那大姐头为什么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这个嘛,”李栀慢慢道,“因为这次运输的货物……”
“货物怎么了?”
“恰好是上次那一个。”
阿健怔愣,“上次那个大客户。”
李栀,“嗯。”
“举棋不定的大客户?”
“就是那个。”
“几次都被逃脱的货物?”
“没错,是她。”
“……”阿健抓住李栀的手,一脸深情,“我就知道大姐头你是个永不言败的人。”
李栀无言以对。
“太好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再爬起来!大姐头,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成功是一定的,你先把我的拐杖放下来。”
敢拿它当玩具,活腻了么。
旧小区。
一个女人提着箱子站在房门前,驻足了一会儿,似乎在鼓足勇气。
只见她终于下定决心,掏出钥匙,一转。
有响动。
她眉心一动,锁还是原来的锁,她没换。
锁旋开,门被推开。
她拉着箱子小心地走进去,开灯,客厅里空无一人。
“小意。”她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她微微犹豫,放下箱子朝里面走去,打开一扇门,里面的床铺很整洁,似乎好久都没躺过人。
她呆站着,忽然听见外头有响动,忙走出去。
客厅里三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看见她出来都愣了一下。
“陈小姐?”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认出她,“你不是搬走了吗?”
陈晓月看清楚了,她是房东。
“苏姐,小,程意呢?他们是谁?”
房东奇怪地看着她,“程小姐昨天退租了呀,她没跟你说吗?这两位当然是来看房的新租客了。”
退租,她搬走了。
陈晓月有些措手不及,追问:“苏姐,程意她搬去了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很要好吗,房东狐疑地看着她,“不过有几次看见有很好的车子来接送她,应该是交到有钱的男朋友了吧。”(。)
110。这是一个好机会()
跟程意认识并且合租了3年,陈晓月对她的人际来往再清楚不过了。
程意虽然性格冷淡,但因为长得好,还是有不少年轻男孩子追求的。只不过陈晓月没见过她接受过谁。
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些趋之若鹜的异性往往很快就消失在程意周围。
陈晓月过了很久才摸到一点头绪。
那是在她初恋的时候,她的男朋友跟她说程意是个富家小姐,让她跟她亲昵一点,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富家小姐。
程家的私生的四小姐。
她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陈晓月想得出神,房东苏姐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掩饰地拉了拉手边的箱子,“哦,这样啊。谢谢苏姐,我先走了。”
“好,有空来找苏姐玩啊。”
陈晓月勉强应了一声,提着箱子匆匆走了。
看房的客人对苏姐说:“苏姐你对租客挺热情的。”
苏姐笑得很亲切:“那当然,咱们出租房子也不能光认钱不是,这人和人啊讲究一种缘分。比如我们今天能见面,在这里说话,就是有缘。”
那对年轻人也是信缘分的,听了不由笑开来:“苏姐说的对,房子我们挺满意的,我们想租下来,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苏姐心里一喜,“什么时候都可以!”
小区门口,陈晓月拉着箱子站在路边,想着接下去的路。
那天她落入江里被翼门那一对男女救起来。那个男人,蓝风,是个残忍无情的男人,居然又想把她带去喂鱼。
那条大鱼……黑黝黝,体型巨大,张开嘴发出耸动的声响。
一想到那个画面,陈晓月不由一个激灵。
还好她即使求饶,起初说了一堆好话,求他放过自己,她做牛做马报答他。
蓝风都充耳不闻,胳膊就松开。
陈晓月就是在那个时候喊了出来。
“我不想死!我要重生!”
那一瞬间,空气都停滞了,就连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也看过来。
蓝风手腕一扭,调了一个方向,她就被扔到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
陈晓月哆哆嗦嗦,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为了活命她一五一十全部说了。
令她意外的是,蓝风听了她的话反应还不错,笑眯眯地捏着她的下巴看了又看,“看不出来嘛,长得一般般,胆子和野心倒不小。呵呵呵。”
陈晓月还害怕着,对于这两个翼门的人她很是捉摸不定。
“嗯,你说的入梦改变命运也太扯了,年轻人有野心不妨玩个大的,你跟着我学习翼门的本事怎么样?”
谁能想到普普通通的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被一个人背弃之后,很快就得到另一个人的眷顾。
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陈晓月就是这样入了翼门。
严格说起来她不算真正的翼门人,因为翼门的人都神有异能,而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蓝风再三试探她的潜力,最终也只能找到她目前的一点点功能。
喂血。
蓝风和红早是一对组员,他们在秘密地点里养了一只怪兽。怪兽是纯正的翼门血统,陈晓月通过喂食鲜血和它的唾液接触,渐渐的血液相容,体内也带一点邪血,日积月累就能练习翼门的招数。
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漫长,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陈晓月一向心急,这就导致她进步得非常慢。
而这几天翼门被打压,上上下下闹成一团,她这个半吊子的新手偶尔运气不好碰见其他组的,就会被无情地嘲笑和欺负。
陈晓月默默忍下来,她只希望在蓝风面前好好表现,他那么厉害还能使唤一只怪兽,一定有办法让她飞速提升,尽快变得强大进而改变命运。
现在之所以不说,不过是自己太过卑微,没有资格学习高等的招数。
这一次是个机会,如果事情办得好,蓝风他一定会有所奖励。
只要她接近程意……
陈晓月眼睛渐渐深了下去。
程意之前没有男朋友,她才搬出去没多久,这么短时间程意也不可能有了男朋友。
不在这里,那就是回去了。
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去程家。”
翼门。
两个男人对面站着,低声交谈。
“这几天门里闹得不行,你不准备出面管管么。”
一个眉骨上带着一条蜈蚣似得瘢痕的男人嘴角扯了一下:“一群蠢货而已,随他们闹吧。”
瘦弱斯文的那一个皱着眉:“不好吧,再怎么说你也是翼门的门主。”
男人笑了一下,眼神却异常冷酷:“你错了,翼门的门主只有一个,那就是鬼王。”
斯文男人木着脸:“可是鬼王早就消失了,这些年我们的人找遍上下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呢?”
男人摇头:“不会。”
斯文男人问:“为什么?”
男人笑:“因为他是鬼王。”
这个理由毫无道理,一如他坚定的信念。
斯文男人无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联盟那边打压得太狠了,你再不想想办法这个翼门等不到鬼王回来,就会树倒猢狲散了。”
男人听了笑得更加开心:“这样啊,挺好,孩子出了事做父母的一定会出现。说不定他会回来呢。”
斯文男人摇摇头:‘你真是……没救了,哎,随便你。’
一把年纪的男人了,怎么就跟狂热追星的小姑娘一样,看看他眼里的钦佩和期待,他都不好意思接着看。
这个鬼王也真是,自己一手创办的翼门,说不要就不要。
收了个徒弟么,也同样没有责任心。
底下的那群人闹起来,联盟的人又牵扯进来,这一下子龙城可就要热闹了。
出租车停下来。
秦宇文下车,看着面前这家规模不算大的县级医院,戴着墨镜走了进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平常的地方往往是最好的掩护。
李栀抱着这个念头,在病房里等待着那个大客户的到来。
她不敢在银行上留下线索,上一个大客户程大少爷可是这一个大客户程二小姐的亲大哥,这一家子不知道打什么主意,非要绑同一个人。
这些她不管,她只管收钱办事,而且要全身而退的离开。
阿健插话:“大姐头,你看我们这一身的伤……”
李栀正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呢,听到他的话眼睛一斜,“闭嘴。”
钱不好赚就不赚了嘛。小伙子有没有一点毅力和耐心。
阿健很识趣地低头:“是,我错了,大姐头。”(。)
111。我这不算是食言()
李栀在医院里闷了这几天,很想骂他发泄一下。
想到时间问题也就忍了下来。
“下次再这样——”
阿健立刻道:“我就自己滚得远远的!放心吧,大姐头,这辈子我都要跟着你混!”
呸。她可不稀罕。
一旦还清了债她就收一个机灵的属下,一个太少了,那就十个,不,一百个!
总是越多越好。
李栀想到自己手下成群的威风画面,不由嘴角上扬,眼睛有些出神。
“大姐头?”
“干什么?”李栀瞪眼,“没事就知道大姐头大姐头的叫,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快拿来。”
阿健指一指她身前,“在这呢,大姐头,我刚刚就给你了。”
李栀低头一看,果然看见假发和一些易容用的工具,还真是。这么近在咫尺的她刚刚怎么没看到?
李栀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荡了一下。
正好阳光透进来,金色光芒照在她陶瓷一样的手背上简直要发亮,一瞬间,眼前一白,接着一黑。
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李栀手心一惊,一只手在周围胡乱地摸索着。
“我,我的眼睛……”
手指触摸到一个实物,她使劲按了几下,热乎乎的还冒气。
“大……接……图……”阿健闷闷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李栀的视力恢复正常,看见阿健的大脸就在自己面前,她的手按着他的鼻子嘴巴,把五官挤得都扭曲变形了。
可以看见了。
她怔了一下,放下手。
“呼啊。”得以正常呼吸,活动面部的阿健担忧地看着她:“大姐头你刚刚怎么了?”
好奇怪啊,忽然就收手乱摸,又不是瞎子。
李栀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我逗你玩儿呢,怎么不行吗?”
逗我玩儿?
阿健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愣了一下。
李栀指着门:“你出去,看着别让人进来。”
这是要准备易容了,阿健再明白不过,立刻起来:“交给我,大姐头。”
阿健出去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李栀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初夏天气明媚。
是阳光太刺眼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
她转过头,一言不发开始拿起工具,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还是很差不多的年纪,只不过肤色变黄,五官也变得普通起来,隐约带着一份精明和刻薄。
没办法,她是生意人,不精明怎么骗得过客人。
秦宇文走到病房门口,只见里面有两张病床,对外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男人,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里面那一张上一个女人朝他看来,微笑,“你好。”
秦宇文把程喻雪交代的事情办完就出了医院。
上车后,给程喻雪打电话。
“喂。”雪儿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是那么柔婉。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见她对自己甜蜜而骄傲的笑。
秦宇文单手用力按着方向盘,盯着前方。
“是我。”
程喻雪声音里带了一丝笑,“阿文,我知道是你。”
她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秦宇文的脸上不自觉带了一抹笑。
“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好了。”
“真的?你见到她了吗?”
“嗯。”按照说好的,秦宇文描述了一下对方的样子。
程喻雪听了,轻声问:“阿文,你觉得她可靠吗?就合作来说。”
秦宇文回想起对方接过装满钱的信封,用手一掂量就放下的情景,“是个老手,有些精明,但这应该不是个坏事。”
程喻雪轻笑:“我和她通过电话,那个女的是挺聪明的。”
不聪明也不会让他大哥花钱请来绑架程意。
不精明怎么会又接下她这次的生意。
“嗯。”秦宇文淡淡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心中有疑问,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雪儿和她要谈什么合作。
可是他不能做。
他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
所以他没有资格过问。
“那就这样,我坐车回去了。”
“这次太谢谢你了,阿文。”
“不用。”
手机屏幕黑下,秦宇文烦躁地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可恶。
直到回了龙城,在医院值班的时候,秦宇文的脑子里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一大笔钱,不能露面,私下交易。
雪儿这个合作内容只怕没那么简单。
她脾气娇纵,秦宇文怎么都放心不下,任由她折腾会出事吧。
正在这时候他电话响起来,是个国际长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