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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狂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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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接了当地间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大哥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车祸。他十五岁那年、我十二岁,有一天他放学回家,亲眼目睹父母双双倒卧血泊中,他一见到那令人怵目惊心、痛澈心扉的一幕,马上冲出家里,想要找人救命,谁知他才一冲到马路上,就被一辆酒醉驾车的人给撞个正着。从此他失去了一条腿,而父母也离开了我们。”家庭的悲剧,造成了大哥仇恨、乖戾的个性。自己算是比较幸运,当时他被父母送至亲戚家暂住,才没亲睹这一幕。
“你父母他们是被杀的吗?”她的心,因他的话不自禁地惊悸着。
“不,是自杀。”顾季禹摇摇头。当年她才几岁,比自己都还要小,当然不可能会知道她父亲的残忍手段。
“自杀!”齐薇格被这两个字给吓住了。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自杀的人,不管碰到什么困难便用自杀做为逃避的方式,根本就是懦夫,完全不值得同情。尤其他们的父母还自私地丢下两个孩子。
“是的,自杀。我父亲有一家公司,是我爷爷传下来给他,他将公司经营得很好,结果被他最信任、情如兄弟的朋友给出卖了。那个人不但将公司所有的资产全部掏空,还以公司的名义向地下钱庄四处借钱,以致我父亲的公司负债累累。辛苦奋斗了一辈子的公司没了,地下钱庄的黑道兄弟更是天天上门来逼债。我父母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自杀,他们这么做,也只是想保护我们两个兄弟。”
“那个人呢?难道地下钱庄不会去找他吗?”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难道逃得过地下钱庄的追杀吗?
“这件案子造成了社会上的一个大震撼、大新闻,警政高层相当地重视。因此地下钱庄的经营者不敢再有行动,才让他逃了一劫。”
“这种人绝对会没好下场的!”齐薇格真的为他们感到难过和心痛,想不到在他们兄弟成功的背后,有这么一段令人心酸的伤痛往事。尤其是顾季和,那种亲眼目睹父母惨死的一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那你错了。那个人不但没有遭到报应,反而生活得很好。他将从我父亲公司挖到的钱财,以及向地下钱庄借的一大笔钱,拿去开了公司,当起了老板,从此过着富裕的生活。出入有名车、住豪宅、交往的人尽是社会上有名望的富豪绅士。”顾季禹说到此,稍稍停顿,他颇为讶异地盯着她看。心想:她只不过是听着自己陈述着过往,就已经难过地红了眼眶。如果有一天她知道害他们顾家的人,就是她最爱的父亲时,又会如何?
“这十几年来,我大哥靠着坚强的意志力,也为了不让我被送去孤儿院,每天早上骑着脚踏车送报,下了课又去速食店打工。一直到他考上大学,也存了一小笔钱,我们的生活才稍稍地改变。同时,他也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开始进出股市,我们今天才有这样的成就。”
或许是老天爷的照顾吧!民国七十七、八年那一段时间,台湾的股市有如搭上火箭炮,一路狂飙,一直攻上一万两千多点。后来当股市开始大跌时,顾季和又懂得收手。他们的财富竟然在那几年之间累积了几千万。他大学毕业后,因为腿的关系不用当兵。那时的他也够大、够独立了,因而顾季和便决定到美国继续念书,几年之后再回来,已经带回了一个翔和企业集团。
因此在企业界中,大家只以为翔和企业是一个年轻华侨所创立的,成功之后才将公司的重心移转回台湾。所以大家对翔和企业真的是一无所知,神秘成了这家公司的代名词。而顾季和更是令人想去挖掘的对象,只是从来没有人能挖得到任何资料。
或许也因为如此,齐伟之才不曾将翔和企业和当年被他所陷害的顾季和之父顾铭杰联想在一起。
“大嫂,我大哥这些年过得够苦了,我希望你是可以解救他的那个人。而且我相信也只有你能做得到。”
“季禹,我不敢跟你保证我一定做得到,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齐薇格听完顾季禹的一席话,对顾季和的印象全都改观了。“不过,我们今天的谈话别让他知道。我希望我是以爱来消除他心中的伤痛,并不希望他误会我是因为同情他、可怜他,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再一次谢谢你。”顾季禹之所以没有说出造成这一切悲剧和伤痛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最爱的父亲,完全是因为不希望她是带着一颗赎罪的心来爱大哥。
“季禹,我们去吃饭吧!我想你大哥他今晚是不会回来吃了。”都已经九点,早已过了吃饭时间,或许他和他的客人在外面的餐厅吃吧!
齐薇格一个星期之后回到报社工作,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年假而非婚假,因为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结婚的事。不过她结婚的消息,第二天报上以头条报导了这则新闻,报社的同事也早已经知道。只是找不到她的人,才无法对她兴师问罪、加以鞑伐一番。
一踏进报社,果然没有出去跑新闻的同事皆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的出现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她笑着往内走。“怎么?大家都不认识我了吗?”
“薇格,你怎么还会来报社?”坐在她旁边的男同事问。
“我的年假才请了一个星期,假放完了,当然得销假上班。”齐薇格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难道不知道顾季和已经帮你把工作辞了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炸得她脑袋瓜轰然一响。
“你说什么?顾季和把我的工作给辞了?”他凭什么这么做?
“薇格,你嫁的人可是世界排行前五十大企业的总裁,哪还需要你这么辛苦地跑新闻,赚那几万块?!”另一名同事跟着说。顾季和日进斗金的赚钱方式,他是不可能会允许他的老婆还出来抛头露面,这要传出去可是会很难听。
“我去见老总。”她转身想要往总编辑的办公室走去。
“老总出去了。”
“薇格,就算你见到老总谈也没用,我们报社虽然是顶尖的媒体,也不会想和翔和企业作对啊!”坐在她旁边的男同事说。
“是呀!薇格你如果想再出来工作,你该去和你老公谈,让他同意你回到报社,否则老总绝对不会让你再回来的。”
“我会去找他谈。”而且现在就去找他。
齐薇格又像旋风般地冲出报社,直接往翔和企业大楼而去。
翔和企业
“我想见顾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通报一声?”齐薇格到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让秘书先帮她通报。
陈秘书当然认得齐薇格,态度十分恭敬地说:“总裁夫人,您请稍等一下。”
她马上打了内线进去请示后,才道:“总裁请你进去。”
“谢谢你。”
她敲敲门,未等回应便自行推开门进去。既然已经请秘书先行知会过他,就不需再等他的传唤。
“有事快说。”顾季和连头也没抬地直接问她,仿佛不愿将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我……”当下,齐薇格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她这么贸然地找他理论,似乎有欠妥当。
“我没那个时间听你说废话。”他的耐心并不太足够。
“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的工作辞了?”她深吸口气后,顾不得一切地说了。
“你就只是要说这个,就气冲冲地跑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顾季和终于肯抬起头来看她。
“这还不够吗?”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可是很严重的事。这不止是她所喜欢的工作,还是往后赖以为生的饭碗。“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帮我辞去工作,我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顾季和有些好笑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胸前,带着讽刺的笑容说:“你以为翔和企业的总裁夫人会没钱用吗?会在乎那区区几万块的薪水吗?”
“或许在你的眼中,那几万块就像一粒沙般地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却是关系到我的尊严。”没了钱,她在他的面前将更抬不起头。
“尊严?”顾季和站起来,走向她的面前。“在你第一次踏进这里,和我谈救你父亲的条件时,你就没有尊严了。”
“难道我们不能平心静气地谈谈吗?你为什么非得让我们之间时时弥漫着火药味?”
“我想你还是没搞清楚一件事,我们之间要用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是由我决定,不是你!”顾季和冷冷地说。
“你——”齐薇格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好吧!就算我求你答应让我继续留在报社工作好吗?”
“不可能。”顾季和语气坚定,旋过身,重新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你如果缺钱用,我会给你。”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金卡往办公桌上一丢。“这张卡可任由你用,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太太出去抛头露面!”
“你简直是一个蛮横无理的霸君、独裁者。”她气不过地开始骂着他。
“你应该早就知道。”
齐薇格知道再和他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自己的工作是无法再继续了。看来她得另外再想办法,否则不止是她,就连家里可能也会发生经济困难。
“你如果以为这样我就会向你低头的话,你可能就要失望了。”话一落,她随即拉开门离去。
顾季和看着那扇被她用力甩上的门,并不生气,笑容还浮在脸上。她的个性果真如季禹所说的,并不是只温驯的猫,而是只充满战斗力的母狮子。他十分愿意成为一头驯兽师,将她驯服得服服贴贴。
第五章
    齐薇格离开翔和企业后,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潮,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从第一次踏进翔和企业到今天,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从齐薇格小姐变成顾季和的妻子。原以为这辈子劭逸会是她感情上的依归,焉知却也抵不过现实、命运的捉弄。
欠他的情、他的爱又该如何来偿还呢?
正在惆怅不已时,眼角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见外面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劭逸!他步履蹒跚、跌跌撞撞,似乎是喝醉了。奇怪,早上十一点多,他应该是在公司上班,怎么会喝了那么多酒,一个人在街上乱晃。
齐薇格不禁皱着居,他会变得如此的丧志,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背叛。但谁知道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还要痛。
当她再度抬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时,却看见了他正和一个彪形大汉在骑楼下发生争执。她想也没想地就冲出咖啡厅,往劭逸所在的地方跑去。此时那个彪形大汉正要一拳往他的肚子打去。
“你住手!”齐薇格心一急,大声地叫出来。
那名身形壮硕的彪形大汉,果真适时地停下差点落在劭逸肚子上的手,侧过头来凶恶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打他?”齐薇格过去搀扶着摇摆不已的劭逸,神情激动地说。
“我为什么打他?”彪形大汉猛地吐了一口槟榔汁,满口的槟榔渣让人有一股恶心的感觉。“你奈ㄟ不去问他?”
“劭逸——”看他的样子早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遂赶紧搀扶着喝醉酒的劭逸,走向她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等等。”彪形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想算了,也得问我要不要算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才不怕他耍流氓。
“不怎么样,只要他赔偿我的损失。”言下之意就是要钱。
“损失?被打的是他,若真要赔偿,也该是你赔偿给他。”她可不是被吓唬大的,况且她的个性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这么说你是不肯给了!”他摸摸长了青髭的下巴,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让人感觉不快。
突然齐薇格瞄到两个警察也往这个方向走来,这使得她更像是向天借了胆,讲起话来也愈大声了。
“如果我坚持不给,你又能拿我如何?”她仰起下巴,口气挑衅。
“你这个臭女人!”说着说着,他的拳头就举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适巧那两名警察排开了围观的民众,走到中间。
“警察先生,他打人,还威胁恐吓我们。”齐薇格先发制人,想来凭这彪形大汉的长相,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好人。
“警察先生,你别听她乱说,是这个男人走路不长眼睛撞到我,还在我身上吐得满身。”彪形大汉见到警察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连气也不敢吭一声。
“他是因为喝醉了,才会不小心撞到他,但他却出手打了他。”她将劭逸脸上瘀血的地方指给警察看。
“警察先生,他脸上的伤不是我打的。”
“既然大家都没受伤,那就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警察们处理这一类事情的原则。
“警察先生,你怎么说怎么是。”彪形大汉极尽卑躬。
“既然是,还不赶快走。”其中一名警察怒喝一声。
彪形大汉吓到腿软,马上抱头溜之大吉。
于是,齐薇格在两位警察的帮助下,将劭逸小心地扶进了车子里,往劭逸住的地方开去。
齐薇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劭逸弄上住在三楼的家。她让他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冲泡了一杯香浓的热茶让他醒酒。
她端着热茶走出厨房时,见到劭逸却是十分清醒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盯着她瞧。她的心微微扯痛着,体贴地将热茶放在他面前。
“喝杯热茶,你会舒服些。”
“你是专程来可怜我、取笑我的吗?”劭逸眼中充满着恨,直盯着她。
“劭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只能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别如此折磨自己。”
“不得已的苦衷?”劭逸忍不住地狂笑着。“你不得已的苦衷只因为我没有钱,无法让你过着富裕的生活,没法供应你买名牌衣服、钻石、珠宝首饰!”
“劭逸,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吗?”认识了四年,难道换得的只是他的误解。
“如果你没贵人多志事,该记得这是你亲口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羞辱我的话!”
“劭逸,你该知道这是顾季和逼我这么说!”
“是的,顾季和逼你,所以你就毫不考虑地牺牲了我们的爱情,牺牲了我这个在你心里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人!”劭逸心痛地站起来,走到窗户旁,点上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劭逸,你以前从不抽烟、喝酒的。”
“人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变了吗?”劭逸转过身来,合着悲恨的眼神瞅着她。“况且我的一切也已经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劭逸,我不值得让你变得这么丧志,你一定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更值得你钟爱一生的女人。”
“我到今天才认清你是一个多么残忍、无情的女人。”劭逸忽然间情绪激动,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用唇堵上了她的小嘴,用力地吻着,想找寻他所熟悉的味道。
齐薇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只能怔怔地任由他的狂吻。然而待她回过神后,便拼命地挣扎着,她紧闭着唇,不肯让他的舌轻易地掠取她的甘美。
劭逸体内一股强烈的怒火,因她的闪躲燃烧得更加狂炽,他的唇舌因为她的闪躲而移到她的脖子上。忽然间,他用力往她纤细雪白的颈项狂吻,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仿佛就像要烙下印记似的,要她一辈子忘不了他。
他突地用力地又将她推开,眼中带着仇恨和鄙视的目光瞪着她。
“你恨吧!只要你能振作起来,就算有一天要我用这条命来偿还你,我也无怨无悔!”齐薇格话一说完,泪水也不听话地,潸潸而下。
劭逸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才知自己已伤害她,但他的心比她还痛。他摸着脸上的水渍,才发现这泪是薇格离去之前所流下来的。
她为什么还哭?
是可怜他的悲哀?还是她依然对自己有感情?
齐薇格从劭逸的住处离开后,便开着车去了海边。她一个人在海边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夜幕低垂,才百般无奈地回到阳明山上的顾家。从海边回到顾家已经近八点,她并没有去注意到车库中是不是有车。反正顾季和也不可能那么早回来,至少还会有一小段时间可以清静、清静。
“少奶奶,你回来了。”
“何妈,我说过你直接叫我薇格就好了,别喊我少奶奶!”这个称呼她永远也习惯不了,况且何妈的年纪和她妈妈差不多,让她来服侍自己,已十分地过意不去。
“你嫁给我们先生,当然是少奶奶。”她还是坚持着她该有的称呼。“先生要你回家后去书房找他。”
“他回来了?”
“六点多就回来了,他还问了很多次你去哪里了。”来顾家都已快三年,她多少也有些了解雇主的个性,尤其是耐心这一项,他是十分地欠缺。
“我现在就去见他。”齐薇格不想让何妈感到为难,遂直接进入书房找顾季和。
顾季和一见到她,语气就忍不住地揶揄:“舍得回家了?”
“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想羞辱我,那是不是可以请你改个时间。”她觉得今天好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心力再和他做任何的对抗,只想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改个时间?”顾季和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我需不需要先翻个黄历,看看日子?”
“我真的很累了,能不能请你放过我。”齐薇格疲累不堪地微侧着头。
顾季和在她扭动脖子的同时,发现了左侧颈边有明显的吻痕。
“说!今天一整天都去了哪里?”顾季和气得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眼神中更是恨不得想将她碎尸万段。
“我……”她被掐得一口气快上不来。
“你这个贱女人,还想找什么借口来圆谎!”顾季和在快要将她掐死之前,用力一推,让她整个人跌落在地板上。
齐薇格被他这突来的用力一推,重心不稳跌倒在原木地板上,额头还撞到桌角。顿时,因为猛烈撞击,马上渗出了红色的血液。她摸摸额头,没想到沾满一手的鲜血。
她错愕地看着手,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季禹刚好有事来到书房找大哥,一进书房,竟看见齐薇格满脸是血地倒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你何不去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一个男人怎堪忍受他的妻子红杏出墙,送了顶绿帽子让他戴。
“大嫂,到底发生什么事,大哥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我不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原因,我还会谢谢你。”齐薇格感到一阵昏眩。她猛摇着头,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地倒下,她也想知道原因。
“你都不要脸了,我也不用替你留面子。”他大步地蹲在她的旁边,用手将她的脸转向右边,露出左边的脖子上有好几个吻痕。“这个就是你去找姘夫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季禹一见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齐薇格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怒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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