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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笑着,「我是圣女巫,你的王宫魔法师阿,怎可弃战
场而去?」
凝视着坚定的李密,轻轻的吻了她的手心,将脸埋在当中。李密将额
头抵在他的发上,也吻了他的发。
9
莲华王(二十五)
醒过来望着重重白纱飘摇的落地窗,这样的奢华和陌生,让她知道,
自己在伤重时经历的不是梦。
回到有翼了?这里不是王都?脑子里蒙着的迷雾渐渐散去,是了,莲
华王兄一即位,就急急将首都内迁到原本避暑的夏都。
事实上,她从没到过有翼王都以外的地方。七岁时,母亲死亡的伤痛
仍新,刺客又将她与夏特连逼到死角。来不及避难的两个公主连抱在
一起发抖,夏特连还能喝令刺客不可无礼,她已经吓呆了。
若不是出使有翼的义父救了她们,大约会相拥着死去。
「帖斯特君,」比她还小一岁的夏特连,已经在神殿里学习一段时间
,早熟的她这样庄重的对着义父说,「本宫不欠人恩情,这是信香,
」年纪尚幼的她已经能做出传信千里的信香了,「准你一个愿望,本
宫必全力以赴。」
笑着接过信香,「谢公主恩赐。」转过眼看着还在流泪,瘫软不能行
动的馡,「同样是公主,流泪是不管事的,」他将匕首放进自己的小
手里,「自己的命要自己守住。」
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她好强的说,「我…我也不欠你恩情!我
一辈子保护你!保护你!」被刺伤的恐惧像电击,她又哭了起来。
「就是这种气魄。」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头上,显得这么值得信赖。
从那天起,她没再流泪。母亲教导她要重然诺,她很听话。义父收养
了无母的她,将她收在身边,带回常夏。她对有翼几乎是陌生的。
我应该保护义父的。
「妳这王八蛋!」啧,伤重也避得开这软绵绵的花拳绣腿,「我要救
妳,救妳ㄟ!妳她妈的居然想砍我?妳有没有搞错?」
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有人能够越活越小,「妳是谁?」
「我是谁?!我是妳倒霉的王妹夏特连!妳不要跟我装胡涂了,半年
前我们才见过面的!」
一面躲着她没有力气的攻击,一面皱眉,「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愣了一下才知道馡的意思,「她妈的~妳的意思就是说,我比小时候
还不如就对了?!我可是马雅学院首席毕业生,天下第一的引水师呀
~妳这混…阿~我又吐血了~」
修女和医生赶紧架住暴跳如雷的夏特连,「公主阿~千万不要动怒阿
~阿阿~赶紧拿止血药和安神汤来~」
转回头,看见连华王满满的笑意,「这么欺负她,很有趣?」
「值得期待的反应。」她淡淡的回答,解开衣服看自己的伤,即使王
兄在眼前,她还是淡淡漠漠的。军旅生活让她看淡了许多事情。当存
活成为第一要务,男女之别只算微枝末节。
御医很谨慎的将她的前胸都裹了起来,按了按伤口,痛,却还能够忍
受,血倒也不流了。
「御医很厉害。」试着运气,还是有点沈滞。
「我也觉得,若不是有他,战争伤亡会更惨重。」狰狞面具下的眼睛
藏着不忍,「妳的伤若迟了一点,连他也救不了了。」
馡不答腔,闭目靠了一下,「我该吃东西了。」
拿起食物,伤重加上体力透支,一闻到肉的腥膻,脸色发青的几乎吐
出来。但她还是大口大口的将肉吞进去。
武将是不能偏食的。要多吃点,赶紧养好体力。她向义父发誓过,一
辈子都要保护他。
「…长大起来,妳和夏特连的性子像是掉换过。」莲华笑了笑,「我
宁可妳和夏特莲一样爱哭爱笑,情感冲动,也不希望妳…」
「莲华王,我现在是常夏的将军。帖斯特府的女儿。」望着温和决心
牺牲在有翼的王兄,口气软了下来,「有翼有王兄,是有翼的幸运。
常夏可没有这种幸运。」她细细的娥眉蹙了起来。
若非此,义父怎会忧愁国事到无暇娶妻?「要感谢王兄,屡次在义父
有难时,出使常夏。」
「回来如何?」莲华坐在床沿,「我需要武将…」
「不。承诺就是承诺。女子也要信守承诺。」王兄根本不会把她当武
将,大约会努力补偿她这些年的苦辛。这位戴着狞恶面具,甘愿为了
王国活不过三十的王兄,努力的将分离的兄弟姊妹都纳入他的羽翼下
保护。
虽然不可能回来当公主,却能感受到王兄说不出口的疼爱。这让她冷
凝的心略略感到暖意。
「伤愈再走。」他按了按这位勇猛出名的王妹肩膀,「还需要什么?
」
「琴。请赐妹一把琴…」莲华接下去,「因为操琴可以延展伤疤,让
长出来的肌肉强健。等等我让萧恩把我惯用的琴拿过来。」
这才真的笑了,「王兄这些年的确辛苦。」原来莲华王也是这样严格
的对待自己的伤势。
我不但是帖斯特府勇猛的狂花馡,也是骁勇善战的莲华王的王妹馡公
主。她挺了挺胸。
莲华王(二十六)
调了琴弦,初时一动伤口就痛,琴声断断续续的。调和心神,真气略
顺以后,琴声也渐入佳境,真气的运行也越顺畅。
弹罢一曲,神智清明许多,沈滞烦恶的瘀伤渐去。缓缓的舒出一口气
,低头发现绷带上渗出血来。她不以为意。
再长出来的伤疤肉芽会更强健,下次要伤她就不再那么容易。
「呃…我能不能帮妳换个药?」猛睁开眼,怎么有人能无声无息的走
近她?难道自己受的伤比想象的还重?
看着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脸,猛然忆起那个飘然的身影。她伸出手来,
捉住即将气虚的自己。
「妳是圣女巫。」她肯定着。
没想到这样子就让她脸红,「阿…呃…妳还是叫我李密吧。那个…那
个伤…」这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让自己好生羡慕又有些敬畏。
深深的看着她,笑着自己的幻觉。被救的瞬间…她以为看到天使降临
了。美丽的雪白羽翼飞扬。
「就麻烦妳了。」口气难得的和蔼,「也谢谢妳的搭救。」
「不…呃,我是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夏特连。」她害羞的笑了
,亲切的,「我帮妳换一下纱布。妳的琴,弹得真好。」
「没有太多的时间学,只是反反复覆的弹些旧调吧。」客气着,被誉
为『常夏第一琴』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过耳即能弹奏歌咏都是
寻常小技,记得几百首曲子在心里也不能拿来打仗,就是些文人爱瞎
起哄。
李密把许多瓶瓶罐罐打开来,哼着歌调药,起初不以为意,听了几遍
,觉得有些意思。
「这是什么歌?」
「歌?」李密对于自己不经意哼的曲子,还得想一下才知道,「喔,
这是圣石传说…糟糕,妳也不知道什么是圣石传说…哈哈…这首歌叫
『稀微的风中』。」
圣石传说?不想去探问,不过向来雅好音律的她倒央李密把歌词翻给
她。
翻译?李密搔搔脑袋,这可好了…台语歌ㄟ…一面换药一面苦思,结
结巴巴的把歌词翻完了,自己都想钻到桌子底下。
看着李密抄得七歪八扭的歌词,硬架着李密唱了两次,她不顾伤势,
在词上将谱写齐。闭目稍想,将整首曲子弹出来,第二次就可以跟着
唱。
李密张大了嘴。
「太厉害了!」她激动的将馡的手一握,「比伍佰唱得好呢!阿,妳
长得这么中性美,声音这么浑厚好听,若是到了台湾一定会变成偶像
歌手的!不管男生女生都会爱死妳的!」
她跑过去抽了一张白纸,「帮我签名好不好?」
看着发着光,非常期待仰慕的小脸,她的喉头滚着笑。「签名?」
真的签了自己的名字,将贴身带着的印章盖在上面,「好生拿着。将
来来常夏玩,给通关者看就行了,他们会带妳到我这儿来。」
看她万般珍惜的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她宠爱的抚乱李密的头发,却一
怔。
第一次,跟人这么放肆。就算是夏特连,她也是淡淡的,即使常常故
意激她。
这个没有责任压在肩上的小女孩多么可爱温和,不用提防她会利用自
己或加害自己。她像是云雀般快乐的吱吱喳喳,对于她说的事情都这
么好奇。
只是,提到莲华王兄时,她颊上的晕红,却瞒不过人。
那么,传言是真的了。侧室…这个活泼天真的女孩能活过多久?在诡
谲的后宫里?她不会忘记母亲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其它的嫔妃怎样得
意的看着向来受宠的母亲死去。
虽然后来她们也死了。
迟缓的脚步在身后停住,「玦太后。末将未能全礼…」太后笑了笑,
让女官扶着坐下,「密儿是个好孩子,是吧?」
原本她只会沉默点头,不知怎地,开口,「请太后多多周全。」
「周全?这龙潭虎穴,我连自己都不周全…」看着蹙起愁眉的馡,「
只能尽力了。」
「方才金银瞳国的使者觐见,据说常夏的帖斯特子爵打败蛮族,安然
无恙。」太后淡淡的说。
这消息让馡窒住了。短短的现出激动,虽然只是一瞬间。「谢太后。
」
他没事…义父没事。从醒来就在心里翻涌着不安。恨不得马上回战场
。严厉的义父…却是她唯一的牵挂。
轻轻在琴上随意的拨弄,正是刚刚李密教她的歌。
不愿说孤傲的情话 宠到战袍狂妄的花??泪缓缓的从颊上滴落,她却坚持那是夜露。
莲华王(二十七)
回到王都,边城虽然凉爽,夏日已至,蝉声沙沙中,春天里奔腾的龙
河只剩一弯清浅,只有午后偶尔下雨的时候,才能满过膝盖。要不只
在脚盘清凉的流过。
失了这处屏障,除了永冬来袭,就是山区的蛮族也常过来打劫富庶的
有翼村庄,士兵们在烈日融融里,还是丝毫不敢懈怠。
「又有人中暑了…」军医吆喝着,「这边,先帮他冲过水,密小姐,
帮我拿一下嗅盐好吗?」
李密清脆的回答着,蹦蹦跳跳的跟着军医后面。她雪白的皮肤也被夏
日染上淡金色的光泽,却总是笑嘻嘻的。她还模仿山区女孩的打扮,
在额头上贴了奇特的图案,等晒黑以后,拿掉贴纸,彷佛雪白的刺青
,在淡金色的脸上光耀着。
「看,三只眼!」她给莲华看,像是倒竖的眼睛在她额头,非常惹眼
,「下次等夏特连来,我就教她这么玩!」
「密小姐!绷带!还有药水!」她应着,笑咪咪的离开莲华,到伤员
那儿去。
回到王都,她快乐许多。首都那种堆满贵族和死气的地方,让李密有
着不胜负荷的感觉。回到这个简单的边城,她担起王宫魔法师应该做
的工作,忙碌却比首都的养尊处优高兴多了。
在这里,我是有用的。
「很痛?」她关怀着骨折的士兵,满脸的汗和泪,「不要怕。把你的
手给我…」身边慢慢的泛起雾气,将士兵包裹在舒适的舒缓中,骨折
剧烈疼痛的矫正,就剩一点点酸麻。
视察军营的莲华眼睛瞄了一下那边,继续听着报告。救回馡之后,李
密莫名其妙的开窍了。魔法的学习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刚刚使用的麻
醉术,医生才教过她一次。
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在首都郁积的闷,一下子消然无踪。边城
才是他的地方。在这里守护着有翼,比在首都和贵族们钩心斗角好多
了。
这里的空气干净。而且,这里…李密才属于自己。
一起骑马到很远的地方。李密的剑术进步有限,但马术和魔法都足以
自保了。莲华来来去去在山区视察蛮族和永冬动向,随伺在侧的李密
不至于在零星的战斗中,被抓起来当人质。
就像是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蒙面黑衣人一面吆喝着,一面凶狠的挥
舞着重剑。莲华和萧恩殷棋连成一线,首尾呼应的击杀五个人组成的
精锐暗杀者,李密在稍远处看着战况。不承想第六个刺客从后面掩至
,发声喊,想把李密拖下来。
手刚触到李密,强烈的电击几乎把他的手烤焦,惨叫着摔着导电的剑
,李密只将剑搁在他的颈窝。
「请你不要乱动,」她有点局促着,「我的剑术不太好,不小心会割
了你。」剑身锋利的闪烁,离刺客的颈动脉只有一公分。
歼灭了那五个刺客,莲华抓住第六个刺客,「他死了。」
李密愣了一下,「可是我没割到他呀。」看了他发黑的脸,她又转悲
悯,「需要自杀吗?」
莲华摇了摇头,一只极细的针不偏不倚的刺入刺客的颈动脉。
「王,」萧恩不敢置信的,「他们底下穿着恒王子府的家服…」
他抿了抿唇,「第一次发现刺客还穿制服。这就叫不打自招。」勒马
,「回去吧,这批刺客忒笨了。」
10
莲华王(二十八)
「你不相信吧?」李密默默的坐在莲华的怀里,忍不住问,「恒才不
会…」
「嘿,」莲华似笑不笑的看着李密,「这么关心他?他可是有未婚妻
呢。」
李密的脸马上涨红,生气得不得了,「你鬼扯什么!?我才没有…」
「瞧,」他握住李密气得捶他的拳头,「没有就是没有。」点了点她
的鼻子。
自己却暗自心惊。何必这样欺负她呢?心里对恒那点酸意又是什么?
当然她会关心别个人。她常惦着玦太后,惦着祭司长,惦着夏特连,
惦着馡,也会惦记着恒。
但是恒和她自在的开怀大笑时,他的心里,却有种痲痹似的痛楚。个
性严肃的自己,怎么样也没办法和她一起大笑。
甩了甩头,把信给她,「差点忘了,夏特连和馡有信给妳。」
展开两个折子,非常优雅的两种笔迹。夏特连呱啦啦的写了好几折,
馡只写了「后会??谢谢.馡」。
「回去了…」伥然若失的。望着满天云霞镶嵌着金边,夕阳缓缓的沈
入山缘。一冷一热的两个公主,却是来到这个世界,相处得最投缘的
两个人。
她们大约也在不同的方位看着夕阳吧?怔怔的,心头涌上酸楚,差点
流下眼泪。
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夏特连还在东荒继续艰苦的引水师生涯吗?馡呢
?伤得那么重,却神情泰然自若的回去战场。战场上这朵狂花,还弹
不弹琴呢?
调着伤药,被五颜六色的药糊花了脸。心不在焉的望着从窗外飞进来
的的黄金火焰鸟,就在桌子上燃烧,焰花透明美丽。
天,我在干嘛?赶紧救火呀!
拿起湿抹布正要扑过去,焰心出现了淡金色的笑脸,「嗨,密儿妹妹
,过得可好?这是信件,我是夏特连。我刚想起信息的做法,以后就
不用烦莲华哥哥转信了。」
笑咪咪的说了这句话,蓬的一声不见了。火焰消逝,剩下一封洁白的
信件。
愣了半天,拿起信就冲进主任修女的祈祷室,主任修女被她杂乱无章
又胡涂的询问,弄得头昏脑胀,等看到了信,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这是很高深的法术呢,叫做『信息』。」她将书翻开来,「学倒是
不难学,不过,我宁可用信鸽呢…」
李密一把抢过来,「等我背熟就还修女,真的,我一定会还的…」最
后一个字已经在门外喊的了。
「学来作什么呢?很不实用呢…」主任修女追不上她,有些困惑的,
「书上写得那么清楚,她应该懂吧…」
的确不难学。两个小时候,她成功的把火焰鸟送到天空,不一会儿就
接到夏特连惊喜的回信。
「莲华!」她匆匆的冲进他的寝室,无视刚脱下上衣的莲华,眼睛充
满尴尬,「以后我可以寄信给夏特连和馡了!刚刚我寄信给夏特连,
她也…」突然觉得头好重,身体轻飘飘的往地毯跌落。
「李密?!」连华赶紧抱住她,省得她跟地板接吻。
等弄清楚了事情,他的声音紧绷,「没人告诉她,施术之后,法力不
足的人,会昏睡一天一夜甚至变成废人吗?」
「我还来不及告诉她…」主任修女低下头,「我想,书上记载的这么
详细,她应该会知道呀…」
叹了口气,让主任修女回去。他捡起丢在桌子上的魔法书。咒语和使
用方法占了第一页,警告事项在翻过来的次页里。
这种冒失…是可爱,还是冲动呢?坐在床沿,觉得她粉嫩的睡脸,怎
么都看不厌。真的要放她走?任她离开自己的生命?
将来会是哪个男人看着她的睡脸呢?
一等她醒过来,马上拉长了脸。「为什么这么冒失?」
将床单拉高,像是这样就可以挡住莲华的怒火,「呃…我没想到会有
副作用…」
「不要告诉我,妳学魔法从来不看警告事项!」莲华抓住她的手臂,
「妳这种冒冒失失的个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改呀!」
一厢躲,一厢讨饶,李密心里暗暗叫苦,上回她险些烧掉炼药房,莲
华将她按在膝盖上痛打了一顿屁股,这次恐怕也逃不掉。
他说得好,赏罚要分明。身为圣女巫,除了王族,没人有胆惩罚她,
这「艰巨」的任务,当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我已经不小了!」一面挣扎,一面叫着,「不要打我屁股!」没想
到踢到莲华的小腿,两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在床上。
压在她的身上,惊觉这半年来,原本少女青涩的身材,也开始如娇花
般柔润起来。手指绞缠着乌黑的长发,清秀的面孔泛着淡淡的桃花晕
。胸脯像是一对温驯的白鸽,即使隔着衣物,还是感得到薄薄衣料下
的柔软。
他将面具拿了下来,用真实的面孔看着她。轻轻的,将唇贴了上去。
心跳大得像是擂鼓,指尖梳过她的长发,滑溜的感觉让指尖舒适得几
乎有痲痹感。然后是美丽的耳垂,然后细白的颈子,锁骨,缓缓缓缓
的下移,深吻着她,感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像是怎么吻也吻不够
…
吻她的下巴,脖子,轻颤的前胸…
「呃…」李密吞了几口口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觉得嘴里都是莲华的
气息,「莲华…万一有小宝宝怎么办?」
啊?
「我是不介意啦,但是…你可能得带一下保险套…这里有保险套吗?
」李密开始苦恼了起来,「所以…所以…你可能…可能…得设法避免
…呃…避免怀孕的可能…」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莲华,她心里慌了起来,「喂!我是为了大家好…
万一生了孩子…那个孩子…孩子…」她结巴了起来,一个莲华的孩子
!似乎是很棒的点子…馊点子,「你…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我只是
性观念比较正确…笑什么!」
莲华笑得全身发抖,却也不肯放开她。真的是…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胆
敢不化妆、不熏香就面对王者。满身都是奇怪的药味,甚至有硝烟和
刺鼻的胆汁。
怜惜的擦着她脸上一点点没擦干净的药渍。在这样激情的时刻,她还
是清醒的,「密,妳为了我的孩子担心吗?」
「呃…」被他这么压着,脑子实在很难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