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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可以留下来,水护法则必须受五鞭责罚,由火护法来执行鞭打的重责。”君无尘向来说一就是一,既然身为水护法还是做不到他所给予的指令,责罚是必要的。
“教主--”各护法各自上前想为水护法说情。
“我愿意接受责罚,谢谢教主让杏儿留下来。”曲玲珑以更快的速度截断众人开口说情的机会。
“水姐姐,不要,杏儿可以离开、可以不留下来,你们教主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很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只要我想起以往的事,杏儿就可以回来了。水姐姐,妳千万不要替杏儿受罚,教主讨厌的人是杏儿,不是水姐姐呀!”杏儿一双盈盈秋水闪着水光,颤巍巍地说道。
她的话才落下,众人随即猛翻白眼,一副承受不住欲要昏倒的样子。
是谁教她说这么白痴的话来着?
水护法倒是说对了,像这种小白痴真要有所意图,恐怕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众护法脑中一致闪过这疑虑,好奇地想知道教主在听见这毫无建设性的话时会有何反应,于是众人动作一致地转向君无尘,无声地齐望着他。
只见君无尘眼中闪过一抹愠色,不一会儿便面无表情,一度令他们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
“教主……”杏儿趁众人兀自发愣之际,退离曲玲珑的怀抱,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君无尘。
见她如此不知死活的举止,君无尘眼中一簇小火焰燃烧着,嘴角开始上扬--是没有温度的笑意;是欲置人于死地前的仁慈。
“教主……”杏儿不知自己离死期愈来愈近,仍一步步走向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首先回过神并留意到此现象的曲玲珑,在这情势非常危急的一刻,抢先将杏儿抓了回来。
这杏儿要再接近一步,教主铁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必然会一掌劈死她。
任何女子是不能近教主半步的,上回杏儿抱住他,教主没一掌劈死她,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怎么杏儿就是受不够教训呢?
“看好她!水护法,再有一次,她的性命就注定结束在我手上。”冷绝地撂下狠话,君无尘拂袖离开。
“不,你别走,你没说要放过水姐姐啊!”杏儿在曲玲珑手臂上喋喋不休地嚷着。
她不过是想替水姐姐求情一番,为什么他又气冲冲地大步走开了?
他就真那么讨厌她吗?
为什么?
**
刑房里火护法封士磊手执皮鞭,挥下第五鞭后便匆忙地上前想接住曲玲珑。
暗暗咬紧牙关,曲玲珑没让自己倒下,身子骨站得直直的,一副不受皮鞭之痛所影响。
“妳这是何苦呢?玲珑,妳知道教主可以让向来公正无私的武悔来执行这次任务,教主没有这么做是不想让妳为了一个外来人而白白受罪,妳又何必硬是要揽下这个麻烦?”封士磊颇不以为然的口气。
“你不要同我说教,封士磊!我还要感谢你在议事厅上指明杏儿有所意图的言语呢!”曲玲珑冷哼,毫不领情地挺直腰杆走出刑房。
“妳这是在怪我?”封士磊口气跟着硬起来,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了,一再的关切在她眼中竟是如此的渺小?
“不敢,火护法!你可是教主身旁最得力的护法呢!”曲玲珑走了几步,背后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使她的脚步踉跄了下,身子失去平衡。
“小心!”封士磊大步抢上前扶住她,所有的怒气早已化为乌有,他现下满心满眼都是被鞭打后是否能承受的她。
“走开!”曲玲珑娇叱。
“妳现在这个样子,还想要跟我闹性子吗?玲珑?”他软下口气,在她面前他就是耀武扬威不起来。
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早在同教主一起打天下时,他的心就遗落在她身上了。
会拖延这么久是因为她坚持着水火不容,迟迟不肯正面回复他的感情。
“我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是哪个混帐东西的错?若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杏儿会危害到行宫、危害到教主,一心要将她送走,我犯得着为杏儿请命吗?我会受这种罪吗?”曲玲珑忿然道,努力想推开他。
“我有我的立场,玲珑,教主的安危一直是我们五个护法最注重的,不是吗?江湖上有多少派系利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策略,伺机接近教主想暗暗除去他的性命,这种事我们不早司空见惯了?妳为什么就是不能替我的立场想想?我的职责就是要保护教主,所以任何有可能危害到教主的人、事、物,我都会一一铲除。如果妳要为此事怪我,我无话可说。”封士磊终于被她推开,见她因推开他而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神色,却仍把心一横,掉头大步离去。
愣愣地坐在地上,曲玲珑不敢相信他封士磊真的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好哇!还说什么愿意等她到天荒地老,原来都是骗人的!这笔帐她记住了。
“封、士、磊,我恨死你了!”气忿地用力搥着地上出气,曲玲珑一张娇容气得通红。
**
杏儿已经在水厢院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迟迟就是未见曲玲珑回来。
因为已经等了很久,这会儿再也等不下去的她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小小的身子不停转着圈子,半刻也停不下来。
“杏儿,妳先坐下来,水护法很快就会回来的。”一旁的丫鬟香君好生安抚着。
“香君,妳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教主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在受伤前曾经惹他不高兴,所以他不喜欢我?”杏儿精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只要一想到那个令她感到无比安心的教主不喜欢自己,她就高兴不起来。
她并不喜欢忘掉所有事,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她好努力、好努力地用力想过,可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自己也很懊恼啊!
“杏儿,妳不要这么想,教主不是讨厌妳,教主只是不允许任何女子接近他,而妳又偏偏老爱靠近教主,所以教主才会大发雷霆的。”香君可为她的勇气敬佩不已呢!
这里举凡是丫鬟、侍女,甚至是水护法,都没有人敢像杏儿一样不知死活地靠近教主;这是行宫里唯一的大禁忌,若有人犯上此禁忌,往往都是要赔上一条小命的。
如今杏儿还有命在,这教众人都感到相当意外呢!香君在心中如是想道,不免替杏儿的好运感到庆幸。
“香君,妳对你们教主很了解吗?”杏儿突然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匆匆地问起。
“不,教主是个极为神秘的人,入行宫以来我只知道不能靠近教主,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其它的,就都照上头的指令做事了。所以,杏儿,妳想要留在行宫就千万不要再去接近教主,妳这么做是会害了水护法的,妳明白吗?”香君趁此劝着杏儿打消再接近教主的危险念头。
水护法为杏儿要被责打五鞭的事,一早就在行宫传遍了,为了水护法设想,现下最重要的是确知杏儿不会再跑去见教主,要不水护法这职位可就保不住了。
“我明白,香君,我不会再去接近教主了。”至少在他喜欢自己之前,她都不会去见他,她不想再连累水姐姐为她爱罚。
但她一定会教他喜欢她的,这样她去见他,甚至靠近他,他都不会大冒肝火了。
嗯!没错!就这么办。
“杏儿,妳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哦!”香君急于得到她的承诺。
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杏儿不会这么轻易就打消念头。虽然只和杏儿相处几天,且杏儿又丧失所有记忆,但根据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就是认为杏儿骨子里仍有她的自我,也许固执就是其中没被她遗忘的自我。
若真是如此,那就糟了!看来她得替水护法好好看管杏儿的行动才行。
“我知道,我会做到的。”杏儿水灵灵的眼波转了转,心里正为自己的主意得意得小嘴儿都笑咧了,连颊旁可爱的梨涡都露了出来。
见状,香君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测,看来行宫有杏儿这么一个麻烦人物在,恐怕是难以恢复以往的平静了。
**
经过十余日的奔波赶路,官绍慕以及方舫芸终于赶回竹屋,在瞧见竹屋就在眼前,方舫芸更是迫不及待地加紧脚步,沿路呼喊着。
“紫嫣,我们回来了,妳快出来啊!”她可等不及想看看官紫嫣有无饿着了自己,身子是否更荏弱了。
一路叫喊,竹屋仍未见有人奔出来,官绍慕和妻子相视一眼,两人都觉不对劲,不禁大步奔向竹屋,一走近才发现竹屋的门是敞开的。
“紫嫣?”官绍慕大喊,冲进屋里,心里仍抱着期望妹妹紫嫣会在里面,正熟睡着。
可竹屋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他妹妹的人影?家中物品散成一团、椅子倒了、气窗是开着的,可是就是没有紫嫣的人影,竹屋里像是许久不曾住人了。
“不,紫嫣一定是到林子中散步,傍晚时分会回来的,紫嫣她会回来的……”方舫云不相信眼前所见是事实,一味地摇首,并一再安慰着自己。
官绍慕不愿放弃希望,身子朝林子的方向奔去,一面回头大喊:
“妳留在这里等紫嫣,我四处找找看。”
方舫芸颔首,目视着官绍慕消失在林子里,心里一面祈求着上天,能让丈夫找回了妹妹。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见天际渐渐被黑幕所取代,方舫芸的心就更加充斥着不安。
那不祥的预兆像是块大石紧紧压在她的心头上,令她迹近喘不过气来。
她担心紫嫣早已遭到不测,想到向来天真单纯的紫嫣,不知遭遇了什么麻烦,方舫芸一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她双手交握不断地祈求着,可当她看见出现在林子那头的就仅仅只是丈夫一人时,她所抱的期望顿时化为泡影,所有支撑她不倒下的动力,随着官紫嫣的失踪,在这一刻崩塌溃决了。
“不!”痛呼出声,方舫芸两眼-翻,昏厥在地。
“舫芸!”官绍慕惊喊,冲过来抱起妻子,见心爱的妻子昏厥,他禁不住痛心疾首地朝天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先后失去爹娘,妹妹,连妻子都承受不住一连串的打击而昏厥,官绍慕再也无法掩其悲怆,朝上苍嘶吼出他的苦楚。
“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脸埋进妻子的颈项,官绍慕嗓音已显喑哑,语气间夹带的哭音,令人鼻酸。
可惜的是,他的悲鸣始终只飘送在林间,无法顺利传达至已落崖的官紫嫣耳中。
秋风徐缓吹送着,微风中隐约可听见一道又一道悲泣的哀号声,在林子间传送着。
夜,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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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香君,妳不要像个跟屁虫一样成天黏着我,好不好?”杏儿双手叉在腰上,气鼓鼓地说着。
这几天下来身边一直有香君跟着,害她想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都因为有她在而不了了之。
“不好。杏儿,妳忘了吗?妳不也看见妳的水姐姐为妳而受的鞭痕了,妳不是才向她保证妳会乖乖的,不四处乱跑吗?怎么这些妳全忘了?”香君义正辞严地提醒杏儿,她所做过的允诺。
“杏儿没忘,杏儿只是四处走走,又没有像妳说的那样到处乱跑。香君,妳放心,水姐姐为我受罪,我不会再给她添麻烦了。”她对水姐姐背后的伤可是在意得不得了,一直觉得好抱歉。
所以让教主喜欢她的事,只好再延一延了,相信教主会耐心等侯她展开行动的。
“妳能这么想是最好了。”她就怕她这小麻烦嘴里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那才要教人头大了。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香君!那么妳是不是可以不要再时时刻刻跟着我了?”杏儿抱着希望,星眸出奇的亮,直教香君一度看傻了眼。
“不可以。”所幸香君最后还是没被杏儿的清灵之美迷昏了头,仍是清醒地拒绝了她。
这小丫头也太迷人了,差点连她也被迷去了,自己该再小心一点才是!香君兀自在心中想道。
“香君,拜托啦!”
“不行。”香君语气坚决地拒绝。
杏儿一张小脸垮了下来,万分沮丧地定回水厢院。
“杏儿,不是我喜欢这样跟着妳,而是只要我稍一不注意,妳很有可能就四处跑,一不小心就跑进行宫的禁地,届时就是谁也救不了妳了,所以我才要好好跟着妳。这是为了要保护妳,妳懂吗?”也保护水厢院的所有下人不受到她的连累,香君默默在心中喃着。
“杏儿知道了。”杏儿闷闷地说道,彷若决定接受事实的样子。
可她真的认命了吗?
倘若香君真以为她因此就会安分,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这会儿古灵精怪的杏儿,哪里是认了命、安了分?她根本就是悄悄在等候适当时机,如此沮丧只是为了要松懈香君的警戒心而已。
一定会摆脱香君的!杏儿喜孜孜地心想道,一抹小小的笑靥在她唇畔缓缓漾开。
**
深夜时分,行宫的某一间摆设十分精巧可爱的厢房里,杏儿正一步一步接近躺在床上不停发出哭泣声的小女孩。
大半夜的,杏儿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原来是打算和用水厢院大伙儿全睡着之际,偷溜出来见教主,问明他何以这么讨厌自己。
正因为不想再拖累任何人,所以她才选在半夜一个人偷偷溜出来,至少教主气得再想杀人时,他也只能针对她一人了。
可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才转了几个弯,她竟发现自己迷了路。在这么大的行宫里她根本找不到教主呀!
正当她想放弃返回水厢院时,在她经过的厢房里却突然传来一道道小女娃的哭泣声,硬生生拦住她离去的脚步。抱着十分好奇的心情,杏儿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行宫住着一位这么小的孩童。
“呜……呜……”小女孩嘤嘤切切地哭着,小脸因用力而通红。
“妳怎么了?妳是不是作恶梦了?”杏儿缓缓地走近,终于坐在床畔上,伸手毫不考虑地将小女孩抱至怀里,细声安抚着。
“……”因为撞见陌生人,小女孩足足愣了好半晌。
就在杏儿以为自己成功安抚了她时,小女孩小嘴一张再次号咷大哭起来,这一次甚至哭得更大声。
“不要哭,妳不要哭,我知道作恶梦很吓人,我刚清醒过来的那两天,也是每天作恶梦、每天都哭着醒来的……却都没有人来安慰我,可是妳有我啊!所以不要哭了,嗯?不哭,不哭……”杏儿想起前些天自己也每晚都哭着醒来,身旁却没有任何人,不由得心一酸,也跟着红起眼眶,泪水在眼眶里猛打转。
小女孩在她怀中抬起脸来,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声,证明了杏儿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妳不要哭了,其实该哭的人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每天梦里出现好多没有名字、没有脸孔的人……也没有人喜欢我,教主甚至一见到我就想杀我……可是我好想接近他,因为我醒来那一天第一个让我感到安心的人是他啊!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就是不喜欢我……”说着说着,杏儿竟开始哭了起来,紧紧抱着小女孩和她哭成-团。
“姐……姐……”小女孩小小声地唤着。
杏儿只是将她揽得更紧,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女孩也反手抱住她,且那保护的姿态无疑是想安慰她不要哭了。
杏儿依旧哭得伤心欲绝,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姐姐,不哭、不哭。”小女孩伸出小小的手掌,动作轻柔地抹去杏儿挂在颊上的泪痕。
吸吸可爱小巧的鼻子,杏儿这才发现小女孩竟然反过来安慰她,不由得她化悲为喜地笑开了。
“妳喜欢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喜欢我的,谢谢妳。”杏儿扯开一抹笑靥,同样以手心拭去小女孩的泪痕。
“姐姐不哭。”
“好,姐姐不哭,那妳也不能哭喔!”杏儿将小女孩重新放回榻上,心想时间已不早了,她该趁现在赶紧回水厢院去,免得教香君发现她偷溜出来。
这要教香君发现,下一回要想再溜出来就更难了,还是赶紧回去才是。
杏儿心里这么打算着,放开小女孩正待离开,却发现小女孩根本不肯让她离开,一味地紧紧抓住她的袖摆不肯松手。
“姐姐不走,姐姐不要走……”小女孩骨碌碌的眼眸紧瞅着她,央求着。
“很晚了,姐姐不回去不行了。妳乖,改明儿姐姐再过来,好不好?”这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知道一离开这厢房,要想再回来那可不容易。
这行宫大得惊人,每间厢房又长得大多雷同,她实在没把握能再找到这里,更别说来见小妹妹了。
其实这会儿她该担心的不是如何回到这间厢房,她最该烦恼的是怎么找到原路,走回水厢院。
“不要,庭庭会怕,庭庭怕恶梦,姐姐留下来。”庭庭不依地抓住杏儿的手,直摇着头,眼看又要哭了。
“好,好,姐姐留下来,庭庭不怕,不怕。”杏儿拿她没辙,只好任由这自称庭庭的小女孩,拉着她跟她一起躺进舒适柔软的床榻上,陪着她一起入睡。
“姐姐。”庭庭嘴角漾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小小身子不断偎进杏儿又香又软的身躯,将那向来怕痒的杏儿逗得直发笑,娇躯闪闪躲躲。
“不要这样,庭庭……我怕痒……哈……”杏儿笑个不停,悦耳清脆的笑声在小小的厢房内回荡着。
“呵……”随着杏儿娇笑声而起的是庭庭开心的咯咯笑声,像是觉得很好玩,庭庭小小的身子更是直往杏儿柔软的娇躯猛钻,顿时,房间里不断传出一连串尖声的笑语,伴随着孩童可爱的咯咯笑声,许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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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厢房内的笑声不断,厢房外的一群人却是静默无声,没有人敢出声惊扰到房内的两人。
有多久不曾听见小小姐的笑声了?不,该说打从小小姐出生起,就从来没有人能让小小姐高兴起来。
长达三年下来,小小姐每晚都会作恶梦,每晚都要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