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序
又见面了!
随着上本书的出版到这本,时间缩短并不代表敲键盘对我来说变得简单。
我记得我非常喜欢日本一位剧作家写的作品,他在一篇散文中提到,他写的小说创意或桥段,灵感来自于从高中到大学这段期间谈恋爱的经验累积,根据他的计算,这些经历可以让他操笔十年。
所以我也算算我的敲键盘年限,几乎已届临界点。想到这里,我开始慌乱,告诉朋友这件事,他们只是笑着说,我该去谈场恋爱来延续写作寿命。
可是谈恋爱和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不一样,我们都明白谈恋爱需要两个人,但对象并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我写了这本《恋人情妇》,当人可以交易时,你(你)买了对象,然后呢?
楔子
「雷集团」近几年极力转型漂白,却不忘善用昔日资源,进行多方面发展,除了经营夜总会、舞厅、赌场外,新一任的首脑还有计画的将势力范围扩展至演艺圈,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秀场,加上培育成功的演艺明星势力,将形成另一股拉力,使客人源源不绝的上门消费。
当然,这有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就是要有一位具有明星气质的主导人,他必须具备商业头脑,才能让公司获得最大的利益,兼具亲切的态度才能支配媒体,甚至要掌握媒体,而不是被传媒掌握,如此才能在已达饱和状态的经纪公司圈里崭露头角。
修打量着眼前低着头的七个男人,耳边不停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们专心于手边的企画书,丝毫没发现坐在首位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们七人同样拥有昂藏身躯,不凡的容貌,随便一位皆是上上之选。
既然要在媒体前大量曝光,外貌自然是必备条件,除此之外,主事者更需要一种能够让人亲近的气质,用来弥补处上位者所产生的距离,而且是跨足娱乐唱片业,主事者本身当然也不能太差,最好还有点乐理基础。
天,总是戴着一副蓝框眼镜,英美混血的他,浑身散发着美国人的粗犷和英国人的优雅,深邃的眼睛、柔和的唇角,尤其是幽黑的眼瞳偶尔闪过的流光像划过夜空的流星,时常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发怔,这才使他有了戴平光眼镜的习惯。不可否认的,在「阎霨组」中,天给人的感觉就像徜徉在天空下的温暖感觉。
「今天给我们这份企画书的用意很明显。」合上卷宗,天抬头对上修探索的眸子,楞了一楞,「你的隐形眼镜又掉了?」和纯绿的眼眸相对视,像是被黑豹盯上时,那种身处生死一瞬间的感觉。
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们都看完了吧?」
「我有道恩盟要打理。」代号「烈」的卓尔凡如是说。
修挑挑眉,转向嘻皮笑脸的裘其劭。
「我无所谓,如果要加重我的工作,我提议将雷集团的公关工作交给别人做。」
「我已经有内定人选了。」修缓缓的说。
「我吗?」水抛个媚眼给他。
「是天。」
「天?不会吧!我觉得我的长相比天好耶!」裘其劭提出异议。
「你呢?有什么意见?」修盯着天问道。
「可以告诉我,选我的原因吗?」
「我讨厌你老是提醒我弄丢隐形眼镜。」哼!老子有钱,喜欢将高含氧隐形眼镜当日抛型不行吗?
「『天』的名字意义是包容。」对于他幼稚的回答,天根本不以为意。
「你可以因为这点仇视我,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在乎。」修睥睨的目光对上天的眸子,挑衅意味极浓。
天耸耸肩,不以为忤,「既然主角由我出线,相关事宜就由我全权处理。」
「当然!」
「我从来没想过身为雷集团的主事之一,有一天要靠卖弄风骚来吸引客户,我先回去想想如何包装我自己。」天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起身走出去,门轻轻合上,完全没有泄漏任何不满。
「这样好吗?」夜径自开口,「天的密集曝光将会造成敌人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
「这就是考验你的最佳时刻。」
向来少言的暗突然开口,「修,你突然决定要跨足唱片业和经纪圈,是为了给英国左派人士下马威吗?」
「左派」是英国最大的黑道帮派,老大霍恩.佐伯便是天的父亲,但天却是他第六个情妇所生的小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天可以获得父亲多少关注可想而知,一直到天成为雷集团主事者之一时,才勾起霍恩的注意。尤其左派近年极思转型漂白,在路线抄袭雷集团的情况下,利益多少会受到影响,霍恩在无法劝服儿子回去帮他后,便将怒气全转移至雷集团身上,首当其冲的就是修。
「我听说霍恩近来频频向天示好,希望他能回英国。」
「修的命令将替天解决这个烦恼。」没有人会找一位常在媒体前曝光的人当帮主或帮里重要成员,以免引起警方的注意。
「个人烦恼自行解决,我纯粹是认为这个游戏好玩,我想知道容忍力极高的天,如果对上狗仔队,甚至要和他们周旋……光想我就觉得热血沸腾了。」说完,修起身离开办公室,暗尾随在后保护。
他只是想看看忍耐力超强的天,极限究竟到哪如此而已,帮助天解决烦恼?他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
第一章
时光荏苒,短短四年内,天以「天野雅弘」的名字领着Lightening在娱乐圈闯出名号,他被封为偶像制造教父,凡是他钦点的女歌手无不大红大紫,但他俊美的外表以及行事作风更具争议性。
明明是英美混血儿,却因喜欢天野雅弘的字音而坚持取名如此,有人批评他忘本,有人说他任性,但他的行为却让时下青少年觉得酷,更多人爱上他那种「只要我喜欢」的风格。
明明俊美无比,拍照却鲜少展露笑颜,偶尔不配合拍照的肢体语言,让吃过苦头的媒体说他翅膀没长硬就耍大牌,偏偏不用过度哗众取宠的笑容,FUTURE杂志首屈一指的摄影师马歇尔,在帮他拍摄的一组照片里,阴暗的颓美,阴天的剪影,日光下的惬意,最后一张微扯嘴角的照片,让人终于明白回眸一笑百媚笑的价值。对着照片,人们可以低回品味。
天野雅弘是第一位不具歌手、演员身分,却频受各大媒体欢迎的企业家,也掳获了无数青少年的心。或许有人不认识比尔盖兹,但他们绝对喊得出天野雅弘的名字。他也是第一位具有企业家身分,却在媒体上大量曝光,藉以引领自家公司闯出一片天。
如果连老板都这么会操控媒体,甚至有技巧的结合媒体来达成宣传互惠的效果,那么经纪公司旗下的歌手,就更不用说了。
他俨然成为二十一世纪新企业家代言人。
只是身为人类总有生理及心理上的需求,天野雅弘也不例外。
在公司的安排下,会为他找来固定的床伴纾解生理需求,银贷两讫是最好的方式。
当然,他严格的律己行为,绝不允许与公司培训出来的女明星,有任何过从甚密的绯闻,商品归商品,他从不中饱私囊,所以找来的女孩子除了要求干净,还必须是圈外人。
天野雅弘也习惯这种处理模式,省事、方便。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Ken,你拿笔钱给Michelle,我们的合约就到昨天为止。」
「Michelle踰矩了?」
「她开始质问我,你明白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My God!Michelle撑不到两个月耶!」Ken哭丧着脸,「从半年前到现在足足换了七个女孩子!」
「我可以禁欲,等你半年的时间。」
「你的魅力太惊人了,我早就警告过你,对待那些女孩子别太温柔,她们的本质全是拜金女,公司专找这种女人也是认为银贷两讫的交易比较单纯,如果你对她们太温柔,会让她们误以为捉到你这个金龟婿的心,女人宠不得的!」Ken一屁股坐进沙发。唉,这种惊人的淘汰率真的会把他给累死!
没错,要找拜金女很简单,在笑贫不笑娼的观念下,这种女人并不难找,可是要符合容貌、身材姣好,嘴巴要牢靠,身子又干净,个性必须低调,还不准大张旗鼓的寻找条件下,可就难上加难了。
天野雅弘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好了,你找个不会讲英文的女孩子,最好是中国人。」
「中国人?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Ken瞠大眼,不解的问道。
「不会讲英文自然不会聊天,所以谈不上感情。中国人对于感情不是比较保守吗?我已经受够Pola、Michelle这类女人的热情了。」
说得也是!Ken点点头,这种好法子他怎么从来没想到?
如果年纪小些,用钱来控制她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他就不需要再为天野雅弘找床伴的事伤脑筋。当然,如果是他腻了口味,再换不就得了。
「你说得对极了,我马上找。」Ken顿了顿,想起原本来找他的目的,「对了,我是来和你谈进军亚洲的事情。」
「嗯,以中国大陆为主要市场吗?」
「我和企画部人员开过会,初期我们希望以台湾为发展中心。中国大陆的生活水准落差极大,加上他们在音乐上的限制也挺多的,而台湾距离香港很近,包括日本、韩国都可以──」
「修在台湾对吗?」天野雅弘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呃……盟主他……」
「我知道了,发一份新闻稿,星期六我们就到台湾,最近谁的档期比较空?」
「Stacy,不过她虽有争取亚洲市场的企图心,但我听带她的Mark说她对你还是无法忘情,所以如果带她去的话,Mark可能会镇不住她的大小姐脾气,最后可能又要劳烦你。」
「好,就带Stacy去。通知亚洲公关,以高规格的接待方式,从现在开始在媒体上强打Stacy的广告,我会让她得偿所愿进军亚洲市场。但是在这趟行程里,我也会让她明白,我有办法拱她进流行乐界的殿堂,就有办法把她扯下来。」
Ken将他的交代一一写在记事本上。
「另外,我们在亚洲不是有个慈善基金会吗?」
「是,在亚洲我们有成立一个跨区域性的慈善基金会,将一些歌迷寄来送给歌手的礼物义卖后,成为基金会的收入,另外歌手在亚洲地区的唱片收入也会拨百分之二作为基金会的收入。」
「好,你去联络台湾的社福机构,请他们提供一些家境清寒需要救助的对象,然后以基金会的名义捐钱给他们,并安排台湾媒体采访这条新闻。记住,基金会收入来源是唱片的销售,所以这件事要提得有技巧。如果有需要配合,我不介意这回去台湾顺便见见那些受捐助的对象。没事了吧?若没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Ken注意到他的脸色阴沉,了解的颔首,随即快步离开。
天野雅弘站起身,走到L型吧台倒了一杯龙舌兰酒,就着玻璃杯,他望着杯沿透着冷凛的薄光。他喜欢沙漠,连带也爱上酒中沙漠由来的龙舌兰。
荒芜的一片寂静,却又变化莫测,就像……他的心。
他不像雷集团中的其他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仅是心中的波涛汹涌,他刚好相反,平静的心,却可以让脸色显得阴郁;喜悦的同时,可以带着恚怒表情。
尤其当了公众人物后,他这种嗜好拥有非常多的练习场合。
哈!如果这种游戏有玩腻的一天,可能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风,轻轻吹拂,轻蹙的柳眉,随风成忧。卷起如湖般的秋眸含雾,朦胧景物。她,翘首期盼,动静成画。
「虞姬,帮我传给后面的晓蕙。」前座同学偷偷递给她一本杂志。
虞姬接过手,那是一本专门介绍企业家的商业杂志。以高中生来说,这种杂志稍嫌生硬,她也不认为在豆蔻年华的少女间,这种杂志能带来多少的认同。一直到她瞧仔细……杂志封面上的男子让她停下动作,他坐在沙发上,放松的肢体,连带他脸部的线条也跟着放松,虽然没有微笑,却在深邃的眸子里看见一丝温暖。
不晓得为什么,他的视线仿佛能看进她的心底,让她没来由的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虞姬,老师在看你了。」坐在她身后的同学,用脚轻轻的踢了她的椅子一下。
她听见了,将杂志传到后面时,瞥见偌大字体──天野雅弘。
天野雅弘啊……她记住这名字了。
「虞姬,老师走过来了。」这会儿同学不敢明目张胆的踢椅子,只能压低声音轻喃作为暗示。
虞姬回过神,目光直视前方……原来这堂课是物理啊!
她不待老师走过来,便起身发问。
「老师,我头痛,可以去保健室休息吗?」她微蹙眉头,洁白的贝齿咬着丰润的下唇,纤弱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物理老师一脸恍然大悟,急忙道:「后面这位同学,你快扶虞同学到保健室。」
当两人步出教室时,物理老师的声音仍清晰地传入她们耳里──
「各位同学,你们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老师,千万别强忍,像虞同学,要不是老师发现不对劲想上前关心……」
「虞姬,你真的很厉害耶!」
「厉害?」太阳好大!虞姬突然想到保健室没有冷气,唯一有的吊扇历史悠久,运转时扇叶还会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你骗过老师耶!老师以为你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骗他啊,我是真的不舒服,口干舌燥、耳朵──」
「三年六班虞姬同学,听到广播后,请立刻到教官室报到。」广播声在安静的校园产生阵阵回音。
「在叫我,那我们去教官室吧。」真好,教官室里有冷气,还是最高品质的静悄悄品牌。
果然,才推开教官室的门,迎面拂来的凉风让虞姬吐出一口燥气,这才叫心旷神怡。
「三年六班虞姬报告。」
教官室里唯一的女教官凝着表情看着她,「虞同学,你快去收拾书包,教官马上送你回家。警察局打电话来通知,你父亲和弟弟在重庆北路出车祸,父亲当场身亡,弟弟重伤在医院急救。」
虞姬脸色一白,没有任何的问话,她只是转身走回教室,冷静的收拾书包,在教官送她到医院的路上,完全不发一语。
不发一语不是吓呆,而是惊愕,若不是教官就坐在一旁,她真想放声大笑,顺便高呼:老天有眼!
她父亲酗酒成性,没事就爱打小孩出气?她父亲好吃懒做,只会要求孩子去卖口香糖供他买酒喝?
都不是!
事实上,她父亲和她母亲发生关系,结果母亲怀孕,他们奉子成婚,很老套的剧情。婚后她父亲受不了生活压力,临阵抽腿说不玩了,所以她自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到去年母亲因积劳成疾,拖不过秋天就撒手西归,十七岁的她送育幼院太老,中途之家又不符规定,只好在社工人员的帮助下自力更生。
至于警察会找上门,八成是社工人员帮她在警局备案寻人吧。
谁知最后找到的居然是一个死人,哦,还包括一个母亲不晓得是谁的弟弟。
白幡飘飘,麻布披身,虞姬一身雪白的跪在灵堂前。
在她那张平静的脸孔上找不到任何悲伤的线条,说来真是讽刺,这个她唤作父亲的男人,在证实身分后,医院便发还遗体,再由社工人员发起募捐,而她只是冷眼旁观,加上适时的道谢。
今天是她父亲的告别式,告别式通常是让人将对逝者的记忆拿出来温习,可是她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叫她怎么有办法掉出一滴泪。
「唉!可怜的孩子,瞧她傻楞楞的模样,八成是伤心过头了。」
「是啊,好不容易找回父亲,却是一具遗体。半年前母亲才过世,这会儿又……真叫人心酸。」
「听说还有个弟弟在医院……」说话人将声音压低,慢慢远扬。
呵!面无表情自然会有人替你下注解。
弟弟?提到这个两字,虞姬就蹙起眉,她可以了解那些人的八卦重点。
从警察给的消息里,她知道父亲刚由英国回台一个月,弟弟的名字是安德鲁.虞,满口英文害得她必须透过医生翻译才能了解他在说什么;没人期望高中生的英文能好到什么程度,她也乐得假装听不懂。
谈谈安德鲁的外表好了,居然是棕发、蓝眼,这说明了她父亲曾和洋妞搞上,加上明眸皓齿,颧骨还会浮上可爱的红晕,整体来说就是可爱到不行。
偏偏行为可恶到不行,这得从她那天去医院的事说起。
「我说过这个难吃死了!我不要吃这种鬼东西。」
虞姬还没走进病房,就听见清脆的物体落地声,以及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英文。
「小朋友,你怎么可以浪费食物。」
「你说什么鬼,我不懂!我肚子饿,只吃神户牛的肉。」
因为语言不通,护士也懒得理坏脾气的孩子,一边收拾地上的残肴,一边叹息的说:「亏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怎么个性这么差。」
「我听王医生说,他的脑部受创,丧失记忆,还检查出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另一个正在换点滴的护士回道。「对了,不是说他姊姊今天会来吗?」
「医院是联络了。我收拾好了,先出去了。」
「喂!你要去哪里?我还没有吃饭耶!」安德鲁急得又是一串英文冲出口。
虽然是简单的英文,但对于他的骄纵,护士压根不想惹祸上身,干脆一律假装听不懂。
「等等我!我也换好了。」收拾好打空的营养剂,另一名护士快步跟了出去。
虞姬低垂着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直到那两名护士远走,她才起身走进病房。
虽然是双人病房,却只住了他一个病人。
「你是谁?」安德鲁打量着走进来的女孩,她穿着丑陋的绿色上衣,黑色裙子,和刚才穿浅蓝色制服的女巫婆不一样。
一样的只有她们的审美观。
「他们说……我是你姊姊。」虞姬同样打量着他,见他皮肤白晰得几近透明,是白种人抑或是因为心脏病的关系,她并不清楚,但她倒是没有特意用英文,仍然说着中文。
安德鲁对眼前的女孩,不讳言除了讨厌她的衣服外,人很好!至少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失礼的探索,声音柔柔软软的,让人觉得舒服。
眼睛是灵魂之窗,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来人的好坏,屡试不爽。虽然出车祸让他忘记很多事情,但他敢发誓,眼前这女孩绝对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也是一种直觉。
「你不吃饭是不会好的。」虞姬淡淡的说。
「我真的是妳弟弟?」他还是问出口,虽然他压根就不相信。
「你想当我弟弟吗?」
「不想!你看起来一副穷酸样。」安德鲁别开眼。人好,不代表他就一定喜欢,她身上的冷漠让他也学着穿起盔甲。
自从车祸清醒后,他见过太多人的异样打量,医院不停开单催缴医疗费,社工人员来来去去也提不出任何解决方案,警察老是来问他对家人的印象,最后出现的倒楣鬼居然是个年轻女孩,瞧她的样子根本大不了他多少。
弟弟?她是那个死掉的男人的女儿吧,虽然护照上注明他姓虞,但对这姓氏除了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