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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你想怎么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阿氐蛮不禁直往后退。
反应多钝哪,那天的她竟然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迟迟到今天才拆穿她?想不通道理,她感到异常害怕,心底更有种毛毛的感觉。恐惧立即蹿满了她全身的细胞。
忍了那么久没发作。她相信他绝对不安好心眼。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要你做一件事。”
没问他何事,她便理直气壮地道:“我没欠你什么,不需要为你做任何事!”笨呀,想也知道他不会有啥好事要她去做,无论如何都得拒绝。
“你欠我的可多了。”对于她的说法,他十分不以为然。
“我哪有?”
“最起码,你就害我输了赌局。”想到这件事,他就感到其怄无比。
“老大!你有没有搞清楚?那天我才和王子跳了几支舞,根本还没来得及出纰漏,就被你拖出皇宫,怎么能说是我害你输掉了赌局。”她大声抗辩。
“我说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别和我争论!”是她害的没错,他却无法向她解释;事实上,的确是她害他输掉赌局的。
看她的样子,似乎还对王子念念不忘,让他又感到一股怒火直往上蹿。
“硬说是我害的,你至少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阿氐蛮仍不死心地追问,无缘无故被定罪,她实在感到不甘心。
撇开沉闷的情绪,风龙转个话题:“不说那件事,你在风门里吃喝拉撒睡了三个月,难道不应该有所回报?”
“是呀,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曾经免费让我住了一阵子地牢,是不是?”回想起刚被捉回风门时所遭受的待遇,她不免嗤之以鼻。
哼,多可笑的话,当初又不是她自己赖着不走。
“阿氐蛮,你最好别得寸进尺!”风龙已耐性缺缺。喜欢她已经是很怪的事。更意外的是三天两头和她吵嘴,他竟然还能忍受得下去。
“小命操在你老大手上,我哪敢。”她冷哼道。
“不敢最好,那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管她是真心还是敷衍,风龙决定话尽于此。他下一个命令。从来不曾如此没有效率。
“知道了,不用拐弯抹角,要我做什么。你说吧!”就说是流年不利嘛,遇到一个霸道到没话说的男人,却还喜欢上他。
无奈地面对现实,阿氐蛮不想接受也不行。谁教她小命落在人家手上,被糟蹋也得无怨无尤。
“你确定?”米拉公爵露出不敢置信的兴奋笑容,紧盯着去查访归来的阿达。
那天在皇宫里见到的小姐,果然是他的小甜心,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想到他的小甜心扮起女人也是那么美丽,不枉他对他的小甜心再三思念啊!
“是的,我很确定……”阿达有些犹豫后,决定力劝主子,“公爵大人,公主都说了风亚孤对阿氐蛮十分重视,大人是否三思?”
“不对,他既然已经将人卖给了我,就算后悔也不该私自绑人回去。”自始至终,米拉公爵都认定阿氐蛮是被绑走的。
王子选亲的生日宴会上,他就觉得风龙十分眼熟。后来才想起他就是在黑市同意将阿氐蛮转手出让的男人。若非如此,米拉公爵不会那么肯定阿氐蛮就是他的小甜心,要阿达去追踪查访风龙的身份。
谁都知道,公主曾经十分迷恋风龙,阿达查出对方的身份之后,自然以米拉公爵的名义向公主打探消息。
谁知公主十分确定地说出阿氐蛮竟是风龙的同性爱人。
卖掉阿氐蛮的风龙,肯定是后来想想又舍不得,才会留下九万里亚将人带走。为主子着想,阿达自然希望米拉公爵放弃阿氐蛮。
问题是,对方留下九万里拉,也不能让公爵大人吞下这口气。
多说无益,阿达也就不再开口。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的他,比谁都了解公爵,一旦公爵大人迷恋上某个人,打死结的脑筋谁也劝不醒。
经过时间的考验,公爵对阿氐蛮的感觉,绝对只能用迷恋来形容。
在熟悉的街头徘徊,阿氐蛮四下张望,寻找着昔日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她一直都以男装打扮,只身在这附近游荡,就是希望能引出路克和她见面。经过这些天,她不禁有些灰心,怕路克早已离开这一区。
还说要她自由后回来找他哩,她连从何找起都没有半点方向。
在阿氐蛮再度感到心灰意冷,打算放弃之际,有个小男孩突然走到她面前。
“你要找路克老大是吗?”放低声量的小男孩老气横秋地问。
阿氐蛮立即明白,这衣衫破旧的小男孩是路克招收的“新血”。
以前她和路克也是在这种年纪,就被盗帮扒窃集团的老大从街头带回去,从此过着脱离不了扒窃的生活。看到这个小男孩,让她蓦地想起过去的生活。小时候他们没有收获就没有饭吃,都是在严厉的扒窃守则之下,辛辛苦苦存活下来的。扒窃技术没有进步的孩子,通常都会被丢回街头自生自灭。
“是的,请你带我去见他。”吞下记忆中的苦涩,她对小男孩淡淡一笑,“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若是没猜错,他大概只有八九岁吧!
“你可以叫我阿儋。跟我来,不过请你小心一点。有状况的话我顾不了你。”小男孩对她点头后。仔细地往四周打量,沉稳的表现里,有不属于他这年纪该有的早熟。
“我懂,你放心。”阿氐蛮只能叹息,却无法对小男孩多说什么。
早熟的孩子,才能在残酷的生活条件下存活。
对街上被阿拉真主、被父母、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而言,他们需要的是依靠,不是任何八股的伦理道德。在与死神争斗的边缘,没有其他本事的他们别无选择。肚子饿得要命的时候,谁还在乎做人该不该循规蹈矩呢!
犯了错,没有人会去管,小小年纪的他们为何会去偷去扒。
“到了。”阿儋的声音拉回她久远的思绪。
带她绕了些路之后,他们回到离原点不远的地方,停在一条小巷里的后门前,可以想见阿檐有多小心不被跟踪。阿氐蛮都快忘了如此谨慎的感觉。
仿佛一场梦,她也曾如此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再度左右望了望,阿儋才走上阶梯,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缓缓开了,阿氐蛮立即跟着阿儋隐入门内。
在那扇门迅速关上之后,几个高大的身影立即从暗处走了出来。
“既然找出老鼠窝了,何不直接找老鼠?”夏狁向风龙请示。若不是路克太狡猾、实在太会躲,他们也不需要阿氐蛮当诱饵。
“狁,你猴急什么,让她有机会表现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夏谷轻笑调侃。
说不定阿氐蛮可以轻而易举套出名册所在之处。
“少说两句话,也不会少你一块肉。”夏狁没好气地瞪向亲弟弟。
“嘿,你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我是提提建议而已。”夏谷大有被冤枉的无辜感,转向风龙道:“老大,你也说句公道话吧。”
“不确定东西是不是在里头,还是等阿氐蛮出来,带回消息再说。”风龙兀自分析,没理会他们兄弟惯有的斗气。因为是阿氐蛮出马,所以风龙才会亲自跟监,不想让她出半点差错。风门人并不了解路克的习性,他不放心。
“就这样办吧。”夏狁想了想,同意风龙的说法。
“喂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哪?”被忽略的夏谷,不满地直嚷嚷。
“要不要让人在附近先搜索?”夏狁询问。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风龙始终注视着那道门。
“我知道了。”夏狁点头,立即发出命令。
“喂,你们不会忘了我的存在吧?”夏谷表达心中的不满。
终于,风龙给了夏谷一瞥,却什么也没说。
“没人要你来凑热闹。要回去请便。”夏狁也是一瞥,给弟弟的话则是不留情面。谷以为他们是来玩的吗?简直是有问题。
“你们两个可真绝情哪。”夏谷咕哝着,却没打算离去。回去只有满坑满谷的工作要处理,难得出来外头晃晃,他才不要那么早回去哩。
何况,他总觉得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阿氐蛮瞪着路克拿给她看的东西。
“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大留下了个东西吗?就是这个。”路克兴奋地道,“这是老大偷来的,只要有了这个东西,我们的后半辈子都可以不愁吃穿了。不过,为了这个宝贝东西,我最近被盯得好紧,得赶紧脱手才行。”
“这是地下组织的交易名册呀,能做什么?”这种东西只会害他们丧命,哪能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路克实在是没搞清楚。
难怪风龙要她从路克这里找出这份资料,她原以为风龙一定是弄错了,路克不可能会有这份名单,所以才答应他来探路克。谁知……
“能做的事可多了,不然你以为老大冒险偷它干吗?”路克对她的无知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老人怎么想,可是……”
“想要这名册的组织多的是,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多值钱。”路克的眼神顿时发亮。
阿氐蛮以颤抖的手翻着名册,赫然发现上头有不少笔是风门地下交易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些风门地下组织的人员名单。她终于明白风龙要找回这名册的原因。这名册不管落在哪个组织的有心人手中,都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路克,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路克发现她没有和他一样兴奋,不禁皱起眉头,“快手,我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才信任你,要和你分享这份宝藏的。”
盗帮在斗争后没有其他的幸存者。路克当阿氐蛮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
就连阿儋,路克都是加以防备,才会要他去另一个房间。
“路克,我知道你是因为重视我,所以想和我分享。”不敢再看下去,阿氐蛮合上手中的名册,苦口婆心地劝道:“可是这个东西不是宝藏,它只会要了你的命;再相信我一次,还是将它还回去吧!我可以帮你。”
“快手你有病呀?!你知道我为了它吃了多少苦?我才不要眼睁睁放弃这条财路。”
路克伸手想拿回名册,阿氐蛮却倏地往后一退,死命地摇头。
她不要路克死,他算是她惟一的亲人了。
“快手?”路克讶异地看着她。
“路克,对不起……”阿氐蛮愧疚地丢下话。拿着名册转头就跑。只有将名册交到风龙的手中,路克才能脱离必死无疑的命运。路克肯定会生气,难以原谅她做的事,那是因为他不晓得自己惹上什么危险,可是她知道呀!
“快手,你给我站住!把东西还给我……”路克追得太急,一不小心被椅子绊倒,立即狂吼:“阿儋出来,快阻止她!”以为快手是他惟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对她的信任会换来背叛!
阿儋听见声音,立即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
但他毕竟年纪尚小,终究挡不住夺门而去的阿氐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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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快手!把东西还给我——”路克追了出来,直接往阿氐蛮的背影扑去。
“路克,这个东西会要了你的命,让我处理掉吧!”死命将东西揣在怀中,被路克扑倒拖住脚,阿氐蛮仍死命地往前爬。
“亏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想独吞我的宝物!”听不见任何话的路克,因为被背叛愤怒地狂吼,对她感到彻底心寒失望。
“路克,我不是要独吞……”
“别说了!把东西还给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烂透的鬼话!”因为感到被背叛,路克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地狂吼,只想抢回他原本拥有的东西。
阿儋也协助路克,抢夺着阿氐蛮手中的册子。
“你们别这样……”
路克死拖住她的脚,阿儋扯着她的双手,让势单力孤的阿氐蛮实在招架不住,只能紧紧抓住名册不放手。
毕竟年纪小,力气不足的阿儋拉不开她抓着册子的手。
眼睛往旁边的地上一瞟,阿儋扯起了一颗石头,直接要往她的脑门砸下去。
砰!突兀的枪声,静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像是在看慢动作影片似的,阿氐蛮和路克呆瞪着阿儋手中的石头掉落,看他就这么缓缓地往前趴倒,小小的身体就这么朝着地面扑下去。
枪声后,风门人出现在不远处。
“阿儋——”路克冲向阿儋两步,看见风门的人后立刻止步,回头怒瞪着阿氐蛮,“你出卖我们。一切都是圈套!”他怎么也想不到,快手竟然会是别人派来的间谍。
“路克,不是的……我没有……”阿氐蛮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起。
“背叛者!不用否认了,你还阿儋的命来!”听不进任何解释,双眼因狂怒而发红的路克,当场抽出短刀冲向阿氐蛮。
砰!第二声枪声响起,这回倒下的是路克,他就倒在阿氐蛮身前。
“路……路克!”震惊的阿氐蛮,傻瞪着昔日伙伴扑倒在她眼前,看着鲜红的血液自他身下扩散开来。染红了地面。
“你没事吧?”走到她身前,风龙抽走她手中的名册翻看。
“为什么……”望着路克的尸体,她低喃着。
“什么?”漫不经心的风龙,这才正视她的脸。
从地上一跃而起,泪水夺眶而出的阿氐蛮,扑向他捶打怒问:“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路克是我的朋友,阿儋不过是个孩子呀!”
“朋友?孩子?”风龙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嗤之以鼻地反问,“你忘了,他们刚刚想要你的命吗?”
望着他绝情的脸孔,阿氐蛮知道跟他讲任何道理都不会通。触犯他的人,在他老大眼中,本来就死有余辜——只因他是风龙。
用力地抽回手,瞥了一眼路克和阿儋的尸体,悲伤的她含着泪水直往后退。
“我恨死你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头就跑。
可恶,她要永远远离这个恶魔!
看着阿氐蛮跑远,夏谷兴致勃勃地凑到风龙身旁,狐疑地推推风龙的手臂问道:“老大。你干吗不和她解释清楚?”
夏狁指挥处理着路克和阿儋,当然不像夏谷老爱凑热闹。
“那是我的事。”风龙酷酷地回答,将手中的名册丢向夏谷。
接住东西,夏谷好心地提醒:“老大,人快不见了耶。”
白了夏谷一眼,风龙迈开步伐迫人去,留下夏谷在那一个劲儿地偷笑。
果然有好戏瞧。夏谷吹了声口哨,就知道留下来是对的。
“被瞪还笑,你这个人真的是吃饱撑着,欠人修理。”忙碌中,夏狁朝弟弟丢了一记白眼,不以为然地冷嘲。
“我会笑有我的道理,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黑眸溜了一圈,夏谷不忘调侃,“难怪我说你的生命永远是如此枯躁乏味。”
乐趣是自个儿找的,狁就是不懂哪。
是她害死了路克和阿儋,都是她的错!天哪,她该怎么赎罪?要是她不强行拿走路克重视的名册,他们也不会死。
“阿氐蛮,你给我站住别动!”
“不动?!你以为我是你家养的蠢狗啊!”她边跑边往回吼。听见远处风龙喝止她停住的命令,自责不已的阿氐蛮反而跑得更快。
转眼间,她侧身窜人另一条巷道。
这一带曾是她活动的地盘,这几条巷子她再熟悉也不过,她就不信甩不掉风龙。
名册他已拿回去了,对他来说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大可不必再管她死活,她不懂他为什么还要追上来。敢情是连她也要灭口?阿氐蛮倏地心惊胆跳。
想到这里,她迈开的步伐不禁更大。
不知跑了多久。转了多少条巷子,听不见风龙追来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她这才放慢脚步。缓缓抚着胸口喘气。并不时回头看是否有人追来。走了会儿,双脚跑得发软,她再也顾不了一切,靠着墙就往地上一坐。
“呼……”头抵着墙,她累得闭上眼喘气。
突然,一块湿布捂上她的口鼻,让大口喘气的她吸人呛鼻的味道。
来不及睁眼,她已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而亲眼看着阿氐蛮转入这方向的风龙,再转入左侧惟一的一条巷子;却发现他面对的是一条空荡荡的巷道。他前后瞻望,一点人迹也没有,只有野狗两三只。
“该死,见鬼了。”追丢了人,风龙不敢置信地诅咒。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子空消失?
望着床上昏睡的容颜,米拉公爵兴奋得不得了。可爱的小甜心终于还是回到他温暖的怀抱,他再也不会放她离开。不知有多久,他不曾如此渴望过一个人。
发现她竟然真的是女人,曾让米拉公爵受到不小的打击;可是她这张俏丽的脸蛋仍然十分吸引他,令他自己也意外的是他还是决定留下她。只要让她打扮成男孩子,他就可以忘记她的性别,还是可以让她成为他的新宠。
谁教她打扮成男孩子的俊俏模样,就是他最喜欢的男孩典型啊。
不管阿达怎么说,他都决定留下她。
“小宝贝……醒醒。”以手背轻抚阿氐蛮柔嫩的小脸,米拉公爵轻声唤着。迷药差不多应该退了,她也该醒来了。
“嗯……”紧闭着眼的阿氐蛮轻吟着。
“小宝贝,快醒来吧!醒来和我说说话……”
“听说她是个女的?”公爵夫人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正巧看见丈夫轻言软语地哄着床上人儿的模样,心里不禁大受打击。
如果杰斯可以爱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爱她?她的心在绝望地呼喊。
“是又怎样?”听见妻子的声音,米拉公爵往门边望去,疑惑地问道:“咦,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吗?”她已经有好一阵子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虽然并不在乎,不代表他完全无视她以冷漠的方式在挑衅。
“不怎样……”忍住心头的酸涩,公爵夫人以高傲地态度嘲问:“只不过出于好奇,想来问问你。你是决定放弃那变态的嗜好了吗?”
多希望是如此,至少她不会再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