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眼之间已过了一千年,独孤典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些前尘往事,今日遇见的那位名为古黛霓的姑娘却让他忆起了前尘往事。
这让独孤典对古黛霓兴起了一股好奇心,独孤典屈指一算,以为可以很快的算出古黛霓的来历。可是……他竟什幺也算不出来!
这大大的出乎独孤典的意料之外,不该是这样的呀!不信邪的他当场再算一次,然而结果仍然一样,他什幺也算不出来。这还是他头一次遇见这种事!
独孤典记得师父以前曾经告诉过他,如果算不出某个人的来历,那就表示……那个人和他有着深厚的关系。
古黛霓会和他有什幺关系?他空有高深的法力,却是什幺也查不出来。
第二天,独孤典拿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古黛霓喝,但古黛霓却排斥地道:
「这是什幺?看起来真恶心。」
「是我所调配的独门药汁,虽然不能马上替你解毒,但至少能抑制住你体内的毒。」
尽管独孤典如此说,伹古黛霓一闻到那药汁传来的呛鼻味道不禁令她作呕。
「我不喝。」
「不行,你非喝不可,否则日子一久你就会全身溃烂,毒发身亡。」
独孤典的恫吓显然达到了效果,古黛霓此任何人都明白母亲所制毒药的厉害,她曾见过一个人毒发时痛苦的模样,万一……
「你会救我,对吧?」古黛霓紧张地问。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先将药喝了。」
这一次,古黛霓乖乖的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汁给喝光。
她以为折磨结束了,没想到独孤典却又说:
「以后你常常喝就会习惯。」
「常常喝?」古黛霓觉得有点晕眩。「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过,看独弧典那模样却又不像在开玩笑。
「你以后每日早晨都要喝一碗。」
老天爷!古黛霓差点哀号出声,此时,仆人前来通报,说是王员外求见。
「我不见他。」独孤典断然拒绝。
待仆人走后,古黛霓不禁纳闷,「就我所知,王员外是这一带的首富,他前来求见,你都还没有问明原因,为何就说不见他?」
「根本用不着问原因。」独孤典一脸不悦地道:「王员外是要我去做他的专属大夫,他还有意将独生女许配于我。」
「这不是很好吗?」古黛霓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
「我独孤典怎幺可能被区区一个凡人给绊住。」独孤典嗤之以鼻。
古黛霓觉得他未免太自大了。
「你自己还不是个凡人。」
「我是不是凡人一点也不重要,不过,我想你一定不是个凡人。」独孤典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闻言,古黛霓没好气地说:「你在胡说些什幺?我若不是个凡人又会是什幺?」
「当然是仙子啊!」
「你很会花言巧语,可惜我最讨厌自命风流的人。」
有母亲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古黛霓可不会轻易受骗。
她知道自己不该惹独孤典生气,毕竟她的目的是要诱惑独孤典,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气。
不过,独孤典听了她的话后却是一阵大笑。
「相信我,我世很讨厌自命风流的人,我刚才的赞美并没有其它意思。」
看着独孤典的笑脸,古黛霓的心里有一丝丝迷惑,独孤典真的是那个抛弃母亲的男人吗?
看来有必要问母亲,以免错杀了人。
当天晚上。
古黛霓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打算悄俏出去找母亲问个明白。
可她才一出房门就察觉不对劲,她看到山庄的某一处有一道光芒直透向天际,而那光芒似乎是从独孤典的房间发出的。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古黛霓前去看个究竟,她忘了自己可能遭到的危险,一心只想知道真相。
古黛霓走到独孤典房间的窗前往里面看,她看到独孤典置身在一片火焰中,亲眼目睹此骇人景像的古黛霓不由自主地大叫,她真是被吓住了。
谁知那些火焰在她惊叫过后,竟像有意识般地向她飞了过来,眼看那团炙热的火焰就要灼伤她,古黛霓立即闭起了眼睛。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被烧伤,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到她身上,倒是感觉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正扣住她的脖子。
古黛霓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盛满愤怒的眼睛。
那双眼眸的主人正是独孤典。
「刚才很危险,你知道吗?」独孤典一脸肃穆。
他正在修炼法术,古黛霓的叫声差点儿让他走火入魔。
「我……你……刚才……火……」古黛霓还处于震惊之中,惊慌的她有点语无伦次。
总之,她想问的就是……刚才的火焰到底是怎幺回事?
独孤典没有回答,反而眼神一黯,露出阴鸶的神情。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能让你再继续活在这人世间。」
他……他要杀了她吗?因为她知道他的秘密?
「等等!」古黛霓冒着冷汗有些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幺秘密。」
她只看到一团火焰……
火焰?对了,为什幺会有那些火焰?
「这不是借口。」独孤典道。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杀她,古黛霓的心底倏地窜过一股寒意。
「至少让我知道原因,那些火焰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古黛霓执拗地向他寻求答案。
然而独孤典却摇了摇头,「你没有必要知道。」
可恶!难道她得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才不呢!
古黛霓推开独孤典想乘机逃走,没想到独孤典只是轻松的手指一点,她立刻动弹不得。
「你……你是用了什幺妖法?」
「妖法?错了,我所使用的可是正统的法术。」独孤典得意的将手搭在她身上。
就在此时,又有一道光射向他们,古黛霓以为这又是独孤典的杰作,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有个老者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是谁?
「师父!?」
有些疑惑的古黛霓听到独孤典如此叫唤那名老者,这才知道原来老者竟然是独孤典的师父。
「孽徒,总算让为师的找到你了,让你逍遥了一千年,还不快快跟我回去!」
老者的声音相当有威严,但让她感到震撼的是老者所说的其中一句话。
「什幺逍遥了一千年?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幺一回事?」古黛霓问道,可是没人理她。
独孤典对老者道:「师父,我不会和你回去,也不想成为仙人,请您原谅。」
「哼!你以为我是为了什幺传授你所有法术?谁知你非但不告而别,还故意和天庭作对,我若不捉拿你回去,天威何在?」
老者的话听得古黛霓是一头雾水。
「谁可以帮我解释解释?」她忍不住再度扬声问道。
然而,还是没有人理她。
独孤典对老者说道:「我没有和天庭作对。」
「还敢狡辩,珍珠仙子的事怎幺说?」
「我……」
独孤典无法辩解,他的确曾在因缘际会之下帮助过翠绿珍珠仙子和黄金珍珠仙子。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天意,可是……
老实说,他并不后悔。
老者又继续说道:「以前的事暂且不提,现在你又……」老者的目光看向古黛霓,欲言又止。
「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独孤典急忙解释。
「谁说没有关系?总之,你们都要和我回去见玉帝。」老者的态度十分坚持。
独孤典皱着眉暗忖,他被捉就算了,但他怎幺能害古黛霓这个凡人被捉。
他别无选择,只好……
独孤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古黛霓。
「咦?」古黛霓一惊,不明白独孤典要干什幺?男女授受不亲哪!她想挣扎,奈何却因受制于独孤典的法术,动也不能动。
「咦什幺咦?现在逃命要紧。」
说着,独孤典抱着古黛霓以上乘的法术遁逃得无影无踪。
「孽徒,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老者对着空中大叫。
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有点惋惜,毕竟独孤典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材。
只是,他不明白,独孤典为何会和黑珍珠仙子扯在一块儿。
古黛霓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开始她觉得四周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独孤典握着她的手,能够信赖的也只有独孤典。
当一切不再漆黑时,他们已置身在几里之外的地方。
「现在我们安全了。」独孤典扶着古黛霓,因为她看起来好象随时会昏倒。
「安全?」古黛霓并不觉得自己安全了,反而觉得自己此刻正和一个危险人物在一起!
「你刚才还打算杀我,不是吗?」
「因为师父的出现,我改变主意了。」其实独孤典一点也没有杀她的意思,充其量也只是吓吓她而已。
「那我真该感谢你师父他老人家的及时出现,不过,可不可以也顺便请你解释一下,我们为什幺会在这个鬼地方?」
「我施了一点小法术。」独孤典道:「看来咱们短期之内无法回翠竹山庄了。」
为了躲避他那神通广大的师父,独孤典所说的「短期」大概也要一、二百年吧!
「什幺!?」古黛霓一阵惊呼。
她当然不会知道必须经过一、二百年才能回翠竹山庄,古黛霓之所以如此吃惊是因为她的母亲还在山庄附近等着她呢!
这可怎幺办才好?
独孤典刻意忽略古黛霓吃惊的表情,一脸轻松自在。「现在咱们先找间客栈休息,其它的事等天亮之后再说。」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古黛霓叹了口气,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为何非得和独孤典逃亡不可。
当她将心里的不满问出口时,独孤典却回答她:「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又是秘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只知道你会一些三脚猫的法术而已。」古黛霓一拗起来,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幺。
独孤典显然不同意她的话。
「我的法术不只是三脚猫而已,你再贬低我的话,小心我将你变成没有嘴巴的猫。」
「你很喜欢吓人。」古黛霓指控道。
「姑娘,似乎我怎幺做都不合你意。」独孤典有些不耐烦。
稍微对她好一点,她说他花言巧语,对她凶一点,她又说他吓她。
「我……哪有!」
古黛霓正想争辩,独孤典随即接口:「我早该知道女人都是很难伺候的,所以我也不该对你抱太大期望。」
「独孤典,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是什幺意思?」古黛霓只差没有尖叫。
不过,独孤典显然不愿再理睬这个他认为难以伺候的女人。
「咱们去找客栈吧!」
「喂,独孤典,你要说清楚……」
不理会古黛霓的喊叫,独孤典率先往前走去,而气得跺脚的她也只好无奈地跟上去。
「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为什幺我非得跟你住一间房不可?」
独孤典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客栈,可令古黛霓不解的是,独孤典竟告诉掌柜的说他们是夫妻,害得她得跟他挤在一间房里。
他会不会有什幺不良企图?
唉!毕竟她也有几分姿色,万一等会儿独孤典兽性大发……
此时,独孤典突地开口:「这幺做是为了你的安全。」
「为了我的安全?」古黛霓压根儿就不相信。「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是说真的。」独孤典如此说道,不过他也没再多作解释。他之所以骗客栈的掌柜说他们是夫妻,的确是为了古黛霓的安全。毕竟是他将古黛霓带出翠竹山庄的,他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着想。见他漠然的反应,古黛霓也不再要求他解释。
「那幺你说床位要怎幺分配?」
「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床让你睡,我睡地板就行了。」
「这样不好吧?」让独孤典睡冷硬的地板,她有些过意不去。
「不然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休想!」古黛霓立刻反对。
「难道你想要我们一起睡床上?」独孤典失笑地看着她。
「你……你别胡说。」古黛霓的俏脸蓦地飞上一抹红晕。
「不然就是一块睡地板。」独孤典说出了最后一个选择。
古黛霓的回答是白了他一眼。
「还是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好了。」说完,古黛霓像是怕独孤典后悔般,立刻跳到床上去。独孤典因她那俏皮的动作在心中窃笑着。
「早点睡吧。」夜还长着呢!
第三章
古黛霓从没有和男人共处一室过,只要一想到独孤典就睡在她身边不远处,似乎还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就睡不着。
她悄悄地起身,尽量不惊动独孤典,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而她还有一件事还没做。
只见古黛霓拿出早已预藏的烟火向天空燃放,火花不大,但应该可以让她的娘亲知道她的行踪。
「你在干什幺?」
自她背后响起的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她回头竟看见此时应该在房里熟睡的独孤典。
「你……你没睡?」那幺她的行动不就全被他看见了?
「如果我睡着的话,就看不到你背着我做了什幺事。」独孤典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古黛霓闻言有一丝紧张。
「我只是放烟火,难道也有罪吗?」
「半夜不睡觉,反而偷偷摸摸的放烟火,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疑。」
独孤典的话让古黛霓无法反驳,不禁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我喜欢半夜放烟火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独孤典托起她的下巴,「我会治好你身上的毒,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你将会后悔认识我。」
独孤典平常看起来平静淡漠,但有时又令她忍不住打起冷颤。
而且更糟的是,她此刻的心跳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正猛烈地狂跳着。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古黛霓道。
她的母亲没告诉她,独孤典是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母亲一心要她诱惑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忘了提醒她千万别爱上了独孤典。
听她这幺说,独孤典只是扯着嘴似笑非笑。
「莫非你真有什幺事欺骗我?」
「不……怎幺会呢?你应该知道,我身上的确中了某种奇毒,我没必要为了欺瞒你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她的话乍听之下非常有道理,或许能够骗得了其它人,不过独孤典例外。
只不过,他此刻并不想拆穿她的谎言。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她的确要早点睡,因为她明日必须比独孤典更早起床,然后偷偷的和母亲见上一面。
天还没亮,古黛霓便鬼鬼祟祟的走出客栈,她和古映榕以烟火联络,如今古映榕应该已经在客栈附近了吧!
「霓儿。」古映榕的声音自古黛霓的背后响起。
「娘。」
一见古映榕,古黛霓变得有些拘谨,而古映榕也没说些什幺关怀女儿的话,劈头便问:「独孤典呢?」
「他……他还在睡。」古黛霓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们同房?」古映桩犀利地问。
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面无表情的问这种事?古黛霓不禁愣住,「娘,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
古映榕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要问你过程,而是想知道结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
「是。」古黛霓咬了咬牙,「可是,事实上我们是……」
「他碰了你吗?」
「娘!」古映榕的问话让古黛霓几乎招架不住。
「快告诉我!」
「没有,怎幺可能会有。」古黛霓无奈地道:「独孤典不是那幺简单的男人,他……」
古黛霓原想告诉母亲她昨晚看到的事,但又怕母亲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有什幺不测。
「他怎样?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独孤典为何没在翠竹山庄却跑来这里?」
「我……我们……」古黛霓真不知该怎幺回答,一切是那幺诡异又不可思议。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典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很喜欢乱跑哦!」他对古黛霓说道。
「你……」古黛霓吓了一跳,她甚至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她和母亲的对话。
然后,他看向母亲,这让古黛霓很担心,万一独孤典认出了母亲,那……
「她是哪位?」独孤典问。
「你……」
古映榕恨极了,他竟不认识她,而且更可恶的是……都已经过了二十年,她都苍老了许多,为何他还如此年轻,魅力不减当年。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是我的亲戚,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时,碰巧遇到了她。」古黛霓道。
她没说古映榕和她的关系,怕会让独孤典从中瞧出端倪。
「的确是很巧。」独孤典若有所思地道。
古映榕不给他起疑的机会,而且,在年轻、风度翩翩的独孤典面前,让她自惭形秽。
「我该走了,霓儿,你好自为之。」
丢下话后,古映榕逃难似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远处传来鸡鸣声,太阳不知在何时已悄悄地升起。
全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咱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我可以问吗?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虽然母亲要她留在他身边,可她总不能随他天涯海角的到处乱闯吧!
「你很幸运。」独孤典凝视着她。
「咦?」
古黛霓不了解,她现在的情形怎幺能算得上是幸运呢?
「既然我现在什幺事都不能做,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专心替你找解药。」独孤典解释道。
「原来如此。」古黛霓自嘲的笑了笑,「这幺说来,我的确有那幺一点幸运,只是我没料到你会如此在意我所中的毒。」
独孤典闻言,只是淡淡地道:
「你既然来向我求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去你所中的毒,这是我的原则。」
其实说穿了,独孤典之所以会有此「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