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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危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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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有玉板,何仙姑有莲花——即使是我这样久不听神话故事的人,也能随口说出八仙的八样宝贝八种神通。宏一这样一个一辈子和宗教打交道的人,再糊涂也不可能在画上犯这样的错误,用一条船代替八仙脚下的法宝。”

“那么宏一的笔误就一定是故意的。嗯,刚才我们得出结论,宏一暗喻铁拐李是神非仙,可以排除在八仙之外,那就还剩七仙。七仙加上这条船……”陈参谋微笑提示道,“师座不要忘了铁拐李的身份可是八仙之师。”

俞万程悚然道:“对啊,那他就是剩下那七仙神通的源头。神……神通……七仙传承神通,七神通于巨船上……难道这幅画其实画的是日本的七福神,宝船七福神?”

“日本故称东瀛,正在中国东方,错不了,宏一就是想告诉我们他实际上画的是一幅东瀛的宝船七福神图!可为什么宏一要把七福神挂在这里?中国古城绍德的伏龙塔里却供奉着日本的神祇,宏一煞费苦心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个秘密?他的死会不会就是由此埋下伏笔?”

陈参谋叹道:“师座果然高明,和我推测的分毫不差。不过我还是有事想向师座请教验证,请师座不要嫌我絮叨浪费时间。此时此刻绍德城面临的风险,只怕不止城外两万日寇的威胁。就在这绍德城内,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更有迫在眉睫的危机。卑职愚见,就像委员长常说的,攘外必先安内。而且……”

陈参谋低声道:“刚才我对师座所言之事,只怕师座还想不到其关系的真相是何等庞大诡谲。仅从卑职以往所得情报的冰山一角看,此画真相能否完全解开,也足以关系51师的命运前途,不知师座能否信我?”俞万程眼角一跳,半晌不语,方才缓缓道:“我可有不信的选择吗?你想问我当年在东瀛留学的哪方面细节?”

陈参谋微微一笑:“师座不用说得我好像在借机审讯一样。其实卑职只是想问些许师座听过的宝船七福神传闻,与我所搜集的七福神资料加以对照,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俞万程愕然道:“这宝船七福神在日本是家喻户晓的传说,能有什么分别?”陈参谋笑道:“那就不好说了,讲故事的人不同,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区别。”

俞万程深深地看了陈参谋一眼,低头伸手抹平八仙图道:“这宝船七福神是日本神话中主持人间福德的七位神仙,其神祇形象在日本就像八仙在中国一样深入人心。”

“传说每年春节时候,七福神都会驾着宝船满载福德将吉祥喜庆撒向大地,所以脚下的宝船是画像必不可少的组成之一。倒是具体画的哪七神根据日本地区不同会有所差异。”

“一般认为七福神代表的七位神祇是惠比须、大黑天、毗沙门天、弁财天、福禄寿、寿老人、布袋和尚七神。但日本有的地区也认为福禄寿和寿老人是在后来流传中出现的同神异名的错误,原来最早的七福神应该是惠比须、大黑天、毗沙门天、弁财天、吉祥天、寿老人、布袋和尚。”

“其中弁财天和吉祥天都是女神。这样一来,就有七神性别为六男一女和五男二女的分歧说法。不过根据我在日本看到的,日本人在神祇供奉方面比较随意,基本是各国宗教流传过去糅合日本地方色彩的大杂烩,甚至供奉犬神、鱼神这种日本土著神灵的也大有人在。我知道的基本就这么多了。”

陈参谋“哦”了一声:“记得军部有人提过师座您是在东京陆军学院留学的吧?不知道在日本共生活了几年?”俞万程低声道:“三年。”陈参谋笑道:“三年不算短啊。想必师座趁学暇之余旅游采风,所以对日本各地民俗了如指掌。”俞万程摇头道:“旅游采风?我在日本的三年是中日关系最紧张的三年,我们中国留学生全体已经受到监视管制,哪里有机会去游玩。”

陈参谋赞道:“难怪人家说智者一通百通,坐室而知天下。师座坐观东京,却能毫不犹豫地说出七福神在日本不同地区的供奉差异。”

【六、神来之笔】

俞万程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被深深刺痛了一下,声音放得更低:“那是因为我在日本的一位异国朋友闲暇时会和我讨论日本风俗文化,我那位朋友却正是深谙日本宗教习俗的佼佼者。你要是不嫌唠叨,我就把听来的都说给你听。”

“据说日本的七福神起源于佛教的七难即灭、七福即生之观念,但七个神祇在组成七福神之前来历却大不相同。其中惠比须被尊为七神之首,是七个神祇里唯一不知道出处的神灵,只相传是从遥远的异乡到达日本,其形象是身着猎衣,面无表情,右手握钓竿,左手抱着大头鱼,保佑渔猎的山水之神,在以渔业为主的早期日本社会是最受尊敬的。”

陈参谋边点头边用左手拿着绘作战图用的铅笔,在宏一留下的八仙图对面展开一张俞万程练字的光白宣纸比画着。俞万程继续说道:“其次就是大黑天神,据说原身是印度的魔诃迦罗佛,随着佛教传到日本而被本土化,其形象为头戴黑巾,手持木槌,脚踏米袋,被尊为管厨房和食堂的福神。对了,他还有个别称是耗子御史,传说天下以米为食的耗子都要受到他的管制。”

陈参谋快笔在按俞万程的描述画好的两座神像中间画了一只小耗子,甚是神似,俞万程看了一眼忍不住莞尔,接着道:“第三位是毗沙门天神。毗沙门天是战神,据说原身是佛教的多闻天王,日本在古代有一位武将家族的战旗就是以毗沙门天为主要形象绘制,形象是身披戎装,一手捧宝塔、一手持宝棍。那名武将叫上杉谦信,据说在日本历史中勇武第一,是日本人心中不灭的英雄神话。”

陈参谋点头画完毗沙门天的最后一笔,笑道:“底下是不是该说女神了?长相可得说更详细点,否则画不好可别怪我唐突佳人。”俞万程摇头笑笑:“那你就要失望了。弁财天是印度婆罗门教里的自在神,正常公认的七福神中的唯一女神,精通音乐、擅长雄辩,其形象为头饰八莲冠,怀抱琵琶。至于眉眼模样,告诉我的人没有提起,无可奉告。”

陈参谋边绘边笑道:“显然曾跟师座窃窃私语的是位异国美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不会夸赞其他女性的美貌,哪怕对方是女神也不例外。看来师座三年异邦留学也不是很寂寞啊,更难得的是这么久了当年说的话一句不忘,不知是不是常在脑海回味啊?”俞万程尴尬地咳嗽两声,遮掩道:“哪有,我天生记性好而已!再就是福禄寿神和寿老人。福禄寿是幸福、厚禄、长寿三位一体之神,其形象为连鬓美须,手持拐杖,身边舞着一只白鹤。而寿老人是长寿不老之医药之神,其形象为瘦脸长须,手持宝杖,身边随着一只白鹿。”

陈参谋放下笔笑了:“这个不用师座详说我也能画明白,不就是我们中国道教的福禄寿三星吗?看来日本人还是怕死,抢了中国的福星禄星寿星三个老头去保佑,三种好处一手抓,直接混成一个人还不满足,又特意给寿星加了个双职务,生怕寿命不够享不了那么多的福禄。”

俞万程知道陈参谋是在有意缓和自己的尴尬情绪,微微一笑道:“不要贫嘴了,赶紧画。还有最后一个神,本来是印度佛教的,后来被中国本土化后又传到日本去,就是布袋和尚,代表诸缘吉祥。形象你按弥勒佛画就行了,大肚子,体胖,卧扶在布袋上,中国哪座寺庙都有的,不用我教你了吧?现在你可以画七神脚下那条船了。”

陈参谋停下笔摇头道:“还不行,看着觉得差一个神呢。不是有个本来在七神中后来被排出去的女神吉祥天吗?你把吉祥天的样子也告诉我,我不把她画在船上,画在天上飞,入画不入神……嗯,师座?师座,您怎么了?”

【七、北斗七星】

俞万程略一恍惚,口中喃喃地念着:“吉祥天……吉祥天……”被陈参谋一惊醒,慌忙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吉祥天也叫吉祥天女,相传是人间与天上最美丽的女神,她的舞蹈能够打动世界上任何男性的心。总之跟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形象差不多……你都画完了?”

陈参谋勾完众神身下宝船最后一笔,笑道:“幸不辱命。”就手一抖,一幅用铅笔描绘在长方宣纸上的宝船七神图跃然而出,巨大的宝船上惠比须、大黑天、毗沙门天、弁财天、福禄寿、寿老人、布袋和尚七位神祇皆由硬朗的铅笔线条寥寥勾出,形神样俱备,船头空中还盘旋着一位随手而绘、彩带飘飘的散花吉祥天女做引路状,相对于桌上平铺的宏一和尚所绘、点着墨团疙瘩一般的八仙过海图,同是八人,画工真是天壤之别。

俞万程由衷叹道:“陈参谋你这左手作画才是当之无愧的绝妙之笔。”忽然想起有影射陈参谋的右手残指的嫌疑,连忙住口。陈参谋也不介意,微微一笑:“有了这幅七神东来图,宏一大师留下八仙东游图的用意已经呼之欲出——此刻是我将更深层的情报与师座共享的时候了。”

陈参谋边将绘好的七神东来图用图钉摁到作战画板上边道:“早前卑职说过陈某也是军人出身,却不是妄攀。只是自1938年台儿庄一役指伤难愈后,承蒙戴笠先生提携,外调协助筹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军统局全称),后留职至今,在局里负责一些杂务兼管理档案,混口闲饭,本不应远赴绍德打搅师座……”俞万程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虽然早料到此人必有背景,却不料来头如此之大,听口气居然是军统局筹建元老之一,这个身份是不能用军衔高低来衡量的。

负责杂务和档案管理之话看似谦辞,但谁不知道军统头子戴笠生性残忍手段毒辣,多疑善变不在委员长之下,能在他手下负责机密档案管理,那得是何等得宠信任的红人?不要说自己一个区区少将师长,就是封疆大吏在这位陈参谋面前,只怕也是不能站直腰板走路的。

像是知道了俞万程心中所思,陈参谋微微一笑,开口依然毕恭毕敬:“下面卑职要向师座汇报的是两年前军统局发生的一件轰动一时的大案,想必师座当时也有耳闻。不错,就是1941年让军统局蒙羞的污点,代号北斗七星的七名打入南京汪伪政权高层的军统特工,除代号玉衡的一名特工侥幸逃归,其他六名集体公开变节一事。”

“由此引发的腥风血雨将军统局在日伪地区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下网连根拔起,舆论也哗然一时,纷纷指责军统局出的都是通日卖国的软骨头,为这事戴老板不知道挨了委员长多少耳光,只是我们军统局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不管外人怎么说,我们心里明白,整件事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

“北斗七星计划,在军统是天字第二号机密,特工人员名单除了我和戴局长外,再无第二人知晓。七名特工又是各自负责各自的任务,彼此间并无关联也绝无可能知晓对方的存在,又都是和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蓝衣社老资格成员,怎么会六名在同一时间投敌变节呢?”

“但是报纸上投诚书的签名经鉴定又确实是他们本人笔迹无疑,为此事卑职亲赴南京查明真相,结果发现几天里六名变节特工已经有五名相继自杀,只约到了最后一名存活者——代号瑶光的变节女特工,请她看在昔日私人感情上来南京老字号金陵茶楼单独会面一行。”

“然而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八、生离死别】

陈参谋右手的拇指深深将图钉摁进作战画板上七神东来图的最后一角,背对着俞万程声音渐渐嘶哑:“那天下着雨,瑶光出现在茶楼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三分钟。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色变成那个样子,蜡黄蜡黄的,就像刚从棺材里挖出的死人一样。我看着她一步步走上二楼,不知道为什么全身软绵绵的连胳膊也抬不起来,直到她坐下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才挣扎着说出一句:‘你瘦了,看身上衣服都宽松了。’”

“瑶光没回应我的话。我就听见茶楼外雨不停地滴,不停地滴,瑶光一直低头转着一支钢笔。那只钢笔是她出任务前我送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支钢笔在她手里转来转去,转得我越来越心烦意乱。而瑶光一直不说话的态度更让我觉得烦躁,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倒了一杯茶抖着手递给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瑶光抬起头来,刘海儿下是一张青筋暴起无比痛苦狰狞的脸,秀唇都咬出了血。”

“那不像是因为良心的谴责,倒像是在竭力忍受生理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如果人世间真的有那种痛苦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种超越了人体极限不能控制的可怕。我承认我当时被她的表情吓坏了,手足无措没反应过来。瑶光忽然站起来对我吼叫道:‘快走快走!这是他们设下的局,你千万不能落到他的手里。’”

“我看到瑶光摇摇欲坠地挣扎站立起来,连忙冲过去搂住了她,追问道:他是谁?他和你们这次集体变节有什么关系?后面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惊骇地感觉到瑶光的身体在我怀里以奇怪的频率颤抖,好像每一寸肌肉都在宽大的衣服下横冲直撞,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撕开她的肌肤直跳出来。瑶光嘴唇上咬出的血一滴滴滴在我的肩头,像是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话,却受到某种压制始终不能说出一个字。”

“忽然瑶光指着桌上的茶壶声嘶力竭地喊:‘恶魔,恶魔,我不会再次让你得逞了!你不要做梦再有机会伤害我爱的人。’这时候我才发现楼上楼下已经有日伪特工纷纷涌了进来,连忙给周围我们的人放暗号求援,就在这一瞬间,瑶光不知忽然哪里来的巨力,紧紧攥着我的两根残指,一把将我拖到了窗户边的栏杆处,我看着她对我最后含泪点了点头,然后折断了那支钢笔。”

“我亲眼看着她爆炸了,最爱的女人在我面前忽然消失无踪。我感觉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撕了一张纸,哧的一下后,便被爆炸产生的气浪从窗户里直直地抛了出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安全据点的床上,据救我出来的同志说,当时茶楼发生了猛烈的爆炸,整座二楼塌了下来,压死不少日伪特务,场面乱到了极点,所以他们才有机会将从楼上坠下的我抢走,而瑶光连尸体都……那支小小的钢笔里所能藏的炸药是造不成这样大面积的爆炸的。事后我们查出,瑶光在和我见面前,为了避开敌人的搜查,将烈性炸药用油纸包裹好吞进了腹中,手中的钢笔被她改造成了引爆器……”

陈参谋闭上嘴说不下去,俞万程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轻拍陈参谋的肩膀,长叹一声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乱世的感情,就跟蒲公英一样落不住脚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想也是徒劳神伤。”

陈参谋肩头微微一颤,再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微笑:“卑职一时情绪失控,让师座见笑了。其实当年潜伏进汪伪政权的七名特工里瑶光这个代号本应该是我的,但是她怕我手指特征明显,为了我的安全想办法代替了我,结果……”

“有的事能过去,有的事情不要说两年,两辈子都不会过去。人身上的伤可以平复,心里的伤却像挖出的一个洞,必须要找什么东西填补上才能止疼。瑶光用最后的行动证明了她对我的感情和对抗日大业的忠贞,这样的同志,究竟敌人是用什么方法一度控制了她呢?”

“瑶光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我脱险,开始却同意和我见面不惜让我陷入危险,说明一定是有值得她这样铤而走险的重要情报要传达给我。虽然我想不通,在茶楼上是怎样一股奇怪的力量遏制住了她,让她无法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显然她已经找到了避开这股禁言力量的方法,给我留下了追查的线索……”

【九、犬形文身】

陈参谋继续道:“自那天后,六名变节的军统局特工都已不在人世。但真相不会随着他们的逝去而沉默,瑶光临死前留下的两条线索就是找出真相的钥匙。第一条线索是瑶光在茶楼推开我前高喊不会再让恶魔得逞,也不会让它有机会控制我。再联系到她临死前身体的异状,我有理由相信,当年七名军统特工的变节,应该是被人用一种独特而邪恶的方法控制了肉体和精神。”

“原本我考虑是不是日本特高课方面研究出了一种能够摧毁人意志的新型药物,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又让我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自从那次大面积变节事件后,并没有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可以想象,如果日方研究掌握了这种王牌技术,是不可能不大面积使用的。于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种控制意志的办法只掌握在极个别身份特殊的人手上,这种人即使是特高课也没有权力拉他强行合作。”

“如果有这个人,北斗七星变节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里,他必然就在南京城里。于是我调查了变节事件前三个月进入南京城所有日方高层人物的资料,发现最符合我推测特征的是一个日本皇室的特使团。而更进一步让我确定想法的,是在金陵茶楼爆炸事件后第三天这个特使团就离开了南京,其后再也没有其他地区接待这个使团的记载,也没有返航日本的记录。”

“好像特使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中国了,这不寻常的迹象越发证明了这个特使团的不简单。也让我坚信它必然和当年北斗七星的变节事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虽然日伪官方除了迎接电文外没有任何对这个特使团的详细记载,但我考虑无论如何皇室使团在南京的饮食住宿是不可能自己动手煮饭洗衣的。于是我布置内线打通了南京日伪官方接待处的上下所有环节,可是依然收获甚微。”

“因为据接待官员透露,特使团的人在南京下船的时候就都奇怪地蒙着面,也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而且进宾馆后就关上了门,只允许饭菜送到客房门口由他们自己拿进去食用,接待官员根本没有陪席的机会。其间只有日本军部有人进入客房拜访,但都没有留下姓名记录,他们也弄不清具体是哪些日方人士和特使团有过交往。”

“但这样的全面撒网下也并非一无所获。终于有洗衣工提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就是那几天里特使团所有的人换下来浆洗的只有一种衣服,一种黑色的紧身布服。关于衣服更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可以确定特使团里有一个年龄在十一二岁的孩子。因为在特使团第一天抵达后统一送来的浆洗的黑衣里有一件童服。而童服比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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