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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更该了解,难相处!”夏启浩一下说出这么多理由,倒真难为他。“贺叔收山?什么时候的事?”夏启帆惊讶。夏家虽不在黑、白两道,但他们的父亲跟贺宇村有过交情,一直有往来。不知是不是他变得孤陋寡闻了,连贺叔收山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那件事后不久了。他并没有对外公开,我和大哥是去找他才知道的。”夏启帆沉默不语。一直闷不出声的夏启峻这时才开口:“四弟说得也对,我们只要他身败名裂,用不着赶尽杀绝,不必贺叔出面。”大哥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没有意见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六章
楼上纪云英的房间里,夏启欣整个人陷进床上,手指在床单上下意识地画着。纪云坐在床边,低头慈爱地看着他,轻轻抚摸着他刚理过的头发。发丝滑过指间,干爽爽的,很有弹性地在接受挤压后跳跃起伏——这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亮丽有活力。夏启欣静静地接受她的爱抚,忍不住问:“妈,哥哥他们在讨论什么?”“他们有他们的事要做。”纪云英避重就轻。夏启欣坐起来看着她,发现妈妈老了。这一发现让他难过。纪云英也看着儿子消瘦的脸,眼里一阵湿热,这些日子他吃了不少苦。“妈,你很喜欢女孩吗?”夏启欣想起二哥的话。“是啊!”纪云提起这事忧喜参半:“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心愿就是生一个女儿。所以才一连生了你们兄弟五个。”“那你们不是很失望?”夏启欣也替他们难过。
“傻孩子!”纪云英笑了,一手抚上他有些凹陷的面颊说:“我们是很想要女儿,但儿子也是我们的骨肉。而且做女人很不容易,我想与其生个女儿来让她和妈咪一样经历结婚、生子的痛苦,不如就让他是个男孩。”“原来做女人这么苦噢!”夏启欣皱着眉说,象吃了黄连。纪云英忙更正他的观念:“其实,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苦。男人需要在外奔波,赚钱养家,不仅苦还累。”“可我没觉得做男人苦啊?”“那是你还没体会到。象你大哥,自从接下财团的事以后,整天早出晚归,有时十天半月不回家;二哥、三哥自己在外面闯,吃的苦就更不用说了;四哥整天打打杀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们都还没成家,没有家室之累就已经这么苦了。”“他们是很苦,可是妈你整天为他们操心劳累、提心吊胆,不是更苦?所以我觉得做女人更难!”“傻孩子!”纪云英宽容地笑了,说:“做母亲的感觉是任何没做过母亲的人都无法体会的。为了家人、儿女,再累、再辛苦也开心!”夏启欣苦着脸,想不通,不解地问:“可是那很辛苦啊!爸爸为什么不给家里请佣人呢?”
纪云英脸上扬溢起幸福的微笑:“当初,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夏家只有一家小公司,家里不是很富裕,一家人都是靠自己动手。后来,你爸爸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把夏氏发展到今天。”“爸爸好厉害!”“你一直都只看到自己有四个出色的哥哥,却看不到有一个很厉害的爸爸。”纪云英语气中有些不满:“你爸爸为了这个家忙早忙晚,很辛苦。他一直很想要个女儿,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但他也很欣慰,因为他有五个很出色的儿子。他另一个愿望就是能和妻子儿女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听妻子嘘寒问暖,让儿女承欢膝下,有什么能比得过亲情呢?所以为了家里过得好,他一生劳碌,不肯停歇。你们是他的希望,他不惜劳累自己,也要让你们有最好的生活,读最好的学校。他也想过要为家里请佣人,我劝他打消了主意。”“为什么?”“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莫过于亲手为丈夫、儿女做顿可口的饭菜,亲手打理他们的生活起居。看着丈夫早上高高兴兴地出门,晚上平平安安地回来,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这些是无法经由别人来体会的。虽说是一个儿女一份牵挂,但做母亲的快乐不就是这些吗?”夏启欣看着她红润的脸,问:“妈,你觉得很幸福吗?”“是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和他最爱的人过一生一世,还有什么苦可谈呢?”夏启欣能感觉母亲的幸福,但对感情一无所知的他,“爱”这个词似乎是太陌生了。
夏启帆翻过今天的报纸,一股怒火按捺不住,“啪”地一声,把报纸摔在茶几上。“二哥,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刚从医院值班回来的夏启宸一进门就说。兴好他的修养好,没有在看到新闻时立即调转车头去折报社大楼,而是急匆匆地赶回家。但一看二哥发青的脸,就知道二哥已经看到了。他再一次证实:冷静的二哥一遇到启欣的事,就无冷静可言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二哥已经气成这样,他至少要保持几分理智。一阵响天彻地的震响,不用问,就知道谁来了。夏启宸默数到三,就见夏启浩火烧屁股地冲进来,大声叫嚷:“哪个混蛋?居然登出这样的新闻,我非揍扁他!”他吼完了,才见二哥和三哥坐在沙发上不动,就不满地喊:“你们两个下神哪!没看到报纸吗?”虽然他看见茶几上摆了两份报纸,但仍忍不住叫喊。今天他去上班,刚进警局就听见两个警察正对着议论,被他听到一句,一把抓过报纸。一目十行地看完那条新闻,气得他差点砸烂警局。扔下报纸,怒气冲冲地杀回来,他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他们两个居然端坐不动,更来气了,大吼:“你们……”“四弟,安静点!”随后赶来的夏启峻冷静地阻止了他火山性子的爆发。“大哥,他们……”夏启浩为两个哥哥的反应不满。“坐下!”夏启峻低喝。
夏启浩愤愤不平地用力坐进沙发里。夏启峻也坐下来,然后才平静地开口:“都看过报纸了?你们怎么想?”“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一家人之外,就只有害启欣的人了。”夏启宸分析到。“不管是谁!我绝不会放过他!”夏启帆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呀!”夏启浩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二哥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本想要适可而止,看来我们错了。”夏启峻语气发寒。“消息一传出去,新闻记者就会接踵而来,怎么应付这些难缠的记者?”夏启宸问。“那些记者无孔不入,很难确保不让他们发现真相。”夏启峻皱起眉想了一下,说:“先暂时拖延一下,至少等启欣克服心理障碍再说。四弟,你回警局去。明天就要行动了,别出纰漏,这事谁问你都不必回答。”“好!”夏启浩最信服大哥,大哥要他怎么做,他照做就不会有问题了,因此他马上赶回警局。“那些记者由我和三弟应付,二弟人只管陪着启欣,别让他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夏启峻对夏启帆说。夏启帆点点头,因为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心情,见到记者反而可能把事情搞砸。
记者的到来比他们预计得还要快。夏启宸中午出门时,门外已经挤满了记者,一见有人出来,他们一下子拥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夏先生,听说你的弟弟被做了变性手术,是不是真的?”“请问他做手术,你们知不知道?”“主刀的医生是哪个医生?”“前两天同你二哥一起上街的是不是你弟弟?”……提问又多又快,根本不容人开口。“静静!请各位静一静!”人多声杂,夏启宸不得不提高声音,等所有人都静下来,他才彬彬有礼地开口:“诸位,有人在外面恶意造谣,破坏我弟弟的声誉。这种行为我们不会纵容下去。我们已经决定将在三天后招开一个专门的记者招待会,来答复各位的疑问。今天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大家有何疑问请保留三天。还有,我请大家不要围在这里。我家有病人,需要安静。我们不想打电话报警。”夏启宸说得很委婉,态度斯文,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夏家已有妥善的安排,不想触霉头,就乖乖等上三天。知道明哲保身才是明白人,所以一大堆记者不多会儿就散去了。夏启宸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那些难缠的记者不肯就此罢休。
夏启欣静静地站在窗户后边,侧依着墙,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他不知道一大群记者来他家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与自己有关。二哥劝了他那么多,又听妈讲了许多,他不再排斥性别的差异。但要让他袒然面对他是个女人的现实,他还做不到。他的思绪一直停伫在泰国人妖的镜头上: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内质,他们连可恶的双性人都比不上,只能称做“人妖”!可怕的名词!是人还是妖一直是盘恒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争论。说到底,他对自己缺乏信心,认为自己做不成女人。
“在想什么?”夏启帆端了杯果汁走进来,见他安静地站在窗前。自从上次跟妈谈过之后,他变得安静了,似乎想开了,又好象更迷茫了。“好多记者。”夏启欣仍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站着很累,过来坐下。”夏启帆拉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把果汁递给他,自己在床沿上坐下来。夏启欣看着手中鲜艳的橙汁,问:“我是不是就这样了?”虽然他认命了,但心底仍不甘。“你觉得现在不好吗?”夏启帆反问,撩开他垂在额头上的一绺头发。“我不知道。”夏启欣安静地说。“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现在这个样子,”夏启帆咬咬嘴唇,下了决心说:“二哥会不惜任何代价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夏启欣震惊地扬起头。“可是——”夏启帆顿了下,抬手揉着他的头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二哥真的不希望你再有事!”从他艰难的谈吐中,夏启欣听得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心被绞痛了,狠狠地闭了闭眼说:“算了,我现在很好!”说着猛灌果汁。“启欣!”夏启帆忙起身拉住他的手,果汁从嘴角流下来,滴在折T恤上,一片绯红。夏启欣不由自主地松了手,他接过玻璃杯,用纸巾替他把嘴角的果汁擦掉,然后轻轻将他的头压在怀里:“启欣,二哥能做的,都为你做了,但还是要靠你自己。二哥很想替你,但我无能为力。”夏启欣抱着二哥的腰,默默无语。他已经开始学会坚强,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了,是否证明他可以解开这个心结。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七章
自从遣散那群记者之后,家里的电话一直不断。亲戚、朋友、同事、同学都纷纷打电话询问报纸上的新闻是不是真的。家里没一刻清闲,没办法,只好将所有的电话停机,兄弟几个仅凭手机联系。家里是安静了,只怕夏启峻他们那儿该热闹了。最厉害的还数夏启欣的那三个死党,即使在报纸上登出避谣的新闻后,他们仍不死心地打来电话询问。现在可好,三个人一齐登门拜访了。夏启帆看着眼前三个出色又不同风格的男孩,和启欣一样,属阳光男孩。在外大提起“四人组合”,无人不知,连他这个早跨入社会的二哥都知道启欣他们这个“四人组合”的光荣事迹,也知道他们很照顾启欣,要不然怎么会跑到家来呢?可是他们都看了报纸,再跑来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想知道启欣现在怎么样了?他出了事故为什么没通知我们?”顾莫凡代表三人开口问。“他出了点意外。我们送他出国疗养一段时间,没事的。”夏启帆微笑着说:“谢谢你们关心启欣!”“我们是生死兄弟,启欣出事,我们怎么能不闻不问呢?”顾莫凡按捺不住担忧,问:“二哥,告诉我们,启欣他倒底要不要紧?外面为什么会有那种谣言?”“那是有人恶意中伤,不是启欣的错。”夏启帆眼看他们如此担心还说谎骗他们,有些过意不去。但为了保护启欣,他不得不如此。
“启欣又没有得罪谁,谁会这么狠毒地造谣伤害他?”范颖宣自言自语地说,双眼不自觉地泛红了,哽咽道:“要是启欣知道了会多难过!”“你少三八!”戴至常气恼地推了他一把。顾莫凡看看他俩,犹豫了一下才问:“二哥,启欣有没有对你讲过我们的事?”夏启帆以他独具的慧眼早已看清楚他们几个人的性格,其中最属顾莫凡思维镇定,言行得体,只是稍嫌幼稚了点,相信将来是个人物。听他这样问,便说:“启欣很少提学校的事。我们都忙,跟他谈天的机会很少。不过,你们的事,我也听过不少。”顾莫凡低下头,迟疑地说:“我怕启欣……我是说外面的谣言,怕是……呃……”似乎有什么令他难以启齿。听得戴至常不耐烦了,不满地叫嚷:“你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完扭头对夏启帆说:“提起我们‘四人组合’,各联校没有不知道的,在外大更是出名。因为我们太亲密,又不接受女孩子的热情,所以他们背后称我们同志、玻璃。我们本来是不介意的,但前些天看了报纸,就担心那些谣言是因我们而起,害怕启欣受不了。可是启欣一放假就通知我们,要一个人去度假,我们联系不上他,才跑来这里。”“早知道,我们说什么也要和启欣一起去度假。”范颖宣追悔莫及地说。夏启帆看着他们,又想起自己学生时代的几个死党来,感觉心里暖暖的。
顾莫凡见他不吭声,以为他不高兴,忙解释:“我们和启欣都是正常的。就因为我们都不喜欢接近女孩子,才相互吸引,一点也没有超越同性朋友的界线。”看他急得脸涨红,夏启帆才开口:“我没说不相信你们,是吧?即使别人不可信,我还不相信自己的弟弟吗?启欣他有是非观,他和你们交往,当然就证明你们值得他交往,而且他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们才不会反对。”“启欣一直讲二哥对他很好,原来你对他比他说得还要好!”范颖宣感动得好想掉眼泪。戴至常又看不下去了,吼着他:“你有完没完!启欣就够三八了,你比他还三八。”顾莫凡不理两个无聊的伙伴,问:“你早知道我们的事?也没想过要启欣和我们绝交?”“有必要吗?”夏启帆笑着问:“人各不相同。你们只是真性流露,不会学虚伪,以诚待人,启欣跟你们在一起无拘无束,这不是对他最好吗?”三人深受感动。“我们以为,”戴至常说:“你们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害启欣受到伤害,才不肯让我们见启欣。”“怎么会?启欣他是真的出了意外,而且现在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久你们会见到他的。”“真的?”“真的!”
送走三人,夏启帆正要上楼看启欣,却看见他正静静地依着楼梯扶手站在楼梯拐角。“你都听到了?”夏启帆故意问:“他们真得很关心你,你还不肯见他们?”夏启欣下意识地抚摸着扶手,眼神飘忽:“我们四个人之中,数莫凡最机智、灵活,他出身政治世家,早立定志向要当外交官,所以处处严格要求自己,遇事谨慎思考,练习处变不惊,他是我们‘四人组合’的核心。颖宣是家里的独子,上面有七个姐姐,他性子柔和,多愁善感,很多人背后叫他‘八姐’,却是我们组合的粘和剂。每当有冲突的时候,他总细心地劝解,我们笑他是从艺的材料,读外大是孔雀落鹰巢。至常就和我们不同,他好讲义气,直爽开朗,有些江湖人的味道,有他在我们才免受心存不良的人欺负,‘四人组合’才会支持到今天。他们三个都各有所长……”说着颓废地垂下眼。夏启帆看出他的自卑,就说:“你也很好啊!”“我?”夏启欣自嘲地笑笑,说:“我是最没用的!总让他们来关心我、照顾我。”“不会啊!”夏启帆搂住他的肩膀,说:“每次‘四人组合’遭人冷言冷语嘲讽的时候,不是你反唇相击吗?还有一次,戴至常得罪外校的一群小太保,他们找人把你们四个堵在校门口,围欧你们。当你看到伙伴被打伤时,不是奋不顾身地把对方打败了吗?‘四人组合’之所以成为‘四人组合’,你的功不可没。你做了这么多,你还以为自己没用吗?”
夏启欣瞪大眼看着二哥,惊诧地问:“这些,二哥是怎么知道的?”夏启帆直直望着他,郑重地说:“我只有一个小弟弟,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夏启欣心里一动,扭开头说:“现在不是了。”“启欣,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夏启帆忍不住低喊:“无论是男是女,你还是你!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我没有!”夏启欣用力摇了下头,绝望地说:“我变了!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这是事实,是你们一直要我面对的事实!我只是接受了现实,我没有强迫自己。”说完摆脱束缚,就往楼上跑。“启欣。”夏启帆追上去,在他进房门前拉住他,急切地说:“你没有接受现实,你只是在强迫自己面对事实,所以你不快乐!所以你不敢见其他人!”“不是,不是!”夏启欣喊着反驳,用力扭着胳膊要挣脱。夏启帆也激动起来,抓紧他双肩,喊到:“启欣,你觉得做女人哪里不好?妈也一样疼你,我们也一样爱你。你完全可以象从前一样过得快乐!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关心你的人?”“不一样!不一样!这里不一样!”夏启欣按着挺起的前胸,又指着头呜咽地喊:“这里也不一样!一切的一切全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兄弟五个好好的,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你劝我说妈想要女孩,你说做女孩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我不想做女孩,我不要做女孩!不要!不要!”说完哭冲进房里。
夏启帆刚想跟着追进去,却听见纪云英的声音:“阿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妈,”夏启帆担忧地说:“我怕启欣再想不开。”“他也该学会自己面对现实了。”纪云英叹着气,在楼梯平台的小客厅里坐下来,望着夏启欣洞开的房门,说:“我们不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照顾他,他迟早要学会做好自己的事。”“可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太困难了!”夏启帆不很赞同地说:“我们应该帮他渡过这个难关。”纪云英靠进软软的真皮沙发里,说:“生了你们几兄弟以来,我和你们的爸爸可以说是花了很大的心血来教育你们。我们不教你们恃财而骄,所以你们兄弟今天才能各自有一番作为。我们教你们做事有始有终、认真负责,即使遭受失败也不灰心丧气,敢于从头再来。这些做人的道理是我和你爸爸唯一留给你们的财富。”“妈,我懂!”夏启帆站在沙发后面为她揉着肩,感激地说:“正是凭着这些,我们兄弟才有今天。”
纪云英靠进沙发里,接着说:“启欣是老小,寄托了我们很大的希望。不管我和你爸爸在他出生后有多失望,我们仍然是最疼爱他的。对他的要求本就比你们兄弟四个松,再加上你们又格外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