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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
《女儿魂》
她们是一群生活在三四十年代的女
性
她们是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鸟
她们是男人掌上的玩物
她们是替男人生育的工具
她们没有自由
她们没有爱情
她们没有尊严
她们只有耻辱
她们只有血泪
她们只有悲愤
她们向往蓝天
她们渴望柔情
她们冲出阴霾实现尊严
引
我还是被确诊为胃癌了,在我已经八十岁的时候。这一生当中,我没有什么遗憾,我的三个女儿很疼我,我的丈夫很爱我。我一生足够了。然而,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们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她们都曾经尝试过要揭开我这个谜底。然而她们都失败了。而越是这样,她们的兴趣便越发浓厚,因为我从不向她们吐露有关我过去的支言片语。我的丈夫根柱也是这样,他向我承诺过要终生为我保守秘密,他做到了。直到他死,他一直都坚守着对我的承诺,我很感激他。现在,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把这些秘密带到我的棺材里去恐怕也没什么意思,也许说出来会更好一些,它可以让我的女儿、外孙女们了解过去那个时候女人的血泪史。
第一至第五章
第一章
提起过去,就要提起爱婴医院,提起爱婴医院,就要提起那恶梦一般的十六天。
我是那一天的傍晚开始感觉腹疼的。整个庄园里便开始忙活起来。老爷吩咐下人们开始打扫屋子,女佣们开始烧水。接生婆也被早早地用马车接来,在上房里吃了五个荷包蛋之后进入我院我的房内。大太太站在上房的厅堂里指挥着忙碌的下人,老爷躺在厅堂的红木靠椅上静等消息。
过了一会儿,二太太便从她的房中过来了。说她不放心我,要来陪陪我。我很感激她。她说立根在前院里有事,过一会儿才会过来。我知道她是在宽慰我。其实,从内心里来讲,虽然我快要临盆,但我还是真的不想见到他,他不来,我反而会觉得好受一些。
我和二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腹部又开始疼痛,而且时间越来越长,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接生婆说快了,恐怕是快了。于是,小晴便赶紧去屋里给老爷和大太太禀告,说是差不多了。
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已经有些无法承受了。我感觉我生我头两个女儿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这么艰难。接生婆宽慰我说一定是个儿子,儿子和女儿是不相同的,因为他生在这个有钱有势有地有产的家里,一定是龙子,所以才这样的。
虽然是这样,但接生婆还是无法帮助我把肚里的孩子弄出来。我知道她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因为我的下身已经被她抠得稀烂。看见了她的一双血手,不知怎的,我却不知道害怕,而且庆兴似的希望这一切就此结束。那时候,我是根本不知道疼的,比起腹中的疼痛来身底下的疼痛和挖抠简直算不得什么。
我已经被疼痛弄得没有气息了。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二太太对小晴说要她赶紧去给老爷和大太太禀报。
后来,我就昏迷了。蒙胧中我听风了马蹄在响,是那种急速的狂奔。马车里晃得厉害,我的整个身子包括我腹中的胎儿都随着马车一起晃动。又过了许久,我便被人抬到了一张床上,模糊中我看见了一些穿白大褂的人,她们其中的两个在压我的肚子,另外一个在我的身底用什么东西吸着。折腾了许久许久,我感觉有一个东西从我的阴道里出去了。然后有股热热的东西也缓缓地随着她出去了。
但是,我却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这时我听见几声清脆的“啪啪”声之后,“哇哇”的哭声传了出来。
我没有听见人们的说话声,人们只是无言地做着她们应该做的事情。好久之后,我听见二太太长久地叹了一声气,我知道,又是一个女儿。
我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似乎又看到了老爷愤怒的脸,大太太犀利的嘴和立根冷漠的眼睛。
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却是次要的,因为我发现孩子在仅仅哭了几声之后就不哭了。医生们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抢救当中。
这时候我听见二太太伏在我的身边说:“璐梅,咱不救了吧,就跟老爷说是个男孩,死了,省得你受罪”。
我说好吧。
医生却不答应,她愤怒地瞪着我说让我记住她们这是爱婴医院。
没有办法。
那个孩子又被救活了,但是因为喝了太多的羊水成了肺炎,医生说住下来治疗吧。
第二章
我和孩子被送进病房的时候,其他三张床位已经住满了。我们是1号。
小晴把那个崭新的包袱又提回去了。我知道那里面上等的衣物用品是专为那个长牛牛的儿子准备的,如果是女儿,她是享受不了这个福分的。
我脱下了我的外衣。
二太太用我的外衣把那个病弱瘦小的身躯包好后塞进了我的被窝。
很长时间庄园里都没有来人。
我开始发抖,因为我冷,肚疼,我需要一些热的东西。
2床的女主人递过来一杯热开水。二太太接住后递到了我的眼前。我喝了一口,一股热气从我的喉咙一直延续到了腹底,我的眼角滴出了眼泪。我说谢谢。
那位女主人朝我笑笑,说叫我金月吧。
二太太问她孩子怎么了,她说也是肺炎。
那孩子怕是有十天了吧,脸白白的却泛着一种青和黄,但吃得极好,金月每隔一会便掏出乳房给她喂奶。
3床的女主人问二太太为什么不见我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替有钱人生孩子?
二太太没有说话,许是惊诧吧,许久之后我听她说孩子的爸爸到口外贬盐去了。
我说被土匪枪毖了。
二太太没言语。
3床的女主人可惜得直咂嘴,说瞧瞧看多命苦。随后递过来一块崭新的布料,说让二太太先把孩子包上。
二太太说夫人谢谢了,有人回家拿东西了。
她说她不是太太,没人这么叫她,她叫赛春 。
4床的女主人说,赛春的心肠很好。
赛春说,只可惜身段不好了,以后就不会赚来大钱了,那些有钱人是喜欢嫩草,玩雏儿的。
我没有言语,从她的言语里我知道赛春是窑子里的,只是她能为谁生孩子也算是谁的福气,毕竟她还是有情的。
4床的孩子哭了,洪亮清脆有劲的那种。她的母亲立即起身给他喂奶,小家伙立即停止了哭声,那女人便笑了,说我桂珠总算是熬到头了。
这时候,一位银发的老者拄着拐棍来到了病房,慈眉善目地一笑,说让我看看,随后说我儿子真乖。
我吃了一大惊,我原以为他是他的爷爷。
老者看了许久,笑了许久,然后扬起拐棍对两位佣人说照顾夫人喝鸡汤,不许让少爷哭,给医生说给少爷用最好的药。
两位佣人说了声是之后便开始忙碌,一个出去为少爷洗尿布,一个跪在床边伺候桂珠喝汤。
我把嘴唇咬了咬,
二太太说,我去外头给你弄点吃的吧,我身上带钱了。
我说再等等吧。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庄园里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二太太说真狠心哪。
我说许是小晴在路上遇着什么事了吧?
……
赛春坚持不喝汤。
她说她不愿意下奶,否则她以后奶头瘪瘪的还有谁愿意翻她的牌子,她还怎么生活,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她的佣人人小雨说这是老爷吩咐的。
赛春说当初就没有说要她养孩子。
小雨说这是老爷吩咐的。
赛春说那你去跟马老板说我要加钱。
小雨说好的,却不走。
赛春说说好以后她才喝汤。
这时,护士进来说要我交钱。二太太正欲掏钱时我止住了她,我把我的戒指取下后交给了她。
二太太急忙拦挡,说那是根柱留给你的东西你不能给她,值很多钱的。
我说:他也许真的不在人世了吧?况且我们母女现在正需要钱,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会理解的。他会原谅我的。
我看见二太太哭了。
护士说这个东西太贵重了,你们所有的费用包括一直到出院的费用怕都是用不了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我说想好了,包括我的饭食。
护士说好的,我马上给你盛汤来。
第三章
金月的孩子整夜整夜地啼哭。
金月和她的丈夫一直守着他。
金月抱着孩子不停地上下左右摇晃,终是无济于事。
哭声,哭声……
这世界到处都是哭声。
那声音像是我的,又像是娘的。
外婆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爹的纺纱厂正在为一客户赶着活儿,爹没法脱身,不能脱身。
娘说:我和璐梅去就行了。
爹说:兵荒马乱的,听说乡下不安全。
娘说:那就多带几个人去吧。
爹说:那璐梅就不去了,我不放心她。
我说:外婆一向很疼我的,我不去恐怕不合适,再说我怎么能够安心呆在家里呢?
是啊,爹说,不去看来真的不合适。那就多带几个人吧。
我和娘要上路的时候,爹赶出来,摸摸我粗壮的两条辫子说:爹等着你们回家。
我冲着爹笑笑说:爹你放心吧。
我们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我们一路走去,路上很少有行人。
我说:娘,怎么路上怪怪的,让人害怕。
娘说: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这么多人。
随行的人也说:是啊,有什么可怕的。
正午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小镇,那里只有一家茶馆,捎带着卖锅盔,其余的店铺全都关着门。
我们喝了茶,随行的人买了几个锅盔就又起身赶路。
临走时,茶馆的老板撵出来跟娘说:如果路还远的话就到店里休息。
娘说:不远,天黑前就到了。
老板说:可不敢等到天黑啊。
娘说:知道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开始大踏步地前进。四个抬轿的轿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前奔。
娘说:眨眼就到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
我说:娘,没什么事吧?
娘说:咱不惹别人,走咱的。
又是一阵马蹄声。
这时听见“啪啪”两声枪响,轿子边的两个人应声倒下。
娘说:不好,快跑!
又是两声枪响,前面抬轿的两个轿夫应声倒下,我和娘被重重地摔在地下。
其余的人见状撒腿就跑。
哪里逃得脱?
成群的马队将我们团团围住,几声枪响之后三个人应声倒地。
一群马在我们的轿子前盘旋了许久。
挑起帘子来看看。我们听见外面有人命令道。
有人挑起了帘子。
我和娘瑟瑟地出现在那帮人的面前。
他们哈哈大笑。
先把那个老的拉出来,让弟兄们过过瘾。
几个人撕扯着将娘驾起来扔在路边。
娘被脱光了衣服。
我拼了命地去救娘。
有人狠狠地抽了我一马鞭。
而他却也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妈的,不想活了,怎么打她?
是,头儿,我错了。
多俊的模样啊,是城里的洋学生吧?哈哈哈哈,给我看着她。
两个人过来一起压住了我。
在我的面前,在光天化日之下,娘被四个土匪活活地强暴!
天不应。
地不灵。
土匪头子将马鞭一甩,他的马箭一样地窜出去几十米远以外,然后他将缰绳一勒又折了回来,迅速地窜到我的面前。土匪头子手一伸将我拎上马背,朝树林里奔去。
娘忘记了一切,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追赶。
土匪头子手一扬,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娘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四章
金月儿子的啼哭声依旧没有停止。
我因为想娘眼泪流得太多,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像是桃子。
金月说:明天把我的首饰都当了吧,给儿子买盘尼西林。
她的丈夫无言地点了点头。
你的手艺都靠他传下去了。金月看着怀里不停啼哭的孩子说。
砸锅卖铁也要给孩子把病治好。他的丈夫也说。
你去请护士过来看看,这娃哭得人心里直发毛。
丈夫顺从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护士和金月的丈夫一起走了进来。
护士揭开孩子的衣服往屁股上打了一针。又过了一会儿,孩子睡着了。
金月也实在是困了,她把孩子放在床上倒在孩子的身边睡着了。
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不能入眠。
我想娘。
看见娘死了,我疯了一样地在马背上折腾希望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或者被马踏死。
然而我失败了。
我就像一只小羊被狼紧紧地叼住,不能动一下。
跑到树林的深处,我被提了下来。
土匪头子看着我,嘴里流下了口水。
他的脸丑陋极了,像是神话里的魔鬼,甚至比魔鬼还要凶恶。
他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耳光。
他笑了。说他就喜欢吃这种鲜鲜嫩嫩的红辣椒。
我见状吓得转身就逃。
没跑三步,我的辫子便被他揪住了。他从怀里掏出枪举到我的眼前说:别想跑了,只要我一动扳机你的小命就玩完了。跟着我好了,我有的是人马,吃香的,喝辣的,饿不着你的。 我还有的是力气,会让你享受一个男人所有的快乐。
这样说时,他从裆里掏出了他的家伙说:怎么样够可以吧?
我一脚踢上去想踢掉他的孽根,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跟我玩这个,你还嫩了点。他说。
我被他扑倒了。
他扯掉了我的衣服。
我拼命地挣扎。
他没有得手。
妈的。他骂了一句之后又把我提起来,扯到马跟前,从马鞍的布袋里找出一根绳子,然后把我拖到树跟前。
我被绑上了。两只手两只脚被绑在了四棵树上。
我被剥得片甲不留。
老天!
娘,为什么要生下我?
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戳进了我的体内。
一用力,鲜血直流。
我昏了过去……
“哇”金月的孩子又哭了。
金月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一抽,我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浑身吓出了冷汗。
我用手摸摸我的脸,我已是满脸的泪水。
被金月孩子一吓,我的女儿也吓得哭了,接着赛春的儿子,桂珠的儿子也都哭了起来。
整个病房里哭声一片。
第五章
赛春还是坚持不喝稀饭,不喝汤。
小雨端着饭碗立在她的床头。
她只顾对着镜子给自己嘴上抹口红。抹毕,她一面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对我说话。她说:璐梅姐,生完孩子的人虚虚的、白白的,略显有些胖其实还是满漂亮的嘛。
我连瞅都没瞅她一眼就说了声:是的。
小雨在床头立久了便放下饭碗抱起孩子。她说:孩子其实挺乖的,只是脐带绕着他的脖子太久了,他才被勒成这样,如果再不吃奶他会很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他爸不是有钱吗?开着那么大的钱庄有的是银元,不会从法国给他买奶粉吗?赛春说。
可你毕竟是他的妈呀。小雨说。
谁说我是他妈?你去跟你们马大老板说去,如果承认我是他妈,我一定喝汤,好好吃饭。
这个我做不了主。小雨说。
是呀,那你就别来劝我。
赛春说完这话后又起身来到我的床边,一边扭着腰活动着一边不住地跟我说话。她说她以前的身段好极了,所有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好看。她是赛园春的头牌姑娘。那个时候啊,请她吃饭、看戏、包她的人排长队呢。
我没有言语。
听见孩子哭了,同时又见我不言语,赛春只好折回她的床边,对着小雨说:你还不赶紧去和马老板商量?
小雨转身出了病房,把孩子的哭声甩在了身后。
赛春却急了,孩子哭得她没办法。
她紧跑几步跑出屋外大声叫医生。
医生进来对孩子做了处理,并告诉她孩子需要吃东西,建议她给孩子喂奶,同时告诉她孩子还在发烧,请她细心呵护。
赛春撅着嘴坐在床上。
桂珠说:赛春,你还是给孩子吃奶吧,看孩子多可怜。
赛春说:我们当时没定这一条。
我很奇怪便问她缘由。
她说马老板包她的时候只是说喜欢她,说如果她能给他生个女儿给她一千大洋,如果能生个儿子给她两千大洋,但是有一点她必须保证那就是她以后永远不能认这个孩子。
我说:为什么。
她说:马老板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后代知道他的娘是个窑姐。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走?
她说:当初说好了我必须交给马老板一个健康的孩子才能拿到钱,现在我什么都没得到一走了之,岂不是让马老板拣了个大便宜?
我无语。
小雨又回来了。
她说:马老板说了,只要你给孩子喂奶他可以再加一百大洋,但让孩子认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赛春说:一百大洋太少,我要五百大洋。
小雨说:那我回去再给老爷说说。
璐梅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五百大洋?如果我的身段被破坏了,没有本钱我是不是还要吃饭?赛春问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金月的丈夫跑了回来,满头大汗的样子说给孩子把药买回来了。
金月赶紧说让大夫给孩子打针。
就在大夫给孩子注射盘尼西林的时候,我看见金月和丈夫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但是这笑容仅仅停留了几秒钟。
明天怎么办?丈夫问。
你看有啥能当的都当了吧。金月说。
最值钱的就是那些工具了。
那可不能当,我们还指望着它加工首饰挣钱呢,我们还要将手艺留给孩子呢。金月说。
唉,只可惜那两个丫头不是男孩。金月的丈夫叹道。
快别说了,只要把孩子的病瞧好,有个苗苗不愁长,你还怕啥?金月说。
第六至十六章
第六章
我很羡慕金月。她虽然穷,孩子虽然有病但是她丈夫却始终在她的左右陪伴着,只就这一点,就够让人流一阵子泪的。
孩子打完针,金月的丈夫便又回去干活了,他说现如今生意难做,有个活不敢放弃。
我说:多好。
金月说:我们为了娃受尽了苦。
我说:我也是。
她说:我有两个女儿。
我附合着说:跟我是多么的相似。
但你终于有了一个儿子。我说。
她说:我曾经生过一个儿子的。
我等着她下面的说话内容。
她却哭了。
她说:他得肺炎死了。
我的眼泪“刷”一下又下来了。
她说:我为此几年都在做恶梦。
我就那么被土匪头子绑着。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土匪头子说:宝贝、宝贝、宝贝……
我渴望一道闪电将他连同我一同劈死。
但是天是晴的。
朗朗乾坤!
我被折磨得没有半点力气。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累。
他说,我们回去吧,做我的夫人。
就在他刚要解开捆着我手脚的绳子时,忽然树林外马蹄声四起,接着几声枪响。
土匪头子立即翻身上马。
快跑呀,红胡子来了。有人大声喊道。
土匪头子显然已顾不上我了,打马扬鞭跑出树林。
树林外枪声大作。
我渴望一颗枪子。
树林里有人。有人大声说。是男人的声音。
我闭上了眼睛。
天啊!
完了!
一阵马蹄声响。
有人翻身下马。
有人用刀割断了我的绳索。
我被用什么东西裹了起来,又被提上了马背。
我故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