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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的这一阶段的确是非常……子非猫安知猫之哀乐呼,就不在这里多做评价了,许多主人会选择给猫咪做绝育手术来解决这一问题,当然,海若也有过这种想法。
“不过,冬冬你都两岁了还没有发情,真的正常吗?”
海若之前是想要带冬冬去王大夫那里一劳永逸的,可冬冬的内心世界住的是虽然有些那方面的冷淡但确实是个大老爷们的楚承宇,下面没有真刀真枪的用过是一回事,可也不能“一刀两断”,这个绝逼不能忍啊。
所以第一次的,在他一岁多点的时候,冬冬以绝食抗议,并且和海若冷战了一天——这就是顶天的记录了。
“那就先算了,不过看起来冬冬也没有这方面的预兆啊,难道猫也有冷感?”海若疑惑的自言自语,然后就愉快的将此事忘到了脑后,继续编纂自己感兴趣的古文新解去了。
这事也就因为冬冬一直冷静持重的行为被搁置了好几个月,直到前几天的一个早晨为止。
这是个能够说一句天凉好个秋的一天,正好碰上周末,这一周海若的课程挺紧张,她写的书刚刚办了签售会,场面还挺火爆,却也把她切切实实的累坏了,连带着对冬冬也有些忽略了。
冬冬表示,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沮丧。
因为海若在另一个城市的行程安排的实在是太紧,没有办法照顾到他,冬冬被留在了家里——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被关在王大夫那里逼仄狭窄的宠物格子间里面,让他觉得自己之前关于人的记忆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错觉。
他曾经对哲学中的某些理论产生过难得的兴趣,例如,他无法证明他所在的世界不是上周四刚刚创造出来的,或者,他无法证明,他现在所身处的周围一切不是自己的臆想。
换句简单直接的话来说好了,他开始没有真实感了。
在这种感觉的操控下,他久违的,在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因为他实在是忘记了该先迈哪一只脚才对。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着步子,打开电视下意识的看了会儿音乐剧,冬冬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曾几何时,对于他来说电视的主要功能仅仅是收集财经情报,唯一的综艺节目(对他来说)就是金融陷阱或者经济诈骗的案件报道,还能让他干笑几声。
他是不是,变化的有点大。
先不提高级灵长类和小型猫科动物的脑容量差别,也只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他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变化了这许多吗?
窜上蹿下。
跳到海若腿上打滚。
蹭她的裤脚。
被搔到下巴的时候呜呜叫。
早上的时候蹭她,叫她起床(舔什么的他还做不出来啦)。
在她伸出手指的时候,把头扬起,将鼻尖和她温暖的指尖相贴,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
高等智慧之所以高等,是因为能够控制住作为动物的本能。冬冬赶紧改到财经台,对着上证深指分析了好一会儿走势,觉得自己的思维能力还没退化,才安心的叹了一口气。
放心了,自己还没有沦为受到古大脑的控制的地步。
而接下来没过五分钟,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是卫生间里海若换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贴身睡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筐子里。像往常一样,在卫生间角落里的猫砂盆解决完个猫问题,冬冬绕过编织筐,准备继续听着音乐啃着海若给他准备的补钙的小鱼饼干。
有一种气味,像钩子一样攫住了他。
来源,就是他身边的…筐子里的,睡衣。
不知为何,平常已经嗅闻习惯了的味道在这个瞬间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而与此有关的记忆也一瞬间全面复苏。
先是这件淡蓝色睡衣穿着在他的主人身上的样子,最普通的印花白点,却格外甜美惑人。
然后再是他不经意看到过的,早晨脱下它换上underwear的时候,逆着光,背部光、、裸的模样令他心中颤动。
知道吗,嗅觉是动物所有感觉中发育历史最古早的知觉了,与记忆中枢联系千丝万缕。荷尔蒙甜腻的香味全面入侵他的神经,唤醒回忆的同时,让他浑身一阵阵的战栗。
他的身体都不受理智控制,也不知道他竟然能拥有如此快的速度,跳进去,开始蹭动。
…………
对“这个世界是由他臆想出来的这个命题”,楚承宇不能证伪,但这个时候,残留在这件棉织物上的气味分子却如同奥坎姆剃刀律一样犀利的刨去了他脑海中所有发散的思维想法。
只剩下此时此刻的现实。
后来,他偷偷的把这件睡衣泡在了水池里,等海若回来的时候还疑惑了好半天。
而今天早上,海若又将洗好晾晒干净的这件睡衣穿在了身上,淡蓝色的棉面料,白色波点,甜美惑人。
“对了,也该到了洗澡的天数了,择日不如撞日,冬冬,来吧。”海若本来以为她家宠物会对洗澡这个词比较敏感,却发现冬冬完全没有反应。
如果他们活在二次元的话,这个反应也叫做——石化。
放好温水,楚承宇毫不反抗的被海若抱进盆子里,海若也乐得省事,倒上香波开始揉搓。如同之前几次,她灵巧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跳跃游走,每一次都会让他羞耻万分。
“今天这么听话呀,是心疼我这一星期好忙好累吗?”海若再接再厉,手开始往下探去。
他悚然一惊。
“哎,冬冬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吗?”海若惊奇的眼睁得大大的,将冬冬的身体翻转过来,在他激烈的表达反对意见之前看到了他两腿之间硬硬的一根。
喵嗷,你…别这样啊。
楚承宇在心里反对的都有气无力,表现出来更是任人摆弄的逆来顺受的样子。
海若想起王大夫说过如果不弄出来对于猫来说会不太好这句话,试探着伸出手去。
然后就捻了捻。
冬冬嗷呜怪叫一声,挣开她的手,躲到盆子另一边,将整个身子都沉到水下,战栗着。
释放了什么出来。
在那一个瞬间,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应该意识到的。
可在随后的吹风机轰鸣声中,依靠在海若的臂弯里,他把这件事情下意思的忽略了过去。
小剧场:
当得知冬冬终于长大了之后,主人海若继续考虑起来要不要带他去绝育。
冬冬:为什么又想起来了,不是说好的嘛。
于是当天晚上。
海若:冬冬,吃饭喽。
冬冬:……哼喵。
海若:冬冬,你爱看的新闻联播。
冬冬:(一言不发跳到沙发上的另一边)。
海若:冬冬,睡觉喽。
冬冬:唔咪(把自己的床推到墙角)。
海若:……今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
冬冬:…………
最后,当冬冬都快睡着的时候。
海若:好啦,不会带你去王大夫那里的,别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冬冬:(在海若怀里蜷缩起来,耳朵蹭蹭她的下巴)咪唔(那就,就原谅你吧)。
小剧场:
去王大夫那里做常规检查。
王大夫:小海啊,你家冬冬既然不绝育,那就配个种怎么样。我这里有一只很可爱的小母猫哟。
海若:哇,真的好可爱,小奶牛一样。
冬冬:……呵,还真看不出来哪里可爱。
奶牛猫:这只黑猫一下子变得好可怕Σ( ° △ °|||)︴,主人你在哪(;Д‘)。
之后。
海若:冬冬是不喜欢她吗?明明挺漂亮的呀。
冬冬:哪里漂亮了。
明明,就不如……不如你一根手指头好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年
待在这个家里,陪伴海若生活,算上刚开始的那个冬天,已经有了四个年头。
如果把他现在猫的生理年龄折合成人类的,他大概也是三十三四岁左右,正好和海若差不多。
当然,时光好像对她格外的宽容,也许也是因为她的生活圈子一直在相对来说较为单纯的学术界,接触的都是有活力的年轻人,而她自己,三十三岁的年纪,却一直活得像个小姑娘。高兴了就大大方方的笑,穿新鲜颜色的裙子,有时候也看看动漫,兴致来了还喜欢抱着冬冬满屋子转圈,哼着歌,给他念她最喜欢的诗词。
每当这个时候,冬冬,不,是作为人类的楚承宇才会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曾经还是作为一个人类生活过,这种浪漫的真实感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对活在黑猫的壳子里的楚承宇,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位学姐,你好。”
冬冬疑惑的转过头去,今天他再次跟着海若刚刚结束了一堂给理科学院大一新生的选修课,在海若女神和高冷学术猫成功接收了一堆痴汉铁粉之后,肚子都有点饿了的一人一猫都准备快点回家弄点好吃的。
今天的食谱不出意外的话,是西红柿牛腩。
冬冬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不过,对今晚晚餐的遐想被一个磁性却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海若回过头去,发现是一位穿着宽松T恤,面容隽秀,带着白色宽边眼睛的一个……帅气的短发女生。
“这位学姐……应该是,学姐吧。”那女生微微弯着腰,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抬起头来看着海若。
她有一对十分英气的眉毛,这是海若对她的第一印象。
见海若没有出言反驳,这位帅气女生又问:“那个,请问,学姐你知道我们学校很多老师都住的那个公寓楼,要去那里的话往那边走啊?”
海若眨眨眼睛,弯下腰伸出手来,冬冬颇有默契的跳进她的怀里,那个女生好像是猛然发现还有其他的生物在,双肩一抖,吓了一小跳。
“跟我来吧,我也是住在那里的。”海若微笑。
对面的女生被这个笑容闪的晃了眼,下意识露出两排白白的牙,也嘿嘿笑起来。
“那我就跟着学姐你啦,哎,学姐你住在那里,你家里是不是在S大教书的教授什么的啊,学姐一看就很厉害嘛。对了,学姐是什么专业的啊,感觉超级有气质啊…………”
没有女人不想被人夸赞年轻貌美的,海若也不能免俗,一边坏心的不戳破这位“小学妹”的误会,一边搔弄着冬冬的下巴肉。
冬冬舒服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微微眯了眼睛,打量着这个自称徐荆的女生。个子挺高,比一米六五的海若还要高出半个头,皮肤挺白嫩,看起来还有点小肌肉的样子,呵,没看出来哈,笑起来还有点小酒窝。就算是女生,在校园里也是能秒杀一片芳心的那种。
冬冬(楚承宇)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
所以虽然感觉上会很傻,他还是伸出两个前爪,抱住了海若的脖颈,拿黑黢黢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
这么好的主人,才不会让你抢走。
而一边的徐荆,看冬冬不顺眼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神马,你是学校里的老师,已经是副教授了!!!”徐荆无从掩饰她的惊讶和敬佩,“卧槽,好牛掰,果然学霸这种生物真的是存在的。”
是的,今年上半年的那个学期的期末,海若正式升格为古代文学的副教授,三十三岁的副教授,在古代文学这个需要积累和资辈的领域真是少有的年轻了,一张光彩照人的证件照跟墙上其他一溜老头老太的相片一比,简直超凡脱俗。
不单单是她教学研究贡献卓越,写的好几本国学畅销书也掀起了一股古意热潮,还算是给传统文化传承出了挺大力呢,学校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海若自己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后人前倒是没怎么表示,谦逊的很,回头跟冬冬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就高兴的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小朋友,手舞足蹈的,抱着他在木地板上打滚。
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海若。
平常在其他人眼中的海若永远是娴静的、温柔的,那么看着你就觉得心都会平静下来,就像现在这个女生一样,对着海若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就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话太过不堪入耳。
“抱歉哈,我说的……有点糙了。”徐荆摸摸鼻尖,挺尴尬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果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海若领着她走到自己家楼下,“年轻人的话果然是跟不上了。”说罢还装着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相视,继而大笑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来找我的,我是海若,你接下来一年的导师,你刚从日本交流回来吧,孙主任前几天跟我说过你,要不要到家里吃个便饭,算是老师给你接风洗尘了。”
看着徐荆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海若嗤嗤笑着,拉着她上了楼。
冬冬跟在她们后面,一种作为猫咪的地盘被入侵的不适和焦躁感逐渐升起。
之后的剧情果然如他所料。
这个叫做徐荆的女孩子对这样的海若完全没有半分抵抗能力,不仅从此以后经常来海若这里混吃混喝,还特么妄想登堂入室。
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冬冬只有一个行动——抵制。
“冬冬,你吃什么醋呀。”海若看着冬冬再次别别扭扭的样子,虽然感觉很可爱很萌,但还是温柔的开始安慰他。
“先不说她和我都是女的,冬冬,我最亲爱的家人可是你呀,在担心什么呢。”
是啊,在担心什么呢。
在担心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天,你会终于打开自己的心扉,接受生活中除了他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在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不会成为她唯一关心的、爱着的,哪怕是身为猫的身份,也不想被其他人抢走。
在担心,再过不久的日子,你就会慢慢察觉出那个女人眼中炙热的、快要把你烫伤一样的情感。
是了,那个徐荆对海若的感情不知从何时便开始慢慢变质,先是仰慕,再到崇拜,最后却催生出一种类似倾倒的爱意。
她的眼睛里,有着楚承宇穷极一生都不会出现的东西,他缺少的,年轻的活力和激情。
如同太阳一样炙热,永远追着海若的身影,这样照耀着她的笑靥。这是无论楚承宇或是冬冬都无法做到的。
他的心揪的一下,开始疼起来。知道被蚂蚁蛰咬了是什么滋味吗,尖锐的小小疼痛,伴着蚁酸注入的不适感,蔓延不断的酸胀,胀的他想要流泪。
终于知道了,一直以来他忽略的,或者说是他不敢想的事情的答案是什么。
他犯了人性的原罪,无可救药的嫉妒。
他曾经想过,作为一只猫,他没办法碰见比海若更好的主人了。
而现在他才明白,他的人生,加上这几年作为猫的时光,海若是他碰上的最好的女人了。
从他的潜意识里,他就在渴切的盼望着这样一个女人将他苍凉的如同外星表面的内心世界拯救出来。
这个愿望被他埋藏的太深刻,即使是他作为楚承宇的少年时,都将之深埋,甚至几乎不曾有这种生理或心理上的冲动过。
而之前,他的冲动,不正是印证了心底最深层次的欲。。望?
他终于遇上了那个对的人。
只可惜,他遇上的晚了些,也不可思议了些。而现在,他也庆幸他明白的还不算晚。
他的一辈子,不管是作为什么存在,他好歹还爱上过什么人,不算遗憾了。
不过这一刻,看着海若将一头黑发束起,在脑后松松的挽成一个髻,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切菜,她的学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她的笔记,还时不时的往厨房中看一眼。
冬冬立起身子,回到卧室,跳上昨天夜里,每天夜里海若睡着的地方,在那个被压出一个小窝的地方,闭上眼睛。
头一次,对自己作为猫这样活着感到无比惆怅悲伤。
拜托了,海若,作为一只猫,我能陪你多久呢。作为猫的主人,你能拿出人生中的几分之几放在我的身上呢。
就再这样陪我几年吧,不要接受别人,不需要别人。
就再几年而已,这个要求不应该是很过分的,对吧。
“吃饭了,冬冬。”推开门,海若看着冬冬蜷缩在床上,走过去逗逗他的鼻尖。
我爱你,他这样说着。
“喵呜。”
好爱你。
“喵嗷。”
不要别人好不好,就再这样过几年就好。
“好了好了,知道你饿了,我也饿了,吃饭喽,今天有你最喜欢的。”海若甜甜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上线,如果虐到你就算是我的成功啦:…D
☆、第五年
“海若海若,今天可不可以到你家蹭饭。”徐荆又摆出那副小狗似的神情,蹲在讲台旁边,看着海若把教案一张一张按照顺序排好。
“好啊,想吃什么吗,接受点单哦。”海若把手里的一沓子纸张在桌子上卡了下整整齐,回过头对徐荆强调。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拒绝胡萝卜。”
冬冬看着徐荆马上苦了一张脸,心里出乎意料的,没有觉得很痛快。
没有办法,因为这一年的接触下来,海若和徐荆已经十分熟悉了,相互也已经十分了解了。她们的情谊早就超越了导师学生,现在倒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冬冬就是不喜欢这一点。
在他看来,徐荆这个人简直就是令人讨厌到过头了。
说什么学校食堂实在是太难吃了,重油重盐对身体特别不好;什么海若的手艺赞爆了,弄得她魂牵梦绕的,吃别人做的根本吃不下去。
这下看来徐荆虽然是个女的,可对追求女生的方法掌握的倒是一清二楚,再怎么理智的女人遇到这么会说好话的也只能缴械投降。
还有说什么自己对哪段文章有什么疑惑需要探讨啦,今天发现了一本很不错的点评要让她可爱的老师分享下啦。别看徐荆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正经是个古代文学专业的高材生,好几个教授都跟海若打听过她,想等到她研究生毕业把她要过去当学生。
徐荆推着自行车,海若跟她并排走着说说笑笑,冬冬跟在海若脚边走着。盛夏的微风拂过他的耳尖,他看着海若水蓝色的长裙在她的脚踝那里被风挽出一朵好似浪花一样的幅度,听着她好听的声音跟徐荆讨论今天上课时的内容。
他看着徐荆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一丝惶恐。
那还差一点就要满溢出来的感情,海若是真的发现不了吗;如果在并不会久远的将来,徐荆将她深埋在心里的感情吐露出声,海若会接受吗;如果海若真的接受了……他还有什么信心在她身边再次待下去。
毕竟,他是一只猫啊,一只不能口吐人语,一只无法表达爱情的猫咪啊。
他当然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魂不守舍,傻事也干过不少。
在不陪伴海若上课的时候,费很大力气把家里有点乱的摆设打理整齐,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给她叼来拖鞋,看着她惊喜的神情顿时感觉心怀敞亮。
“冬冬这么乖这么聪明啊,我好高兴。”通常海若会这么说,再把他抱起来转一个小圈,最后对一下鼻尖表示惊喜和亲昵。
但还是不够,每当冬冬收到这种待遇的时候,心中窃喜甜蜜的同时有升起难言的惆怅。
若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也就罢了,一旦明晰,这点甜头根本就不能满足自己。
就这样想着,两人一猫走回楼下,这个时候徐荆猛然一拍脑袋。
“哎呀,我把一堆参考书忘到教员室了。”苦着脸,惨兮兮的——一看就是装的。
“怎么办?”海若也开始替她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