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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闪过一片粉红,况宝丽冷冷地道:“我都三十好几,离可爱已经很远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康贝德总觉得她的修养和脾气都比自己好得多,没想到今晚才一会儿,身上已经被她插满了软钉子。
“没什么呀。”况宝丽推推眼镜。“倒是你看来很闲嘛!有事没事乱串门子。”
康贝德淡淡地说:“是呀,闲得发慌,想找人聊聊,这里也只有你跟我谈得来。”
“哦……”况宝丽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咧。”
险些把口中的汤圆喷了出来,康贝德打量了她_眼。“我虽然很色,但也很有自制力,你别担心。”
况宝丽摇头笑了笑,真是拿他没辙。
两人看着电视,闻谈着二十四年前一别以来彼此生活的情景,当然况宝丽是多所保留,许多事都含糊带过。康贝德则是叨叨絮絮,谈了许多以往情史上的辉煌战绩,讲到得意处,大笑拍桌不可一世;讲到伤心处,常常忍不住一声哀叹,十分无奈凄凉……
杯盘狼藉,康贝德饮完一罐啤酒,稍稍带了些酒意,仰天一躺,头靠在床沿,忽然斜眼一晃,瞧见床头一张照片,霎时一惊,连忙翻身坐起,将照片拿近端详。
糟了!况宝丽心想不妙,只记得藏住了自己,其它全没考虑,就见他凝视着那张照片,双手竟微微地颤抖,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口气异常慎重——
“她是谁?”
“嘎?”况宝丽抚胸定神,幸好没被识破。“她……她是我堂妹。”
“有没有男朋友?”康贝德饥渴地问。
她心中不觉吃味,竟然跟照片里的自己吃醋,便酸溜溜地说:“有呀,交往很久了,这么漂亮的人,哪有孤单一人的道理。”
胸口有如被人沉闷一击。康贝德觉得一阵气窒,眼神竟也变得黯然。
“哦……有男朋友了,应该的……应该的。”
况宝丽不解地问:“你又不认识她,干嘛很难过似的?”
“没什么。”康贝德苦涩地摇了摇头:“只是……我找了她一辈子而已。”
“嘎?”况宝丽听得满脑子问号。“一辈子?”
康贝德暂时放下手上的照片,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今年来灵修就可以找到她了。”说完,他的眼神缓缓往况宝丽转去。
况宝丽被他望得心头一颤,但还是对于自己的伪装颇有自信,便低下眼来,装作漠不在乎。“找她干什么?我堂妹没有半点灵能,她是不会来这的。”
“当然我不是要找你堂妹。”康贝德摇摇头。“而是我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个美人。”
“原来你只是想找美人而已。”况宝丽可以确定他和以往追求自己的男子没有两样。
“你觉得我很傻吗?”康贝德自己也点头承认:“为了找她这样的绝品,很多结婚的机会到头来我都放弃逃避,所以虽然我条件不错,到现在却还未娶亲。”
听他就连沮丧时也能自夸,况宝丽真不知该如何回应。
康贝德闭起双眼,回忆着以往的记忆,嘴角又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我也知道用外貌来看人是件很肤浅的事,但是……从我小时候看过‘那个人’以后,我就没办法忘记,她绝美的容貌可以让人失魂落魄。”
“有那样的人吗?我倒想看一看。”况宝丽推推眼镜,虽然对自己的美貌有些反感,但天性还是忍不住想比较比较。
康贝德抬起眼来,凝视着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你不是我,没办法体会她的美。”
轻嗤一笑,况宝丽好笑于他的痴迷。“如果你一辈子找不到她这种美人,难道一辈子都不结婚了?”
康贝德淡淡一笑,神情十分平静。“应该吧,也许……我下辈子会找到她。”
听了一怔,况宝丽脸上的笑意也霎时褪去。
“好了,我该走了。”康贝德站起身来,再谈下去恐怕内心的全界会全部掏给人听。
况宝丽送他到了门口。“下次遇到堂妹,我会说有一个人很仰慕她。”
“不要!”康贝德出人意外地喊着,接着叹口气道:“就算真正遇见了,我也配不上她,你别给她增加负担了。”
望着他黯淡离去的身影,况宝丽的脸上不觉滑下一颗泪滴,就在抬手擦拭时,发觉他也正做着同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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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大早,李丝玲顺着华若霞的指示,起身准备早饭,走进厨房就看她写的字条——
美式早餐:现榨一杯柳橙汁;土司烤成金黄斜切去边,一片涂奶油、一片涂果酱;培根雨片别煎大老:雨颗蛋煎单面,蛋黄要稍微凝固;咖啡一杯、曼巴一比一,半匙奶精别加糖,而且要先温杯……
天啊,这简直是外星文字,李丝玲一恐慌,在厨房中忙得满头大汗。半懂半猜地弄了一桌,稍喘口气,便见华若霞已梳理整齐走下楼来,她的心情又霎时紧绷——真怕会做得不合她意。
华若霞扫了一眼,立即冷淡地道:“位置不对,果汁杯要在我右手边,培根要朝外;我习惯先吃蛋,奶油跟果酱涂得大薄,你在替我省钱吗?咖啡我会最晚喝,你现在泡待会儿就冷掉了。好了,就这些缺点,记住了吗?”
“是……”李丝玲羞惭地应着,终于体会不同阶层的生活方式的确不同。
华若霞优雅地吃着,吃到一半,发觉李丝玲始终无措地站在一旁,才冷冷说着:“虽然你是佣人,但还是有吃的权力,以后你自己准备一份,否则饿死了对我也没好处。”
“是。”李丝玲低头答应,愈来愈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享受完毕,轻轻拭净嘴角,华若霞将书包提起。“走吧,你就跟在我身边,我随时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
华若霞轻蔑一笑,对于她的顺从,感到万般的满意。
种采香呀,你的男朋友,我一下就抢来了;你最好的同伴,现在也是我的佣人。你还有什么我拿不走的?我要让格慕丝跟席尔莎家的世仇关系,从这一代就划下旬点;我要你们一家,见到格慕丝这三个字,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正当她得意无比地走出门时,锁好门的李丝玲突然奔来提醒:“若霞,你走错路了……学校在另外一边。”
“哈……”华若霞扬头一笑,完全不加承认。“我每天要反向多走这一段到学校,这样才有运动的效果,你不知道吗?哼……”
“喔。”李丝玲点点头,还信以为真呢……两人走到一半,华若霞又冷冷命令:“你现在帮我做事,别再跟钟采香来往了。
“可是——”李丝玲急切地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在班上又常常碰面,不可能不来往的。”
“我说的你听不懂吗?”华若霞眼神凛冽,惊得李丝玲心颤胆寒。“你以为来我身边工作,钟采香会宽宏大量原谅你?”
“会吧……”李丝玲口气迟疑,采香无论如何都会满心接纳,把自己当作是最好的朋友。
“那可不一定,这道理很简单,她以前对你愈好,现在就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且难道你没发觉,你待在她身边愈久,你欠她的也就愈多?”
听了一怔,李丝玲倒是无法否认——她欠采香的恩情已然多得数不清,如今又背着她替她的敌人帮佣,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一定会动怒生气。
华若霞察觉她眉间拧起、面容忧愁,便扬起嘴角冷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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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少了一个活闹钟,钟采香今天险些迟到。她冲进教室门时喘气吁吁,先跟丝玲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她连忙低头回避。
她好几次下课想找李丝玲谈谈,可是她总是不在位子上,心想至少中午她会在吧,便先埋首吃完了便当。但头一抬起,又不见她踪影,直到午休铃响才回到班上,真不知她是跑到了哪里去?
放学的时刻,钟采香笃定她应该没别的事好忙了,赶紧收拾好书包,准备与她聊聊打工的情形。收好后站起身来,见她往后排走来,钟采香以为她要来找自己,不觉地露出笑脸,可是没料到她的脚步却是在华若霞的身后停止,不禁讶异莫名。
华若霞知道李丝玲来到身后,也知道钟采香正望着她俩,心中稍觉得意。她缓缓站起,将书包往后一扬,示意要她接了过去。
李丝玲稍怔了下,随即知道这是她应尽的本分,便小心地将书包接过。她知道采香正在自睹这一切,真希望赶紧随着华若霞离去,别再忍受采香真诚的关心。
钟采香的眉头都快结成了奥运标志,还是想不透丝玲为何不来找她,又那么乖的替华若霞提书包作啥?她赶紧走至她们两人身旁,质疑地问:“丝玲,你为什么要替她拿书包?她有两只手耶。”
废话!华若霞听了一恼,冷笑说道:“她在做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丝玲唯有低头无语,根本不知要站在谁的阵营,又没有勇气回应采香她的诘问。
“为什么是她的工作?”钟采香运起了灵眼向丝玲上下打量,似乎是一无异状。她应该知道自己和华若霞的关系呀,怎么会为敌人工作?
华若霞得意地解释:“从昨天开始,她就住进了我家,替我打理一切生活,这样你听懂了吗?”
“原来你说去打工,就是去她家做事。”钟采香恍然大悟,急扳过了她的身子问:“为什么要去她家打工?住我那边不好吗?”
“不是的……”李丝玲低摇着头,只有惭愧地说:“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你怎么这样子说呢?”钟采香感到十分委屈。“难道你觉得我会嫌你?”
李丝玲又急红了眼眶。“不是的!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可是我会嫌弃自己。”
钟采香还是不懂,气得吸起嘴。“不管啦,你把钱还给她,把书包也还给她,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一说完,她立刻就去抢华若霞的书包。
李丝玲却抓得死紧。钟采香心急之下,功法用出,力量突然大了两倍;可是李丝玲仍不肯放松,被这大力一扯,整个人猛然摔倒,碰的一声,额头撞到了桌角,而她坐倒在地时,仍是将那书包牢牢抱在胸口,不愿放手。
“对不起。”钟采香连忙心疼地将李丝玲扶起。
李丝玲用微弱的力量挣开,苦笑着说:“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她脸色苍白地随着华若霞走了,只留下呆楞在原地的钟采香满怀怅然若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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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发下去的是期中考的名次表,大家看看自己的成绩如何,好好检讨检讨。”导师随意将一叠黄纸砸下。
第一排的人接到后,立刻瞪大了眼,轻喊着:“不会吧?”,而第二排的人也跟着喊:“不会吧?”;后排的人听惊叹声渐渐累积,对名次表也是愈觉好奇。
华若霞轻哼一声,总觉得同学们太容易大惊小怪,但当她一接到成绩单之后,也是皱起双眉,低喃一句:“不会吧……”
唯有骆少皇轻扫了一眼,仍然是一声不吭,因为他是第一名……
“不会吧?”钟采香哀号了一声,这声音是异常的凄厉。
导师白眼射来。“钟采香,考最后一名别叫这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吗?”
“好嘛……”钟采香嘟嚷回应,开始认真思索成绩低落的原因,也许是近来大多的人事交杂,使得她一直无法收心。
就在她懊恼之时,全班开始议论纷纷,照理说平时成绩最优的当属华若霞排名第一,而且分数是远远领先。没想到骆少皇从中途转进,根本也没见过他听课,竟然能将华若霞挤到第二名,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从来没考过第二名,因此华若霞从不懂试后检讨为何,生平第一次成绩落后,使得她陷入了难得的思虑之中,但她也奇异着自己竟全然无生气沮丧的感觉,也许是已尽了全力,所以不觉得遗憾;反倒是对于身旁呆望着桌面的石像,有了不同的观感。
“想不到你成绩这么好。”下课之后,华若霞轻笑地问。
“随便考考而已……”骆少皇淡淡回应,显然不懂何为谦虚。
华若霞哼地一声,算是一种另类的赞叹。她摇摇头,老实说:“从出生到现在。我第一次考输人家。”
骆少皇仍是望着桌面,只有嘴角扬起了下。“也许你以后会习惯。”
“哦?看来我得接受你的挑战了。”华若霞此时才知道今日不只是首次竞试输人,也是第一次发现竟有人和她同样的骄狂。
她不怒反笑,倒是有种英雌惜英雄的感叹!以往总以为人类男子低能无聊,就算精灵界也是康贝德之类,没一个像样,因此在她一心修炼成形的路上,男人只是种生物的代名词罢了,从不在心中具有真实的意义,今天知道了世问也有优秀如他者,让她不由得顿时改观——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无知嘛!
骆少皇看着那张成绩单,虽然钟采香是倒数第一没错,但她只要多个两分,就可以争取到倒数第二名了。不知是否她会因此沮丧?回头一望,只见她又趴在桌上睡着,口水正慢慢流到名次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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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渐布,天色灰蒙,十二度的冷风在这山头刮起,吹得人人是缩头发抖。两点一到,况宝丽和康贝德并肩走上山头,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皮球。
“呼……好冷!”钟采香阿着冰冷的手,干脆就躲在这两人身后,躲避这如刀割面的落山风。
况宝丽开始宣布今天的课程:“今天练习抗敌大阵,先请康老师介绍一下阵法的用意及功能。”
“咳!”康贝德清清喉咙,再反手抓住钟采香的衣领,将她甩到前面去。“抗敌大阵,和以前练过的祈福大阵、祈雨大阵都有所不同。我知道很多人以为,精灵在人间已经高人一等,又哪里来的敌人?错了!敌人不但有,而且很多,例如说次一等的鬼冥类,还是和我们同级的妖界,或者是跟神佛同等比我们强出很多的魔界。这些敌人,有的吹一口气就跑了,丝毫不成威胁,但若是较高层次的妖类,或是较低层次的魔族,对我们来说就是很强的天敌。而……”
“为什么高层次的魔族不是啊?”钟采香打岔问了。
况宝丽接替解释:“因为高层次的魔界,就跟佛陀那些一般,不大理世间的事。”
“为什么不呢?他们不是很强吗?”钟采香又不解追问。
“他们是很强,强到你无法想像;可是层次相差大远,他们不屑管,再坏的人,也不会拿着显微镜来欺负草履虫吧。”
“喔。”虽然是个烂比喻,但钟采香也终于了解她所说的含意。
康贝德瞪了钟采香一眼,免得她再来打岔。“所以,抗敌大阵就是用来应付一些较高等的敌人,等一下我再慢慢讲解阵法。最近好像有人通报警察,说我们神秘集会,所以你们先把山头封起来,免得有人来打扰。”
“好!”一阵呼应,众人在山头四周散开,各人以脚划阵,再相互串连,结成一个大圆,又纷纷在自己所划的阵中站定。
况宝丽点头示意,大夥一齐持印诵咒,咒语一完,同时抬脚蹬地、双掌冲天。霎时一道绿圆光墙冲向天际,将山头上的众人隔离在另一度空间之中。
眼见封界已成,康贝德击掌叫道:“好!我们先来排位置,基本上是同心圆,愈强的人站在愈外围,圆的圈数以当时人数多寡决定,站的位置要每一个人都能相互看见为准,好!你们自己排排看。”
话一说完,华若霞理所当然地往外固走,钟采香也就恬不知耻的钻到中心,但马上被况宝丽往外拉了一圈。
“你别妄自菲薄,跟这些国中生站在一起,起码你也是次差的。”
钟采香嘟起嘴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况宝丽又指导道:“基本上这阵法的道理就是集合众人之力。因为力量可惜、思绪难齐,所以要各人将功力调整到同一个波段,移功出体,融合成一个能量中枢,由场中任一人来使用,但是敌人不会那么傻,就站在那由灵枢打击。所以我们要学着自由转移,让每一个人都会使用这股巨能,阵法才不会有漏洞存在。”
“听懂了没?”康贝德轻喝一声,接着一把抢走钟采香从大衣中掏出的报纸团,塞进自己口袋。“我现在就来教各位调波移动。”
“哇——我的地瓜!”钟采香轻声哀号着,直到头上又挨了一记爆栗子。
一阵指导修习之后,每人都可顺利移功出体,而在进一步的能枢融合之前,况宝丽口气异常慎重地提醒:“各位要注意!在场有多少人,能枢就有多大的力量,所以千万要小心,如果一个接不好,就等于有数十个人一起对付你。下场是骨折、吐血,不过那还是最好的情形,知道吗?”
“好!各位移功,汇集到圆心,开始——”
霎时精光游离,纷纷投射到阵法中心,融合成一颗白炽大球。就见那球浮在半空缓缓转动,愈转愈小,质却愈重。连带着地面也被它放射的旋风刮出一个浅浅圆坑。
眼看功成,康贝德喊道:“我先传给一个人,他接到后吸人体内,感觉看看它的威力,然后传给其他人,传之”则要喊那人的名字,免得他没注意。好!刘×华,接着!”他掌力一引,即见那能枢缓缓飞去。
刘×华一接,全身刹那间精力充斥,犹如强了百倍。体会完毕,他便移功传给下一位,同时喊道:“张×友!”
“张×友!”“郭×城!”“刘×华!。”“郭×城!”“张x友!”一阵下来,简直成了丢皮球的游戏。
一名白面男子见此情形,干脆蹲在地上大嚷:“你们排斥我,我不玩了。”
见他们玩闹,华若霞不耐地微皱眉,不过此时能枢也陆续传出,绕着外围一圈,渐渐朝自己传来……
等得有些无聊,又心疼自己的地瓜,钟采香吸起了嘴,向康贝德含怨张望,但在此时,忽然见到场外不远处,有一名男子轻松倚在树干上,双手插在裤袋中,眼神淡然地朝这里望来。
仔细一看——他不正是骆少皇吗?怎么会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