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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英纱快速的昂头,坚决的眸光对峙着他,“我说过了,整个计划是我一手主导,跟任何人无关,你……你要找的话,就找我吧。”
她俨然一副要杀要剐任由处置的模样,再度让“敌我”对垒。
“你确定?”他虎视耽耽逼近。
他想干什么?强忍着心头惊悸,英纱点了头。
“好,那我就成全你!”步云忽地将她搂入怀里,继而粗暴的将她扑倒在那张波斯毛毡上。
“啊!你……你干什么……”她惊惧万分的推挡着他雄壮的身躯。
“你不是千方百计想勾引男人吗?我现在就教你。”
“你、你疯了……安步云,你住手!”
他是疯了!征服她的强烈意念让他失控。
“既然自动送上门来了,我没有放手的道理。”拉扯间,刷地,他撕开了她的前襟。
“不……不要这样子……”她晃着头呐喊:“你再这样子,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最好大声一点、淫荡一点,这样子你才更有资格去勾引男人。”
他抿直的冷酷唇线微微上扬,这抹笑却让人心颤。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劲了!
老哥的话不对——他说“尊重”,只是没兴趣,只是不来电?
安步云更不对——他的“不尊重”,却让英纱没有一丝毫“来电”的感觉。
蓦地,在他瞳底,她看见了自己形同“祭品”的倒影。
“我不要!安步云,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样子对我!你……”她开始奋力抵抗,只是抗议的声浪却快速被封锁。
“如果你再不说出南柏的下落,那么我只好继续下去……”“我……不会说的。”这算是威胁吗?“碍…”“那是你自找的。”
她无异议。的确是她自找的!
突然间,一个念头深深沉沉的坠落英纱心田。
英纱知道,过了今天,他和她将成了绝缘体。
“你会后悔的!”他利落的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能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算要灰飞烟灭,也要燃烧过。
两具赤裸的身躯像磁石般的紧紧吸附。
狂浪告歇。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只维持了短短片刻。
“你……你是处女?!”步云心里一阵紧缩。
她为什么不说?
她是存心的目的呢?
想到方才自己的粗鲁,他才知道原来她的表情不是在作假。
他走向衣柜取出大衣,罩往她破碎的衣衫,一只手搭在她还在轻颤的肩头,蠕动着唇瓣。
接下来呢?他想说什么?英纱不安的揣度着他的表情。
这样子的戏码绝不陌生,单单她看过的小说,就至少有上百回。
他会过来搂着她,怜惜有加?还是万分歉疚?
“这是为什么?你——”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步云低头望着手机显示,是Amy。
她打电话过来说,律师急电请他过去合议有关开发案漏失的章程。
“好,我明白了,待会儿马上过去。”
“又是Amy?”英纱问了。
“是的。”在应答的一瞬间,步云有了前所未有的踌躇。就为了她受伤的眼神?
英纱望了正在整衣的他,那无半点赘肉的健美身躯依然令人着迷;只是,她的目光却逐渐冷却下来。
她拉拢领口,径自走向外头。
“你——”
她狠狠掉头咆声:“南柏的事不要再问我!”
步云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你去哪儿?”
“离开这儿。”她知道自己再不走,会死的!她会被这个男人给活活气死!
“你……我说过让你离开了?”片刻的错综表情,最后只汇整出一种强势的蛮横。只是话才出口,步云就有点儿懊恼。生平头一回,他对自己感到不满意。
他“鸭霸”的措辞,让她火速掉转头,沉痛无比说:“你确定我留下来会更好吗?我现在剩下的,就只是一点点面对自己的勇气。”
步云怔忡。
望着她淡去的身影,半空静止的手,也像被凝固般久久放不下来。
她走了,她真的自愿走了……
英纱拎着简单的行李,正欲踏出安家,大厅的电话铃声却唤住了她的脚步。
顿了半晌,她还是接了电话——
“喂,我们是贺生妇产科,请问苏珊小姐是不是住这儿?”
“呃,是。可是她现在不在。”妇产科?
“请问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妹妹。”英纱直觉事情有蹊跷。
果然,询问出来的结果让她掉了下巴!
“堕胎?”
“是啊,她跟医师预约好了,却没有来,所以……”原来苏珊怀孕了——噢,Shit!
英纱知道怎么回事了。
顿时,熊熊火焰自她头顶冒窜!
英纱决定在离开之前,先找到安杰,然后“好好”的跟他SayGood-bye!
“安杰呢?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孙少爷喔?我知道他今天会过去祖厝那边——”好不容易问遍了安家上下的人,她终于得知安杰的下落。
随便唬弄一下,英纱取得了“祖厝”的详细地址,然后毅然的跨出安家大门。
“大姐大!真的是你欸!真好,一来就碰上你。”镌花古铜大门前,冒出了一串熟悉的声浪。
“青牛、大柱!你们怎么来了?”英纱讶然。
“我是听隔壁大婶说你回来过,她又说有两个看来很凶的男人把你接走了,所以我们不放心才跑来看……”青牛说到一半,马上欣喜万分的嚷嚷:“大姐大,你记得我们了?”
英纱听了想哭又想笑的。“我当然记得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好伙伴,我怎么会……会忘了你们。”
“大姐大,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谁欺负你了?”青牛关心问了。
“是姓安的那个男人喔?他没有好好照顾你?”大柱开始揭竿起义,“走,咱们去教训他,让他知道欺负你的下场会死得很惨!”
英纱知道他们指的是安步云。她咬着唇瓣摇摇头,“他、他……”他“照顾”她了吗?
甩去伤情,英纱重新振作。“欺负女人的男人,是该得到教训。”
“对,说的对,走,我们挺你挺到底!”
青牛和大杜两人就跟着英纱上了计程车。
一路上,他们开始讨论该让对方断条胳臂,还是少条腿的,最后的结论是——“真是的,早知道该把布袋带过来的,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抵达目的地,司机惨白着脸色,连车钱都没收,就踩足油门加速离去。
英纱啼笑皆非的对着青牛两人猛摇头。“不要以为吓死人就没事,嘴巴还是安分点的好。”
只有她心里有数,青牛和大柱两人的“空包弹”,不过是种虚张声势的“防身术”。
“行,待会儿进去的时候,我们全听你的,看你想怎么做。”
想怎么做?咯咯咯!英纱浑身关节都动了起来。她,想砍人!
安杰开门,发现是英纱时,他着实吃了一惊,尤其是看见她背后那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专程来找你的。”英纱不请自进,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半倚在沙发上的女人。
“不错嘛,人家说狡兔三窟,看来你是把这儿当成行宫别院了。”
“唉,你别胡说八道——”
“我看你才是满嘴屁话!安杰,你混蛋、你该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英纱怒吼。
“南英纱——”安杰睁直眼,“你疯了不成?”
“是!我是疯了,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相信安家的男人!”
蓦地,一串拍手声从沙发传出。
“嗯嗯,说的好哇!女人果然是愈来愈聪明了!”
咦?英纱可得仔细看看这个“称赞”自己的女人。
削得短短的褐发,明亮的眉宇间,突显一种特殊的帅气,一种属于女人的帅气。
然而眉弯之下,却有着一双极具古典美的丹凤眼,一个斜瞟净是风情无限。
“你就是南英纱?”
她认识自己?
此时的安杰插了话,对着英纱告饶:“不论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请你先回去,好吗?我……我还有重要的事。”
沙发上的女人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唇努向桌上的红酒,“什么重要的事?阁下就别忙了,想把我灌醉?没那么容易的啦!”
后——对英纱来说,这无异是火上加油!
“安杰,你该死!”
一句该死,青牛、大柱两人马上冲过来架住安杰,“大姐大,先从哪儿下手?”
“脑袋!先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才会不知道自己怎么伤害了一个女人的真情!”
“你们不要乱来碍…南英纱,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叔叔?我哪里伤害你了?”安杰的喊冤声,加入另道尖锐的女声。
“什么?”沙发上的美女跳起来,冲到英纱面前,夸张的扬高声音:“你爱上安步云那家伙?”
英纱冷冷应了:“有何高见?”
“那……”女人溜转着眸子,抿唇又坐回沙发,“那安杰说的对,你疯了。”
吱!这女人才真是古怪呢。
“没错,我是疯了才会爱上安步云,明知道他冷血无情,可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爱上的是怎样一个男人!而你呢?”英纱反讥道:“你可能也跟苏珊那个笨蛋一样,全被这小子给骗了!你以为安杰是真心的吗?他只会欺骗女人的感情,他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孬种!”
“喂!南英纱,你别太过分喔!”安杰火大了。
女人第一次站在安杰这边,“对啊,你可以把他剁成八块,煎煮炒炸随你高兴,但是,可别牵扯到品种问题,安家的列祖列宗已经够可怜的了。”
英纱还在纳闷她的话,却听见安杰垂死的呻吟:“小姑姑,你在说什么啊,你快点救救我。”
原来她就是安步姿?英纱脑子快速复习“功课”——在老哥列表的“档案”明载——安步姿,“安氏”的大小姐,芳龄二十六,旗下掌管的国际美体事业,名号响叮当,只是,听说这女人有“特殊癖好”?!
安步姿对着侄子冷哼,“救你?你想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打什么主意,你是想把我灌醉,让我明天不能参加赛车?”
“那……那完全是叔叔的意思啊,他说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不让你参赛——”“那就对了,我想,他待会儿就会到了吧?你刚刚该早就先通报了,不是吗?”安步姿对着哑口无语的安杰继道:“所以啦,现在该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他,你那个英明一世的叔叔。”
安步云要来?英纱的心头登时大乱,此时的安步姿已经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们慢慢玩啊,不过请给个面子,安家还指望他来传宗接代,下手的时候给他保留一下吧。”
英纱瞠目结舌,又是“没人性”一族的代表人物?嗯,看来安家的列祖列宗一定在地下嚎哭……安步姿走向外头的身躯,突地节节后退。
“叔叔!你来了!太好了!”在安杰的欢呼声浪中,安步云现身了。
“放开他!”
主席就位,全体肃立。
第九章
乍见英纱的一刻,步云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躁动来自什么。
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着她了,他以为所有的结果都是既定的事实……而乍相逢的喜悦,几乎让步云惊愕。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高兴能再见她?!
英纱的眼睛飘向步云身边的女人——一个摩登出色的女人。
难道她就是Amy?英纱的猜想有了证实。
“Amy?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不情不愿被“逼”回沙发上的安步姿,慢条斯理啜着红酒,煞是兴味的瞥向这一端。
Amy上前热络回应:“是啊,好久不见了,你一点儿也没变。”
“变,变了。有句话说景物依旧,人事皆非,什么都会变的……”步姿不怀好意的笑说:“不过你该注意的是,我哥变了没?”
“你哥?”Amy哂笑,掉头望向步云时,正好捕捉的一幕,让她唇间的笑容冻结。
步云和英纱的眼对峙、纠缠。
“你这是在干什么?”步云挽回差点被喜悦冲昏的理智,正视眼前诡异的情势。
她在干什么?面对着他,英纱霎时恍惚了;从他跨进门的那一则开始,四目交接激迸出火花,虽然只有瞬间,可是那种温柔深情的震撼,让她无从抵御。
如果能够,她只想当一个小女人,投入心爱男人的怀抱……可是,她却绝望的发现自己不能。
步云和Amy如影随形的模样,无疑是往英纱的心头处狠狠地捅了一刀。
在她心里,她情愿选择相信,一切只是造化弄人,他对她绝非无情,他只是为了她的身份……也许他也会记挂她的离去……可是,事实却残忍的戳破英纱凄美的幻梦。
“我找的人是安杰,与你无关。”
“你——”英纱摆着的一张臭脸,让步云原本蒙开的笑纹僵硬了。
他吸了口气,目光紧紧罩着她,随着脸色的转换,所有心情也在悄然沉淀。
步云的心里在叹息:这女孩,究竟要怎么折腾人心?难道,她非把他的世界给完全颠覆不成?
“安杰的事跟我的关系就大了。”他掉头森冷的瞟着追到一旁的青牛和大柱。“这是在干什么?耍流氓?”
“是啊,你说的对,说我太妹的,你不是头一个。”英纱绝望的觑着Amy。
果然是个俏佳人,那种举手投足间的贵族气质,是她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
Amy忙上前,挨近步云,软声劝道:“云,有话好好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孩子,你就别跟她计较——”“放屁!”英纱送了句话。
“你、你……”Amy只能用一句话形容——花容失色。“你讲话怎么这么没修养?”
“有修养的人不会放屁是不是?那你放不放?”英纱的话惹起了旁人一连串的笑声。
“你闹够了没?”步云好想掐死这个吊儿郎当的坏丫头!
“我没有在闹。”他心疼Amy了,是不是?英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想哭的冲动。
Amy果然好修养,就连生气的样子也是不落痕迹。她亲切极了,“你别任性了,不能这样子的。带人过来抓安杰,这已经算是犯法了。”
“犯法?哼,恐怕我是早早被人判了死刑。”英纱的话只有步云懂。
是他。一个既定的身世,将她判入地狱,不得翻身。
“英纱!”步云想说些什么,却被英纱拦截。
“我说过今天是来找安杰的。”她走向安杰,肃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子对待苏珊?就算你不爱她,但是至少……你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责任吧?”
“你是说苏珊她……她有了我的孩子?”安杰惊愕。
“对,而且她想悄悄把孩子拿掉……”英纱开始相信安杰的不知情,“我想她会这样子做,是因为她太爱你了,所以,她不想拿孩子当理由来为难你。”
“她……她怎么这么傻呢?”安杰的脸上失去了往常的戏谑。
英纱继续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想怎么做由着你吧。我只想说,如果你不爱她,那么就别管她,让她去承受自己选择的苦果;而如果你心里对她有情……”顿了话,她幽幽望向步云,“那么,请你一定要找到她,哪怕只是一句话,让她相信你是爱她的,那么我想,就够了。”
不待任何接续的反应,英纱抽回视线的同时,作势夺门而出,“青牛、大柱!我们走!”
步云回神的瞬间反应,是一把拦住英纱的腰。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四周像陷入台风眼。
片刻诡谲的沉寂似乎只是一种等待的默契——等待下一瞬间狂风暴雨。
接下来呢?拉扯?挣扎?青牛两人的提心吊胆、拭目以待,却落了空。
步云紧紧搂抱着怀里的英纱,而英纱无语仰视着他……彼此都在解读某种艰涩的意念。
英纱真的好想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更想弄明白的,却是步云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知道,一切纯属“反射”动作:他,不想让她离开。
“云。”Amy失调的嗓音划破了沉默,“反正安杰也没事,你……就放过她吧,别再为难她了。”
不,步云心里在否决Amy的话。
他为难的不单是她,还有自己;他可以放过任何人,但有种感觉却不放过他。
那种依恋不舍的感觉。
Amy的话却是引导了英纱。“你不放过我,是吧?想报仇?那就干脆把我杀了吧,也好过被你折磨!”
她痛绝的字句和眼神,让步云一慑,松手的同时,英纱飞快奔出,青牛、大柱也随后追去。
对着英纱拂袖而去的背影,步云的瞳里净是挣扎。她……恨他?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造成折磨?
Amy再度提醒他。“你不是说找步姿找得很辛苦?”
靠!步姿那头已经低声咒骂起来。
Amy故意装作没看见步姿的青白眼,她不语坐定,斟了杯红酒,身边的安步云开始专心处理“家务”,步姿的、安杰的……可是却似乎引不起她的关心。
她关心的是,步云看那个南英纱的眼神……fmxfmxfmxfmxfmxfmxfmxfmx日夜交替,时序轮转,不变的,是自然循环法则;而微妙多变的,只在人心。
眺望着落地窗外不变的景观,步云少了原来的笃定思维。他脑子想的,不再是经营谋略。
恐怕我是早早被判死刑了……
哪怕只是一句话,让她相信你是爱她的,那么就够了……英纱的字字句句开始在他脑海里回旋。
尤其是回到家,所有她曾驻留的角落、曾经交集的情境,在他脑子里重复演绎……这是什么?步云抚着下巴,略带无奈的涩笑——他,竟然是这么的想念那个野丫头。
过度入神的步云,丝毫没发现Amy是何时进来。
当他发现站在背后的Amy时,她的表情看来有点儿古怪。
“你……”他走往办公桌,“有什么问题吗?预定下游厂商的资料都看过了?”
“看过了,大致上没什么问题。”他这样子不自在的表情,对Amy来说,是好遥远的记忆了。
“那……”Amy的疑惑写在脸上,他问了:“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她惟一想知道的是,他刚刚在想什么?
那个姓南的女孩吗?A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