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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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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人面前,永远要记得隐藏好自己的弱点——这还是你教我的。上次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所以你打算利用那些女人来整我?”我强忍怒气,装出冷冰冰的口气。现在如果火冒三丈,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皓一脸奸笑:“你平时太臭屁了,很想看看你焦头烂额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的,惹我生气的代价!”   
“哈哈。这个嘛,到时候见招拆招。不过你就惨了,明天我可不会来救你。”他已经美得冒泡,得意忘形了。   
我咬咬牙:“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他依旧一脸笑嘻嘻的:“我刚刚看到了哦,你找到了手机,好威风哦。”   
“跟你无关!”我实在懒得理他。   
“你最近做了不少惹人注意的事。不过也好。一直躲在我身后做我的影子,也该试试站在阳光下了。在暗处也许会给你安全感,却也会因此失去很多机会哦。”他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说的却是我不愿意听的。   
“站哪儿都无所谓,”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况且我觉得像以前那样挺好的。”   
“难道你没有站在阳光下的自信?”皓试探地用了挑衅的语气。   
“哼,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冷笑。   
皓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嗯,不错不错,有气势。我家小风长大了嘛。”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过去。早有防备的皓反映灵敏,拔腿就逃。临走的时候,那个众多女生心目中优雅不凡的白马王子还在幸灾乐祸地朝我做鬼脸。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找老爸:“可以见见她么?”   
老爸显然吓了一跳。“不用瞒了。老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理智地看问题。你尽管放心,我不是去教训她。只是帮你作个参谋,行吗?”老爸思忖半晌,还是答应了。   
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事不关己的大部分物理班男生很快就遗忘了那件事。然而,为了躲那帮蛮不讲理的女生,我不得不每天踩点上学,伴着铃声走进教室。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前就理好书包,铃声一响马上随便抓一个老师问问题,从总统问到马桶,问到老师都不耐烦,我就一路跟着老师走出校门,然后逃之夭夭。   
因祸得福,小汤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于是没有再提把我逐出物理班的事,还在班上大大地表扬了我的勤奋向上。我发誓我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好学。然而在家里,却往往因为回去太晚而被笨女人数落。我知道她只是迁怒,懒得和她计较,于是立即收拾东西走人,独自搬回了老屋。   
熬到离正式开学还有一天的时候,老爸来电话,说安排了和她一起吃顿饭。我欣然从命。   
一家还算上乘的饭店,灯火通明。   
她一如照片中打扮入时,只是妆化得更浓了。也一如照片里,手提包上的有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手机,玲珑精致的坠链露在外面。   
面对她,我象征性地红了红脸,叫她“慧姐姐”。她显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很亲昵地询问我的年龄,爱好,和就读的学校。我乖巧地一一报上。老爸在一旁很欣慰地笑。眼见时机成熟,我腼腆地开口:“姐姐你的手机坠链好漂亮,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毫无戒心地连同手机一起塞了给我。很漂亮的手机,和更漂亮的坠链,中间用一根极细的丝线连着。我拿在手里,细细翻看,很着迷地把玩。她笑,老爸无奈地摇头。   
上菜了,我惊觉地站了起来:“我去洗个手。”也没等老爸同意,就带着手机进了厕所。趁四下无人,我摸出口袋里的棕色小瓶。   
一分钟后,我回到餐桌。“对不起,刚刚忘了还给慧姐姐。”   
她把手机接了过去,很仔细地审视了一遍并无大碍,便放心地把手机塞进包上的口袋,坠链依旧露在外面。   
我由衷地赞叹:“真的好漂亮,小心不见了。我们学校前阵子还有人手机被偷耶。”   
老爸有点不高兴:“哪有人专偷不值钱的坠链?你这孩子怎么今天开口闭口都是手机?”   
她心领神会地笑:“他是在暗示你给他买个手机。”   
“啊,被看穿了啊。”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正文 第四章 梦魇重现   
(更新时间:2004…9…6 6:39:00 本章字数:5225)       
总算名至实归的开学了。午休时,小汤进来宣布全体高三学生交蛐滦7R皇て鹎Р憷耍砩戏炊缘娜苏玖似鹄础N裁锤呷嘶沟么┠巧岛鹾醯男7拷淌依锒偈闭ǹ斯?br》我不想搅和进去,很无聊地晃悠到原先的教室去缅怀一下。   
教学楼里的布局有点特别,正好围成一圈。   
高一底楼,高二三楼,顺时针依次是一班、语文办公室、二班、数学办公室、三班、英语办公室、四班、辅课老师办公室。至于高三,当然是“会当凌绝顶”的五楼。   
高三老师按班级分,五楼顺时针依次是文科班、文科班老师办公室、校长室、广播室、物理班、物理班老师办公室、化学班、化学班老师办公室。   
因为要经过老师办公室,所以班与班之间,大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不知道老爸当年在这儿念书时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老爸,心里有点不自在。这里是老爸的母校,因此老爸一意孤行地要我中考志愿填这所学校。结果我的分数进市重点也绰绰有余,为此笨女人对老爸黑了两个月的脸,说他想毁了我的前程。我倒是无所谓,真进了市重点,那儿的学习氛围会把我逼疯的。   
正胡思乱想着,被一个大块头挡住去路。来人头小身宽,长得像只大橄榄。   
“我们认识吗?”我问。   
“废话!”他那可以大炼钢铁的眼神终于让我想起他是哪根葱。   
我竟然忘了自己已是高二三班的公敌。   
盘马弯弓只不发。我抱着看戏的心情看他想干嘛。   
“喂!”海冷不丁从身后冒了出来。一头黑发。据说他后来被小汤狠克一顿,但他骨头太硬,最后还是小汤出了班费把他押到理发店把头发染回来的。“有人找你。”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口气。我马上猜到是谁,急急地转身上楼。   
橄榄做势想追上来。“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楼上是海学长的地盘,不许乱闯!”我回头笑嘻嘻地狐假虎威。   
他看看海,满脸不服气走了。   
学校门前是教育路,也就是学生口中的小吃一条街。街边的好几家小饭馆因为开学的关系生意恢复兴隆,我挑了一家价格昂贵却比较清静的坐下。   
“手机坠子真的不见了。”念及此行的目的,她还是开了口。   
我接过她的手机来看,那根细细的丝绳断了,断口的地方,隐隐看得出焦痕。纯粹是赌运气的,没想到那一点点白磷真的挺有效。   
“不会吧?都怪我乱讲话。好的不应坏的应。”我露出委屈又堪怜的表情。   
“真的和你没关系?”说完,她又很不自在起来,觉得这样问太过分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   
只是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这话好耳熟,记忆中有过相似的片断……如果不好说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有人在朝我微笑,却掩不住落寞……我看着她的笑脸,不忍心了……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我像吃了苍蝇似的一阵恶心,让我实在无法再装腔作势下去。   
我干脆单刀直入。“慧姐姐,你了解我家的经济情况吗?”   
“呀?”她似乎被我忽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   
“我和你坦白说吧,直到三年前,老爸都是不管钱的。再说了,我老爸搞技术的,能有多少钱?当然,我想你一定考虑过这些了,重要的是喜欢嘛,对吧?”我挑衅地直视她的眼睛。她有些慌乱地点点头。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慧姐姐你见我时特地化了晚宴妆,看穿着也很注意服饰搭配,可为什么会戴那么俗气的黄金手链。哦,你不会是只在见我老爸时才戴吧?难道……是老爸买给你的?”   
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默认。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你往哪儿跑。   
“类似的东西也有哦。譬如你那根白金项链,太粗了点,也不怎么和衣服配,应该也是见某个人时才戴的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丢给她。照片里只有她一人,却赫然带着一条白金项链。   
我用筷子拨了拨眼前的一盘菜,抬眼观察她的表情,看她盯着照片脸色发白,惶恐不安,于是很有成就感地继续往下说:“可惜那个人,不是我老爸。其实女人要迎合男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只不过你脚踩的船太多了。别的船,让我猜猜,是姓蒋,还是秦?啊,我怎么忘了,那些都是过去的船,至于现在,我还真是懒得查。”   
我摊摊手,做出无所谓的表情。   
“我要去告诉你爸!”她忍无可忍,再也保不住风度。   
“他会信吗?我不过是一个想连买手机都只会旁敲侧击暗示老爸的害羞大男生,怎么可能请得起私家侦探?至于你的坠子不见,只不过是个巧合,”我皱皱眉头,“恐怕你没有明白一件事,偷坠子比偷手机麻烦多了。而且下次,可能不仅仅是少了个坠子这么简单哦。”   
“你在威胁我?”她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瞪着我的瞳孔,写满了恐惧与讶异。   
“我怎么敢。我只是想帮你作个总结:”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第一,你并不是只有我老爸一个目标;第二,你在我老爸那儿捞不到多少好处;第三,我老爸的儿子不像他那么好骗!慧阿姨!”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她黑着一张脸,起身。   
“走之前,”我很有礼貌地微笑,“请把你的帐结了。我一个穷学生,没钱请你吃饭。”   
她气愤地甩出一张大票,踩着高跟鞋郁郁地走了。   
真好,找零归我了。我高高兴兴地把钱收进口袋,对着桌上的菜自言自语:“偷听是很不礼貌的哦。”   
海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在这一桌坐下。我把刚刚余下的最后一抹笑容送给他:“借手机用一下?”我接过海的手机,拨号。   
“爸,她今天来我们学校。”我开门见山。   
“什么?”老爸奇道。看来她还没来得及跟老爸告状。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跑到我们学校,同学会怎么看我?再说有什么事不能先和你说,一定要避着你?”我无辜的语气比海脸上惊讶的神情还要真实。   
然后,我很潇洒的把手机丢还给海,之后忽然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惊恐让我暂时忘了语言。   
我看清了海的眼睛,绿色的眼睛!   
一如那天晚上的那个影子,一双绿幽幽的诡异眼睛。   
这是人类的眼睛吗?   
放学了。出校门时忽然横向杀出一只脚,好在我步履如燕,纵身一跳,没有摔倒。一抬眼,预谋绊我一跤的家伙戴着帽檐很宽的鸭舌帽,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笑如新月的嘴。   
“你个混蛋还有脸来见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风你还在生气?”微服出访的皓抱着个篮球一脸讨好,“一起去打球?”   
放学铃声,向来是比空袭警报还有威慑力的。五分钟以后,整个学校空空如也。篮球场上,皓熟练地运球,三步上篮的一霎那,趁机跳起来抓球往我脸上掷。我眼明手快,轻松避开。   
“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打了我的脸!”他气乎乎地诉苦,“不过我还算好的……那天晚上跟我一块的人只不过将手搭在你肩上,就被你一个干净地过肩摔,再向后折断了他的手臂。天知道你欺骗世人的纤细外表下隐藏着多大的能力,难怪你总敢在深夜还到处乱晃……”   
初次见面时,是初中吧。夜太黑,看不大清楚,但仍可看出他是个很漂亮的男孩,眼睛又黑又亮,黑眸深处跳动着一抹调皮,一头浓密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显得很孩子气。但这个长得像芭比娃娃的孩子决不简单,打起架来超水准发挥,异常凶狠。比他那个同伴强多了,只可惜找错了对手,以至伤了他最宝贝的漂亮脸蛋。   
后来,当他发现我竟是他同校的学弟时,不甘心地卧薪尝胆,时不时再来挑战。无奈屡败屡战,屡战又屡败。他大受刺激,从此放弃武力上的争斗,洗心革面,发奋念书,成绩直线飙升。加上因为打篮球的关系,初三时,他的身高已窜到一米八。七分清秀加上三分自负,无疑,他是漂亮而吸引人的,是擦身而过时会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的男孩。勿庸置疑地,他和一个长得酷似“莱昂那多”的家伙并列两大校草。   
很奇怪地,我和他化敌为友,和平共处。那时我在学校的广播台做音乐DJ,台词总是借鉴他收到的络绎不绝的情书,有时干脆让他帮我写稿子。他写的东西总是娓娓煽情,酸酸麻麻,害得让我一边读一边掉鸡皮疙瘩。然后他毕业了,没有返过校。我没有任何他的消息,也懒得问。   
再见到他时,我已经高一。   
那天奉命找两个逃值日的女生,然后看到他在操场上打球,大帮女生围着。一年不见,他的球技日益精湛。漂亮的左一挑篮,利落的右一闪身,像是滑着最优雅的舞步。只见他抄球得手,一个干净利落的扣篮,懒洋洋的眼神,黑豹般的敏捷,随之就是女生的尖叫,整个球场都跟着沸腾起来。他转过身子,他将汗湿的乱发重新绑好,毫不吝啬的对女球迷们大放电波,马上又引来一波尖叫。然后他那招牌笑容忽然消失,直直地盯着我的方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吃惊得被人抄了球都忘了追,我淡淡一笑,低头走我的路。他大概把我当成海市蜃楼了吧。   
我这个海市蜃楼再次出现,是在两个月后的冬季越野赛。虽然听说越高年级越早起跑,计算高中组成绩时却是不分年级的,所以高一会比较吃亏,但事实是我一路反超,跑得相当轻松。快到达终点时遇到他。   
“哟,这位小帅哥好眼熟啊。”皓半是招呼半是挑衅。我冷冷的回了一句:“输给比自己小的人,当然会铭记于心。”   
他已经累得没剩多少幽默感了,气道:“你小子别太过分哦。”   
“干嘛?要打架?我劝你免了,你也不想别人说你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弟,对不对?”   
“你还手无缚鸡之力?省省……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不等我?”   
“省省说话的力气追上来吧。”……   
这场比赛让我明白什么叫“不以成败论英雄”,因为第一名的我被晾在一边无人理睬,和我拉开一大截的皓却被王子般的簇拥着,有人递水,有人递毛巾,有人递巧克力。好在我也习惯了冷遇,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独自休息。   
“哟,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弟。原来你在这儿啊。给,”不知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皓丢给我一块巧克力,“你的手在发抖,这是剧烈运动后的正常现象,说明你很缺乏直接能源物质,需要快点补充点糖份。”不愧为化学班的预备役。   
看我坐在地上大咬特咬那块巧克力,他温柔而有风度地拍拍我的脑袋。   
“我是你的学长。高中三年就交给我吧,我保护你不受任何人欺负!”   
……   
皓捡起地上的球,跑到三分线外,远投,中了。他很得意地做了一个“V”的手势。“怎么样,厉害吧。两年前我说过保护你的,没有食言吧?”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也叫保护?”皓一点也没有生气,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我晃晃头,却没甩开它。    
“小风,你好像一直极度地避免与人接触。是不是以为不认识对方,就不怕对方背叛自己,以及彼此互相伤害?可是这样会很寂寞的。其实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就是因为有朋友,才不会寂寞。知不知道寂寞会让人感到心痛,尤其你表面冷酷无情,心却像玻璃一样纤细脆弱……”   
“你觉得背动画片的台词很好玩吗?”我很不高兴得打断了他。   
“风,我是你的朋友吗?”他很认真地问。   
“你是我的扫把星!”   
“现在连我都走了,没有一个朋友,你不寂寞吗?”   
我无所谓,不想搭理他。   
“你知道吗,这个学校里最舍不得的人是你。”说完这句,他马上紧紧抿着双唇,牙齿隐在里面暗暗的加重着力道,仿佛想加重他的认真程度。我扭头避开他的目光。   
操场那边,有人悄无声息地站着,是海。隔开那么远的距离,他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对话。海好像察觉到我的注目,转身走了。   
“皓,”我望望远处那个隐约的人影,“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小忙。”   
……   
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不知多久,还是挡不住疲倦回到家,躺在床上,闭上眼睡觉。   
黑色,绝望的黑色……   
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城堡,黑色的阶梯蜿蜒向上似乎没有尽头。腐臭的气味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什么人在窃窃私语,打破了空气的紧绷。空荡荡的城堡了,唧唧咕咕的声音从墙壁那头里断续地传出来,急促的喘息,痛苦的呻吟,愤怒的低吼……   
远远看见有个影子从阶梯拐角处走了过来,他有着像深沉的黑暗一样的头发。我听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越靠越近。   
黑暗中,他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诡异的绿色。   
他撩起长衫的下摆,我看见那是一双脚踝以下被齐齐切去的正在腐化沾满血污的腿……   
“暗夜一族,自以为抓住人心的弱点呐。真好笑,你们真以为我怕了夜风吗?!”这么说着,我的身体仍不知所措地紧张起来,手心全是汗。   
“呵呵……”他干涩地笑了。陌生的笑容和陌生的声线,那一瞬间,臭味消失,喧闹停止。冷漠的笑容,仿佛他身处另一个时空,俯视着我可笑的表演。   
我紧咬住下唇,克制住自己,大声呵斥道:“夜风,你少给我装蒜,那断脚根本不是你的!”   
喊着话,我醒了。   
夜风是谁?上次那个寒星又是谁?夜澹又是谁?与我有关吗?我不明白。   
阳光从窗外进来,撒了一屋。抱着枕头,我却觉得冷。           
正文 第五章 与我无关   
(更新时间:2004…9…6 6:40:00 本章字数:3274)         
校服事件进一步扩大,虽然高三年级的学生还是照常一早来校,但拒绝上课。反正与我无关,我照原计划去化学实验室,将各种药品的分量、使用记录一一整理写清。   
副校长在隔壁房间讲电话,很大声:“什么?出了点问题。教委马上就要来人了,你才告诉我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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