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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巧儿那儿证实了自己三日内就要被送到容定王府时,她气炸了。
“太过分了,我不过替马儿上个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就要把我送走!”柳瑶卿边骂边摔房间里的茶具。
“小郡主小声点,别把王爷惊动了。”巧儿闪闪躲躲地劝着。
“怕什么?都要被送走了,还不能说啊?”说着,柳瑶卿又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丢出窗外。
砰砰碰碰的撞击声,夹着柳瑶卿高八度的埋怨声,将全内院的人吵醒。
“卿儿!”安平王妃闻声,立刻前来巡视灾区。
“别叫我。”柳瑶卿一个枕头扎实地飞到安平王妃胸前。
安平王妃拾起枕头,紧接着拦住她把屏风给拆了的动作,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好说?你们作决定时有没有跟我好好地说过?”她凶巴巴地质问。
“孩子!娘知道你觉得委屈,但爹娘也是为你好。你这个性子要嫁别人家,肯定吃亏的,可是你表哥性情温和,你姨娘更不会亏待你。”安平王妃慈爱地安抚着。
柳瑶卿小嘴嘟得半天高,捂着耳朵坐在床上。
“娘知道你孝顺,你爹那么疼你,你难道忍心看你爹为替你表哥找新娘费神吗?”安平王妃继而动之以情。
柳瑶卿扁着嘴,不情愿地看安平王妃一眼,拉起棉被连头蒙着。
“难为你了,看你气成这样,娘好舍不得啊!”安平王妃拍拍她,吩咐巧儿好生伺候之后才离去。
巧儿一边收拾一边继续安慰主子,柳瑶卿则全不作声。等巧儿累得睡着后她才蹑手蹑脚地整理了细软,就在出门前,让巧儿给发现了。
“小郡主!千万别这么做啊!”巧儿拉住她,深知这会儿她脑袋里转着什么。
“难道就这么任人摆布,嫁个半死不活还三天两头出妻的怪物?”
瞧她那不以为然的模样,巧儿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死丫头!良心给狗吃啦?居然看我的笑话。”柳瑶卿现出众叛亲离的委屈相。
“小郡主,你没见过表少爷对不对?那个怪物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哦!依我看全京城再也没人比他更适合你了。”巧儿说得一脸肯定。
跟了主子多年深知主子的个性,若不是特别的人,是不懂得她主子的好的。
“依我看你干脆代我嫁他算了!”柳瑶卿不理会她,转身就要走。
“小郡主!你这样一走咱们王爷就犯了欺君大罪了,这会满门抄斩的。”
柳瑶卿泄气地把包袱丢下,叹口气不甘心地想:难道就这样认了?对了,现在逃走会累及父母,过了门再逃走不就好了,到那时候有事也是容定王府担着。
心里有了谱之后,她打开房门信步走出去。
“小郡主!”巧儿立刻跟上前。
“不能逃走出去溜马总可以吧?不准跟来,不然我就真的逃走哦!”
巧儿这会儿只有顺着她,不然弄巧成拙,会逼她惹出大祸来。
夏日的拂晓,曙光乍现,东边的山头洒下了奇幻瑰丽的光束,奔驰在无人的郊道上,沐浴着清凉的晨风,心中的不愉快已暂时消解了。
放慢了马蹄,柳瑶卿策画着进了容定王府后,怎么逃出来。
首先得花个两、三天熟悉地形,然后对那个变态妖道动个手脚,让容定王府上下一片混乱,就可以混水摸鱼地逃走了。为了熟悉逃走的路径,现在得先到容定王府附近勘察一番。
走马到容定王府所在的西门附近,只听见前头一阵的混乱,几个黑衣人从她前方飞窜过来,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从她上头的屋檐上跳了个人下来,坐在她后头,由她手上牵过缰绳,策马就走。
“哇!真是了得的骑术,让我爹爱马发挥长才,这宝马可是天山的龙马,它平常只当我爹上下朝的坐骑,实在埋没马才,偶尔我偷出来溜溜它虽然高兴,却也不甚感激,每次我觉得跑得很过瘾,它却一点都不以为然。”柳瑶卿忘形地叫着,一点都没担心目前的处境。
约莫跑了十里路,黑衣人停下马,由马背上跳下来,柳瑶卿也跟着跳下马。
“你不跑啦?”她坐上瘾了,就这样下来还真可惜。
就在黑衣人诧异的注视下,柳瑶卿跑到马面前,审视了龙马一眼。
“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瞎了马眼的家伙,居然佩服一个鸡鸣狗盗之徒,枉你出自名门,真是的!既没品味又没马格。”她不服气地对着龙马痛骂了一顿。
这样的举动和言语,让黑衣人笑得抱紧肚子。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错了?”果然是世风日下了,这个盗匪居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还笑得出来。
黑衣人突然轻吟了一声,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喂,你怎么了?”才推他一把,只觉后面一股风袭来,她就动弹不得了。
“王爷!不要紧吧?”来人急忙扶起原先的黑衣人。
随后又跟来了个黑衣人,“少爷毒发了,药瓶给我!”
少爷?刚刚好像听见他叫王爷。她一时给弄胡涂了。
后来的黑衣人解开第一个黑衣人的面巾,哇!匪徒居然可以长得这么好看,清明如镜的双眸配上修长合度的眉毛,挺而丰润的鼻梁加上适中的嘴型,整个脸型俊秀迷人,连面无血色、口吐血丝地蹙眉喝药的样子都俊雅非凡。她的眼都直了。
俊雅的黑衣匪徒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上前点了柳瑶卿后背一下,她自由了。
一个耳光就甩在第二个黑衣人脸上,她厉声道:“背后出手的小人,下次弄清楚情况再出手,狗咬吕洞宾!”那双大眼瞪得让人深怕她美丽的眼珠子会掉出来。
“姑娘,失礼了!是我们不对,谢谢姑娘出马相助。”俊雅匪徒连讲话都温文有礼。
“光是谢有什么用?至少得有实质的表现。”看来这群匪徒还没丧尽天良,身为郡主的她认为该教化教化他们,这才对得起朝廷的俸禄。
俊雅的黑衣人又忍着笑了,眼前这位女子的所有言行,让他觉得惊奇又有趣。
“别笑动了气,待会又压不住了。”第三个黑衣人低声地提醒他。
“姑娘的意思是什么?”敛起笑容,俊雅的黑衣人正色地问。
“把抢来的东西交出来,我替你们送去官府,并且保证下次不再打家劫舍了。”心想他们可真走运啊!有她这个安平郡主替他们善后,一定可以安心从良。
“官府会以为姑娘跟我们同党。”俊雅的黑衣人一副好心提醒的样子。
柳瑶卿听了这话,更加确信,这个人还有救。
“不会的,京城府尹认得我!”她信心十足地说。
“好吧!那就麻烦走一趟了。”俊雅的黑衣人把一个布包交给她,接着转而一跃纵身上马,临去前,他丢下一句:“姑娘下次别把龙马画成这样,很伤它的自尊的。”
一时空中回荡着那人悦耳的笑声和龙马的低鸣,柳瑶卿愣了一会儿,看看龙马,它似乎迅速地掩藏受伤的表情。
待一进城门,她就被官兵团团围住,连人带马地被逮捕,差役不由分说地把她关入监牢,任她说破嘴也没用,就是没人相信她是安平郡主,只当是女骗子,自然没有往上报,堂堂的安平郡主就在牢里待了一天。
“惨了!府里一定以为我逃走了,再不回去,全家大小的性命就难保了。”柳瑶卿心急如焚地自言自语,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终于听见差役的脚步声,只闻他道:“假郡主!大人要亲自审案了,快出来吧!”
而这厢的王府尹一上堂看看呈堂的物证,心中大惊:这是昭阳王的信物,和他查清的案子,为什么女骗子的案子会和这案子扯在一起?
一看押进来的犯人,王府尹立刻面色如土,他再大的官位,也担当不起把就要替容成王冲喜的新娘关在牢里犯秽气的罪名。
看着这位刁钻任性出了名的郡主脸上的怒意,他只得在心中直念着阿弥陀佛。
哪个没带眼珠子当差的冒失鬼,给他惹下了这滔天祸害!
他连忙下堂亲自替柳瑶卿解套,“郡主!下人不知冒犯了您,请多原谅!”
“先把包包还给我!”她叱声道,并威风八面地上座。
“郡主!这包袱当真是您的?”王府尹一脸慎重,虽然怕她发飙却也不敢贸然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是别人托我的。”挑起蛾眉,柳瑶卿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可是昭阳王托郡主交给下官的?”王府尹恭恭敬敬地问。
昭阳王?没见过!不过后来的黑衣人,好像叫那不该斯文的盗匪王爷。
她不悦地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昭阳王的信物,和一个案件的笔录及证物。”王府尹据实地说。
“昭阳王长什么样子?”柳瑶卿仍是不愿泄自己的底。
“二十出头,秀雅俊逸、外貌出众、威仪天成、器宇轩昂……”这昭阳王有着多变的面貌。
“好了!哪来那么多空洞的形容词?是昭阳王府的人。”她认为那俊雅的黑衣人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冷面王爷,他全身上下没一点和冷傲孤僻有关,八成是下属。
“多谢郡主,有劳郡主,下官当尽快结案,请郡主转告昭阳王,让他放心,下官这就为郡主备轿!”王府尹立刻发落着。
见她的反应,显然对整件事不太了解状况,王府尹私下希望这好奇的郡主因注意昭阳王的事,而忘了追究误将她关入大牢的事。
“且慢!把抓我进牢又不替我通报的差役传来!”柳瑶卿道,想这么了事门都没有。
王府尹面有苦色地照办了,几个差役战战兢兢地进了公堂。
柳瑶卿狠狠地盯着他们,训斥道:“领了朝廷俸禄,是这样当差的吗?把好人胡乱关了一通,看看你们堂训是什么!”
几个官差同时抬头看了堂前的扁额,柳瑶卿斥道:“大声念出来!”
“勿枉勿纵!”差役们齐声照做。
“很好!亏你们还有眼珠子,师爷!文房四宝伺候!”她气呼呼地要每个官差自己写“冤枉好人”四字在牌子上,画上押。
“在堂内公干时就挂在身上,外出才可取下,我会让人天天来检查,敢不照办,当心点!”她咬牙切齿地命令兼恐吓,随之才让王府尹备马。
她上马后,王府尹必恭必敬地问:“郡主,这牌子他们得挂多久?”
“我气消了会差人通知。”柳瑶卿说完立刻策马而去,存心让他们寝食不安一阵子。
昭阳府内──
“止臻!那姑娘是安平王府的小郡主柳瑶卿,外边人们背后叫她柳妖精,刁名远播。”蓝宇青忧心这小主子打什么主意。
小主子可明白,这种天真得没有脑子的女子,只能当瘟神般的避之犹恐不及?
“没其他的吗?”
“昨日她已于归容成王了。”蓝宇青有点担心地看着蓝止臻轻蹙的眉头,现在离他毒发的时间很近。
“没事吧?”蓝宇青小心地审察他的神色,认为他毒又发作了。
“知道了,下去吧!”蓝止臻想一个人静静。
听见了蓝宇青远离的脚步声,蓝止臻取出怀中的方巾,吐了口黑血。
这样不是很好吗?一个对自己的性命都没把握的人,还想奢求什么呢?
可是不甘心啊!不想因别人的阴谋而断送自己的人生,不肯被小人就这样的打倒了,不愿就这么带着毒害年纪轻轻就死掉。仇报了,耻也雪了,朝廷也还了他蓝家的清白,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他的人生才要开始,为什么他要受积毒的遗害?
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容定王府已经十来天了,为了孤立她,安平王府连个陪嫁的人都没有。少了巧儿,柳瑶卿的计画就进行得缓慢了,只得收买容定王府差给她的丫鬟翠香。翠香是个老实姑娘,没巧儿伶俐,又是容定王府的人,不能马上派上用场,只好向翠香多打探一些府里的事,将整个王府的地理环境摸熟了,再实行逃走计画。
“幸好那怪物病情还没好得可以下床,我还有点时间。”她自我安慰道。
“少夫人,该去看小王爷了。”翠香端着煎好的药,催她执行容定王妃差她每天必须做的事──照三餐去看那妖道。
“知道了!反正我的功用和药材是一样的,只差我不是木头也不是草根,不用和水煮罢了。”柳瑶卿心里呕死了。
居然一个活生生的人,和没知觉的木头草枝是等同价值的!
听着柳瑶卿的不断抱怨,翠香不安地问:“少夫人,是不是翠香哪儿疏失不称您的心了?”
“那倒不是,只是你不这么少夫人、少夫人地叫,我会觉得更贴心的。”柳瑶卿甜甜地说。
“少夫人,至少得等四个月才可以改口的,万一小王爷的病没有起色,翠香担待不起的。”翠香老实地说出自己的难处。
王妃交代她什么事都要顺着少夫人,不要忤逆了少夫人的意,又叮嘱着千万别让少夫人做出坏了喜的事,难的是基本上这是不相容的两件事。
“那你就少叫几声好了,不是必要就不要开口。”柳瑶卿实在无力。
“是的,少夫人。”翠香乖巧地应答。
“这时候称是就好,后面的少夫人可以省了。”她没好气地具体说明并示范着。
“是的!少……”口中的“夫人”两字,硬是让柳瑶卿的大白眼给逼回去。
她对调教成果很满意,随即展开笑颜和蔼地说:“这就对了。”
进到新房,杜君衡仍是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果他纯粹只是她的表哥,她会可怜他的,偏偏他是扼杀她生命价值的祸首。
现在外边流传着她冲喜的各种版本的传言,有惩罚版、报恩版、赌注版……什么荒唐的说法都有,更可恶的居然是市井上,真的很多人以她三个月内会不会被休了,或者一年后会不会再嫁作赌。所以没当场咒他早死就算仁尽义至了。
她应看官要求地在姨丈、姨娘、杜君衡的姑妈们面前,乖乖地坐了半个时辰,仪式性地喂两口药给他喝。这些长辈们就热泪盈眶地感激她,称赞她贤慧有德。
“小瑶!多亏了你,衡儿已经好转了。”容定王妃欣喜地感谢她。
柳瑶卿心里则打算着:看来不能再拖了。
夏天的夜沁凉如水,在新月微微星光灿烂的深夜里,柳瑶卿身着男装地爬上了墙边的树,在树上等待着预期的骚动。
“失火啦!”杜君衡新房附近的小火,很快地就被家丁发现了。
容定王府北院一会儿就像淹水般,看见到处湿淋淋的,她就放心地爬墙出去了。
离开王府愈远,柳瑶卿脸上的笑容就愈灿烂。太完美的逃亡计画了,完全没有人帮忙,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来,她实在有飞檐走壁的天分。
得意地到城门下,正要拿出信物,让城门吏开门时,突然想起不宜以郡主的特殊身分要求守门吏开门,不然会泄漏行踪,被追回去就麻烦了,等天亮了再出城。
她在城门边的小城隍庙等着等着,无聊得打起瞌睡了,在迷迷糊糊中只觉身边一阵吵闹,自己就被一群官差押着了。天什么时候亮的都不知道,和她一起被押的还有几个人,没弄清状况她又被送进监牢了。
“怎么回事?”这回她不敢说出自己的身分,只能悄悄地问同关在一起的人。
“听说是在搜查钦命要犯,所有在城门附近等着出城的人,都先监禁,等王府的人来认人。”一个菜贩这么说。
姨丈、姨娘未免太无情了,这顶多是离家出走而已,怎可当成钦命要犯捉拿?
“可悲啊!我今年运程铁定是犯天刑,不然怎会一个月不到就进了两次牢,这回大概要坐一辈子了。”柳瑶卿沮丧地低语着。
过了一天根本也没有什么王府的人来认人,牢房里面又有新的耳语了──
“听说昭阳王潜进牢里听壁查案来了。”
“真的?”柳瑶卿圆睁的大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进了容定王府后,成天听到府里面的丫鬟们谈昭阳王的事,每每惊险又刺激,听得她非常想见见这孤傲的冷面王爷,到底是不是像人们说的那么奇特。
“没错!是前边牢房里的人听见差爷们悄悄交代的。”
“在哪里,他长什么样?”柳瑶卿热切地插进人群中问道。
“俊秀出众、谈吐不俗、冷静机智,性情忽冷忽热。”
唉!都是些陈言套语,怎么这些人讲话都不抓重点呢?她心急地提醒:“应该具体地描述高矮胖瘦、五官样貌好让我们在这里面认出来啊!净说些笼统的形容词,用在谁身上都可以,我的样子也可以说是俊秀出众、谈吐不俗啊!这怎么认嘛?”
被她这么一说,整个牢房里面的人眼光都照了过来,愈看愈觉得她是昭阳王。
“王爷千岁!”一个人跪了下来向她请了个万福后,整个牢房就一片千岁声。
“不是啦!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什么昭阳王啦!”柳瑶卿心急地否认,暗怪自己一时失言,万一惹来官差注意就麻烦了。
就在不知怎么收场的时候,前面牢房又闹烘烘的,一阵混乱后就只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官差又送进来一群人,整个牢房顿时人声鼎沸。
趁大伙注意力转移时,柳瑶卿悄悄地闪到角落去,夹在新进来的人群中,免得又被误认。突然,她看见一些人眉来眼去的,觉得有点古怪,便也跟着挤眉弄眼地胡乱搅和。
入夜,她的牢房内出去了一批人,又来了一批人,进来的人没多久就在某些特定的人间互传耳语。
“三更时行动。”前面的人是这么跟她说的。
柳瑶卿也传给后面的人,尔后,从隔壁牢房伸出了一只手递了东西给她,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她家的玉佩。
这玉佩是她姑姑的陪嫁物,但已随姑姑埋于皇陵中了,怎么会出现?
她暗中拿自己的玉佩换了过来,注意看这玉佩传到何处。
不久,远处牢房竟传来了狂笑声──
“昭阳王!就算你查清了一切又如何?有了贞惠皇后的玉佩,不但保我免死,尚且可以做个世袭的安乐侯,这是太祖亲赦的口谕,就算是当今圣上见了玉佩,也得下座跪接。”
“这么说你是承认,尚书府一门血案是你做的?”
柳瑶卿一听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想不起来谁讲话如是地威严冷峻。
“没错!”这一声没错透著有恃无恐,充满挑衅,令人生气。
“王府尹!给他画押。”那冷冷的语气如此决断,不禁让人喝采。
“齐政辉!即使不能定你的罪,我也会把你的恶行公诸于世,难道你真以为昭阳王会让你顺利拿到玉佩吗?看清楚你手中的玉佩,可真是贞惠皇后的玉佩?”
柳瑶卿听出这回是王府尹在说话。
“你想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吗?牢头已换成我的人,玉佩当然是真的。”那狂妄的声音又说出教人喷血的话。
“这……”王府尹的声音透着惊慌。
“难怪你有恃无恐,整个牢房有一半以上是你的人,不过就算你真的得到玉佩,我们昭阳王要你就法,你还是求救无门。”
这个声音柳瑶卿认出来了,是那天的第三个黑衣匪徒。
“王府尹,收下他的玉佩,所有后果我担待!”
这和刚才冷峻的声音是发自同一人,同样透着坚定的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