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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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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气,书信全部散落开来,叶檀俯身去捡,一面道:“苏大少爷做事自有决断。”
苏欲晚赌气道:“让他自己决断去。”
叶檀笑了:“其实除了九爷你,也没有人能进的了这北国,况且如今九爷是苏家逆子的身份,而苏大少爷是扶摇城的主人,又和琉瑾公主有旧,将扶摇城里的人带到南国也是理所当然……天下间像九爷这般,以一己之力颠覆朝野的还真真罕见。”顺手将理好的书信放在桌上。
苏欲晚最听不得人家哄,这番话下来她情绪稍缓,重新把那几张纸展开,又把悬河公给她的那几张宣纸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上,对比着机关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起来,叶檀见她用了心,就去倒了碗温水候在旁边。她的确用了心,从傍晚十分一直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叶檀给她点了许多烛灯,看着烛泪在桌上一层层的堆积起来。
苏欲晚另外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东西,她伸手一推把桌面上堆着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叶檀赶紧将烛灯护住:“九爷,可别洒了灯,会失火的。”
苏欲晚没说话,提笔欲写,却迟迟下不了笔,蹙着眉头盯着空白的纸面,直到笔上的一颗饱满的墨滴滑落下来,落到纸上变成一团墨渍,她长长的吐了口气,重新染了墨在宣纸上面细细的勾勒起来,这次一气呵成,不多时一个精密复杂的机关跃然纸上,画满之后她将这张纸扯开,用另外一张空白的宣纸接着画起来。
直到画满七张,苏欲晚才将笔搁下,吹干墨迹,淡淡一笑:“这就是相爷想要的东西了。”
叶檀一张张的看来,只见图上要么是精妙嵌套的齿轮,要么是机关内部的总览,那么是外部的连接原理,的确让人叹为观止。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纸上没有画,只有寥寥的两句诗: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苏欲晚揉着手腕,一面道:“恣玉门先生做的机关素来繁杂,那些垂幕金纂本来是刻在齿轮上面做备注的,相爷派去的人把这个临摹了回来,把这些字翻译成高善文之后简单易懂,所以这些机关就完全能够还原出来了……”她说着将桌上那晚温水端起来放在叶檀的脑袋上面,笑道:“我问你两个问题,答不出来你举着碗站一晚上。”
“是。”
“其一:为何北国有探子往南去,而没有南国的探子往北来?其二:将这些字刻在齿轮上面固然备忘,但只要懂得垂幕金纂的人看了,自然了然于胸,大哥是知道这些道理的,为什么准许恣玉门先生刻在上面?”
叶檀答道:“其一是因为北国的探子是‘颜丹剑’传人,自有一番胆识,去了南国又有苏家放水,自然有惊无险;而北国有九爷在这里,自然不需要什么暗探了。其二是因为机关齿轮上面刻着的东西,是苏大少爷想要九爷看到的,故此……”
“那你猜猜,大哥想借此给我说什么?”苏欲晚又问。
叶檀的目光落到“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那两句诗上,“想来是家人想你了。”
他这一句戳中苏欲晚的心事,顿觉伤感,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惜我现在有家也不能回……”她又摆了摆手:“嗨,苏家那些事情,一下子也跟你讲不清楚,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我告诉你,大哥想要对我说的,可不止这样一句话,接着猜。”
苏欲晚捡了只小灯提在手中,想推门出去吹吹风,起身的时候顺手拢了一下耳边散落的发丝。叶檀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外面,心里一动,追了上去:“九爷,我想到了!南国……。”
南国势必会有一次出兵!就在最近!
他刚刚迈出门槛,苏欲晚回头对他浅浅一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知道就行了。”
她一让噤声,四周顿时寂静起来。叶檀细细一听,感觉庭院外有人急匆匆的朝这边赶,不一会儿就见悬河公身边的人慌张的跑了过来,到苏欲晚面前的时候想要俯身一拜,却因赶得太急险些摔了下去,急忙撑着墙稳住身子,焦急道:“九小姐,相爷要见你,要你越快去越好!”
苏欲晚点头示意知道了,轻声道:“果真说什么就来什么。”
夜间,相国府一片寂静,但清风居灯火通明。祁容在门口等她,见苏欲晚来了拜了拜道:“九小姐来了。”
苏欲晚问道:“相爷怎么了?这么急将我叫过来。”
“我爹没什么事,但大哥那边……你还是自己去问我爹罢,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祁容道。
苏欲晚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晏小姐呢?她回去了吗?”
“雪海小姐说她头痛,早早的就回去了,估计是在路上吹了风,着了凉,生病了。”
“你也不把她照顾好点。”
“唉,怪我。”祁容苦笑:“九小姐还是先进去罢,我爹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我可不敢这个时候去惹他。”
叶檀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苏欲晚跟着他往里去了,缓缓的推开门,只见悬河公正襟危坐,眉头紧皱,祁苓小心翼翼的侍奉在身边,面前的小桌上面摆了一张江山图,四周的灯火亮堂堂的。这时候的天气早不似苏欲晚才来的时候那么冷,此时烛火一多,这屋子本来就暖,空气都显得有些燥热起来,就像是悬河公那焦躁的情绪一般。
“问相爷安好。”苏欲晚欠了欠身。
悬河公示意她坐在自己面前,苏欲晚坐的这个位置正是自己才来相国府的时候坐的位置,那时候天寒地冻,冷得她直哆嗦,桌上放着上好的龙井热茶,脚下还有个小小的火炉供她取暖。而如今她再一次坐在了这个位置,恍惚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由得唏嘘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正走神间,悬河公沉声道:“九小姐,南国出兵了。”
“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
“他们想攻哪里?”
“淮凌一线,祁益在那里带兵,前些日子才回去。因为才过了香花节,士兵的状态没有完全调整回来,又值深夜,恐怕这一仗打得很艰辛。”
苏欲晚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南北两方一直保持僵局,没有任何一方愿意抢先出兵,生怕先手而失了良机,最后被反打一波。怎么那裕琉瑾想起来出兵了?这般突然,让人防不胜防。”
悬河公点头道:“这正是我请九小姐来的原因,战事吃紧,我本想派兵过去,又怕调动军事让另一方防备空虚,一个不慎就得让对方趁虚而入。”
苏欲晚看了看悬河公,又看了看祁苓,微笑问道:“三公子,你看这情形,应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南南兵,骤然夜袭

祁苓很早就得到了消息,来清风居同悬河公商议对策,商议了许多都觉得不妥当,故此沉吟,正凝神思索间听到苏欲晚叫他,抬起头来道:“九小姐问我?恕三儿愚笨,还没有想出好办法来。”
苏欲晚道:“你把你想到的说出来听听看。”
祁苓犹豫了一下道:“若是说错了还请勿怪。我想南国骤然发难,在没弄清楚缘由之前不可唐突增援,正如刚才爹所说的一样,若是南国乘着这边防守不备而攻了进来,得不偿失。但……我始终很担心哥哥那边,本来那边军力薄弱,若是……”
“相爷怎么看?”苏欲晚又问。
悬河公没有回答她,抬眼道:“只怕九小姐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苏欲晚笑了:“相爷你也别急着抬我,我今天看了一天的字现在脑袋都还混乱着呢,你要这么信我,我一个紧张就只有乱来了。”
“午吟把书信送过来了?”
“清晨送来的,还好我下午赶着看完了。”
“上次遗留的问题,分析出来了吗?”
“刚好。”苏欲晚让叶檀把她方才画的那几张机关图呈上来,铺在桌面上,道:“喏,这是南国城边分布的机关,简单的地方我都略过了,我想相爷你是看得懂的,复杂的地方我都有详细的备注。相爷不如现在看看,如果看得懂,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悬河公细细看来,发现苏欲晚写得的确很详细,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满纸的墨渍,不知道原来写了些什么,问道:“这是什么?”
那本来是苏欲晚写的两句诗,墨迹还没有干的时候她就把这张宣纸和其他的叠在一起了,此时字迹花得不行,什么都看不清楚,苏欲晚笑了:“我想不出来的时候信手涂鸦上去的,相爷把它揉了扔了就好。”说着伸手去拿,果真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悬河公把这几张机关图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发现其中精妙的确难以言喻,叹道:“果然精巧,难怪裕琉瑾现在有胆子向我出兵。”
“慌什么。”苏欲晚向后微微仰了一点,靠在椅子上:“世间最懂机关的人坐在这里呢。”
她这句话把悬河公逗乐了:“你把扶摇城的恣玉门先生置于何处?想来你大哥都比你懂一些。”
“相爷说话也太直了些。”苏欲晚悻悻道:“让我得意一下都不好么?你再讽我我就不给你出主意了。”
她一番话下来,本来紧张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不少,见她言语轻松,悬河公莫名的放心下来,微笑道:“还请九小姐赐教。”
“先哄我高兴。”苏欲晚大小姐脾气不改。
悬河公示意祁苓去把上好的龙井茶和甜点端上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到一边,又令人捧了个精致的木盒子上来,还没有打开,就闻到里面清香四溢了,苏欲晚眼睛一亮:“这是东街那家的桂花糕?”
悬河公点点头:“唯有那家点心铺子把一个小小的桂花糕弄出这么多名堂,卖得比陈年女儿红还要贵。”
“这你就不懂了。”苏欲晚迫不及待的掀开盒子,抓起里面的桂花糕往嘴巴里面塞:“这可是你给我买的,到时候我牙疼了你得负责找大夫给我治好……。我牙疼起来可厉害了,到时候我心情不好,发起脾气你可别说我爱折腾。”
悬河公微微一笑算是答应,耐心的等着苏欲晚吃完糕点、咕噜咕噜的灌几碗茶在肚子里,轻轻的把山河图推到了她的面前。
苏欲晚这下高兴了,指着山河图上面几个标记过的地方道:“你看这是淮陵一线,你的大儿子在这里苦战,现在其他地方的兵力不敢轻易调动,又害怕战起的那边打得艰辛,对不对?”
“是。”
“我想相爷你对南国的兵力了解的比我多,你应该知道裕琉瑾把兵力重点放于何处,想要调兵去攻打淮陵一线,那其他地方必定得空出一块,虽然有机关城作为防守,但机关毕竟不及人力,这个时候分派一队攻她空缺之所,分派一队援助淮陵一线,剩下的驻守城边……这个时候把其他地方的兵力调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择近。”
悬河公略一沉吟:“这样一来,城边还是会疏于防守,这是其一;反攻南国空缺之所并不明智,不仅容易陷入困境,还会被机关所伤,损兵折将,这是其二。”
祁苓忽然道:“爹,我觉得这样很好。”
“怎么说?”
“机关城是扶摇城的恣玉门先生亲手打造,那位公主对此肯定无比信赖,才会骤然发难;九小姐如今知晓了如何破解那些机关,这个地方就变得极为脆弱,只要带兵前去试探一番,稍有不妙就迅速撤回,若是确定万无一失,就顺势而下,取了机关城。”
苏欲晚点头笑道:“三公子颇得我心。”
悬河公伸手缓缓的扣着桌面,似乎在仔细的思量,四下寂静,只有他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停了下来,问道:“谁去攻城?谁去增援?”
苏欲晚想起自己才从扶摇城初来的那一天夜晚,在相国的大船上见过的那两位将军,道:“余将军和阮将军何在?”
“他们在。”
“让他们去攻城罢,我初时见过他们一面,他们俩是有作为的人……增援这个我倒觉得不打紧,谁去都好,相爷你家那位大公子可不是吃素的,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悬河公立马吩咐下去,回头道:“那麻烦九小姐守着这城邦了。”
“放心。”苏欲晚摆摆手:“不过你得把那位‘颜丹剑’传人叫来,我一个人还真有些怕。”
北国的‘颜丹剑’传人有两位,一位是护在悬河公身边的莫奈何,另外一个被派遣去了南国做暗探,叫做莫能辩,苏欲晚指的自然是莫奈何了,悬河公答应下来,一面叫人去唤莫奈何前来,一面叫人去准备马车,好送苏欲晚出城,去城边守着,以防南国那边发难。苏欲晚想着又要奔波一夜,不由得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
莫奈何很快就来了,推门而入,朝着房间里面众人微微颔首。苏欲晚这是第二次见他,他还是个年轻人,剑眉高耸,身着灰衣,背负颜丹玄剑,见着苏欲晚拱手道:“见过九爷。”
苏欲晚打量了他一番,道:“我早听说过你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你会放弃江湖,回来侍奉相爷。”
莫奈何淡淡道:“九爷不也来了相国府?”
苏欲晚才入北国的时候,有直接斩杀悬河公的念头,但仔细斟酌之后发觉这是行不通的,首先悬河公自己就是习武之人,再则莫奈何时常守在悬河公身边护他周全,想要骤然发难实在困难,那时候苏欲晚就好好的把莫奈何调查了一番,发现他一手颜丹剑使得出神入化,自己只身和他一搏还不一定搏得过他。
但她从来没有和莫奈何真正的比试过,此时莫奈何正在眼前,苏欲晚手痒起来,忍不住道:“你剑使得很好吧?我们来比试比试?”
莫奈何微微侧身:“相爷遣你我去做什么,九爷想清楚了,现在可不是争斗的时候,往后有机会再比吧。”
苏欲晚有些可惜的道:“你也太严肃了些。”
在等莫奈何来的时候,叶檀去了外面备马车,苏欲晚刚刚说完这句话,叶檀就回来告知他们已经准备妥当,唤两人上车,苏欲晚便和莫奈何辞了悬河公,出了门,临走前悬河公嘱咐他们小心些,他们一一应允下来。
出了清风居,灯光顿时昏暗下来,苏欲晚眼神向来不好,此时灯光骤暗,她更觉得眼睛不适,轻轻的揉了揉。叶檀扶了她一把,掀开帘子让苏欲晚上车,莫奈何站在后面等苏欲晚进去之后,自己才翩然跃上,弓着身准备进去的时候又似乎想起什么,回头道:“不如我驾车?你进去坐着罢。”
叶檀笑道:“你驾车不稳,莫抖着九爷了。”
“你倒是细心。”莫奈何淡淡道,放下车帘。
苏欲晚听出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意,不明白为何,掉头看他,却见他稳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手指隐约颤动,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有些什么异样的神色,只得作罢。
想来莫奈何始终带着些江湖之人的脾气,喜欢谁不喜欢谁全部摆在脸上,或许是苏欲晚在江湖上名声不好,莫奈何才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好在叶檀不是莫奈何的脾气,莫奈何也没有叶檀那般聪明,不然还真得让苏欲晚花好大一番心思。
这般想着,马车已经动起来了,苏欲晚又想起来才来相国府的时候,也是叶檀驾车,恍恍惚惚像是昨日……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这般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许是太久没有杀人了,今晚将有罪孽交在她手上,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暗暗月,战边噩耗

马车摇摇晃晃,最后停到城边。城上亮着灯,借着灯光,苏欲晚看到墙上布满细绳,绳的两端悬了铜铃,稍稍一碰线那铜铃就会叮当作响,城墙上面立了些守卫,不动如山,苏欲晚轻轻一跃,跳到城墙上,站在风中远眺。
莫奈何皱着眉头道:“有上去的台阶,她为何不走?”
叶檀笑道:“九爷散漫惯了,就这般性子。”
莫奈何暗指苏欲晚不懂规矩,没想到叶檀的回答更不合体统,当下沉着脸,不再理会叶檀,自顾自走上城楼。今晚月光暗淡,极目远眺只能看到昏昏暗暗的一个虚影,还能看到夜色中沉香河在缓缓的流淌着,夜色寂静,但隐约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一晚对于很多人而言是紧张的,但苏欲晚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阮将军和余将军带着她画的那几份图前去机关城必定会大捷而归,至于祁益那边状况如何,这就不是她能说得清楚的了。她掉头看着莫奈何上来,指着沉香河问道:“你知道沉香河多宽吗?”
莫奈何不想理会她。
苏欲晚也没再说话,轻轻的哼起歌来,她哼的是一首《声声慢》,本来是略带伤愁的曲子,在夜下听来飘飘渺渺,更觉凄凉,听得莫奈何直皱眉头,道:“九爷,战乱前夕,你可否唱些激昂的曲子?”
苏欲晚耸了耸肩:“你去满月月令楼啊,你点什么浣姑娘就会给你唱什么。”立马把莫奈何堵了回去。
莫奈何冷冷道:“浣姑娘是城中红人,我这般小人物可还遣不动她。”
“那就别乱嚼舌。”苏欲晚淡淡道:“我唱什么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今晚带你来不是让你帮我做什么的,只是让你看看等会儿南国之兵过来的时候,我教他们连河都渡不过来。”
莫奈何早就听闻她喜怒无常,今日得以一见,气得满心窝子都是火,但想想毕竟自己如今是下属身份,也不好和她争辩,索性抱着臂在旁边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几个人默默无言,等了大半夜,四周依旧寂静一片,叶檀见苏欲晚昏昏欲睡,伸手将她扶住,站到她身侧让她有个地方能够靠一靠,低声道:“九爷,可莫睡死了。”
“嗯。”苏欲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方才苏欲晚说今晚南国之兵必定会来的时候,莫奈何心里还有些提防,可守了很久,守到人都开始困倦了,都不见前面有什么动静,渐渐的宽下心来。可是既然苏欲晚说敌人会来,那就一定会来,莫奈何这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缓,就见着沉香河上隐隐约约些黑影朝这边行驶过来,后面还密密麻麻的跟着许多船,但夜色太浓,什么都看不真切。
“九爷。”叶檀轻声唤她。
苏欲晚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让叶檀点燃了城上的火把,整座城墙都变成了通透的火红色。遥遥只见那些船上竖起了些什么东西,像是预备攻击的姿势,莫奈何眉心一跳,就见夜色中箭雨密密麻麻的打了下来,立马低喝一声:“小心!”
叶檀将手中的刀一弯,弹在墙上,发出一声嗡鸣,城楼上的守卫立马退了下去,训练有素的士兵在退走的时候发出整齐的声音,如同退潮一般缩到了城墙后面,莫奈何问道:“只有我们三个应敌吗?”
苏欲晚瞥了他一眼:“还不够吗?”她话音未落,箭雨已到身前,叶檀往前踏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莫奈何也顷身上去,两个人手中兵刃舞得飞快,斩落飞来的箭羽,不时有箭从苏欲晚耳边呼啸而过,她眉头都未曾挑过一下。
等这轮箭雨过去,还没有歇过气来,第二轮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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