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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爱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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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是一种可怕的袒露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冲击她的手掌。 
鸳鸯池周围的绿树洒下荫影。他在那儿散步,看书,书在前边危险地昂着,两手悠悠地晃啊晃的。 
3月中旬,他收到了程林寄来的信。 
唐安,你好。 
张坤最近在忙局里护坡工程的事情,嘱我给你写信。感谢去年在南京,你对我们的理解和帮助。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最近市防疫站正在协商给姐报销上次医药费的事情,如果能报也只是一部分,倘真能报销一部分,我们会把那部分钱寄给你的。 
姐临走时,到 
医院后门那个池塘边去了,坐了好久,她知道了,是你结了帐,再一次谢谢。 
现在她的情况还是不理想,伤口的里边始终在腐烂,也许神经是麻木了,这么多年了,她很少喊疼。 
春天到了,老家这块儿跟南京不一样,河水绿了,一切都透着新意,只是她只能坐在那高高的后院里,看远处的山,你还记得官亭街我老家的后院吗? 
时间很快,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在官亭中学教书,学校老师们还能说起你,说起那时你的考试,打饭,还有交朋友的事情。平时教书也还有空闲时间,我尽量帮她,市防疫站不要她上班了。平时她也不能上班了,最近就住我这,这是春天,农村里空气好。 
谢谢你的帮助。你女朋友来看过我们,她是个好姑娘,祝你幸福。程林。 
程林的来信没有给他任何新的信息。时间既不会磨灭记忆,当然也不能使记忆再现全部的过去。他仍然蜷着身体,平静地看书,把信锁到那只皮箱的夹层里。 
李刚从楼总那得知,公司许诺过的到上海去玩的事情今年还是无法兑现,因为公司的业务虽然还算够,但已挣不出多少钱。李刚并没到工地去,倒是长期处理与一家涂料厂的供货,所以他也体会到那种沁人的油漆味。 
他再跟唐安喝酒时,就不会劝他什么狗的事情了,他习惯了他的神志和那种怪异的声响,只当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他陪着唐安,他叹气,喝酒,目光拉得长长的。 
他拍着唐安的背说,唐安啊,高兴起来。 
但高兴什么呢?是哈哈大笑,还是快速地走路,喊来更多的朋友,一起拼命地聊天,欢叫? 
李刚发现唐安的脊背也软了,身上的肉不仅多了,而且松弛了,凭良心说,这种手感可不太好。但凭着酒意,他居然说,这日子也没说的,你胖了,还是胖一点好。 
唐安的手夹着烟,用食指很柔弱地点着烟灰。街上的人骑车从大排挡的门口一一经过。他漫无目的地看着他们。 
唐安放在桌上的手不再是打开放平了,而是蜷着,又捏得不紧,五根手指弯着,中间的骨节抵着桌面。 
新街口的工程什么时候完?李刚问。 
唐安说,不知道。 
你看,那些树叶,绿绿的,显得有些臃肿,叶片的厚度能捏出来,饱含着水。头脑里也这样,浮散地旋着许多东西,挤着,一种东西挨着另一种东西。 
他两只腿盘起来,膝盖抵着桌腿的横挡,两只脚拖在椅面的两边,脸中的土色被酒薰烤过后,向脖颈那儿蔓延。 
2 
小敏妈找小敏认真地聊了一次。由于小敏现在大部分时间跟唐安在鸳鸯池 
同居,妈妈见她的机会也少了。小敏妈跟常人不太一样,她始终很喜欢唐安,唐安从95年发生了那种变化以后,她对唐安的态度并没有改变。 
小敏妈说,你要真正对他好,你要了解他心里所想的。 
小敏还是没跟妈妈讲唐安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无非就是说自己是一条狗,也许就当个玩笑吧。 
小敏妈看小敏的脸上已没有了昔日那种童真般的笑容。 
小敏妈问小敏,你是不是只有唐安一个男人? 
小敏很吃惊妈妈这样问她,她说,我难道还会有第二个吗? 
小敏妈连忙说,我不是怀疑你跟唐安的感情,我总觉得你并不真正的快乐。你才二十一岁,你还小呢,唐安比你大,而且也工作了几年,你们要对生活负责,不要沉溺于两个人的小圈子。 
小敏说,我们的圈子决不止两个人,我们有的是朋友,只是他最近。 
你说吧。 
小敏说,妈,你放心,我们会好的,我会帮他的。 
在说完话后,小敏妈就把小敏房间里贴的那些从画刊上剪下来的狗从墙上撕下去了。小敏没反对。小敏妈说要把那几只毛绒绒的狗玩具送给亲戚家的小孩玩。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玩狗玩具了。 
妈妈对她说的话,使她意识到完全依从唐安也是不对的,既然事态并非严重到不可解决的地步,那应该把他拉到阳光下边去,让他看着别人为什么生活得有滋有味,假如就当他永远会认为自己是狗,那又怎么样,关键是要像人一样地讲话,走路,做事,那也就行了,如果一切都跟人一样,那么他就不会以为是什么狗的问题了。 
李刚吕雅约小敏和唐安到山西路那家 
婚纱店到去照婚纱。 
唐安起初不答应,他说我们还没到结婚的时候,去那干吗。 
小敏说,你最好的朋友去照婚纱,你去看一看,陪陪他们。 
唐安吃着那家最有名的圆圆饮食店里的宁波汤圆,汤圆又热又甜,使他的嘴窝起来了,比起吃排骨来,汤圆虽要差点,但那种甜味仍使他能隐约地得到一些启示,生活是甜蜜的。小敏的裙下显出那俊丽修长的腿,黑色的丝袜密密地织着,在那细小而狭窄的网眼里,向外渗露肉体的晶莹。 
他能感到小敏的变化,他知道她是有意的,而她这样做,说明她对他的忍受是有限度的,他除了有狗的那种感觉之外,还要拥有人,并且是一个聪明人的思维。 
小敏洁白的牙齿咬开汤圆,那乌黑的芝麻芯子含着白糖,从里向外流,她用舌头把它接住。此时,唐安的腿跟小敏的腿挨一块儿,小敏一下子感到了他的腿在用力地碰她,她想我们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性的方面有这么明确的表示。 
她当着对面两个人,就把嘴凑过来,凑到他耳朵边上说,我们快到屋里去。 
他弓着背,浑身酸痛,并不是身体本身的问题,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头脑反映了那种疼痛。 
他们吃完汤圆,没有回租房去上床,因为到了街上,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就消失了,他又成那个沉闷而萎缩的人,她走在边上,挽住他的胳膊,叫了辆三轮车,把他们往吸引力 
婚纱店拉去。 
李刚和吕雅已经试好了那套白色的,正在收拾领子,见他俩过来了,吕雅就热情地迎上来说,小敏啊,你也试试。 
唐安坐到那张玻璃桌上,掏出烟抽起来,一个伙计不怀好意地看着这个很窝囊的人,而小敏的美丽吸引着店主。 
一个伙计说,这些婚纱多数是丝制品,容易起火,请你把烟灭了。 
唐安没有掐掉烟,小敏一边摸着吕雅的白色衣袖,一边看着唐安。她妩媚而动人地向他笑着。他发觉身体里边有一种东西在抖动,后来小腹就发热了。 
吕雅对婚纱很计较,一套一套地试,她一换,李刚也得跟着换,结果李刚很累,也坐下来跟唐安一块儿抽烟。 
相机啪啪地闪动,小敏在边上看着他们。唐安背过身,把腰弯下来,缩在椅子上,脸朝外,透过落地的橱窗看街人的人们。 
由于身体里边热,他无法遏制,所以身体就必须不断地蜷,头也就更低了。只听见小敏在跟吕雅小声地说话。吕雅过来了,她蹲下来,洁白的婚纱使她看起来干净极了。吕雅问唐安,你和小敏也照一张吧,从我们的套件里占一张,好吗? 
李刚知道唐安不会同意,就跟小敏说,你单照一张吧,好挂在你们那间房里。 
小敏要拍照,店里的人很高兴,因为小敏的美丽会给婚纱店增色。 
唐安用手拍他的腿根,那股不熄的欲火慢慢弥散到腿内,腿很胀,但总算可以抬抬头,看小敏的动作了。 
店里那个年轻人一直对唐安吸烟的动作耿耿于怀。他夹着烟,点上火,缓缓地走到小敏身边。小敏转过身,让唐安帮她拉上拉链,唐安做了。 
摄像师让小敏到里边去,年轻人给她指路。唐安没有跟过去,李刚让吕雅一起进去。吕雅拎着鸡罩般的衬裙,跟在年轻人后边,年轻人在拐弯处,好像碰了小敏一下。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唐安看在眼里。 
后来,他听见里里边的相机快门在疯狂地响着。 
不是说只照一张吗?他问李刚。 
李刚说,照一卷,取一张好的。 
李刚浑身是汗,他见唐安今天比以往有所改变,心情也就好起来,又向他要一根烟,两人一起吸起来。 
小敏再出来时,跑到唐安面前,纤细而灵活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要他站起来和他一起到里边看镜子中的样子,唐安很懒,不动,她在那挣他。他意识到小敏在给他信心。这时,那个年轻人在后边喊小敏,喂,请你过来一下。 
小敏就往那边走。 
在这一瞬间,唐安的眼睛红肿起来,有一股火在里边。 
在忽明忽暗的过道上,年轻人给小敏递一顶帽子。 
吕雅说,是帽子。 
唐安想站起来,他捏住了那只又钝又厚的敞口的水仙花盆,他把花盆拎起来,朝那边走,年轻人和小敏都侧对这边,正在说帽子的事情。 
李刚跟在他边上。 
李刚小声地问他,你要干吗? 
他说,我要砸了他的头。 
李刚一下就来了精神,他发现唐安有感觉了,有力了,有想法了,他说,砸前边脑门那儿。 
唐安走得很慢。他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这么慢,以至于他和李刚走到过道那儿时,年轻人已经转了进去。小敏戴着帽子,转过来,看见拿着敞口花盆的唐安。 
唐安放下花盆,手却轻松不下来,小敏很怀疑地躲在吕雅的身后。李刚已缓过神来,唐安跺了跺脚,他突然意识到这两只蹄子并不能稳重地支撑这副差点冲动起来的身体。他扶住了墙,头接连地摇了几下,这大约算是种胜利,虽没有打中那个人,但总是昂起头,朝其表了态,一改某种疲软和消极情绪,要对那些真正的杂种发起脾气来。 
3 
小敏到新街口会堂去看唐安在工地的工作。小桐还穿着那件紫色的毛衣,当然小敏想不到这件毛衣是自己男友为小桐买的。 
工地的气味难闻极了。这个会堂是市里的重要工程之一,好象是为后边要举行的两次大型活动而准备的。除了唐安和小桐之外,楼总还派了个年龄大些的人一起在忙活。 
工地里光线很暗,小桐年龄跟小敏差不多,穿着很时髦,从外表看,是个温和的女孩子。她坐在最后边那排还未扫净木屑的椅子上。 
她看见唐安在观礼台上边跟几个工人在说话。小桐手上拿着表格,在记录什么数据。那个年龄大些的人没有见过小敏,不认识她,走到她边上问她有什么事。 
小敏就离开椅子,站到门下边。门外有一道很厚的用来挡施工灰尘的布帘子。 
她观察了很久。小桐在暗处,她在亮处,小桐看不见她,也就不管了。 
唐安适应了工地。跟工人们讲完话之后,她看见唐安进了前台边的一间小屋子。门没有全关上,里边亮着灯。 
墙壁是刷成紫红色的,小桐在那排脚下的小灯旁经过时,小敏看见她的脚。踝上套着闪亮的金环。小桐是有朝气的。 
小桐从安全门那儿出去了。 
小敏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屋子外边,唐安在抽烟,一杯浓茶泡在边上。这间小屋子只是后台被划出来的一小块空地,用脚手架从里边拦住了。 
唐安拿出笔在纸上画着。 
过了好一会,她听见他不停地咳嗽,背部耸得很厉害。 
在那木桌子后边,有一块闲置的床板,床板的顶头放着一床肮脏的棉被,可能是晚上值班看材料的工人睡的。她想进去跟唐安说话,又怕唐安有想法,呆呆地站那。 
唐安蜷到那块木板上,脸朝上边,胸部动着,两只手朝同一个方向伸着,脸部温驯而安宁,眼睛似睁似闭。两只腿弯着,脚底朝外,脚扭得很特别。 
小桐从厕所那边回来。小敏赶快跑了出去。 
小桐喊,是谁啊。 
小敏跑到会堂外边。不小心踢倒了紫红色的涂料桶。 
她回到艺术学院后,拨通唐安的手机,听得出他是蜷在床上的。 
什么事啊,小敏,唐安问。 
小敏说,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工作不辛苦吧。 
他说,没事的,我只是管管工人就行了。 
她顿了一小会,接着说,唐安啊,我想你。 
唐安对小敏主动表现出来的这些亲热是感动的,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在电话中,听到唐安边上有人在踏地板。是小桐,唐安说。 
小敏想,刚才我见到小桐了,是个时髦的女孩子。 
你受得了那种油漆的气味么? 
唐安强打精神说,这次不止是墙,还有椅子,会堂大着呢。 
唐安不停地咳嗽,他们挂掉了电话。小桐给唐安往茶杯里加水。唐安看她穿着自己买的毛衣,心里想得很远。 
空气很凝重。他想伸手捏一捏自己买的毛衣。 
小桐低头看了看腰。她害怕毛衣粘上颜料。 
4 
小桐的男朋友为小桐买了辆金鸟牌小型 
摩托车。唐安在后边观察过她发动车子时的机灵劲儿。天气已有些热了。小桐到了夏天就会脱掉毛衣的,所以他想试试她。他喊小桐,就一个人走了? 
小桐头也不回地说,难道你还要用自行车带我啊? 
唐安咳嗽,小桐两脚支在地上,抿着嘴笑。她在等他。 
今天,你带我一程。他说。 
小桐说,带就带,怕你摔倒了。 
唐安站在小桐边上。小桐的脸色红晕,头发乌黑,脖子硬硬的。 
座位很短,小桐只得往前挪,大腿快够到油箱上。她说,很烫。 
他让她再往后。 
他卡在尾灯和小桐的屁股之间,双手撑住后边,但他的腹部还是要顶到小桐的屁股。小桐笑得不停。她说,唐安啊怕什么呢。 
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使他本来就松软的骨头坍下去了,即使夹在中间,他还是在往下掉,他真想一下子就趴在小桐的后背上。两个年龄只有十几岁的油漆工看见他俩在车上磨磨蹭蹭,也站在那笑。 
小桐对工人说,你们好好干活,日子好过了,就像唐安一样胖。 
摩托车冒着尾烟,气油味很浓,出了会堂前边的小路,拐过世贸大楼,上了正路,小桐加快了车速。他只得抱住她的腰。 
风在耳边呼号。 
拇指刚好能碰到她胸罩的下缘。 
他意识到这点时,并没有动。 
小桐大声地问他,到艺术学院接小敏吧。 
唐安说,你把我丢到大门口就行了。 
小桐讲话喘气时,乳罩就会往下抵。他觉得小桐应该意识到这点。他的手没有再往上,如果往上,就能一下子握住小桐的乳房。 
小桐说,唐安,我天天都可以带你的。 
唐安说,那怎么行,我宁愿爬,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带我。他说话时,下巴支不住力,就搭到小桐的肩上。 
毛衣很软和,质量确实好。唐安庆幸自己做了件特别好的事情。小桐左腿往边上一斜,随着一股青烟,她轻飘飘地走了。 
唐安在录像厅外边看见小敏正在跟一个男生讲话。男生手上拿着一只包,看来是北方人,个头很大,过一小会,那个男生低下头,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跟小敏说再见。小敏继续往前走。唐安没有追上去。他觉得那个北方人肯定是强壮的。 
他缩回大门那。到街上闲逛。天色黑定时,徐阿姨打通他的手机,问他回不回鸳鸯池吃饭。唐安说,马上就回来。 
徐阿姨男人已经吃完饭,坐在他那架三轮车上跟邻居们闲聊。唐安没跟他们打招呼。他听到那个姓范的男人说,这人怎么整个萎掉了。 
唐安接住除阿姨给他盛的饭。 
徐阿姨暗示唐安凡事有个节制,还年轻,不要太较劲。 
你是指什么呢?他问徐阿姨。 
徐阿姨见他跟她顶真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我是说你们在床上。 
唐安岔开话,他问徐阿姨,我几个月没跟你们交伙食费了? 
徐阿姨说,不要紧的。 
我的背驮了,是不是?他问。 
徐阿姨说,你要直起来,你三十岁还不到,背能驮吗,要打起精神来。 
他吃完饭,徐阿姨才跟他讲,小敏在楼上呢。徐阿姨不早告诉他是为了让他好好吃顿饭。他抹抹嘴,上楼去了。 
小敏只穿着一件拉链T恤,靠在床头上。 
他锁上门。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她说,放学,系里的事情忙完,我就来了。 
他第一次发现她比他先脱了衣服。而且肯定有一阵子了。 
他说,你过来。 
他小心地拉着拉链。他看见了他的乳罩。他头一晕,一下子就想到下班时坐在小桐身后所触到的小桐的乳罩。 
他看着她的身体。尽管他不太理解她那有点僵硬的妩媚,但她的脸上透着这种意思。 
他吮吸,轻轻地抚摸,脊背往上耸着。身体平着侧开,舌头有些哆嗦。 
她吸引着他,使他一直在微微地向她前进,她说她需要。她不停地擦动他身体的每一块皮肤,她想用她的温暖来吸住他。 
他似乎迷醉了,只是闭上眼,嘴有些发乌,她的手指按在他唇上。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狗呢? 
他说,我是吓着你了,一定是的。 
她说,为什么呢? 
他说,因为我只想这么说,这么说我会舒服一些。 
她动作大起来,眼睛黑黑的闪着光,她说,你是人。 
你比谁都更是一个人。 
他无法跟她争论。 
他动着,看着那风铃,身体里游满那些细小的刺激的微粒,可它们一直无法集中,在浑身奔跑,却不能一起跳起来,到高处,她呼唤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是动着,那弯曲的身体柔韧地撕扯着,深深的吸住了。风铃响着,她听着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把带到了远处,而远处只是虚妄的一片朦胧的水域,什么也找不到。她在分辨那声音中的旋律,捂住他的嘴。 
他安静地趴着。 
他在她耳边说,小敏,你不要被我吓着,我只是这样说,你应该懂得,我只能这样说,说了我就舒服了。 
小敏说,那你就说吧。 
她在他边上,浑身在艰难地遏制那痛苦得几乎要痉挛的抖动。身体里疯狂的碎粒仍在碰撞,然而它们到不了她的心里,头脑空白,血液无力地往回,挂在血管里每一个拐弯的地方,她难受,可她不说,似乎总是在渴望,但渴望什么呢。要知道,现在还在床上呢。 
她拉住他的手,按在她身体上。 
他蜷起腿,弓着背,背对这边,手腕外翻着,柔软地拖在她肋骨上。 
5 
小敏上次到杭州期间,唐安和小芳在租房有了相互信任的接触之后,唐安已经时常打电话给小芳了。从电话中他想听出小芳身体里的信息。然而她始终是迷惑的。把他往小芳那儿吸引的首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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