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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南道”与“通达”之间的矛盾不仅是经济利益之间的冲突,还夹杂着思想观念斗争和情仇。
世界上什么财物都有帐可查,可分;只有情债就无帐可查,无人与分, 无人可还得清的。
——若问性爱为何物?便是以身相许罢了,门当户对,谁的彩礼多就嫁谁,或者吃了东家吃西家,色、权、钱的交易均有价。因此,性爱似桃花只盛开一春,冬至到来似流水般不再回头。瞬间即逝也!
“南道集团公司,由三大柱头顶起来,时至今日已有三亿资产,按现行法规,这钱是干净的,因我策划房地产,将钱洗了洗。原来,陈天雷占大股,他死了又无人继承,因孙熙只与他同居,无合法婚姻手续就充了公。现在的股东,记录在公司章程中的有陈达、孙熙、粱天孝、刘加菜,其中刘加菜代表我的内部股占百分之三十,意味着我在公司的股东所有者权益就划价值九千万元。现在刘加菜死了,由谁去抵名呢?”
“爸呀!你将我从日本扯了回来,反正我学业废了,不就记我名下好了!”
“谢虹呀!你怎不想想,你才归国多久?这股东名册当要记录在工商局档案库中,才受法律保护的。可是,万一有事,纪检部门一查,问你巨额财产哪来的,你怎么回答?”
“谢恢呀!我与你糟糠夫妻!想我俩结婚时,你方做信用社会计,一月三十五元工资都交了我敛着,过大年夜里我又把四百二十元整整四十张大团结钞票交了你。你还信不过我吗?就九千万元记在我名下存着。我家女儿谢虹是独苗。看我这松树皮一张脸,砂麻石头一双手,牙脱落留张口,莫说小白脸,就是讨饭的乞丐见了心也寒;看你自己皮肤皱巴巴,排骨露条条?额头是闪亮,头发剩下几条?想我俩在公社文工团,你演刁德一,我演阿庆嫂……时光似流水,女儿就大了。十年、二十年,我俩一齐老,千金万金不都归女儿了?你若不相信,咱俩等着瞧!莫总嫌我老?旧絮要比水棉好……”
“住口!你老不死,‘数快板’,去街上数!”
“爸呀!你别发妈的火吧!看你气得又流鼻血哟!妈本是好心嘛!她也是小学老师出身的,后来进了桂剧团,文化不比你差?因为嫁了你,才种田累坏了……”
“你妈有文化?那是什么时期的文化呀?现在可是新时代,是美国一样的新时代。我也去好多国家参观过,人家银行都属金融家私有化的。过不了多少年,我这银行就变性质了。你们知道吗?我在为子孙后代着想呀!不是做游戏。你懂吗?”
“爸!你看有必要同陈达商量商量吗?”
“唉!现在国家反贪很认真。特别是朱镕基‘抬着棺材’反腐败,你看他杀了多少人?看着他金龙眼珠狮子口真唬人啊!上次我到北京开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只听朱镕基讲话……我心里直打颤。好在,我是清廉官,放贷款都收回来了,还得了个全国金融系统先进工作者暨廉政标兵称号啰!其实,我从来没收人礼物,又没要任何贷款回扣,只有南道这点地下股。现在陈天雷一死除去我心头一大患。这种人活着总有一天会出事,身边朋友都要受牵连的。陈达这人是民间商贾,与官僚不沾亲不带故,谁也反不到他头上去。今后世道就是他们这一号人的了。因此,与这样的人结亲才保险。所以,我叫你争取到与陈达结婚。”
“爸!你提那事好多次了,我也认真考虑过。其实,我就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爱情的。在日本谈了同学使我动了真情,接连堕了二次胎,他就走了,我也清醒了。”
“你呀!今后不要再堕胎啰!不然谢家就断香火了。嘿!嘿!嘿!陈达喜欢你吗?”
“可是,粱天孝并没判死刑,还与陈达通着信。上个月陈达还去北京女子监狱探个监,说是判了十三年,还在等着她呢!”
“哎! 你不要相信陈达这种人的感情。我知道他底细,他先前老婆是李瓶,后来被主席勾走了,自己还长期认了情敌做干爹,又认了老婆当干娘。他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这样的人图眼前利益,图眼前享受。我已为你扫清了障碍,今后就看你的了。无论如何也要夺回财产,保住它。其实,这财产本来就是谢家的。若不是我操作,哪来南道几亿财富?然而,我们靠法律不着,只能靠自己手段。你嫁他,也办了合法婚姻手续,生下一男半女,分遗产你占大半,若陈达早死,全部归了你母子,到时,你攥着亿万元,上赘女婿还不是公主选驸马般地任你挑?”
“可是,这样做不道德呀!”
“唉!女儿呀!你日本留学生应该研究过资本主义社会,你还不明白?而这市场经济规律就是自由竞争,是没有道德可讲的。只有在穷沟沟里才讲得道德。
中国社会,一切信仰和道德就是重新开始的,先是剪苏联鞋样穿,后来搞文化大革命——全社会都疯狂——过后呢?——人人图发财。发了财的人捐钱给学校或者救救灾就有人说你是活菩萨。
尽管,当代还讲思想、讲政治。这只是对干部讲的。可那千千万万个体户和私人老板谁又对谁讲?连国家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了, 便可想而知了。”
“爸呀!这是法制社会。立法可有意志的呀!”
“你不要以为我这行长白当的。我也学过法。法律规定我们什么不应该做的,而决不是教导我们什么是应该做的。虽说立法体现统治阶级的意志,而阶级不存在了,全社会都成了一个阶级。一切科学知识界都归于工人阶级去了。农村社会已分化过渡形成各阶层自由民了,除种田的妇叟受约束,绝大多数人都无拘无束。
因此,法律也有空子可钻,因守法的是人不是仙,更不是机器人。再是,立法滞了后,先前许多人浑水摸鱼拢岸了,看我这银行存款当知道,存户上的百万元,问问上了多少所得税?”
“啊!我明白了。经济是基础,一切信仰与宗教意识形态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我的结论是,凡是符合经济规律的,就是道德的。对吗?所以,我相信,我爸才是天下第一德!”
“嘿!嘿!嘿……”
“哈!哈!哈……”
行长父女同流合污开怀大笑起来。
插图13
§;66
粱天孝的案子从收审到提起诉讼,审理长达一年时间。
因这案子牵连到跨地区走私案,从而将案件提到北京海淀区中级法院审理。指证人,就是拘捕她的人,叫粱天寿,也就是她亲哥。
粱天孝坦白了犯罪事实,使得参与的大小官员及商贾要人纷纷落马,伏法者达三百人之多。当要案追至南国时,因陈天雷已死,便中止了。
中国自改革开放之后,大的反走私行动经历了三次,最后是由中纪委直接抓了这项工作,方彻底摧毁了一些有组织的官商勾结,走私集团。
唉!国家的奖项多多,各种奖项都有人民币标准,少则十万八万,多则近千万,只有公务员奖项是荣誉,英雄奖章也只值一块运动员“铜牌价”,血水比不得汗水。
然而,社会呼唤英雄,需要英雄! 因此,英雄无价!
梁天寿无愧于英雄,连妹妺都不放过。
粱天孝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在审判量刑时,先是定了无期徒刑,因合议庭人民陪审员参与量刑,才减了刑,最后,判了有期徒刑十三年,关押在北京女子监狱。
哎!要不是粱天寿亲自捉她,陈达休手,凭她那隐形分身术还不溜了?呀!她自投罗网的。
今天,她在监狱食堂帮厨,因,春节期间,食堂开了大餐,饺子皮分发至各班里自包去了,只这鸡、鸭、鱼、肉当要和大锅煮了。
她正兴致地与田队长边聊边剁菜,突然一把菜刀倏地朝她面门飞过来。
她挥刀只一挡,“乒”地一声,飞刀掉落砧板,却伤了正在身旁田队长的手腕。接着又是三把菜刀同时飞向她头部,却不见她躲闪,口咬一把,徒手接过二把。
在这女监中,接触刀具器械的人均是受教养立功者,何来如此凶暴亡命之徒呢?
“抓住她!抓住!抓凶手!”田队长叫喊着,顾不着伤痛,就冲向凶手。
厨房外狱警听到喊叫抓凶手,立即冲了进来,将凶手包围了起来。可是,大家一见就傻了眼,这凶手不是国家海关署官员吗?是北京监狱管理局某领导女婿呀!他常常来这狱中转悠着的,大家认识他的呀?
这凶手见事情败露,就狗急跳墙,操起菜刀冲向田队长。因田队长受伤流血过多,失去抵抗能力,而被凶手捉住当人质。
“你们都让开,我要亲手杀了粱天孝!她是杀人犯! 不枪决——不枪决?由我执行她死刑。哈……哈……哈……”
“好!张宽!你放开田队长 ,我与你决一死战。怎么?怕死!放开她。”粱天孝威严地说。
原来,张宽疯癫了近三年,被上级领导同情,送到解放军总医院治疗痊愈。他回忆往事,便对粱天孝产生了刻骨仇恨。他出院时,粱天孝受审,因怕惹火上身不敢造次。后来,越想越气愤,为复仇,他就向组织编造了英雄类故事,而升了职务。后打听到粱天孝被关女监,男人禁止入内,就认了监管局某领导做岳丈。他计谋怎样枪杀粱天孝,心想一枪打死太便宜了她,怎能弥补他三年人鬼不分的血债呢?就是要砍下她的头,让她做个无头鬼,下世投胎做疯子。因此,算准了日子才下了手。
“好!粱天孝我俩上顶楼决斗。不!下地下室。只一条门,谁都帮不上谁, 看你怎样死?”
张宽显然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他挟持田队长从会议室下了地道。
粱天孝紧跟着,叫道:“快放了人,我就随你下地道去。”
“粱天孝!你先进去!我就放人。”
穿过十多米地道便进入地下室。只见粱天孝身子一缩,倏地一道红光擦着张宽肋下飞过去了。原地只留下粱天孝一堆棉袄。
张宽也放下田队长,迅速跃入地下室,“哐啷”地关闭了防暴铁门。这家伙早有预谋。
“好呀!你张宽自掘坟墓!本来姑奶奶只让你吃吃苦头,并不想要了你的命。你若意志坚强,只那三针灸仅健忘一年半载就会好的。谁让你朝思暮想,色欲无度去疯癫了?可是,现在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谁先死吧?动手吧!”
“张宽!这地下室就二十平方米,空无杂物……”粱天孝沿墙壁走一圈又说:“这照明灯是冷光,恁是谁也灭不了光。我不先出手,只让你,抓住我,就算你有本事。”
“谁与你比本事?我只要你的命!”
张宽使开了浑身解数,击拳、踢腿、蹦跳、跃腾……可连碰都没碰到粱天孝一点皮。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宽碰不到粱天孝的边,就下狠手,嗖地掏出匕首来,拧了拧把子,就像电视天线杆那般一节一节延伸开来,他刺、搠……手中匕首挥舞着。
粱天孝时而软翻,时而跃飞,躲过刀头。瞅准时机便夺过匕首,咔嚓一声折断了,一扬手,将匕首丢进墙角下水道去了。
“哈!哈!哈!你逃得白刀子,还能逃得了枪子吗?我先让你受了伤,断你的腿,又断你的手,让你无腿无手时,再品赏品赏你那肉香味,呵! 哈,哈,哈然后,——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哈哈……”张宽得意忘形仰天大笑。
“别高兴太早,枪在这儿啦!进门时,我就下了你的枪!哼!本姑奶奶先前只是要活捉你,哪是怕你手中的枪?我告诉你吧!这世上只有粱天寿的枪能击中我。你去请他来吧!”
“你开枪呀!开枪打死我,你就改判死刑啦!哈!哈!哈……!”张宽阴险狡猾到极点。
“你这亡命之徒!哼!本姑奶奶不想死,留得命看你上刑场哩!”她又一扬手,将手枪丢进了下水道口去了。
“我还有一支啦!哈,哈,哈……”一阵狂笑 ,张宽迅速地从肋下掏出抢来。粱天孝趁他仰头大笑时,迅速扭动身子跳起了魔神舞……一阵阵刺耳的口哨声……数不清的鬼脸……有吐舌头的……有张开大口的……有挤眉弄眼的……有穿红色衣服的,又有裸体的,一圈一圈怪影绕着张宽高速转动着……
叭,叭,叭……张宽手枪子弹全部打光了,就立地看消息,摇摇头还定不下神,只见眼前立着一道一道红白相间的影子墙,用手去触,什么都没有,自己头脑中房顶与地面还颠倒着……足足折腾一个小时,他才定了神。四处找尸体,方在地道口见着一件红色绒线衣,令张宽目瞪口呆,呐呐骂道:“他妈的!难道从这菜碟口般地道逃走了她?”
粱天孝迷惑住了张宽,若要下手杀他,瓮中杀鱉般容易。因,念及国法,便抽身使了软骨功法下了下水道,掉落在沉沙池中。
北京冬季滴水结冰,沉沙池是坚冰。她本想待在地下等到狱警捉住张宽再出去,可是那防暴门内锁何时才能打开哟?时间久了,我必冻僵了!便寻找地下出口,沿着三十公分直径管道,蚯蚓般蠕动身子前进。心想着,这水管到底有多长呢?是否有出口呢?如果一公里……我就死定啦!不可能吧?这小水道一定通不远,就通大水道的。果然,前进五十米就通了直人般高的主道。
北京下水道设计标准是按照暴雨季节地下泄洪量建造的,且纵横交错十分复杂。在冬季,地下水温保持流动, 好在水深直没膝盖但冰冷刺骨。她咬紧牙根,摸索了一段路程,见头顶透入一丝光线,便沿壁上爬,一把推开了盖板。出得地面,四顾瞧瞧,见是商场后院。她就潜入一室,盗了一套合身皮装穿着。又转身来到电话亭,想拨电话,可身无分文。她狠了心,口中呐呐:“祷告列祖列宗!弟子梁天孝,慎遵师命,不偷不盗!今天迫于无奈,就偷一回小费吧!请祖师爷见谅!”就来到服装柜台。
“小姐!请你取那裘皮给我试试!”
“你可自己取的!”
“还是请你取,万一失手掉地下弄脏了。多贵重的东西啦!”
只等小姐一转身,她便伸向钱柜摸得钞票。当那小姐转回头时,就连买衣服的人影儿都不见了,还自认花了眼, 神经有毛病呢?
梁天孝来到电信局电话厅,拨通了公安部一个内线电话号码,听到对方熟悉的声音便泣泣泪下,许久说不出话来。
“喂!我是梁天寿——喂!怎么不说话?”
梁天孝挂了线,呆了一会儿,又拨通电话。
“——呜,呜,呜……哥!我想见你!”
“天孝!——妹妹!——你在哪?春节过得好吗?别哭吧!好好改造,争取再减刑。——现在女监可以让女囚请假回家探亲啦!年初一,就是明天,我就来接你,你嫂嫂好想见你呢!”
“哥!我逃狱啦!”
“啊!你说什么呀!——你在哪?等会儿。你嫂子与你说话。你等着!别挂电话——”
“妹子!我是你嫂子恬圆——对!你回家过除夕呵!本来今晚我要在中央电视台上节目,你回来了,我就请假。咱们过团圆年啊!——是!你爸妈都不在世了。想亲人,还有你哥嫂啦!——你在哪?——就在那里等着啊!我去接你呵!一定要等我,现在我就来。”
恬圆是著名电视剧演员,只要她在街上一露面,人就围着让签名留影什么的。今天事情急,便破例借用了部里的警车回家顺便接回天孝。当车行到王府井第六电信局电话厅,找人时,一个一个人相了面,只有认识她的人,却没她认识的人了。
恬圆找不着梁天孝,只好败兴驾车回到家里。见着梁天寿在下厨,垂头丧气地说:“小妹不见了,怎么办?”
梁天寿笑笑说:“不着急!她会回来的。她的性儿我了解。如果当时她不伏法,就是派去一个师的兵力也围不住的。况且世界这般大,若是她潜到外国去,那就只凭我大海捞针去啦!”
“我们不是再找找吧!去车站……”
“不用啦!其实,她跟你同时进屋来了。”
“同时?你别说鬼话呵,我可随手关了门?”
“不相信?她正在浴室呢!”
恬圆,根本不相信这么神,便坐在小厅守住浴室门。
梁天寿张罗着,摆上山东老家涮羊肉,蒸面饺,烤牛肉,拉拉面……一席丰盛的团年饭。
“小妹,快来呀,过年啦!有你爱吃的好多东西啦!嗨,真香哩!”
“来啦!”一眨眼功夫梁天孝开了浴室门,一道影儿闪过,便入定矮凳子上坐着了,真是把个恬圆惊得呆了。
“小妹呀!你瞒得过嫂嫂,就瞒不过哥哥我呢!你进门带来的一阵风?还有你练软骨功人体发出的那种蘑菇味儿?我就闻得到喏!”
恬圆惊奇地问:“你到底怎样进来的?”
“嘻!嘻!嘻!我坐了你的车,又跟着你身后,同时进门来的。”
“你钻进车上?可能是我没锁车门让你先上的原故。可是,进门时,我挡在门口就见不着你?”
“就是吧!我趁你弯腰换鞋一刹那,就擦了你身后飞过来了。真是对不起!我是从下水道出来的,头发脏兮兮,怎的好见你?”
“这可是‘ 综艺大观’一绝了。”
“恬圆,小妹还有绝招你没见呢!说出来叫你都咋舌。她能在湖底行走。她能钻进活活的牛肚子里藏着,只露丝线般的牛皮切口。可以钻过三十公分直径铁圈儿;还能骑着狗儿奔跑……
更骇人的就是用一把水果刀,只转一圈,瞬间便切下一个牛头来……”
“那当时,你是怎样擒住她的?”
“我只是调查到她的住址,写信说她回来的。”
“他写信说我指证贪官便没事,这倒好,让蹲监狱了。若不是信守爹妈遗嘱那席话……在法庭上我就逃了。”
“法庭上,你能逃?”恬圆好奇地问。
“我吹口哨你听听?”
原来梁天孝的口哨能发出不同波段的超高频,强烈地刺激人的大脑,令人头昏眼花,趁人群惊慌失措时,眨眼间剥了别人的衣服来,换了伪装便可逃遁。所以,她哥说万人围不住她的原因就在这里。
吃了年饭,哥才问妹逃狱情况。梁天孝却坦白了另外的一大罪状:
“先前在法庭上有件事本想说出来,可是牵连到二个亿去向……其实,我得到的钱都寄给涝区灾民了。事情经过是这样……”梁天孝原原本本地将如何取财, 如何匿名寄钱去灾区;又如何如何逃狱一五一十坦白了。
“小妹呀!你为什么不早坦白呢?你寄钱给何人可有地址吗?”
“有,都按照报纸上公布的灾区县民政局寄的。具体日期给忘了。不过我在汇款单上写着‘寿、孝’二字,每一笔钱都有零头数4829,即四十八元二角九分,代表四月初八是哥生日,二月初九是我生日。因我只值二角九分的命,就这样写了。又因我怕汇款被人问,就从银行开支票,又到邮局写汇款单。邮局不像银行盘问真名真姓,就这样寄出去了。本来,我当保镖敛的工薪有一百万元,可我回老家祭爹妈坟时,听咱村里说要修路,就是我背你上卫生院那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