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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照理说他应该庆幸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有失望
的情绪涌现。
凤崎森看着景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除了错愕,还有不解。
他就这样走了?
一种被轻视、被忽略的感觉登时不满地涌出,他追了出来,正想要张口喊人,
却马上警觉自己失态了,马上又紧紧闭上嘴。
王八蛋,走就走!谁希罕你!不过连一声再见也不说,他还真是没礼貌。
只是……他也应该向景翔道谢吧,至少他为五教自己而受伤呢!
**景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走了,这个大好机会他为什么就这样放过
了?
走到电梯前,他看着自己的身影映在金属表面的电梯门上,猛然决断地往回
走去。
他才打开房门,就看见凤崎森站在门口,一副正要离开的模样。于是他二话
不说搂住凤崎森就是一阵饥渴的热吻。凤崎森像是吓坏了,竟然完全没有挣扎,
甚至还本能地让自己的舌去追逐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尖。
两人的舌尖交缠着,景翔的手扯掉凤崎森身上一件件的衣服,他也不反抗,
甚至调整自己的动作,让他方便脱下自己的衣服。
凤崎森身上的衬衫还半挂在身上,整个人已经被景翔抱起推倒在床,他更为
猴急地撕扯,只见那件雪白的衬衫被撕为两半。景翔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他的
吻从凤崎森的唇移到他敏感的耳际,令他全身微微一颤,不禁酥软起来。
随着景翔的舌在他耳畔游移,凤崎森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完全丢开了自己的
矜持。
酒精的作用让景翔全身开始发烫,他脱去身上的白色衣服,露出精实的上半
身,火热的身躯贴在凤崎森微凉的身体上,像导热般,凤崎森的身躯迅速变得灼
热。
凤崎森享受着景翔熟练地在他身上的爱抚和轻吻,最后景翔的手停在他的欲
望上来回摩挲着。他的身体起了热切的反应,脑海里的意识变得模糊,身体一味
地配合景翔的动作,完全忘记自己当初的坚持。
景翔却突然住手,停在凤崎森正上方,仔细打量着他。
凤崎森原本正陶醉在一阵阵的爱抚快感中,意识模糊间,发现他不再有任何
动作,他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景翔那双难以捉摸的暗色眼眸,正由上方俯视着
自己,像是在检视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
“你在看什么?”凤崎森稍稍回过神来,讲话的时候仍轻轻地喘息着。
“你是第一次吗?”景翔问。
“嗯?什么第一次?”凤崎森没注意听。
“第一次和男人做。”
轰的一声!凤崎森的脑袋因为这句话而吓醒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厮磨,而这个男人是他原本发
誓绝对不再让他碰自己一根汗毛的景翔。他慌忙坐起身,不安地想着自己为什么
会变成这个样子。
景翔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不让他有任何反悔机会,飞快地把他推倒,双手熟
练地脱去他的裤子。
凤崎森只觉得下半身一凉,赫然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裸地展露在景翔面前。他
下意识地转过脸,看见房间地板上一片狼藉与散落的玻璃碎片。同样都是男人,
他对自己的身材也有一定的自信,但在景翔面前,他竟有些自惭形秽。
景翔把他的头扳回来,继续放肆地吻着,有力的牙齿轻轻啃咬着,直到将他
的唇吻出丝丝血迹才肯罢休;接着,景翔的唇慢慢往下,轻咬着他脖子。
凤崎森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强势,几乎不容许自己有反抗的余地。刹那间,他
全身的精力仿佛都被他的热吻给一点一滴地吸走,到最后只能任他摆布。
景翔的吻变成了舔舐,湿润的舌下滑到凤崎森的下半身,感觉到全身一阵僵
硬,温暖的舌在他欲望上缠绕着,令他僵直的身体不自觉地慢慢放松,甚至开始
轻微地扭着腰部。
他不是没有被女人这样服侍过,但景翔的舌似乎能让他特别的有感觉,每一
次的抚摸他都深切地感受到,无法忽略自己越来越热的身体。
凤崎森的身子扭动得更加厉害,他一手紧抓床单,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这么快就释放,但是越忍耐,那高潮更是一波波涌涌而来,最后他终于忍不
住,整个人猛然往上抬起,在一阵收缩后,他流淌着汗倒在床上喘息不已。
景翔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床上无力的凤崎森拉起,让他转身趴着。
景翔俯在他背上,凤崎森可以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两人接触的肌
肤传过来,一下一下地用力敲着,似乎连他所有的血脉也跟着跳动起来。
景翔又靠近了点,凤崎森感觉到他火热的男性象征抵在自己身后蓄势待发。
“第一次用这种姿势,你比较不会痛。”景翔在凤崎森耳边喃喃地说。
刹那间,凤崎森脸变得潮红,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害羞得像个处女。
天啊!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凤崎森觉得很不可思议,羞愧得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他和女人的床上经验绝对丰富,十六岁那年就和同一所高中的大姐头上过床,
他喜欢采取上位,看着女人在他身下柔弱地臣服哀求,让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满
足与征服感。
但对于这个把他压得死死的景翔,他却只有猎物被捕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就
像被催眠一样,尽管脑袋里清楚两人这样做是不行的,但身体仍旧一步一步地照
着他命令动作着。
“让我进去。”
“等等……痛!”
凤崎森还来不及阻止,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刻骨铭心地传来,他不自觉地想要
逃走,景翔却紧紧压住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的欢爱会是这么的痛!
因为剧烈疼痛而情不自禁涌出的泪水润湿了他的眼眶,他咬着牙不让景翔看
到,甚至本能地想要脱离这样的痛楚。
第五章
景翔发现了凤崎森的窘境,不禁停下动作,拆下手上用来充作绷带的衣袖,
伤口脱离了被束缚的压力,得到解脱,只见那血液开始不断地流出。
凤崎森闻到了血的腥味,正感到奇怪,突然感觉温热的液体抹在自己身后的
私密处。
顺着血液的润滑,景翔的手指顺势进入凤崎森的身体里。
“不要……不要这样……”这男人疯了吗?干嘛做这种事情?把血液抹在他
的那里……
景翔的手指慢慢地深入,然后加进第二指,令凤崎森往前挺了一下,但没有
逃走。
“嘘……乖,别乱动,等一下习惯了就好。”景翔轻咬凤崎森的耳朵柔声的
安慰。
“嗯。”凤崎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景翔慢慢地加入第三根手指,凤崎森只觉得身体里疼痛不已,紧咬的嘴唇变
得惨白。好不容易景翔的手指终于从他体内退了出去,他正想松一口气,没想到
随之而来的却是他再度尝试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原以为那椎心刺骨的疼痛会接踵而来,但这一次却没
有如方才那样地将他整个人都撕裂般的痛,不过疼痛的感觉还是在。
景翔停住不动好一会儿,见凤崎森似乎比较能接受了,他便把凤崎森整个人
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他的腰身缓缓扭动向上挺,让自己能更深入凤崎森
的身体里。
凤崎森因为疼痛而浑身乏力,只能向后紧靠着景翔结实的胸膛,双手紧抓着
他强壮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景翔扭动。
景翔的手也没闲着,他一只手抚摸着凤崎森已经兴奋的昂扬,一双手则在他
胸前的粉色凸起揉捏着。
凤崎森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呻吟。
景翔空出那只原本在他胸前游移的手,将手指放在他唇边抚摸,稍微用力地
突破他双唇的防线,伸进他温暖湿热的嘴里,挑弄着他的舌。
“嗯……唔……”凤崎森情不自禁地吸吮着侵入自己口中的手指,淡淡的血
腥味涌入。
景翔把凤崎森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吻着他的唇,腰部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叫我的名字。”景翔霸道地命令。
“景翔……”凤崎森听话地喊了出来。
“叫我翔……”景翔的腰猛然用力地往上挺,更加深入凤崎森的身体内。
“啊……”凤崎森掩不住自己的呻吟声。
汗湿的精壮身躯贴在他的背上,原本疼痛的感觉,不知不觉地放上升的快感
所取代,身后又麻又痛的充实感让凤崎森的脑袋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他只能想着,
当女人被男人征服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从一开始的逃避害怕,到最后的屈服,然后尽情享受另一种快感──被征服
的快感。
这就是身为猎物的感受吗?
对景翔那种又怕又恨却又爱的情感,是不是就是以前那些女人对自己的感受
呢?
景翔再度吻咬着他敏感的耳际,强烈如电流般的快感让凤崎森不得不停止思
绪,这股刺激甚至流窜到全身,让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
“不要……住手……”
凤崎哥近乎哀求地喘着气,明白再继续下去,他很快便支撑不住了。
“我喜欢看你情欲释放的模样……”景翔看着凤崎森如喝醉般迷离的眉眼,
他喜而他这样的表情,看起来魅惑又引人遐思,尤其是高潮的那一刹那间,紧闭
的双眼和微启的嫩红薄唇,都让他特别的兴奋。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凤崎森呓语着,呼吸更加粗重急促,原本抓着景翔手臂的双手开始用力,一
道道鲜红的指痕出现他的手臂上。终于,凤崎森激情难耐地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随即软倒在景翔怀中,他闭上眼,不停地喘息着。
景翔强壮的双臂搂抱住他,汗湿的身体传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男人气味,不是
污浊难闻的汗臭味,而是凤崎森身上才有的独特味道。
“这样就不行了吗?”
调侃的声音轻轻飘进凤崎森的耳里,他忍不住身子一缩,随即感受到景翔在
自己体内的硬挺居然更加胀大。
他是怪物吗?
凤崎森往后瞪一眼,但慵懒的眼神即使想凶也没多少狠劲,反而更增添了一
股妩媚的味道。
景翔见状,心里一阵激动,把凤崎森整个人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
体里需索,直到高潮来临,他才咬牙释放出隐忍多时的欲望。
他拥着凤崎森,喃喃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疲累的两个人便进入了梦乡。
**清断的阳光照射在景翔疲惫的脸上,他吃力地张开眼睛,先是瞪着天花板
楞了三秒钟,然后大吃一惊。
这里是哪里?
他慌慌张张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散落的衣服和床单,地上四处可见的玻璃碎
片,小桌上还有一个破掉的香槟酒瓶,而自己……竟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
他怎么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
模样?
头好痛,他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酒……人妖……
酒?他喝酒了?然后又在床上醒过来?那岂不是表示他昨天和某人上床了?
那个人……会是谁?
江颜吗?
不可能,他不喜欢女人,即使喝醉了,他也不会上女人的床,只会上男人的
床。
可是昨天晚上唯一的男人不就是……凤崎森?不会吧……
想到这里,景翔的脸色霎时惨白。
难道他昨天晚上真的酒后乱性,把凤崎森给吃了?可是,凤崎森不是不喜欢
男人吗?难道他是霸王硬上弓,把人家给强暴了?
天啊!他发誓,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忏悔兼懊悔完后,景翔匆忙地起身,慌张地四处找着闹钟手表,想要知道现
在几点了;好不容易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一个电子钟,低头一看,竟然已经九点多
了。
这下可好,他上班迟到了。
他不管那么多,先把衣服套上,想要冲去公司上班。
痛!
捡起裤子要穿的时候,他发现手掌心传来一阵椎心刺的疼痛。
他翻起手掌,惊讶地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干掉的血迹变成褐色留在绷带上,
他刚刚这一动似乎扯到了伤口,可以感觉到温暖的液体正从紧缚的绷带中汩汩地
流下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绷带……不,这不是绷带,而是他衬衫上的袖子。
这下他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试图想要找出任何的蛛丝
马迹来告诉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翻着任何一件可疑的衣物床单,才一翻开床上凌乱的被单,触目惊心的血
迹便显现在白色床罩上。
为什么床上会有血迹?这血迹是他自己的吗?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正失神沉思的他吓了一大跳,收拾房间的服务生在门外
礼貌地喊着要收拾房间,景翔赶忙请他待会儿再过来。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地冲进浴室,里头墙壁上留着水珠,用过的毛巾闲置
在洗手台上,他梭巡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洗脸的小方巾外,还有大浴巾;那么,
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洗澡啰?
这就可以证明昨天晚上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夜的。
那个人一定是凤崎森。
可是,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先离开呢?
**景翔匆匆回家梳洗一番,接着他又飞快地赶到公司。
他想要找凤崎森,把事情给问清楚,可是他一到公司才知道凤崎森居然已经
回日本去了。
“怎么会这样?”景翔惊讶地问。
“我也不知道。”总经理耸耸肩,“凤崎先生今天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说有
急事要赶回日本。”
“今天早上……”
是不是他昨天真的把凤崎森给吃了,所以他才气得跑回日本?
可是事情这样不明不白的,景翔实在不甘心。咬咬牙,他下定决心。
“总经理,请问您知道凤崎先生在日本的地址吗?”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找到他,好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如果他真的对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他必须亲自道歉,而不是把伤害留给对
方一个人承担。
但他不否认自己也有私心。
他喜欢凤崎森,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就喜欢上他。他想知道,自己对凤崎
森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情之后,他有什么反应。震怒、羞愧、尴尬、对自己避而不
见,还是他有可能会接受自己?
他不知道,但他隐约觉得凤崎森似乎并没有真的很讨厌自己,这让他心里至
少有了一点希望。不过只有一点点,毕竟……他知道凤崎森喜欢的是女人,要喜
欢女人的他来接受他这个男人,恐怕比登天还难吧?除非他能给凤崎森任何女人
都不能给的东西。
就在他拿到地址,要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总经理叫住了他。
“景翔,你的手怎么回事?要不要请个假去看医生?”
“这个啊……”景翔低头看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伤的手,“也好,总经
理,那我先去医院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我的手机。”
“好好好,你快去吧!工作认真是很好,但也别这么拼命,要是被你老爸知
道了,我可承受不起哦!”总经理开着玩笑。
景翔心里却在苦笑。
要是被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只喜欢男人,而且居然还霸王硬上弓把从日本调
来的凤崎森给吃掉的话,父亲恐怕会气得当场中风,说不出话来吧?
唉……怎么当个同志这么辛苦?
他考虑要不要干脆去做个变性手术,把自己变成女人,也好正大光明地去喜
欢男人。可是真要这样做,他父亲一样会气得吐血吧?
所以千错万错都错在他不该喜欢男人吗?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桃园国际中正机场──凤崎森有些失魂落魄地在免税商店前逛着,连面对
最喜欢搭讪的化妆品小姐,他都提不起劲与人家闲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景翔的
身影,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凤崎森用力摇了摇头,不准自己再想下去。
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所有的思绪还是无法克制地停留在昨晚曾经发生的
“那件事”,全身的酸痛及下体的疼痛也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昨天确实和景翔
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
他怎么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呢?而且他居然还是被压在下面的?这是一向以征
服女人为乐的他,从未想过的。
最让他气恼的还不只是这些。
今天他一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拥在景翔的怀里,未完全清醒的他心里竟然
有一点感动,下意识地挪动身体,让自己更靠近景翔散发温暖气息的身体,感觉
到自己是被保护着的。
那强壮的手臂,踏实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声,和那属于景翔淡淡的男人味道
包围着他,他从来没有这样慵懒满足的感觉。
他一向扮演征服者的角色,在做爱完后搂着女人,对她甜言蜜语一番,然后
在她们没有防备之际,套出对方公司的秘密。他知道在男人怀里醒来的女人,是
处于最软弱、最需要保护的状态,很轻易地相信所有的山盟海誓,把自己的一切
全都交了出来。
那么今早的他,是不是也处在那种最软弱无助的时刻?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几乎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景翔,害怕见到他茫然不知所措
的表情,甚至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景翔只要一醒来,所有喝过酒发生的事情,都不复记忆,到时候他又
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当时,他也只是眷恋这样的温存时光,才不忍心将他一脚
踢下床?
本来,他认为自己醒来之后一定会大怒,甚至想要杀了景翔灭口也不一定。
可是他没有。
第一次尝到被驯服的滋味,他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
就是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饭店,甚至连公司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