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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皙有些呆愣。这是在开玩笑吗？唐澄就躺在她的身旁……
「景皙，我知道你醒了，头还痛吗？」唐澄担心的摸摸她的额头。
不！不要在对她无情后又对她温柔，这样她会更加情难自禁，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也会在霎时间瓦解！
唐澄的大手自然的覆盖在她的额头上，他的眼中闪过忧虑，虽然一闪而逝，但她看到了，再一次重重的触动她的心弦！
唐澄关心，在意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不！她不能再喜欢他了，他要结婚了。
她猛地拉开他的手！
唐澄只在乎她是不是有发烧，却意外的发现她更加柔弱了。她究竟是怎样虐待自己的？他多想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呵护，而不是像这样，陌生得可以，彷佛一个碰触或一个举动都会惊吓到彼此似的！
景皙深吸了一口气，唐澄还在等她的回答，她得自然些，不可以因为看见他温柔的眼神而泪流不止，千千万万不可以那样。
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唐澄已经敛起关怀，他不想流露心事时，任谁也无法探得。
景皙强颜欢笑的说：「不痛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转过身，心跳得厉害，但想到他的婚约，她的热情就倏减。
「你喝醉酒，差点被骗人走，我便把你带回来了。」唐澄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要抚摸她柔顺的长发。
景皙颤了一下。他不是已经不理她了？
「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这是她第一次喝醉酒，头痛又难过，下次她绝不再碰酒了。
「是很麻烦，你又吐又喊头痛，睡也不睡好，滚来滚去的，还抱着我不放。」
景皙脸蛋绯红。「你骗人！我再怎么醉，也不可能抱著你！」她不敢回头看他。他难道不怪她吗？
「骗你又没有好处，你还三不五时的就大喊。」他等着看她的反应。
「我喊了什么？」她紧张兮兮的转头看他。
唐澄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这样子很讨人厌，像是在玩弄老鼠的猫，坏心眼的放任脑袋不灵光的她猜测。
「景皙，你好像变瘦了。」
有那么一刹那，他加强了语气，但景皙认为，那只是人与人之间很平常的关心方式。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是的，别再对她那么温柔了，不要让她以为他也有在注意她。
「你有！」他强转过她的身子，抚摸着她的脸蛋。
景皙无措的看着他。他再这样对她，她会离不开的。
唐澄轻轻的放手了，只是用如鹰般深邃的眼眸紧看着她。
景皙的心又是阵阵的落空。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看着他了，她就要离开了，到了外地，或许她会忘了他，但那必定得经历一番的痛苦挣扎。
发现他闭上了眼睛，她心中一痛。他拒绝再看她了吗？这样也好，让她彻底死心，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至少，他会记得生命中曾经有过她这个人，曾经留下那么小小一段插曲……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她真的好想亲近他……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允许，今夜就让她再爱他一回吧！
「唐澄，你还孤不孤单？」她轻轻的开口。
他没有张开眼睛，胸膛却剧烈起伏，算是给她的回应吧！反正她也受伤惯了。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她用心感觉著他有力的心跳。
唐澄如触电般的张开眼睛，她的柔和让他胯下紧绷。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这样是不是比较好？这样是不是比较不痛了？」她等着他无情的挥开她的手。
唐澄握住她的手，再这样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她做出冲动的事来。
之前，他总是强迫自己不能太亲近她，因为她太危险也太迷人，但他爱她，这份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她就躺在他的身边，幽幽的柔香刺激著他。
「景皙。」他低声叫唤，看见她泛着泪光的眼。
景皙摇摇头。「唐澄，抱住我，不要拒绝我！我只要你抱着我。」她偎进他怀中。她要他真真实实的再抱她一回，以后，她保证绝不再来骚扰他，造成他的困扰。
唐澄让她的话给撼动了，却也为她的不对劲感到不安，他似乎要失去她了。
不！他不接受这样的事，好不容易她出现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不再感到孤寂。
他也紧紧的抱住她，两颗心短暂的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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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唐澄睁开眼睛，并且错愕的坐起身。
景皙呢？他看了看四周。她走了吗？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竟然无所觉？
他摸了一把脸。这是自九岁那一年后，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是景皙让他舒服安眠的。
是怕醒来后他又对她冷眼相待，所以她才不告而别的吗？
心中有一股激动，他反射性的跳起来。属于景皙的味道还在，她应该才走不久，还来得及追上她吧？
该死的！他匆匆穿上衣服，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原以为会听见景皙甜美的声音，以为她没离开，却让他失望了。
「唐澄，你醒了吗？」
是菁芝！景皙真的走了……他有强烈的预感，今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因为他伤害了她的心吧！否则她总是会腻在他身边……
「唐澄，你昨天突然离开，我很担心，幸好你没事。」王菁芝开口，她发现唐澄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没事，昨天很抱歉，害你特地跑来。」唐澄的手爬过乌黑的头发。
「我方便进去吗？」王菁芝问道。
唐澄让过身，王菁芝走了进来，迎面而来的是女人淡淡的清香，柔和得令人心神舒畅。唐澄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菁芝，你有事？」唐澄同时烦心着景皙是何时回家的？不晓得是否平安？
不行！他未来的妻子是菁芝，他怎能再三心二意？景皙是该离开的，她本来就不属于他。
只是，胸口怎会撞击得如此厉害？他甚至想去追回景皙，要她留下来。
「昨天你突然离开，爹地很生气。」王菁芝低着头。
「这我能料想得到。」他把他如花的女儿丢在一旁先离场，这可是会丢光他们王家的脸。
「爹地要我们先去注册结婚，宴会之后再补办……唐澄，我知道我很自私，但婚期不能再拖了，孩子……两天后我们就去注册结婚，你觉得呢？」她还是说出口了，唐澄的答案会是如何？她根本懦弱得无法承担自己惹出来的问题。
「我没意见，你安排就好。」反正他的心已经失落了，给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他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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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艳一大清早就到唐澄的办公室了，她满脸的怒意，任由唐澈怎么拦也拦不住。
「景艳，你听我说，先消消气。」唐澈拉住她，柔声的劝着。
「唐澈，我现在的心情相信你一定能知道了解，唐澄明天就要结婚，消息散播得很快，他受到很多祝福，但景皙呢？她虽然什么都没讲，但我知道她比谁都痛苦！」景艳气呼呼的说。庆功宴那天景皙失踪，铁定和唐澄脱不了千系。
「但你现在找唐澄，就能挽回什么吗？」其实唐澈有些被她说动了。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唐澈，我现在只给你一条路走，那就是和我去找唐澄，你得为我助阵，别无选择！」她拉着他就走。
唐澈满脸的无奈。
两人进办公室时，唐澄正和秘书看着文件，认真的在商讨著。
「唐澄，我现在以总裁的身分命令你，先把所有的工作放下，我们有话找你谈！」唐澈难得威严，只因身边有著景艳。
秘书识相的退出，唐澄拾起眼，看见了愤怒的景艳。
景艳开门见山的说：「唐澄，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唐澄抬拾眉。景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哦！我忘了先恭喜你，明天要结婚了，准新郎！」景艳几乎失去了理智了。
唐澈静静的守在景艳身边。虽然唐澄没有打人的习惯，但为了景艳的安全，他还是守着她好。
「我收下你的祝福，你不只可以跟唐澈来，更欢迎你带着景皙一块儿来。」甩下笔，唐澄更显得心烦意乱了。
「带景皙一起？因为你就要结婚，所以景皙明天离开台湾！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什么日子不挑，偏偏就挑明天！」景艳火大的说。
「景皙明天离开台湾？她要去哪里？」为此，唐澄的脑中一片空白。
「告诉你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无关痛痒！反正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唐澄，你这人真是残忍，为什么就是要挑明天结婚？你是存心让景皙走不开吗？」
不！他根本不知道景皙明天要离开。唐澄眼中有着苦涩。
「景艳，你别太激动。」唐澈试着安抚景艳，同时瞪了一眼唐澄。咦？唐澄怎么陷入冥想了？都已经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会为了景皙的离开而心神恍神？
「或许景皙有自己的想法。」唐澄喃喃道。难怪那天她会那么反常。他忘了告诉她，当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时，那里坚固的冰山已经融化，有了她，他不再孤单。
「这就是你所要说的话吗？」若不是看在唐澈的面子上，景艳定会咄咄逼人。
不然他还能说什么呢？唐澄吐出景艳不喜欢听的话，「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他又何必因为景皙的离开失落呢？这不就是他所要的结果吗？一开始他就不希望她缠着他啊！该庆幸她看开了！
该死的！他凭什么以这句话来回堵她？他是要结婚了，但景皙就活该离开，逃到天涯海角去疗伤吗？景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训眼前这个男人了。
「我就不信你对景皙完全没感觉！」她啐了一句。
「景艳，这也不全是唐澄的错……」唐澈插了嘴。爱情是要双方来电才会幸福的，景皙一味的恋着唐澄，受到巨大的伤痛时就要唐澄负起全责，也不公平。
「景皙就像个妹妹，她需要的是别的男人的细心呵护珍惜，我不适合她。」这句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唐澄知道。
「撒谎！你撒谎！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不彻底拒绝景皙呢？还对她处处留情，给了她希望，又推她入绝望的深渊！」她才不相信他的狗屁话。
「我没有！」他像只受伤的狮子，亟欲找个地方疗伤。太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他害怕受伤，就只好逃避。
他真是懦弱，让景皙一个人痛苦。想起她的泪水就令他心如刀割，他应该伸手抚慰她的！
「没有？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把她带回家过夜了！对景皙而言，你的冷漠就是她最痛楚的伤害了。」他让景皙又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美好，隔天却又发出他要结婚的消息，这不是伤害是什么？
唐澄逃避景艳的目光，她似乎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而他却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感情。
「景艳，唐澄是怕景皙出事，才带她回家的，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是出自于好心……」唐澈又开口缓场。
景皙是这样说的吗？唐澄心中一惊。
「谁知道是不是真这样！」景艳才不相信。以景皙闪烁的言词，不用猜她就知道有鬼！
唐澄不发一语，他知道景艳是存心不让他好过的，她成功了，达到目的了，这下子他真的急着躲藏起来。
「算了！我真是蠢，以为这样就能说动你，就算景皙长年居住国外，永远都不回来，也都跟你不相干！」景艳觉得还是赶紧回家劝景皙想开一点才是，况且姊妹俩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
唐澄绕过办公桌，一把抓住景艳的手！
「唐澄，你不要乱来！」唐澈阻挡上前。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
「放开我！你这粗鲁的野蛮人，你弄痛我了！」景艳挣脱他的手。
「景皙一辈子都要待在国外，不回来了吗？」景艳是这个意思吗？景皙不但要住在外国，还要嫁人，找个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来嫁是吗？呵呵！也对，世上又不只他一个男人。唐澄苦涩的心想。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好好的准备吧！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景艳躲在唐澈的背后，嘲讽的说。
看了唐澄一眼，唐澈说道：「景艳，我们走吧！」希望他好自为之。
「唐澈，你看看，他把我的手都抓肿了，好痛呢！」
「在哪里，我看看！」
看着景艳和唐澈甜蜜的相偕离开，唐澄痛苦不已，想到景皙，他就心痛，是他伤景皙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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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皙提着行李，她的身子好轻啊！彷佛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没有往后看，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奔回去。
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唐澄要结婚了，她没有资格去拦他的。
唐澄的个性冷漠是有原因的，他不易让人亲近也是有原因的。
九岁以前，他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与父母亲经年居住在战火连天的巴尔干半岛，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他父亲是满怀热血的前线记者，越是危险的地方他越得去捕捉难得的珍贵画面。
有一次，难民大暴动，烧杀抢掠无所不在，唐家在和唐澄一家人失去联络的五天后派出私人直升机和私人保镖去寻人，但还是太迟了；唐澄的父亲中枪而亡，他的母亲则不希望遭到玷污而抱着他躲入下水道服毒自杀。
亲眼看见心爱的父母死亡，唐澄有三年的时间不曾说话，他封闭自己，再也不敢爱，因为怕椎心的失去。
这是景艳告诉她的，那时她才知道唐澄为什么如此防人，她也心疼他的遭遇。
带着破碎的心，景皙登上飞机。
再会了，这个国度，这里也也遗留了她全部的爱，毫无保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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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的人都到齐了，各个西装笔挺，处处喜气洋洋。
经过这些人的见证后，他和箐芝就成为夫妻了。唐澄面无表情，他明白菁芝感受到了他的焦躁难安，所以她频频的再看他。
「唐澄，你是不是很紧张？」
王菁芝上了淡妆，她一袭连身白色长裙，特地将头发绾上，十分有古典美女气质。
唐澄摇摇头，淡淡的苦笑泛上他俊逸的脸孔。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但为何他的每根神经紧绷，注意的聆听时间走过的分分秒秒。
景皙应该上飞机了吧？唐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王家的人说他没来参加婚礼令他们有些没面子。
对于这桩婚事，最快乐的莫过于王菁芝的父亲了，两家联姻，能提升王氏的地位，也牢固了他们的市场。
「唐澄，你愿不愿意娶王菁芝小姐为妻……」圣坛前，牧师的嘴一开一合。
我把手放在你的胸口，你是不是就比较不孤单了？
唐澄的心猛地紧揪。他又想起景皙了……
不！我不会知难而退的，在你结婚前，我还是有机会，还是会追你到底！就不信你不会被我感动！
「唐澄，你愿不愿意……」牧师又问了一次。
「唐澄，你怎么了？」王菁芝轻推他。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的心被撕扯成片片，那时我就不爱了，我就不爱了……
「菁芝，对不起！」他没有办法娶她，他要去追景皙，但愿她还没走！
唐澄转身就走的举动惊动大家，众人错愕的纷纷喧哗起来。
「怎么一回事？唐澄，你给我回来！」王菁芝的父亲暴跳如雷。新郎临阵脱逃，这教他的面子往哪摆？
王菁芝笑开了。整件事情都是她的错，唐澄让她明白了，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她要勇敢的面对现实，去挣得她的真爱。
「还不快去把唐澄追回来，他要娶我的女儿啊！」
王菁芝挡在兄长的面前，张开双臂，一脸坚定的说：「不准！谁也没有权利去追他！」
「菁芝，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的男人就要跑了，而你肚子里还有他的小孩啊！」唐澄必须负责！
王菁芝的手抚上肚皮，深吸了一口气。「爹地，孩子不是唐澄的，是我设计他、骗他、要他娶我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所以他没必要娶我！」
「你——」王父瞪大眼睛，弄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温驯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可是他用来飞黄腾达的棋子啊！
四周一片混乱，没有人知道唐澄往哪里跑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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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澄一路不停的奔跑，他解下了领带，穿越过车阵，有几辆车子险些撞上他！
老天！他迫切要见到景皙！
谁先帮他留住她？
她不可以走啊！
她走了，生命对他来说就再也没有意义！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景皙在他生命中占了多大的地位，他只知道不能没有她，要是失去她，他会茫然无措。
以前他真的是个大混蛋！他在压抑什么啊？忽然间他知道，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没有景皙！
妈的！他低咒一声，一想到景皙的问题，他就会失去惯有的冷静。
他想起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时候，在在会紧紧揪住他的心啊！
他拦了一辆计程车，要司机火速前往机场！
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好，他不会再让她掉眼泪，他会把她搂在怀中呵护，不会再令她爱得心碎，爱得伤痕累累。
终于到了机场，他不要命的跳下车，狼狈得像个逃亡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看他的。
他锐利且焦急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景皙……景皙……这个名字，他已经在心中默念了成千上万遍！
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快回到我的身边吧！他诚心盼望着。
突然！他呆愣住了。景皙往哪里去了呢？多可悲，他居然连她要飞向何方都不知道！
景皙！他在心中狂喊，心痛得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她走了吗？他来晚了一步，没来得及留住她……他孤寂的望向四周，任痛楚侵蚀内心。
胸口重重作痛着，那双曾经安抚过他的手在哪里？
景皙走了，也带走了他的心……让他成了无心的人……
第八章
德国
景皙抱着课本走在校园大道，四周弥漫著欢乐，据说是学校请来了个大人物。
这个人是经营之神，很多人忌惮他，他的时间更是宝贵得可以，能到学校，是学校的荣幸。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她的课本内夹着一封通知函，是景艳来的信，她要她回台湾，说母亲五十大寿缺席不得，这封信也惹得她的心情纷乱。
几个仰慕她的男同学递上情书，她报以微笑，却没有收下。
她在德国学了很多，也越来越独立，只是内心却有一个永不会填满的角落。
「景皙！」
闻声，景皙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教务主任。
「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但是，我听说你餐巾礼仪学得一级棒，所以……」他的意思是想请她支援。
「不敢当，主任。」景皙谦恭的一笑。
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