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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菊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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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走到殿门外,身后便有人叫住她,「菊吟。」 
      她停步回头,看到一袭蓝衫,温雅的回应,「二王子。」 
      南习文听到她的称呼不禁皱眉,「不是说过,叫我习文就好,怎么又改口了?」 
      她忙解释,「这里是国主的寝宫,还是依礼行事好些。」 
      她和南习文从小就相识,还曾经上过同一所学堂,在一起读了三年书,但是后来她的父亲——曾做过南黎宰相的沐华典,又将她送到女子学堂,两人这才分开,再重逢时便是在她和南尚武的大婚典礼之上。 

      「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西凉?」她问,但只是出于简单的关心,她并不想知道南习文去西凉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南习文的俊颜上有丝凝重,「是的。东野向西凉宣战,我去助阵。」 
      打仗?战争对沐菊吟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字眼,但听到「东野」这两个字她立刻想起一个人,不由得脱口而出,「东野的领军人是谁?是东野雪吗?」 
      「是她。」他不禁觉得奇怪,「妳也知道她?」 
      「谁会不知道东野天杀的威名呢?」她的语气竟似向往。虽然她只是听说过一些有关东野雪的传闻,但她打从心底钦佩那个女人,一个女子能够身披战甲,浴血沙场,做到许多男人都做不了的事情,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令人心折! 

      南习文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很难缠,会是南黎以后的一个劲敌,当然也包括了东野兰。」他喃喃自语后,随即说道:「我和妳一起去见父王。」 
      两人一起走进大殿,穿过一个长廊,走入后面的寝宫,只见南后也在里头,国主南仁斜躺在锦榻上,向来暗淡浑浊的眼神一如往昔。他病了许多年,如今只是靠种种灵药苦苦维持着一息残命而已。 

      沐菊吟和南习文先后行礼。 
      南仁先问南习文,「西凉那边情形如何?前几日东野军突然转而攻打我方,若非尚武镇守,真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你处事怎会如此不谨慎?」 
      骤然听到丈夫的名字被提及,沐菊吟的心尖儿微微一抖,低垂的眼也不由得扬起,看向南仁。 
      面对指责,南习文并不惊慌。「事出仓卒,儿臣也没有想到东野雪为了夺剑会出此奇招。儿臣之前思虑不周,还望父王降罪。好在东野内乱,东野雪赶回东都,暂时放弃夺剑,西凉也可无虞。」 

      南仁追问,「听说东野兰要和西凉公主联姻,是吗?」 
      「是,我想这也是东野兰为了夺剑所设的一计,虽然我劝告过西凉女王,但是她们似乎宁可联姻也不愿与东野军正面敌对。」 
      南仁深吸一口气,「东野兰果然厉害。」他甩给二儿子一封信,「这是数日前东野兰派人送来的密函,要求与我们结盟,我与朝中大臣们商议过,大家各持己见,争论不下。」 

      南习文匆匆浏览过信上的内容,诡异的一笑,「想必太子一定是主张联盟的吧?父王又作何打算?」 
      大概是他语气中戏谑的味道太重,南后在旁忍不住提醒一声,「习文。」 
      他端正了神情,道:「父王若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老虎寝榻岂容他人酣睡?东野兰和东野雪野心勃勃,联盟不过是个幌子,我们若真的轻信他们所许的承诺,早晚连皮带骨都会被东野吞下。」 

      南仁很是为难,「我自然想过这些事,但是尊贤也说,只怕我们现在不答应联盟,即刻就会引来东野大军,我们两国贸易往来频繁,一年两三万牛羊的生意一旦中断,损失也是不小。」 

      「但我们若一直受制于人,又如何自求壮大?」南习文立场坚定,毫不退让。 
      听着父子喋喋不休的争论,南后注意到始终站立在旁,却面无表情的沐菊吟,便开口说道:「菊吟,妳先坐下吧。」 
      沐菊吟不知道是走神儿还是听他们的话听得太专注,一时竟没有回应,仍呆呆地站着,直到一旁机灵的宫女搬过椅子,她才如梦初醒的谢坐。 
      南后为了让父子俩的争执暂时平息,便故意转换话题,「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昨天宋御史的千金进宫来看我,我看那女孩儿长得挺端庄秀丽,想留她在我的身旁。习文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我看不如……」 

      「母后!」南习文很不满的蹙眉打断,「我现在还不想成家。」 
      「为何不想成家?」南后觉得纳闷,「你都二十多岁了,你父王在你这个年纪时都已经有了你大哥了。」 
      他冷冷的说:「我现在忙于国事,哪里能顾及儿女私情?难道……」他忽然看向沐菊吟,脱口道:「难道要我像三弟一样,娶个摆设一样的妻子闲放家中,任她自生自灭吗?」 

      没想到话题竟然扯到自己身上,而且竟是如此尖酸,沐菊吟怔愣之下立刻起身,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尴尬场面,于是低声说:「我先告退了。」 
      她匆匆走出盛阳殿,身后的南习文追了上来,挡在她眼前,「菊吟,真抱歉,我没想要说话伤妳,只是、只是看妳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她双目流波的对视上南习文幽亮的黑眸——在那里她隐约看到某种陌生的东西。她温和的微笑,「你的话我不懂。我现在过得很好,大概是你有所误解。」 
      南习文眉峰凝得更紧,还想说话,却被她素手一挡,「你的确也该成家了。」她诚恳的说:「太子一直没有立妃,我和尚武这三年也……我想父王母后都很希望能看到孙儿承欢膝下吧。」 

      「妳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吗?」他专注的看着她,「妳觉得妳现在过得快乐吗?三年里妳不知道妳的丈夫身在何方,就算他现在和妳错身而过妳都未必能认出他。秋菊一年尚能盛放一次,可是妳盛开的日子又在何时?」 

      「习文,你……」她张口结舌,无法应答。「你的话有些踰距了。」她一低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多保重。」她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身边。 
      为什么一个外人都能看透她的悲伤?难道她已在不经意间暴露出那深藏于心底的幽怨了吗? 
      是的,她也有怨恨、也有悲伤,她如同任何一个世间的女子,苦苦的、寂寞的企盼着,日复一日的等待丈夫的归来。 
      没有归期的等待,菊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她究竟还要再等多久呢?   
      灯节当晚,沐菊吟一直在作激烈的心理拉锯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溜出宫去。最后她还是决定叛逆一回,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违背常规的一件事。 
      四声击掌的暗号刚过,她已经从西宫门的门缝处闪身而出。她一身月牙白的长裙看上去过于华丽。 
      苏乘风打量着她,「没有别的衣服吗?妳这一身只怕太显眼了。」 
      「没办法,前殿一直有宴会,刚刚我推说身子不舒服才逃出来,根本来不及更衣。」沐菊吟用一件黑色的长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密密实实,问:「这样如何?我只能出来两个时辰,若太晚回来,会被宫门守夜的侍卫知道,传到国主耳里就不好了。」 

      「罢了,带妳去玩还得这么麻烦。」苏乘风拉起她的手,「既然时间紧迫,那咱们快走吧。天色不早,彩灯都已经挂起来了。」 
      沐菊吟不是没有见过万灯齐明,亮如白昼的样子,但她从没想到灯可以制成这么多种样子,一夜之间黎都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彩灯,有月牙形的,鲤鱼形的,八角宫灯形的,还有荷花形的,灯上有诗词歌赋,也有农家彩画,还有数不尽的灯谜。 

      被淹没在灯海中的她,头一次体会到寻常百姓的快乐,难怪她曾听人说:「给得白面三两斤,不羡皇帝不羡仙。」百姓的幸福竟是如此简单又如此动人。 
      这一刻她突然厌恶起自己的出身,恨自己没能成为一名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如何?我没有说错吧?」苏乘风见她一直笑着游走于灯海之中,便知道强拉她出宫是对的。 
      一年前两人偶然结识,虽然她们彼此出身不同、经历不同,身分地位谬之千里,却硬是成了莫逆之交。对沐菊吟,苏乘风的心中总是留有一份怜惜,怜她年纪轻轻就嫁入宫门,怜她新婚隔天就与丈夫分别,这三年的日子过着相思蚀心、苦不能诉的生活。 

      即使她从没有谈过她心里的感受,可苏乘风也看得出她并不快乐,于是发自心底的想为朋友尽一份心力,奈何却力不从心,也只有今夜,她才觉得自己像个真正贴心的朋友。 

      玩了大约一个时辰,苏乘风看到远处有个卖豆花的摊位,因为人多路远,她将沐菊吟拉到街边,大声说道:「我去买碗豆花,妳一定没有尝过这种人间美味,只要妳吃过就不会忘记。妳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 

      转瞬间,她就在人群中消失。 
      沐菊吟站在原地,眼前依然是灯火灿烂,片刻间她有些恍惚,整颗心空落落的,什么都懒得去做、什么都懒得去想。 
      「姑娘,能不能问妳件事?」一个老婆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沐菊吟微转身,那老婆子立刻退后,似乎是畏惧她华丽的衣着,不敢靠近。 
      她盈盈笑着,「老人家,您要问什么?」 
      老婆子衣衫褴褛,战战兢兢般的开口,「我想问妳,这青石街怎么走?」 
      沐菊吟一下子被问住了,自幼长在黎都的她对于这个城市却几乎一无所知,从小到大她出门的次数用一双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况且她每次出门都是乘车乘轿,周围有什么路?有什么街?她皆不知晓。 

      她不由得垂下头,满含歉意的说:「我不知道,帮不上您老人家了。」 
      老婆子面露惊异,「妳不知道?莫非妳不是这黎都的人。」 
      「唔……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为的是减轻羞耻的感觉。除了学《女经》。做女红,举手投足当好一个大家闺秀外,她还会什么?还能做什么?出了皇宫那座金子鸟笼她便一无是处,连自立的能力都没有。 

      老婆子很是失望,不停的咳嗽起来,叹气说:「唉,我是来找我闺女的,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黎都,以为终于可以找到她人了,没想到又是困难重重,万一我死了都见不到她可怎么办才好?」 

      沐菊吟心生愧疚,好像连累这名老婆子不能找到女儿是她的错似的,眼看老婆子走向旁边一条阴暗的小街,她急忙追了过去。 
      「老人家,我陪您去找您女儿吧,虽然我不认识路,但可以问问其他的路人。」 
      「真的?」老婆子眼中又亮起了希望。 
      她郑重保证,「是,请您相信我。」 
      「好啊、好啊,太谢谢妳了。」老婆子咳嗽的声音更大了,身子都因为咳嗽而弯了下去,她扶着墙,缓缓走进旁边一条黑暗的小街,嘴里说道:「刚才有个小孩儿说青石街在这路的东面,也不知道对不对?」 

      「那我们找找看。」沐菊吟刚刚踏进小街,忽然就在鼻翼前闻到一阵古怪的香味儿,让她的头骤然沉重起来,她神智一乱,眼前混沌,陡然瘫软在墙角。 
      那名刚才连走路都显得艰难的老婆子却突然直起身子,目露精光,阴笑着,「三天都没有打到食儿了,是妳这只小黄莺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要怪我。」她将沐菊吟从地上抬起,轻轻松松的扛到肩头,随即隐没在小街的黑暗深处。 

      第二章 菊心 
      当沐菊吟从迷药中渐渐苏醒过来时,她已被人捆住手脚,遮住眼睛,堵上嘴巴。她感觉自己应是置身于一辆马车上,听得到驾车人的吆喝声,马车在颠簸中行进,车外不断有热浪打在她的身上,像是被太阳炙烤般,所以她断定现在是白天,但却不知道距离她昏迷已经过去多久时间?这里距离黎都又有多远? 

      在最初一阵的惊恐过后,她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此时既然无力反抗,不如保全实力坚守沉默的好,于是她没有任何挣扎,还是静静的坐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车外应该有两个人,正在一问一答的对话—— 
      「妳这次怎么只搞到一个货?看来妳是年纪大了,吃不了这碗饭了吧?」 
      一个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的调侃声伴随着赶车的吆喝声从车门外飘来,沐菊吟猜测此人就是车夫。 
      接话的那个人刚一张口就让她浑身寒毛倒竖,对方的声音似男似女,细听之下竟是那名向她问路的老婆子。 
      「小心赶你的车吧!你懂什么?这一个丫头就抵得过以前的五六个,你看她那身衣服,就值两三百两,可见是大家闺秀,出自名门。」 
      车夫疑问:「既然如此,妳干么不挟着她去和她家里人要钱?三四万两银子应该能要得出来吧?」 
      「这你就不懂了,她既然是出自名门,万一我找上她家,一不小心被人拿住便是个死罪,多划不来?可是现在凭着她的气质容貌,我一转手起码能捞个四五千两,也算是发了大财。」 

      此人的话听得沐菊吟心惊胆战。原来她落入了人口贩子的手里!以前只听宫女和苏乘风说过人口贩子的可怕,没想到有一天身为南黎堂堂王妃的她,竟会成了任人买卖的货品。想到自己会被卖到远方,为奴为仆,即使她再镇定都不由得浑身打颤。 

      她拚命想挣脱绑住双手的绳子,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很快手腕就被勒出条条血痕。 
      车帘被人骤然掀起,那老婆子的声音冷冷的飘来,「小美人儿,妳就别白费力气了,我孙婆子的「千金索」就是寻常大汉都挣不开,更何况是妳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呢。妳越挣,绳子便会勒得越紧,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妳自己了。」 

      沐菊吟信了她的话,因为绳子的确紧紧的嵌在她的肉里,惹来火辣辣的疼。 
      孙婆子看她不动了,才又和那个车夫继续闲聊。 
      「走了一天一夜才走了这么点路,今天晚上能到通关吗?」 
      听到「通关」两个字,沐菊吟浑身一震!通关?那里距离她丈夫南尚武现在镇守的要塞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忽然间,她像是看到一丝希望。 
      车夫回答,「大概可以吧,不过妳不是向来都走北面吗?这次干么换了路径?」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北陵现在被赤多族占着,那是一群烧杀抢掠,吃人不吐骨头的疯子,我要是带着这个小美人从那里走,准没半路就会被劫下。所以东边要安全许多,况且东野境内愿意出大钱买异国漂亮女人的贵族老爷多,到那里货也比较好出手。」 

      车夫赞叹道:「妳还真是精打细算,不愧是有三四十年道行的老狐狸。」 
      沐菊吟深深吸气,她必须要在出境之前想办法逃走,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 
      听着马车跑在路面上颠簸不定的声音,她的心悬于一线。 
      窗外热浪渐渐弱了,显然天色已暗了下来,半晌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再度被掀开,孙婆子阴冷的说:「我现在去买点吃的,妳要是乖一点呢,老老实实的待着,那便还不至于饿肚子,否则就别怪我心黑!」 

      沐菊吟点点头,孙婆子的声音渐渐远去,随后另一个人进了车厢,是那个车夫的声音。 
      「白天我还没好好看看,妳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她的蒙眼布被人取下,睁开即看到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近在咫尺,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她脸上打转,显然她的丽色让他惊艳。 
      大汉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真是个绝色!何止值几千两银子?我要是有钱一定要把妳买下来。」 
      沐菊吟秋波流转,眼中乞求之味浓重,像是有话要说。 
      大汉迟疑了一下,还是取下了堵在她嘴上的布。 
      她喘口气,柔声说:「这位大哥,我看您是个好人,我想去、去方便一下,可不可以……」她说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更添娇艳。 
      大汉看了不禁意乱神迷,但却没胆量放她,「我可不敢作主给妳松绑,要是妳趁机偷跑,被孙婆子知道了,我可是死路一条。」 
      「大哥,您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介女流,我哪有本事逃跑?」她哀哀恳求,「只消片刻就好,事后您可以立刻再将我绑上。」 
      大汉想了想,大概是被她娇弱的外貌打动,最终伸手为她解开了绳结,然后说:「车座下面有个桶,妳打开,在那里方便好了,可别使花样。」他出了车厢,将车帘放上。 

      大汉在车外抽着烟草,正吞云吐雾之间,孙婆子抱着一袋子烧饼回来。 
      「那丫头没事吧?」 
      「没事,没事,」大汉呵呵笑着,「不过她要方便,所以我帮她解了绳子。她可真是漂亮,妳这回定要赚翻了……」 
      他话没说完,孙婆子一跃窜上马车,掀开车帘——车内空无一人,车厢后面是一个偌大的破洞。 
      她气急败坏的抬手就掴了大汉一个耳光,怒骂道:「你居然放她跑了!我要活剥了你的皮!」   
      沐菊吟气喘吁吁的跑在小街上,当她用发簪刺穿车厢的布面,侥幸逃出来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她只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尽快的跑,跑得越远越好,绝不能再被那个孙婆子抓到。 

      前面隐隐有灯光闪烁,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拚尽全力跑过去,只见两三个士兵模样的人正嬉笑打闹着一起走来,沐菊吟大喜,她将这几人看成自己的救命稻草,立刻张口呼叫,「请救救我……」 

      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她的后颈被只冰冷的手抓住,孙婆子那阴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丫头,妳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全身战栗,惊恐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那几个士兵好像已经注意到这边,一个人扬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孙婆子欠身陪笑道:「我女儿和我拌了几句嘴,没事没事。」她装模作样的对沐菊吟道:「闺女啊,就算娘不肯给妳买头花,妳也不能离家出走啊,让外人看了多笑话,娘养妳这么大也不容易……」她边说边哭,俨然一副含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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