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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逃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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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深渊啊,这就是深渊,瞧,他卧室中的灯光已经熄灭,他和小保姆沉入了深渊的梦乡。所以,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座城市逗留了,我再也无法呆下去了。”方姨启动了方向盘,之前,会在一侧的李水珠简明扼要地述说了她看见一切的场景,方姨把这一切归于男人的堕落,这个故事看来已经在这里结束了。 
噢,最后一个故事正在被揭开,李水珠仿佛已经置身在舞台上,这舞台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当她在车上睡了一觉以后,方姨唤醒了她说道:“轿车已经进入那座城市,我们已经离萨克斯手越来越近了。”就在这一刻,方姨突然感觉到了身体不适,她在轿车中休息了片刻,然后把方向盘交给李水珠。方姨躺在旁边,她不时地按住腹部,那里有轻微的阵痛,她问方姨需要到医院吗?方姨摇了摇头说:“我身体的不舒服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然后她沉默了,她似乎不想再谈论自己的身体,那身体蓄满了方姨的一切历史枝蔓,李水珠仿佛看见那些枝蔓下是流水,那些因欲望而变得并不清澈的流水——会不会钻进方姨的血液中去呢。当方姨闭上双眼时,她的脸上的粉脂似乎变得开始斑剥起来,这使方姨看上去显得比以往更憔悴一些。 
李水珠驱着车想起了那个房产商人,他送给她的那辆白色的轿车,如今已经沉入在大海,她因那个男人而学会了开车,这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速度。这个世界需要速度是为了体现善变的魔法,就像女人需要速度是为了体现善变的魔法。就像女人需要曲线是为讨好男人的眼睛一样。速度越来越快时,身体仿佛已经蹦跳在茫无边际的白云朵之上,李水珠啊李水珠,她把自己变成了潜游在另一个女人身体中的鱼儿。如果她想呼吸,依赖的是这女人抛给她的诱饵。 
这诱饵自始至终都是悬挂在垂杆上,为了获得一种自由,她正尾随着一个女人进屋,这座城市有这个女人的房产,女人带她进了屋。这屋子她呆过,但没有多久她就离开了。离开是为了回来,她吁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了,方姨从回来就像一头野狐一样开始周转出去,毕竟她们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很长时间了。到了傍晚,方姨回来了,方姨的神态铭写着讥讽,她沏了一杯咖啡开始了这样的谈论:“萨克斯手正在闹离婚,那个跳舞的女人在新婚燕尔之后就背叛了他,听说他可怜极了,把房子留给了女人和另一个男人通奸,自己在外面租住一间房子,这正是一个极好的时刻,是你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刻……”方姨笑了,她说累了,想睡一觉。也许是觉得无聊,李水珠驱车出了屋,方姨已经把车钥匙给了她。方姨说:“你尽可以驱车出去了解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的萨克斯手有待于你去攻击,这就是目标。”方姨确实累了,她拉上了窗帘,几天来一直在床上睡觉、看书,方姨突然喜欢上了光线暗淡的房间,突然喜欢上了足不出户,然而,李水珠已经观察到了,方姨总是用手轻轻地抵住腹部,因为方姨的腹部一直发出轻微的阵痛。   
《女逃犯》第二十一章(3)   
李水珠驱着车已经离萨克斯手的出租房越来越近。自从李水苗坠楼以后,她总是被一个女人支配着到达越来越近的目的地,从而让她有可能越来越近地摆脱坠楼案件。她是在萨克斯手结束一场演奏后追踪上他的,他驱着车,那辆车已经很旧了,隔得很远,都可以倾听到车身所发出的零碎的躁音。车子进入了一条窄小的巷道,李水珠也同时进入了巷道。他把车停下来,路面上布满了水洼,然后开车门下来,他似乎变老了。她后来才知道这是萨克斯手的最后一场演出,已经有新的萨克斯手建立的年轻乐队替代了他,那只算得上随风飘零的乐队突然瓦解,那些在他乐队中还显得年轻的队员离开了他,前去寻找新的乐队。他的婚姻瓦解了,他的乐队也瓦解了,在她看来,——萨克斯手已经失败了,在这样的时刻,她不忍心再去作替身份伤害他。她把这一现实想转述给方姨,方姨去医院,她在等待她,方姨近来总是来得心神不定,她最后还是下决心去医院。方姨去医院已经有一个上午了,她做好了午饭,平常,她们像一家人,外人看她们是一对母女,这正是一种傀儡关系可以延续下去的奥秘。她们扮演着生活中最贴切,朴实的角色,她们外出时部是走得很近,那是一种时常被一个目标所统治的距离;她们在这座城市保持着她们显得华贵的身份,方姨想让别人知道,或者说想看见她的人知道,她过得很幸福。只有回到房间时,她们会撕开一切伪装,撕开一切华美的衣装。方姨回来了,她烹饪好了豆芽、西红柿炒蛋、黄瓜汤,这是美容食品,也是方姨追求的简单明了的菜谱。方姨对自己的饮食控制得很有节制,她总是告诫自己也告诫李水珠:“我们是女人,所以,我们务必像审视时间穿梭一样审视我们自己,如果失去曲线,我们会被所有的人抛弃,包括我们自己。”所以,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异常地挑剔饮食,为了曲线,为了那种在镜子子中被自己所看见,在人群被别人欣赏中看见的曲线,她补充着丰富的维它,同时也抛弃多余的油腻之物,她接受了色泽鲜艳的菜蔬,这是补充她身体曲线的营养品。 
方姨回来了,她的脸庞突然之间变得像黄瓜一样拉长了。她进屋脱去了外衣,她带回来了一瓶红酒,那是一种新产品,用纯高原的黑葡萄酿制而成,她启开了瓶塞,端坐在餐桌前,她要干杯。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了,刚开始时,她们有情绪坐在餐桌前喝上一小杯酒,然后在酒杯靠近嘴巴时,方姨说话了。她用语言制造了她们走在一起的极端化的世界;她用语言,那已经被酒精溶化的、带有轻度酒精的语言,缔结了一种藤幔,并让李水珠穿过它们的支架,顺从于她的牵制。于是,就这样,就像任何黑白、红蓝的溶合点一样,它们相缀在一起了。 
而此刻,碰杯是为了什么?方姨的脸已经拉长了,变成了一条暗绿色的黄瓜。她碰着杯,是时候了,应该向方姨说出实情。李水珠想借此寻找到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比任何时候都充分:那个萨克斯手把一辆破旧的车开进了水洼里,这就是命运的转折点,因为在那个夜晚,萨克斯手的最后一场演奏结束了。他的乐队瓦解了,再也用不着去对抗这样的男人,再也用不着用充满诡计的手段进入他的生活了。她的替身生活因此而结束了。 
方姨吃了一惊,她自语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把车开进水洼里去,他怎么可能结束一次演奏,他怎么可能瓦解他的乐队?”方姨碰着杯再次自语道:“我不相信这一切,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想因此逃跑吗?”方姨从她手里收回了车钥匙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趁我去医院的时候逃跑,因为你有了交通工具,可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我要收回我的车钥匙,我要收回我的钥匙,然而,我却不会收回你与的关系,因为时机未到,好了,让我们碰杯吧,祝贺我们已进入了尾声,我们快接近最后的目标了。” 
63 
目标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出来。这一次,方姨同李水珠驱车向着那家饭店演奏的娱乐厅奔去,在很长时间里,那个萨克斯手就是在这饭店的炫目的灯光之中演奏他生命的音符。方姨不肯相信有人可以替代他,因为在方姨心目中,萨克斯手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占据了高峰,并会坚守住那座高峰,他是不可能被替代的,因为他一生抛弃了平庸,她是被他所拚弃的第一个女人。一个敢于毫无休止地拚弃平庸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别人击败呢?尤其是在他所演奏的舞台上,他那么炫目,成为了别人的偶像。所以,方姨要亲自到现场证实这一切。在现场,在一群正在打发时光的男女观众面前,小小的演奏厅里已经出现了静谧,就连观众也不发出嘘声。她们坐在观众群中,方姨像是在期待着。当然,李水珠已经不抱有幻想,因为她已经证实过了,当那辆车沿着水洼地前行时,一个已经耗尽了元气的萨克斯手走了出来,差一点绊倒在黑夜面前。这显然是失败的例证,她还要证实什么呢? 
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观望,有可能的话同方姨解除傀儡关系,然后一有机会撤离出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她并不知道,她依然坐在方姨的一侧,她们看上去显得华贵而优雅,她们的形象完全匹配这座五星级饭店。四周散发出维持着这座演奏厅的一切等待。人们需要演奏,人们也需要乐器和萨克斯手,因为人 们需要在被时光所耗损的身体中,注入一些音符,人人都需要那些可以放纵也可以收敛身体疼痛和欢娱的音符。所以,人们等待着,喝着美酒、咖啡、苏打水在等候。   
《女逃犯》第二十一章(4)   
李水珠要了一杯咖啡,在这样的时刻,她感到头轻脚重,幸好有沙发椅托住她的身体,她在静观时局的变幻,她希望演奏台上出现的是那支年轻的乐队,这样,她的等待就会充满希望。同时,她也盯着方姨的脸,这个时候,方姨的全部神经已经崩紧,那是一根钢丝,横穿在舞台的中央。此刻,方姨的脸经过化妆已经不像黄瓜那样拉长,淡淡的脂粉使方姨看上去依然显得动人而眩目。 
以致于让李水珠费解:方姨为什么经历了三次婚姻,像方姨这样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能跟男人构成一条永恒的纽带。许多人都可以抓住的那根纽带为什么与方姨无缘? 
年轻的乐队占据了人们的视线,此刻,方姨欠起了身体,有什么障碍物似乎挡住了她的视线,其实,此刻,她比任何人都多了一种期待,她使劲望着前方,仿佛那里出现了一个黑洞,她坚持着自己和信念,一旦这信息被摧毁了,那么,方姨就会失去一种精神:因为她确信她所惩罚的那个萨克斯手就要来了,就要穿着黑色的演出服装上台来了。突然,一个年轻的,披着长头发的小伙子走上台来,向着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开始演奏,方姨的头开始朝下垂落,她似乎无法与这个世界相互融合。 
因为她来此地,只为了看见一个男人的存在。简言之,在方姨的整个精神世界里,那个老萨克斯手应该永远大红大紫,因为那是一个永远与平庸作斗争的男人。她此刻失望地垂下头去,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是那么年轻,那么甜美,那么骄傲,那么前卫,他自然可以替代她的老萨克斯手了。看到方姨的头垂下来,那显得沮丧的头,那被摧毁的精神的头颅,突然垂下来,李水珠抑制住自己的快感,她知道惟其如此,她才可能尽快地脱身出去,然而,她不会让这种快感泄露,她觉得同方姨在一起,就是同一只野狐在一起,既然如此,她时刻提防着,因为方姨是不会罢休的。 
然而,对于一个已经失败的男人,方姨还值得去惩罚吗?在李水珠的世界里,这个问题又被光泽照射着,那是几小团从有皱褶的饰物中散发出来的光泽,它照射着这个问题,并使这个问题耸立着。当方姨同李水珠撤离时,这个问题正受到重视,在饭店外面,当她们头顶着夜色向着轿车走去时,方姨突然让李水珠驱车,让她带路:她想在这个夜色弥漫的时刻,突然出现在那个男人身边,她想在这个男人败退的时刻,躬身走到他身边卖弄她的精神世界吗? 
李水珠驱着车,她似乎只理解方姨的一部份,她知道,萨克斯手的失败让方姨感到空虚和失望。此刻,她似乎作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当轿车在夜色中来到了出租屋外,李水珠告诉方姨,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就是从这里走进去的。方姨呼吸着从下水道涌上来的臭味,她触及到了一个底层的世界,然而,那个眩目的萨克斯手竟然已经与这个世界相融在一起了。 
突然,一个男人跑着,手里抱着一只萨克斯正从街灯的照射下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方姨闪在车身之后,她并不想现身而出,她也许已经隐蔽惯了,她并不习惯这种现身,在一个已经失去的世界里,已经被羞辱过的婚姻之中,她已经走出来,当她费尽一切心机,想对抗这个大红大紫的萨克斯手时,意想不到提这个男人却像五彩纸屑一样在一场风雨之后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男人朝前踉跄着,不久之前,他还那样眩目,他还被无数的喝彩、掌声簇拥着,而如今,他怀里的那只萨克斯仿佛失去了位置,仿佛布满了锈迹,方姨候在车身之后,在她等候的日子里,她没有料到,那个男人却看见了李水珠,他踉跄着走过来对李水珠说:“你是听我演奏的观众吗?你是我的观众对吗?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的听众来找我。”他已经完全记不得很久之前出现在他身边的李水珠了,他把她忘记理由当然很简单:那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而且游戏的时间如此短暂,他理应把她忘记。在过去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任何一场游戏,也许都会被他所忘记。因为,在一个男人进入明星状态时缔结的任何一种游戏都只是过眼的烟云而已,它绕着他一圈之后,虚无地消失了。 
这个男人并没有完全消失激情,他突然抓住了李水珠的手臂说:“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单独为你一个人演奏。”李水珠想退出去,她不想让时辰再一次挥霍,然而,萨克斯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臂不松开,这是一个困难的时刻:就在这时,方姨却驱车离开了,她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方姨想让她留下来,所以方姨离开了现场。方姨再一次让她沦陷在了男人的身边。她在那天晚上随同萨克斯手进了屋,然而,当萨克斯手刚一演奏时时,旁边的邻居便来敲门了,除了房东之外,还有出租房屋的人,他们抗议这个男人影响了他们的夜生活。因此,那只萨克斯只好关闭了声音,男人凝视着她的脸说道:“你知道,我过去拥有很大很大的演奏大厅,你知道的,我拥有很多的观众和崇拜者……” 
李水珠就要离开此地了。她走出去,走了很远才打到出租车,方姨正等候着她回去,每当面对方姨时,她都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快结束了,这种关系快到终点站了。她随时等候着方姨对她说:“你走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然而,这句话始终就没有从方姨的嘴里说出来,方姨听完了她的讲述之后,一声不吭地进了浴房,她并没有在方姨的脸上看见任何一种表情,而在以往,每当方姨听完她讲述时,方姨的脸上涂满了那些符号:颤栗、讥讽、喘息、嘟嚷、呻吟和装腔作势。   
《女逃犯》第二十二章(1)   
64 
方姨总有精神焕发的时候,她的所谓神经经过一夜睡眠之后,就像强劲而带刺的仙人球球出现在你眼前。方姨说:“他萎顿了,可我并没有萎顿,我们的生活并没有萎顿下去。现在,到我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了,不是吗?如果他能认出我来,那么,所有的戏将由我独自一个演下去,相反,如果他认不出我来,这很有可能是萨克斯手一生中见过的女人的面孔太多,累积起来,无法计数……所以,我有一种预感,他认不出我来了,那么,你就要留下来。”她们就这样顺从于生活中的藤幔,果然就像方姨所预料之中的那样:萨克斯手患上了失忆症。那个上午,她们出现在萨克斯的出租房中,方姨特意打扮一番,让自己回到多年前的装束之中,那时候的方姨朴素而雅致,就像一朵兰花样绽放着成熟的香味。 
这是首例,方姨出在在她想报复的男人面前,并用几十年前的称呼叫唤着萨克斯手的名字,那是一个亲切的称呼。萨克斯手却麻木地张望着她们,突然动了灵感,端来了客厅中惟一的凳子嘀咕道:“你们是来听我演奏的吧,我猜测对了,你们一定是我的观众,噢,很久以前,我拥有一座很大的演奏厅……”李水珠又一次听到了上次见面听到的语言,为此,她断定萨克斯手在上次见而面以前就已经真正地失忆了。无人知道他为什么失忆。一个人被人忘记得如此之快,即使在这个曾经大红大紫过;即使这个人演奏过的音符已经支配过人们的心灵生活史,这个人依然要被人们忘记。因为在这个被人忘记之前,一种强悍的力量带来了一支新生的年轻的乐队,他们替代了一个老萨克斯手已经生锈的乐器;他们真实而有效地替代并战胜了他,观众的眼球向着更年轻的萨克斯手移动并为之吆喝着。就这样,老萨克斯手抱着他孤独的乐器,从幕后隐退出来。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失忆症开始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种幸福的失忆症,是为了告别宴会而产生的失忆,所以,他丧失了对前妻的记忆,就这样,方姨可以站在老萨克斯手面前,她展示出了一种抚摸状态:其实,她想抚摸那管乐器,她想知道,那管乐器是不是果真生锈了?许多东西都在生锈,导致事物生锈的是时间。比如,经常被使有的一件东西,无论是闹钟也好,匕首也好,发卡也好,电话机也好,它们都会在四季轮转中想法子生锈,就连我们的大脑也会生锈。比如,李水珠的母亲,每当想到母亲的时候,李水珠就会感觉到母亲的大脑循环器出了严重的问题,所以,它们变得萎谢了,提前萎谢下去。 
方姨的手从未这样颤栗过,她伸出手去抵抗那乐器自语道:“还是从前的那乐器,很久以前,我曾经想干一件蠢事,想把这管乐器砸碎当萨克斯手嫌我平庸时,我知道,他已经有了外遇……噢,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把这个女人忘记了,正是那个女人的存在导致了萨克斯手彻底地撕毁婚姻证书。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她呢?为什么已经忘记她了,其实,我应该记住她,我应该清醒地知道让我失去婚姻的不是萨克斯手,而是这个女人。”方姨突然冷笑了一下,缩回了手,对李水珠说:“我现在已经寻到目标了,让我们去见那个女人吧,我记得她是灯光师,她在一家戏剧团工作,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当然很年轻,比你现在的年龄还年轻。年轻就是极好的诱饵,当垂钓者坐在岸边钓鱼时,如果他们抛在水里的是一些鲜美的诱饵,那么,鱼儿迅速地在上勾。” 
这个故事并不新鲜,却已经发生了。已经被方姨所忽略过的一次往昔现在正历历在目,如电影屏道一样敞开着:方姨第一次感受到那个女人的存在的时候,是在男人的乐器箱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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