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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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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河渡口,有几只画舫彩船,有一艘特别豪华的高大游船便是王府的。那些豪门权贵们挟妓冶游,后来才知今日风景特美是因为洛阳王的缘故,都直叹好运气。
“别人赏灯是在陆上,我们在水上赏灯,别有一番情趣。”霍樊南扶梁霜下马车,缓缓上船。
梁霜思忖着难怪沿路来的京河边挂满又美又大的各式灯笼。晓得霍樊南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讨她欢心,她虽不苟同但也确实融化了一颗芳心。
上了船,有金缕卧榻,卧榻前的方桌上摆着丰富的各式酒菜。
他们两人便在榻上坐卧着游河,将京城美丽的灯景纳入眼底。此时穿上的乐女们吹拉弹唱地演奏,动听的旋律在河面上随波飘荡,吸引了船夫游客和凑热闹的城民。
“但愿人长久。”霍樊南朝着怀里的梁霜举杯。
“但愿君心似我心。”梁霜回敬他。她秀发飘逸,絮絮低语,情意绵绵。
她对霍樊南的情感表达不鸣则已,一鸣则弄得让人心神摇荡,感到他们的未来或许有光明希望。
“我们是亲手足。”儿女情长的气氛虽是他创造出来,但他有必要提醒自己。
“手足会像我们现在这样?”梁霜不自觉淡化了脸上的笑容。难道到现在他仍不肯面对两人深切的情感?
“没踰距,安安分分。”霍樊南自认没有冲破那道最后的防线就不算违背人伦。
“那你的心可安分,可踰矩了?”梁霜想知道他要自欺欺人多久。
“我不是圣人,但也不是禽兽!”霍樊南抿着嘴,不悦着。
“圣人比你高尚,禽兽比你诚实。”梁霜克制不住的逼他说出真心话。曾经以为,能在他的身边她便能安于种种;但在他的身边,听他说着违心之论,她还得装作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他要她安分当他的手足,这怎么可能?
她的无求,在他救活她那一刻起,早已食髓知味地贪恋着不该属于她的一切。她的一颗心完完全全在为他跳动着!
而他看不见自己的眼,否则就会知道他说的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对着一个手足,会有那样燃烧缠绵的目光,他骗得了谁?是他在给她希望啊!
“别轻易的点火,后果你负责不起!”霍樊南倏地愤怒地掐紧她的俏颚。
“叶樊南天不怕地不怕,难道怕那后果?”梁霜冰雪聪明,心中全然明白。“人间最难觅的是知音,世上最珍贵的是真情。你就是我的知音和真情……”
“别说了!好好一个赏灯是要你出来透透气,你别弄拧气氛。”霍樊南冷冽地放开手,不愿和她吵架。
“我姓梁,王爷要好气氛,找错了人!”梁霜离开他的怀抱,神情孤零零。
她勇于追爱,却不表示她是一个没有自尊的人。
可悲的是,那冷冽的眼、那冷冽的气息,她竟越来越习惯。
“你别敬酒不吃……”霍樊南幽冷深沉的眼眸中,浮动着被逼的进退无路,大掌攀上她的细腰,只要稍微一用力,那可爱的颈子就会断掉。
她不该提起“梁”这个字!当他爱着她的时,并没有忘记她是梁家人的身份;偏偏他恨着她的时候,又忘不了她轻柔迷人的笑。
“杀了我吧!杀了我,你眼不见为净!”梁霜感到心痛,他要恨得这般优柔,爱的这般不果断,那她的情、她的恨找谁索去?
“我说过留你是为了折磨你。”霍樊南手掌不知不觉用了力。
她在用死要挟他!她明知他不能忍受这世上没有她,却百般轻贱自己的命、等同于轻贱他待她的一片心意!
心意?他的心意她真的在乎?
她的忧愁心痛难道就不是他的忧愁和心痛?不敢爱,是在保护她,难道她不懂?
“我糊涂了!梁霜爱的叶樊南早就死了,现在在我眼前的是霍樊南。”
梁霜哀莫大于心死地把头一撇。
“你存心气我?”霍樊南不喜欢她拒绝看他的模样,他用力扳过那小脸,发现那上面布满泪水。“你……”
“咳咳!”梁霜快不能呼吸,费力的咳着。
“你还好不好?”霍樊南倏地放手,眼底乍浮着无声的歉意。
“不好。有人说话气着我。”看他懊悔万分的模样,梁霜咬咬嘴,眼眨了眨,不让新的泪珠滚落。
“你也别气我,我们好好赏灯……好好处一回,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心意?”霍樊南自知做错,软声轻言,并用衣袖替她拭泪。
“既然今天是元宵,我要吃欢喜汤圆。”梁霜见他放柔身段,破涕为笑,也不再拘泥两人的相处之道到底该怎么样。
她忆起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要在她懂得感动的这个年纪,对他的心意好好感动,感动她整个余生。
她顺着他意,两人便能相安无事,他便允许她抱她撒娇耍赖,甚至他也很爱抱着她。只要不说破他们之间的爱意,他们两个人就能合演一对变相又诡异的手足。
“早教人备着。来人,开膳。”霍樊南也学着她舒颜。在旁的侍女立即奉上漱盂、巾帕,再端上盛着热汤的精致玉碗汤匙。
“累不累?”霍樊南喂着梁霜。
梁霜摇首,小口的吃下。“你也吃。”说着,她也喂着他吃起汤圆来。侍女们此时早已悄悄退下至船的外边,留与这两人独餐。但他们大家都瞧见了——梁霜姑娘笑了,洛阳王才笑了。
洛阳王笑了,他们高高悬着、如那灯笼的心才放下。这一夜的赏灯,皇城亮如白画,黄金般美丽的好似梦里神境。
晨光熹微,寒风凛冽。
逛完赏灯会,天已薄薄透亮,春雾把楼阁泼洒成青瓷的风景。
梁霜合拢着睫毛,一只裸着的臂露出棉被外,在床里侧安稳的睡着。床外侧边边躺着和衣的霍樊南,他也是合着眼。
他们的呼息浅浅交叠,静的仿佛可以听见窗外风的声音。桌上大荷叶翡翠盘里面养着各色折纸菊花,静静地躺在澄澈的水中。
梁霜缓缓睁眸,她侧首见霍樊南沉睡着,力不从心地用手肘撑起身子,两溜乌丝垂在她胸前,像黑夜般缠绕着白透云皙的脸庞。
小心的越过霍樊南的身体,她只是露背单衣、一束白的长裙慢慢地下床,揭开水晶帘走到妆台前拿出一包小药,再倒了杯水,双手发颤的和水喝下药。
“你要瞒我多久?”站在梁霜身后的霍樊南陡然出声。
梁霜讶异的倏地回身,看见那张从前多情爽朗的面孔,撑起鞭子似的双眉,冷森着铁一般的神色。
“我以为你睡了。”梁霜避重就轻道。
“我在问你,你打算瞒我多久?”霍樊南心痛难捱地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难道她还不相信他?
“不久。我这虚的身体瞒不了多久。”梁霜露出了一朵惨绿的笑靥。
“这两个月夜里我常常心痛的喘不过气,身子也越来越发软。我想白天撑起精神,不让你担心,才让长命替我偷偷抓了迷魂草……”
“你可知迷魂草是做什么用?”霍樊南抓紧她手腕,巨大的身影俯罩着她。
“我知道。吃了可以减除痛苦,可以让人飘飘欲仙……”梁霜无力的倒进他强壮的臂弯,她施着媚眼,柔唇轻轻在他颈喉处呵着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些夜里,我一想到你和其他女人忆起,我的心就好痛,愈来愈令人痛……”
“你不要命了!”霍樊南气的想推开她,但他办不到!
仅着一件白色罩衣的她娇妍尽现,他双脚移不开,手也无法从她胴体离去。
她吃幻药、无视家族深仇大恨,她的痛苦和快乐从来都是为了他。
他是立于风吼的峰上,而她是崖边生性坚韧的一朵花儿,教人怜,教人爱,不该为恨而生。他既无法完全摧毁这朵花儿,就该放手,偏这比登天还难。
“我想问你,当年你怎么舍得抛下我?”梁霜抬手,轻轻地抚过霍樊南的俊颊。
爱过方知情重的她一直弄不懂,是她爱的太深了、还是他爱的太浅?他对梁家的报复、残酷的独留她在人世间,这事实就像一把冰斧将她的心劈成了两半——她的心一半死了,一半却强烈的想再看见他。
她不是无血无泪的人,只是为了爱他,把自己弄的接近无血无泪,听不进别人的劝,也并非执迷不悟,只是爱满眼的如同春风里的野火。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霍樊南握住她摸颊的小手,望进她眼底的一点点改变。就这一点点已教他心折,轻柔的媚,温婉的无助。
“没有过去!你以为扯平了,你不亏欠我;但你欠我、你欠我……”梁霜像醉了般地扯着霍樊南的前襟,她颦笑着,“为什么让我爱上你、又让我的心这样痛?真的好痛!”
“我以后夜里都会陪着你,你不会再心痛。”霍樊南情难自己的将俊鼻沿着她的耳鬓划至颈侧,薄唇咬噬着雪肩。
“推开我……”他的大掌欺上她胸前的两馥丰软,俊首靠在她香颈处粗烈喘息着。
梁霜呻吟了声,香唇抵着他的头,不只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双手搂着他。“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不要引诱我!”霍樊南倏地把梁霜推开,撑在桌上的两只有力手臂,因无法抑制的泛滥情欲而颤抖。
然而他却听到背后窸窣的声音,梁霜走过来将娇胴贴着他背,“我把衣服脱下了,你不要我,就亲自帮我把衣服穿上。”
“你自己把衣服穿了。”霍樊南手握成拳。
“你不想看我?”梁霜走至他面前。
“不要闹。”霍樊南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那些夜里,你和别的女人做的事,也和我做。”梁霜扬着魅惑的眸,动手揭开他的衣襟,将热烈的唇印在他的胸膛上。
“助手!我们不可以。”霍樊南沙哑地喊着,他飞快背过身去,慌乱拾起她的衣,“我帮你穿衣服……”
烈烈目光触及道那雪胴的曲线,再也无法移开。她身材曼妙,玲珑有致,他的手就停在她喉咙下方锁骨处,再往下一些儿,是两丸丰盈玉蒲团……
梁霜顺着他的视线,抓着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圆盈,那大掌便自有意识般地搓揉她的雪软,她在他怀里有如春风般轻轻蹭着,最后霍樊南粗息地大喘一声,抱起她躺到床上。
那藏匿在心底的情欲,是伺机埋伏的黑夜,只要一有机会,便张牙舞爪的冒出要吞噬淹没他们。他们曾经努力抗拒过,因为太努力的压抑,所以一旦朝它臣服,那爆发的力量便如同开了闸的山洪暴发。
他忍耐过……千辛万苦地忍耐过,但他抗拒不了她近在眼前的诱惑。滚烫的唇舌先濡湿地扫舔过水晶般的脚趾头、迷人的双腿、雪白的腹,大掌揉着那丰挺的饱满。
“再做下去,我们就不能回头了。”霍樊南拨开梁霜的发,啜吸着她小巧的耳珠,双手着魔般地迤逦留恋在蔷薇般的娇躯。
她浅浅旖吟,在他怀里就像只偷腥的猫儿舒懒。
升起的日光,透过窗棂宣纸,似一川密接的金花开散在她香颈、背后、柳腰、玉臀……梁霜翻了身,嘤咛着抱枕着身下的丝被。禁忌,正在逐渐被瓦解……
“千古罪人我来当!”她浅咬着丝巾,满脸的渴念。
“我是共犯,也有份。”他的眉睫刷过玉嫩粉臀,宽厚的手沿着柔美的曲线,往上和她十指紧扣。
她侧过脸,两扇羽睫蝶游于他的俊鼻,如飘云的XX、似霜和叶双飞;粉唇找到他棱角分明的英唇,再浅浅、轻轻、柔柔地契合印上。
一碰就渲染了雪般的记忆……那由爱上编制的罗网。
凋零的心,在此刻复活了!爱是晴川历历,恨是日暮乡关。爱过,谁能轻易忘记?恨过,相思无终极。爱恨之中,有太多东西令人迷惑,教人快乐也教人愁。
快乐的就连现在吻着他,化成了灰也发愁着想他。
从霍樊南的吻中,梁霜心领神会他也是如此。
“下雪了。”五年前梁霜在梁府后院这样对叶樊南道。
“每一年下雪,我都这样抱着你,让你不会冷着。”叶樊南把身上的御寒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还从后面给她熊式大抱,完全不在意自己冷的发抖。
“我能拒绝吗?”她故意闹他。
“绝对不行!”他霸道果断的道。
“你这样别人看了会笑。”她心疼着他。
“你真笨,他们笑是羡慕我们。就让他们笑好了,我才不理会他们,我的眼中只有你。”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五年后,她和她面对面,唇挨着唇,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下雪了。”梁霜瞳子一柔,星眸瞅着他。
“我会这样一直抱着你,不让你冷着。”霍樊南眸心闪着两簇篝火,恋恋地吻着她的唇。
“我能拒绝吗?”梁霜唇边绽着笑花。
“一辈子都休想!”霍樊南惩罚性的给她深重一吻。
“你这样别人看了会笑。”可以呼吸的时候,她抬首道。
“傻瓜,他们笑是羡慕我们。就让他们笑,我才不在乎他们,我眼中只有你。”到现在仍然只有她的倩影能来去自如地闯进他心房。
落叶爱皎霜——落叶以体温融化白如秋云的晓霜,融雪也融了他自己;晓霜以慵懒悄悄抚慰落叶苦闷多年的心,他们都年轻,他们也都仍然有爱……
她仰卧着,迎着他,他就像天占领了她……
她是圆心,他立着、她的香气在他的唇上,说着被错掷的时光。
原来寂寥与等待都是好的,破涌而出时才像长着翅膀,在一道七彩绽放的地方,找个人好好共翔!
他们百折不挠的震悚着四肢,旖旎着含笑的美丽呻吟,惊蛰如歌,清明似酒。他们都没有喝酒,却比今生任何时候都醉酒。
是她说了冷,是他给了温;是她柔柔的眸,是他烈烈地吟。
一声两声……人学习说谎,不说话就没有谎。
三声四声;此情不待成追忆。
五声六声;最想和他到来生。
狂野的嘶哑,莫放进离愁,只愿放进欢愉。
宛如高高的尖楼挺进那腻软翕动的幽邃,像鹰一样,像虎一样,像风一样穿过……穿越过苍茫的高原、辽阔的平河,找回旧昔在扬州笑看雪花的一对男女,再续前缘。
梁霜咬着手指,快承受不住那激烈快乘上天的快感。但他说别流泪、别心碎、别再无奈,快乐一起到达。
因为她是他梦里清辉的霜,他是她追寻遐想的叶,在那雪埋的热带,情丝尽情燃烧……不会有人为他们献上祝福的话。但是没关系,他们会给自己祝福与彩霞。
第五章
    妙质缓缓走在大理宏伟皇宫的三楼环廊内。
今早帝王召见她,她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但她从很早就知道,段兴平要见她绝对不会有好事。
“爱妃,妳来了。”藏书阁里只有大理国王段兴平,他一看见她,即温柔地唤着。
“妙质拜见皇上。”
“平身。咱们夫妻俩好久不见,不用拘礼。”
“皇上的淑妃已死,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法号妙质的尼姑。”
“妙质也好,淑妃也好,过来这儿陪我喝一杯茶。”
“皇上要是没事,妙质便要退下了。”妙质在心中冷哼。她才不愿陪这只老狐狸喝茶!
“淑妃,且慢。我这里有大宋洛阳王信一封,难道妳不想知道他在信上写了什么?”段兴平打开杯盖,缓缓喝了一口。
妙质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他要朕的缠心藤救一个人——梁霜。”
“霜儿怎么了?”妙质飞快跑到段兴平身边,抓着他手紧张地问道。
“你略懂医术,应该知道需要用到缠心藤来救,必定是中毒甚深。”
“请皇上命人速将此药送去给洛阳王。”妙质二话不说地跪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兴平很享受她求他的样子。
“你明知梁霜是我……”妙质心急如焚。
“是妳的女儿吗?”段兴平接下话。
妙质闻言软了身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身为我的爱妃,妳不只和我手下偷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要我怎么原谅?!妳很聪明,把她交给妳妹妹抚养,妳以为这样她就能平安无虞?告诉妳,我命人强奸了叶氏,再诬赖给梁若文,让妳女儿爱的叶樊南恨上他们一家子,妳说我这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原来是你!你好狠的心,害死我妹妹一家人,害得霜儿好苦!”妙质抓着大理国王的腿捶打着。
段兴平一脚踢开她。“我狠,妳就不狠?我那个部下不过是妳初恋情人叶树章的替代品,妳爱不到他,就不许梁霜和情敌的儿子结合,明知道他们不是姊弟,也没将事实说出。”
“哈哈哈……所以我们是一对儿!你无毒不丈夫,我最毒妇人心!”妙质笑得眼泪掉出来。
这些年她吃斋念佛,原以为是替妹妹和妹婿一家子积阴德;没想到她的罪恶如此之大,竟是害死他们的间接凶手。不是她,他们也不会死。
“我求你把缠心藤给洛阳王,让霜儿活命。”妙质拭去眼泪道。
“梁霜就这么死了,的确有点可惜。我本来还想收她做小。”
“你这个无耻之徒!”妙质冲上前要掌段兴平巴掌,但没有得逞。
“妳这淫妇凭什么骂我?”段兴平将她甩开,让她撞上了门。“缠心藤我宁可丢给狗吃,也不会拿去救妳女儿。这是妳的报应!”
“你不是想见我痛苦一辈子?霜儿死了我也不会活。”妙质狼狈地爬起。
“好个不会活!哈哈……我就让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个邪恶的人!”妙质再次扑上捶打着段兴平的胸膛。“你要报复我,冲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伤害无辜的人?”
“怪就怪妳自己。来人,把淑妃关在地牢。记住,她死了你们也得跟着陪葬!”段兴平一声令下,妙质即被抓走。
远方的烈日,红得似火,鲜明得既似浓烈的爱也是深沉的恨。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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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梁霜捂着手巾。
“良药苦口。久夜眉是药中之后,苦性甚强,但妳服下它,你体内毒性可化解大半。”霍樊南见梁霜服药服得眉心微颦,不舍地道。
“听恩乐说这药是你向童侯求来的。”梁霜倚进霍樊南的怀里,他们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着花,谁也不敢来打扰。
自那夜共效于飞之后,他们的感情扶摇直上,她绝口不提梁家的事,他也避着这类的话题。
“他多嘴!我要革他职。”霍樊南将折下的一枝牡丹花插在她的鬓上。
“不怪他,是我求他告诉我的。”梁霜侧着脸昂望着他。“好不好看?”
“还有谁会比妳好看?”霍樊南盯着娇羞似花的她。
“梁霜为你而美!”梁霜微微笑道。
“别出言引诱我。”他的鼻抵拂着她的。
“你有这么容易被勾引?”梁霜轻轻呢喃。
“对象是妳,那么就是。”霍樊南偷了一个香。
梁霜听得心花怒放,噗哧一笑,“你还没说那药的事。”
“还谈药?妳不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霍樊南扳起她的俏颚。
“现在是白天。”梁霜躲闪着他相继而来的吻。
“白天黑夜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干柴遇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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