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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乐官见到相国大人也不会下跪,进宫那么久了,难道连一点礼仪也没学会吗?”跟在赵奎身旁的一个侍卫大声向凌袖吼道。
梅暄跟在凌袖身后,正想说什么,却被凌袖阻止了。
凌袖一甩衣袖,竟半跪了下来:“凌袖参见相国大人。”
赵奎点了点头,上前用手勾起了凌袖的下巴:“既然只是个男宠,就要好好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凌袖知道。多谢相国大人教导。”
赵奎满意的笑了,长扬而去。
凌袖站了起来,回眸看着赵奎的背影,眼神冰冷。
梅暄发誓自己从没有见过像凌袖这样美丽的人,明明不是女子,却肩如削成,轮廓鲜明而又圆润,腰身细软,颈项秀长,洁白的肌肤露在衣领之外,不施脂粉,一身白梅清香。他不爱扎发梳髻,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散落身后,细长的眉毛微微弯曲,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姿。
侍候凌袖数日,发觉他酷爱明净的白色罗衣,带着瑶碧的佩玉。他走路步伐轻盈,摇曳着轻薄如雾的绢裙,令人惊艳的说不出话来,更看不出他是男儿之身。
看着凌袖在院里梅树下沉思的样子,梅暄渐渐明白浪腾将军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人。
明明像霜花般脆弱,却又强迫自己像梅花那样迎烈风而立的人,任谁也无法将他轻易放下。
“梅花开始落了。”凌袖轻轻开口,声音近似悲泣。
“很快回到春天了。”梅暄一边说着,以便倒了杯热茶放到凌袖手边。
“春天……”凌袖拿起杯喝了一口,“是开始水利工程的好时候。”
“奴婢在宫中听到传闻,赵相国大人正以皇后娘娘怀上龙胎为由,请求作为‘水利工程命官’一职。”
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梅暄,凌袖略有所思:“你的消息蛮灵的嘛。”
“奴婢不敢。”
御医诊断皇后怀上龙胎不过是三个月,离诞下龙儿的日子还很远,期间要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定,在这之前先找到合适的命官人选比较重要。
“皇上驾到。”
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后,梅暄已经乖巧的做好了迎驾的准备。
凌袖发现梅暄与一般的宫女不同,但也只是看在眼里。
“爱卿,数日不见,有没有想朕?”皇帝在凌袖面前展开双臂,等待伊人投怀送抱。
凌袖微笑着别开了脸,显然没有讨好皇帝的意思:“不知道皇上找到了‘水利工程命官’人选了吗?”
皇帝叹了口气,坐到凌袖身边的石椅上:“爱卿,你有时候也真是不解风情。”
“皇上,应以社稷为重。”
皇帝还想说什么,梅暄却插了过来:“皇上请喝茶。”
皇帝看了梅暄一眼,虚应了一声,对凌袖说道:“什么时候换了宫女的?”
“哦?我也只换了些天,皇上注意到了?”
“朕会留意你身边的一切。”皇帝附在凌袖耳边,说的深情。
凌袖轻笑,也靠到了皇帝耳边:“那皇上猜凌袖今天穿了多少件衣服?”
凌袖语气挑逗,皇帝自然领会过中含义:“一边脱一边数吧。”
“那要皇上抓得住我再说。”
语毕,凌袖跑到了梅树间,嬉笑着躲开了皇帝,他的步伐轻盈,一身白衣飞散而开,宛如仙人,令人惊艳。
梅暄静静的退出院子,走时深深地看了凌袖一眼,他在皇帝的怀中笑着,那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皇帝躺在凌袖的床上,静视凌袖片刻,淡淡的开口:“朕有时侯在想,朕到底能给多少东西给你,等朕连皇位都给了你的时候,还能给你什么?”
凌袖仰头吻了一下皇帝:“我不要你的皇位,你要好好地做你的皇帝。”
“那朕要给你个名份,你要当妃子,还是皇后?”
“男妃,男后和男宠有什么分别?我不要。凌袖今生今世都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尽忠献策,让皇上做个好皇帝,让我朝千秋百世,不让奸臣有机会谋朝散位。”
皇帝有点激动的将凌袖搂进怀中:“朕不能没有你的,爱卿。”
“皇上,请把寻找水利工程命官的任务交给我,微臣认为统军之人自然应该是军中的人,所以微臣想到军营去一趟。”
皇帝大大地叹了口气,放开凌袖,无奈的说道:“爱卿的话题转得真快,那么温馨的时候就不要谈政事嘛。”
“但是春天要来了,就要开始水利工程,而且要在夏天前完成,以避免夏秋两季的北旱南涝,当然要赶快了。”
“爱卿要到军营中去……你打算怎么做?”
“皇上只要相信我看人的目光就好了。”
“朕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不认识军中的人,又不熟悉军营,军中的人流也复杂……要不朕派一些大内高手保护你。”
“皇上多虑了。我又不是柔弱的姑娘家。”
“但是你是挺纤弱的。”
凌袖挑了挑柳眉,不满的说:“皇上要不要和我比剑?我保证毫不留情的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皇帝大笑,连声道好:“就算爱卿要杀朕,朕也不会还手的。”
凌袖愣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陷得太深,他只保证要让他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并不保证要让自己爱上他。
凌袖不想做坐上皇位的人,他只想做能左右皇帝的人,他希望所有人都爱他,但他已不希望爱上任何一个人。
他的心早已死了千年……
凌袖并没有直接到城的驻军营,而是先去了宫中的军用兵器库。
略略的转了一圈,并没有收获。
凌袖打算找上把顺手的剑,却在兵器库中找不到。这个兵器库是供应上战场的士兵武器的,凌袖并不知道,战场上除了将领外,士兵一般用长矛或大刀的,很少用剑,这个兵器库自然不会藏有剑。
凌袖叹了口气,顺手拿了套盔甲试穿,穿上后又难以活动,他真不明白不管哪个时代,在战场上穿那么重的盔甲怎么作战?
“喂,你是谁?怎么乱动兵器库的东西?”
一个士兵打扮的青年朝凌袖大叫,凌袖皱眉,有点意外这人没把他认出来。
“大队前天就出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青年上前扯下凌袖身上的盔甲,看到凌袖的容貌后呆住了。
凌袖本以为眼前的青年也会惊艳于自己的容貌,想不到他却冒出这么一句:“你这么纤弱怎么去挑泥啊?修水利也很辛苦的。”
凌袖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真有趣。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凌袖问道。
“我?一言难尽。”青年在兵器架上拿了把长矛,转身准备离开,“我叫阿良,要不要一起走?”
凌袖点了点头:“你叫我阿凌吧。”
“阿凌?怎么连名字都像个姑娘?”
凌袖耸耸肩,静静的跟在这个叫做阿良的青年身后。
经过宫门的时候有点惊险。那些宫中的士兵自然清楚凌袖的身份,见到他们正要下跪参拜时,凌袖连忙在阿良身后作了个“嘘”的手势。这些士兵还算机灵,没有揭穿凌袖的身份,只是恭敬的让他们出去。
阿良纳闷,他说他进宫的时候搞了一大堆手续,怎么出宫的时候他们问都不问。
凌袖笑,有他在,宫中谁人敢阻拦?
阿良领着凌袖出了宫门,去了城中一间小客栈,那里有一个右腿受了伤的小兵在等阿良。
原来阿良是一队兵的副队长,虽说每小队连正副队长在内也只有五人,但是阿良也算是个小头头了。这个受伤的小兵叫小笙,是个农家孩子,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是属于阿良的那一队的。在大队出发的前天因为帮助巡街的捕头抓贼而伤了右脚,于是无法跟上大队。阿良则主动留下来一边照顾他,一边慢慢的跟在大队后面。
“你好象很熟手。”看着阿良为小笙换伤药敷脚,凌袖忍不住说道。
“我家四代开医馆的。”阿良自豪的回答,“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找我啊。”
“阿良他很好人,军营里就经常帮忙照顾受伤的人。”小笙笑着插了句话。
“他右脚骨折是不宜远行的,记得以前浪腾将军每次都会让伤员坐马车的。现在那个带队的将军不仅不关心军中伤员,还常把跟不上大队的士兵丢下……”阿良说着说着沉默了。
“浪腾嵬很好吗?”凌袖轻声发问。
“将军他是个好人。”阿良和小笙异口同声。
凌袖冷笑了起来:“他在战场上会连敌人的妻儿都不放过。”
阿良犹豫了一会,淡淡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吧。”
凌袖挑了挑眉,收起笑容,他很清楚一个人会受到别人的拥护自然是有他的领袖魅力,浪腾嵬也不例外。
“今天要出城的话要快点了,天黑城门就要关了。”凌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出了小客栈。
入夜后在城外是很不安全的,凌袖没有意识到这点。出城走了好一段路后,阿良发现了一间破庙,并提议在破庙中过夜。
厌恶的看了破庙一眼,凌袖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
是劝不过凌袖,阿良只好先将受了伤的小笙在破庙中安顿好,再找那坚决在破庙外过夜的凌袖谈谈。
夜幕中的月亮很光,将一身白衣的凌袖照得如梦似幻。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安静得仿佛融进了夜里。
芙蓉如面柳如眉,白衣飘飘似仙子,雪肤玉容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不折不扣的美人……
“站在那里有事吗?”凌袖开口唤回了阿良出走的神儿。
阿良微惊,自己竟看着他看呆了!
“我…我…想……”该死!他居然口吃!
看着阿良的样子,凌袖忍不住笑了:“有什么就说吧。”
阿良红着脸走进凌袖:“那个……外面很冷,还是进去吧。”
“不用了,我不怕冷。”
凌袖随手拨了一下散在肩上的长发,夜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形,散发着淡淡的白梅清香。夜风吹过,吹起他轻薄的衣摆。
“不怕冷?你才穿了一件单衣和一件外衣,薄得要命,要是感染了風寒怎么办?”
说着,阿良伸手去拉凌袖的手,凌袖一惊,用力甩开了阿良。
气氛一时僵硬。
“对……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哪里惹的凌袖不快,但阿良还是认为自己该道歉。
轻抚上刚才被阿良碰过的地方,凌袖要了摇头:“是我反应太大了。我不习惯在那么简陋的地方过夜,我还是在这里就好了。”
阿良搔搔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从不远处的破庙中传来了一声惨叫。阿良连忙往回奔去,凌袖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去。
在他们回到破庙时,看见小笙身中多刀,倒在破庙门前已经奄奄一息了。
阿良上面抱起小笙,而凌袖则站在一旁。庙这东西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原来掉队的兵不止一个啊。”
突然四周出现十几个手持大刀,面目狰狞的大汉,有人手里还拿着阿良和小笙的包袱,显然是强盗。
“敢伤朝廷的兵,你们不要命啦?”眼看那些人手中的刀闪着寒光,阿良一边扶着小笙,一边伸手去拿那从宫中兵器库拿来的长矛,移动着身子,也挡到了凌袖的面前。
“不过是掉队的兵,口气不小。”“穷光蛋一个,害大爷们白跑一趟!”“也不是啦,那边不是有个大美人吗?”“带着小倌,军营生活看来也春色无边啊。”
见到那些人对凌袖发出下流的笑声,阿良更将凌袖往身后拉进一些。
“你扶着他,根本无法防御。他已经死了,放下他吧。”凌袖靠到阿良的耳边,轻轻说道。
“不。”阿良坚定地说道,“不能弃自己的部下不顾。没有好好保护他就是我失职。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营哪个队的,但是我是一个队长,就有责任保护大家。”
凌袖无奈的笑了,伸手拿过阿良的长矛。
“怎么了,美人?这种东西可不是你玩的哦。”
在那些强盗的笑声中,凌袖轻轻便折断了那把长矛。
“你做什么?”阿良不解的问道。
“太长了,我用不惯。”
凌袖声音刚落,手拿着长矛有矛头的一段,向那些强盗冲去,身法之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夜风吹过,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凌袖一尘不染的站在一旁,手中的矛已经被血染红,但血却没有沾上他的胜雪白衣。
“你……杀了他们……”
凌袖别过脸来,美艳的脸上带着冷笑:“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所杀,而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教我的。”
阿良愣住了,无言以对。
凌袖丢掉手中染血的长矛,对阿良说:“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你打算回城还是继续赶路?”
“我想……埋了他们。”阿良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小笙向破庙旁的空地走去。
“他们?”
“阿凌,不管生前是什么身份,人死了,都是一样的。”
凌袖冷哼一声:“那么你在战场上,不管是战友还是敌人,你都会救?”
“如果可以,我当然会。没有人会想死的,人生来都是平等的。”
凌袖不再说话,他静静地在一旁看阿良埋葬死者。
其实这世上没有东西是平等的,没有人是一样的,就算死了,也不会一样。
如果死了就可以将一切都忘掉,尘归尘,土归土,那他又是什么?
将死者全部埋葬完,已经时近黄昏,阿良还恭敬的在每个坟上放上鲜花。
“我们回城吧。天黑了不适宜赶路。”阿良收拾好包袱,便如此对凌袖说道。
“你心里有怪我把他们杀了。”
“一点。”阿良如实回答,“但他们下辈子或许就不会再为了生计而作强盗了。”
看着阿良朴实的笑容,凌袖心底暗下了决定:“阿良,你的全名是什么?”
“云逸良。”
“我叫凌袖。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另外,我不是士兵。”
阿良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是士兵。”
凌袖轻笑:“我们还是趁城门关以前回去吧。”
虽然已经尽力,依旧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看着紧闭的城门,阿良深深叹了口气,坐在门前拿出干粮打算迎接迟来的早午晚餐。
“你坐着干嘛?”凌袖问道。
“你不饿吗?”
看着阿良递来的那块硬得可以砸死狗的饼,凌袖摇了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就算不管他吃什么都不会化为血肉,但也没兴趣吃这种东西弄坏身体。
“阿凌,你真奇怪,你出生一定很好吧。没亲眼见过饿死的人。”
“嗯,但我见过被车裂而死的人,被凌迟而死的人,被炮烙而死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凌袖闭上眼睛,忆起千年以前,那个深爱着他的皇帝为他处死过无数的人,那些人死前的哭喊咒骂依旧回响在耳边。
——凌袖,你一定不得好死!
那个皇帝在历史上是一个昏君,一个暴君,从没做过什么可圈可点的政绩,为了他区区一个男宠而大兴刑罚,枉死的人又岂止千万?但他,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君王,至少,他深深的爱着这个让他葬送江山的人,就算是同为男儿之身,依旧钟爱不移。
“阿凌。”阿良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抱住了凌袖,“你为什么活得那么辛苦?”
本来凌袖想推开阿良,但当他的手触上阿良的胸膛时却停住了。
这种温暖,让他留恋。
千年之前,也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相仿的话。
——凌袖,你以后不用再活得那么辛苦了,因为朕会将你要的一切都给你。
城门开的时候正是皇帝早朝的时候,没有到正殿去听早朝的兴趣,凌袖入宫后直接将阿良带回自己的分羽轩。
皇宫回廊九曲十三弯,阿良惊讶凌袖对深宫内苑的熟悉,更惊讶一路上侍卫、太监和宫女们的态度,谨慎又恭敬的跪礼。阿良以为这是对大臣或妃子的礼仪,因为宫外士兵或下人向高官行个跪礼也正常,但他不知道,在宫内阶级更分明,跪礼,只向皇帝和凌袖行而已。
看见分羽轩那仿江南的院池和满院的梅树,零丁的梅花诉说着春季将临。这美丽的院落奢华而清冷,像极凌袖的气质。
早已听了通传,梅暄领着轩内的太监宫女跪在轩内的前厅等候:“恭迎主子回宫。”
“平身,有客人,备茶。”
“是。”接过凌袖递来的包袱,梅暄领着大家退下了。
“阿凌你到底是谁?”看着凌袖,阿良满脸不可思议。
悠闲的躺到了贵妃椅上,凌袖轻笑:“我以为你听了我的名字就会知道我是谁,到底是你孤陋寡闻,还是我不够出名?”
“凌…凌袖……”阿良努力回想,这个名字他的确似曾相识。
凌袖看着阿良,发现他沉思的样子颇有魅力。
“我是御前乐官。”凌袖好心的说出答案。
“对!凌袖!皇后寿筵那晚跳剑舞的舞师,被封为御前乐官!”阿良记起了,传闻中美丽的舞师,一夜之间惊动天下,他的绝世美貌,倾城绝舞与他成为皇帝最宠爱的人同样有名。
阿良想不明白,凌袖这样的清秀佳人怎么会做男宠那种坑脏卑贱的事。不过在宫里身不由己吧。外面传他是怎样的妖媚臣子迷惑皇上,但其实在宫中,红颜只能成为祸水。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通传声,阿良大惊,连忙跪下,抬眼看去,凌袖仍躺在贵妃椅上,明显没有行礼的意思。本想出声叫凌袖,但皇上已经来到了门口,他只好在心里祈祷。
皇帝一进门,直接走到了贵妃椅旁,俯下身吻上了凌袖。
看到这一幕,阿良的心不禁为之一震,虽然已听闻过他们的关系,但是亲眼目睹时仍受打击。
“什么时候回来的?”皇帝依依不舍的离开凌袖的唇,柔声问道。
凌袖指了指跪在厅内的阿良和宫人们,扯开了话题:“皇上还没叫他们起来。”
“都平身吧。”放开凌袖,皇帝坐到了厅里的正座上,招手让凌袖过来,“听说爱卿你带了个人回宫?”
凌袖嫣然一笑,坐到皇帝的大腿上:“皇上怕我偷人?”
“朕担心你被偷。”皇帝拥着凌袖,说的轻佻。
“那皇上不就要将我长锁深宫,还要将接近我的男人统统杀掉?”
“朕认为将你锁在朕的龙床上更安全。”
“皇上你好坏啊。”
皇帝与凌袖在厅内调笑,完全没有理会厅内的人。凌袖发现阿良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听到这种越来越限制级的对话万分尴尬后,更将话题有意无意的把阿良扯进,让阿良听到脸红心跳,也心惊胆颤。
“你就是云逸良吗?”
听到皇帝突然叫自己的名字,阿良连忙应到。
“爱卿说你曾舍身相救,为此朕打算好好的感谢你,你想要什么?”皇帝的态度一本正经,却仍抱着凌袖。
“草民……”
“皇上。”凌袖靠口打断了阿良的话,“云逸良本性善良,责任心强,在军中人缘也好。再说他家四代从医,济世为怀本就是医者本份,所以凌袖认为皇上应该给他封个官。”
“那么爱卿认为他适合做什么官呢?”
“‘南水北调’的命官。”
皇帝看了阿良一眼,似乎有点犹豫。
“皇上,凌袖认为此命官一职人选本应是军中之人,这样能稳住军心,也方便士兵的调动,而且此工程是为百姓谋幸福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