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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风”阴冷一笑,负手起身。
电光火石间,“少风”猛然挥手直冲苏子俞抛洒去带毒粉末。
只见苏子俞急速旋身一脚支地,身体顺势向下打出半圆弧度,趁手捡了一截短小枝干。
苏子俞手握细枝送向“少风”咽喉处,却在距离一寸时罢了手,手一泄力,树枝无助坠地。
短枝落地,牵起微渺尘埃。
“阿莫,你竟设计我。”声音中满是嘲讽和苦涩。
苏子俞的背后抵了一柄剑,而持剑者,正是君朔。
“你先下去。”君朔说到。
“少风”领了命,抬手除了易容,转瞬跃身远离。
“子俞,你叫朕如何相信你,嗯?”君朔收了剑,一手搭上子俞右肩,踱步于子俞前方。
“阿莫,你刺探我。”苏子俞阖眼苦笑,他的所有心血,恐怕都要被悉数扭曲了。
“你还不坦白么?这些日子,你私下结交八方江湖人士,收拢各派掌门人心。先前朝中有人密告于朕,说你有叛乱之象,朕本不信。可你这般扩张势力,叫朕如何不疑?”
君朔语气温和,让苏子俞以为他们还在那个未入朝堂的时候,可君朔眼中的凌厉,又在时时提醒着他,往昔不复!
“你不信,我万般解释你也当是搪塞,阿莫,我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喀!”
苏子俞话音才落,骨节错离的骇人声骤然响起,不待子俞反应,一灌注了惊涛骇浪之力的大掌已落在子俞胸前。
紧接着,苏子俞单薄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向后飞离,直至后背重重撞在了一棵茶树上,身体迟缓片刻,徐徐滑落。
直到看见子俞伏在地面生死不知,君朔才生出一阵悔意,猛的发觉自己似乎下了狠手。
“苏子俞?”
悄然无声……
君朔忽的害怕起来,手心惊出细密汗珠。
急急上前查看,发现那人尚有一丝气力,不过已如游丝。
苏子俞右臂已折,完好的左手压在身下竭力摁着体内不停挛动折磨着他的地方。无处不疼,一副骨架似是已经化为碎粉,可君朔始终没有听到那人半声痛呼,反让他心中一紧。
君朔抿起唇,伸出手试图扶起苏子俞。
可苏子俞已然意识不清,君朔握握拳,最终双臂环过子俞身下,一施力,将其横抱起来。
子俞仰面正对君朔,口中不停淌出浓稠鲜红,面白胜雪,不禁令君朔心头一跳。
他是怎么了,自从做了一国之君,他慢慢变得狠厉残忍。
如今,他竟连伴他数载春秋的子俞,也狠心伤害。
他曾允诺苏子俞一生一世相守白头,可到最后,是谁违背了承诺,是谁辜负了谁。
是他,伤了子俞。
作者有话要说:
☆、几番猜忌心
清室不染尘埃,柔和药草香若有若无。
病榻上昏睡着面带病色的苏子俞,一旁守着的是担忧不安的君朔。
“宁付,子俞如何了?”君朔略显焦急的看着卧于床榻生死不明的子俞。
他方才拥着子俞直接去了太医院,一路上子俞始终没有多点反应,他忽的怕了,他怕再耽搁几刻,便会酿成一个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太好。”宁付也不隐瞒,如实说到,“当年晋城一战子俞身负重伤已是落下后疾,如今非但没有好生将养,反而屡屡受创。”看到君朔越发的沉默,宁付微顿,心道那人又是何苦,终是放轻了语气,“谨莫,子俞担不起更多了,你若真无法好好待他,该让他回梅庄去的。”
“让他走?”君朔笑的苦涩,“朕怎么会让他走,朕,本不想伤他。。”
宁付摇摇头,不再多说,俯身替子俞接那错位的肩骨。
想当初一行人虽无官无爵,却能驾良驹,携利剑,行走天涯。
没有阴谋城府,没有明争暗斗,日子倒是逍遥。
不似如今,分明心中牵挂,却要两败俱伤,人情在皇城里,显的格外单薄。
“呃…”宁付触碰了子俞伤处,虽已陷入昏迷,子俞仍忍不住挣扎。
“能治愈么?”
“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而且,如果再有几次,那可真是回天乏术了。”
这样听来,至少子俞现下无碍了。
君朔抬手捏捏眉心,看向昏睡的苏子俞。
接骨自然不好受,苏子俞皱起眉,时不时从唇角泄漏一两声低吟。
若是清醒,那人定是咬碎牙龈也断不会□□半声。
“宁付,子俞就交给你了。”君朔拍了拍宁付臂膀,转身离开。
身为帝王,最不该有的就是害怕,最不会有的就是愧疚,最不能有的就是逃避。
可他此时只得离去,因为他心怯看到子俞痛苦的样子,更憎自己因此而愧疚的心。
***
烛火明灭跳跃,这里关押着大多是犯下滔天大罪的人。
狱中人也不哀嚎,折磨受的久了,连挣扎的本能都被消磨殆尽。
进了牢狱深处,血腥之味越发浓重,害人作呕。
与那些饱受皮鞭烙铁洗礼的人不同,牢角处有一打理干净的单房,里面关押着一气定神闲的少年,正闭着眸子养神。
“吱吖!”
锁链来回碰撞,紧接着紧关的牢门缓缓开启。
“皇上,一切都遵照您的意思,我没有让下面的人审讯他。”牢头恭敬的说着。
“嗯,你先下去,一柱香后回来。”
“是。”
牢头应了命,不敢继续停留。
君朔考究般的打量着眼前少年,少年面容清秀,因受伤面乏血色,可倔强的性子半分不减。
少年盘膝而坐调整内息,对于君朔的目光不为所动,微蹙的眉似昭示着他对君朔的到来有多心怀不满。
“你的姓名身份。”君朔前踱两步,悠悠说到。
少年仍然无动于衷。
“那,说说你和苏子俞有何关系。”
少年仍不作答,只是指尖微不可觉的轻颤一下。
“罢了,你嘴这么严,朕不如去问苏子俞,他身子骨弱,可禁不起折腾。”说着,君朔做势要走。
“你敢动我家公子一指头!我就取你狗命!”少年见君朔像是要去为难苏子俞,再也不顾一切跳了起来,竟是长步冲前一手架上君朔脖颈。
“噗…”少年冒犯的行为没有触怒君朔,反让他觉得好笑,“忘了自己就是被朕捉来的了么?少风,你家公子聪明一世怎会任用你这样不自量力的小毛孩?”
“你…你怎么……”少风疑惑的看着君朔。
“朕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为了此事,你家公子现下还躺在太医院里不知几日才能下了病榻,别和朕比心思。”君朔轻笑,明黄衣袍泛着凛光。“现在告诉朕,苏子俞暗中勾结江湖中人,成了什么组织,有何打算。”
“你居然伤了公子?”少风瞠大了双眼,“公子绝无二心,你竟这般猜忌怀疑……”到底只是孩子,少风心中牵挂,听到公子受了伤,满是担忧,之前的淡然瞬间化为乌有。
“他若真是一心向朕,就不会这般一再隐瞒!”君朔声音中掺杂了怒意,他越来越厌恶有人告诉他苏子俞对他的好怎样不可多得,他有眼有心,那人究竟如何,他最明白不过,不需旁人提点!
君朔忍了忍怒气,放缓了语气,“朕命人调查过了,苏子俞手下一干人等中,你年纪最小,他最照顾的人也是你,你若出了事,子俞定会自责不已,所以,只要你能解释了朕的问题,朕便立刻保你平安出狱。”
“……公子吩咐过……我不说。”少风扭头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紧抿起唇瓣。
“不说?那朕回去告诉子俞,让他记得病好后来为你收尸!”
“你杀了我吧。”少风低声嘟囔着。
“什么?”
“你杀了我好了!”少风大喊一声,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不能给公子一点信任反而屡屡伤他,公子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我若还背叛了公子,公子身边还能有谁?杀吧,杀了我,告诉公子,下辈子少风还要去追随公子!”
君朔拧紧了眉头看着好似快要哭出来的少年,一时哑言。
“皇上?”牢头听到了动静,慌忙赶了过来。“皇上?出什么事了?”
君朔缓过神来,看了一眼牢头,摆了摆手,“继续压着他,不要审讯,看好了。”
牢头对着君朔离去的背影恭了恭身,便老实的锁好了牢门。只是疑惑的很,里面关押的究竟是何方人等。
***
夜深,君朔驱散了下人独自对月喝着惆怅酒。
那个叫少风的少年竟然这样忠心于子俞。
也许不只那一个人,兴许还有更多更多如少风一样的人,对苏子俞忠心耿耿。
君朔握了握拳,胸膛起起伏伏。
从没有人这般敬重过他,即便他是一国之主,也没有。
苏子俞,分明是在笼络人心。
月色打亮君朔俊气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容上没有笑意,显得格外冷绝。
君朔揉了揉眉心,挥袖打翻了酒壶,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擅自闯牢门
苏子俞是生生疼醒的,睁眸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个连梦中都在斥问责备自己的人,身边仔细为自己拭去汗水的,是华国第一御医,百手宁付。
“你总算是醒了,死小子,尽给我找麻烦!要是治不好你,指不定谨莫会怎样怪罪于我!”宁付紧张了一天,现下终可放下心来。
“好啦,你最了不起,你最不容易。”苏子俞笑着打趣,却是牵扯了痛处,不禁倒吸凉气。
“你能给我省点心么,这太医院,就是为你一人备的!”马背相伴多年,曾共南征北战,宁付早已将子俞视为亲弟,他自小没有眷属依靠,以为自己习惯了伶仃孤苦的日子,直到结识了苏子俞,他才明白,人的一生,总该有些牵挂。
苏子俞无言以对,他心知,对于宁付,他亏欠了许多。
“胳臂得用绷带固定些日子,这些天安稳一点,才能尽快恢复。还有,你胃里淤了血块,最近疼的次数可能会频繁,多注意,没事来我这抓点药补补。”
“是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也一并嘱咐了吧。”
“我知道你不爱听,可你不爱听我也要说,有能耐不要再把自己送到我这儿来!”
苏子俞笑弯了眼角,皇城日子大多无趣,仅在这里且能得到片刻放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糟糕的身子了,若非此种状态,他定要和宁付畅饮一场。
“你先休息着,我一会再来看你。”宁付为子俞掩平了被角,不放心的走了,可即使他不想离开,太医院事务繁忙,也不容他留恋无为。
子俞点了点头,侧过脸佯装浅眠,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
***
谨隆殿灯火透彻内外,侍女守在灯台边,不时拨弄一下灯捻,好让大殿被最佳的光辉笼罩。
君朔端坐在龙纹碧榻,神色凝重的批阅着奏折,不假旁人之手,本本必由己亲自过目,方出对策。
西境久旱不雨,今年更是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悲怨冲天,可边疆又有外敌入侵,无暇顾及西境灾情,两件事正巧遇在了一起,要解决好是有些棘手。
边疆之事危及国土,林怒将军带领十万大军抵敌方二十万兵,人数已不占优势,即便林怒有常胜之称,怕也会力不从心。
如此看来,当下燃眉之急应是尽快支援林怒,林怒领军守城三月,粮草已有断缺之势,无时多候。
手中奏折由启参议所呈,上书西境久灾不消,饿莩遍野,当是救民于水火已迫在眉睫,圣上仁义为先,请愿早日开仓济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家国天下几分操劳谁人又知。
挥笔蘸墨,只留“暂延”二字。
***
少风浅息打坐,几时调理,练武之躯已恢复不少。
长廊空荡,脚步落地声音响亮,耳边空音回荡,心下百转,当是君朔又来刁难,却是在看清来人时压抑不住呼出压在心头已久的称呼。
“公子!”
不假思索,忘了掩饰,因为挂念,一声公子早不可耐脱口而出。
几年生死托付苦乐众人齐担,苏子俞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看到少风,就让他想到了当初意气风发的自己。
虽说这些天君朔没有对少风施加刑罚,可牢室里始终不会舒服,况且将少风留在这里,对他总会有些束缚。
“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君朔寻人冒充你来试探我,我便想到你在这里了。”苏子俞右手不便,左肩搭一件白色毛氅,略显吃力的开着牢门。
“公子,你的胳膊?”
“我从宁付那里拿了些药材配了迷药,不过维持不了太久,那些狱卒很快便要醒了,我现在放你出来,然后你尽快离开。”
“那你呢?”
一只手果然不太方便,苏子俞无力的笑笑,抬眸看向少风,勾了勾嘴角,“我不行了,你来开吧。”
心中有颇多疑问不安,可他的宗旨便是永不违背公子的意思,接过钥匙,手腕翻转,一声清响,牢室大门已被打开。
“公子,我们可以一起走,你要做的事,就算不在宫里照样也能完成,没有必要赌上一条命,呆在这水火牢城里!”
“这是你的想法。”苏子俞取下肩头的大氅披在少风身上,用手拍了拍,“我也有我的想法。别的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苏子俞这条命,丢不了。”
少风不愿独自逃脱,可现下所有时间都是苏子俞顶着极大风险为他争取来的,容不得他再三推托。
夜浓雾重,依稀能看到公子眉尖沾染的风霜,少风自认不算坚强,他自小便失了双亲,一直以来是公子纵容他的脾性取闹,自公子进了皇城,相见一面堪比登天,今日一别,更是不知何日再见。
少风吸了吸鼻子,他一向鄙夷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轮到自己,却不觉尴尬。
常年握着武器的手环过苏子俞腰身,少风将脸埋在子俞胸前,语气柔软,“公子,平日要多来信,报平安。”话出口又觉有不妥之处,“算了,皇帝在,写信也不安全,有条件便写一封吧。”
公子如玉,一身白衣尽显儒雅俊秀,苏子俞怔在原地,正抬手想要抚平少风有些凌乱的发丝,却在下一刻,少风放开了手,身形似鹊几番晃动便脱离了视野。
少年的余温还停留在怀抱,子俞眨了眨眼,要到什么时候,那个孩子才会褪去所有的青涩,能够独当一面。
***
苏子俞踏着一地清碎月色走回岚玉轩,他私自离开,自然不能再回太医院。
只是不知若被阿莫发现他的作为,又当如何。
不过倒也无碍,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悠悠脚步在轩门外停住,一旁伫立修长身影令他前进不得。
一瞬惊诧,终归化为坦然。
“你来了。”
“朕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该做的事都做了,也就回来了。”
君朔眼中平和,没有子俞所料想的波涛汹涌,静的犹如一汪碧潭,让人一时无法习惯。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声音飘然散于空中令人无法捕捉,待子俞回过神来君朔已不在此地。
他该是知道自己放了少风。
可他什么也没有做。
该讶异么?
有多久未再见过这个不做丝毫伪装,只是奉上一句关慰的阿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帝王心亦苦
朝日初升,乾坤殿上早朝,苏子俞告了病假,百无聊赖闲看庭中晶莹雾凇。
眯着眸子看了一会,脑中灵光一现,进屋披了一件翻毛青衣,眸星烁烁。
去年酿得梅花酒该好了。
小心翻动百年松下的软土层,掀开几层土,露出一截黑釉坛顶,凑鼻去闻,掺杂些许泥土芳香。
雪白葱指染了薄土,却也无伤大雅。
子俞笑了笑,满怀期待的抱出深掩酒坛。
料是梅庄的七瓣雪梅,曲是他自己用软稻做的,只是这里不比梅庄水土,想必滋味会差点。
封顶红绸用力扯去,紧接着扑涌来喷鼻醇香。
酒不算烈,可余味很足。
“嗯,好香。”
对于自己酿酒的本事,他还是很自信的,只可惜如今身子衰败不少,不得贪杯。
“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才下。”
苏子俞梦呓一般,抱了酒坛靠在树边,竟然打起小鼾。
枝头雾凇顺力抖落,挂了子俞一头散冰,忽闪忽现。
岚玉轩槅门晃动一下,粉履轻盈踏进,直至走到子俞身侧。
“你不要我就罢了,怎么能将我推给别人。”来人是曲素,不施粉黛,玉面如桃。
“而且还饮独酒。”娇娇媃媃,见者生怜,可女子心向的人正睡的安逸。
夺过那人怀中美酒,仰头直灌而入,一时间明眸里盈满了清泪,苦痛自知。
***
“众卿家还有何异议?”
殿下无声。
“那便如此决定,邓将军领五万精兵明日启程,支援林怒一军,运粮千担。退朝!”
皇上之前动了龙怒,启参议奋力辩驳,只道着力边疆战事却不顾西境百姓安危,实属不明智。
民心不齐可乱国,启参议所虑无不道理,只是语气直冲,皇帝心高,自然不悦。
君朔黑着脸下了朝,他不是没有考虑启参议之言,只是依他所见,内忧外患齐临,当以先除外患!
***
“皇上心意已决,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你说,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皇帝执拗起来没人能劝动半分!”
两位朝中大臣苦面相对,始终是思索无果。
“可想来皇帝做的也没错,这外敌不除,国乱家必难安。”
“说到底,谁又不是为了这个天下。”
“唉……”
一声哀叹,包裹多少老臣心。
“对了!”两人正值失意,忽的心底一动,对视一眼。
若说这宫中皇帝还会听谁的劝告,怕是只有那一人了。
***
“为什么要皇上改变主意?”苏子俞歪着脑袋故作懵懂的看着眼前两位老臣,他心里清楚,朝中众臣向来嫌恶他,此时登门态度低下自然是有求于他。
“苏太师,你看……”
“两位大人要来点清酒么?”苏子俞完全不把那两人的话听进耳里,仍自顾的忙碌着,搞得两位老臣好不尴尬。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男宠,神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