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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同进士的尾巴了。
赵志刚惜才,不愿意李鸿过这辈子止步于此,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敏之,你就一定要走这一条路吗?难道没有别的选择了?你还年轻,不知道割袍断义真正的影响,这可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啊!”
李鸿过眼睛红红地望着他,然后郑重地向赵志刚磕了一个头,坚定地说道:“学生心意已决,望学正大人成全!”
李鸿过虽然这辈子年纪只有十五岁,但是他做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的冲动,他当然知道割袍断义之后断然会为世家所不容,可是他本来就出身寒门,与世家之间有着天然的鸿沟,这次再提前因为割袍断义成为了一个孤臣,就更能取得皇帝的圣眷了!
对于他这样的寒门子弟来说,不论再怎么去依附世家都会被世家看不起的,只有一心一意跟着皇上才能搏得一条通天大道!
而且他知道如果不为大姐姐报了这个仇,不让张子鸣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就会有心结,反而影响他在学问上面的提升,让他难以脱离这个仇恨的桎梏。
赵志刚眉头一皱,忽而想起了刚才自己妻子的提议来——让自己的庶子赵庆诚迎娶李鸿过的大姐姐李徽为妻!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提出这个提议没有安什么好心思,立即就把这个提议给驳回了,赵季氏还哭哭啼啼地说道她是一片好心,想着自己这么器重李鸿过,而且李徽人才品貌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想要说给自己的庶子赵庆诚,完全是为了赵志刚排忧解难,而且也为了赵庆诚好。
赵志刚相信李徽是一个好女孩儿,也相信她的人才品貌好,可是她的出身太低了!配自己的庶子实在是太委屈诚哥儿了!
唉,都是一本冤孽债啊!
怜月以前是赵志刚母亲的丫环,长得弱风扶柳、摇曳生姿,完全符合赵志刚的审美。自从赵志刚十五岁以后被赐给他做通房丫头,一直都用心地服侍他,与他感情很深。在赵志刚十八岁迎娶了赵季氏之后,先是等赵季氏生下了嫡长子赵庆泽,然后怜月才生了庶子赵庆诚。随后无论是赵季氏还是怜月都无所出,但是赵志刚觉得两个儿子也可以了,便没有继续纳妾。
他对两个儿子都很喜欢,嫡长子赵庆泽读书、骑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性格大气,十分得他的喜欢。可是庶子在读书一项上特别有灵性,且性子温文尔雅,长得随了他的娘怜月,也很得赵志刚的喜欢。
只是这样一比较起来却让赵季氏不满意了,认为赵志刚偏心,嫡庶不分,对赵庆诚和怜月十分不满意,随时给他们使绊子。
为了不让自己的嫡长子养成他母亲那种心胸狭窄的性子,所以赵志刚才带了自己的妻子远远到永平县赴任,而将自己的两个儿子留在京城族学之中念书,两个儿子也不负所望,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童生,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秀才。
可是赵季氏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考上童生的时候赵庆泽考试的时候已经比赵庆诚大了一岁,所以虽然两人一样都考中了,可还是被压了一头,随时想着要在说亲上给二人分个高低来。
现在赵庆泽十九岁,早已经在京城说定了一个大家闺秀,岳家很能做他日后的助力,可是对于赵庆诚却迟迟不肯给他相看媳妇儿,家中老母亲和怜月都已经很着急了,在书信之中写过了很多回,可是赵季氏不发话,赵志刚也不能去相看小姑娘啊!
难得赵季氏这次终于想到了一个儿媳妇儿的人选,却居然是李徽!
李徽这样的女子很好,在永平县城里就已经算是难得了。可是他们可是京城的赵家!怎么能找一个永平县里的村姑呢?即便是方宝英那样的永平县里的顶尖的姑娘他都看不上,更何况李徽在永平县里也不是顶顶拔尖的那种,还被人退了亲,第二次还没有说成,还自尽了!
虽然他不是嫡支而是庶支的人,可是好歹是本家啊!说的这种亲事比起旁支的人还不如,让他的儿子日后怎么和别人走动,怎么见人?
所以赵志刚刚刚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是愤怒的,他完全不听赵季氏的辩解,几乎是用茶杯将赵季氏砸出书房的,他觉得这个提议糟透了,完全是赵季氏在糟蹋自己的儿子。
可是现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眼睛红红的李鸿过,赵志刚忽然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是这么坏。
李徽是个好姑娘,李鸿过是个好小伙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光是那作画的水平就可以保证他门前求画的人络绎不绝了,更何况他才十五岁!
而且自己的妻子总不会真心给诚哥儿找个好的媳妇儿,如果找了高门庶女,明里和诚哥儿是挺相配的,可是暗地里性子恶毒,让诚哥儿伤了里子可怎么办呢?
在伤了面子和伤了里子之间,他情愿诚哥儿伤的是面子。
于是赵志刚说道:“敏之,我有一个庶子,现在已经考中了秀才,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我让他与你大姐姐李徽定亲,你放弃和张子鸣割袍断义,可好?”
李鸿过震惊地看着赵志高,心中一暖,不知道赵大人为什么这么欣赏他,但是这份心意他收下了,除了方常庆之外,这个世上还没有其他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恭恭敬敬地给赵志刚再次磕了一个头,说道:“多些赵大人为学生考虑,赵大人的一片心意学生都明白,学生知道割袍断义之后于仕途一路会有多艰难,可是学生心意已决,一定要与那张子鸣割袍断义!如果赵大人和赵夫人真心喜欢姐姐,想让姐姐做儿媳妇儿,那么学生自是欢喜的。如果赵大人……”
“唉”赵志刚叹了口气打断了李鸿过的话,亲自走过去扶起了跪在自己面前这个倔强的李鸿过,说道:“你这个孩子啊,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既然你主义已定,那么我就帮你与那张子鸣割袍断义。至于让我庶子赵庆诚迎娶你姐姐的事,也绝不反悔,我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季氏在屋里气得拍桌子骂人,老爷就是偏心,一心为小贱种打算,当初自己给泽哥儿说媳妇的时候,老爷都是很随意的说——你决定就好了,可是轮到给小贱种说媳妇的时候,居然骂自己,还用茶杯砸自己!真是气也被气死了!
本来她还没有起意让赵庆诚娶李徽的,决定李鸿过既然得了赵志刚的青眼,万一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呢?还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小贱种。
可是在她得知了李徽两次被人退亲,甚至投缳自尽的时候,简直是想仰天长笑,她就缺这样的儿媳妇儿!
人才品貌样样都说得过去,明面儿上谁都不好挑错儿,说她这个嫡母对庶子不好。可是实际上,她抓住了李徽这么大一个把柄,李徽永远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来!别想在自己未来儿媳妇儿面前抬起头来!这样他们就一直能死死打压那个小贱种了!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老爷居然不答应!明明已经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赵季氏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她并不知道,她的性子早就被赵志刚看透了,所以知道她给自己儿子挑的媳妇儿必定用心挑个好的,所以绝不会反对。可是她一定不会给赵庆诚挑个好媳妇儿,否则怎么等到知道李徽出事了以后才要说给诚哥儿呢?方宝英及笄之礼回来连提都没有提这个事情,什么坏心思还不是昭然若揭么
可是赵季氏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过几个小时之后就峰回路转了,赵志刚居然答应了!
赵季氏怕她反悔,立即遣了媒婆往方家走一遭,给赵庆诚说媒,而且弄得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赵志刚这个人最爱面子,她这么说了亲之后赵志刚便是想要反悔也绝不可能了!
哪知她这样的行径对于李家人来说也是峰回路转的。原本李徽已经被逼到绝路没有人娶了,却忽然听闻可以嫁到学正大人家里去给他做儿子媳妇儿!
虽然是一个庶子,不过已经早早就考中了秀才了,十八岁的秀才!甩了那张子鸣好几条街呢!
☆、第16章 托物言志
第十六章托物言志
李鸿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学正大人不但同意了自己同张子鸣割袍断义的请求,而且居然想让他的庶子娶自己的姐姐!
这对于李家来说不能不说是一门好亲事!而且是李家原先想都不敢想的好亲事!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李家就显得高攀了,老话常说“齐大非偶”,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怕姐姐嫁进去之后日子难过呀。
只是随即李鸿过又握紧了拳头,事在人为,只要他努力进取,姐姐即便嫁进赵家之后也不会难过!
赵志刚前世里的升迁轨迹他是知道的,虽然赵志刚背靠着大树,可是限于其在科举上才学不显,仅仅是一个进士出身,晋升还是很困难的,自己上辈子都达到了他致仕之前的高度,这辈子有着更多的经验,就更不用担心会比不上他了。
难的就在于他有两个很厉害的儿子,他的两个儿子都不简单,双双考上了进士。到了后来赵志刚年纪未满50岁就致仕了,不是因为皇帝不信任他了,而是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太厉害了,如果他不致仕就会出现儿子比他的官还要大的情况了,十分不协调,所以为了不给儿子挡路,他就早早致仕了。
赵志刚的嫡子赵庆泽最后成为了吏部的尚书,虽然不是丞相,但是也相当于是副相了,成就颇大。而他的庶子赵庆诚也是一个厉害的,成为了礼部侍郎,与自己平级。前世里自己和赵庆诚也有过交往,虽然他是一个庶子,但是从未长于内院妇人之手,胸襟广大,与其嫡亲哥哥赵庆泽的关系也很好,倒是一个不错的成婚人选。
待到日后自己步步高升,姐姐在赵家大院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况且世家里最注重规矩,只要自己还在背后给姐姐撑着,断然不会出现“宠妾灭妻”的情况出现,所以还是值得信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轻快了几分,往家中飞快地走去,想要和自己的娘亲以及姐姐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刚进家的时候,李鸿过就被家里的愁云惨雾吓到了。李蔡氏忧心忡忡地看着依然昏迷在床上的李徽,心疼地拍着她的手,让李鸿过不免想到了前世里在李家灵堂看到姐姐的尸体的那一瞬间。
李妍和方宝英也哭得眼睛红肿,为了李徽而难过。不过李鸿过一进门的时候方宝英就看到了他,方宝英不好和他打招呼,于是悄悄地拉了拉李妍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李鸿过进来了。
李妍立即走到李鸿过边上拉住了他的袖子,问道:“鸿哥儿,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虽然她性子泼辣,可是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遇到这样大的事情完全没有章程,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李鸿过身上了。
李鸿过对她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二姐,事情已经解决了,学正大人想要替自己的庶子求娶大姐姐!”
李妍一愣:“学正大人的庶子?”可是却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急切地问道:“学正大人在这里两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庶子啊?人品怎么样?长相怎么样?是个好人么?”并没有因为姐姐可以嫁出去而欢欣不已,而且担心学正大人的庶子有着什么不能说的隐疾,怕自己的姐姐跳入火坑。
毕竟,学正大人的庶子和他们李家之间门第相差太远了,表面上越光鲜的东西其实内里不见得会有多好。
李蔡氏听到李鸿过的话之后也赶紧站起来围到了他身边,向他细细问起了学正大人庶子的情况,她与李妍有着一样的担忧。昨天才欣喜万分呢,今天就有这么大一个波折在这里等着李徽,她的徽姐儿可是万万受不得委屈了!
李鸿过耐心细致地向他们说了学正大人庶子的各种情况,待说道他今年只有十八岁,而且早早已经考中的秀才的时候,李蔡氏和李妍就安心了下来了。
考中秀才不仅仅代表这个人学问比较好,也代表这个人绝对不会缺胳膊断腿,或者是长得歪眉斜眼,因为这样的人根本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而且虽然他是庶子,但是即便他的主母一分钱都不分给他,让他分家出去单过,他作为一个秀才也有着谋生的手段,不会让自己的妻儿挨饿受冻。
女人家能够嫁到这样一个夫君,还有什么可以求的呢?李蔡氏和李妍都满意了,现在只是盼着李徽早点儿醒过来,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李妍只顾着高兴,并没有问李鸿过学正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好,忽然答应了这么多的条件。但是李蔡氏就不同了,她在方宝英及笄之礼上是见过学正夫人的。学正夫人那个时候虽然也挺欣赏徽姐儿和妍姐儿的,但是并没有透露出一丝丝想要结亲的意思,这个念头肯定是后面才有的,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李蔡氏知道当着方宝英和李妍,自己的儿子绝对是报喜不报忧的,于是出言安慰了方宝英和李妍几句,让她们二人做伴看着李徽,自己让李鸿过扶自己去休息。
避开了其他人之后,李蔡氏才焦心地拉住李鸿过,问起他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李鸿过自然不知道学正夫人的种种小心思,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我当时去求学正大人,让我和张子鸣日后割袍断义,学正大人惜才,担心我割袍断义之后影响日后的进士科考试,于是提出让他的庶子娶大姐姐,为我们李家解决这桩事情。可是我还是坚持要和张子鸣割袍断义,学正大人后来只得答应了我,但是依然想要和我家结亲,让他的庶子赵庆诚娶大姐姐。”
李蔡氏激动得紧紧抓住自己的儿子,说道:“鸿哥儿,你怎么这么不晓事呢!学正大人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解决的办法,你为何一定要和那张子鸣割袍断义?我知道你恨,可是有必要这么打了老鼠伤玉瓶吗?你好好地考科举才是我们李家振兴的根本啊!如果你因此在科举一途上无望,你姐姐就算现在嫁进高门大户里面去又有什么用?日后还不是受人欺负的份?只有你自己立起来了,你姐姐和你娘我才能被别人看得起!我们李家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你啊!”
李鸿过安慰着李蔡氏,说道:“娘亲,我知道,所以我必定会认真对待科考的!你放心,割袍断义虽然在咱们大秦出现得不是特别多,可是也并不是少到让人侧目想看的地步。再说了,只是日后进京考进士科的时候会有一些影响罢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你想想,我现在才只是一个童生呢,日后还要考秀才,考举人,才能考进士呢!学正大人那么好的学问,还不是止步于举人,您就这么相信您儿子能考上进士么?再说了,只是有影响而已,也不是说和人割袍断义以后就没有资格中进士,只要我成绩出众,该中进士也照样能中啊。”
李蔡氏还是有点儿心有戚戚焉,问道:“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李鸿过笑着说道:“放心吧,没有多大关系的。”只是他心中却冷冷想到:对我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对于那张子鸣来说就不一定了。
安抚好了自己的母亲之后,李鸿过去了书房,让李茂祖将以前准备好的画具各种都准备好,他要给学正大人认真地做一副画,当做了谢礼。
他现在身无长物,只是有着让学正大人欣赏的画技而已,所以他想要报答学正大人的恩情也只能以此报答了。
之前给方宝英画的只能说是一副小像,大约有两米长一米宽。可是他这次想要给学正大人画的却是一副比较大的作品,装裱起来可以挂满书房的一面墙壁的那一种。
为了画好这幅画,他自然要更加用心思。首先便是选题的问题,李鸿过想过画铮铮傲骨的梅花,也想过画大雪覆盖的江面,意欲表现自己面对未来困难的不屈不挠,能够很好地体现自己的心态。诗画都是托物言志之物,只有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志,才能让诗画有了灵魂,让人望而知音,产生共鸣。
可是,总觉得这两个选题还不够合心意,不能很好地表达他现在的心态。
李鸿过认真思索了整整三天,完全的闭门苦思,不去管学正夫人的媒婆过来带来的骚动,不去管自己母亲、姐姐的喜悦,也不去管方夫子和方宝英的心情,就这么冥思苦想了三天。
终于,他想出来了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他不仅要努力,要有傲骨,更重要的是他要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他要画一幅《秋蝉图》,并且还要配上这样的一首诗:“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详见作者有话说中注解)
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
☆、第17章 品德评价
第十七章品德评价
因为心中已经有了腹稿,有了磅礴的进取心,有了诗情画意,所以李鸿过下笔晕染画面非常迅速,而且一气呵成。这幅画他用的是中国画中写意的笔法,比起上一幅工笔人物画来要来得快,而且画完之后也不需要再多添添减减,直接就可以送去装裱了。
待李鸿过把书房的门打开以后,李茂祖老早就已经猫在门口等着他了。看到李茂祖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身影,李鸿过鼻子一酸,心中也感动万分,感受着一片赤诚之心对他的李茂祖,心中也已经有了决断,等到今年他考中秀才之后就再买几个下人,将根叔一家放出去给他们平民的身份,不耽误了李茂祖参加童生考试。
李鸿过抬手起来弹了一下李茂祖的额头,说道:“祖哥儿,傻呆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出来了自会叫你!”
李茂祖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傻兮兮地笑着,一边说话一边吸着鼻涕:“少爷,我反正也没有……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等着您了,您画好了吧?我这就帮您送去齐宝斋里面装裱,一刻也不给您耽误!”
李鸿过摇了摇头,说道:“看你冻得!先去喝碗姜汤吧,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春寒料峭,你也要注意不能冻到!”
李茂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说道:“放心吧,少爷,您可别嫌弃我,我好好地用一层纸把您的画包起来,保证不弄脏!我这就去!”然后立即进屋去准备收拾李鸿过的画作了。
李鸿过赶忙拉住他,连忙出声阻止了李茂祖,说道:“等等,我先去找方夫子,还没有题字呢,等题完字你再去!帮我在书房里面看着,不要让风把画吹落了,不要让什么脏东西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