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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差异,蔡掌柜,你认为如何?”
寒疏影坐在帐房的主位,一身简素的白衣,束着男子的发髻。其余在各地寒氏商行任职的掌柜则排排站在她面前,仔细聆听她的分析。
若是仔细打量,应可看出这名白衣公子其实是个大姑娘,只是那眉宇间的英气使娇美的五官少了点女子的柔弱,而让人容易误以为她是个气宇轩昂的大丈夫,而她那一身的气势也满能唬人的。
在与生意有关的事务中,寒疏影总是习惯以男装出现,除去性别的差异,许多事也会相对顺利许多,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不会在意此事,不知晓的对象亦可免去分心的因素。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受不了那些千金小姐过度繁复的装柬,光是里衣就不知要穿上几件,更则提那些绊手绊脚的纱裙,还有头上无故增加负担的饰物,而男子的束发就简单多了。
“小姐的见识果然高明,与平常短视近利的经营者采取相反的作法,属下相信如此必定能达到小姐所希望的结果。”蔡掌柜恭敬的态度与其他共同在寒氏须薪饷的夥伴相当寒疏影于半年前接掌寒氏的生意时,所有人都震惊于寒烽的大胆,竟然将所有家业都交在一个女子手中,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疯了。
然而,经过半年,寒氏不但没有衰弱,反而较往日更是蒸蒸日上,也让这些下属全都服膺于她的领导,且对她洞察先机的能力崇拜不已。
“好,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寒疏影淡淡地宣布散会,数名掌柜立即鱼贯退出。
“终于结束了,你每天做这些事不觉得无聊吗?”小灵现身在寒疏影,或者该说是洛阳荻的面前,徽言抱怨道。难得有穿越时空的机会,偏偏她老是有事要忙,他又不能离开藏身的宝珠太久,都在这里待了一年之久,到处晃晃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他当然有怨言了。
比起当初的茫然无措,现在的洛阳荻可说是再好不过。收留她的寒烽是当地的首富,手中的资产若找个合适的形容词便是富可敌国,当时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原本意欲抢夺商队财物的时机,而省了一场麻烦,而他见她人生地不熟的,便给了她个栖身之处。
此后洛阳荻便是开始学习当地的语言,若是连沟通都成问题,那她也什么都不用做了,由于她熟知闽南语及粤语,再加上一点诺言天分,让她学习古语的速度相当惊人。
同时也因秦始皇“书同文”的德政,让她在接触艾化的方面并没有遇到多大困难,很快就熟悉了当代的文史状况,也融入了其中的生活。
洛阳荻可以说是有计划地进行自身的充实,藉着寒烽的帮助,使她能够迅速地了解周遭的一切,就算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也不打算乖乖坐着什么也不做,觉得那样会愈活愈回去。
因此,在一个偶然,或者该说是她久候的机会里,她发挥了自己的企划专才,提供寒烽一个“划时代”的建议。
将二十世纪的作法搬到这边来,虽不见得惊世骇俗,却必是前无古人。而寒烽亦是有远见的商人,不因为人才的性别而有所顾虑,当下便收了洛阳荻为义女,并把寒氏的家业都交给了她,自己则无事一身轻。
从此,她便改名为寒疏影,成了寒烽的义女,也是寒家的大小姐。在这里,她能够随意地发展自己的抱负,没有人会排挤她,也不需要对任何人阿谀奉承,因为她才是那个必须被巴结的人,她的才能找到了懂得欣赏的人,终于,她得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好,现在我事情做完了,刚好有个空档,就趁这机会到处走走吧。”洛阳荻微笑地说道。
“太好了!”小灵兴奋地四下飞舞,活像只漫无头绪的蜜蜂。
见状,她只觉得好笑。小灵虽然是个精灵,但他的好奇心比起人类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他安安分分地待着不动是太苛求了点,就不知道以前他怎么能乖乖地窝在宝珠里?
“天喜,你就不能别老这样跟着我吗?”皇甫崧云真的快受不了天喜的粘劲了,不管他到哪都死命跟着,若非不想在街上做出过于惊世骇俗的举动,早就把天喜甩开了。
“当然不成!”天喜身负天大的使命,“夫人要我好好看牢少爷,千万不能让少爷又不见了。”
“你以为这样跟着我就一定看得住吗?”皇甫崧云不怀好意地笑着。他从来就不是个太好心的人,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也差不多了,是该准备结束的时候。
“少爷、少爷!”天喜才一个眨眼,就不见皇甫崧云的身影,惊得他四下张望,但市集的茫茫人潮是隐藏行纵最好的处所,加上对方又刻意躲他,只能凭籍.一股粘劲的地更不可能找得到人。
“哇!好热闹喔!”小灵张着大嘴看着四周。
还好除了她之外就没人看得见小灵,不然大街上出现这么个怪异的“生物”,只怕也能来场“街头卖艺”了。洛阳荻安步当车地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地前进,觉得只是要让小灵开开眼界,怎么走都一样。
看了他一眼,洛阳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这个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看即知不是等闲之辈,那个扒手怎么样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真是多事,她很少犯这种错误的。
“你的擒拿手真是俐落。”皇甫崧云不吝惜给他欣赏的人一点赞赏,以他能称为“风”的功力,虽然分了心神,但动作快得过他的人是少之又少,而眼前男子的长相竟比自己还要俊秀,唇红齿白,却不会给人有种无用书生的恶感,反而英气迫人,让他不自觉地由内心升起一股敬重。
“哪里,雕虫小技罢了。”洛阳荻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她也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武林“高”手,真的会高采高去的那一种。
虽然她也尽量利用机会加强自己的身手,气功与招式部分都进步不少,但毕竟还是有限,那令她羡慕不已的轻功身法这辈子是不可能练得成了,自己的“武功”比起真正的能人总是差了一大截,顶多能多对付几个不肖之徒。
“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欠你一份情,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尽管直说,我会尽一切大量为你办妥的。”
皇甫崧云知道自己显得有些过度热情。自己从来不是那种会随便和人攀交情的人,但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却轻易地博得自己异常的好感,或评是因为对方身上有种特别的自信,让人不敢轻缨其锋,这样的特质和他有些接近,但又不全然相同,这可能就是让他被对方吸引的原因。 “我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
洛阳荻微微一笑,刹那间的英气柔化了许多,“我想没这个必要,你也不需自我介绍,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自会向你讨这份人情的。”说完,她转身依然优闲地举步离去。
至于这份人情,反正她不认为他们在茫茫天地间还会有偶遇的机会,当作没这回事就好。她暗忖。
皇甫崧云看着她的背影悄悄地淹没在人群中,心中则有股强烈的预感,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小姐,老爷有请。”
侍女壬秋在洛阳荻回府换装后立即开口禀告,侍卫卯春则伴随一旁。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洛阳荻抬眼答道。
恢复女装的她,秀眉如黛、碧眼如潭,小巧的鼻梁与娇艳的红唇就像在画里头一样;依旧是一身的青衣,白皙无瑕的肌肤衬着完美的五官,柔顺黑亮的秀发长及肩,只用一条与衣服同色的丝中束着,虽不正式,却更显出一份艳丽,美人眼如波,让人瞟上一眼都能作上几天好梦。
洛阳荻整整身上的衣物,轻拂散下的发缅,穿越半敞窗户的微风不经意地掠过,令这一幕宛如文人笔下的侍女图。
在这个世界一年的时间中,她可说适应得很好,惟一比较麻烦的是,这种“古装”实在让她很不习惯,以前自己是从不穿裙子的,但这里连男人都穿得“拖拖拉拉”,让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头发也“顺应民情”地留长了,只是不喜欢头上那些无谓的缀饰,多数时间都只随意束着,衣服也以简单为主,省得将自己绊倒,丢脸事小,摔得鼻青脸肿就太悲哀了。
“义父,你我我?”洛阳荻跨人大厅。
此时寒烽已坐在主位,挥手要她坐下。
寒烽是个六旬老者,依旧老当益壮。由于发妻早逝,膝下无子,便将“捡”来的洛阳荻当成自己的女儿,见她颇有才能,索性把庞大的家业都交予她掌理,自个儿则过着优闲的养老生涯,比起以前的汲汲营营,确实是愉快多了。
“疏影,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还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轻松自在。但你也别太累着了自个儿,有时也要放轻松点,咱们这么大的产业不会毁于一旦的。”寒烽感慨地道。
“义父言重了,这是疏影的职责,你将家业交给疏影,疏影当然要竭尽全力,才不会让义父失望。”洛阳荻恭敬地道,对她来说,寒烽弥补了她自幼失去父亲的遗憾,只是她表现孺慕之情的方式比较含奋。
“别这么说,能有你这个女儿,是我的福气,若是我自己有个儿子,还不见得有你这么能干呢!”寒烽微笑道,他是真的将疏影当成亲生女儿,有女如此,晚年也算堪慰。
“谢谢义父。”洛阳荻也绽出淡淡的微笑,以前的她是很少笑的,她也慢慢觉察自己的转变,而她同样喜欢改变后的自己。
“最近没有什么问题吧?”寒烽又问。
她摇摇头, “有春夏秋冬他们四个帮我,一切都很顺利。”
卯春、辰夏、壬秋、子冬四人是寒烽派给她的护卫与侍女,但他们的地位不只如此,身为护卫的卯春与辰夏同时要负责对外的联系及情报搜集,而侍女壬秋与子冬则等于是总理大臣,为她掌握寒氏的大小诸事,也因为有他们,她才能顺利地接掌寒氏。
见他欲言又止,洛阳荻干脆道:“义父有话就请直说吧。”
轻叹一声,寒烽知道自己是非说不可,这事绝不能让疏影从他人口中得知,否则他这张老脸可就得等着被蹂躏、践踏了。“疏影,有件事我想必须先告知你一下,前阵子皇甫夫人为了帮她的独生子选媳妇,故而向我要了张你的图像,我想皇甫公子的风评一向不错,对你而岂亦是个好机会,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哦,这有何不安呢?”洛阳荻听间此事虽有些惊讶,但并不恼火。这种时代听父母之命成亲是天经地义,义父也算一片好意,毕竟以自己的年岁在这个时代尚未成亲是很少见的,而他未曾先徵求她的同意是理所当然,她不会为此怨恼,只是义父此时心虚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怀疑有什么问题。
“这……”寒烽实在找不到比较委婉的说法,只好直接说出事实了。“其实我相信皇甫公子并无恶意,而且皇甫夫人也已来函道歉,并有意专程登门造访以表歉意,是我婉拒了她。只是外头最近传得并不好听,我想如果让你在无意间听到反而不好,才先与你说清楚。”
洛阳荻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位皇甫公子可有任何表示?”
她的神情让寒烽有些心惊肉跳。自己就算面对玉公贵族也不似疏影的傲气,真不知她这睥睨一切的气度是怎么练出来的。“他……不知是否未曾听闻此事,并未就此作出任何说明。”
她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来,“想必他是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许该说皇甫崧云根本末将此事故在心上,故而不知因此毁坏之个姑娘家的声誉,仍迳自过得逍遥自在?
“疏影,你……”寒烽看着她的神情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却不知是否该劝阻,因为他知道这个义女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是绝不会因任何人的劝说而改变的。
“义父,我想向你告个假,有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一下。”洛阳荻说得云淡风轻,一点都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有了解她的寒烽看见了她眼中瞬间闪过的怒芒。
好极了,那位不负责任的皇甫崧云,居然可以在随意糟蹋了别人之后,还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她可不是会任人欺负的女子,既然他敢做,她就要他好好的承担下来。
“你……”寒烽知道她已下走决心,只有道:“疏影,不管怎么说,都是皇甫家对不起你,皇甫夫人特别交代过,她儿子这样任意糟蹋别人家的闺女,让她无话可辩解,只要能让你舒服一点,都是她儿子该当的。”
洛阳荻没有说什么。皇甫夫人的说法让她顺耳多了;不会袒护自己的儿子,真是个好母亲,但这个“好”宇绝不是针对皇甫崧云而言。
寒烽又继续道:“至于义父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女儿让人这么轻蔑,心里也不舒服得很,实在很想让你放手去做。不过我知道你的手段,毕竟皇甫公子罪不致死,你只要稍微教训他一下就好,可别把人家给整惨了。”换句话说,他也是支持她的。
“多谢义父。”洛阳荻总算泛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义父的心意她能明白,意思就是只要整不死人,就算弄出麻烦,也有他给她靠着,皇甫崧云,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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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泠《假凤戏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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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洛阳荻,你真的生气了吗?”小灵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她常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像这般冷凝的面孔却从未出现过,就连跟了她一年的他都不免感到无措。
“少罗唆!”洛阳荻现在没心情应付身边的“小人”,她还要好好考虑如何对付皇甫崧云.那个“烂人”。
她在一气之下换上男装走出家门。自己闷在家里只会愈来愈火,而皇甫崧云则一点感觉也不会有,她才不屑这种属于“自残”的举动,出来透透气,顺便可以想想“报仇”的方法。
护卫卯春及辰夏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尽责地保护主子的安全,至于洛阳荻惯常的自言自语,因为他们都看不见小灵的存在,只好将其视为多数天才都会有的怪癖,久而久之也比较习惯了。
卯春与辰夏对看了一眼,都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留在府里的壬秋和子冬也特别交代他们要好好留意她,绝不能让她出半点差错。
“小姐,前头有个茶楼,咱们先去喝杯茶、听听小曲儿吧。”终于由卯春代表开口提议。或许让主子转移注意力就不会老是这样气呼呼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还真有点不能适应。
洛阳荻没有拒绝。自己得先消消气,才能好好想出一个整治皇甫崧云的办法,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带路吧。”
“是。”卯春松了口气,只不过他们还不是十分了解,一旦是她决定的事、就不可能轻易更改,顶多是暂缓行动,目的是找寻更好的时机。
一行三人走入茶楼,外带一个肉眼不可见的精灵,在小二的招呼下走上二楼的雅座,而此时许多茶客正为一个俏姑娘刚唱完的曲子报以热烈的掌声。
“歌喉倒是不错。”洛阳荻直接地反应,对这类地方小曲她没什么研究,除非是那些流传千古的名诗词。辰夏提议道:“小姐要点首曲子吗?”
“不了。”洛阳荻一手撑着下颚,望向楼下热闹的景象,无意间造成一幕沉静的画面,因而吸引了一直注目的视线。
她并未注意到此事,反而是护卫的卯春先发现这道视线,并提醒同时起了警觉的辰夏小心提防。”
“小娘子,曲儿唱得真不错,要不要到大爷府里来伺候啊?大爷,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才一转眼,原来正收着赏银的卖唱姑娘被一个自以为风流惆傥的无赖公子给缠住。
对这样的调戏,她敢怒而不敢言,只有一边说好话,一边尽力闪避着“魔掌”。
“对不住,这位公子,小婢只是粗俗人,配不上公子的。”
“公子,请饶了这丫头吧!咱们是在外讨生活的可怜人,请公子不要为难。”卖唱姑娘身边跟着的一个拉二胡的老人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摆足了低姿态,只求能免除这场厄运。让一个黄花闰女出来抛头露面就是容易有这样的麻烦,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们也不愿这么做啊。
“为难?“一无赖公子才不这么认为,一手轻佻地勾着卖唱姑娘粉嫩的下巴,无视她的闪躲,“我可是在帮她呃!跟了我,不就能保证你一家子的生活。也用不着这么辛苦地四处卖唱,有什么不好呢?”
“公子……”老人急得快跳脚了,但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却又不禁为他的丫头祈求一线生机。
就在那一刹那,一个半满的茶杯飞到这无赖公子的头上,不但在他脑袋上敲出一个肿包,还溅了他一身的茶水。
“谁?是谁干的好事?”无赖公子一手捂着伤处,怒火冲天地四下寻找这个大胆冒犯他的家伙,而给了卖唱姑娘一个脱身的好机会。
“是我。”洛阳荻很干脆地开口承认,虽然她的手劲比不上身负绝顶武功的高手,但准头可绝对不输人。
她最看不起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只是出于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若让卯春或辰夏动手就不单是这么点小意思。
“你……”无赖公子抬头正要破口大骂,却让她俊秀的面容一时迷惑了心神,忘了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我怎么?”洛阳荻椅着雅座的隔栏,“这不过是点小小的教训,告诉你别随便欺负人,否则等你惹上不能惹的人,可就后悔莫及了。”
算起来,这人好像还满好心的嘛!见到洛阳荻那令人赏心悦目的面容,无赖公子有再多的怒气也全都蒸发于无形间,涎着脸笑道:“这位小哥,多谢你的金玉良言,在下衷心感激,不知是否有这荣幸请你下楼一叙?”
闻言,洛阳荻啼笑皆非。没想到她的多管闲事居然会让对方的目标转向自己,难道她这张脸真有这么引人注目吗?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美,最近倒是增加了不少自信,只是她没不挑到任眼前这个饥不择食的双性恋轻薄。
“这就省了吧,我想你那做县太爷的爹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当成采花贼给捆到衙门去的。